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渣A的炮灰前妻by香却
香却  发于:2024年09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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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同人?”
赵知颐睁开眼睛,抓了把头发,有点茫然:“我刚说了啥?”
坐床上发了会儿呆,什么也没想起来,赵知颐干脆放弃,走出休息室,就见孟则正在跟陈秘书交代工作,赵知颐没打扰,自己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詹悦给他发了截图,是学校发出的公告,声明是童玟恶意举报赵知颐作弊,并且替换学校监控视频,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
这事儿可是个大新闻,在A大传的沸沸扬扬,但是童玟的那些粉丝仍旧跟失心疯似的,不知道在哪里扒到了原主的微博账号,各种污言秽语的辱骂,赵知颐直接把账号注销了,才不愿意给他们提供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陈秘书很快离开,孟则道:“今天我提前下班,餐厅离这里有点远。”
赵知颐站起来道:“现在就走吗?”
孟则点头,又道:“等等。”
赵知颐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就见孟则进休息室拿了件厚外套出来,给赵知颐裹上:“你那件羽绒服既然不暖和就别穿了,最近降温厉害,小心感冒。最近缺钱?”
赵知颐当然不缺钱,他在甜品店打工的工资就已经足够维持自己的生活开销了,更别说除了孟总每个月给发的固定工资,在易感期内他还赚了一百五十万的外快,只是他从前拮据惯了,总觉得衣服没有破洞就不穿的话,太可惜。
“没有。”赵知颐摇头:“我之后会去买几件新衣服的。”
孟则:“我让助理给你买,有喜欢的牌子吗?”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赵知颐当然不会拒绝,“能穿就行,牌子不重要。”
孟则把衣服扣子给他扣好,这才说:“走吧。”
这件衣服在孟则身上是合身款,在赵知颐身上就是宽松版了,不知道为什么,出去的时候秘书台的小姑娘们看见他换了件衣服,都眼神暧昧脸颊通红,看着跟有什么急欲讨论分享的事一般,看的赵知颐一头雾水。
孟则定的餐厅确实有些远,开车要将近一小时,不过这里靠近江边,风景倒是很好,赵知颐走进装潢精致的店内,迎面便有一个年轻男人迎上来,笑眯眯的道:“你这尊大神可不好请,老是说忙得很,今天怎么有空来光顾我这里了?”
“今天不那么忙。”孟则侧眸对赵知颐道:“这是我高中同学,叫杜珅。”
“你好。”赵知颐礼貌的打招呼。
不等孟则介绍,杜珅已经恍然大悟:“哦……这位就是嫂子吧?难怪你能来呢,原来是带嫂子。”
赵知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叫我赵知颐就好。”
“连名带姓的多不亲近。”杜珅显然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笑眯眯的道:“看你年纪这么小,叫你嫂子我确实也怪不好意思呢的,那我就叫你知颐了?”
孟则:“你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我才说几句话你就不耐烦了。”杜珅无语,“来来来,给你们留了临窗的座位。”
赵知颐本以为就是一顿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海鲜大餐,等侍应生开始点蜡烛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烛光晚餐啊?”
“嗯,他开的情侣餐厅。”孟则道:“怎么了?”
赵知颐确实有点发愁。
孟则眸光一暗,“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换一家……”
赵知颐:“我寻思着太暗了剥螃蟹多不方便啊。”
“……”孟则低笑:“让他们多点几根蜡烛就行了。”
餐厅里很快响起悠扬轻快的钢琴曲,菜肴一道接着一道上来,看的赵知颐眼花缭乱,两个月前吃泡面加个卤蛋都叫奢侈的小土狗别说是吃了,听都没有听过。
“都是上午才空运到的,很新鲜。”孟则道:“这道上汤大黄鱼是他们家厨子的拿手菜。”
赵知颐瞅着这条平平无奇的鱼,尝了口,确实鲜美异常,满口生香。
“还不错吧。”杜珅拎着个酒瓶晃荡过来,“别人来没这待遇,也就是我孟哥面子大,喏,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虽然不是啥放拍卖会上动辄能拍出六位数的收藏品,但现在存世的也不多了。”
他给赵知颐和孟则各倒了一杯,自己举起杯子敬赵知颐:“我前段时间跟我老婆蜜月旅行呢,孟哥结婚的时候我人还在大西洋飘着,也没给你们贺喜,真是对不住啊知颐,这杯我敬你。”
对方如此热情,赵知颐不得不喝,他只好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瞬间被辣的脸通红,杜珅:“嚯,这么豪爽,想必你酒量很好嘛,我也跟一个!”
说完一口干了,还要来第二杯,孟则皱眉道:“他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跟你喝酒的?”
“啊,行,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杜珅道:“这酒当我送你们啦,吃好喝好。”
等他走了,孟则才问:“还好么?这酒是他们的私酿,度数很高。”
赵知颐揉揉发红的脸,“还好,就是有点辣。”
孟则见他确实没什么异常,便让侍应生将酒撤下去,给他换了果汁。
一顿饭吃完已经将近夜里八点,两人跟杜珅告别后走出餐厅,孟则正在看手机上的新消息,忽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抵住了。
那人还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往前顶。
“?”孟则转过身,用手按住赵知颐的脑袋,“怎么了?”
赵知颐反问:“你干什么?为什么不走了?”
“我……”
“既然你不想走,那我们去江边吹吹风啊吧。”赵知颐嘟嘟囔囔:“我有点热。”
看他还真出了点汗,孟则道:“好。”
餐厅就建在江边上,走几步路就是江堤,这时候沿江散步的人挺多,垂柳已成枯枝,万物凋敝覆了一层薄薄的雪,晕黄的路灯光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偶尔还有倦鸟扑腾着翅膀飞过。
“好热……”赵知颐喃喃自语,“要脱衣服。”
他伸手去扒自己身上的外套,孟则把他手按住,“这里风大,会着凉。”
“可我真的很热。”赵知颐仰起脸,委屈的看着孟则:“要热死了。”
孟则这才发现他脸烧的绯红,眼神也有些模糊涣散,人看着有些不太清醒的样子,迟疑道:“赵知颐,你喝醉了?”
他不知道赵知颐的酒量怎么样,但杜珅给倒的那杯酒一般人都得醉倒,之前见赵知颐没什么反应,他还以为这人酒量很好,看这样子,也许早就醉了,只是他喝醉了不撒酒疯,反而异常的乖巧。
“没有。”赵知颐笃定的说:“我没有醉。”
孟则叹口气,那看来是真的醉了。
“杜珅那人就那样,他给你敬酒你不搭理他就好,何必直接一整杯给喝了。”孟则道:“你现在除了热有没有哪里难受?头晕吗?想吐吗?”
“你好吵。”赵知颐蹙眉,伸手想要捂住孟则的嘴,发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郁闷之下眉头皱的更紧了。
孟则更紧的握住他双手:“不能脱衣服,你现在发了汗,要是脱了衣服,风一吹……”
孟则的声音顿住了,因为赵知颐踮起脚,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碾磨着他的唇瓣叽叽咕咕:“你真的好吵,闭嘴,不准说话了,也不准管我。”

唇上的触感分外柔软, 还带着湿暖的酒气。
孟则十六岁就上酒桌谈生意,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虽说这些年已经不再像早年那样拼, 为了一笔单子能一瓶一瓶的喝,但酒量依然很不错。
此刻却有些醉于赵知颐唇舌间的酒意。
赵知颐并没有觉得用嘴去堵别人的嘴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自己这招非常有用, 睁着湿润的眼睛看他,唇角也得意的翘起来,那样子有些可爱。
孟则好一会儿才说:“赵知颐, 亲够了吗。”
“你叫我什么?”赵知颐又开始嘀嘀咕咕, 不满的道:“我又没有得罪你, 你干嘛连名带姓的叫我?”
孟则有点受不了他说话的时候唇瓣一直在唇上磨蹭,虽然天色幽暗, 但毕竟大庭广众,要是让人看见某些生理反应,还是有些尴尬的。
于是他侧过脸,让赵知颐的唇贴着自己耳际,这才说:“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赵知颐皱起眉, 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这也太为难他那被酒精腐蚀了的大脑,好一会儿才说:“你先说你是我什么人。”
孟则一顿,握着赵知颐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他按住赵知颐的后脑勺, 感觉到对方柔软滚烫的脸颊肉就贴在他颈侧的大动脉上, 慢慢道:“按照现如今人类的社会关系看,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
“嗯?”赵知颐懵了,“我结婚了吗?”
他已经忘了脱衣服的事, 迷迷瞪瞪的靠在孟则身上,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结的婚。
明明他忙的连交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哪儿还能谈恋爱?再说了,妈妈这个月的住院费还没有交清,他这条件还跟人结婚,不是祸害人么。
“这样啊……”赵知颐喃喃说:“对不起,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但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跟我结婚啊?”
孟则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们的婚姻开始于一场算计,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阳谋,即便现在赵知颐醉了,他也不太想提起。
“算了。”赵知颐捧住孟则的手,“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愿意跟我结婚,肯定是因为喜欢我。”
他很认真的说:“虽然我现在很穷,但我会很努力的赚钱养你的。”
孟则莞尔,“你养我吗?”
“我很厉害的。”赵知颐觉得自己被质疑了,掰着手指头说:“我上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在甜品店打工,七点到九点给小孩儿做家教,十点到凌晨四点在便利店上夜班……很厉害的。”
“等我毕业了,可以找正式工作的时候,肯定会挣更多钱。”
“你不要嫌弃我。”
孟则皱起眉。
他捧住赵知颐的脸:“你打三份工?”
“嗯嗯。”赵知颐点头。
孟则答应跟赵知颐结婚,当然对他的背景有所了解,他出身穷苦,但来到A城上大学后,因为前两年成绩一直还不错,都拿了奖学金,平时虽然也有做兼职,但也就是给小孩子做做家教,每周只做三天,哪里有每天三班倒睡眠时间连六个小时都不到的辛苦?
“妈妈最近状态还不错。”赵知颐说:“等改天我带你去见妈妈吧,她见到你肯定高兴的。”
孟则眉头越发的紧了。
赵知颐的母亲早就离世了,他见都没有见过才对。
“你怎么不说话?”赵知颐歪头看着他:“你后悔啦?”
“……没有。”孟则轻声道:“我只是在想,你妈妈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怎么会呢。”赵知颐说:“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只要是我选的,她都会喜欢的。”
孟则吸了口气,盯着赵知颐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啊?”赵知颐呆呆的说:“赵知颐啊,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孟则哑然,“你刚刚不是说我连名带姓的叫你不亲近吗,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赵知颐忽然有点脸红,轻轻咳嗽一声,侧开头小小声的说:“我妈妈叫我颐宝……你跟我结婚了的话,也可以这样叫我。”
说完估计是觉得太羞了,又连忙补充:“其实你就叫我赵知颐也可以的,我觉得……”
“颐宝。”孟则垂头,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只有关系很好的人才能这样叫你吗?”
赵知颐脸颊耳朵脖颈红成一片,声若蚊讷:“也不是。"
“除了我妈妈,只有你这样叫我啦。”
冬夜里的风吹过,卷起枯枝败叶,带来森冷寒意,赵知颐呵出一口白气,“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孟则道:“我在想,你以前一定过的很辛苦。”
“是很厉害。”赵知颐纠正道,“你不觉得吗?”
他抱住孟则的脖颈,抬着下巴:“快说。”
“嗯。”孟则说:“你真的很厉害。”
他揉揉赵知颐的头发,“那么辛苦,却又那么勇敢的长大了。”
赵知颐喝醉了后,整体来看,算是乖巧。
只是脾气有点大。
比如说他现在就扒在浴室门口碎碎念:“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一起洗?这样多省水啊,我们不是结婚了吗?结婚了为什么不可以一起洗澡?”说完把门拍的哐哐响:“孟则!开门!你是不是还是嫌弃我?我就知道你肯定嫌弃……啊。”
孟则刷拉一声开了门,他身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黑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水,水珠沿着侧颊一路向青筋鼓起的脖颈蜿蜒,再经过肌理分明的胸口、结实的小腹,洇进腰间胡乱裹着的浴巾里。
他抹了把脸,抓住赵知颐的手腕,“你喝酒断片吗?”
赵知颐被他吓了一跳,他觉得脱了衣服的孟则……很像是那种一看就很有威胁性的食肉动物,看他的眼神也凶得很,跟在江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好像,会吧?”赵知颐被浴室里的热气一熏,更晕了,“你不要堵在这里,让我进去。”
他推开孟则往里走,孟则转过身的功夫,赵知颐已经把上衣脱了。
孟则顿在原地。
赵知颐的身体并不羸弱,反而覆着一层薄肌,皮肤是一种天生的、盈润的白,腰部的线条往里一收,总给人一种用点力就会断掉的错觉,再往下的弧线却又惊心动魄的凸起,连接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小腿纤细匀称,大腿上却又有一点鼓出来的软软的肉,孟则知道,掐住那里的话,软肉都会从指缝间溢出来。
因为他曾经那样做过。
赵知颐转过头,“你为什么又看着我?”
好一会儿孟则才说:“你太瘦了。”
“啊?”赵知颐捏捏自己的肚子上的肉,“这不是有肉吗?”
孟则:“你那点肉都长在……”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轻咳一声:“你要洗澡的话,快点,小心感冒。”
赵知颐抱着胳膊,眯起眼睛看他,“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
赵知颐:“流氓。”
孟则:“……”
孟则揉了揉太阳穴,“知道我是流氓你还不赶紧洗干净出去睡觉。”
赵知颐哦了声,拧开开关,拿花洒滋了孟则一身,孟则:“?”
“一起洗啊。”赵知颐说:“快点过来。”
“你自己洗。”
赵知颐怒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他把水流调大,对着孟则一阵猛冲,“你嫌弃我也没用,反正你都跟我结婚了。”
孟则抹去脸上的水,深呼吸一口,声音沙哑道:“你自找的。”
“干嘛,要打架?”赵知颐戒备道:“咱可不兴家暴啊,我最讨厌打老公的男人了,你要是……唔!”
赵知颐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倒,他只觉得浴室里骤然多了一股十足浓郁醉人的酒气,让他浑身发烫,尤其是后颈的某一块肉,烫的吓人。
“好、好奇怪。”赵知颐扶着墙壁喘息,“这是什么味道……好晕。”
孟则垂眸看着他,“不认识我的信息素了?”
“信息素?”赵知颐重复了一遍,“那是什么东西?”
孟则走到了他面前,按住他后颈,赵知颐顿时一个踉跄,摔进了孟则怀里。
他抓着孟则的手臂,呼吸急促,“什么……你不要碰那里,好奇怪,好痒,还很烫,啊!都说了……”赵知颐抓住孟则的手,“不要碰那里!”
“很难受吗?”孟则问。
“好热。”赵知颐摸索着想要去调水温,“我要洗冷水澡。”
孟则抓住他手腕,而后将他整个人都按在了浴室的瓷砖墙壁上,鼻尖抵着他后颈的腺体,哑声问:“要我咬一口吗?”
“你是吸血鬼吗,干嘛咬人脖子。”赵知颐被瓷砖墙面冰的一哆嗦,那冰冷却丝毫没有缓解他体内的燥热,随着孟则抚弄腺体的动作,反而愈演愈烈。
“咬了就不会这么热了。”孟则说。
赵知颐迟疑:“真的?”
“嗯。”
他自己摸了摸后颈鼓起来的腺体,虽然醉后他完全忘了ABO的生理知识,但还是本能的觉得这块小小的肉被咬应该会很痛,于是跟孟则商量:“你轻一点,只轻轻咬一下。”
“……好。”孟则答应他。
赵知颐低下头,将自己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孟则面前,“好、好了,你咬吧。”
孟则在肿胀的腺体上轻轻一吻,赵知颐身体一颤,闭着眼睛喘出口气:“咬完了吗?不痛,你很守约……啊!!”
赵知颐猛地绷紧身体,痛苦的仰起脖颈,像是被猛兽桎于齿间却仍旧想要奔逃的猎物,哀哀的鸣叫奢求捕猎者的心软,他无助的去抓光滑的墙壁,因为没有着力点,急的都哭了:“说好了,轻轻咬的!”
孟则只是叼着那块肉,没有继续深入,闷声说:“我很轻了。”
“你骗人。”要是清醒状态下,赵知颐肯定不会哭,但是醉了的人承受能力格外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要跟你离婚,我不跟你过了……啊啊啊我错了,我不说了,呜呜呜呜救命!”
孟则安抚的舔了舔备受蹂躏的腺体,"再说离婚试试。"
“我不说了,你放开我。”赵知颐哽咽道:“我也不跟你一起洗澡了,我想睡觉了。”
出乎意料的,孟则非常好说话的松开了赵知颐,甚至非常平和的给他擦去了眼泪:“我给你洗。”
“哦。”赵知颐喝醉了也挺有礼貌的,“谢谢。”
孟则真就开始心无旁骛的给赵知颐洗起澡来,赵知颐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身体好像越来越烫了,像是有一把火从后颈开始烧,一路蔓延至心脏里,经由血液带动到全身每一根血管,赵知颐只觉得自己被架在了熊熊烈火之上,烧的头昏脑涨。
“孟、孟则……”赵知颐抓紧孟则的手臂,晃晃脑袋,“我好像,有点奇怪。”
“不奇怪。”孟则淡声说:“我咬破了你的腺体,但没有往里面注入信息素,你想要我的信息素,所以才会这样。”
赵知颐迫切的仰起头,“那你给我!”
孟则:“不行。”
他慢慢将赵知颐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你刚刚不是说觉得痛么,万一又要跟我离婚怎么办?”
“不会的。”赵知颐按着腺体,着急的道:“我要被烧死了,你救救我。”
“求我。”
“……”赵知颐咬着嘴唇,“你怎么这样。”
孟则不说话。
“……算我求你了。”赵知颐说:“求求你了。”
孟则喉结微微滚动,嗯了声,“转身。”
赵知颐急急忙忙的转过身,背对着孟则,还没有站稳,身后的人就已经咬了上来,赵知颐没忍住哼了一声,有点痛,但他忍住了没有骂孟则,那股燥热终于没有再蔓延,让他松了口气,但也只是没有再蔓延,并没有消去。
“孟则。”赵知颐抓着孟则的手指,闷声说:“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咬深一点?”赵知颐声音沙哑,“我不怕痛了,你咬深一点。”
孟则停滞了那么两三秒,才亲了亲他凸起的肩胛骨,说:“也不许哭。”

赵知颐抽噎道:“可能会忍不住。”
要是可以的话, 他也不想在自己的结婚对象面前流眼泪,毕竟他的条件那么不好,要是还让对方觉得他喜欢哭, 那就是另一个减分项了。
赵知颐并不想成为自己父亲那样的烂人,撒谎成性,以婚姻和孩子为枷锁, 毁了他人的一生。
所以他不想对孟则说谎。
"这么可怜。"孟则手指擦过他眼尾,“忍不住的话就哭吧。”
赵知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后颈一痛, 他这才意识到, 孟则之前真的只是“轻轻”咬了一下。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 赵知颐白皙的肌肤也不知是因为热气的熏蒸还是因为孟则的信息素,泛出艳丽的粉色来, 他其实已经站不稳了,全靠孟则揽在他腰间的手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呼吸交错,喘息重叠,赵知颐眼睫被水打湿,湿黏黏的粘连在一起, 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视觉被剥夺,感官就尤其敏锐,后背贴着的孟则的身体烫得吓人,赵知颐本能瑟缩, 可孟则扣着他腰肢的手用了很大力气, 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不允许他逃跑。
可是脖子好痛……感觉那块肉都要被孟则咬掉了。
孟则却仍旧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赵知颐深吸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挣脱孟则的牙齿,在孟则发怒之前,转过身捧住他脸颊,吻住了他的唇。
“亲这里。”赵知颐胡乱的说:“脖子好痛,不要了。”
孟则眼神晦涩,他任由赵知颐没有章法的吻他,良久才说:“赵知颐,你得对我负责。”
赵知颐迷蒙的睁开眼睛,“我不是都已经跟你结婚了吗,还要怎么对你负责?”
孟则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往下,赵知颐被火烫了似的想要缩回手,孟则却十分强势,将他禁锢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不是你先开始的么。”
“我……”赵知颐看都不敢看孟则了,他道歉飞快:“对不起,你让我烧死好了,我不跟你一起洗澡了,真的很对不起,我要睡觉了,对,我要……”
孟则抵住他额头,“很害怕?”
“我要是那么顶着你你也害怕。”赵知颐侧开脸,眼睫不停的抖,“我们刚结婚就做这种事不好,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孟则:“结婚不做这种事,那应该等什么时候?”
赵知颐张张嘴,没能给出回答。
“别怕。”孟则蹭了蹭他鼻尖,“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喝醉了,我不会趁人之危。”
赵知颐想要辩解自己并没有喝醉,但如果承认喝醉就可以逃过一劫的话,他立刻就承认了:“嗯,我喝醉了,我现在是个醉鬼,我们……” 他猛然睁大眼睛,声音都发抖了:“你松开我!”
孟则没松,反而垂眸去吻他唇瓣,“乖一点,解决了之后就去睡觉。”
赵知颐呼吸急促,大脑充血,他觉得自己可能要猝死了,死在这间热腾腾的浴室里,而杀人凶手就是孟则。
“你手上有茧……”赵知颐这下是真忍不住哭了,一边哭一边打孟则的胳膊:“你手上有茧你这个混蛋,痛!”
“只有痛吗?”
赵知颐埋在孟则肩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孟则手指沿着颈椎一路往下,赵知颐浑身发颤,脚趾蜷缩,牙齿深深地陷进孟则的肉里,孟则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半点不在意。
“好快。”孟则看着自己的手指,略微挑眉,“你是不是……”
“闭嘴。”赵知颐恼怒,“不许说!我要睡觉了。”
孟则抓住他手腕,道:“你去睡觉,我怎么办?”
赵知颐丢了大脸,才不乐意管他,转身就走,孟则将他拉回来,压进怀里,“礼尚往来的规矩都不懂?”
“我真的要……”
孟则忽然道:“为什么一直觉得我会嫌弃你?”
赵知颐一时间忘了挣扎,他抿起唇角,“没有啊。”
孟则抬起头他下巴,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说实话。”
“……”赵知颐闷声道:“我条件不好啊。”
“妈妈生了病,家里欠着债,没有未来,没有自己的时间,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的伴侣。”赵知颐把脸埋在他胸口,越说越难过:“我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人结婚的,所以你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呢?”
孟则沉默了一会儿。
赵知颐抬起眼睫,“你是不是后悔了?”
“张嘴。”孟则说。
赵知颐哦了声,乖乖张开嘴,孟则轻而易举的深吻进他口腔,让他连含糊的呜咽都发不出来。
他吻的太深,赵知颐有种要被吃掉的错觉,分明恐惧,手臂却又不由自主的环上了对方的脖颈,温顺的任由他亲吻。
直到他们呼吸融在一起,唇舌交缠,赵知颐把刚刚的伤感都忘得差不多了时,才听见孟则说:“虽然知道你酒醒后都会忘记。”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赵知颐迷蒙的看着他。
孟则在他绯红的眼皮上轻轻一吻,认真说:“你很好。”
“赵知颐,我没见过比你更优秀的人了。”
赵知颐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好像瞬间就要蹦出胸膛。
好像是在为另一个人而跳动。
好像从来没有谁,这样的肯定他。
赵知颐不怎么喝酒,也不会喝酒。
唯一一次喝醉,是妈妈去世时,他自己在房间里喝了个烂醉,两天没去上班,搞得老板还以为他死家里了,差点报警。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喝醉了会断片,完全是什么都不记得的状态。
“你想什么呢?一直在发呆。”店长伸手在赵知颐面前晃了晃,“跟对象分手了?”
“什么分手?”
店长抱着胳膊:“上次来接你那宾利,你男朋友吧?你说你男朋友都开宾利了,你还来上什么班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赵知颐无奈扶额。
“哦,那是你老公?”
赵知颐:“……”
不得不说,店长有些时候还真是敏锐的可怕。
赵知颐还真在想孟则的事。
今天他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脑袋疼,手指也有点酸软,他一直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醉了后跟孟则打架了,但是从今早孟则那若无其事的态度看,似乎也不是这么回事。
孟则不提,他也不好意思主动问,但心里总是惦记着,觉得昨晚上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要命。”赵知颐喃喃道:“万一我真干了什么丢脸的事,孟则为了我的面子才不说,我又主动去问,那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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