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急刹车，小周把车停在路边，整个人都要从座椅上起来了，“你说沾染上什么？？！”
“好像是白色的粉，他当时的表现和我从小赵警官那边听来的表现很像……而且我听说，他们上个月还欺负了一个女孩子，并以此为炫耀，当作谈资。”
顾枫说的当然是假的，不过听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事实。
小周的眼睛有些发直，他简直不敢想象，身边的小弟如此人才，那顾阳晖到底有没有沾。
“遇到这种事，直接报警！”这么说着，小周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打了电话，这事必须要调查清楚！
电话挂断，小周看向顾枫的神情也多了一些变化，知道这些却只是打听和纠结？
这位刚回家的小少爷是不是有点太优柔寡断了一些？
顾枫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打电话，等到对方挂断之后才开口询问，“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晖连累到弟弟？毕竟弟弟并没有和这件事有任何的牵扯。”
“正因为没有牵扯才必须要立即行动！万一真的沾上，那是洗也洗不掉的！”小周司机还有些许后怕，还准备开口教育对方两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这可是学校啊！
正在烦躁不安捏着方向盘的小周似乎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刚才表现的那么纠结不安的顾枫怎么突然没声了呢？
透过后视镜，小周看到了此刻坐在后排上的人很是悠闲的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对方也不知道怎么的，似乎察觉了自己的视线，轻微侧头正好对上了后视镜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
而那刚才还欲言又止，紧张不安紧紧抿着唇，将浅红的唇瓣上那圆润的唇珠几乎吞入口中。
睫毛颤抖，几乎下一秒就会因为紧张而昏厥过去。
可此刻，对方脸上的紧张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那微弯带着几分狡黠的唇角。

第16章
“你说，那孩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你一眼？”苍老的声音响起，老者的一双眼睛很是凌厉，仿佛能够将人的内心穿透。
“我感觉他就像是故意把那些事告诉我，让我去处理一样。”
小周司机的脸上满是纠结，他自从发现了这事之后，开车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
“那么他有说假话吗？”
“……没。”
“所以，你在害怕些什么呢？”
是的，顾老爷子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在害怕。
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一样，可眼前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呃，应该是因为小少爷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吧？”
原本他以为对方是一朵需要保护的娇花，毕竟对方的身体状况看起来很不好，之前还有那样的经历。
让他先入为主，觉得对方是一个需要保护，脆弱甚至懦弱胆小的人。
可对方却……
“那个，老爷子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小少爷……”
从时间上来看，这件事发生的实在是太巧合了一些。
“你想太多了。”顾老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摇摇头。“暂且不讨论小枫的性格以及能力，这件事实际上和那家伙有关。”
“那就好。”小周司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也琢磨过味来了。
“说起来，小少爷今天似乎又遇到了事情，不过官方那边帮忙解决了。”
说起这个事的时候，顾老爷子看向小周的眼神也变得更加严肃。“所以，我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
小周司机沉默两秒开口，“得加钱。”
“三倍。”
“好嘞！从今天起我就住在小少爷房门外了！”
……倒也不必如此。
顾老爷子嘴角微微抽搐，随便吧，反正对方能做到了就是好事。
得到了新工作的小周司机兴冲冲的回到了顾家，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脸色苍白正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的顾阳晖。
因为他之前的那通举报电话，这几个小子都去警察局喝茶了，几个人连自己没做作业考试作弊之类的事都给交代了个清楚。
这三个小的确实都没有做什么坏事，最大的坏事就是欺负同学，抢同学零食，以及让他们帮忙写作业，还有打架斗殴。
这些事撑死也就是一个批评教育的事，倒也确实不算严重，不过另外那个被实名举报的小子就真的是五毒俱全了。
略微查了一下，是个什么都沾的家伙。
对方也因为沾染了这些，内心越发的扭曲，直言准备把身边的人也给一起拉下水。
不过一切还没有实施，就直接被抓了。
顾阳晖他们几个还被带着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让顾阳晖很是后怕，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对顾枫展现他心中的恶意，可如果这种危险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看到小周司机从房门进来，几乎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就很自然的走上了三楼，他的眼珠转动了下，脸上的表情难免有些抽搐，“爸！是顾枫！是顾枫做的！他买通了人想要害我，诱惑了我身边的人！就等着我堕落！”
顾阳晖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一样，这么向顾父说道。
他以为自己这次能够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只要往对方的身上泼脏水，那就能够和顾父统一战线，让对方忽视他的一些事情。
然而这次，他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
就在顾阳晖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顾宏盛直接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直接反手一个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
“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别成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顾阳晖有几分恍惚，他突然的反应了过来，这么多年了，他对于顾宏盛来说依旧是一个随便养的宠物。
需要的时候就展现一下自己的父爱，不需要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反手一巴掌。
顾阳晖甩完巴掌之后就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和扶手边上的小周司机对上了。
他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下，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容来，但小周司机压根就没有给他那个表现的机会。
“诶呀，老顾真是的，怎么能打孩子呢。”虞夏兰端着切好的果盘出来，怜爱的看了一眼顾阳晖，让他记得拿冰袋冰敷一下，免得一会脸肿了。
看着虞女士那敷衍的交代，以及对方端着果盘上楼的动作，顾阳晖心中的愤怒越发明显，就像是要直接将他灼烧吞噬一样。
自从顾枫回来以后，诸事不顺。
“顾枫，你果然就是个丧门星，你要是死了，一切都会变得很好。”
对于自己的这个便宜儿子在想些什么，完全不在乎的虞女士走到了三楼。
隔得还很远，她就看到了站在房门口正在发呆的小周司机，虞女士很自然的把果盘放到了桌子上，没有半分打搅，就走到了房间门口继续欣赏。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下巴合上的小周司机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询问，“这，这正常吗？”
“当然正常了，这可是我专门给小枫请的三个家庭教师。”
请了三个老师不是关键吧？关键是……
小周司机僵硬着脑袋看向房间内，此刻，顾枫正站在写字的白板前面，手上速度飞快的写着一些让人完全看不懂的方程式。
而下面的三个老师则是就他写出的东西发出了提问，以及若有所思。
这真的是家庭教师辅导班？而不是学生在教老师？
顾枫讲的话，以及写的东西堪比天书。
但虞女士一下子就抓住了好几个关键词。
‘论文’‘天才’‘这至少可以发个sci了吧’
各种夸赞的话在她的耳朵里就像是自带了导航，她立刻明白了他们究竟在讨论些什么。
自己的儿子此刻和他们正在讨论一个很厉害的课题，就连这些她精心挑选的老师都这么说，也就是真的咯。
嗯，一个天才儿子绝对是一个很适合吹嘘的点。
就是可惜了，这个孩子回来的太晚了点，不然把人送去竞赛，每年都有可以吹嘘的点。
“可惜啊！真的是太可惜了！错过了每年的那么多竞赛奖励！”
听着虞夏兰的喃喃自语，小周司机抬眼看着天花板。
这个家是怎么回事？卷成这样子吗？
侧头看了眼离开的虞女士，顾枫也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自己眼前那三个正在为他抛出的概念而争吵惊讶的老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提出的这个议题是他曾经就完成过一次的内容，算是一个经过了验证，且能够发展出多个分支的概念。
混论文很好使，能吃好几年呢。
不过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的抓住他人眼球，顾枫直接把当初自己拿着混了半年的论文成果全都抛了出来，力争自己可以直接拿着这个获得提前批录取机会。
这段时间顾枫一直在翻这个世界的发展水平，可惜，这里就是一个拥有着超自然力的平行世界，自己就算在这里喊上一句‘我能证明黎曼猜想’来装逼都困难。
毕竟，他所知道的几种可以来装逼提供思路的方式，这里的人们也都提出来，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推进的本事。
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比较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吧。
他这次写的是人工智能和GIS系统的运用问题，继续延展一下关于无人机物流的实际操作性，把这东西丢到大厂去甚至能直接弄来一张offer。
顾枫见三人都对自己写了一半的概念兴奋了起来，顾枫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拿起了旁边的语文书，“那么接下来几位来陪我过一遍考点吧。”
三人看着顾枫拿起的书，脸上的笑容和兴奋都有那么一丝丝的僵住，在刚进行了头脑风暴正兴奋着的时候，开始看这些东西，甚至还要写阅读理解，真的很能打击人的积极性。
三个老师的脸色都隐隐变的发青，甚至忍不住的低声叹息。
“诶，真想继续下去。”
“得了吧，咱们是收了钱的，来帮人辅导功课查漏补缺。”
“可是你看到东西算到这了，你还能忍吗？甚至顾枫都把论文给写一半了！我现在抓耳挠腮的想知道后续！”
“人家居然把我们加到二作去了，我们明明只是给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真的吗？嘿！多不好意思啊！”
“那要不然咱们把顾枫给推荐一下？让他把论文给继续完善？说不定他还能继续下去呢！”
见他们终于有把自己给推荐出去的意思，顾枫这才笑弯了眼角，要是他们不想着介绍自己，那他就要去自己向那些大佬自荐了。
可那样的话，就和自己设计出的人设稍微有些不符了。
现在嘛，他们那么热情的推荐，自己也好继续下去了。
因为三个家庭教师都对他很是欣赏，甚至还主动的加长时间，要不是顾枫表现出疲惫困倦，他们怕是还能继续喂，就为了让他赶紧把书本给复习完。
看着那都快要到零点的钟表，顾枫也很是无奈，这日子过得……
睡觉的时候顾枫脑子里都还在循环着各种古诗词串烧接龙，不过刚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顾枫就突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一种微妙的窒息感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顾枫感觉自己似乎又陷入了那种半睡半醒间的微妙感受，他一时间无法确定现在的自己到底是在睡梦中还是现实。
手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攀缘，缠绕着他的手臂，在缓慢的蠕动。
触感有些痒，顾枫好半天才忍下自己去挠的冲动，他能够大概的猜到是自己的那个手镯，呼吸努力的在发缓，不叫对方发现这件事。
那在自己手腕上难以拿下来的手镯此刻就像是活化了一样，能够直接缠绕而上，就像是一株活化了的植物，在自己的身上攀缘扎根。
很快的，那从手腕处出现的东西几乎将自己给缠绕住了，不过并没有像第一次梦中时那样，给他带来了些窒息感，反而如果不是他睡觉比较浅，真的在疲惫过后陷入深度睡眠，那他恐怕根本不会发现这奇怪的变化。
顾枫能够感觉到对方对于自己有一种奇怪的好感，就像是自己以前见到了一只路边的猫咪，忍不住的伸手撮撮的去逗对方。
在确定了那好感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之后，顾枫那原本僵住的身子也稍微的放松了些，干脆向旁边翻身，来缓解身上的不舒服。
可他的随意翻身侧躺，让刚才缠绕在他身上的东西反而像是怕被发现一样僵立当场。
甚至顾枫把被子抱到怀里的时候，把缠绕攀缘的触手也给一起抱住了。

第17章
察觉着那缠绕的原本缠绕在自己腿上的东西一点点往回收，还有一种不想被他发现的意思，顾枫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翘起。
这所谓的邪神还怕被他发现了？
难不成是因为夜袭很不好意思吗？
他可是就算是趁猫猫睡觉的时候撸猫，都会不分死活的发出桀桀桀的反派笑声，甚至可能会趁着没人来上一句“你这样的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吃掉的！”
可这不管是从实力，还是其他层面来说都远远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甚至还可以说是能随意拿捏自己的存在居然还会尴尬？会害怕被自己发现？
在发现了那缠绕在自己腿上，因为自己翻身直接压到了的触手在一点点的尝试抽离，不过之前盘绕的时候还比较轻松，可等想要抽离的时候就变得困难了许多。
少年人白皙充满了胶原蛋白的躯体或许看起来瘦弱，但绝对不会瘦到皮包骨头。
双腿交叠，大腿被挤出一团柔软的腿肉，饱满晶莹的肌肤看上去格外的具有诱惑力。
顾枫没办法睁开眼，但他能够感觉到，那之前要将他缠绕包裹甚至直接捧起来的触手都消退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被他夹在腿中的似乎发现这么移动，反而会拉扯到他的肌肤，腿上多出了少许的红痕，移动也就直接停止了。
顾枫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不舒服，睡的不算安稳。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虚空中有什么东西又拍了拍他的脑袋，之前他在那废旧体育场，为了掩盖自己所做的一切而直接用力撞头在被轻柔的抚摸过之后，痛楚都几乎消散了个干净。
顾枫在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差点要控制不住的直接睁开眼了，他这次是真的很惊讶。
这手镯出来的触手居然不是要检查他一下他到底有什么问题，而是单纯的害怕他撞出脑震荡？
甚至还很贴心的给他来了一个治疗？？？
这合理吗？
他这次是真的有点慌，要说这家伙不信任自己，把自己当个玩具在玩，那都很正常。
可……可一般来说，人们看到了路边的野猫会逗弄一下，甚至可能买点东西给人喂两口，但会专门把野猫抓去绝育检查身体甚至包扎治疗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
他又等了一会儿，这才装作迷迷糊糊的起身，视线的余光飞速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似乎什么都很正常。
所以，那半夜出现的触手就是很正常的，在帮他治疗？
甚至顾枫还能给对方之前那只算是包裹的缠绕来一个解释，这家伙是在检查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
顾枫的心底在发出土拨鼠尖叫，但他的面上则是在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以及擦伤消失之后再一次虔诚感谢。
借着月光，他抬起了那带着镯子的手，刚准备再按照套路来亲一口，说两句奉承的话，可话到嘴边突然又觉得不太对。
自己刷好感万一真的刷偏了呢？
还是不要那么冒险的好。
之前那么做是没办法的选择，自己给了对方多种选择，在暗示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属于对方。
现在在隐约间确定，这邪神也不是那么随意的就好捏死一个人，反而……有一点护犊子？
顾枫不确定的，这位的好是只对自己还是对他的全部信徒。
不过一想到前者可能，饶是顾枫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这张脸确实好看，但也不是什么app99的美貌。
我魅惑邪神？
别开玩笑了。
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顾枫很快的把注意力转移。
他现在连和邪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不知道对方的本体到底是人形，还是真的就是触手。
更不知道对方的模样，想的过多反而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看出来了自己之前的疲惫，这邪神给自己治疗一下，让他半点困意都没有了啊！
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一点。
顾枫闭了闭眼，有些无奈，遂拿出手机来找幸运的小朋友骚扰。
由于他的电话簿里本身就只有小周司机，小赵警官以及巫灵三个人的聊天号，他当然要找可爱可敬又不会和他发火的小赵警官来聊天了。
他发个表情包过去，不出预料，小赵警官还没结束加班。
顾枫今天给他们送过去的那个案子，都够他们加班一周各种整理资料了。
此刻看到自己的手机亮起来，小赵警官的心都差点提起来了，以为顾枫出了什么事。
结果看到对方那发的表情包以及询问自己这次事情具体情况的消息时，他也有些发懵的看了眼时间。
：你大半夜的还没睡？
顾枫见对方回话了，他也就很自然的把电话给打了过去。
“小赵警官！”顾枫的声音温和，哪怕隔着电话声音有些失真，可依旧如同潺潺溪水春日暖风，很是让人舒服。
“你怎么还没睡！这都一点多了！”
“可是，我这是睡醒了啊。”顾枫把手机放到旁边，开了外放，自己干脆把电脑给开机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再来干点别的事情。
“啊？什么？你睡醒了？不对，你那边怎么还有键盘声，你半夜起床给我打电话还在干嘛？”小赵警官真的有点生气了，他一想到自己今天去救人的时候看到对方那苍白的脸色，就气不打一处来。
旁边跟着一起加班整理资料的冤种同事忍不住抬头看过去，好奇的看这人大半夜的发什么颠。
“准备把论文写完，刚好现在睡不着了。”顾枫的回答也很是坦诚，不过他这话说出来，对面反而尴尬了。
赵景明的嘴角抽搐了好半天，他刚才还以为对方是敲键盘打游戏呢，怎么一转眼变成什么论文了。
“你不是还没高考嘛？写什么论文？”
“嗯，刚好研究有进步，准备先和高校的老师投个稿，说不定能特批录取。”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顾枫就把话转回了之前的问题。
这话倒是让刚露出便秘表情，很想让他不要在高三这么恐怖的时候这么卷的小赵警官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行，刚好我出去买杯咖啡，我跟你好好说说这事。”
说起这件事，小赵警官的心情也可以说是跌宕起伏。
他接到顾枫消息的时候先是感觉不怎么对劲，最开始他只是因为着对于少年的担心才准备自己叫上几个朋友再一起去看看的。
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事放心上，单纯的是因为他们这不怎么忙，准备顺便巡逻一趟自己再请几个兄弟吃饭。
可结果，还真的调查出来了一些事。
想到这里，小赵警官心底更不是滋味了。
顾枫这小孩，是真的倒霉啊！
前脚刚从医院出来，可以免除他和邪/教有关系了，后脚他又举报了一个。
而这个事，就麻烦多了。
“你举报的这个确实是一个很……很恶劣的团体。”小赵警官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说出那些话心底也不怎么舒服。
那个团体这些年搞过的类似事情多的很，都是拿一些看似诈骗或者集资的手段。
别说，这骗人真的骗的厉害。
每年都有一大堆的人被噶韭菜。
而且这种被骗的人，你就算把反诈短信搁到对方面前，甚至把那些缅北噶腰子要人命的事都给甩到那些人的脸上，可有些人还是会被骗。
但最大的问题是，有些人只是骗钱而已，可这些组织真的要命啊！
说起这事，越说赵景明越生气。
“也就是说那群人套着诈骗的皮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对吧？而且，还欺负猫咪。”
顾枫也从对方抱怨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了一些事情，小赵警官在警告他，他暂时不会告诉自己有关邪/教，有关任何非自然能力的事情，但除此之外该说的事情他都会说。
甚至他还专门给那些为了撸猫而过来的女大编了些理由，比如某种神经毒素之类的东西，只要说的玄乎，再加上点听不懂的英文单词和专业术语，这些大学生也都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甚至还答应了写检讨交给他们的要求。
“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顾枫也没准备去问更多，毕竟自己当时看到的那活灵活现，乖巧懂事会撒娇的毛孩子看起来真的不像是能够被所谓迷药给弄出来的。
又不是猫咪菌子。
可是他想了想那些被害死，折磨死，在最后却还要被这些家伙拿来利用的可怜魂灵，顾枫还是没多说些什么。
“抓住主使了吗。”
顾枫之前给小赵警官讲的是，自己被人胁迫给抓过去，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那个男的直接尖叫了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追赶，把自己往墙边用力一推就跑远了。
“一个死了，一个像是得了失心疯，什么都问不出来，对了，你有空了来做个笔录？还有，你家可能也有点问题被盯上了，我今天听说你们家那个弟弟的朋友被人举报抓进去了，对方被人专门引诱染上了些东西。”
正在敲键盘的顾枫手指微微一顿，他倒是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后续？
原本是准备让他便宜弟弟安静一点的，现在看来……对方甚至有可能是冲着他们家来的？又或者是冲着自己来的。

顾枫的眼眸微微闪动，把这件事记了下来之后和小赵警官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手里不停的继续敲着键盘，把曾经烂熟于心的东西给写完之后，顾枫一边在网络上搜索着些关于这里的一些基础消息，一边微微侧头看向旁边。
就在小赵警官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小周司机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直接斜靠在窗户边上，很自然的偷听。
见对方似乎没有去睡觉的意思，顾枫想了一下，干脆开始喃喃自语，他相信对方会听到自己说的话的。
“有什么人在故意引诱弟弟身边的人染上这样的习惯，黄赌毒几乎都沾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只怕对方会对弟弟下手。
毕竟，那些小弟奉承着他本来就是为了钱。
当一个人的下限被无限拉低的时候，危险也就到来了。”
顾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他自言自语的提出了好几种猜测。
有些是冲着养子弟弟去的，有些是冲着自己来的，有些则是为了顾家。
各种危险的可能性他都囊括了进来，在他用着那旁人难以听到的细小声音说起这些的时候，旁边也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着一个人压低了嗓音的痛苦呻/吟。
不出预料的话，应该是对方发觉了自己的工作量增加，开始向顾老爷子汇报了。
顾枫不介意那养子做些什么，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他却不希望在暗处还有些给自己增添麻烦的事，那会让他过的很累。
平常光是要操心邪/教以及学习，已经足够让自己绝望了。
而把烦恼和麻烦丢给其他人，绝对是一件让自己身心舒适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顾枫就直接把自己写完的论文发给了那三个家庭教师，用的自然是虚心请教，让他们指摘一些问题的语气。
这三人之中一个是退休教师，另外两个则是高校学霸，他们甚至会比他本人还要更加的在意这篇论文的发表。
顾枫的记忆力不差，但他却没有过目不忘这种本身，要背下来那些诗词课本，也需要不少时间。
这在某些人的眼中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恨不得让他别去折腾这个了。
当然，顾枫很清楚，这种GIS系统不过是敲门砖，他需要做的是提出另外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给自己争取到更多自由时间的研究。
总不可能到了这么个世界，还去当个工科狗吧？除非自己研究出来什么能够以人力来抗衡邪神的东西。
顾枫的手指忍不住的又摩挲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他压下心中的烦躁，这才看向了正在门口等待着他的人。
顾宏盛依旧满脸的不耐烦，原本他看到顾枫下来下意识的准备说些什么，不过被虞夏兰的手肘抻了一下，他也看到了跟在顾枫身后一起下来的小周司机，才不爽的闭上了嘴。
虽然他们一家子都是要去老宅见老爷子，可很明显的，他们几个人一辆车，而顾枫则是自己坐在小周司机开的车上。
听着那边顾宏盛用力摔车门发出的声响，顾枫坐到车后座上也开口询问，“父亲他有没有去查过躁郁症之类的？我看他最近脾气似乎越来越大了，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刚启动车子，眼底还带着浅浅乌青的小周司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下，你这话说的真的是让人没办法反驳啊。
你真的不知道你爹为什么火那么大？
“小周司机，父亲似乎有些怕你。”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小周司机差点把油门给直接踩到底，他眼角微微抽搐，脸上努力的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小少爷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是吗？”
“……”想要说些否定的话，但对上那双映照在后视镜里的眼睛，小周司机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直接说出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