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浮云素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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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碰上他,依旧会受到辖制。
咒力跟异能力到底不是同一体系的,有回旋的余地。
太宰治不回答,他的表情很冷。
五条悟撇嘴,他自顾自地宣布道:“我来这里都是因为你哦。”他说,“因为看见你一个人被孤零零地关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怜了,像我这样的好少年看不惯黑/手/党人的行为,于是便决定日行一善,将你救走。”
“谁知道你有这么棘手的异能力,现在害得我也没办法出去,给我件蔽体的衣服做交换已经够便宜你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除了性格,五条悟完美无缺,他生了一副好脑筋,自身下少年醒来起便意识到不对。
他只有想:果然,当时的恶寒是因为裸奔吧,还好没人看见,差一点就要丢大人了!
直接穿西装裤什么的,也太空荡荡了,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太宰治轻柔地说:“为了救我?”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如此有余裕地坐在这。”在漆黑的仓库中,他的声音比百灵鸟还要清脆,舌尖灵巧地打着圈,拖拽出一缕津轻地方特色的尾音。
五条悟是大家少爷,太宰却不遑多让,他更优雅。
“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仓库的封闭只是一时的,当他们统一意见,迟早会打开大门,如果看见意料之外的人会怎么样呢?”
处决,毫不留情的。
五条悟撇嘴。
他听懂了太宰治的言下之意,对方在说:不要骗人了,知道你有逃脱的手段。
有肯定有啊,可名侦探五条悟不接受稀里糊涂的逃跑,他得搞清“真相”。
维持着坐在太宰治身上的姿势,百无聊赖地说:“你要不直接告诉我怎么样,如果满足了好奇心,我就将你一起带出去。”
不过……
“你应该是故意让他们抓到的吧。”
太宰治很久没有跟聪明人对话了,尤其是自己的同龄人。
他却未必开心。
没有人会乐意自己被扒真空。
他嘟囔道:“快点从我身上下去。”
不情不愿地补充一句:“下去的话,说不定我就愿意说了。”
五条悟挪动尊臀部,眉开眼笑道:“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太宰治的腰被解放了,他直起身嫌弃地看自己蹭灰的腿,心说:以后再穿一件风衣外套好了。
衣摆够长,能把他裹住。
五条悟举双手抗议道:“快说快说。”
他等得不耐烦了。
太宰治嫌弃地摆手道:“不是什么荡气回肠的故事。”
他兴致缺缺、百无聊赖,将大森反对派带给自己的无聊故事传递给下一个人:“就是那种故事啦、那种。”
“新boss继承了会社,老部下虎视眈眈掀起政变,一些勇猛而莽撞的小伙伴绑架了boss身边的人,准备写威胁信呢。”
五条悟说:“哎……真无聊。”典型情节、典型人物。
太宰治有气无力道:“哈,是吧。”
因为太容易被操控行为,而缺乏挑战性。
“所以,为什么幼子你会自投罗网?”
太宰治哽住了,艰难道:“什么幼子?”
五条悟疑惑:“不是新boss的幼子吗?”
眼见着太宰的面部表情大扭曲,一字一顿道:“我当然不是。”不如说想到与森先生有那样的关系,让他恶心得想吐。
“哦。”五条悟以为他不承认,或者有什么别的缘故吧,反正他不在乎,只是掰手指头算道,“你一定有什么鬼蜮伎俩。”
“哈?”
五条悟颐指气使:“你看上去就是那种人嘛。”
镜头拉回夏油杰。
如何确定敌人的人数与位置呢?
陷入苦恼,让咒灵去探查——想象虽好,操作起来却天方夜谭,他手上最多不过一级咒灵,凶恶有余,智商不足,连交流都做不到更别说传递讯息了。
不由想,若有跟人类一样能正常对话的咒灵就太好了,潜入于无形,搜集资料不要太方便,唯一的问题是,那起码得是特级咒灵吧?
也是,如果咒灵有跟人类一样狡猾的智慧,就太超过了。
于是向大人求助。
禅院甚尔像被瞌睡虫附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很难说是他真困了还是消极怠工,以夏油杰对甚尔的了解来说定是后者。
下班、下班,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下班”。
真是不负责任的大人,签约分明是三个整天,他提出的哪里是正当需求,分明是提前溜号。
“禅院老师。”甚尔又打了个哈欠,他在有游神,身体在警戒思维却不知飘到哪去。
可能是超市便利店吧,想着最近有什么打折应季素材,晚上7点的美食频道也不错,他五花八门的新菜式就是从电视机上学的。
“禅院老师。”夏油杰又叫了一声,终于把甚尔的魂唤回来。
禅院甚尔露出“你真是麻烦啊”的表情,牙疼道:“有什么事,小鬼。”
都不愿意蹲下与夏油杰视线平行。
他懒散的、没精打采的样子让夏油深吸一口气,他这样天生严肃、充满责任心的家伙很看不惯禅院甚尔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奈何人家已经将“我当小白脸我骄傲”写在脸上。
哦对了,他还是有真才实学的,让夏油杰低头的真才实学。
他只能扯起嘴皮子强笑道:“禅院老师之前说的追踪法是怎么做到的。”
“哈?”
看着简笔画眼的禅院甚尔,夏油杰的拳头硬了:这家伙,完全忘记自己说的话了!
提前感受到了一些属于伏黑惠的愤怒。
硝子也踱步着过来,她是没有强烈的目的性啦,可既然能多学点,就学学呗,反正也没什么差。
特别是夏油杰吃瘪了,一定要过来看!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道:“就是靠脚印、泥土追踪。”
禅院甚尔:“啊,那个啊。”
他说:“光线、泥土痕迹、气味,用放大的五感来捕捉自然界的细微变化,从而达到追踪效果,就像是山林中的猎人寻找猎物一样。”
嫌弃地摆手:“这可不是咒术师应该学的东西,你们这群靠爹妈继承天赋的小鬼好好锤炼咒术师的能力就行了,超过范围的东西我才不教。”
硝子忽然开口了。
她说:“我要向美久姐告状。”
禅院甚尔的动作一顿:“喂——喂——”
硝子说:“你消极怠工,学生求教不愿理睬,明明还没到合约时间却喊着下班。”冷静地细数禅院甚尔的七宗罪,“上班精神面貌也很差,一直在打哈欠……”
禅院甚尔摆手:“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们了小鬼。”
因接触夏油杰与家入硝子,已经开始恐育了,假设说小鬼都是这种德行,他一定要把孩子从自己的人生中狠狠踢出去才行。
不过美久那性格,一定会要孩子吧,啧,想到未来会有一个小崽子跟他抢美久,便发自内心感到烦躁。
被家入硝子柔软而冷峻的话语威胁了,高大的男人不得不蹲在地上,为少男少女们授课。
连夜蛾正道都来凑一脚,他早已认识到禅院甚尔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从他指缝里漏出的知识或许在某一天能派上用场。
夏油杰认为:“禅院老师的教导很像刑侦学。”
追踪与反追踪。
禅院甚尔嗤之以鼻:“那是什么玩意。”
他没有流派,倘若说这世界上有一种流派能集结他的知识,必定是“甚尔派”。
禅院甚尔的讲解出人意料地流畅,他很聪明、思路清晰,且善于总结知识,这或许是他能自成一派的原因。
夏油杰跟硝子听得很认真,还有夜蛾正道,两个壮硕的大男人与两单薄的小鬼围成一圈蹲在地上,像举行神秘的宗教仪式。
禅院甚尔在用枚举法,道理很简单,可不同足迹对应不同信息,这些细枝末节处的知识需要靠大量实践融会贯通,他只传递了基本法。
并将眼下的场景作为案例,开展了一次略显生动的实践活动。
十分钟后,甚尔搞清楚情况,他大包大揽地表示:“他们只有五十个人,有一些重装备武器,比如GM-94的榴弹发射器。”他是从拖拽痕迹中判断出的。
夏油杰不是军事迷,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火并,他对马卡罗夫手枪,RPG-18有了深入了解,此时灵魂发问道:“为什么都是俄罗斯武器。”
禅院甚尔鄙视道:“因为这里是横滨,小鬼。”
从海对岸走/私不要太容易。
古怪的是,大森等人的装备不算多,又或者说他们对看守重武器的库房没有投入最大防守。
大森干部,因是反对森鸥外的暴躁炮灰,故不配拥有姓名。
他是隶属先代的直属部队成员,是一个脑子空空异能力不错的莽汉,并拥有与他头衔齐名的残忍。
仔细说来,无论是尾崎红叶还是森鸥外都有其优雅的一面,而大森他强壮得像一头熊,光看外表以为他是俄罗斯□□。
这样的男人却被委以看守者的重任。
他将“那东西”带了出来。
“那东西”是人,是一个小孩,前年在横滨医院发现的,似因感冒之类的疾病被送至横滨都立医院,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
恰好,横滨的部分医局在港口黑/手/党的控制中,便没有被其他势力捷足先登,而是将这孩子给控制起来。
所谓控制的意思就是将他关押在只有一个人的房间中,礼貌性地通铺暖黄色的窗纸,通过电视节目提供最基础的教导,再由窗口送入一日三餐。
发现梦野久作时老首领已病入膏肓,只能将他交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大森看守,大森这种莽汉缺少对小孩的经验,经由下属提醒才没将他关入牢笼。
这可是罕见的精神系异能力者,杀伤力巨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了。
疯了也不可以,否则派不上用场。
总之,在今日第一次被“投放”之前,梦野久作度过了近两年的囚禁生活。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精神,甚至会哭哭啼啼,一点也不像恐惧麻木的小孩子。
如果太宰治在这会犀利地看破梦野久作的异常,他天生就不是纯善的小孩,若没点扭曲在身上,早就被大森粗暴的对待折腾出失语症。
大森对看似乖巧的梦野久作交代道:“……总之,这就是你的工作。”
他们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挟持太宰以谈判,另一方面通过梦野久作制造混乱,他们已经接收了金门仓库的武器,马上就是在异能力者的协助下速攻入黑手党大楼了。
梦野久作看似怯懦地抓紧巫毒娃娃:“成功的话……我能的得到什么吗?”
大森对小孩子并不耐心,却也知道事成前提供一定的安抚,他说:“无论是图画书还是最新的电子游戏都可以。”
小孩就会要这种东西吧。
梦野久作说:“……我想要别的。”
“什么?”大森有些不耐烦了,他脾气本就不怎么样,又很讨厌下属讨价还价。
梦野久作咯咯笑道:“你的命怎么样?”
与此同时,身带手掌印的男人从大森背后猛地扑来。
平静与混乱的界限只有三分钟。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想:这画面我是见过的。
生化危机还是大逃杀来着?
通向釜山的列车中塞满疯狂的丧尸,汉江的水底爬出无数的怪物,无数恐怖片的碎片在她脑海中冒头,降san值程度比不上咒灵群魔乱舞,却更震撼。
她回头问禅院甚尔,诚恳地说:“这是横滨的当地特色节目吗?”无序的互相滥杀。
禅院甚尔说:“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他见多识广,首先可以排除咒术,由于咒术师的脑子每日被咒力侵蚀,出于一种岌岌可危的状态,他们暂时未进化出针对大脑的精神系术式。
禅院甚尔说:“应该是……异能力吧。”
他牙疼道:“话虽如此,还是快点离开吧,真是麻烦的异能力啊,不清楚发动条件,效果却强得惊人,有这么多人中招,不加以遏制战火会烧至整座城市吧。”
黑/手/党肯定会料理,这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事儿,早点接美久回家好了,真蔓延开哪里都不安全。
夏油杰:“……在说什么啊禅院老师,结果如此严重的话当然要早点出手了。”这么说着放出了无数只咒灵,多亏了横滨扫荡,他库存丰厚得惊人。
咒灵干什么,当然是在他的吩咐下打晕目之所及的人,看他们那动刀子动枪恨不得将所有人置于死地的架势,只有昏迷才最安全吧。
咒灵入场,画面更混乱,可在非咒术师的眼中,狂乱分子接二连三地倒下,陷入非自愿的酣眠。
硝子跑了出去,她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却跟夏油杰形成了非比寻常的默契。
一人在前面平推,一人在后面施救。
夜蛾正道,他扭头对禅院甚尔说:“完全交给两给小鬼,实在是有损我成年人的自尊。”说完也冲进人群。
禅院甚尔牙更疼了,甚至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道:“成年人的自尊,那是什么东西。”
他可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
“话说。”五条悟开口了,他对同样无聊的太宰治说,“我们不出去吗?”
太宰治说:“出去,怎么出去?”
他像一条翻肚皮的青花鱼,与五条悟共处一室将他折磨得不轻。
主要还是衣服啦衣服,他拒绝穿着真空西装外套出门。
五条悟掏耳朵,拖着长音懒洋洋地说:“可门口没人了。”
太宰治像是知道了又像是不知道,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哎——是这样吗?”
反应让五条悟不喜,他想:杰跟硝子都比这家伙好多了,起码我说什么,他们会当个捧哏。
跟太宰治说话,有的时候就像是上演独角戏。
后者一点也不配合。
太宰:我为什么要配合一个扒衣狂魔。
五条悟说:“方圆几百米都没人了,天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我们也去看看吧。”摇晃着猫猫头。
太宰说:“哎——不要。”
下一秒脸色就变了,嵌在耳蜗深处的接收器滋啦滋啦作响,太宰治怎么可能被手无寸铁地抓走呢?他必定是有目的的,不愿意行动是那一刻没有到来。
下属带给他不妙的消息,他一直知道大森等人鬼鬼祟祟,他们似乎藏了自己与森鸥外都不知情的秘密武器,太宰想要弄清楚那玩意的本体。
在被抓走之前,他的窃听器遍布反对派势力成员的衣摆,他们的对话经线路至总台,由他手下的专业小队汇总情报。
此外还有一支隐秘的机动队,在暗中关注反对派的一举一动。
他早已嘱咐过,不出现意料之外的情况绝对不动用传信设施。
一般情况下,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态发展都不会超出太宰治的预料。
就在刚才,他却听说金门仓库附近已变成人间地狱。
于是太宰治改变了主意,他只能勉强忘记自己穿了什么,对五条悟说:“我改变主意了,一起出去吧。”
五条悟变成了猫脸,他趾高气昂道:“这是你请求合作伙伴的态度吗?”
纡尊降贵从手指头尖弹出一个苍,把门给轰开。
苍的波动太明显,正急匆匆往金门仓库赶的五条家人齐刷刷抬头。
五条悟跟太宰治出去了。
这才发现不是方圆没有人,是人都倒在地上。
有的死了有的还有一口气。
五条悟收起了小猫脸,脸色严肃得惊人。
太宰治半蹲下身,查看人脖颈上的巴掌印,当他手直接到人皮肤时候,巴掌消失了。
奄奄一息的黑/手/党成员在最后时刻恢复了神智,他张嘴道:“是Q……”
太宰治都不曾听说过的代号,谁叫森鸥外没彻底接受港口黑/手/党呢?
他直起身,宽大的西装裤跟着往下拽,五条悟说:“你得系条皮带。”
太宰治的脸黑了:“你把裤子还给我怎么样?”
身后弥散着冤鬼一样的黑气。
五条悟不看他,心虚地扭头吹口哨。
战场另一边,平推的夏油杰发现了一个小孩子。
最多不过小学一年级,带着小礼帽,在一片废墟中抽抽嗒嗒地哭泣。
他手上的巫毒娃娃相貌可怖。
梦野久作抬头,看向一脸莫名的夏油杰张开双手:“可以帮我一下吗,大哥哥?”

夏油杰本不至于被梦野久作所裹挟。
诚然, 对方只是一名小孩子,但转动他智慧的大脑便可得知,在尸山血海中噙着眼泪的小鬼往往是始作俑者本人。尤其这里是横滨, 异能力者与□□并存,眼前的洋服孩童相貌可爱却诡谲,怀里的巫毒娃娃更非常人能爱。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报以安抚性的笑容道:“你没受伤吧。”话虽如此却未宽容的伸出手,而保持三米的警惕距离。
甚至令咒灵在梦野久作身后警戒, 倘若他发难便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中。
——绝不是说要干掉梦野久作,充其量将他打晕罢了。
夏油杰与温柔嗓音不符的疏离姿态令梦野久作不满, 他以尖锐的童音道:“为什么不来抱抱我呢?”
真叫人害怕。
夏油杰说:“我可以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他想“抱”是个可怕的名词,他越发确定触碰到梦野久作会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梦野久作站了起来,他胳膊上缠满了绷带。
梦野久作的性情不稳定,他感觉到眼前人的避退, 歇斯底里地往前伸。
待命的咒灵打晕了梦野久作。
到这里事情本该告一团落, 可在梦野久作昏迷断片的刹那, 夏油杰的脖颈上浮现出漆黑的手印。
这归于异能力奇妙的发动判定——伤害梦野久作的人都会被“脑髓地狱”打上印记。
咒灵属于夏油杰,这本是间接伤害, 就像是远程狙击手射中人一样, 不用负责, 但因术式联系,咒灵被判断属于夏油杰, 触发了脑髓地狱。
两败俱伤。
梦野久作晕倒了,夏油杰中招了。
他中招的影响巨大,对夏油杰本人来说, 从他被拉入脑髓地狱起记忆就是模糊的,他产生了一些幻觉, 大概是五百只白色大猫张牙舞爪地扑向他,使出疯狂乱抓,又很刻意地泰山压顶,将他压在长毛底下。
幻觉甚至有些童趣,或许是“脑髓地狱”给予孩童的优待。
夏油杰当仁不让地反抗。
在家入硝子等一众知情人眼中有些过激,本来,夏油杰距离硝子就不远,他们一个是推土机,一个是医疗兵,亲密无间,当隶属于他的咒灵铺天盖地涌现,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后,家入硝愣住了。
她无意识地“啊”了一声,开始呼唤师长:“夜蛾老师、禅院老师,夏油出问题了。”
师长慢悠悠地缀在后面,将漏网之鱼一一打晕,夜蛾正道看得见咒灵,他那里能不知道出大事了,三步并作两步跑来道:“什么情况?”
家入硝子架弓,一箭一个小朋友,她颇有闲心地思考:等夏油醒过来,得心疼死。
穷惯了的咒灵操使珍惜每一个咒灵。
硝子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深入前方索敌,一个错眼就这样了。”说出自身的担忧道,“应该是被控制住了吧。”
就像那些群魔乱舞的“丧尸”一样。
夜蛾正道牙疼,其他人失控也就失控了,咒灵操使失控那是一座城市都完蛋了,一旦他给咒灵下达无差别攻击的命令,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啊。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去看看。”
还不等他行动,禅院甚尔化作一阵风,已然前往,他深谙偷懒之术,绝不给自己找麻烦,在禅院甚尔看来,想早点下班,就得解决夏油杰这大麻烦。
区区咒灵对他无敌的□□造不成伤害,它们又处于主人不清醒的混乱状态,禅院甚尔在咒灵堆中杀出一条路,一手刀把夏油杰打晕了。
好也不好,放出的咒灵没办法收回去,可它们更加群龙无首了,挤占一大块地方,迷茫地晃荡着。
禅院甚尔扭头对夜蛾正道说:“咒灵操术真是麻烦的术式。”
夜蛾正道:“?什么?”
真不知道他怎么得出结论。
禅院甚尔说:“能打却不能杀,谁也不知道杀了有咒灵操术的小鬼会有什么后果,万一他圈养的咒灵全跑出来了呢?”
那就是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灾难。
“……容我提醒,现代唯一的咒灵操使是杰。”
咒术界不成文的规定,同时代珍惜术式的拥有者只有一名。
禅院甚尔耸肩,摆出一副“好吧,你说的对”的模样。
惠妈还没死呢,他们正筹备结婚,这或许是甚尔人生中最具有良心的阶段了。
起码他不考虑干掉教导过一段时间的小崽子,去换高得可怖的赏金。
夏油杰身旁是晕倒的梦野久作,硝子蹲在梦野久作身旁,他的星星眼变成了蚊香圈。
出于警惕,硝子并没有上前触碰,她只作研究。
“所以,他就是罪魁祸首吗?”硝子说,“怎没想到夏油会中招啊,他也不像对小孩子格外宽容的人。”
重点是,梦野久作看着很显眼啊。
显眼到了一看就像是扭曲儿童的地步了。
在咒术师眼中,按下暂停键的咒灵团显眼极了。
五条家的人往这里赶,出于一些咒术师的义务,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判断得出,这一定是咒灵操使出了问题。
“异能特务科是怎么一回事。”五条诚骂道,“太不中用了。”
“咒灵操使不会是死了吧。”
推断并非没有先例,历朝历代的咒灵操使死亡年纪各不相同,安培晴明离世时庞大的咒灵库与本人一同化为乌有,却不乏死前大量放出咒灵至于百鬼夜行者。
普遍认为咒灵是否失控与咒灵操使的术式掌握度有关。
远处的咒灵遮蔽了太阳,也难怪五条诚产生推测了。
“不可能。”大长老否决道,“你仔细看,那些咒灵都按兵不动,咒灵操使死后其座下咒灵会陷入失控,回归最原始本真的状态,现在的模样分明是等待指令。”
五条诚放下一半心,另一半依旧在唾骂异能特务科,俨然忘记他们连五条悟都没找到的事实了。
论吃干饭程度,二者相比,不遑多让啊。
比五条家众人更快的是“瞬移”。
术式顺转“苍”的高级应用。
对五条悟来说,这是个高级技巧。
他早就把“苍”整明白了,瞬移却差点,单谈理论,“苍”是将能量团发射出去,瞬移是给自己安上加速器。
不至于说被自己的术式炸飞,五条悟却一直没怎么整明白过。
眼下能使出来,一个是太急了,一个是概率问题。
他看着满天的咒灵,毫不夸张地说,脑子“嗡”一声就炸了。
你问他当时在想什么,五条悟自己都想不起来,他脑海中只有几个念头在打转。
杰出问题了?不可能!怎么可能,那可是杰啊!
无法抑制地想起对手札中对咒灵操术的介绍。
“咒术师本人离世后对咒灵的控制度降至最低,曾有多次咒灵操使确认死亡后咒灵失控的情况……”
杰的咒灵失控了。
他死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空荡荡一片的大脑中只有否定,五条悟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忘记了太宰治,忘记了太宰治的异能力,只记得要去夏油杰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呢?他与朋友的相处时间满打满算绝对不到半年,却缔结了深刻的友谊,仿佛没有他就缺失了一块似的。
当五条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瞬移了大几百米,冲到咒灵堆的中间了。
在密密麻麻的咒力蓝点中,他看见属于夏油杰的那一堆,正如同夜晚的火苗,不断跃动着,照亮一小块田地。
火焰跳动的速度平缓,像人的心脏,咚咚、咚咚。
他蓦地安下心来,从半空中降落,不愿让他人看出自己一丝一毫的焦虑,故作无所谓地嚷嚷道:“硝子,杰那家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才不在身边多久,就整出这么大的事,果然没有无敌的悟大人在完全不行。”
家入硝子抬头看他,从天际缓缓降落,若背后是湛蓝的天,还真有点神子降世的感觉呢。
只可惜背后是蝇头蝇头与蝇头。
硝子回应道:“杰没事哦,不用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五条。”
五条悟傲娇道:“我怎么可能为了他赶来?”
硝子:要不然呢?
连阿尼玛格斯都不要了。
禅院甚尔太熟悉五条悟了,他的脸与几年前没区别,平生第一次在人身后被发现,这足以他记无数年。
记得的到底是什么呢,或许是挫败感吧,在唯一有尊严的引以为豪的领域被打败了。
经过恋爱的滋养,当年的愤懑被稀释了一部分,又或者说不仅仅是对上五条悟的愤懑,是他对咒术界的负面情绪如同盖上一层床单,变得朦胧起来。
唯有当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夜蛾正道第一次看五条悟,他对咒术界盛传的第一人怀有敬畏之心,即便那只是个孩子。
而他出现的方式又太让人震撼了。
不愧是五条悟。
这是第一想法。
五条悟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第二条。
离家出走?!为什么硝子好像知情。
可怜的老实人夜蛾正道,几乎是唯一被蒙在鼓子里的人了。
老实人就要被欺负。
五条悟没跟夜蛾正道等人对话,他觉得这俩成年人不行,有他们在杰还是中招了。
落在硝子边上:“怎么回事。”
硝子:“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总之杰中了精神系的异能力,跟周围人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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