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此时的蓄势待发,我就显得过于平静了,若是他身?下是任何一个?omega,怕现?在必然已?经在他浓郁的信息素催发下失控地抱着他恳求了。
但这些对于作为beta的我来说,则是并没有任何生理的反应。beta欲望的浅淡和生理的缺陷让我足够冷静,在这种时刻,能够得以彻底欣赏这个?往常都无比冷硬的alpha此时濒临失控的模样。
不得不说,我在这种时刻,居然体会到了一种从内心深处燃起的心理性的快感。
我一点都不害怕他现?在的状态,他根本就不会伤害我。我笑眯眯地戳压着他的嘴唇,手指抵着他的牙齿:“你是不是想要标记我?标记不了怎么办?”
闻骞一口咬住我的手指,稍微用了点力气,让我没法抽出手指,却并不大?疼。
他没有说话,用舌头裹着我的手指。
我恍然明?白?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忍不住叫道:“你在哪学的这些?”
闻骞松开我被他咬得湿漉漉的手指头,声?音沙哑低沉:“正是因为我标记不了你的腺体,让你对我念念不忘,所以我得学点别的东西,想办法换一种方式‘标记’你。让你记住我。”
第33章
闻骞学了什么内容,我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概念,毕竟我也这么大岁数了,不是什么什么都不懂的白纸。
之前生理课上教过一些,自?己也曾经在光网上耳濡目染地知道不少少儿不宜的东西。
只是我一个beta,就算知道这些,也只是简单地了解了一些,并没有真的实际操作过。主要是beta生理上的欲望淡到连自?己都能?忽略,更别说让他的脑子里?产生废料之后自己再去主动练习了。
说起?来,和孜言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和他的亲密活动也仅限于拉拉手,亲亲嘴,亲嘴也只是唇相互贴一下,再深入就真的没有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beta又不是完全不行,就算没有跟前任的omega做到最后,那总该有些想法吧。
我还真是没有,一点想法都没有过。
所?以?和闻骞认识之后他的很多动作对我来说真的完完全全就是破天?荒的刺激,在黑暗里?接吻,看?到他光着的上半身,以?及这次被他压在窄小的休息舱的床上咬手指头,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闻骞的存在对我来说,绝对是我beta性方面成熟的一个导火索,是他让我在二十多岁的年纪, 第一次做了春梦。
还好这事我没有告诉闻骞,我觉得他要是知道我做过那样?的梦,主角还是关?于他,怕是就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我了。
肯定要把我吃得更加彻底一点,一点渣都不会剩下。
虽然他这次已经让我体验到了一种?被吞下腹的错觉。因为闻骞把我几乎舔了个遍,从手指开始,到另外?一处结束。
和做梦时完全不一样?。
完事后我也没有什么力气,红着脸推他,却完全推不动。
闻骞自?然而然地压着我把我困在他的身下,对着我继续又摸又揉地,我那点虚软地挣扎不能?对他产生一点点的阻力。只能?由着他占足了我的便宜,把我摸了个透彻。
不过虽然我很别扭又害羞,却也不会说这事很讨厌,甚至于我其实有一点点享受。
闻骞这样?对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我第一次知道我还是一个有点享乐主义的那种?人。
作为beta的欲、望不强,却不代表我不会在有欲、望的时候认真地享受。
任何?人都没有必要拒绝快乐。
闻骞让我很快乐,却没有要求我回报什么。
他自?己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却也只是趴在我的脖子后面,稍微用了一点力道地做出虚假标记的动作,那动作也只是稍微重一点,除了让我有一点点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
咬了几口无用功之后,我觉得他只是过了过瘾。发情的冲动也没有得到缓解。
不过他依然还是有理智的,红着眼自?己默默地下了床站了起?来,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看?他那副难受都得忍着的模样?,我作为得了甜头的那个,不免有点心疼,可是,更多的还是一种?小小的窃喜。
闻骞宁愿给自?己打抑制剂,也不想伤害我。
我知道他喜欢我喜欢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为什么不能?开心点呢。
因为,我也喜欢他呀,被喜欢的人更深地爱着,怎么不算一件值得开心感?到幸福的事情呢。
抑制剂打完,闻骞的脸色有点苍白,我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感?觉他浑身有点冷。我赶紧去扒拉了一下房间,给他找出来一管能?量胶,至少让他恢复点体力。
闻骞喝完能?量胶,气色稍微好点,抑制剂对alpha的发情期很有效果,但自?然也会有些副作用。必须要补充一点能?量。
“好点没。”我紧张地摸了摸他胳膊上的针眼。已经看?不到痕迹了,却还是让我有点心疼。或许刚才我应该坚持一下帮他弄一下,至少能?缓解一点。我不该在他拒绝的时候也由着他。他因为怕伤到我才打抑制剂,可是我知道他就算不打抑制剂,也绝对不会伤害我一根汗毛。
闻骞点头,用手指把我的额头刚才因为汗湿粘上去的一抹头发拨开,他还是很关?注我的每一处细节。
“最近瘦了很多。是不是太累了?”闻骞沉声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是瘦了,但不是因为累。是因为你一直不理我。”我小小任性地撒个娇,让他对于和我失联这么久这件事感?到一点点的内疚。但是不要太多内疚,一点点就行了。
没想到闻骞并没有如我以?为的那样?反应,反而眼下出现了一抹颇为明显的笑意:“是吗?因为我没联系你就瘦了。这么在意我吗?”
我才没有在意呢。我很想说我都决定不在意你了,要不是你非千里?迢迢跑来这种?基地见我,还抓着我就亲就抱,一副离不开我的模样?。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快跟你和好呢。
闻骞看?我嘀咕着,并不知道实际内容,所?以?他心情看?似不错,捏着我的下巴又要吻过来。
我避开他,再亲下去嘴唇就要肿了,到时候别人看?见肯定会起?疑心的。闻骞却不依不饶地凑过来还是要亲。
我捂着嘴摇头,闻骞就停了下来,改成咬了咬我的耳朵。
现在看?样?子闻骞不准备找我算以?前的账了,好像也不大在意我之前骗他信息素的事情。也许我可以?旁敲侧击问他一下,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那,原谅我以?后可别突然某一天?又拿这个事情秋后算账。
我在书里?看?过那种?故事,一对ao结婚前就对彼此心怀芥蒂,两人表面维持着和谐,其实暗地里?都对彼此带着怨怼,随着时间的流逝发酵得越发严重,最后闹到鱼死网破变成了杀人案件。
我现在觉得闻骞已经原谅我接受我了,要是等我彻底习惯他的存在,闻骞把我吃干抹净得手之后,又说过不去那道坎,然后要跟我分开或者要杀了我什么的。我一定会崩溃的!
光是想想我就要起?鸡皮疙瘩。
“你,不生气了吗?就是我骗你的那件事。”我问的时候,还是十分缺乏底气的。做再多心理建设,我也知道这事确实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希望他能?忘记我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至少不要让我在他的心里?留下一个糟糕的形象。
“生气。”闻骞说。
“……”我差点又飙了眼泪,下意识就想转头躲开他。
闻骞却按住我不让我乱动,他抓我的时候可太知道怎么让我使不上力气了。于是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我,牢牢让我面对着他,叹了口气:“别哭。我心疼。”
我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声音带着一点哭腔:“我道歉了。也知道错了。你要是生气为什么还来见我。还对我做那种?事。”
“我生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我不生气你骗我的事。比起?被你骗。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更可怕。”闻骞的语气带着一丝丝叹息。
我抖了一下,不挣扎了。
我也有过同样?的想法。
我也想过如果我不是因为信息素才去接近闻骞的,那我们就一点交集都不会有,也不会认识彼此。
闻骞又抱了我一会:“我等下要走了。”
我这才想起?,闻骞是怎么混进来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今天?是这个营地的开放日,我和军部那边申请了一个名?额进来,他们那边给我安排了一下。”闻骞说得很是轻巧。只是我有些奇怪,闻骞已经有了和军部谈话的资格吗?
我就说刚才看?到他的时候他怎么还穿着军部的制服。刚才还没有往这边想,现在我突然明白了,甚至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这是……”。
我憋住后面的话没有说。
“这次机会比较难得。不来见你的话,我们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闻骞的声音里?显示着某种?不好的预兆。
我从他的话里?听?懂了某种?讯息。也愣住了。
“你要走了吗?”
闻骞沉默。
一定是了,他原本定下军部报道去前线的时间被提前了,所?以?他才会说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而我又在集训不能?出门。
军部的人不会做赔本买卖,现在卖闻骞一个人情,将来闻骞得给他们卖命。闻骞为了来见我指不定是签下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合约。
与此同时,我也回想起?这次集训,我们大四的学生被叫来本身就是有些奇怪的,因为和前几届比起?来整整提前了一年,这说明了某些问题。
军部在储备人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边境线上的摩擦会让军部这边也加快动作起?来。牵一发动全身,方方面面的影响甚至延续到我们学生身上,而闻骞作为既定的机甲大赛第一名?,自?然也是首当?其冲,必须尽快奔赴前线。
我没有去说那些诸如你能?不能?别走之类的废话,只是随着他的沉默一起?安静了下来。
这个分别是迟早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现在不过是提前一段时间。所?以?真正发生的时候,我比我想象的平静。
我抱住他的脖子,“谢谢。”
谢谢你来见我,也谢谢你没有怪我。
我们之间有着不好的开始,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我都感?觉自?己很开心。有一种?真正活着的感?觉。
我从闻骞的心跳声中也发现了他在给我传递同样?的讯息。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默契,他不说话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是也一样?。
闻骞就这么和我窝在这个逼仄狭小的休息舱,整整一天?。我们两人连翻身走动都困难,不过这也就方便闻骞把我塞进他怀里?裹得紧紧地,一点空隙都不留下。
我小声给他说这几天?我学了好多东西,有些以?前想不到能?修的机甲都知道能?修好,还说了我的设计里?要增加的新元素。闻骞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捏捏我的耳朵,叫我的名?字,往我耳朵里?吹气。
等到时间消耗到最后一秒,闻骞的终端不断提醒他时间临近之后,我也不能?再装死,就推了推闻骞让他赶紧离开。
“不要受伤,我不会给你修机甲的。”我突然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闻骞说好,然后补充了一句:“小荨,好好照顾自?己。每天?都要开心。”
我很想任性地对他说我要你照顾我我才会开心。却很自?然地憋了回去,只是点头对他说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我总不能?让他走前都不舒服。
可是我明明已经答应他了,闻骞却还是盯着我,眼珠黝黑,似乎看?透我的内心。
最后站在休息区,闻骞在离开的前一秒,转头回来又抱了抱我。
我突然揪着他的袖子,小声道:“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给我好好地回来。”
闻骞的眼神突然变得尤其明亮,甚至有种?很快乐的情绪受不住地散出来。盯着我,给我一种?他在对着我摇尾巴的幻视。
只是说了句我会等他,就让他快乐成这样?吗?
“诶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又打扰你们了?”岳曲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打破了我和闻骞黏糊糊的要拉丝了的对视。
闻骞扭头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瑟缩了一下。闻骞这才大步离开,肩背挺得笔直,一点要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可我就是知道,他不回头是怕自?己一回头就走不了了。
闻骞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后,闻骞在我开口要等他之前,说的所?有话里?,没有提一句要我等他,只是叫我好好照顾自?己,叫我要开心。
他真的不想叫我等他吗?肯定不是的。不然他就不会在我说等他之后那么开心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又是一酸。他憋着没有说的原因,肯定觉得不叫我等他是为了我好,这样?倒还好,如果他是压根没有自?信呢,如果他是觉得我根本就不会等他才不敢对我提要求的呢?
我其实也没有给他多少安全感?。
但是这一次,我突然庆幸自?己在他走前的一秒说了那句话。不然也看?不到闻骞那么开心的模样?。
估计是我脸上的神色变化太过于莫测,刚才就在旁边看?着我把闻骞送走的岳曲,这会小声道:“你们和好啦?”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谁跟他和好了?”
岳曲一脸你在嘴硬的表情:“没和好吗?那你怎么前几天?一脸死相,不知道的以?为谁欠你几百万。现在闻骞一来,你立刻就是那种?春光满面的样?子,说没和好鬼才信。”
我哼了一声:“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怎么算和好呢。我们每天?都一样?好。”
岳曲再次翻了白眼:“闻骞在论?坛上发了一堆秀恩爱的帖子被人扒出来他们全院都知道他是个神经病恋爱脑b性恋,把他们院alpha的脸都丢光了。你现在也这样?,也要成为我们院的beta之恋爱脑大王了吗?”
我觉得他说的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起?来,我完全听?不懂:“什么?什么秀恩爱,b性恋?我来之前在校内网没看?到啊。”
岳曲道,带着点可惜:“你当?然看?不到了,是他们战斗学院的内网,我之前在我表哥的终端上看?到的。扒皮贴堆了几百楼,后来被管理员隐藏了。”
我在这个基地第一周,第一次因为被断网而着急得两眼发绿,疯狂想去偷回终端和私接网络上去看?看?什么扒皮贴。
“你怎么早不跟我说?现在才说,我看?都看?不到了还有什么用?”我把气撒在岳曲身上。
岳曲讪讪道:“我不是怕早说了你不高兴,就不给我抄机甲维修的报告了嘛。”
“你现在说就不怕了吗?”我冷冷道,“还有不少报告呢。”
岳曲差点哭了:“诶,这不是不小心嘛,那啥,你还能?不能?继续通融一下……”
第34章 【作话含论坛内容】
从这个营地?出去的时候,我有种出狱的错觉。我们专业几?乎每个同学都像是脱了一层皮。
摸到终端的一瞬,有几个老大不小的alpha,没出息地?呜呜哭了起来。
带我们出来的领队一脸嫌弃,不过到底处了一段时间,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我们比他小好几?岁,有种长辈的心理,于是跟我们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
最后到我的时候,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显然对我十分满意,甚至道:“以后等你们毕业,可以联系我。”
我眨眨眼,这段时间跟他学了很多的东西,也知道这位领队也是有军衔的,职级还不低,他能对我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我进?军部的面还挺大的,真?进?了的话,以后找他他也会?给我提供不少资源和帮助。
感觉到他对我的另眼相看,其他人还丢来了些艳羡的目光。
我冲他笑笑,跟他说还有几?年学业,我还得?再学校待几?年,到时候他别把我忘了。
领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远了。我这么多年也就见过你一个,明明是beta,技术还这么好,这种特点,估计很难忘记。”
我突然有点觉得?释然,以前也会?遇到说我学得?不错的情况,然后就在后面加上一句:可惜是个beta这样的说法。还一脸惋惜,似乎在告诉我你beta的身份是个拖累。
但是这个领队说话的内容则是完全反过来的,重点一下子就变成了很了不起,味道就从惋惜变成了佩服。
我第?一次有那?种作为beta之后被认可的感觉,也渐渐感觉到以前那?些身为beta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跟这个叫艾维的领队道别之后,我就跟着我们专业的几?个同学上了大巴准备回校。
一上大巴,我就看到了正对着我招手?的爱德华。
我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感觉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又好像什么都没必要说。
爱德华一脸苦相加上即将解放的兴奋:“终于要自由?了,我决定了。以后死都不要进?军部。之前哈德森说的那?个建议,我才不听他的。真?进?去了迟早给我憋死。”
我完全理解爱德华。他就是个纯粹的自由?主义者,受不得?束缚。胆子又大,以后自然不会?把自己丢进?一个有约束的地?方。
我和他的不同却在此时显示出来了,来这里之后,除了一开始有点不习惯被封闭,没有终端之外。我已经接受了。每天泡在维修仓,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琢磨如何修复那?些惨烈的机甲的日子。甚至连闻骞都顾不上想?了。
某种意义上,比起跟人打交道,更让我觉得?安心。
面对人,很多事情是无?法量化的,有时候无?论你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回报。也不能完全用一个标准对所有人。
但是机甲这种死物不同,只要花心思,花时间,花精力,总归是能看到那?损坏的部分慢慢恢复,再严重的损伤,总归有办法。完全维修不了,就送去报废,简单粗暴。
而?和人相处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人和人之间感情上的复杂程度,远比最精细的机甲还要复杂,而?感情上受到伤害,也并不像是机甲受损之后可以按部就班地?维修到恢复原样。
感情不能用任何仪器来检测,也不能用任何工具来维修。
所以说,在这一点上,我很幸运。和闻骞之间的感情,是可修复的那?种。
我和爱德华又说了几?句,等到信号恢复之后,我们俩都没有了和彼此交谈的兴趣,抱着终端立刻点了起来。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彼此。
我第?一件事就是翻到了那?天给闻骞发?过去,而?他没有接通的记录。这条差点害的我以为闻骞彻底不要我了。不过还好,后来闻骞来找我了。
在那?条信息往下没多久,是闻骞连着好几?条未通的邀请。
然后就没有了。
他肯定会?为了没有联系到我而?紧张,说不定急得?团团乱转紧张的要死,然后到处去找我。
中间几?天确实就没影子了,肯定很忙,还要抽空安排,想?办法来这里见我一面。
[空白]
这一段时间就全是空白了。
再往后去,就一直是到了闻骞来见我那?天之后一段时间,又有了闻骞的消息。
他知道我没有信号,但还是给我发?了消息,就像以前一样,我说过喜欢看别人分享东西。他就开始不断地?给我这个短期不会?回复的账号分享了一些东西。
这是把我当成文件传输助手?了吗?
“今天训练。[blast图片]”
祝芃把机甲还给他了?看样子训练的挺激烈,前臂都断了。blast都能弄伤,闻骞,你这个壕无?人性的家?伙。
“正式报道[制服图片]”
嗯,看到了隐隐约约的军衔,很高,在他这个年纪,高的夸张。不过,闻骞为什么只发?衣服,不发?张自己穿好衣服的照片,不会?是不好意思找人帮忙拍照吧?那?就对着镜子照啊,真?是不懂变通。
“食堂[食物图片]”
这个吃得?不错,感觉挺好吃的,伙食比学校好,不过闻骞肯定也吃不出来什么好坏,这家?伙吃什么都一个模样,完全没有特殊的喜好,只有我喂他小蛋糕的时候才会?变一变脸色。
“[星空照片]很美”
我一张张点评完闻骞的消息,心情里那?点知道这次见不到闻骞的低落心情也消失了,他一直在见缝插针地?给我发?消息呢。说明一直在想?我。
这是不是某种缓解分别之后难过的方式呢?也许是个好办法,至少我现在看了他发?的那?些图片,感觉哪怕接下来看不到闻骞,也不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了。
所以我也随手?拍了一张外面的照片,告诉闻骞我已经要回校了。
这次闻骞依然没有回消息,但是我已经不像上次那?样不知所措地?胡思乱想?害怕的要命了。
“天哪。”爱德华嘀咕了几?句,“怎么会?这样。”
我扭头?看他,“怎么了?”
爱德华叹了口气:“你自己看。”
我看了他给我看的页面。也愣住了,我们在基地?封闭训练的这段时间,外面的变化简直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和联盟在某些贸易上彻底撕破脸,平时小打小闹的矛盾激发?,前线大大小小的战役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虽然战争发?生?的地?点远在边境,但作战的士兵都有家?人,因着这层缘故,哪怕大家?的日常生?活还在继续,但怕是没有几?个人不受到这种战争的余波。
我捏着终端,指节都被自己捏得?发?白了。
爱德华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德森也去前线了。”
我看出他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并没有拆穿。
“没事,他们会?回来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是安慰我自己,还是在安慰爱德华了。
大巴着陆在学校门口。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人已经等着接我们了。毕竟这几?个月,总归有些朋友恋人和家?人期待着第?一眼就让人看见他们。
我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小荨,辛苦了!有没有想?我?”泽德率先上来抱住我,我和他确实好久不见了,算下来上次他们出去玩的时候,都过了大半年。
“有。”我点点头?,看周围的接机人里,有些比泽德还夸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在omega里还算情感保守的,于是我就放下心。和他拥抱了一下。
“先回家?住几?天吧。这段时间就别住校了。”祝远下了定论,作为一家?之主的alpha,他习惯了做决定。
我答应了:“祝芃呢?他怎么没来?”
祝远的脸孔有些严肃,他还是一个挺重视规矩的alpha:“是哥哥。不要对他直呼其名。他现在已经在军部的后勤部门上班了,最近很忙,都不会?有时间回家?,都干脆住在办公室了。”
这样吗?想?到战争都把祝芃逼成了工作狂,我就又紧张了一点。又想?到住办公室可能只是个借口,这家?伙说不定是和西斯在同居呢。
“那?,父亲,你知不知道现在局势怎么样?就前线那?边?”我只想?知道一个人的消息,但是我没有理由?和借口问他一个人,只好先试探一下。祝远的公司有些军部的项目,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祝远看了我一眼,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一开口显得?很是平静:“都打了这么多年。实力差不多,看今年的战术吧。赢面差不多。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有认识的人在前线?”
我咳咳笑了一下。没吱声。知道他也是在安慰我,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好点。我就不问他了,还是回头?去问祝芃吧,他现在也算是内部人士了,肯定有内部渠道,而?且知道我想?问的内容,比父亲靠谱多了。
我被泽德拉着,他颇为担心地?问我:“最近瘦了这么多?回家?正好补补,你哥不知道哪里搞来了一堆补品,全都是贵得?要死的,不知道他哪搞来的,你说他是不是给人当小白脸了啊。”
我咳咳一声,“我不知道,他对象一直很多,可能是哪个对象送的吧。”
泽德神秘兮兮道:“那?他这个对象身份还挺不一般的,那?些东西都是皇室用的。”
我眨眨眼,思索着要不要把西斯捅出去。可一想?到我对象也是个alpha,两个孩子的对象都是alpha,对我这俩爹的刺激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要是先说出去,有祝芃的前车之鉴,他们对闻骞的存在会?接受度会?高点吗?还是更加难以接受?
琢磨来也没有什么准头?,最后还是乖乖闭嘴,和他们俩一起回家?了。
路上,泽德跟我东拉西扯了半天,突然开口:“小荨,你记不记得?,之前和你玩得?很好的那?个omega?后来搬走了的,叫孜,言,是吧?”
我虽然对这个名字已经无?动于衷了,可是由?我爸提起,还是给了我一点紧张感:“记得?,怎么了?”
“他好像因为未婚先孕,跟父母闹掰,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真?的假的?”我有点不敢相信,“他不是这种人吧?”
泽德叹了口气:“我也见过那?孩子。确实不像是这种人。我听说是孩子爸爸不知道是谁,那?孩子自己死活也不说,他父母气坏了,吵完架就把他赶出去了。”
“那?是很过分。后来呢?”
泽德摇头?:“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父母确实过分,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孩子赶出去啊,一个怀孕的omega流落在外,怎么忍心呢?那?孩子好像还没毕业把。”
我嗯了几?句,好像在听一个完全没有干系的人的故事,除了唏嘘,也没有别的。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终端上有几?条陌生?的邀请是未接状态。
我找到那?几?条,手?指差点点上去,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