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赵峥云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带路。
周默看向李清月，道：“我觉得你刚刚说的有道理，那就一起吧。”
周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赵峥云的眼神动了动，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如果不是像周默这样紧盯着他，是不会发现的。
在咖啡馆坐在之后，他们这一桌瞬间成了整个咖啡馆的焦点。
周默和赵峥云的样貌，以及他们的漂亮履历，让他们在这所大学里面小有名气，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学校论坛的名字和背影照片，整个学校没人不认识他们。
而且因为之前在各种活动里针锋相对的氛围，即使他俩实际上没有面对面讲话的机会，但是论坛里面关于他们的敌对故事已经可以下拉上百页了。
如今他们面对面地坐在咖啡馆，想必明天论坛上又是头条了，更何况这一桌上还有李炎和李清月。
这俩人虽然不至于像是周默和赵峥云这么出名，但是李炎花花公子的名号在学校也是除了名气的，而且这阵子全校的人都知道他要追求舞蹈系的系花。
至于李清月，看起来不像是富贵人家，但是容貌不错，成绩也很好，走在路上都是一股清傲的气质，还经常和周默、李炎这俩人玩在一起，丝毫不卑不亢，论坛上甚至还有人猜测李清月是李炎妹妹，至于为什么长得不像，私生子当然不像了，这也可以解释这俩人虽然有着同样的姓，但是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了。
周默之所以知道这些，最一开始是为了了解赵峥云的信息，到论坛上看了些有的没的，后来又顺带看了很多边角料的故事，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学校的学生编故事的天赋实在是一流，让他看了都忍不住也要拿出笔杆子开始往下写，写小说的血液蠢蠢欲动。
但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如今的剧情设定，可比写小说本身要有趣多了。
创作故事，比写故事本身自然也是有意思一点的。
周默把单子递给他：“来，我请客。”

第55章 第十章
赵峥云也没有和他客气, 点了自己喜欢的吃的喝的，还打包了一份，说是要给自己的好朋友吃。
周默笑道：“你对你朋友还真不错。”
赵峥云“哼”了一声：“我这人一向爱憎分明。”
周默抬手放在桌面上，食指轻扣, 敲了敲：“不知道, 我有没有荣幸, 成为赵同学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和朋友还是不一样的。“
周默不依不饶道：“也就说，当合作伙伴还是有希望的。“
李炎这个人夸张惯了, 也看不得自己的朋友在别人面前示弱，不过赵峥云的气氛, 还是让他有几分胆怯，声音也难免小了一些：“我们的计划书还是不错的, 也是真心想要和你合作, 你好歹态度好一点。论坛上的人都是瞎说的嘛, 你和阿默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他对你也没有什么意见, 你要知道，学校的那些活动，他也没有那么在乎的, 权且是因为感兴趣才参加, 又不是特意为了和你作对。“
“不是哦，“周默拍了拍李炎, 更正道，“我参加, 也是觉得会有你这样的对手的, 这让我更加感兴趣了，不然这些活动对我可没有什么吸引力。”
“喂！”李炎小声喝了他一声, “你干嘛，激化矛盾。”
周默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赵峥云说道：“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嘛，我和你专业又不一样，平时自然也没有打交道的机会，能交朋友的机会不多哦。所以才想着在别的比赛认识你，不过好像被所有人都误会了我的意图。希望你不要误会哦。”
赵峥云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周默的这一番话不仅让他感到震惊，也让一旁的李炎和李清月彻底石化。
周默居然想要和赵峥云交朋友？？？？
咖啡馆里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几个人讲话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绝对能够传入有心之人的耳朵里。
光是现在这个氛围，周默已经大概能预料到明天论坛上面会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讨论话题，说不定就是入学以来三年时间，他苦苦哀求想要做赵峥云的朋友，为此不择手段、用心良苦，但是都没有换来对方多看一眼。
想到这，周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虽然不是很想要承受这样的流言蜚语，但是这好像是目前唯一能够拉近他和赵峥云关系的办法。
赵峥云之前绷着的脸色果然有些松动，轻轻咳了一声：“你找我过来，不是想要聊一聊这个项目的吗，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这个项目看了，确实是我涉及的领域，我也看了你的成本预算和营收预估，以现在这个项目的状况，好像还达不到你的预期。”
周默点点头：“没错，这不是我擅长的方面，所以我来找你帮忙，想让你看看，这个项目是不是能够达到这样的预期。”
周默把他接触到这个项目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没有任何保留，甚至把昨天的谈判过程也一字不漏地说了，中间涉及李炎的部分，也让李炎亲自口诉了，足以看见他们的诚意。
李清月在旁边也一字不拉的听完了，联想到周默当时因为工作连轴转，这才喝了一点就把自己喝进医院了，便有些心疼地说道：“是啊，阿默很在意这个项目的。”
李清月说完之后，赵峥云眼底的柔和也多了几分，问周默：“你只是来找我看看的吗？”
“当然不是，我现在缺一个合作伙伴，”周默说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我也和你说清楚了，无论林轭后续是不是会想通了继续这个项目，而不是把他卖出去，我都不打算和他合作了。在我看来，合作能否成功，项目能否顺利进行，有时候项目本身只能占到四成，还有六成是在人和。”
赵峥云质疑道：“人和这件事情，真的能在我们身上发生？”
周默好笑道：“赵峥云，这是我俩第一次面对面聊这么久的天吧。平时在学校一年都不见得打照面几次，难道我们真的像是论坛说的那样有仇？你也入戏太深了吧。”
趁着服务员上咖啡的功夫，周默打趣道：“赵峥云，我就是一个生意人，你也看到了，我这个项目书上，给这个项目划定了一个收益天花板，这是我想要达到的预期，我需要一个优秀的技术员帮我实现。我看好你，能做好做强这个项目。当然了，除此之外，我更加看重长远利益，我有看过你之前做的一些研发课题，我觉得你有这个实力和能力，至于你的那些研发课题，你难道不想把它们做大做强，做成能够推上市场的项目吗？”
“你要知道，林轭这个项目，最开始也是一个小研发，是我找到他们，给他们制定了商业计划，短短半年时间，他们根据市场需要进一步改进，也有投资人能够看上这个项目。你比林轭优秀得多了，他能做到，你当然也能。有我和你一起合作，成功的概率又大了很多，你考虑考虑。”
“除此之外，”周默看向坐在他身边的李炎和李清月，笑道，“我这里还有两个免费劳力呢，一个同样可以拉投资，一个可以解决我们的法务问题，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团队？”
赵峥云的视线在李清月的身上又多停留了几秒，之前可能还有几分质疑，现在似乎就是短暂的犹豫了。
周默也不着急，慢慢地喝着咖啡，等他自己想。
赵峥云重新翻开周默给他的计划书，随便翻看了两页，叹了一口气：“这个项目的初步设计确实还不错，如果就此夭折，其实还蛮可惜的。”
李炎嘴快：“还真的是这样？”
赵峥云点点头：“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整体看下来，觉得这个项目有很多值得优化的地方。很多人把机器人当作是一个工具，但是说它是工具，显然有点不太尊重人工智能这一项科技了，它其实是服务型的，更是陪伴型的，这个机器人也可以做到这些，还需要在多一点改进，如此再投入生产使用，那就是不一样的效果了。”
“好耳熟，”李炎嘀咕道，“阿默，上次好像你也是这么说的？”
赵峥云听见了，抬眸看向周默：“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周默笑道：“我不是做这一行的，但是我觉得这个项目不应该止步于此，找到你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这个项目书你拿着，如果考虑清楚了，这个项目我买下来，雇你做技术团队的负责人，我们一起来研发这个项目，你看怎么样？”
赵峥云痴迷于做机器人，如果能借此机会，打造一个团队，当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而且还有周默这样一个商业顾问，简直就是好运直接敲开了他的大门，向他招手。
当然了，这也让他产生了几分警惕，毕竟天上掉下馅饼的事情不常有。
赵峥云再次确认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计算机学院，也有很多优秀的学生，在做人工智能研发研究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周默无奈道：“我要做，就要做最好的，你是你们学院的第一名，新生的机器人大赛，你也拿了第一名，你难道不是你们学院最厉害的学生。而且我这个人慕强，我只佩服能赢过我的人，在你们学院，除了你，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周默再次强调道：“这就是我的理由。”
“当然了，你也不用现在立刻做选择，你还有时间可以想一想。计划书你拿回去，里面技术理念的部分是空着的，你可以好好考虑。希望我们下一次见面，我可以听见你的答案，当然了，这个答案是接受还是拒绝，选择权在你。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当面谈。“
周默拿出手机，打开了二维码界面，问他：“互相知道也这么久了，还没有联系方式是不是也说不过去，加个好友吧。合作成不成，你这个朋友，我倒是想交的。“
赵峥云彻底被他逗乐了，把计划书收到了包里，加了他的好友，互相备注了一下。
当然，拖了周默的福，赵峥云这一次还加到了李炎的好友，至于李清月的……
“噢……你们之前认识啊？”李炎让李清月也加一下赵峥云，但是李清月摆摆手拒绝了。
李清月连忙解释道：“不是……就是之前有个活动，场务人员互相加了一下，这样方便后面联系。”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周默，这个解释分明就是解释给周默听的，但是周默自觉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以对此也无动于衷，只是笑道：“都是一个学校的，平时又经常参加学校活动，加个好友也很正常。像是我们这样，在论坛上都已经活成对方的仇人了，但实际上现实里还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样才比较奇怪吧？”
周默打开了这个话匣子，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李炎开始释放自己大大咧咧的天性，开始讲他之前在论坛上面看到的有的没的。
“我说啊，这些同学就是瞎操心，忙着给你们划分阵营，也不问你们本人乐不乐意。”
“有一次我还看到两个阵营的人骂起来了，我心想，他们这么为你们赴汤蹈火，你们知道吗？周默，那个帖子我还给你转发过呢，看你现在一脸问号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看过吧？我就知道。”
李清月也在一旁接话道：“说实话，我也看过，我之前想去论坛查点东西，不小心看到一个帖子在吵你们拿奖的事情，评奖不过才第二天，足足吵了十页，你们不去选秀节目真的是可惜了。”
李炎说的时候，赵峥云还只是默默无闻地听着，到了李清月说话的时候，他反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轻轻地笑了一下：“实不相瞒，我虽然不看论坛，我身边的朋友倒是经常看的，有时候看到他们觉得有意思的，也会给我说，听得多了，我自己都会觉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周默好笑道：“所以你看到我的时候，臭着一张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赵峥云想了一下，说道：“说实话，人非圣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听多了流言蜚语，还是会有点影响的。”
周默“嗯”了一声：“我也是，所以找你合作，也是希望能够打破这个流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干什么。”
李炎和李清月在一旁，闻言也笑了起来。
子虚乌有的仇恨，说开了反倒是舒畅了许多，几个人的关系也没有之前那么紧梆梆的，赵峥云的话也多了一些。
赵峥云下午还有课，所以就先行告退了，李炎看了看课表，今天下午到明天早上都是空的，他和周默一个专业，索性就要拉周默去玩。
一旁的李清月听见了，第一个不答应：“他才刚刚好利索，你又要带着他去疯。”
李炎无奈道：“又不喝酒，喝点茶吃吃水果，有我看着呢，你放心。”
李清月不肯：“上次你不是也看着吗？人还是送医院了。”
周默扯了一下李炎，示意他闭嘴，转头和李清月道：“没关系，小局，都是熟人，清月你下午没课的话，也一起去吧。”
李清月和李炎同时愣住了。
原主以前是有界限的，觉得女主和他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从来不带他参加这种场面，李清月自然从来没有得到此类邀请。

第56章 第十一章
因为时间还早, 也不可能大白天去夜店，又加上有李清月在，李炎虽然一直在给周默使眼色，但是周默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他也不敢玩太多, 索性就仨人先小范围去打网球。
好巧不巧, 在网球馆遇见了一个上次喝酒的朋友，就凑了四个人一起打双打。
那人也是海市的世家子弟, 是个不学无术的，也不钟情于做大生意, 就喜欢开便利店，小时候和李炎一起在学校掏过鸟窝, 一起从树上掉下来, 一起住在医院的双人间, 周默给李炎送吃的都要送两份的，仨人就这么认识了。
也因为周默的关系, 商鹏自小也和李清月打过照面，几个人也算是旧相识，玩起来也比较放得开, 李清月也不觉得不自在。
李清月自然和周默一组, 李炎就和商鹏一组，周默虽然水平不错, 但是拖着一个李清月，很难赢他俩, 而且李炎和商鹏这俩无赖凑到一起, 玩的就是一个赢，知道周默不好对付, 就一个劲地给李清月喂球。
李清月一开始还无力招架，后来却像是发疯一样，虽然打得很烂，但是都不按照常理出牌，李炎和商鹏也没有赢得很轻松。
结束换衣服的时候，商鹏偷偷问李炎：“这小妞今天怎么这么狠，把我往死里打，跟发疯一样。“
李炎叹了一口气：“你习惯一下，她最近都这么对我。“
“背着人家说小话，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周默给他俩扔了两瓶水，”我杵在那里跟个呆子一样，就见你俩一个劲地往人家那个方向打，俩人打不过人家，不服气？“
李炎“欸“了一声：”我发现你这人不对劲啊，你最近怎么都帮着李清月说话，说好的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呢。“
周默好笑道：“和你讲道理呢，你耍什么无赖。“
李炎又小声问他：“一会商鹏和我们一起去纯夜，还有李世越、陈克他们，要不要让李清月先回去。“
李炎其实并不是在问他，而是在提醒他，该送李清月回去了，李清月不适合这种场合。
但是周默却没有答应：“为什么，她想去玩，就带她去好了，她不会永远是学生，该学的该看的，还是要多看看，我们都在呢，怕什么。玩好了，再把她送回去就好了。“
趁着商鹏去冲澡的时候，李炎便质问周默：“喂，这么多年，你该不会看不出来李清月对你有意思吧，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看你也不是喜欢她，该不会是吊着她吧？“
周默看着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原来对她不闻不问，但是隔三岔五地给点甜头，那才是吊着她。我只是想要和她说清楚，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作为朋友，我可以把她介绍到我的圈子里，可以和她合伙，可以让她和我们一起玩，就像是对待你一样，我希望她能看到我做朋友的诚意，也希望你不要歪曲我的意图。“
李炎有些怀疑道：“不是我质疑你的意图，而是要让李清月知道你真正的意图，恐怕有点难吧？”
周默摇了摇头，道：“不难，只要让他了解到真实的我，就不难。“
李炎有些担忧：“真的不会出事吗，今天陈克的那个二妹也会去哦，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也觊觎你很久了。“
周默突然忘记原主在这个世界是个桃花体质了，除了李清月之外，还有很多花花草草想要往他身上粘，好像一切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他的性格才会变得这么乖张。
不过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周默肯定道：“没关系，让她去。“
李炎劝不动，去夜店的路上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一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时间还早，周默他们到的时候，只有陈克在做安排，他看到周默的时候很高兴：“周默，好久不见了，难得你这次来。“
周默轻轻笑道：“很久没有见大家，来看看。”
“好啊，你随便坐，李世越他们要稍微晚一些来，一会我妹妹也来，你不介意吧？”
陈克问着，视线却已经转到了李清月的身上：“这位小姐是……之前好像没有见过。”
周默淡淡说道：“李清月，我妈的干女儿，算是我妹妹，她放假，带她出来玩，一会找个靠谱的陪着她打打牌，喝点低度数的酒就好，对了，她菠萝过敏，一会有这种水果的不要往她面前递，谢谢。“
丰成集团在海市是有头有脸的风投公司，不少实业都靠着他们的资金链，周老爷子和周默他爹，都算是这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圈子里的人很看脸色，二代子弟自然也会给周默面子。
陈克又是个会安排的，听到他这么说，当然也不会拒绝，找了个可爱卦的陪酒女，让她带着李清月玩。
李清月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有点害怕，其实不太敢离开周默，求助地看向他。
周默只是朝她点点头，在她肩膀上拍一拍：“不要去太远的地方，每个半小时给我发个消息，我收不到消息会去找你。想喝什么、吃什么，点就是了，我买单。“
周默说完，又看向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不得不说，陈克还是会安排的，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刚来这个地方工作不久，一副学生样，眼里也不是懵懂假纯真，而是带着几分警惕性，还比较怕生。
周默朝她友善地笑了一下：“我妹妹拜托你了，不要给她点度数太高的酒水，玩玩牌就好，玩的差不多了就送回来，不要太晚，我会担心。“
女孩子迟疑地点点头，又说了声“好“。
周默见状，稍微放心了一点，又问李清月：“想去玩吗？我一会这里谈事情，还有人抽烟，味道比较重，你去玩，不想玩了给我电话，我送你回去。“
李清月其实是带着几分好奇的，她来这里也不仅仅是为了盯着周默，更想知道周默平时的生意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又不太敢打扰他，先前是担心，但是听到他细致地安排，倒是觉得他和以前那般冷淡不太一样了，听着倒是听窝心的，之前的害怕与担忧也少了几分。
她跟着那个女孩子在旁边的桌子玩牌，也在周默视线能接触到的地方，周默也放心地坐下来了，旁边的陈克打探性地问道：“之前听说过清月小姐，倒是第一次见，比想象中要漂亮许多，不愧是你看上的女孩子。“
周默轻轻笑了一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父母也把她当作自己孩子看待，关系确实是亲近，我刚刚也说了，我从小把她当作妹妹看，仅此而已。”
陈克笑道：“你解释这么说，也就是说我那妹妹还有机会。”
周默摇头，抿了一口茶：“这是两码事，还有，让你妹妹不要在学校跟踪我了，很可怕。”
陈克倒是不烦恼，只是觉得有点好笑：“你还有怕的一天，那我这个妹妹可有点能耐。”
周默道：“你还是看好她吧，我倒是没什么，我们学校的保安已经盯上她了。”
“聊什么呢，”李世越老远地就嚷道，“周默，你小子上次喝酒没喊我，今天可要不醉不归。”
周默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说道：“我刚刚从医院出来，你可不要折腾我，今天真的不行，我来是谈事情的，喝酒是其次。”
李世越惊讶地“啊”了一声：“你怎么回事，来这不喝酒！”
“不喝，”周默摆摆手，“但是有个生意要找你一起做，你不感兴趣？听说你最近和家里闹掰了，想要自己出来创业？我来拉你一把。”
周默仔细想了一下，原主身边的这些朋友一个比一个有意思，都是家里有点家底，要么就是和兄弟姐妹怄气，要么就是一身反骨，都要自己出来闯一闯，开公司的开公司，摆烂的摆烂，没有一个在好好继承家里的产业。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主交这样的朋友，多少也是有点这种细胞的，但是被剧情扭曲，反倒变成了情绪的机器，多少有点不值得。
周默这一趟过来，倒是不真的是为了吃喝玩乐，而是由目的的。
李世越比周默年长几岁，如今已经毕业出来创业了，他父亲让他继承家里的娱乐公司，他不感兴趣，自己出来做实业，最近包了几家代工厂给人做代工，其中就有做机器人的。
周默大概了解过李世越的这几家代工厂，确实都是生产一些小且精的机器，更加注重材料细节和机器本身，很希望和一些创业公司合作，做一些小规模的示范生产，如果有那个突然一炮而红了，那他们这个代工厂也能挣出一份名头，比给大品牌做批量流水线要划得来，毕竟李世越前期就是为了打出名声。
周默大概咨询了一下，李世越给出的价格其实非常实在，合作条件也非常公道，但是李世越本身是有点疑惑的。
李世越：“你可是周家二公子，是周总和周大少爷捧在手心里的钻石，怎么还自己费劲巴拉去拉投资，现在还要自己开公司。你想要资金、想要工厂，丰成集团都能够给你找一个出来，没有必要来我这里受这种罪吧。”
周默道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这件事情也不一定成，我只是事先和你了解了解，如果能成的话最好，到时候我带着计划书和你谈。”
李世越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道：“我当然欢迎，难得你看得上我的小生意，我可巴不得和你合作。“

第57章 第十二章
“我听着不错, 人工智能会是新的风口，但是这个东西，你也知道的，成本太大, 技术突破却很慢, 有一些产品存在很大的鸡肋, 销量不一定如预期的好。”
“这可不像是咖啡奶茶这些快销产品，你一旦投入进去了, 无论是技术成本还是人员成本，都是一个无底洞。你要想好了, 风险可都是在你身上，我也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生产基地而已。”
李世越把存在的风险给周默一一举例, 并且把自己的责任摘的干干净净。
李世越是个铁公鸡, 但是也是一个非常讲究的铁公鸡, 他的东西质量非常有保障，也从不拖延工期, 这也是他的生意能够做起来的原因。
而且大多数时候，他也只是嘴上不饶人，实际上该让的利他还是适当会给一点的。
“不过我听你的意思, 这件事情也不一定成, 你这么着急忙慌找工厂做什么，万一你连技术人员都没搞定, 那岂不都是瞎搞。”
周默笑道：“没有九成把握的事情，我也不会找你谈。”
周默确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少了的那一层是赌剧情出现波动, 饶是如此，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赵峥云的技术是不错，但是人工智能是风口，海市又是技术温床，如果赵峥云不接受这个事情，他再找一个就是了，只是需要花费的时间更多一点。
周默图省事，但是也不怕事。
“芊芊，这里。”
李世越点个烟的功夫，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朝着对方招了招手，又立刻低头和周默讲话：“我妹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你讲话不要这么伤人好不好，我回去还要安慰好久的。”
周默轻轻撇了他一眼，说道：“多好啊，我可很难见到能让你世越少爷感到棘手的人，巴不得看看热闹。”
李世越“啧”了一声：“你小子学坏了。”
周默笑道：“彼此彼此。”
“说什么高兴事呢！”
李芊芊一屁股坐在了周默边上，周默愣了一下，这里刚刚明明还有人的，看来是看到这个大小姐过来，特意让出来的位置。
李芊芊眼睛很大，看着周默的时候，用力眨巴了两下。
周默对于情爱之事，向来不太感兴趣，看到了只觉得晃眼。
“李芊芊，能帮我个忙吗？”
李芊芊闻言，兴致都上来了，平日里周默听不待见她，正眼都不带多看她一眼，更别说和她多说几句话了。
如今不仅和她说话，还让她帮忙，李芊芊求之不得，立刻应了下来：“当然可以，我能帮你做什么！”
“你看那边。”
周默指了指李清月所在的地方，对方似乎也在观察他，视线交错间，李清月立刻挪开头，但是不一会又看回来了，好像担心越盖弥彰一样。
“我妈让我看好她，但是你也知道的，我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你带着她好好玩。”
李芊芊乍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是漂亮得和他们不太一样的女孩子，警惕之心就起来了，语气也不如之前那般热烈：“那是谁？追你的。”
周默轻笑一声：“李芊芊，不是所有人都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以前不会在一起，现在也不会在一起，以后更加不会了。但是她会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希望她今天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