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竞祖师爷爱上黑马甜心by来春
来春  发于:2024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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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谢心树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旁边杨致又是噗一声,手抵着嘴唇不停地笑,差点笑漏气。
“...妈妈。”谢心树两眼一黑,“你真的很冒昧。”
“那怎么了,我是女的你爸是男的你不也知道吗。”
谢心树:“那是一回事吗...”
“我不管,我是你妈,我问你什么你就给我快点如实招来。”徐雅说,“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杨致。我看他敢不敢直视我。”
谢心树捂住手机往旁边看。
“我能好个面儿吗?”谢心树抿唇。
“可以。”杨致打着方向盘,“你想怎么个好面儿法?”
说杨致是受?
谢心树手松开,低头看着通话界面,呵气如兰:
“我们互攻。”
车里瞬间传出杨致的笑声,他快要笑倒在驾驶座上了,谢心树耳朵发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
徐雅半分钟后给了回应:“哦?是吗?”
“我不信。”徐雅微笑。

徐雅女士这一通电话不仅让谢心树柜门大开, 还让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不过,谢心树轻松了很多。
如释重负。
他老妈的反套路操作和谢心树的回答让杨致笑了一路,谢心树闷着坐在副驾驶, 用膝盖顶了好几次杨致的腿,示意他收敛点。
可惜, 抗议没什么用。
预约好时间,回基地后谢心树和队友们简单说明了情况。
一听说没什么大事, 他们就放心了。
杨致做个小手术整个基地倾巢而出, 但他进手术室之前, 发现沈流双今天来居然戴了口罩。
“你吃错药了?”杨致上下打量他。
“靠。”沈流双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冒着烟似的, 格外沙哑, “你管我呢,都要打激光了还这么瓷实,手都要伸太平洋去了。”
“他干嘛?”杨致侧头。
缪思羽站得老远,没过来, 靠在墙边玩手机。
原时挠挠头:“不知道啊,早上一下来就这样了,我做了午饭双神也不吃, 说没胃口。”
“啊。”杨致又看一眼缪思羽。
缪思羽也抬头,和他对视。
杨致脑子忽然蹿过电流。
“双双。”他非常恶心地勾上沈流双脖子,把人拉到旁边恶魔低语, “你不会告诉我你嘴巴也被虫咬了吧?”
沈流双几乎是原地弹射地蹦起来。
“草!”他揪住杨致, “草!闭嘴!住口!”
“那把口罩摘了?”杨致笑眯眯。
“我不。”沈流双寒毛竖起,“你别烦我,我都快烦死了!靠!”
杨致一猜一个准, 啧了沈流双半天。
沈流双很避嫌地也往旁边一站,来了医院后就没和缪思羽说过一句话。
“进去吧你。”沈流双推了杨致一把, “手术做完我们就得走了,收拾收拾行李,提早一周先去吉隆坡落脚,顺便在酒店附近景点逛逛。”
“嗯。”杨致没说什么,跟着医生走了。
他手术很成功,打激光之前滴了散瞳药和麻药,即使打了麻药术中也有酸胀感,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杨致感觉到医生往他眼里塞了个镜片,手术时间也不长,十来分钟,准备工作加手术过程前后将近半小时,杨致就出来了。
本次亚洲赛在吉隆坡进行,三十多个车队进16强,连熊队都优哉游哉,血队就更没什么压力。
他们在国选把山队都给打了下去,亚洲赛如果不出意外,能碾压一众车队。
杨致单独在一个病房里,窗明几净,术后他不能提重物,不能剧烈运动,换了病号服就往病床上一躺。
护士进来时看他颇为寂寞的表情,多说了一句:“其实打完就可以看手机了,激光光凝对生活没有影响,你情况挺好的。”
“不行。”谢心树坐在旁边,板着脸,“你调整一下作息,晚上早点休息,别玩手机。”
“好的宝宝。”杨致刚要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板砖,听到这话又老实缩了回去。
“那我要是想看你们比赛怎么办?”杨致问。
谢心树犹豫了下,“你之后看回放。”
“队长,你也追过比赛,看回放怎么比得上直播?”杨致开始卖惨,“我在役多年打了几百场比赛,粉丝一听说我进医院牵肠挂肚,后台私信爆了又爆,期待我浴血重生,结果我做了个小手术,不仅比赛打不了了,看也不能看了...”
听他卖惨,旁边在整理药品的护士姐姐笑起来:“什么比赛这么重要啊?世界杯吗?”
“不是。”杨致眼睛还有点肿胀,暂时没法转,于是他看着天花板,伸手就摸上谢心树的掌心,“一场象征着中国队重回巅峰的宝宝追击赛。”
护士姐姐忍不住在笑,“你想看的话我可以放给你听。”
这就是私立医院,单独的病房,优秀的医疗资源,体贴的服务。
谢心树看杨致在摸他掌心的生命线和事业线,颇为无语,“你就非..非看不可吗?”
“必须看。”杨致仰望天花板,躺得四仰八叉,“我让护士姐姐给我放声音,不看手机我就只听行不行,反正解说那两张嘴也够用。”
“行吧。”谢心树总算首肯。
手术做完几个小时后,杨致眼睛才总算没了不适的感觉,他行动自如,但不能出院,因为交了住院费,而且杨致被基地的小朋友们反复叮嘱,一定要做好康复治疗。
谢心树走了以后,他学了学健康用眼法,把手机调成护眼模式,偶尔躺着转个身,后脑勺就撕扯般地痛,让他意识到他有多力不从心。
护士给他放了复健视频,杨致跟着视频教学,每隔二十分钟还要站起来跳一跳。
杨致在医院躺了三天,血队准备出发,飞吉隆坡打亚洲赛。
谢心树在起飞前给杨致发了信息,他们直飞四小时后差不多能抵达。
四小时过去,杨致坐在椅子上啃西瓜,边闭着眼睛叉西瓜块,边问护士:
“有消息没?”
“没有。”护士看他黑屏毫无动静的手机,“可能还在过海关。”
杨致简直跟祖宗一般,在病房里每隔五分钟问一遍,他手机响了没有。
也是护士有耐心,垂怜他一个曾经的世界冠军现在只能惨兮兮地坐在病房里伤春悲秋,才一遍一遍地说,没回,还安慰他,可能谢心树比较忙,可能航班延误了也说不准。
亚洲赛车队多,主办方很重视,早早地给各大车队都安排了采访,住处也是安排在市中心,为了防止几个车队线下打架,还给他们安排在不同的酒店里,不知道是谁把对话给流出来了,音频有个声音说:“尤其是不能把血队和山队安排在一起!”
这音频给网友们提供了第一波笑得想死的玩梗素材。
四个半小时后,杨致放在桌上的手机终于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回我了是不是?”杨致马上把叉子放下,问。
“他说他到了,刚才在坐摆渡车,信号不好。现在他们打了车准备去酒店。”
“谢谢。”杨致闻言莞尔一笑。
谢心树开启了主动报备行程的模式,杨致被医生准许,可以短时间地接触电子设备,他打开就为了看谢心树又给他发了什么。
-酒店[图片]
-我一个人住一间,双神好像和小缪闹别扭了,也不想一起住,但是主办方给我们就安排了三个房间,不够,我们自己去开了新的。
-明天要去试一下设备链接,还要采访,会很忙
-你谨遵医嘱,别老想着看比赛
杨致一条一条回:
-这酒店比我上次住得好,看来是赞助商又多了
-他两没事。你一个人好好住,谁来你房间都别开门,也不许半夜让原时来找你,你们不能睡一张床!
-行,法老带了么?
-破比赛有什么好看的,看毛毛雨那张臭脸还是看joker一帮毛孩子炫耀他们上届的世冠?我真正想看的是你
谢心树十分钟后又拍了照片发过来。
他蹲在地上和法老合影,比了个剪刀手。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没什么摄影技巧,连滤镜都没有,但照片上的人白白净净,帅在杨致心巴上。
这照片估计还是让原时拍的,杨致都看到原时鞋子了。
-带了!我答应你的,会带它打上世竞赛。
杨致看到这信息,勾唇。
谢心树没过多久,问他在干什么。
杨致麻烦护士拍了照片,把他叉西瓜的场景拍了下来发过去。
-午饭呢?
杨致想了想,说吃的番茄牛腩盖浇饭。
-晚饭呢?
杨致说吃的披萨。
谢心树:...你能不能少吃点油腻的东西,忌口一下。
杨致说可以。
他把手机拿过来,亲自给谢心树发。
-你早点回来,给我咬几口。
谢心树:....
养生的时间一晃而过,亚洲赛在网上热度居高不下,杨致像生活在世外桃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谢心树给他发的信息。
由于吉隆坡在东八区,杨致看比赛没时差,他不需要和别人一样半夜三四点爬起来,这点倒是方便了他。
夜里七点,亚洲赛开幕仪式正式启动,直播间人满为患。
杨致还是打算看看比赛,他坐得离屏幕很远,得用望远镜才能看清。
不过他把直播间的声音放得很大。
这场亚洲赛热度也是空前绝后,杨致遛弯的时候发现医院值班室的大叔也在看。
大叔认识杨致,非得让杨致给他当解说,晚上溜到病房来了,还给杨致带了一盘的瓜子。
甚至,护士也好奇到底什么比赛能让杨致这么牵肠挂肚,巡完房就躲到杨致这,凑热闹。
他病房一下成了聊天室,叽叽喳喳的。
本来杨致也没缺胳膊少腿,他搬了个小板凳,一下一下嗑着瓜子,眯起眼睛去看前面的平板屏幕。
从七点看到十点,血队积分在这三小时之内爬上第三。
大叔边嗑瓜子边回头:“杨神!山队这场打得怎么样?!比你们好吧!”
一听就知道叔是山队粉丝。
杨致瞥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淡淡:“不公正了啊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更厉害吧?”
“山队这个竞速双杀还不帅?!”叔拍着地板,粗着嗓子理论。
“不帅。”杨致把瓜子皮丢垃圾桶里,“我们还能竞速三杀呢。”
叔说不过他,看着屏幕忽然哎哟哎哟地叫起来:“血队今天的比赛打完了!thought在镜头里真显小,他真的十八了吗?”
一听thought,杨致来了劲。
他凑到前面去,眯眼认真看。
镜头里,谢心树摘下耳机,直播间放着解说激动的声音:“恭喜thought第一冲线!恭喜血队连胜七场,晋级16强!目前总积分排行榜第三名!”
“马上十九了。”杨致边看边说,“这不是显小,这叫青春。”
而谢心树摘下耳机后,下意识地往场下看了一眼。
他不知道在看什么,更像是在找什么身影,随后他愣了一下,收回视线。
杨致也是一顿。
镜头很快打向沈流双,杨致没什么心思再继续看,坐回小板凳上,嗑瓜子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那个眼神的含义。
谢心树可能下意识地在前排观赛席寻找他的身影。
打比赛一时兴奋,谢心树忘记杨致像空巢老人一样被留在国内,留在这家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了。
亚洲赛第一天打了六个多小时,晚上快十二点,查房的来了,看到病房里的情况差点晕过去,粗着嗓子把叔和护士都赶走:“病人不懂事就算了,你们也不懂事!”
人被轰走后,房间总算安静下来,不懂事的杨致简单洗漱,躺上床发呆。
与此同时,吉隆坡。
场馆喧嚣,谢心树满头都是汗,带着队伍出来,被一帮记者拦住问问题,好几台摄像机架在他们面前。
谢心树这次回答得语速比前面几次都快,说着说着能唱个rap,采访一结束他就回了WIN休息室。
他从柜子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点开置顶给杨致发信息。
嗡嗡两声,杨致枕头边的手机震动两下。
他刚滴完眼药水,也吃了药,原本打算就这么睡过去。
听到动静,杨致拿起手机一看。
谢心树发了条语音过来,可能是为了方便让杨致叫手机助手念出来。
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杨致耳边响起,语调很轻:
“阿措我想你。”
杨致忽然把手机扣在手边,手指用劲到带起一路的青筋和血管,腕骨突起。
安静半分钟,杨致一边点开消息,在聊天框里打字,一边用胳膊抵住眼睛。
他给谢心树回了十几条一样,直接刷屏:
[宝宝亲亲。]
[宝宝亲亲。]
[宝宝亲亲。]
黑暗里,杨致抵着眼睛不动。
手臂被打湿,眼角有水珠泅在那儿。
他哭了。
杨致像个傻子,又哭又笑,忍不住继续拿起手机,重新放那条语音。
阿措我想你。
就这么五个字,就这么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上一世五强晋级赛视网膜脱落,被抬上救护车,他没哭。比赛输了,他没哭。哪怕是知道自己错过亲人离世的重要时刻,他哭过后也不哭了,躲在房间里自己疗伤的日子好像离他已经很远了。
再来的这一次,看到time说天道酬勤,看到谢心树身上有和自己很像的影子,看到血队小朋友们给他准备的生日惊喜,看到那个vcr,听到刘滔说他们flow的过去,看到网友们聊flow,聊飞车,聊情怀,他都没哭。
即使是差一点就在镜头前掉眼泪,他最后也都忍了下来。
这会儿躺在病床上,听完谢心树比赛的解说,周围安安静静的,隔着千山万水,听谢心树喊他阿措,说想他,担心他,杨致就想酣畅淋漓地哭一场。
大家致敬的是飞车电竞祖师爷,谢心树想的是阿措。
遗憾常有,抓住过去不放,不如抓住那些转瞬即逝的美好。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打不了多久的比赛了。强者恒强?杨致自嘲一笑。
甚至阴差阳错,这次的亚洲赛,他只能在病房里看看直播。
他缓缓呼吸着,等水痕都被风吹干,才放下手臂。
杨致再次想起谢心树在医院走廊上坐着睡着的场景,他现在每次打开手机,锁屏都是那个画面。
照片上的人头发乌黑,很瘦,顶着灯光,睡得又乖又静,两手揣着,脑袋磕到肩膀。
明明已经很累,杨致一叫,就被惊醒。
所以杨致很庆幸。
还好他这一次找了谢心树。
还好他做了不一样的决定。
他想他这辈子也只会喜欢这么一个人了。
而杨致思绪万千,好半天没动静,手机又疯狂抖动。
他抬起手看,发现是谢心树打了个视频连线过来。

“你还好吗?”谢心树的脸在屏幕上映出来, “我看你好几分钟没回我...”
“发了什么?”杨致直接问了。
他盯着通话界面,看谢心树湿漉漉的睫毛, 舍不得切回去找聊天记录。
“我说你早点休息,过两天我们打完比赛就回来了, 我会来医院接你的。”谢心树道。
杨致顿了顿, “你来接我?”
“嗯, 我接你出院。”
病房内没开灯, 只有手机的灯光打在杨致的脸上, 即使如此,谢心树也能看清杨致的脸,他一愣,沉默了几秒, 小心开口,“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杨致引着他。
“你是哭了吗?”谢心树捧着手机坐在休息室,大脑宕机。
“哭了。”杨致低哑。
“为什么?”谢心树有点慌, “发生什么了?是眼睛又不舒服,有什么复发的症状吗?医生找你谈话了?”
听谢心树语速越来越快,杨致嘴角弧度越来越大。
“不是。”杨致说, “就单纯想你想的。”
“....”谢心树脸一下有点热, “应,应该不至于吧。”
他才走几天。
“累不累?”杨致问。
“还好。”谢心树想了想,“今天见到joker, 他过来跟我握手,说让我小心master, 我们亚洲组一定要冲进世竞赛五强。”
杨致笑了两声。
“同仇敌忾?”
“嗯。”谢心树切了软件,一边打视频一边看最新的热搜,“网友们也是这么说的。”
[世竞赛要来了,不骂了,@BLD-time,time大爹对不起,世界赛期间我代表全体喷子跟你休战,比赛好好打,打完了我们再喷你。]
[一打出国门咱们就收敛点,别喷自家车队选手]
[@bleeding,@bear,@Mountain,三个车队都要加油!!]
[想我杨神了,一想到亚洲赛这么重要的比赛,杨神一个人在医院躺着,我就心疼。]
车友们统一言行,世界赛期间,不给中国队压力,不喷中国队任何操作。
一水的鼓励还有各种爱心emoji在广场上爆发。
“我们不用替补也可以打完亚洲赛,你别担心。”谢心树说。
他们队伍现在的首发阵容特别强。
“好。”杨致恋恋不舍地看着手机,“你是不是得挂了?”
“嗯...”谢心树听到敲门声,见缪思羽站在门口冲他抬抬下巴,谢心树起身,“我们等会儿回酒店,明天5场比赛要打。”
“早点休息。”杨致知道打亚洲赛很累,赛程安排也紧凑。
谢心树却忽然伸手搓了搓屏幕。
杨致看他动作看了一会儿,问:“屏幕脏了?”
“不是。”谢心树抿唇,“我..我就想给你擦..擦擦眼泪。”
杨致心脏猛地一缩。
他不由得喑哑喟叹:
“..回来给我擦。你现在又擦不到。”
“晚安。”谢心树不好意思了,打断道。
杨致隔空给他抛了个飞吻,“行。宝宝晚安,比赛加油。”
亚洲赛打的这几天,每天晚上杨致病房都溜进来不少人,要么逼着他解说的,要么凑热闹涉猎一下什么是电竞的,要么是来严打杨致这个病号的。
他把血队在的每场比赛都看了,其他比赛看一会儿关一会儿,也算是追完了亚洲赛。
这场亚洲赛,血队满载而归。
缪思羽打了张王图,手上现在有2张王图纪录。
谢心树得了fmvp,奖金100万,而且是美刀。
血队总积分亚洲排名第一,压了joker几分,可以说是险胜。
但这个险胜,让国内飞车车友们炸开锅,据说决赛当天晚上的大学宿舍不仅灯火通明,网吧也是爆满,满世界都在能听到有人在喊“thought牛逼!!!”。
[亚洲赛打赢了joker?????]
[卧槽那这届世冠不就稳了吗?!]
[也不一定,世竞赛还有个master在镇守呢...他们虽然没拿过世冠但年年和flow都你死我活啊,今年没有flow,master指不定在憋大招。]
[而且joker在世竞赛说不定也会超常发挥,只能说亚洲赛的成绩并不能奠定世冠。]
[山队总积分第三,仅次于joker,也是只差了几分!]
[没人夸一下熊队的道具双杀吗?而且是双杀了joker...好强,大家都好强]
杨致在医院躺得身上能长出草来,他现在除了日常用药外,基本不用做什么额外检查。
医生也说,检查结果很好,术后也没有留后遗症,杨致可以正常生活。
于是他就捧着手机,刷半小时休息两小时,刷着刷着,把网上那些博文都刷了个干净,即使比赛没有全部看完也差不多知道亚洲赛是个什么情况。
下午,杨致坐在病床上叉西瓜,走廊上传出脚步声。
一帮人推开门,跟土匪似的,齐刷刷大吼一声:“杨神!”
杨致吓一跳,西瓜都跌回了碗里。
谢心树走在最前面,冲上去就抱住杨致。
“诶。”杨致笑了,搂住怀里的人,闻着谢心树身上的香根草气味,“宝宝。”
他也没避嫌,直接往谢心树嘴上亲了一口。
原时立刻捂住眼睛:“噫!”
沈流双回忆起什么,耳朵炸红,别开脸咬牙:“靠!”
缪思羽还是隔得很远,没靠近,站在墙边云淡风轻地瞄了沈流双一眼。
谢听月是最后进来的,她先去办了出院手续。
一进来,她就风风火火拎起床上的人,“走了!时间宝贵!回国之后约了好多采访要做,还有代言要拍!”
“留给我们训练的时间也不多了,半个月一晃而过,真正能针对mater和joker进行强化训练的日子撑死也就一个月!然后我们就要出发!今年世竞赛在伦敦!主办方已经开始跟我们确认翻译队伍,交接人员和酒店入住信息,要给我们安排房间以及后续行程了!”
她一口气把最近要做的事情都交代完,把几个男的全部赶出了医院,赶上车。
前排照例坐着其他人,最后一排留给杨致。
原时摸着鼻子,“杨神不会在后面直接亲了吧。”
“不至于。”沈流双说这话的时候很没底气。
说完,后面传出“啵”的一声。
一行人背脊发凉,沈流双手指捏得咔咔响,刚想回头骂杨致畜生,杨致就凉飕飕地开口:“我开了个瓶盖而已。”
“你们不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吧。”
“吓死了...”原时捂住眼睛,拿耳塞塞住耳朵,“我补觉好了...”
车上没什么动静,亚洲赛一打完,血队是最早离开的队伍,因为他们要赶回来照顾杨致这个空巢老人。
一大早的机票,直飞,中午下了机场,被司机接到后就狂奔向医院。
可以说,他们现在处于精疲力尽的状态,每个人都需要独处的空间缓一缓。
谢心树坐在杨致身边,开始犯困。
见到杨致没事,他松懈下来,眼睛半阖,手被杨致捏着玩。
“睡吧。”杨致低声,侧头看他,“辛苦了。”
谢心树哼唧了两声,实在不胜体力,没两分钟就靠在杨致肩上,睡得还挺香。
杨致摸着谢心树头发,又轻轻拍他背。
此时此刻,杨致觉得前所未有地安心。
回国后,血队连续一周,都凑不齐首发队伍。
不是原时去拍代言了,就是沈流双去采访了,缪思羽还答应粉丝拍舞蹈室视频,谢心树更连轴转,FCS,报社,摄影棚三点一线。
亚洲赛总积分第一的热度持续了一周,才终于有要平息的势头。
很平静的一个清晨,沈流双下楼打算直播单排一会儿,他刚打开电脑,杨致就递了杯咖啡给他。
“干嘛?”沈流双警觉。
“没。”杨致居然正在收拾行李。
沈流双怔住,脚撑在地上猛地一蹬,电竞椅转了半个圈,让他正对杨致。
地上一堆快递还等着拆,杨致也没动,他在打包行李箱,往里面丢了几件衣服。
看他的动作,沈流双反应过来,安静了会儿才问,“今年也要去?”
“嗯。”杨致应了声。
“就这么去?”沈流双暗示。
杨致正忙着,没工夫搭理沈流双,淡淡:“那不然怎么去?游过去?”
“靠。”沈流双嘶了声,皱起眉,欲言又止。
可惜杨致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欲言又止。
沈流双鼠标一划,看了看日子。
七月初了,确实是到时间了。
看杨致一个人在打包行李,沈流双气不过,直接站起身,默默地冲着杨致的背影踢了两脚。踢完他噔噔噔上楼,去敲谢心树房门。
“双神?”谢心树刚睡醒,衣服都没穿好,手忙脚乱地套好裤子开门,“怎么了?”
沈流双打小报告:“杨致要走了。”
“走?”谢心树也是一头雾水,愣愣地,“去哪?”
“回凉山,回美姑。”沈流双说。
谢心树心跳漏了一拍,慢慢张嘴,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沈流双:“那地方,杨致不会带人去的。这段时间正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整个人都低迷。以前在flow我们都不敢这时候惹他。他每年七月初都会跟刘滔请两天假,也就是世竞赛开赛前这段时间吧。第一次我们还觉得他很不负责任,作为队长怎么一声不吭请假走了,那我们训练怎么办?”
“然后我问刘滔,他也只是告诉我杨致有点事要处理。”
“后来我跟杨致混熟了,才知道他是回美姑去,那是他故乡。他应该是回去..扫个墓,什么的。”沈流双面带担心,“每年他都会这样,我怕你们那什么,吵架,跟你提前通个信,我也是实在不想在大赛前还看你们闹僵了。”
看沈流双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谢心树就知道杨致这种每年一次请假回家的情况有多严肃。
像个心结。
“行。”谢心树表示知道了,他抓了一把自己刚睡醒的头发,带上门跟沈流双一起下楼,“谢谢双神。”
“那你有什么想法?”沈流双小心地问。五年了,他也不知道该拿杨致怎么办。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问他,他请假两天就会回来,如果他愿意跟你说你就..帮我安慰安慰他。”沈流双其实一直不太敢去戳杨致脊梁骨。
“好。”谢心树扶着楼梯下去,低头往客厅一看。
杨致已经收拾好行李箱了,在打电话。
其实谢心树大概也能猜出来杨致回去干什么,和沈流双说得大差不差。
他想,要是杨致不想让人管,那他就在基地等杨致回来,就当杨致是大赛前出去旅游放松放松。
就算杨致拍开他手,他也不会生气了,这次。
不会再和之前拿快递一样,因为杨致的隐瞒和失态而转身就走。
他们下楼有脚步声,杨致挂了电话回头:“醒了?”
谢心树冲他笑,很乖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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