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仁的视线扫过了一众人,最后落到了夏油杰的身上,福灵心至!
夏油的爸妈之前就说他们是自己的侄辈,这就代表他们的爸妈必定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从这个老人的年纪来看,当夏油杰的爷爷完全够。虽然自家老爸信誓旦旦地说他是独生子,他也相信自家老爹,但他依旧觉得夏油爸妈没有欺骗他——他没有兄弟姐妹,可万一是平行世界的他的兄弟姐妹呢!
虎杖仁也热衷于各种科幻电影。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他窥探到了真相。
“所以你真的是……”
“你的弟弟。”
虎杖仁热泪盈眶,太棒了,他当独生子那么多年,终于有兄弟了。
“弟弟。”虎杖仁朝着禅院直毘人伸出了手,开启了自动认亲模式。
禅院直毘人将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握了上去,同样热泪盈眶:“哥哥。”
唔……收回之前的话,禅院直毘人还是蛮行的嘛,短短几分钟,小手都拉上了。禅院甚尔眯起眼睛看了一会两者相握的手,又看了看“深情对视”的两人,选择功成身退。
主要是他担心万一他不走,这两个人原地啃上的话,他的眼睛一定会瞎掉的!!!
现在光是想想,他都要小脑萎缩了!还是先去找自家崽子洗掉脑子里的恐怖画面……
“爸爸!”
虎杖倭助沉默地看着面前可能、或许、大概比自己还要年长,却喊自己“爸爸”的虎杖直毘人,又低下头看着被紧紧拉住的手。
虎杖倭助的小脑萎缩了。
“他是谁啊?”迹部景吾走到了旁边,他仰起头看了眼须发皆白,但精神头好得不得了的虎杖直毘人转头问悠仁,“你的亲戚?为什么他喊你爷爷‘爸爸’?他看上去和你爷爷差不多大。”
悠仁啃着手指:“不知道。”
虎杖仁则在热情地介绍:“这是夏油的爷爷!”
突然被cue的夏油杰:“哈?”
“咦?难道不是吗?”虎杖仁茫然地和同样茫然的夏油杰对视。
夏油杰:“不是,我爷爷不长这样。”
“咦,那那那……”虎杖仁结巴了。
这时,虎杖猪猪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虎杖直毘人的旁边,虽然智商降低,但是对于自己父亲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拉住了虎杖直毘人的衣角,讷讷地开口:“爸爸。”
虎杖仁恍然大悟:“哦,原来弟弟是猪猪的爸爸!”
“你连他是谁的爸爸都没有搞清楚!”虎杖倭助忍无可忍地爆发了,“所以,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叫我爸爸!还叫你哥哥!”
“又是你做的?”索索趴在了窗口,看着坐在窗台下椅子上的怜央。他本来不想那么早回来的,结果他们还没对禅院惠做什么呢,禅院甚尔就过来了,他只得匆匆提取了点东西,交给了齐木空助,自己则赶紧溜回到怜央身边。
结果,他还没进班级就看到了如此劲爆的一幕。
“对。”怜央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所以,现在禅院直毘人是我们的叔叔?他这年纪合适吗?”
“当然。”怜央弯起眼,“妈妈你看,虎杖猪猪比我们年纪大,但他是我们的小弟;而禅院直毘人年纪也比爸爸大,他是爸爸的弟弟。不管是从辈分上,还是从年纪规律上,都完美无缺!”
索索:……
他又看了眼教室中央,虎杖仁正在试图向虎杖倭助解释“虎杖直毘人是他兄弟的原因一二三”。
“说起来,你有把虎杖仁写在书上吗?”
“没有,他本来就是我们家人啊?”
索索面色复杂。所以这个傻狗到底是出于何种缘由,那么相信突然冒出来的家人呢!
恐怕他们家唯一的正常人就只有虎杖倭助一个了。
“对了,禅院家会不会发现这件事?他们万一冲过来怎么办?”索索想起了这件事。说起来,禅院直毘人变成这样,该不会是他发现了自家儿子变成智障后待在了他们家,想要过来解救,结果被怜央变成这副样子的吧!
索索越想越觉得这种情况非常合理!
怜央疑惑地说:“他们发现的话应该感觉到高兴。”
索索:?
怜央解释道:“我问过了,禅院直毘人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是个孤儿。但现在他在又有了爷爷做爸爸,禅院家的其他人应该为自己的家主不再是孤儿感觉到高兴才对。”
索索:……
冰帝的文化祭结束了!
“你睡在路上也不嫌凉。”禅院甚尔拉着自家崽子的手走出了学校。
禅院惠揉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睡着,可能最近太累了。
说起来……他好像还做了一个超级离谱的梦。在梦里,虎杖分成了三份,一份是正常的虎杖,一份是宿傩版虎杖,还有一份是夏油杰版虎杖!太可怕了!
这时,禅院惠注意到自己的老爸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发现他正看向一个方向。禅院惠也准备跟着看过去,眼睛就被一只大手遮住了。
禅院惠不解:“干什么?”
“小孩子不能看少儿不宜的东西。”禅院甚尔要确保儿子的正常性向和审美!他又看了一眼那个方向,那是虎杖一家。
夏油杰和五条悟已经先走了。齐木兄弟也早早离开,所以正在上车的只有虎杖一家,以及虎杖直毘人。
此时此刻,虎杖倭助麻木地看着虎杖直毘人钻进了车里,坐到了副驾驶。他其实完全没有被自家儿子说服,但是他实在没办法了!
这个自称是“虎杖直毘人”的人比他年纪还大,却执拗地喊自己“爸爸”!
猪猪智商低,所以他的老爸也跟着智商低吗?虎杖倭助担心这个老人万一有个心脏病,来个三长两短倒地不起,那他们家就要负起大责任!他们家现在可付不起赔偿金!
算了,就顺着来好了,反正现在他们家很大……虎杖倭助被迫尊重老人。
这一幕落在禅院甚尔眼里就是另一层意思了——还不赖嘛,他的叔父那么快就跟着虎杖仁回家、登堂入室了。
但他就要面对长得比他年轻漂亮的里梅了。虽然不知道虎杖仁的xp是什么,可不论从哪方面看,禅院直毘人的竞争力都不强呢。
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财力了吧?
啧,自己要不再趁机敲一笔钱?
禅院直毘人的兄弟子侄等直系亲属齐聚一堂, 他们垂着头,低低的抽泣声时不时传来。
“这、这、这是——”终于,一位长老抬起了头,那深深凹陷的眼眶中,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 他发出了自心灵的呐喊,“何等的纯爱啊!”
随着第一个人起了话头, 其余人纷纷加入了讨论之中。
“万万没想到, 家主大人和虎杖家还有这么一遭, 现在也算是破镜重圆了。”
“怪不得家主大人总是喝酒, 原来是借酒消情伤吗?”
“就是这年纪上是不是……”
“年龄并不是问题, 真爱可以跨越性别, 更何况年龄呢?”坐在主座上的禅院甚尔深沉地开口。他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两件事,一个是来领取先前约定好的余下报酬, 至于另一件事——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在来禅院家前,他问了禅院直毘人要不要把他的事情转达给禅院家的其他人,并且得到了“好”的回复。
那既然都要说出去,不再从禅院家拿到一笔媒人钱, 简直就是白来一次!
所以,他精心准备了一个禅院直毘人和虎杖仁之间的爱情故事——反正禅院直毘人本人沉溺在和虎杖仁的二人日子上,他可以随便乱(造)说(谣),说不定禅院直毘人也对自己在故事里给他塑造的深情人设很满意呢!
“咳咳。”这时, 一声咳嗽声突兀响起,众人循声望去, 是禅院甚一。这位粗犷的老大哥坐在椅子上, 眉头蹙起, 眼底满是怀疑,“甚尔,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和禅院直毘人经常在一起商议虎杖家的事情,非常清楚禅院直毘人对虎杖仁根本不熟悉。所以,禅院甚尔到底出于何种心思说出这种话?!
“你似乎在质疑我。”禅院甚尔站起身,将自己的手机甩了过去,“看看上面写着什么吧!”
禅院甚一低下头,发现上面是禅院甚尔和禅院直毘人的聊天界面。
【禅院甚尔:老头子,我已到达禅院家,还有其他要转达的吗?】
【雇主(禅院直毘人):无,我在忙着和爸爸下棋。】
【附图:禅院直毘人和虎杖倭助在下围棋.JPG】
这这这……禅院甚一的眼睛死死盯住了“爸爸”两个字,大脑宕机了。
居然连爸爸都叫上了!原来、原来此前的交谈中,家主大人一直死死压抑住了自己的心事吗?这是何等——卑微的爱恋啊!
禅院甚一流下了动容的泪水。
“好了。”禅院甚尔没有在意这件事,他要迅速开展自己捞钱的第二步,“既然家主大人已经和真爱破镜重圆,那我们也要为此做点什么吧?”
禅院家的其他人:“懂了,我们立刻把当家主母的房间收拾出来。”
“不不不!”禅院甚尔摇摇头,他向上划拉了一下聊天记录,“你们搞错了,虽然他们在一起了,但是家主才是嫁出去的那个。”
众人愣了一下,连忙凑过去,就看到手机上显示了一行字:【雇主(禅院直毘人):之后叫我虎杖直毘人。】
禅院家:!!!
居然随了虎杖的姓氏吗?!
“等一下,禅院家的家主改姓虎杖,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我们不管怎么说,也得有御三家的自尊吧?”有人提出了质疑。
“这个问题不大。”禅院甚尔对此非常有经验,“我老婆虽然嫁给我后随了我的姓氏,但是她在原先的公司是高管,所以在公司里,其他人还是用原本的姓氏称呼她。所以,虽然你们家主嫁人了,也改姓了,但是在禅院家,你们还是可以用禅院的姓氏称呼他。”
禅院家的其余人商议片刻,觉得也不是不行。
“那你之前的意思是……”
“我们得给家主大人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他风光大嫁。”禅院甚尔露出了贪婪的獠牙,“我已经联系了专门的婚礼中介,只要给足钱,他会给我们筹备的。”
至于中介,自然是他的老相识——孔时雨。他们沆瀣一气,准备从禅院家的婚礼利润中大赚一笔,按照孔3他7进行分成。
禅院家的众人并不知道禅院甚尔的小九九,他们倒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那我们先联系家主大人,选一个良辰吉日,让他们夫夫……”
“等一下。这件事家主已经全权委托给我,他不会出场他的婚礼,让我们自己办就行了。”禅院甚尔打断了众人,他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这场婚礼禅院直毘人是绝对不能出席的,因为他现在应该正在和里梅进行“虎杖仁争夺战”,如果以结婚的方式强迫虎杖仁,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他只是利用禅院直毘人无暇顾及禅院家这件事,钻个空子。
当然,作为一个善良的爱情顾问,他这么做也不仅仅是为了捞钱,到时候让婚礼队伍从虎杖家门口过一圈,给虎杖家展示一下禅院家的郑重,还可以为禅院直毘人加点分。
说不定虎杖仁一看非常心动,当场踹掉里梅,选择和禅院直毘人在一起呢!
虎杖家的小别墅。
“我们先去这里、然后从这里到这里。”悠仁坐在地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摊开的纸,上面画着各种正方形。这是这段时间,四人冒险小队去隔壁新家探寻到的地图。
四人小队的指挥官(自封)·虎杖悠仁阁下正在向他的兄弟们部署一会的“冒险行动”。
他手里拿着一支笔,在布满方块的纸上划线:“今天哥哥和我去左面,弟弟和猪猪去右面。如果有特殊的情况,记得及时记录。”
“条条、鸭鸭和汪汪,你们负责望风,一旦有动静,记得通过特殊通信装置联系我们!”虎杖悠仁阁下看向了坐在地上的三只咒骸,它们乖乖地排队坐在地上,头顶上都别了一个假装“通讯器”的发夹。
交代完这一切后,悠仁站起了身,握紧了拳头。他那双浅金色眼眸中写满了认真,神色坚定得像是要奔赴特级咒灵的领域:“大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索索:……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他该庆幸今天是周末,所以不是晚上的冒险吗?
四人三咒骸小队出发了。
盘星教的大门往日里都被虎杖倭助锁住,但是怜央拥有秘技·百分百开锁,所以他们每次都能溜进去。
探险!!!悠仁将三只咒骸放在了门口,兴冲冲地拉走了索索。
怜央和猪猪也遵照指挥官的指示,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往日里,他们会在盘星教探险两个小时后再溜回去,这两个小时是他们的午睡时间,所以一直都没有被发现过,但是今天……
“宝宝们怎么不见了!”虎杖倭助突发奇想想去看看睡午觉的宝宝们,结果到了房间发现隆起的被窝里都是枕头,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应该去隔壁了。”虎杖直毘人双手交叉,靠在门旁,他通过自家儿子的残秽发现了他们的去向。
居然是去隔壁玩了吗?这个消息并没有让虎杖倭助多放心,反而更加焦虑了。因为隔壁的大房子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盘明白呢,虎杖仁在里面不知道迷路多少次了,前段时间还打算利用自己的编程知识,往里面加装智能指路路牌。
“爸爸,我去把孩子们带回来。”虎杖直毘人说。
虎杖倭助:……
他对这个老头观感复杂,如果抛却对方诡异的自我认知,虎杖倭助觉得对方其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因为他们年纪差不多,往日里,他们一起下下棋、喝喝茶、逗逗孩子什么的也挺开心的。
但前提是——别叫他爸爸了!
虎杖倭助还想着再劝劝对方,抬头就看见面前空空如也——人呢?
盘星教内。
悠仁拿着之前迹部送给他的发光权杖,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充当手电筒。
“哥哥,这是什么?”悠仁拉住了索索,将光源靠近了一处陌生符号,压低了声音,“这是不是火箭队留下的接头暗号?”
索索:“cinema,这是电影院的英语。”
不得不说,盘星教就是有钱,甚至在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放映厅。
“电影是什么?”小悠仁还没有看过电影。
索索:“……未来会知道的。”
悠仁还是有些好奇,他想要再往里走,身体陡然一轻,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悠仁:“是火箭——欸?叔叔!”
他眨着眼,借助权杖的光,看到了将他夹在臂弯里的白发老头。他记得这个人是爸爸的弟弟,也是他们的叔叔。
“中午不午睡,跑出来玩?”虎杖直毘人笑了一下,他顺手把索索也夹在了臂弯里,转身出门。
“对不起。”悠仁规规矩矩地坐在了盘星教一楼。在他旁边是被虎杖直毘人捕获的另外三位兄弟,和三只咒骸。
虎杖倭助对虎杖直毘人的速度大为惊叹,这才只过了五分钟,虎杖直毘人就通知他孩子找回来了。
“是我带哥哥弟弟们来的。”小悠仁勇敢地扛下了这一切。
“悠仁很喜欢冒险。”虎杖直毘人说。
悠仁心虚地低下头,对着手指。
虎杖直毘人:“冒险精神是一个不错的品质,下次可以带上我。”
悠仁:!!!
“他人还挺不错的。”怜央点评道。
“算是禅院家少有的正常人。”索索耸耸肩,“不过没什么用,而且这个家伙完全看不出天与咒缚的特殊之处,完全是一个失败的家主。”
“叮铃——”
这时,远远的,清脆的铃铛声透过门扉,传到了房间内。
虎杖倭助好奇地走到门口处看一眼:“哦,好像是有人在举行婚礼从我们家路过,等等,为什么朝我们这里来了?”
没有人能拒绝看热闹。
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 三胞胎们也跟着溜到了门口,探出了脑袋开始围观。
由远及近朝他们走来的是两列整齐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神官服的神职人员,他轻轻晃动手中的金色符铃, 之前清亮的铃铛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在他的背后还有两个金色服饰、负责吹奏的神官。
再往后就是一道长长的队伍, 黑色和服的男男女女排成两列,庄严肃穆, 看不到头。
确实像是日式传统婚礼的队伍……只是, 怎么没有新郎新娘?索索疑惑极了, 而且正常来说, 他们这里是别墅区, 也没有神社之类的地方, 这支队伍是要去哪里?
拍戏?还是他们看错了,这只是一支有点像婚礼的队伍, 毕竟队伍中还有人背着好几个大箱子……索索的视线转了一圈, 没有发现摄像机。
就在这时,在这支队伍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出来。
“午安,虎杖大人。”青年走到了虎杖倭助面前, 恭恭敬敬地躬身。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因为眼前看似普通的老人不光是神秘世家虎杖家的家主,还是他们家主的公公!
虎杖大、大人??
虎杖倭助惊恐地倒退了一步,从小到大, 从来就没有人会这样称呼他!这是什么封建的称呼?
他也开始左看右看,如此奇怪的队伍, 如此奇怪的动作, 明明看起来像是结婚队伍, 却没有新郎新娘。这该不会是他之前经常看的、一个叫做《整蛊观察》的节目吧?到时候会冲出来一个摄像机,表示他们是《整蛊观察》的节目组来取材的。
这段时间虎杖倭助一直沉迷这档新综艺,只是没想到终于有一天,他也要上电视了吗?
可是,上电视什么的他还没有准备好!
虎杖倭助开始做起了心理建设,斟酌该怎么用词,对外表现出的就是一句话都不说,板起脸严肃得一塌糊涂。
但这件事落在禅院甚一眼里就是另一幅景象了——不愧是虎杖家的家主,他们家家主的公公,非常有气场!
别墅里的虎杖仁也发现了外面的动静,他走了出来,看见了盘星教里的自家人,和站在自家人对面一堆陌生人:“他们是谁?”
这就是家主的丈夫吗?
虎杖仁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来的窥视感,他扫了眼队伍,然后发现这些人都步调一致地盯着自己。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打了一个激灵,不由加快脚步走到了自己家人的身边。
然后,他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加炙热了。
虎杖仁:……?
看看!多么般配的一对啊!就连身高都差不多!
队伍中的禅院家人看着并肩而立的虎杖仁和虎杖直毘人,在心中纷纷点评起来。
“爸爸这是怎么回事?”虎杖仁低声问。
虎杖倭助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虎杖仁,后者有些局促地搓着手:“节目吗?这这这我还没有准备好。”
就在这时,禅院甚一往前了一步,他严格遵照自家弟弟的指示,只是让婚礼队伍从门前经过一下,重点是送嫁妆!
“虎杖大人,这些是给你们的。”他一摆手,数个箱子被放到了盘星教大门旁。
索索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不同于虎杖倭助,他一眼就认出了青年是禅院甚一,再看看这队伍里普遍黑发绿眼的配置——全部都是禅院家的人!
禅院家难道是来解救他们的家主大人的吗?不过为什么禅院甚一会叫虎杖倭助“大人”?
他盯着放在旁边的大箱子,紧张起来,这该不会是什么开箱子就引爆的炸弹吧?
他看向了怜央,却发现他们正凑在禅院甚一的旁边,悠仁踮着脚尖试图研究禅院甚一和服上的暗纹。
禅院甚一也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两个豆丁,他看着他们和虎杖仁一般无二的粉毛,嘴唇动了动。
之前家主提过,三胞胎是加茂家的血脉,恐怕是虎杖仁和加茂家的人生的。唉,也不知道当时家主大人是出于何种心情谈起这几个孩子。不过看样子,家主大人似乎和这几个继子相处得不错。
禅院甚一将手摸进口袋,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喜糖袋子给三胞胎都分了一个。
索索警惕地拿过了袋子,先用咒力试探了一下,确定无误后再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巧克力、饼干和果冻。
很普通的东西,该不会下毒了吧?索索开始研究。
“我也要。”
禅院甚一转头发现是猪猪,后者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堂兄。
禅院甚一:……
他塞给自家堂弟一个后,认真地对虎杖仁说:“之后,家主大人就托付给您了!请好好对待他!”
虎杖仁:……谁是家主大人?
不过如果是节目的话,那他应该答应下来才对吧?于是,虎杖仁挠挠头,不确定地说:“我、我知道了……?”
“那就好。”禅院甚一最后深深看了眼“虎杖夫夫”,再次摆手,队伍吹拉弹奏地离开了。
虎杖仁目送队伍消失在尽头,他等了一会,左看右看没有看到节目组,疑惑地走过去打开了箱子,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他不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爸爸,这、这些怎么都是钱?”
索索:?!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装满箱子的日元,原先预料的爆炸并没有发生。他以为禅院家的其他人是冲过来解救自家家主的,结果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是你又用了书?】索索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没有。】怜央否决了,他的手里拿着袋子里的曲奇饼,满眼疑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妈妈,这个曲奇挺好吃的。】
索索:……
虎杖倭助也在检查箱子,并不是所有箱子都放了钱,其他的还有日常的家具、饰品、衣服。他盯着一个箱子里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和服——这玩意怎么有点像白无垢啊……
“我们还是报警吧。”虎杖倭助直起身体,他猜错了,原先以为是节目组,结果到现在连个摄像机都没有看见!
“为什么?”虎杖直毘人插了一嘴,他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被嫁人”了,还以为禅院甚一是专门来送东西的,虽然队伍奇怪了点,“那是我的侄子,他们是来给我送日常用品的。”
虎杖倭助&虎杖仁:“哈?”
虎杖仁结结巴巴地说:“弟弟,那这些钱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多了。”
“多吗?”虎杖直毘人爽朗一笑,区区这些小钱,禅院家根本不当回事,“这些又不多,你们到时候随便花,不够再找我要。”
虎杖仁&虎杖倭助:!!!
虎杖倭助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猜测——虎杖直毘人该不会是想把他们家当养老院吗?
这这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虎杖倭助陷入了沉思。
禅院家。
今天的禅院家正在大操大办喜酒,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就连住在偏远小院子的人都分到了好吃的。
“今天是有喜事吗?”拿着从未吃到的精致糕点,禅院真依好奇地问。
禅院真希皱起眉:“这种规格……该不会是那个家伙订婚了吧?”
她想起了禅院直哉,那个比她们年长许多的少年总是欺负她们,但碍于他是嫡子,没有人敢忤逆他。
“是我们家主大婚哦。”过来送饭的仆人笑吟吟地说,“家主大人风光大嫁虎杖家。”
禅院姐妹:???
“真是热闹。”酒宴的承包方·孔时雨自然来到了现场,他走到角落里,在禅院甚尔旁坐下,“不过为什么只在内部办?如果请其他家族的人过来的话,还可以再收一笔钱。”
“因为风险太高了。”禅院甚尔靠在椅背上,看着喜气洋洋的禅院家人,慵懒地开口,“目前我还没有看出老头子和里梅间的胜负,如果输了,那么禅院家就成为了其他家族的笑话。”
“欸——你居然会对这个垃圾堆有感情。”
“错了,并没有感情。”禅院甚尔冷漠地说,“不过,我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我不想我的家人成为禅院家的报复的目标。所以,只在内部办的话,到时候老头子输了,我们还可以用‘提升士气’解释过去,毕竟从甚一那里得到的反应来看,他也接受了。如果赢了的话——”
禅院甚尔扬起了一个笑容:“到时候再办一个正式婚礼,还可以再收一笔钱!”
虽说禅院甚尔将婚礼限制在内部,但禅院家的动静还是被加茂家发现了。
“什么?!禅院直毘人居然和虎杖家嫡子联姻了?”
加茂家家主拿着从禅院家探听来的情报,震撼到失去了思考能力。
为什么他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会如此恐怖?!
仆人匍匐在地:“是的,根据情报,完全没有出错!”
“嘶——”加茂家主一时语塞,“禅院直毘人,居然能做到如此,不不不,虎杖家居然能做到如此,不不不……”
他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为了家族事业嫁人的禅院直毘人厉害,还是说能看中禅院直毘人这个糟老头子的虎杖嫡子更加厉害。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过了许久,加茂家主才再次开口,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头问加茂长老,“宪纪的情况如何?”
“庶子就是庶子。”长老冷冰冰地开口,“这个小鬼还在为了他妈妈离开他的事情心中憎恨我们,不是很配合。”
“真是不中用,连为了家族牺牲都做不到!”加茂家主皱起眉,“我们已经拉下太多了。”
五条家第一个把神子送过去当宠物,禅院家更是把自己的家主嫁掉了!再看加茂家,先是找继承血脉术式的孩子找了好久,找到后训练了半天还没有训练好。
这该如何是好……
加茂家主叹了口气,这时,他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看向长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