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杰君还好吗by浮云素
浮云素  发于:2024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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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使个绊子就会让人栽大跟头。”
“东京也是一样吧,越是势力深入经营多年的城市,受到暗算的可能性就越大。”
“横滨虽然混乱,可这混乱平等地面向每一个人,我敢打包票,就算是我家的老头子在这座城市都插不上手。”
“你们要提防的是来自内部的暗箭,至于外来的杀手,危险都是一样的,你们肯定能应付。”
“所以,对你们来说,老橘子们无法插手的横滨、政府控制力度最低的横滨是最安全的。”
听五条悟一席话,硝子跟杰茅塞顿开,硝子赞赏道:“哎——看不出你竟然还有这么聪明的一面。”
五条悟又不爽了:“什么,老子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的大聪明。”
夏油杰也说:“没想到悟你这么有政治头脑,是我看错了。”还以为他是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的以力破技派呢。
五条悟张牙舞爪,他伸出爪子,要来狠狠挠这看贬他两人的痒痒:“可恶,在你们心中我就是这种人吗?”
夏油杰:“你是。”
硝子:“你就是。”
三人在宽敞的保姆车后座扭打起来。
他们的对话压根没有避着前排人,种田山头火以及当司机的小田英三郎侧耳倾听又一言不发,将思维风暴的舞台留给了他们。
小田英三郎稳当当地驾着,看似冷静的表皮下,是满肚子惊讶。
‘不,怎么说呢,应该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吧。夏油杰跟家入硝子早熟又聪明,可他们的阶层与受到的教育导致二者眼界不如五条悟宽阔,尤其是在政治层面,过于浅薄了。’
日本是有名的格差社会,正如印度电影《流浪者》所说“法官的儿子是法官,贼的儿子是贼”,日本社会也是一样,医生的儿子是医生,警官的儿子是警官,政治家的儿子是政治家,固然有平民议员存在,可他们就像是流星一样昙花一现,与其说是百姓之光,不如说是上层从手指缝中漏下了几滴蜂蜜,让群众误以为自己有了上升的可能。
这种散发着甜味的陷阱,网住了许多人。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年轻人不关注政治,对于夏油杰跟家入硝子来说,上层的心思距离他们太远,在无人教导的前提下很容易被眼前的事物所蒙蔽。
而五条悟,他就能一针见血,因为他是作为咒术界的领头人、五条家的家主培养的,看透他口中“老橘子”的心思已成为本能。
这样聪明的三个孩子凑在一起,彼此不断汲取知识,结下了深厚的友情,是他没有想到的,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还真就五条悟敷衍的那样“一见如故”,对于他们这些出身柯南世界,对未来怀揣着一丝丝希望与正义之心的成年人来说,三人的交好,让他们看见了新的未来。
或许,他们正代表着咒术界破除腐朽的明天。
想到这,小田英三郎的胸膛中似有股热血在激荡,他强行按捺自己的心思,自嘲道:都多大的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竟然想到那么久以后。
究竟家入硝子与夏油杰能不能在这场动荡中活下来还未可知,只能说他们会尽最大的力量保全这些茁壮成长的幼苗。
车缓缓停滞,京都警署的徽章透过灰黑色的车窗映入五条悟等人的眼中,五条悟的视力很好,色差未影响他远眺,他看见了熟悉的人——站在警署门口的五条家宿老。
在与他们关系暧昧、亦敌亦友的官方人前,五条家的宿老站得板正,他们刻意展现身上沉淀千年家族的风华。
永不褪下的色纹付羽织袴像是武士身上的铠甲,引得无关人士的敬畏。
五条悟撇嘴,这群老橘子,又在装了。
当然,他也能看出他们藏在体面表情背后蓬勃的怒气。
这五条悟是一点也不害怕的,他胆大包天,从小到大破格的事做了一件又一件,宿老生气又怎么样,还不是拿他没办法。
他的张狂是天生的,也是六眼与无下限赋予的。
五条悟记得他答应种田山头火的事,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伸出手,在夏油杰跟家入硝子手掌背面拍了一下道:“回头聊。”
然而他的眼中分明闪过奇异的光,夏油杰相信,他肚子里有了新的主意。
一定会在横滨看见五条悟!
进警署后,夏油杰跟家入硝子又分开了。
硝子他无父无母,只有一名可有可无的监护人,这名监护人与她的情感十分淡薄,否则根本不可能放她一人在东京独居,相较于有家的夏油杰,她就像是一株飘零而坚韧的浮萍,风吹到哪儿,她就跟随到哪儿。
身穿警察制服的女性牵住硝子的手,就在刚刚,他们取得了家入硝子的监护权,这并不是说要限制她的行为,而是她不靠谱的远方叔叔直接把硝子托付给了这些官方人士。
考虑到二者淡泊的关系,这名没见过侄女几面的叔叔甚至没成为咒术界相关人士,告诉他一些情报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这名女性带家入硝子走,是要在她的吩咐下远程收拾家中的衣服与其他物品,一起带去横滨。
而夏油杰,小田英三郎说:“你父亲在等你。”
看硝子被毫不在意地牵走,那一瞬间,夏油杰的心有些动摇,他的胸膛涨得难受,想拉住硝子跟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同情吗?也不是,那对硝子来说是对她过往经历的侮辱,但是……
“别露出那种哭丧的脸啊夏油。”是硝子懒洋洋的、拖长了的声音打断他。
“马上就要见面了,还是说你被热得难受?”
她跟五条悟都知道,夏油杰很讨厌夏天,会在苦夏变瘦。
夏油扯动嘴角,露出弯月般的笑眼道:“回头见,硝子。”
看着眼前的一幕,种田山头火轻声对小田英三郎说:“都是些好孩子。”
小田英三郎喟叹道:“是啊。”
夏油明生看起来很好。
与疲惫的上杉寻邋遢的小田英三郎形成了鲜明对比,除却眼下淡淡的青黑色,谁都看不出他熬了一整夜,又在不停地开会、不停地与人见面、不停被告知与他儿子息息相关而他又无能为力的糟糕的消息。
他将一切心思隐藏在胸腹中,不让夏油杰发现半分。
于是,还有那么点忐忑不安的杰在看见夏油明生的刹那放下心来。
他想,如果去横滨有危险的话,他父亲一定不会这样,毕竟在昨晚他与自己见面的一刹那是很崩溃的,夏油杰能够感觉到。
于是他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比起留在父母身边比起留在东京去横滨要更好。
这也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真的很担心诅咒师对父母做些什么,如果自己不在身边,他们是否也会远离危险呢?
他们有半小时的父子会谈时间,进入房间夏油明生就把手机塞给夏油杰,他说:“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跟你妈妈说过了,她也知道你要去横滨,她帮你打包完行李,等会儿特应部的人会帮你送过来。”
夏油杰接通电话:“喂,妈妈。”
温柔的女声自听筒另一端响起,她轻柔地说:“杰。”
接下来都是些絮絮叨叨的家常话,就像是她来京都前一样。
母亲说:“听说横滨因为靠海的原因,比东京冷得多,昼夜温差也很大,我帮你带上了春天的罩衫,晚上出门的时候记得要穿上。”
“你喜欢的凉面我也带了几包,饿的时候自己煮了吃,如果吃完了记得去XX超市的专柜……”
“学习千万不要落下,明年就要考学了,如果想进入心仪的学校需要加倍努力才行,真不知道去横滨后能不能上补习班啊。”
听到这,夏油杰都黑线了,都要去横滨,竟然还在担心补习班,妈妈真的是……
这熟悉的老妈子感让他的心情更放松了,他熟练地点头道:“没有问题。”
但是在最后……
“杰以前,是不是一直很辛苦呢。”不知是否为他的错觉,只觉得母亲的嗓音颤抖了一瞬,但只有一瞬,之后又立刻恢复了温柔而平缓的语调。
夏油杰说:“不,并不辛苦,现在有了新的朋友,我很开心。”
“……是吗?”夏油美智子说,“是硝子吧,还有我不认识的叫悟的孩子,要跟他们好好相处啊,千万不要麻烦他们。”
杰说:“……是他们麻烦我才对吧。”忍不住吐槽。
“总之,路上小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知道的,妈妈。”
挂断了电话。
而远在东京的夏油宅。
夏油美智子滑跪在地上,双手捂住狭窄的脸庞,她的肩膀一耸一耸,无声地哭泣着。
早在电话说到一半时泪水已经流满了她的脸却一直坚持着、坚持着不让夏油杰发现端倪。
对不起,杰,妈妈一直没有注意到……
一定很辛苦吧。
夏油明生没有什么要交代夏油杰的,他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是个男人了,去横滨好好练习,磨练自己,不要让我跟你妈妈担心。”
他点头道:“我会的,爸爸。”
“我在东京也会给你加油鼓劲的。”夏油明生这么说。
“时间也差不多了,去找你的小朋友吧,估计她那里也收拾完了。”
当夏油杰与父亲告别的时候,他的心情并不低落,奇妙的是,虽然要去的是暗影横生的横滨,所要面对的是层出不穷的暗杀,他却一点也不紧张,就好像是要与朋友一起出一趟远门,去轻井泽吹拂夏日罕见的凉风,去北海道观看皑皑白雪,去那霸享受灿烂的阳光与海水浴。
等待他的是更广阔的天地、更高远的境界、与同伴一起努力的快乐的时光,以及他遥想中的保护他人的未来。
他回头对父亲说:“我出门了。”
夏油明生说:“路上小心。”
上杉寻打完报告,在走廊上看见倚靠墙壁抽烟的夏油明生。
身为知情人,他听了对夏油杰与家入硝子处理的全过程,本以为会遇见一个失魂落魄、担心满满的夏油警视长,却不想他却十分体面,只是精神似乎游荡到了数千公里之外的横滨。
上杉寻想要安慰夏油明生,说了个开头却卡顿住了。
“警视长……”
糟糕,应该说点什么!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很苍白吧!
不会说话的上杉寻强撑道:“你的状态比我想象得好一点。”
才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傻话,这不是挑明了他对儿子不重视吗?但看警视长得模样,怎么可能!他心中充斥着对杰君的拳拳之爱啊混蛋!
却不想夏油明生接话道:“因为要送杰嘛,专门去处理了一下,还好我带了换洗衣服跟刮胡刀。”
夏油明生想要说话,他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混乱而复杂的情绪压抑在他的胸膛中,他也要憋不住了。
必须要倾倒,否则谁知他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于是夏油明生又点了根烟,还散了一根给上杉寻。
上杉寻道:“谢谢。”主动拿出打火机帮夏油明生点燃了火苗。
他说:“一开始我是想要找杰谈谈的。”他任由火苗舔舐烟卷,细弱的灰烟在空中上升、弥散,氤氲了视线也将他拉入过往的回忆中。
“可我不知道该谈些什么,找他道歉吗?说我的自责吗,承认自己作为父母的无力与不够关注,给他带来了无数的痛苦吗?”
“我不擅长那个,即使我很想跪在他面前忏悔我的失职,可我跟杰的交流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少到一想到要跟他进行长篇概论的忏悔我就不自在,再加上一直没有搞清楚他的情况,憋到现在都没有开口。”
“只是,经过昨天晚上我忽然意识到,杰这个孩子是非常坚强的,或许他曾经痛苦过、苦恼过,但他已经彻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成长至今天的模样,坚定而又强大,或许在他的心中我们并不是失职的父母,只是看见的风景不同而已。”
“如果跟他忏悔了,我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求他原谅吗?可那样原谅我的杰又在想什么?”
“他是一个习惯把痛苦憋在心中,把笑容与力量带给他人的孩子,老实说,就连我们都被他照顾着。”
“如果在他心中我还是有力的父亲,那就一直持续下去吧,这起码能够给予他安定,让他想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值得依靠的能为他解决问题的成年男人。”
“我不会给他带来痛苦,只会站在他身后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给予支持。”
所以那些痛苦、忏悔与担忧、后怕只能深深地藏在心里,留给夏油杰的只有无限的安心与信任。
作为父母,只能告诉他天赋异禀的孩子,向前走,不要停。
假设说他拥有了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某天失魂落魄地回头,就伸出坚实的臂膀,将他揽在怀里,告诉他,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当硝子与夏油杰坐上前往横滨的专车时,五条悟叒在面临三堂会审。
为什么说是“叒”呢,因为这次数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多了。
离家出走+1,飞出去+1,在东京当名侦探+1……
现在又是从家里跑出去,跟小伙伴一起往水族馆玩。
大长老还没有开始训话呢,就看见对面的五条悟一副人在魂不在的模样,别看他人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灵魂早就冲出外太空奔向火星啦。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他其实是三个长老中脾气最稳重的一个,可没有谁面对五条悟能够血压不升高的。
“悟大人,”他皮笑肉不笑道,“你既然要出去,应该跟我们说上一声啊。”
五条悟不屑:“哈,跟你们说,难道你们同意吗?”看他就像看眼珠子,怎么可能。
谁知大长老说:“有什么不可同意的,跟过去不一样,现在的悟大人已经有保护自己的实力了,昨天的百鬼夜行证明了一切,更何况,谁没有两个同龄的玩伴呢,我们可不会拦着悟大人交朋友,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想跟朋友一起玩是很正常的,你要是说了,我们不仅同意,还能帮你订餐厅呢。”
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先让五条悟懵了,随即就是勃然大怒。
他是当自己傻吗?这态度当然是为了拉拢杰跟硝子啊!
老橘子就是老橘子,总要在小朋友纯洁的友谊上强加利益,他们当然希望五条悟跟夏油杰与家入硝子走得近,也希望他们在这种倾轧中能够活下来,一旦三人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友谊,成为铁三角,那么咒术界的下一个五十年一定是五条家的。
最强的天才、最强的术尽入掌中。
五条悟的怒火在燃烧,可很快又熄灭了,因为他想起一个问题,他故意问长老:“既然这样,那我不如跟他们一起去横滨吧。”
这就不行了,别说二长老三长老,喜怒不形于色的大长老都吓死了,他们连连道:“当然不行,还是要请你的朋友们来京都玩吧,实在不行一起去东京也行啊!”
他们畏惧横滨这地儿,担心全家的小祖宗、香饽饽在横滨有去无回。
五条悟暗自冷笑:你说不去就不去吗?他手上可是有杰给的道具,马上就给你们整个大的!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是跃动的金子,是沁入人肺部的带着腥咸味的海风,是湛蓝的天是丝丝缕缕的云,是展开双翅翱翔的海鸥。
车载着种田山头火与家入硝子与夏油杰。
他俩坐在后排,一个看左一个看右,连接东京与横滨的海映入眼中,还有那横跨两地的雪白的高架桥。
桥的对面是横滨。
副驾驶座上的种田山头火拧转音响,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悠扬歌声传入夏油杰的耳中。
“跟我一起去旅行,跟我一起向大雁吹口哨,把一只蝎子碾成碎末。这世界如此美丽,如此邪恶,和我一起去旅行,和我一起去领略这美妙的世界。”*
走吧,去旅行吧,去领略这美妙的世界。

一个小时过去了。
小田英三郎将他们安排在这,他从上杉寻口中得知事件全貌,知道他们成了半个知情人, 小田英三郎略作思考,吩咐人调他们几个的分数来,自己则去处理像线头一样纷乱复杂的破事。
看一眼手腕上的金表,他说:“你们在这里等等,今天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待会儿轮到你们,会喊人进来的。”
说着“啪”的一声甩上办公室大门, 年轻的警校生们在门口面面相觑,如同未成年的犯人,弯曲他们的大长腿,坐在小板凳上等待。
在一片宁静中, 终于有了整理乱毛线团儿的余地。
脾气相对暴躁的松田阵平扒拉一头短炸毛, 露出牙疼的表情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萩原研二也说不出“心浮气躁乃是大忌”这种话了, 他头疼地向后仰,后脑勺抵住冷冰冰的墙面, 试图用低温保持冷静。
降谷零与诸伏景光也是, 各有各的烦恼。
伊达航是唯一的幸存者, 除却今天他压根没见识到仨小孩的神奇之处,大班长左看看右看看, 干脆伸出胳膊,左两人右两人,勾住所有人的肩膀道:“烦恼也没有办法, 来交换情报吧!”
“你们掌握的信息不一样,我说得没错吧。”
松田阵平率先开口:“我跟hagi两人见过五条悟那个小鬼头。”
多亏了名侦探五条悟的自我宣传, 在场人都记住了“我叫五条悟,是一名侦探”。
萩原研二自然而然接话道:“小悟是京都人,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京都到东京的新干线上,我们运气很不好,乘坐的新干线被装了定时炸弹。”
诸伏景光想起来了:“就是你们说,在推理完成前把炸弹全找到的小孩子。”
松田阵平月半眼:“你们这不是记得吗?”
诸伏景光抱歉地笑了,右手尴尬地抚弄后脑勺:”抱歉抱歉,因为太离奇了,所以……”以为是戏剧性的故事来着。
萩原研二补充道:“我跟小阵平也吓了一大跳,当时还有一名……应该是随从吧,跟在小悟的后面,一口一个‘少主’,真像大河剧。”
他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比了个“八”字,放在下巴颏上:“我还以为是黑/道的大少爷呢。”
松田阵平说:“之后又在甜品店遇见他,完成推理找到凶手,无论是问如何找到炸弹,还是怎么找到犯人,都说自己生了一双好眼睛,那种事情怎么可能,炸弹能是随随便便看出来的?”
“你别说,小阵平还真有可能呢。”萩原研二意有所指,“小悟明显就不是一般人吧。”
这种不一般是指有超能力,仿佛变种人的不一般。
松田阵平不说话了,烦躁地抖腿,仿佛被说中了心事。
降谷零说:“硝子跟杰的疑点,你们都知道。”
“无论是神田绑架硝子的动机还是杰为何能找到硝子都很可疑,更别说他撂倒了远比自己高大的成年人。”记忆闪回现场,较真的话有太多疑点,神田的证词也很像精神病人的臆想,还有他究竟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警局逃出来的……
伊达航总结说:“也就是说,他们身上有些唯物主义世界观无法解决的谜题。”他茅塞顿开道,“果然是那个,超能力对吧!”
“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者!”
松田阵平与降谷零的表情变得很臭,萩原研二道是很惊喜,诸伏景光也十分好奇,而最前面的两人,他们的脾气都跟顽石一样又臭又硬,且是坚定的科学拥趸者,很难接受这一事实。
可有能推翻伊达航说法的点吗?
好像又没有。
总之不爽极了。
两个小时后他们被召唤进办公室。
小田英三郎的办公室位于政府大楼内侧,四周都是首尾相接的光滑的金属面,看不到一扇窗户,天花板上的灯亮而冷,整间办公室展现出诡异的冰冷色泽,像一间刑讯室。
遍布眼球的红血丝诉说他的劳累,冲鼻的烟味儿与办公桌上东倒西歪的精力饮料瓶昭示小田英三郎起码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此刻他手上正拿着几张薄薄的纸。
“废话不多说。”不能指望工作时长超过48小时的社畜有什么好口气,他对警校组道,“你们想要知道的都在文件袋里。”
宽大的办公桌上呈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他没什么耐心同警校组做讲解,让他们自己看。
降谷零率先打开文件的,足有厚厚一沓资料,大约30张,五人平均分配每人先看一部分再交换着看。
耳边传来刷刷的翻页声,却不曾打扰小田英三郎,他忙碌极了,一会儿看看纸质资料,一会儿又在电脑屏幕后忙活,手指尖在机械键盘上跳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纸与键盘交错奏响的白噪音舞曲是最好的背景音。
20分钟后,松田阵平等人完成阅读,他们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茫然中透露丝丝缕缕世界观被打碎的崩溃。
咒术、咒灵、妖怪、异能力者……他们的世界有这么不科学吗?!
小田英三郎给他们一个眼神,他咬着烟头含糊不清的说:“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牛皮纸袋的资料说得很详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光是吸收就十分艰难了,更别说举一反三提出问题,他们只能默默点头。
“你们也是知情人了,有些话可以说。”小田英三郎暂停手上的工作,正眼看他们道,“不瞒你们说,几天前的咒具适应考核,你们的成绩都相当不错,本来,应该对你们开展长达一年的秘密观察,再确定是否录入你们,现在我提前发出邀请。”
“要不要来我麾下工作?”
一阵沉默后降谷零率先开口道:“抱歉,小田部长,我已经答应了公安厅的邀请。”
拒绝接踵而至,有要去警视厅的,有要去爆破处的。
小田英三郎摆摆手:“你们没搞清楚这项工作的性质,目前为止特殊事件应对部,也就是特应部并不是一个独立部门,而是交叉部门,正如同你们认识的上杉寻,他本人是京都刑事一科的警部,却因有某些与咒术界相适应的特征而被征调。”
“你们既已成为相关人士,本来就要签署保密协议,不妨在闲暇之余参与我部门的训练活动,或许有朝一日,在你们办案的现场也会出现相关事件。”
小田英三郎说得很在点子上,警校组的人几乎要立刻答应。
侦探性格赋予超出常人的好奇心,哪怕是稳妥起见,又有谁在知道身边有这么大一个雷的前提下放弃去了解、掌控呢?
小田当然看出了他们的动摇,却也不紧逼,任何被他看重的警察,最后都会落入特应部的魔爪中。
没有人能拒绝了解世界的真相。
没有人。
异能特务科藏在横滨市内一栋其貌不扬的小楼中。
从窗口向外眺望,能看见地标性建筑的五座大楼,硝子跟杰过跨海大桥时就注意到这颇有艺术性的显眼建筑,问种田山头火:“种田先生,那是什么?”
种田山头火扭头望向美丽的海岸线与代表现代建筑巅峰技术的高楼,笑道:“那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座大楼。”
硝子:“港口……”
杰:“……黑/手/党?”
种田山头火说:“没错。”
“正如同悟君跟你们说的一样,横滨的局势非常复杂,代表官方的警署根本无法在此立足,他甚至成为了某种标志物,三天两头都会被炸一次。”种田山头火的语气十分平和,早已习惯了横滨的混乱。
夏油杰迟疑道:“炸?”
诚然东京的谋杀案是很多,新干线被炸的频率也高得过分,可大多数时候都会恰如其分地出现一名侦探,解决危机使炸弹处于将爆而未爆的状态。
至于炸警局,这么大的场面,东京人没见识过。
“没错,就是炸警局。”种田山头火说,“很快你们就会习惯。”
硝子:“习惯。”
她化身复读机,一丝情绪也看不出。
“各种外来佣兵组织、黑/手/党成员在这座城市中流窜,明面上被几大组织分而治之,港口黑/手/党就是其中之一,几年前他是典型的电影作品中才有的城市,极端的暴力组织为这座城市带来片刻安宁,强权对抗强权,可最近,曾经有序的暴力集团昏招频出,城市再度陷入火海。”
“代表官方的警署已经无法在横滨立足,只剩下我们隐秘地支撑着其中一角,不至于彻底崩坏。”
杰跟硝子不很清楚异能特务科的性质,只以为跟特应部差不多,管理咒术师。
夏油杰发问:“是借用咒术师的力量吗?”
种田山头火道:“只是其中之一。”
“诚然,在日本社会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里,咒术师是大宗,与使用妖力、灵力的人一样,咒术师可以靠血缘传承下去,它的传递性状相对稳定。”
“近年来,咒术界人才辈出,因此有隐隐压倒除妖师与阴阳道的趋势。”
这夏油杰还是第一次听说,系统提供的知识都与咒力相关,他并不知道世界上存在其他力量体系。
可种田山头火一说,他就接受了,也对,都有咒术了,为什么不能有其他呢。
种田山头火看了他跟硝子一眼:“一般情况下,哪怕你与硝子君是所谓的‘平民术师’,追根溯源后,祖上曾经与咒术师通婚的可能性也很大。”
“咒力的来源是有科学依据的,你们的大脑构成与寻常人不同,有一块区域格外发达,因此才能产生力量,这是有迹可循的,我将其视为人类的进化或基因突变。”
“可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没有任何征兆地拥有了特殊能力,人体结构也与常人没什么不同,这些能力目前看来,并不能遗传。”
“我们将其称为异能者。”
“与有传承的其他力量者不同,异能者难以看管,且他们的力量是与生俱来的,不需后天锻炼的,效果各也不相同,其中一些具有攻击性术式的人造成社会混乱被警察通缉逃往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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