路人甲被听心声后社死了by山茶殿
山茶殿  发于:2024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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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一幅,怎么样?”沈方煜将他带到了一幅画的面前。
那是一幅山水图,布景精妙,色彩鲜明,夏厘看得认真:“画得很好。”
却不想沈方煜突然凑近,举起了手机,将一张照片放在他眼前:“你再看看这一张,怎么样?”
那张照片正是论坛里的那张。
“夏厘,我觉得这好像你,你觉得像不像?”
夏厘面色毫无波动:“有一点。”
“我刚刚也去问了江池,你猜他怎么说?”
夏厘问:“他怎么说?”
“他说……”沈方煜笑得有些古怪,“他说这是他男朋友。”
“???”
沈方煜继续道:“没想到那小子真是个gay。”
【你不也是么?谁比谁高贵?】
“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我很好奇他到底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
沈方煜惊讶:“夏厘,你怎么都不感到惊奇啊?”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
“好吧。带你看完了画,我要忙去了。”沈方煜就这样走了。
不是应该让他去偷戒指吗?
怎么什么都没说啊?
他没心情再看画,朝着走廊前方走去,前面不远就是化妆间,他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里面没人,江池不在这儿。
他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咦?夏厘?你也来了?”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许多鱼。
夏厘点了点头:“江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他今天可是大忙人。我刚看到他了,他衣裳打湿了,现在去换衣间换衣裳去了。”
“衣裳打湿?”
“他在哪儿啊?”夏厘抓着许多鱼问。
“在那边的一个换衣间。”许多鱼指着一个方向说,他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人就如疾风般奔走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有那么想见江池吗?”
夏厘跑到了换衣间门口,轻轻推开了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江池应该是在里间内。
他朝着更衣小间走去,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是江池换衣服的声音,而他看到那束白色捧花与戒指盒都被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
【盒子还在,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
【奇怪,那股压制力好像又消下去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沈方煜他们自己动了手,所以就不需要我了?】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我只是一个小炮灰而已,主线剧情还是要靠主角去完成。】
他走过去,想要打开戒指盒看一看,结果里面的人突然掀开了帘子来:“谁在外面?”
他抬头看到江池的脸,以及半个裸露的香肩:“你……”

“我是被沈方煜邀请来的。”
“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江池没关上帘子,就这样露了一条缝,继续穿他的衣服了。
“怎么来更衣间了?找我?”
“嗯。”
夏厘指着桌上的戒指盒说:“这是你妈妈结婚用的戒指么?据说是请国外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价值千万,这是真的吗?”
“不清楚……”
江池对这些并不关心。
“我能打开看看吗?”夏厘问。
“看吧。”
得到了江池的同意后,夏厘才拿起那个盒子,他轻轻打了开,打开后看到里面竟然是空的。
“不见了!”
“你说什么?”江池直接拉开帘子冲了出来。
他外套还没来得及穿,只穿了一件真丝的雪色衬衫,他夺过他手里的盒子,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江池,戒指怎么会不见了啊?”
他面上焦急,心里却在想:【沈家三兄妹下手真快。】
“刚才还有人进来过吗?”
“没有,除了你。”
此时外面响起了礼乐声,是迎亲队伍回来了,很快就要上去送戒指了。
“怎么办?江池,我们快去找找吧。”
“好。”
两人走了出去,夏厘说:“那戒指那么贵,该不会是遇上贼了吧?”
江池扯了扯嘴角:“这谁知道呢。”
“你好好回想一下,刚才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
“太多了……”
“我们分头去找吧。”夏厘见他神游天外,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头,语气坚定地说:“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
江池扬起一个笑容:“嗯……”
等他走后,江池脸上的笑才渐渐变得阴柔莫测。
夏厘第一时间去了花园里,原书中描写戒指被扔在了花丛中,可是这花园也太大了吧,要找到那么小一枚戒指得猴年马月去?
他视线里看到了一个人,眼睛登时闪亮,招手大喊:“苏今,过来。”
主角受有主角光环,他来了,肯定一下子就能找到。
苏今走了过来,有些惊喜:“咦,夏厘,你也在啊?”
夏厘握住他的双臂:“苏今,江池需要你拯救他!”
“啊???”
“他妈妈的结婚戒指丢了,你帮忙找一下,就在这花园里,别声张,这事传出去不好,咱们尽量在仪式开始前找到。”
“好。”
有了苏今的加入,夏厘提起来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去了。
两人找得越来越分散,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夏厘跑了过去问:“苏今,你找到了吗?”
“没有。”苏今无奈地摇头。
“前面好像已经开始仪式了。”
司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夏厘转身离开:“我得去找江池。苏今,你帮忙继续找找戒指。”
前面的走廊上有端着餐盘的仆人经过,夏厘冲上去问:“请问有看到江池吗?”
“三少爷在前院呢。”
前院,正是举办婚礼仪式的地方。
他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布置精美的草地上,铺着一条洁白的长毯,两位新人一同走向前面的舞台。
而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位少年,少年依旧是一身白色西装礼服,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江池……”
夏厘想喊他,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不允许他高喊。
草地上摆满了桌椅,宾客满座,来的还都是些业界的富豪大佬。
夏厘被一个人吸引了视线,那人坐在主角攻骆扬的身边,一身灰色西装,目光紧紧盯住从他面前经过的新娘,就连骆扬同他说话,他都没有听见。
“爸,苏今还没有回来,有可能是迷路了,我去找找他。”
骆扬也没管骆云非有没有给他回应,直接就站起身走了。
【这人就是江池的亲生父亲么?】
【他这是认出江池的妈妈了?】
两位新人后面的少年蓦地僵住脚步,仿佛卡顿了一下,他的目光慢慢转向旁边的男人。
【他会认出江池吗?】
【两人似乎长得不太像,江池像妈妈多一些。】
骆云非并没有看向江池,他的两只眼睛都停留在温曼的身上,很多年前的一段记忆灌入脑海,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了,而且还是在她嫁给别的男人的婚礼上。
他用力掐了自己一爪,这是梦吗?
夏厘不停地对江池挤眉弄眼,但是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江池,看我啊!看我!】
江池的目光从骆云非身上收回,看向了不远处的夏厘。
【终于看我了!】
“戒指……”
夏厘对着他说唇语,想问问他戒指找到了吗?
但江池目光极冷,没有回答他,跟着新郎新娘走上了舞台。
【靠!怎么不理我啊?】
“夏厘,你在这儿啊?我刚刚还到处找你呢。”沈心瑶走来了他的身边。
“刚刚去后花园逛了逛。”
夏厘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舞台上的人,仪式很快就进行到了新郎为新娘戴戒指的环节,夏厘环顾四周,见苏今还没有回来。
而旁边的沈家三兄妹都在等着看江池出糗。
“请新郎为新娘戴上象征永恒之爱的戒指。”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
所有人都注视着江池,他走上前去,来到两位新人中间,拿起手中的红色盒子,在两人面前打开。
盒子开了。
两位新人看着空空的盒子吃惊:“戒指呢?”
江池低头看了一眼,讶道:“咦?戒指呢?”
夏厘看到江池在演戏,这跟书上的剧情完全对上,书里的他嗓子哑了,不能说话,看到戒指丢了,急得只能跺脚。
“戒指怎么不见了?”
下面的宾客们也在惊讶。
还是温曼情绪比较稳定,耐心地询问:“阿池,你好好想想,戒指你有离过身吗?”
“有……”
江池回忆道:“先前遇上了四妹,四妹的杯子不小心打湿了我的衣衫,我去换衣衫时把戒指放在了外面。还有,我还撞见过二哥,我鞋带开了,让二哥帮我拿了下戒指。”
沈荣平听了这话,立刻吼道:“方煜,心瑶,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沈方煜和沈心瑶走了上去:“爸,怎么了?”
“戒指是不是你们拿的?”沈荣平很生气,但碍着脸面,压低声音问道。
沈心瑶瞳孔张大:“爸!我们怎么可能拿您的结婚戒指?”
沈方煜附和:“对啊,爸爸,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
“可小池说只见过你们俩。”
“那万一是他记漏了呢。”
“方煜,心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不满意我的婚事,也要适合而止,不该在这种场合做这样的事!”沈荣平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
“爸,我们真的没拿。”
虽然他们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根本就没有得逞,沈方煜没成功,沈心瑶也没有成功。
刚才他们本来想去换衣间的,但是看见夏厘进去了,所以就没有去。
如果他们都没拿戒指,那么又是谁呢?难不成还是夏厘?
不可能吧?
夏厘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他宁愿相信是江池故意把戒指藏起来了诬陷他们,都不相信会是夏厘拿的。
“江池,你少血口喷人,你是负责保管戒指的,现在戒指丢了,你才是最大的责任人。”
“沈方煜!”沈荣平黑着脸道,“把戒指拿出来,别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
“爸,我没有戒指啊,我怎么拿出来?”
沈方煜脸上的无辜不像是演的,夏厘看着这一场戏,都开始佩服沈方煜的演技了。
【这演得也太好了吧!沈方煜,演艺界缺了你不行啊!】
事情陷入了僵局里,沈家兄妹打死不承认,而江池坚持只见过他们。
这戏可比原书精彩多了,还是会说话的攻二有意思。
夏厘找了个椅子坐下,准备嗑会儿瓜子,他伸手去拿裤兜里的手机,但是却摸到衣服口袋有个硬物。
他瞬间一僵。
那东西的形状,太太太像是戒指了!
他的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真真切切地摸到了那个东西,他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枚戒指,上面还有一颗超大的钻戒。
【靠!什么情况?】
【那戒指怎么会在我口袋里?】
【这我要是拿出来,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到底是谁?谁要这样陷害我?】
【搞了半天,剧情怎么又回到原书了,难道待会儿我真的要被拉出去批斗?】
就在这时,有人发出了声音:“还有一个人去过换衣间。”
夏厘看向那位说话的人,正是许多鱼。
“……”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果不其然,下一秒,许多鱼的手就指向了他。
“夏厘也去过。”
夏厘本人想吐血。
【许多鱼,我真他妈觉得你挺多余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看了过来,一下子,他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别这样搞我啊,我只是一个小炮灰而已。】
舞台上,江池也朝他看了过来,目光与他在空中交错。
他出声解释:“他是来过,但是我一直看着他,不会是他拿的。”
【江池,算你有点良心,终于干了件人事了,不枉我那天救你一把。】
这时,又有一人道:“就是他,我先前还看见他鬼鬼祟祟地站在化妆间外,在场的宾客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你们看看他,一副寒酸模样,估计就是看到那枚戒指价值连城,所以就偷偷拿走了。”
【我草!】
【谁他妈寒酸了?】
夏厘气火攻心,站起来道:“我是被沈二少爷请来的,你们说我寒酸,是在瞧不起沈二少爷的眼光吗?”
他走上了毯子,朝着台子上走了去,心道:【沈方煜,你害我坑我,就别怪我也发疯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把戒指放他口袋里的人,就是沈方煜了,当时他带他去看画,挨得很近,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放进来的。
他摸出了口袋里那枚戒指来,举到众人面前,问:“是这枚戒指么?”
所有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皆是满脸震惊。
“这戒指……怎么在你那儿?”率先发问的是沈心瑶。
夏厘看向沈方煜,说:“是你二哥送我的。”
沈方煜:“?????”
夏厘大声说:“沈方煜,你不是告诉我说这是你去商场买的么?为什么它会是你爸爸的结婚戒指?”
沈方煜懵逼:“夏厘,你在说什么?”
夏厘咄咄逼人:“沈方煜,我拿你当好朋友,你却对我有那种意思,我刚才明明都已经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戒指偷偷放我口袋里?”
沈心瑶听了这么大一个瓜,气愤填膺地看向沈方煜:“二哥,你对夏厘怎么可以有那种心思?”
她本身就不是很喜欢同性恋,况且现在她对夏厘还颇有好感。
沈方煜都要惊呆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夏厘,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戒指了?你出现幻觉了?”
夏厘不理他,而是看向两位新人:“叔叔,阿姨,我是真不知道这就是你们的结婚戒指,我也是刚刚摸口袋才发现的,很抱歉,今天给你们造成了这样一场闹剧,戒指这就还给你们。”
他把戒指放到了盒子里。
沈方煜说:“夏厘,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那些话?你他妈该不会是……暗恋老子吧?”

“哥,你不是说你没拿到戒指么?那这戒指为什么会在夏厘那里?”
沈心瑶的一句质问瞬间将自己与沈方煜都暴露了出来。
“沈方煜!”沈荣平气得脸都在抖,“你还说不是你!”
“爸,虽然我们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戒指真不是我们拿的啊。”
“沈方煜,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给你转校的原因?你要是再这样,我只有把你送到乡下去读了。”
当初办转校是因为他在学校早恋,而且是跟男生早恋,沈荣平不想再听到这样的事情,结果倒好,他去了七中后又开始勾搭男同学,还送上戒指了。
“还有,你的零花钱,暂时停了吧。”
“爸!”
“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爸爸……”沈心瑶后知后觉,自己一句话竟然把哥哥供出去了,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
沈荣平转头看向她:“还有你,成天不学好,就跟着你那哥哥学,你要是再这样,零花钱也别想要了。”
沈心瑶怕了,毕竟零花钱很重要。
“爸,我错了。”
“先下去,等会儿宴会结束,你们来向你温阿姨和池哥哥认错。”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婚礼仪式继续进行,夏厘心想自己终于不是可怜的背锅侠了,这婚礼他是待不下去了,他决定提前离开。
他走下了舞台,退离了人群,看到主角受与攻一朝这边走来,最精彩的剧情都结束了,他们两个才姗姗来迟。
“夏厘!”苏今跑了过来,“夏厘,怎么办?我还是没找到戒指。”
夏厘回道:“戒指已经找到了。”
“啊?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
夏厘想说:我身上。
“你们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走?”苏今不明所以。
不过,夏厘没走得成,因为江池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拽住了他的手腕:“夏厘,别走。”
夏厘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在这里,本来这儿就是上流圈的宴会,他来的确不合适,而且刚刚还闹了那样一场大戏,他觉得再待下去有点尴尬。
“松开。”他甩了甩手。
“要开宴了,吃了饭再走吧。”江池没松手。
见他表情执拗,江池又问:“肚子不饿么?”
【气都气饱了……】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江池拉着他往一桌走去。
那一桌都是些年轻人,全是江池的朋友,许多鱼就在那儿。
许多鱼没想到两人关系一下突飞猛进,竟然手拉手一起过来。
“夏厘,刚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怀疑你的人品,只是……只是……”
江池:“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没过一会儿,苏今就走来了他这一桌,礼貌地询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坐坐坐!苏大美人你想坐哪儿都行,就是坐江池腿上都没问题。”许多鱼忙站起来,把江池旁边的位置让给他坐。
江池的脸黑了:“许多鱼,把你的嘴闭上!”
不过苏今没去坐,反而是坐到了夏厘的身旁。
“夏厘,刚才的事我听说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你,明明你找戒指找得那么努力,他们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你,真是太过分了。”
许多鱼听了这话汗颜。
夏厘淡笑了一下:“没事。”
小炮灰已经习惯了。
但今晚的结果还算好,看到沈方煜和沈心瑶那么挫败,他心情算是好了些。
别墅内。
沈家三兄妹聚集在一间房间里,今天出了这样丢人的事,他们没脸再出去。
几人都很沉默,沈方煜气得摔了一地的东西。
“大哥,你怎么这么平静啊?”沈心瑶看向一旁靠桌而站的沈逸安,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眉目深深锁着。
“我在想今天的事。”他声音沉稳,不像他们那样毛毛躁躁,已经渐渐有了上位者的姿态,“我觉得我们都被那个小子骗了。”
“骗?”
“你是说江池?”沈心瑶不信,“不可能吧。他就是个窝囊废,我们欺负他,他都不敢跟爸爸告状的,上次他和二哥打架那事,不是也没有向爸爸告状嘛。”
沈逸安却摇了摇头:“说不定人家是在扮猪吃老虎呢。”
沈方煜突然抬起了头来:“对!就是他!他坑我!那戒指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肯定就是他自己藏起来了,但是夏厘……夏厘为什么要帮着他来指认我?”
“这说不通啊,明明夏厘跟我关系更好,他没道理帮江池的啊。”
沈心瑶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情:“二哥,你是同性恋我管不着,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去嚯嚯夏厘?”
“我啥时候去嚯嚯他了?”
“你那点心思以为谁看不出来吗?你邀请人家来家里做客,你还拉着人家去看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方煜:“……”
“我承认他是长得很好看,但是,我现在更喜欢他同桌。”
沈心瑶气得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不仅要去嚯嚯他,你还要嚯嚯他同桌!”
沈方煜:“我懒得跟你说。”
他转身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去找夏厘问个清楚。”
夏厘吃饱喝足,起身去上厕所。
在走到别墅里的时候,他撞见了沈方煜。
“夏厘,我有话要问你。”
夏厘不想理他。
“夏厘。”沈方煜追了过来,“你跟江池合谋诬陷我对不对?”
夏厘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样:“你得臆想症了?”
沈方煜道:“我觉得你得臆想症了才是。我根本没送过你戒指,也没有跟你表过白,你却当着众人的面那样说,这不是你与江池串通好的么?”
“我与他串通?”
“我与他怎么串通?我跟他又不熟。况且,他才是那个被你们欺负的小可怜好吗?”夏厘讽刺地笑,“今天难道不是你们想让他出糗,故意偷走戒指,然后藏在我口袋里,好让他和他妈妈成为婚礼上的笑话吗?”
“夏厘,你知道的,我厌恶他,今天我们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戒指我们没偷到。”
“沈方煜,现在你爸又不在这儿,你演给谁看呢?”
“我演?”沈方煜反手指着自己,“我演个屁!我是被江池那小贱人给反将了一军,他搁那儿贼喊捉贼呢。”
“笑话!”夏厘才不信他的鬼话,“江池?贼喊捉贼?他今天戒指丢了,都快要无措死了,你说他是那个贼?”
“他演的……”
“他又不是演员,演技哪有那么好?”
“夏厘,你为什么那么维护他?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夏厘吼回去:“谁让你坑我呢?今天我要是不那样说,是不是我就要替你背这个锅?被你们钉上一个偷窃犯的标签?”
“不是的,夏厘……”
沈方煜仔细看他的反应,突然大笑了起来:“江池,高手啊!一招就把我打成这样,现在还把我们俩的关系也顺道挑拨了。”
夏厘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远,有点发疯的迹象,他感到太阳穴一阵疼,用手揉了揉。
今天这剧情,把他头都要气炸了。
“夏同学,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一个穿着马甲西装的管家走了上来,笑得十分和蔼可亲。
“没事,就是头突然有点晕。”
“啊?严重吗?”
“不严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随我去二楼休息吧。池少爷特地吩咐过,让我好好照顾你,如果你要午休的话,就带你去二楼。”
夏厘现在头晕得厉害,回道:“那有劳管家带路了。”
他被带到了一间卧室,那房间很宽敞,比他整个家都还要大,真不愧是豪门,连客房都这么豪华。
他走到了床边,那是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面铺着真丝的白色被衾,手感十分的舒服。
旁边是一扇大落地窗,他走过去将天蓝色的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阳光,然后往软绵绵的大床上一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真爽啊……”
“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他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美丽的梦乡,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他一觉竟然睡到了日落。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去摸手机,结果却摸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一块一块的。
充满了力量。
紧致、有弹性。
像是……人的身体。
他猛一下睁开眼,看到一张过分妖孽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他自己的手,竟然在抚摸少年的腹肌。
而且还探进了衣裳里。
【草!!!】
他大脑一下子卡壳了,着急忙慌收回手,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我怎么会在摸他的腹肌?】
少年侧躺在他的身边,身上只穿了一件雪白色衬衫,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眨了眨,问:“好摸么?”
夏厘的双颊蓦地红了,道:“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江池慢悠悠解释,嗓音低沉极了。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什么?!”
夏厘惊诧万状:“这不是客房吗?”
江池反问:“谁告诉你这是客房的?”
“靠!”
他误以为管家带他来的房间就是客房,因为管家肯定不敢擅自做主带他去主人家的房间,除非,这是江池交代的。
“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你要是告诉我这是你的房间,我肯定就去睡沙发了,不会睡……你的床了。”夏厘一想到自己在他的床上睡了一觉,就全身的不舒服,像是沾了什么东西一样。
江池笑着说:“你不喜欢啊?可我感觉你睡得很舒服呢。”
“我……我……”
解释不清了。
他确实睡得很舒服。
“我走了。”他翻身想下去。
谁知江池突然覆了过来,将他困在床榻上,问:“你还没回答我呢,刚刚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夏厘被他压在了榻上,仿佛陷入了九天上的云端,他看着他挨得极近的脸庞,那张脸像是用画笔勾勒的一样,俊美无暇。
他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回想起刚才的触感,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很舒服……很奇妙……很战栗……】
【还想……再摸摸。】
他自己没有腹肌,所以没有摸过。
江池的衬衫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此刻的他,有一种斯文败类的禽兽感。
“夏同学最讲究礼尚往来,所以,让我也摸摸你的吧。”
他的手朝他腰上滑了去。
“江池!”夏厘大声唤住他,“我没有腹肌!”
江池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说了不算,要亲自摸过才知道。”
他的手隔着上衣布料落在了他的腰际,夏厘感到浑身发痒,他用力握住他的手,带着些乞求的口吻:“江池……”
这声音拖了很长的尾音,带着几分魅而不自知的诱惑。
像小猫一样。
怪挠人心的。
从没有人这样喊过他。
江池喉结滚了滚,扫过他水汽蒙蒙的眼睛,像只乖巧求饶的小鹿。

“小厘,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爸就是想问问你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沈家的别墅离十里渡还是挺远的,开车也要一个小时,坐地铁的话就更慢了。
“爸,你帮我把饭留着吧,我等会儿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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