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踪我呢,你不信我?”夜渐鸿蹙眉,夜光下赤梵天的神色有些阴冷之感,像是来抓奸的模样。
赤梵天走近两分并未察觉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才勉强冷静下来,突然闻到了丝丝香腻的奶味,“你半夜抛下夫君孩子跑到这静谧之地,我很难不担心你的安危啊,师弟。”
夜渐鸿抿了抿唇,双手握紧了拳头,脸上扬起讽刺的笑:“那你如今可看见了第三人?”
“确实没有,但你有何难言之隐是不能与我诉说的,我们不是道侣吗?”赤梵天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的不对,四两拨千斤地反问回去。
夜渐鸿缓缓走到他身边,不闪不避地看着他,冷静又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涨奶。”
“你满意了吗?信了吗?”
“信了。”赤梵天轻轻抓着他的手腕,若是单看他的眼神,当真是冷峻如石头,忽略那红透的耳根。
“还怀疑我和旁人偷/情吗?”夜渐鸿甩开他的手,冷着脸问道。
“我没怀疑过。”赤梵天面不改色,语气温和地说道。
夜渐鸿轻嗤一声,十分轻蔑,两人之间根本没什么信任可言。
“师兄何必这么虚伪,你是什么人,我早就清楚了。”夜渐鸿要走,被赤梵天抓住了手臂,他被用力抱入怀中。
赤梵天手臂环抱着他的背,在他耳畔低声喃喃着:“我早说过我敏感多疑,又内心黑暗,你故意瞒着什么,我便会起疑心,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但那又怎么样?”
“你怀疑我,还这般理直气壮?赤梵天你当真让我知道了物种的多样性。”夜渐鸿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赤梵天偏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语调沙哑,在这阴风阵阵的夜里显得越发阴湿诡异:“我性格如此,又不是不爱你。”
夜渐鸿感觉自己被一只阴冷危险的女鬼拥抱着,浑身缠着让人几乎窒息,但在这种窒息下,又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安心感觉。
孤立无援的异世,赤梵天既是枷锁,又是那只在他坠入深渊时抓住他的双手,让他不至于迷失在这里。
赤梵天的手上按在他的腹部,那原本鼓起的肚子卸了货,紧致的腹肌暂时变成了松软的肚皮,他的语调很温柔:“师弟,肚子上的伤好了吗?”
男人生孩子都是生剖的,所以前几日他肚子上还有一道很深很重的伤痕。
夜渐鸿抓着他的手腕,没让他继续探入,被他抱着,在冷风中汲取一丝温暖,黑眸泛着淡淡的扭曲的眸光,低声问:“师兄,若是你真的发现,我当真在这里与人偷/情,会怎么样呢?”
这个假设让赤梵天面色一瞬间阴沉下来,甚至抓着他的手臂都收紧了力道,他按住夜渐鸿的脖子,张嘴撕咬在他脖子上,不重也不轻:“我会咬断你的脖子。”
夜渐鸿偏要故意挑衅他,内心对于赤梵天的怀疑依旧不悦,他语气中含着一股笑意:“但应该知道,如今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本,我要和其他女人或者男人如何如何,你也只能乖乖待在旁边看着我和他……唔……”
话未说完,赤梵天狠狠咬了下去,夜渐鸿颈侧瞬间淌出血痕,血液如柱顺着血管留下,痛意让他忍不住蹙眉,但眼眸确实含着疯狂的笑意。
赤梵天舔了舔他伤口的血,垂着的棕色兽瞳在月光下冒着寒光,他舔舐着夜渐鸿的脖子上的牙印,低声道:“你可以试试。”
他一定会拉着夜渐鸿下地狱。
两人所谓平静正常的爱意下,是两颗扭曲变态的心脏。
他们可能永远学不会如同凡间爱人一般互相信任,毫无芥蒂,甚至互殴残杀都是常事,但却不会分开。
夜渐鸿拉扯着他的头发,望着他带血的唇角,低头主动吻下去,吻得很凶,扫荡着他的齿列和唇舌,摩挲着他的上颚,一吻毕。
两人鼻尖相蹭,夜渐鸿低声回答:“师兄最好不要逼我。”
赤梵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舔了舔犬牙,音色沙哑:“我怎么逼你了?”
“你要一直爱着我。”夜渐鸿掐着他的下颌,面容冷静得可怕:“不爱就会被杀死。”
“哈。”赤梵天看着凶狠的夜渐鸿,轻笑一声,夜渐鸿不知道他如今表现出来的凶狠,都只是掩饰自己的不安而已。
“放心,就算死,我们俩也要死一块的。”赤梵天拖着他的腰,将人抵在巨大石头上,手按在他留疤的腹部。
那个什么鬼主仆契约,他根本没看在眼里,若他死了,他一定会拉着夜渐鸿一起去死,谁都别想独活。
夜渐鸿微微踮起脚尖,动作分毫不让地扯着他的头发和他接吻,唇瓣亲得红肿,涎水拉丝,从唇角淌下……
他轻喘着气,视线落在如同玉盘的月亮上,身后粗糙的石面磨得身后的肌肤出血,在血液染色下,凌霄花花瓣更加艳丽了两分,衣服都被赤梵天推了上去……
“哈哈哈……尾巴……”小孩儿清脆的声音响起,余音绕梁,赤红狐尾上挂着一串铃铛,随着摆动发出叮铃脆响。
赤梵天因为吃了某只大妖内丹,如今正在消化,化作了狐狸兽形,巨大的原型身躯趴在石子路上,原本的一尾化成了两尾,兽瞳半眯着,似乎在假寐,身后张着手追着他尾巴跑的小孩儿是三岁的夜甲熠。
赤乙铭默默站在一旁,并未像夜甲熠一般轻松,脸上带着成熟的苦闷之色,他静静看着旁边练剑的夜渐鸿。
他故作沉稳,这三年来也是沉默寡言。
夜甲熠追得起劲,扬着脑袋,露出几颗牙齿,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往前面磕去,赤乙铭连忙站起来,还未赶到夜甲熠身前,便发现夜甲熠并未磕到牙齿,而是落在柔软狐尾上。
夜甲熠顿时一把抱住尾巴,笑得牙不见眼,第一时间看向赤乙铭,口齿清晰的喊着:“弟弟!快过来,我抓到爹爹的尾巴啦!我们一起来玩。”
赤乙铭嘴角抽搐着,对于自己多出一个弟弟表示不理解也不尊重,察觉到赤梵天烦躁地甩了甩尾巴,但又不敢将尾巴上的夜甲熠甩飞,鼻息都沉重了几分。
犹豫半晌,他还是朝着夜甲熠走去,小手搭上,夜甲熠将他拉上来,两人骑在尾巴上,手揪着狐狸毛。
赤乙铭勉强坐稳,身后夜甲熠抱住他的背,笑嘻嘻说着:“弟弟放心,哥哥会保护你的。”
“谢谢,但是不必了……啊。”赤乙铭话没说完,被赤梵天故意捉弄着尾巴摇晃起来,瞬间紧张地抱住了他的尾巴。
“哈哈哈,弟弟别怕,爹爹不会让我们摔跤的!”夜甲熠尽情放肆的笑着。
赤乙铭心中微微放心下来,感受着狐尾的柔软,眼前闪过山洞内赤梵天冷漠的表情,心中微痛,惩罚了自己三年,还是走不出来。
玩了一会,赤梵天站起身来,朝着在院里空地练剑的夜渐鸿,将两人甩上背坐好,迈着不紧不慢的优雅步伐,尾巴尖尖一簇红毛之上系着昨夜系上的铃铛。
夜渐鸿收起剑,看着那只赤红狐狸,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脖子,赤梵天蹭着他的手心,然后在他脸上亲昵的舔了舔,旋即将两个小孩扔在他跟前,发出一声兽鸣,走到旁边卷着尾巴睡好。
“来,站好,你们的剑呢?”夜渐鸿在练剑时就比较严肃了,不管是夜甲熠还是赤乙铭都是一视同仁的凶。
夜甲熠和赤乙铭纷纷从储物袋中拿出木剑,乖乖站好,不敢在夜渐鸿面前造次,他会真的打人。
“先扎半个时辰马步,剑双手拿着。”夜渐鸿视线扫过两人,半大的小孩儿,严肃着脸,连忙扎好马步。
夜渐鸿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便去旁边练剑了,两人不动不敢动地扎马步。
夜甲熠忍不住小声嘀咕:“弟弟,你累不累?”
赤乙铭抿唇,很想提醒他,夜渐鸿能够听得见,但还是忍了下来,回答说:“不累。”
“好,你累了就跟我说,我假装摔倒,我们就可以休息了。”夜甲熠说。
赤乙铭眼神微微一闪,原来之前夜甲熠摔倒,只是为了让他们两人休息……
“你不累吗?”赤乙铭忍不住问道。
“不累啊,很轻松的。”夜甲熠炫耀的语气说道。
赤乙铭便不说话了。
夜渐鸿在落花飘叶中,剑锋闪烁着白光,没有一片叶子是完整的,身形快如闪电般看不清虚实。
赤梵天狭长的狐狸眼睡眼蒙眬地眯了眯,视线在两个小孩身上扫过,又缓缓闭上,身上的妖气越发雄厚些了。
半个时辰过去。
夜渐鸿掐准时间停下,衣袖随意地擦了擦额前的汗,走到两人跟前,说:“好了,站起来吧。”
赤乙铭和夜甲熠软绵绵地站起来,夜甲熠露出一点可怜的神情:“娘亲,腿软了,很累哇。”
“嗯。”夜渐鸿点了点头,表情深感认同,“这么辛苦啊。”
夜甲熠连忙点头,双眼希冀,只想去玩爹爹的狐狸尾巴。
“那再练两个时辰剑就不练了吧。”夜渐鸿淡笑着说出极其残忍的话。
赤乙铭面色如常,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脑袋被夜渐鸿摸了一下:“小甲,你看,弟弟都没有说累啊。”
“你身为哥哥,怎么能说累呢。”
赤乙铭看一眼闷闷不乐抿着唇的夜甲熠,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瞳,低声道:“我也累。”
夜渐鸿揉了揉两人的脑袋,说:“那好吧,练一个时辰好了。”
夜甲熠瞬间高兴起来,伸手抓着赤乙铭的手,笑眯眯说道:“我最爱弟弟了。”
“哇,这台上的小娃娃是谁家的啊”?”在石柱擂台下,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道。
“这十年一次的散修联盟剑修擂台赛,每年都有奇葩登场,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这么小的孩子砸场子,这不是闹嘛?”有修士不屑一顾地说道,显然没将台上不过十岁大的小孩儿放在眼里。
“就是,就是,谁家的小孩儿啊,快把人带下来吧!”
“对啊,不要打扰我们比赛啊,啊喂!”
台上的孩童身后背着一把短剑,和他的身体差不多长的短剑,他脸上傲气十足,眼神轻蔑,唇角泛着一丝嘲讽之色:“我在台下,看你们菜鸡互啄,实在无趣,我来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菜鸡互啄,还是他娘亲告诉他的,他说他和弟弟比试,就是菜鸡互啄。
这话说得猖狂,这些修士如何能忍,顿时便要给他一点教训了。
正在和夜甲熠对战的是一位年轻的修士,他刚刚打败上一位选手。
赤乙铭站在擂台下方,有些头疼地看着上面耀武扬威又锋芒毕露的夜甲熠,只是他说了一句,那夺魁奖品中有一味四品灵草,他寻了许久都没寻到,夜甲熠便冲上去了。
夜甲熠虽然年纪小,但是剑招干净利落,甚至剑气更是霸道狠厉,身上修为居然也并不弱,年纪轻轻便已经筑基。
他的对手是金丹修为,居然还隐隐不敌,要败于他的剑锋之下。
众人见状哗然,安静了几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什么逆天的天才剑修,年纪这般小就如此厉害,是哪家隐世高人的徒儿,还是十大宗门又出天才了?
夜甲熠的对手觉得输给这般小的孩子,面上挂不住,开始使用暗器,毒针还未刺入他的身体,便遇到了阻碍,直接反射了回去。
毒针瞬间没入金丹修士体内,不过刹那间,便毙命了。
夜甲熠面色冰冷,精致艳丽的脸上泛着一丝笑容,剑刺穿他死透的身体,然后将人挑下擂台,短剑在他手上耍了一个漂亮的剑花,“还有谁啊?快来送死。”
“啧,师弟,你说这小甲像谁啊,真的很想让人把他揍一顿啊。”赤梵天在三楼阁楼上望着不远处的擂台,啧啧称奇。
夜渐鸿走近些看,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将人勾到跟前,抬手捏住他的下颌,视线认真端详着赤梵天那张足够夺目浓稠的脸,调情般的沙哑语调:“谁的种,就像谁呗。”
赤梵天手落在他腰上,视线扫过他的唇,凑上前舔了一下,道:“我可没他这般张扬。”
“呵。”夜渐鸿松开他,轻哼一声,不置可否,继续看着擂台上打斗的身影。
“师弟,你猜夜甲熠能不能赢?”赤梵天捏着他的手腕,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懒散地搭在他肩膀上。
“取决于他想不想赢。”虽说是散修联盟十年一次的剑修比武,但其实只是一个城内的小比武,参加修士不算多,一般修为高,有本事的修士,也瞧不上一株四品灵草。
夜甲熠赢了,却赢得吃力,身上中了两剑,身上全是血,但他丝毫不在意,显然非常习惯,他站在擂台上,小小的身躯却能力非凡。
“这……就让他一个毛头小孩儿得了魁首?让我们这些半百老头如何是好啊……”
夜甲熠舔了舔唇角的血,剑锋指向台下的修士,歪着脑袋问:“你们想上来吗?”
他指向的修士,纷纷退开,最终宣布夜甲熠获得此次比武奖励。
散修联盟的人想要对他进行招揽,派出高层,但是夜甲熠谁都不理,只要灵草,拿到灵草直接闪人。
“弟弟,喏,给你。”夜甲熠擦了擦手上的血,将灵草递到赤乙铭面前。
赤乙铭有些无奈,接过灵草,给他擦了擦手心的血:“下次不必如此麻烦,还受伤了……”
“你想要的东西,我自会帮你拿到。”夜甲熠却无所谓的摆摆手,吃了两颗丹药往城外走去。
身后跟着两个被杀死的金丹修士的同门师兄弟,想要替金丹修士报仇。
还未追上前去,便被凌空飞下来的剑分开,眼前出现两个样貌和气质都绝非一般的修士。
“不想死,就滚远点。”夜渐鸿站在赤乙铭和夜甲熠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人。
他身上的威压直接将几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瞬间化作鸟兽四散开来。
赤梵天不顾两个小孩还在现场,握住夜渐鸿的手心,笑着说道:“娘子好凶,夫君好怕啊。”
赤乙铭、夜甲熠同步地翻了个白眼。
夜渐鸿收回剑,趁着两个小孩转身,按住赤梵天的脖子,亲了亲他勾起的唇角。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林中。
逍遥大陆上出现了两个到处砸场子的小孩修士,十岁仙龄上可单挑金丹修士,下可炼丹制符,众人纷纷打量两人的来路。
却毫无头绪。
一时间给修真各门派的天才修士带来了不小的震撼,更加发愤图强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同时恭喜宿主逆天改命成功……”
第153章 “虞总,要不要验验货?”
“虞总您要的资料全部在这儿了……”女omega秘书语调温和干练地说道。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白皙的肤色,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正在书写的手停下,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手表,腕骨清晰。
“嗯。”男人用低沉的嗓音应道,随后点头示意。
秘书离开后,他轻轻拿起资料袋,从中抽出一张填着个人信息的表格,上面带着一张红底白边的存照,尽管素颜,却依旧夺人眼球的长相。
名字栏写着:宋戈。
年龄:25岁
性别:男alpha。
虞之衍揉了揉眉心,想到最近令人头疼的事情。
事情匪夷所思。
他发生了空难,死了,但是重生了。
还绑定了一个生子系统。
他前两天看了全国最顶尖的医生,使用了最精密的仪器,都未在他脑中检查出任何异样的脑电波波动,于是他才勉强接受这个所谓的系统。
虞之衍RT集团的继承人,是真有“皇位”继承的家族。
却是某本耽美火葬场文中的炮灰。
书中主角宋戈是如今娱乐圈红透半边天的男人,不过是黑红,十六岁以艳星身份出道,饰演大尺度电影出现在观众面前。
他是书中的主角之一,还是安家被换走的真少爷,美强惨的代表。
虞之衍并不关心他多美,多强,多惨,他只在意,两个alpha该怎么生出孩子。
alpha的生/殖腔随着进化已经退化萎缩,根本不可能生育,除非……移植腺体和omega的生殖腔,但这项技术,是被omega保护联盟明令禁止的。
“我想你应该明白,男alpha几乎不可能怀孕。”虞之衍的声音沉稳而低沉,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在他的休息室内缓缓响起。
系统如今对自己的业务已经驾轻就熟,保证说道:“只要宿主大人努力,一切的不可能都是能够实现的。”
“有时间限制吗?”虞之衍不喜系统对他的限制,却又不得不选择相信。
毕竟他重生是事实,且系统给他的一些消息,都是正确的,比如某家公司股票顺利下跌被成功收购,又比如说某些轰动国际社会的大新闻,都一一得到了证实。
“在您上辈子的死亡期限之前就可以。”系统低声说道。
“五年。”虞之衍醇厚的嗓音吐出肯定的话语。
也就是说,只要在五年间成功让宋戈怀孕就行。
他在原故事中只是一个强大的炮灰,宋戈是安家的小儿子,原本应该锦衣玉食的长大,但因为恶毒保姆的陷害,把他和保姆自己的亲儿子换了,保姆原本是要掐死他的,但是他命大,最后被一对捡垃圾的残疾夫妻救了。
后来,宋戈被星探发现进入娱乐圈,为了钱不惜演大尺度电影,他出现在安家人面前,是众人唾弃的艳星,因为他性格尖锐不羁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安家二少爷,也就是他的亲哥哥。
真假事情暴露后,安家头两个生的alpha,那个假少爷是omega,在家中娇宠着长大,甚至和虞家的联姻也是安家用上一辈的恩情换来的。
对于虞家来说,并不需要联姻来巩固财团的实力,只需要一个听话温顺、端庄大气的虞夫人,出身不重要。
而安家因为好不容易和虞家定亲,就算明知道安霄玥是假少爷,也故意不公开承认宋戈的身份,只是私底下接济。
对于宋戈来说,则是对安霄玥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接受这个条件,甚至恨上了安家所有人。
上辈子的宋戈是“抑郁”自杀的。
其实这是个重生复仇的故事,所以宋戈也掌握着剧本,他这次学会了韬光养晦,勾搭上了虞之衍的侄子,虞舒冉。
原本虞家的继承人首选是虞之衍,备用人选便是虞舒冉,在虞之衍飞机失事后,虞舒冉成为顺位继承人。
安家失去了最大的助力,最后安家破产,安霄玥被送往精神病院,宋戈两个哥哥,一个残,一个死。
虞之衍喜欢目的性强的人,这种人很好控制,但他又不喜欢报复心太强的人,容易养虎为患。
他对于安霄玥没什么感情,明面上虽是他的未婚妻,但他瞧不上omega的软弱。
“Aron。”虞之衍按住按钮呼叫秘书,“今晚的会议推迟,我要去参加虞舒冉的生日聚会。”
虞之衍从前其实并未将虞舒冉放在眼里,虞舒冉是个beta,不管是能力也好,等级也好,家世也好,都不是他能比的。
也难怪后来,被宋戈压得死死的。
虞之衍是虞家最小的儿子,也是虞家夫人唯一的儿子,放在古代家族里说,就是嫡子。
像虞舒冉的生日,他让管家送一份礼物,他都会感恩戴德地接着。
虞之衍出现的原因,则是因为系统里面说,这次就是虞舒冉和宋戈产生交集的时段。
他纡尊降贵亲自出现,直接让虞舒冉他爹虞江都惊出了一身汗,再三确定游轮设施和酒水有无问题。
“爹,他怎么来了?”虞舒冉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之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清俊的眉头轻轻蹙起。
“这要问你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虞江大腹便便,西装扣子都似乎要被撑破了,脸上也因为出汗显得黏糊糊、油腻腻的。
“我没啊,我最近都在学校读书,怎么得罪啊?”虞舒冉露出一点冤枉的神色,叹了一口气:“算了,来就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关系多好呢,是亲侄子嘞。”
“啧,不错,原本拉水利项目投资,老子千难万难,现在知道一点风声,说虞总要来你生日宴,现在我电话都要被打爆了……”虞江狭长的凤眼也肿成了一条缝。
虞家如同一个庞然大物,是建国年间便存在的财阀家族,几百年屹立不倒,甚至更加庞大。
而虞江分到的东西,就是九牛一毛。
虞之衍的面子就是在韩城的通行证。
虞舒冉咬牙买下的豪华游轮,有六层,共邀了几千人,天空下起微雨,宋戈花了三十万,才买到入场券。
像这种场合,明星啊,歌手啊,影后啊……都是宴会的调味剂,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一个图财,一个图色。
宋戈从一个影帝手上买到的入场券,那个影帝因为高烧四十度,病得无法下床,实在没办法,才肯以这么低的价格让他买走。
他从片场赶过来,在车上换了一套衣服,经纪人叹气说道:“你之前不肯接受潜规则,我虽然骂你,但也没想过要逼你,现在你自己自愿接受了,我又觉得心里不太是滋味……”
宋戈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脸上的妆,并没有涂很厚的粉底,他底子本身就足够好,画了一下眉尾,将眼尾的黑痣点了点,更加明显些,又涂了润唇膏。
娱乐圈黑粉骂宋戈,唯独不会骂他颜值。
浓艳系长相,天生神颜,一双狐狸眼含笑含情,五官立体,唇薄而红润,肌肤冷白,一张脸毫无瑕疵,挑不出错处。
所以宋戈粉丝中,颜粉占了极大的比例。
“钱都花了,多说无益。”宋戈有些烟嗓,他是抽烟的,睫毛眼尾更长些更密些,犹如自带眼线似的,他重生一回,也不打算继续死板守旧。
经纪人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说道:“那我告诉你,既然要找金主,那便要找最那个的。”
他竖起大拇指。
“徐、贺、黄、赵四家是韩城四大豪门,有钱有权,出手也大方……至于虞家,可遇而不可求,他算是豪门中的豪门,虞舒冉虽然他爹是私生子,但他爹在十几个私生子里也算是比较争气的,若是能傍上虞家,那之后你一路顺遂……”
宋戈认真听着,垂下的狐狸眼眸光冰冷,他和安家比优势,只有消息更早一步,要扳倒他们,就要先融入那个圈子。
他好不容易才赶到码头,看着巨大的游轮,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上去,被拦住检查邀请函,而就在这时,他朝微雨中看去,却持黑伞而来的人。
他前后左右都站着保镖,身材魁梧的男人们戴着黑色的墨镜,穿着昂贵的西服,没有打伞,面色冷峻,警惕地看着人群。
而被黑衣保镖们护在中间的男人,他抓着一把黑伞,白皙的手指抓着墨色的伞柄,衬得血管在手背上性感蜿蜒。
伞沿挡住了男人大半张脸,露出有价无市的手表,身上气势不凡,虽然并未故意泄露一丝信息素,但同属于alpha,宋戈已经竖起的汗毛,两个alpha之间,天生排斥着对方。
他从宋戈身边走过,被一排排人簇拥着。
宋戈眼神一闪,举着伞,笑着问道:“大哥,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他不需要邀请函呢?”
穿着制服的beta和善地笑了笑,说:“因为他是虞之衍。”
宋戈一怔,那一瞬间涌起了一股恨意,前世若是没有虞之衍的保驾护航,安家怎么可能那么如鱼得水、嚣张跋扈。
但他旋即就冷静下来,虞之衍根本不是他能动的,且他的报复对象主要还是安家那些人。
他甚至在想该如何搞黄虞家和安家的联姻。
虞之衍不是不会应酬,单纯地不喜欢应酬,酒桌之下出生意这事在他这里行不通,他不喜欢喝酒,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这让他很难受。
他不喜欢一切超出掌控的东西。
“虞总,你今天怎么得空来啊。”虞江谄媚笑着,点头哈腰的样子完全不似公司总裁,虽然年长虞之衍十多岁,但却半点不敢端着哥哥的架子。
虞之衍扯起唇角,接过威士忌,在手中把玩一瞬,疏离又礼貌地笑道:“舒冉给了我邀请函,我就来了。”
那些在外面呼风唤雨,现在低眉顺眼的掌权人心中腹诽,给邀请函就来?他们不知道给他下了几百几千张邀请函,没看见虞之衍给他们一点面子。
“谢谢叔叔。”虞舒冉毕恭毕敬道谢,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不用都围着我,你们聊你们的,我只是来放松一下。”虞之衍轻轻和虞舒冉碰了碰杯,轻抿了一口酒,算是给虞舒冉面子。
他下了命令,其他人想围,也不敢围,只能散开,装模作样地交谈着,大部分却都在想,等等该找什么机会和虞之衍搭话,又不会让人讨厌。
虞之衍身后站着一排保镖,气压很低,很强大。
虞之衍早就熟悉这种氛围,低着头翻看手机里还未处理的邮件,周围悠扬的琴声响起,众人放松下来。
身为生日的主角,毫无疑问虞舒冉是聚光灯下的焦点,他虽然是beta但却不输给alpha,在学校的成绩很好,各项指标也都很优秀。
宋戈穿着昂贵的晚礼服,脸颊因为喝酒泛着点点红晕,唇角勾起的笑意狡黠又漂亮,他那张浓稠绮丽到极点的脸带着一股颓废的美。
像是垃圾场里开出来的鲜艳玫瑰。
他身边环绕着omega和beta,他们的视线中带着欣赏、占有、恶意……虽然带着矜持的外表,却掩饰不了内心的肮脏。
都是一个目的,把宋戈搞上床。
就是看着这张脸,他们都能高潮。
“宋戈?”有个男声响起。
宋戈心中轻啧了一声,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了,是一个男omega。宋戈记得他,曾经灌醉了自己,想要潜规则,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