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是应该问我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的吗?”袁盛和笑的很温柔,温柔中却掺杂着高位者的霸道。
“这还用得着猜,你肯定调查我。”季余拖着屋里唯一一张椅子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至于怎么进来的,他也懒得追究了。
永远不要跟小说世界里的人物去追求逻辑,认真你就输了。
袁盛和噗嗤一声笑了,“宝贝,你很怕我吗?”
季余抖出一身鸡皮疙瘩,“别叫我宝贝,我有名有姓,我不是怕你,只是不想跟你这样的人有牵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真的。”
袁盛和突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季余一眨眼,人就与他只剩下咫尺的距离,大长腿就是不一样,几米的距离,人家跨两步就到了。
季余赶紧往后仰,椅子突然失去重心,慌乱中被人抓住手拽起来,朝对方身上扑过去,对方另一只手还摸上他的屁股。
卧槽,老流氓啊!
没等他推开,头顶就传来袁盛和低沉的笑声。
“怎么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投怀你妹妹!
季余稳住身体就想推开他,没想到被箍得很紧,不仅没能撕开对方,反而贴得更紧。
身体传来的温度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早上。
那画面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突破了老处男二十几年来只有右手的认知。
唉地一声,季余觉得自己没救了,明明被一个陌生男人夺走了处男身,他竟然还想着这些有的没有。
“你身上好香,晚饭吃了什么?”袁盛和一低头就看到他红彤彤的耳朵,凑过去轻嗅。
季余被弄得耳朵发痒,不高兴道:“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
袁盛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和我有关系。”
季余猛翻白眼,到底谁才是被吃那个人,“那你听着,我不要你了,你赶紧从哪来,回哪去。”
袁盛和嘴角一勾:“你翻白眼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季余眼睛差点抽筋。
他这是被调戏了?
看在你是个大帅逼的份上,暂且原谅你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季余无力地问。
“除了你,还能干什么。”袁盛和一边回答,一边扯出他的衬衫,一截细腰立刻露出来,还有裤子都撑不住的屁股。
季余浅浅挣扎了一下,心想他是要用力的拒绝,还是轻轻的拒绝呢。
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下。
还以为他刚吃完就饿了的袁盛和正要嘲笑他一句,突然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层层细汗,表情微微一变,“怎么了?”
“我我、我肚子好疼啊,天呐,我不会是得了绝症吧。”季余痛得弯下腰,一脸生无可恋。
袁盛和赶紧将他抱起来走出去。
虽然是在八楼,但是对方显然经常锻炼。
季余靠在他的臂膀上,都能感觉得到西装布料下鼓起的肌肉,硬邦邦的。
守在下面的司机看到老板急匆匆抱着一个人下来,连忙跑过去就要接过他手上的季余。
袁盛和没给,将季余抱到车里,“去第一医院。”
唰地一声,车子飞出去。
近二十公里的路程,司机愣是只花十几分钟就到了。
袁盛和一下车就抱着季余去急诊室。
十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季余不是得了绝症,而是吃坏肚子了。
“病人身体有点虚弱,晚上却吃了那么多辣菜,肚子不难受才怪,下次注意一点,房事节制一下,不要太过了。”医生开给了一点药,叮嘱完就去巡房了。
大晚上突然跑进来大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病人得了绝症。
走的时候还听到医生嘀咕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玩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季余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上,不敢去看袁盛和的表情。
袁盛和走过来掐住他的下巴看向自己,嘴角冷笑:“今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带你去吃辣菜的人?”
季余见他生气了,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咳,那什么,好汉不翻旧账。”
“行,不翻旧账,那就算账。”袁盛和拉开椅子,大刀阔马坐在他旁边。
“先声明,我没钱。”季余以为他要跟自己算住院的账。
袁盛和哼笑,“你要是有钱,也不会住在那个破房子里。”
这话季余无比赞同,他要有钱,早就换个大房子。
“不要看不起穷人,没有穷人出卖苦力,哪有你们这些坐在办公室里数钱的资本家。”
季余一本正经中夹着嫉妒,他就是仇富怎么了。
“哦,那现在给你一个当‘坐在办公室里数钱的资本家’的机会 ,要不要?”
“不要!”季余答得毫不犹豫。
袁盛和一顿,“我什么都还没说。”
季余一副‘老子还不知道你们这些资本家的嘴脸’的表情,“老子不卖身。”
袁盛和笑了,似是不屑,“我又没说让你卖身。”
季余立刻拍案而起,“不叫卖身,这叫包养是吗,老子也不乐意。”
袁盛和挑眉,“你昨晚不是也爽到了?”
季余脸一红,“昨晚明明是你趁我喝醉酒,我不是自愿的。”
“那今天早上呢,你的反应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我给你细细说出来吗”
季余抓起病床上的枕头扔过去。
袁盛和没躲,从他手上‘接’过来。
两人一拉一扯,季余一个没注意就被袁盛和连枕带人扯到他怀里去,只有双腿还挂在病床上,翘着屁股,下滑的病服露出一节白嫩的细腰。
袁盛和的角度正好将风景一览无余。
季余看到他又露出那副古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露了,正打算推开他起来,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吵什么,不知道现在是晚……”护士走进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声音瞬间消失了,过了好一会才呐呐地说了一句‘小声点’,唰地又关上门出去了。
季余突然觉得手背有点疼,扭头发现跑针了,血都被吸出来一小截,表情微微扭曲。
袁盛和注意到他的情况,正好水也挂完了,干脆把针拔出来,起身说:“劲儿不小,看来肚子不疼了,那就走吧。”
季余没反对,他也不想住医院,谁知道住一晚要多少钱呢。
他假装不知道钱的事,一个字也没跟袁盛和提。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袁盛和坐进去后发现季余还站在外面,也不催促,只是说,“需要我提醒你现在是几点吗?”
季余看了看乌漆抹黑的四周,附近连一辆的士都没看到,地铁和公交车就更别说了,这个点已经停运了。
打车回去的话,至少五十以上。
这个数字戳到他的G点,季余毫不犹豫坐进去。
“等等,坐哪呢?”袁盛和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瞥向他抓着副驾驶车门的手。
季余讪讪地收回手,灰溜溜地坐到后面去。
“放心,我还没饥渴到对一个病人下手。”袁盛和说道。
季余眼角一抽,“你能先把放在我大腿上的手拿开再说这句话吗?”
袁盛和说:“不能。”
季余懒得理他。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豪华别墅前,附近也就这一幢还灯火通明,就像黑夜中的一座灯塔。
袁盛和下车,瞥见他还坐在那里,笑了:“怎么,还要我给你开门不成,下来。”
车门开了,季余一脸惊讶,“诶诶诶,不是让司机送我回出租屋吗?”
“那你慢慢等吧。”袁盛和丢下这句话就走进别墅。
季余撇了撇嘴,下车跟进去。
别墅的管家和佣人看到他跟着袁盛和走进来,一个个都目不斜视,眼睛没乱放,表情也没乱摆,但眼角余光不停地瞟。
“我睡哪?”季余跟着他上楼,看着袁盛和走进卧室,左看右看都没发现下人给他安排的房间,连忙喊道。
袁盛和伸出一只手把他一起拽进去,“今晚你就睡这里。”
“这不好吧。”季余的眼睛瞄来瞄去。
“哪里不好,又不是没睡过,还是说,你今晚想被我再睡一次?”袁盛和的手指挑着他的领口,大腿一迈,季余被他撞得背抵在墙壁上。
季余感受着那里传来的热度,骂了一句,“禽兽。”
这才刚过去几秒,就这样,只有野兽才会这样随时随地发情。
“嗯,禽兽也只想上你。”
季余鸡皮疙瘩起来了,立马推开他,警惕地看着他:“刚刚是谁说不会饥渴到对一个病人下手的?”
“我说的。”袁盛和大大方方的承认,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荤话,“不过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满足你。”
“我要睡觉了。”季余推开他,一副困死了的表情走向那张可以容纳三四个成年人睡觉的大床。
还没走过去就被袁盛和拽住。
“干嘛,不是要睡觉吗?”
“你想这样就上我的床?不把自己洗干净,今晚就给我睡地上。”袁盛和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去浴室。
季余看着地板上处处透着金钱气息的地毯,觉得睡地上也不错,肯定不会着凉,不过他觉得要是这话说出来,袁盛和肯定会黑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识趣。
浴室里已经放好热水。
季余瞧着热气腾腾的浴缸,泡泡澡也不错,遂脱掉上衣,突然听到更大的衣服摩擦声。
回头看到袁盛和也在脱衣服。
速度居然比他还快,衬衫和裤子都已经脱掉了,就剩下一条内裤。
“你干嘛?”季余捂着自己胸口,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袁盛和见他用衣服捂着胸口,活似没被自己见过一样,淡淡道:“当然是洗澡,还有,与其捂胸口,你不如捂屁股。”
说完往他后面瞟了一眼,松松垮垮的裤子依旧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
“我觉得这样不好,出尔反尔不是一个上位者的好习惯,尤其是你那儿……你就不怕擦枪走火吗?”季余试图跟他讲道理。
“不怕。”
“可是我怕。”
袁盛和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再看他身后挺翘得几乎挂不住裤子的臂部。
季余发现这人真的是很禽兽,居然对一个病人都能起反应。
还没脱完就这样,那要全脱了,还不得……
还不得化为禽兽扑上来。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也知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绝对经不起更大的折腾,作为一名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咱们也不能总是想着那档子事吧,多想想怎么建设和谐社会……”
季余退后一步想继续跟他讲道理。
虽然和大帅哥上床他也不亏,但是他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
袁盛和朝他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他建设和谐社会。
就在袁盛和的手即将抓住季余的时候。
一个好大的放屁声响起。
接着一股臭味弥漫。
袁盛和突然转身走出去,干脆利落得不行。
季余笑死了,他分明看到袁盛和的谷欠望在那一瞬间消退了,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半个小时后,季余满脸纵欲过度的虚脱表情,从浴室里走出来。
袁盛和已经在隔壁洗好澡,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季余生无可恋的趴在床边。
他已经来来回回拉了六七次。
见他这副死样子,袁盛和嗤声道:“刚刚不是挺横的吗?”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季余举起小白旗。
睡觉的时候,季余刻意睡在床的边缘,被袁盛和拽过去,本想挣扎,突然想起他这种情况,袁盛和肯定下不去嘴,于是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正准备看他剧烈反应,再故意逗他一下的袁盛和等了一会,低头一瞧,人已经睡着了。
这是认为他不敢动他吗?
季余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等他醒来时,旁边的袁盛和依旧不在。
以为他跟昨天一样早起下楼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袁盛和从里面走出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纯色的西装勾勒出男人欣长的身材,但依稀能看出来,衬衫下几乎包裹不住的肌肉线条。
不特别突出,但是却很漂亮。
这一点季余深有体会,毕竟他昨天才切身体验过两次。
不过也正因如此,才更难想象。
这样一个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又冷酷矜贵的男人,居然也会有那样无耻的一面。
“又在想什么?”袁盛和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随口问道。
季余脱口而出:“想你的无耻。”
袁盛和:“……”
季余对上他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出心里话,不过他也只尴尬了一秒。
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去洗漱,下楼吃早餐,晚点我要去公司一趟。”袁盛和没跟他计较。
季余眼珠子一转。
“收起你的小心思,就算你再像昨天一样跑了,我一样能找到你。”
袁盛和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季余瞪大眼睛,他什么都没说呢,对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季余洗漱完出来,袁盛和已经下楼。
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套新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等他穿好衣服下去,看到坐在餐桌上的袁盛和。
“过来,坐这边。”
袁盛和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
季余见早点都摆在他面前,决定不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一坐下,他就朝闻起来最香的油炸糖糕伸过去,中途却被一双筷子拦住。
“你现在只能吃这个。”袁盛和在他控诉的目光下,将一碗寡淡的白粥推到他面前。
季余:“……为什么?”
袁盛和:“昨天拉了那么多次,你肠胃还没好,不宜吃油炸的。”
季余不爽道:“那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你不也没吃?”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其他早点都动过了,唯独这盘炸糖糕还是完完整整的。
“季先生,这是厨师给您做的,不过厨师不知道您的情况。”
一旁的管家解释。
袁盛和见他的眼珠子还粘在炸糖糕上面,“把这个拿走。”
季余眼巴巴看着管家将东西端回厨房,在心里暗骂,这个狗男人。
“你在心里骂我。”袁盛和用的是陈述句。
季余敷衍道:“你真聪明。”
袁盛和顿住。
吃完早餐,季余向袁盛和道别:“谢谢你今天的招待,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家了。”
刚走出两步就被袁盛和拽了回去,两人来到外面的花园。
正在修剪花草的园丁识趣地离开了。
“搬来这里住,以后每天都有人接你上下班。”
袁盛和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掐人死穴。
季余一听到有人接送上下班,DNA就狠狠地动了,但他还是拒绝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袁盛和并不意外,“你不需要拒绝得这么快,可以慢慢想。”
季余不置可否。
和袁盛和上床是一回事,反正他也爽到了,双方相互扯平。
但是当别人的金丝雀还是算了吧。
那是主角的待遇,而不是他这种炮灰。
炮灰当金丝雀,那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袁盛和见他毫不动摇,目光沉沉。
季余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你现在要出门去上班对吧,顺路载我一程呗。”
袁盛和哑然失笑,明明很缺钱,连打车的费用都舍不得花,面对他提出的诱惑,他却没有一丝动摇。
寻常人可能会因此感到自卑,他却毫不掩饰自己没钱的事实,坦荡得真实。
这是季余第二次坐袁盛和的豪车。
车子很快驶离别墅所在的御庭苑,作为云海市最贵的市中心地段,这里一平就要几十万。
只一眼,季余就确认这是他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一个厕所的地方。
十几分钟后,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一栋上百层高大厦的地下车库。
“你送季先生回家。”袁盛和下车,对司机说。
司机立马应到:“好的先生。”
季余说:“不用麻烦司机大叔了吧,我自己回去也行。”
袁盛和见他说是这么说,但却一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笑了:“司机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不麻烦。”
季余压着嘴角:“那好吧。”
回到梧桐道的老小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季余下车,谢过司机大叔便转身走进小区。
司机大叔目送他进去后才开车离开。
季余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将自己摔在柔软的床上。
这两天过得有点刺激,作为一个老实人,他其实早就做好单身一辈子的打算。
有一种回到三年前刚发现自己穿进一本小说时的感觉。
就像双脚踩在云端,让他感受不到太多真实。
就在季余睡着的时候,一张他从豪车里下来的照片被人发在同学群里。
早上九点正是上班通勤时间,有的人不是刚到公司,就是还在上班的路上。
群里安安静静的,最新一条信息还是昨天半夜有人发的,询问聚会的地点和时间。
因此当一条新消息冒出来的时候,没有人第一时间回复。
直到那人又发了一条消息出来。
孙志红:不是,真的没有人认出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吗?
孙志红:他就是季余啊。
原本正在潜水的人,看到季余两个字,立即冒头。
李岩:震惊.JPG
李岩:还真是季余,两年多没见,他居然混得这么好了?
照片上正是季余从一辆豪车的后座下来的画面。
虽然只是侧脸,但是季余长得很好看,当初在他们学校还被同学戏称为校草,要不是后来发生一些事情,季余和大家的关系也不至于变冷淡。
孙志红:呵呵,他要是真有钱了,怎么可能还住在老城区里。
众所周知,住在梧桐道的老城区都是一些打工族,因为房租便宜,所以很受打工族的欢迎。
因此住在梧桐道这片区域的人,都被默认为没什么钱。
冯雅琴:那他怎么会从豪车上下来?
孙志红:大学时他爸妈去世,他不是还欠了不少债,据说有好几十万,这才过去两年多,以他的工资估计还没还完。
李岩:你的意思是,这车是别人的?
孙志红:反正不可能是他的,前阵子我还看到房东去找他要租金了。
孙志红也是外来打工的,跟季余一样也住在梧桐道附近,只不过不是一个小区的。
之所以知道季余住在这里,是因为有次下班意外撞见。
季余长得帅,当初学校暗恋他的女生其实不在少数。
要不是因为他心里只有唐意,跟他表白的女生绝不在少数。
不巧的是,他暗恋的女生也喜欢季余。
因为这件事,他一直很讨厌季余。
那天在路上碰见,他一眼就认出来,但让他不爽的是,季余明明看到他,却装作不认识他一样。
冯雅琴:不过就算这辆车不是季余的,但也说明他肯定认识豪车的主人,关系说不定还很好。
孙志红:想知道还不简单,邀请他来参加同学聚会,到时问他就知道了。
孙志红:@班长你之前不是邀请他了吗,他来不来?
班长:邀请了,但他后来拒绝了,说那天有事。
孙志红:我看是不敢来了吧。
孙志红:也是,当初他对唐大美女做的那些事,大家都还记着呢。
张明亮:坐豪车也改变不了季余当初是个偷窥狂的事实。
说起这件事,冒头的人更多了。
唐意长得漂亮,当初暗恋她的人不少,现在又成为大明星,群里不少人都想讨好她。
在群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贬低季余,直到有人又提到同学聚会的事,话题才打住。
某处广告棚里,员工正在准备接下来的拍摄事宜。
平时很少看群消息的唐意此时正在翻看聊天记录。
她没有继续看下面的聊天内容,手机屏幕显示的照片正是孙志红偷拍季余那张。
“意姐,这人是谁啊?长得真帅!”造型师见她一直盯着照片上的人。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但是那优越的轮廓线条,不比她在娱乐圈见过的俊男美女差多少。
早晨的阳光正好落在他脸上,像镀上一层金光,干净又剔透,好像从天而降的天使。
“一个同学。”唐意淡淡说道,她一直都知道季余长得好看,从大学的时候就知道。
她其实心动过,谁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好看帅气。
但季余太穷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她不想跟他一起过苦日子,但又实在舍不得季余,只能暂时钓着他。
“你这个同学一定很有钱吧,这辆库里南至少要上千万。”造型师一脸羡慕。
唐意眼眸微微一动,“这车也可能不是他的。”
造型师笑道:“那可不一定,他身上穿的这套衣服是X家定制的,至少要好几万。”
“真的?你确定是X家的?”唐意后背挺直,满脸惊讶地看向造型师。
“当然确定了,这可是我的专业。”
唐意知道造型师没必要说谎,而且对方在娱乐圈的时间比她还长,接触的大牌也更多。
难道季余真的发家了,不再是大学那个穷酸小子?
这时,手机响了。
唐意一看是经纪人的电话就接通了,“什么事”
“你身边有人吗?”
唐意一听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不好被外人听到,起身往外走,“现在没人了,到底什么事?”
“你上次找周富争取倾城天下的女主角,出现变故了。”
唐意脸色一变。
此时的季余还不知道他在同学和女配的心里可能变成有钱人。
睡了几个小时后,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他是被饿醒的,早上喝了一碗白粥,早就饿了。
季余去厨房给自己煮了碗泡面,还加了点青菜和一个鸡蛋。
端出来,一边吃,一边查看手机。
打开发现有几个人给他发消息,他先点开备注为2的人。
2:138*****888,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改变主意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袁盛和。
“有钱人的手机号都是发发发。”季余一边吐槽,一边将号码存起来。
另外两个给他发消息的是陈鹏飞和班长。
陈鹏飞又约他周末出去喝一杯,他拒绝了,就算对方说请客,他也不想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班长则不死心,又邀请他去参加大学的同学聚会。
季余依旧拒绝,他跟那些大学同学压根没什么同学情谊,当初他被诬陷,最先改变态度的就是这些所谓的同学。
班长是个比较有分寸的人,自己拒绝过,他一般不会再问。
他猜测着,班长又来问他,多半是别人怂恿的。
至于是谁,当初看不惯他的人,也就那几个了。
季余点开自己的邮箱,当看到里面多了几封新邮箱,立刻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专门跟几家公司的HR聊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不是去面试,就是在面试的路上。
转眼就过了一周。
又面试完一家公司,季余拖着疲惫的身体,踩着几乎快沉入地平线的太阳准备回家。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季余拿出来瞅了眼,一个被他更改备注为2的人给他微信发了条新消息。
2:晚上出来,我请你吃大餐。
季余后背霎时挺直,聊天窗口又跳出一条消息。
2:忙的话就算了。
那怎么行!
他嘴巴已经起泡了,是真的不想再吃泡面了。
咸鱼已死:吃吃吃吃吃!
咸鱼已死:我现在一点也不忙!
某高档酒吧卡座。
喻晓辉用眼神瞄了袁盛和好几次。
半个多小时前,他约对方出来喝酒。
本来也没觉得袁盛和会答应。
自己约了十次,对方起码有八次不会答应,没想到这次却连犹豫都没有就出来了。
他很想问上次那个接电话的男人是谁,奈何袁盛和嘴很严,他不想说的事,他就是把自己脑袋砸了,对方也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想到这里,喻晓辉给顾文泽递了个眼神,没准袁盛和愿意跟他的侄儿说。
“表叔,最近公司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顾文泽在喻晓辉的示意下开口,他也很好奇。
从坐下来到现在,他已经连喝了两杯酒,以前从来没有过。
这让他不由想到之前从喻晓辉那儿听到的传言,但他又不相信,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难住他叔。
袁盛和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黑暗的灯光下,他的五官变得更加凌厉,眼神也深邃如渊,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冽低沉的气压,好像有谁惹他不高兴一样。
这种状态下的袁盛和很少见,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只在华盛集团发生过重大事故时才感受过。
“没有。”袁盛和随口说了一句,放下杯子,忽然拿出身上的手机,大家只看到手机屏幕莹白的光,似乎给谁发了条信息。
这还不是最打紧的,没过几秒,两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袁盛和身上的低气压骤然消失,线条锋利的脸颊忽然柔和下来。
喻晓辉和顾文泽对视一眼,后者立刻试探地问道:“表叔,你以前不是嫌浪费时间,最不喜欢这种聊天软件?”
“是不喜欢。”袁盛和收起手机,站起来,神情似有几分愉快,“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季余就收拾好自己出门了。
到达约定的目的地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季余刚把共享单车停好,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