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网上那群粉丝的眼光还真是挺好……
“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方琛笑眯眯道：“不过前辈,你没有认出我来吗，之前面试的时候看见前辈，我还很惊讶呢。”
“什么？”齐珞侧头看向他，眼中尽是疑惑：“认识我？你？”
“我们是一个高中的啊，都是一中的，”方琛笑着说：“我比您小一届，所以您应该不认识我，但是我知道您，三班的对吧，我们是校友。”
“真的？”齐珞还是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遇到校友，说：“原来你也是一中？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那不是怕前辈被说闲话，给学弟开后门什么的嘛。”
本来就看不出来方琛比自己小，没想到还是同一个学校的学弟啊。
齐珞学生时代没啥朋友，没想到自己能被一个学弟给记住，不由得决定多照顾他一点
任青筠盯着那条朋友圈看了很久，久到手机上面弹出消息。
【落笔惊风雨】给您发来一条消息……
落笔惊风雨：【回复@狂怒超级暴暴龙：哈哈哈我也刷到这个了，真的好好笑】
任青筠心里乱得很，直接私信了落笔惊风雨。
【落笔你有没有那种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就是，那种、你很欣赏对方的才能那种】
落笔惊风雨：【有吧，我的朋友们都挺好呀，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就是……最近我那个朋友，他和我关系好像有点微妙，今天他和别人出去还不告诉我，前两天也是，一直有点躲着我……】
齐珞躺在自己出租屋的床上，看翠花发来的短信真的很困扰的样子，思索了片刻才回复他。
【那你没有和这个朋友闹矛盾吗？】
对方回：【我不知道……之前我们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他说他不在意那件事……我觉得我不应该老是给他添麻烦，但是我又觉得舍不得让他和自己疏远……感觉错过了他，我就很难在遇到这样优秀细心的人了】
要是不知道的话齐珞还以为对方是他喜欢的人呢，这说的也太有歧义了。
不过齐珞想了想，也能理解一点，毕竟对于一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会产生很多情绪的，看来翠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齐珞提议：【没关系的，我觉得对方可能没有那个意思，和别人出去也可能只是凑巧吧！不要觉得自己添麻烦呀！】
狂怒超级暴暴龙：【谢谢，你这么说我有点好受了，我再多观察观察！】
【嗯嗯嗯，别气馁～我相信你朋友肯定不会讨厌你的(*︶*)要是介意，就努力去争取！勇敢去吧！】
【好的！我会努力的！】
齐珞回完了一条元气满满的消息就去洗澡了，洗完出来就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是方琛的。
的确，他们还没有加好友呢。
齐珞顺手同意了好友申请，但是两个人也没有开始多聊什么，齐珞工作的账号是微信，熟人都在□□上，分的很明白。
所以加就加了，他不是很在意。
节目录制之前，任青筠都休息在家，以往这些日常琐事都是齐珞代劳，买个饭跑个腿什么的。
但是，也许是要锻炼锻炼新人，连阳台上的绿植都交给方琛打理了，齐珞这几天都没来过他家一次。
任青筠试过邀请齐珞以私人的名义见面，也都被拒绝了。
而且齐珞每次的理由，都非常不走心，可以说是一眼识破在撒谎。
任青筠有点不服气，然后，他也在电脑上下载了齐珞玩的那个游戏。
虽然说新手教程就死了好几次，好不容易出了新手村，解锁好友系统以后，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添加人家。
最后，干巴巴的发送了好友申请，石沉大海了。
然而齐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以前是自己太放纵，总是对任青筠心软，他们的距离本来就不应该太近。
虽然说最后买水军的黄杉崇难敌任青筠专业的团队，现在被反噬的自身难保。
但齐珞总不见得，真的给任青筠带去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齐珞很后怕，后怕那个梦，后怕网上那些言论，也后怕任青筠人格魅力。
光是想想齐珞都要心脏狂跳了，太可怕了，原来明星助理还是个高危职业。
所以这几天他都有意避开任青筠，既然有了另一个助理可以胜任，自己能把重心放在虞冉那头，也不错。
恋综录制当天，齐珞和其他工作人员去公司汇合，其中也包括方琛。
任青筠逮着墨镜口罩，透过昏暗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那边。
齐珞和方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熟悉了起来似的，站在一起聊着天，而任青筠莫名和齐珞隔开了好几个人的距离。
加上这几天他每次想邀齐珞出来，除了工作上的齐珞统统都拒绝了，更不是滋味了。
本以为落笔说的很有道理，齐珞这么单纯，可能根本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现在……
“齐前辈之前在学校也和现在差不多的性格呢。”
“这种事情就不用提了吧，我以前存在感这么高吗……”
“当然了，我们班的很多女生都很喜欢你的，觉得你很酷，你不知道呀？”
“……还有这种事。”
任青筠持续透过墨镜盯着那边。
可恶，好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啊。
“好了，”虞冉说：“都到了那就走吧，青筠……青筠？你发什么呆呢。”
任青筠回过神：“没，我没，我在呢，走吧。”
虞冉点点头，又说：“这次要去一个多月，一辆车坐不下，得分开，那……”
方琛举手：“我和齐前辈单独打车就好，没关系。”
“不行！”
这一声所有人都愣了，因为声音来自于任青筠。
这两个字也是他脱口而出的，的确是有些大声了。
任青筠又说：“我的意思是，我和小珞有点事情晚点过去，虞姐你们先走吧。”
“啊？”齐珞视线恍惚了一下，不知道任青筠这是要干什么。
虞冉看了眼手表，叹气：“好吧好吧，那你们可别赶不上飞机啊，快点。”
齐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被任青筠拉走了。
超市门口，任青筠买了两瓶冰可乐。
“……为什么单独叫我过来呢。”齐珞站在他后面，仔细的看外面有没有人发现他们。
现在的通勤时间，大家都忙着上班上学，还好没什么人会停下来观察任青筠。
“我就是……”任青筠口罩之下的嘴张了张，如鲠在喉。
他拿起两瓶冰可乐，转身递给齐珞一瓶，才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嘛。”
出现了！委屈的、像是遗弃小动物的眼神。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干什么呢这是，猛男撒娇？
齐珞捏着易拉罐后退一步，抿嘴。
“……我有什么好跟着的，”齐珞低头，再次后退了一步，说：“快走吧，不然虞姐要说你了。”
“小珞。”
齐珞转身被任青筠拉住衣角。
“……怎么？”
“你和方琛，好像很熟悉了？”
“也就还好吧。”
任青筠松开齐珞的衣服：“……这样，嗯，没什么，走吧。”
果然落笔说的对，介意的话，就努力争取。
任青筠记住了这句话，并且在这一秒钟下定了某种决心。
上了飞机，方琛对齐珞挥挥手：“齐前辈喜欢靠窗位对吧，可以坐我旁边，任老师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方便和我说，我坐外面。”
齐珞迈腿刚想走过去，手腕被拉住，整个人转了个圈，被人塞进了另一侧的靠窗位。
齐珞：“？”
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快的动作，根本没反应过来。
任青筠笑着说：“不用不用，我晕机，一直都是和小珞一起坐的，一会我吐了就不好了，大家随便找位置坐下吧，不用在意我。”
虞冉疑惑的仰头给了任青筠一个眼神。
晕机？这小子又在琢磨什么呢。
算了，年轻人的事情，她管不着了。
方琛讪讪收回手，说：“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任老师不舒服的话，随时可以和我说。”
齐珞还是打算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不太想挨着任青筠坐。
但是他刚动一下，就被一只手摁住。
侧头，任青筠在他旁边坐下，一只手摁着他的肩膀，笑着说：“小珞，要起飞了，注意安全，系好安全带哦。”
不知道为什么，齐珞觉得他有些可怕。
上次对任青筠有这种感觉，还是质问自己的时候。
任青筠挂着笑，坐在齐珞旁边。
方琛直起身子：“齐前辈……”
任青筠也直起身子挡住他的视线：“嗯？有什么事情嘛，小琛是不习惯坐飞机吗？要不要我问乘务员给你要个毯子或者水？”
“不、”方琛坐了回去：“不用了，谢谢任老师。”
方琛选择低头，在起飞之前拿出手机打字。
“哎呀快起飞了啊，”任青筠说：“没关手机的记得关上哦，可别到时候忘了，来小珞，我帮你关。”
齐珞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谢谢你啊。”
方琛咬了咬后槽牙。
任青筠这边则是彻彻底底的悟了，在经历了这一段时间心绪的起起伏伏，昨夜被落笔开导之后，彻彻底底的决定夺回齐珞身边的位置。
犹豫就会败北！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才是齐珞在这里最好的朋友！
没错，自己在那纠结有什么用呢，拜托！他可是齐珞的上司兼认识半年之久的好友，已经是同床共枕过的关系就差没一起洗澡了！
一个新来的新人，怎么可能撼动他的地位！只要稍微……
最终坐在方琛旁边的金怡：“我看小琛你和齐珞已经这么熟了呀。”
“哈哈哈，没有啦，”方琛笑着说：“我只是齐前辈的同校学弟而已～我们只是普通的校、友罢了，算下来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吧。”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前就很熟悉，但是就算是他们之前不熟，听起来好像也完全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金怡惊讶道：“哇，那岂不是很巧呀。”
任青筠心头一紧。
怎么怎么！怎么还有这层关系！
怎么还是学弟？还是校友？认识好几年了？？这这这……！
齐珞喝了一口飞机上的咖啡，苦的微微皱眉，放在了一边。
任青筠在他旁边方寸大乱，一整个被“天降竹马”这个身份击沉了，握起齐珞放下的那杯咖啡一饮而尽。
齐珞瞪大了眼。
且不谈这个杯子是他用过的……这杯子里的咖啡连他都觉得苦啊，任青筠受得了？
然而任青筠眉头都没皱一下。
没事的任青筠！别怕，你和齐珞至少……至少还煲过电话粥嘛！说到底只是学弟而已，能做到这样？
金怡：“嗯嗯，齐珞人是很好对吧。”
方琛在旁边接着说：“齐前辈人一直很好呢，我有什么不懂的给他打电话，他都会耐心的解答，麻烦他好久他都不骂我的。”
任青筠震惊到随手抓了个东西狠狠捏住。
是有这么回事儿，几天前方琛打电话来问一些小语种的语法问题，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如此专业对口的问题，但是齐珞还是给他解答了。
任青筠回忆这几天，自己一次都没和齐珞约上过。
感觉要心肺骤停了。

“嘶……”
齐珞吃痛的轻吸了一口气,任青筠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抓住了对方的手，而且还用了挺大劲。
“对不起……”任青筠弹开自己的手，尴尬笑笑,“弄疼你了？”
“没事。”
齐珞不动声色的把手移开了。
总感觉今天的任青筠好奇怪，好像比前几天的都……具有进攻性。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灌了迷魂汤了吗。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齐珞的错觉，任青筠一整个过去的路上，都有意粘着齐珞。
只要目标稍微偏移一点路径，他就伸手把人拉回来。
而且动不动就拉手。
齐珞默默闹了个大红脸，但是低着头戴着口罩,没让人看出来。
终于到了录制场地，齐珞才有机会挣脱任青筠的攻势。
“我和虞姐去跟导演组开会，有什么事情你找小琛吧。”
“不是……”任青筠看着齐珞离开的背影：“非去不可吗。”
然而他也并没有留住人，只是抱怨了一下子。
“任老师，”工作人员走过来对任青筠道：“这边请,一会先安排您和其他观察嘉宾一起吃个饭。”
任青筠调整了一下表情,答应道：“好的。”
齐珞和虞冉去见了导演组,和其他的工作人员一起洽谈了一些事宜,回来的时候任青筠正在录先导片,导演准备的餐食油水都很大，这里除了任青筠和一个女明星以外都是综艺咖,没有必要太控制饮食。
可能是看着他们吃有点馋了,任青筠伸手拿了一根烤鸡翅。
油光水滑，看起来就很香。
齐珞盯着他：“咳咳。”
任青筠一个哆嗦,颤抖着把鸡翅放了回去。
方琛安静站在角落，他这个人存在感意外的挺低,工作人员都没有注意到他。
他的手机锁屏划开，壁纸就是齐珞的照片,穿着校服，在学校花藤走廊里坐着看书。
方琛再点进自己的微信，在设置三天可见的朋友圈下面，还有好长一串的动态。
每一条都有关于齐珞，从几年前就开始更新，一开始更新频率特别高，后来上了大学才渐渐减低。
【齐前辈，我命中注定的缪斯，人群里第一眼就能认出来他，他还是那么好看】
【走廊里遇到了齐前辈，他没看我，但是我看见了他，目中无人的样子也是这么帅，我的灵感之源】
齐前辈……齐前辈……全部都是这样的。
【打听到齐前辈去做了大明星的助理，不行，我的缪斯怎么能被这种圈子玷污！】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齐前辈的性格简直万里挑一，尤其是瞪人的样子】
方琛微信基本上也没加什么人，朋友圈设置了时间限制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只是他的朋友圈清一色都是关于齐珞，还有很多偷拍的照片。
他闲来无事就会翻看自己以前的朋友圈，每一张照片的角度他都精心的设计过，就算模糊也很有氛围感，课桌睡觉的齐珞，操场看书的齐珞，食堂里独自坐在角落的齐珞。
他们虽然不是一个班甚至不是一个年纪的，但这些瞬间方琛全部都拍了下来。
而现在，站在人群中对着任青筠微微皱了皱眉头的齐珞，也被方琛记录了下来。
然而这张照片只存活了三秒钟，就又被方琛删除了。
他的缪斯眼里怎么能是别人呢，对着另一个男人哪怕是皱眉头，方琛也不愿让这种照片留在手机里。
虽然前辈皱眉那么好看，简直就是惊为天人的美丽造物，上帝在创造齐珞的时候是上了多少心思，才能出现如此完美的人。
齐珞的缺点也不会是缺点，齐珞的优点根本数不胜数，这张脸就算是摆在家里只看也好，这么纯白无邪的人，让人特别想把他关起来，只可惜法律不允许，而且被关起来的缪斯就不是完整的缪斯了，太可惜了……
齐珞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得到了方琛的一个微笑。
好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似的。
好在这个时候，齐珞的手机传来了电话铃声救了他一下，齐珞看了一眼来电，和虞冉打了个招呼，自己走到外面去接听了。
齐珞倒是很意外这个人会给他打电话，问：“喂，清……江老师？怎么了。”
“你现在在忙吗？任青筠在不在你旁边？”
“啊，我们在录节目呢，他不太方便，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江弦清说：“不是什么大事，你们现在是不是在录季导的恋综？”
“你知道？”
“昂，我过来找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这……可是，任青筠还在忙，他不方便……”
“找你而已，你出来一下就好。”
“哦、哦好的，我去和虞姐说一下。”
江弦清突然找过来，齐珞都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跑回去和虞冉提了一下，穿上外套出了门。
最近降温降的有些严重，刚才室内空调都有些冷。
在录制现场外面等了一会，一辆车就停在了门口，江弦清降下车窗对齐珞挥了挥手。
齐珞走过去，打开车门坐在后排，问：“所以，到底什么事，还要特意出来说。”
“这事我得和你道歉，是我不好，所以我特意跑一趟。”
“嗯？”
“你最近没登游戏吗？”
“啊，你是说姚谷？我没呢，最近都没上，怎么了？”
“我上次接到给姚谷写宣传曲的工作，然后对方还要求我录制一段自己打游戏的视频，因为我账号本来就等级很高所以就这么用了，但是……”江弦清顿了顿，说：“他们给我的ID打了码，却不小心我好友列表里你的账号露出来了，这几天加你的人估计特别多，你关个好友申请吧。”
江弦清接着道：“是我们失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下次请你吃饭，就别和我客气了。”
这方面江弦清还是很明事理的，特意跑了一趟亲自道歉，多年网友他也知道齐珞是比较低调的性格。
齐珞了解后，说：“原来……没事没事，也没有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我现在也不常上线的，老大你不用这样。”
“唉，视频其实也换了源，不过已经看见的那些人估计还是会想办法加你，你回头注意下，把那些人都拒了吧，”江弦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把手扶在方向盘上，说：“你还在工作吧？那我不打扰了，回头联系。”
“好，谢谢你特意过来说这个，”齐珞道：“我回头上线看看。”
江弦清恢复笑容：“嗯，有时间再一起打副本吧，我后半年都不忙，就两个演唱会要准备，爱妃要是有空的话，我送票给你们呀。”
“谢谢，”齐珞由衷的感谢他：“有时间我给你发消息，一定去现场支持你。”
江弦清挑挑眉：“这次还带任青筠吗？”
“这个……”
回忆起上次演唱会，齐珞竟然只想到任青筠帮他捂耳朵，还和他同床睡觉的事情。
“……算了吧，”齐珞别过脸说：“还是不带他了。”
“哈哈哈哈好，到时候给你寄最好的票，你可以和阮糖一起来，记得收。”
回到现场等任青筠录制，齐珞坐下打开手机，久违的点开了游戏的手机版。
下载更新都要好久，可见齐珞已经很久没点开过手机版了。
这种类型的游戏，还是得电脑玩才有感觉，再说齐珞工作之后也很少玩了，留个情怀一直没删而已。
好不容易更新完了，任青筠都已经录完了三分之二了，齐珞点进游戏里，果然看见了99+的好友申请。
要不是江弦清特意来说一下，恐怕自己真的会被吓到吧。
齐珞关闭了好友申请，打算把这些已经添加的人都给拒绝掉，他有点强迫症，见不得小红点。
删着删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ID。
“狂怒超级暴暴龙”。
这个抽象的名字，重名的概率应该是很小的吧？
齐珞停下了拒绝的手，点进那人的主页，一看这是个新人，刚注册账号不久，甚至等级都刚卡在解锁好友那一级。
可是，为什么翠花会加自己的好友呢？
齐珞仔细一想，翠花好像挺关注娱乐圈的，而且还是任青筠的粉丝，估计也是认识江弦清的，所以看见这个ID就加了自己。
齐珞的游戏ID也比较抽象，都是根据最近一段时间的心情或运气更改的，上次改名字是一年前因为爆出了极品的装备，所以他应该不是特意搜索的自己。
看在这个奇特ID的份上，齐珞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虞冉在那边叫他：“小珞，过来。”
“来了。”
齐珞关掉了手机。
任青筠那边接过了方琛递过来的外套，视线却一直在齐珞那边。
齐珞和虞冉去和导演组打招呼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和工作人员聊些什么。
说好的是自己的贴身助理时时刻刻陪着自己，现在有了新人，倒像是变成了虞冉的助理了。
任青筠喝了一口水，还给方琛，长腿一迈往齐珞那边走去。
那边也就聊了几句就完事了，接下来就是回酒店休息，等明天正式的开拍。
虞冉在和齐珞确认流程，拍摄恋综的中途任青筠还有一个采访和一个红毯活动要参加，需要协商时间，红毯活动比较重要，所以到时候是齐珞陪同，方琛毕竟是实习期。
任青筠偷偷摸摸在旁边听着，听到这里，心下开心了一瞬，但是下一秒又听见虞冉说：
“小珞，你是不是对青筠有点意见啊，最近看你俩好像怪怪的。”

齐珞说：“没有，怎么会这样以为？”
虞冉见齐珞也挺茫然,就坦白说了：“你看，最近又招了新助理，然后你们又像是猫追老鼠似的，还以为你们闹矛盾了，今天早上邱沐来问我，他说他都不敢开你俩玩笑了。”
“没有的事情,虞姐你放心吧，”齐珞叹气，只是说：“我只是觉得，之前毕竟对他造成了不太好的影响，现在风头刚刚过去,为了避免一些有心人,所以我还是和任青筠保持点距离吧。”
听到这里,任青筠愣住了。
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之前种种疑惑和猜忌都有了答案一般,凝固的血液被重新打散。
暖流回到身体各处，任青筠才知道齐珞原来是这样想的,他真是……
任青筠当机立断直接开门走出去,房间里聊天的两个人看见他都懵了一会，虞冉是娱乐圈老牌的经纪人,眨眨眼点点头，说：“我去和节目组的交代点事情。”
虞冉走后,齐珞站在原地，第一反应是四处看看有没有监控摄像头或者其他人。
任青筠不让他东张西望,身体挡住门，伸手捧住齐珞的脸固定他的视线。
“你……”
“所以你这几天故意疏远我，是因为怕网上的事情？”任青筠不打算松手的样子，接着说：“你真的吓到我了，我都病急乱投医了，小珞，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啊。”
齐珞的脸上热度在升温，这个房间本来就不大，任青筠还离得特别近，双手还捧着自己的脸，一脸委屈极了的样子。
偏偏这只大金毛一点都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道：“我不怕的，作为明星网上有风言风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不用这么保护我，我没有那么脆弱的，别再躲我了，你比流言蜚语更重要。”
齐珞简直要画个圈圈钻进去了。
这个家伙！！
察觉到他想跑，任青筠又转而拉住他的两只手腕，放到齐珞背后锢住，整个人几乎是环抱住齐珞。
“你明白了吗，不能躲着我，我只需要你当我助理！”
齐珞红的快熟了，挣扎不开情急之下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不躲了你放开我！”
“真的？”
“真的！松开！”
任青筠乖巧的松开手，傻笑了一下，说：“那小珞我们晚上出去吃吧，就我们两个人。”
“……这。”
任青筠又委屈上了：“说好的不躲我的。”
“……”
这个家伙……
亏自己之前考虑这么多，这家伙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啊啊。
【狂怒超级暴暴龙】给您发来一条消息。
【谢谢你！！我朋友和我和好啦！！开心！！】
齐珞等着上菜的时候才看见这条消息。
还真是双喜临门啊，对于任青筠来说的话。
齐珞郁闷的回复了一条恭喜，带上了可爱的颜文字表示自己真的替他开心。
然后关了手机，抬头看任青筠一脸的春风得意，无奈的叹气。
好在这家烤肉店有包厢，灯光也暗，私密性很好。
本来录制节目期间任青筠是不准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的，但是今天他错过了节目组的大餐，一只鸡翅都不敢吃，委屈极了。
所以在他的再三撒娇之下，齐珞征询了虞冉的意见，同意他来吃一次放纵餐。
当然，也不可以吃太多了。
“你知道吗，烤肉的那种滋滋啦啦的声音我特别喜欢，感觉听着就特别的有食欲。”
任青筠说着，给烤盘上的五花肉翻了个面，另一面已经烤的金黄酥脆，往外冒着油脂，闻起来特别的香。
一边的粉丝扇贝也咕嘟咕嘟的吐汁水，蒜蓉香味溢了出来，滋啦的声音在烤盘上面像是交响曲。
“有吗，”齐珞回：“不过确实挺香的。”
任青筠给齐珞夹了一块肉，说：“我烤肉很有一套的，你尝尝，火候刚刚好对吧！”
“嗯，还不错。”
齐珞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来自方琛的消息，因为虞冉说齐珞和任青筠出去了，所以他问齐珞现在在哪。
齐珞拿起来想回复一下学弟的消息，就被任青筠抽走了手机。
“说好陪我的，”任青筠说：“没收了，不准老盯着手机。”
看样子之前的事情任青筠真的耿耿于怀。
中间的那些解释，恐怕他也没怎么听进去。
算了，就算是补偿他，听他一次吧。
齐珞嚼着一片青菜，说：“不过，之前说好的，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你别老是……”动手动脚。
“我不明白。”
“嗯？”
任青筠收好齐珞的手机，说：“我不明白，其实我之前就不明白，你说保持距离，我不知道怎么样算是距离太近……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朋友之间……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