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美貌值爆表by满星星
满星星  发于:2024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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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枕砸到肖琛手臂上,衣物底下包扎着的纱布慢慢渗出血。
“用不着假模假样,滚!”姜酒腰酸痛得厉害,将手头边的东西砸完之后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
肖琛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转着轮椅停在床塌边,“先喝药。”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背过身躺下,并不打算理会,“还装什么装?装腿疾装上瘾了是吧,肖长官?”
姜酒看见肖琛出现的那一瞬,瞬时想起后半夜那药效退去些后,他受不住醒了过来,挣扎着翻身下床。
还未等他跑出几步,就被人追上重新抱回床上的画面。
他清晰地记得当时肖琛那双腿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姜酒咬了咬牙,他早该猜到肖琛根本就有记忆,不然怎么会总缠他不放。
看来为了报复他之前偷了他的芯片逃跑。
肖琛唇边几不可查地露出点笑意,见被姜酒识破便也不装了,从轮椅站起身俯身看着姜酒。
“朕要砍了你的脑袋!”姜酒怒视着站在他前面的肖琛。
听着姜酒不满的话,肖琛眼底笑意更甚,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姜酒。
待在冰冷的监狱这么久,枯燥无味重复性的生活让他本就冷淡的性子逐渐变得如同冰冷不近人情的机器。
姜酒与他不同,他总是弯着眼睛笑着,一双眼睛如一汪秋水般清透。
姜酒是鲜活的,而他是灰暗的。
每次看到姜酒,他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追随他的身影。
姜酒善于对别人释放善意,清澈的眼睛盛满笑意时尤为无害,总能吸引一大群人围绕在他身边。
当见到姜酒被裴焕弄得一身狼狈,红肿着唇,跌坐在地上,他第一次生出嫉妒的情绪。
事后关押着他不放他出来,他确实有自己的私心,这种事情,除了裴焕,还会有其他人。
姜酒似乎还察觉不到,总部监狱内盯着他的人到底有多少?
巡查牢房,本不是他要做的事,那晚他去了,没想到姜酒竟如此胆大,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还偷走了芯片,这倒是给了他个借口,他向总部提交申请,进入位面世界去找回那芯片。

第065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苍将军谋反企图行刺皇上的事传了出去, 皇帝称病近几日都没上朝更是坐实了这道传闻。
就连那苍将军手下的左右副将也指认了那把折刀就是苍将军平日里随身携带之刀。
一时间朝廷人心惶惶。
尽管大多数大臣还是不太信一向忠心耿耿的苍鸿泽会做出谋叛之事,但人证物证俱在。
状元郎为救皇上手臂也被苍鸿泽的折刀所伤。
有些人认为苍鸿泽早已对当朝新帝心生不满心怀谋叛之心,酒意上头便露了那狼子野心, 想要趁机刺杀新帝, 夺了江山纳为己有。
皇上遇刺的消息传到王府时,娴妃几乎要压制不住心底的激动, 猛地站起身。
“此话当真?那苍鸿泽当真被关押进了大理寺?”
素雨回道:“千真万确,而且皇上已经数日未上朝了, 怕是遇刺受了伤还在卧榻养病。”
娴妃双手止不住颤抖, 脸上露出病态扭曲的笑容,“看来连老天都在怜我们, 竟叫我们遇上这好事。”
素雨闻言也笑了笑, 走上前将手上的密信递给娴妃,“低声道:娘娘, 有您的一封信。”
娴妃神色一振,连忙接过素雨手中的信,拆开细细看完之后, 让素雨将密信烧毁了。
素雨看娴妃神色忽地凝重了些, 轻声问道:“娘娘, 那人如何说?”
“计划有变。”娴妃微蹙了蹙秀眉, 觉得此事有些棘手,“那人要我想办法杀了皇帝制造内乱。”
“那人之前不是说只要离间苍将军和皇帝,让皇帝对苍将军起疑心, 让他们自相残杀便是,如今苍将军谋反刺杀皇帝, 不是正好顺了他们的意,怎的如今又要娘娘想法子谋害皇帝?”
“他就是个孬种。”娴妃神色露出些嫌恶, 像是提及到什么令人作呕之物,“被那苍鸿泽打了几回,像个败家之犬,没本事除掉苍鸿泽,就把主意打到本宫头上。”
“如今苍鸿泽被关押大理寺,西北几十万大军群龙无首,他却迟迟不敢行动,还想等着本宫除掉皇帝让朝廷彻底大乱才敢动手,缩头缩尾,简直窝囊至极。”
素雨提议道:“殿下如今是亲王,又颇得皇上信任,那不如让殿下借探病为由接近皇帝,趁机下手杀了皇帝。”
娴妃冷哼了声,“本宫那好儿子不知是被什么迷了魂,之前让他去离间苍鸿泽和皇帝都死活不愿意,更别说谋杀皇帝了。”
“没用的废物!”
“本宫当初在生下他时就不该心软,当时就该掐死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地步。”
因情绪过于激动,娴妃捂着胸口面色微白,闷闷地咳了起来,素雨上前轻轻拍打着娴妃的背部。
“娘娘,殿下终有一日会明白您的苦心。”
娴妃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但愿如此...”
待冷静下来之后,娴妃思忖片刻,当即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选,轻声问道:“莘嘉运那小子最近如何?”
“还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素雨轻轻按揉娴妃的肩膀,“我看皇帝倒是对他颇为信任,只是…”
“只是什么?”娴妃蹙了蹙眉。
“只是那小子近来越发不肯听命了,怕是…”素雨犹豫道。
娴妃眼中寒意毕现,“听闻他父亲重病卧床,如今在长安城医馆养病,素雨你去将他父亲接到王府上,如此一来,不怕他不听命于本宫。”
“是。”素雨道。
娴妃喝了口热茶,面色也缓和了些,思量许久后,吩咐素雨道:“你去取我的竹箱来。”
素雨应声去娴妃屋里将藏在柜子里的竹箱取了出来,娴妃接过竹箱打开,掀开里面蒙着的黑布。
从里面取出一只石青色的蛊虫,那蛊虫约一指长,背上密密麻麻遍布着黑色的斑点。
光是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
娴妃却面色温和地看着挪动的蛊虫,轻轻将蛊虫放到手心上,那原本一动不动的蛊虫开始在她手心蠕动起来。
娴妃柔柔地笑了笑,将蛊虫放进黑布里包起来递给素雨,“你借以文宣王的名义到皇宫探病,到时将蛊虫交给莘嘉运,让他想办法将蛊虫混入皇帝的药汤中。”
“此蛊虫名为断肠蛊,可溶于水,连那银针都试不出异样,随口舌入人体,初时强身健体,而后逐渐吸食饲主身体壮大,咬烂饲主肠子。”
她眼中有恨意闪过,“待那皇帝溃烂而死,便可大功告成。”
很少有外人所知,娴妃生母原来是那苗疆女子,善于养蛊,娴妃从小耳濡目染,更是继承了母亲那一身本身。
“那些负心男子都死有余辜,从前本宫没有机会报复先帝,父债子偿,新帝要怪那就到地府去寻先帝讨要说法。”娴妃恨声道。
“素雨明白。”素雨从小随娴妃长大,跟在身边伺候多年,看着温婉良善的娴妃到如今满身恨意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
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娴妃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偏偏那罪魁祸首的儿子还当了皇帝逍遥在世,叫娴妃如何能忍气吞声。
只是谋害皇帝一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素雨也有些担忧起来。
但娴妃报仇的执念太深,素雨心中虽有担忧,但面上不显,应了声好,将黑布包着的蛊虫收了起来。
正当她要告退之时,娴妃喊住素雨,问道:“殿下如何了?”
素雨回道:“盛元寺蛊虫发作之后殿下状态一直很差,近来都只待在屋里闭门不出,娘娘可要去看看殿下?”
娴妃蹙了蹙眉,“盛元寺那次他没吃解药?”
素雨摇摇头,“自从盛元寺回来,搬入王府后,殿下便一直闭门不出,送过去的药也置之不理。”
娴妃若有所思,“这是第二次他没吃解药?”
“是的娘娘。”素雨道。
娴妃冷笑一声,“也不知这段日子发什么疯?竟一次次为那皇帝忤逆我,罢了,看紧他别让他坏事。”
“之后每月的解药按时送去,别让他死了就成。”娴妃补充道。
“是。”素雨应声退了出去。
众人口中几日未上朝的姜酒此时正躺在床塌上,全身还是酸痛得厉害,腿脚发软。
或许是那香的原因,他感觉近来身子有些发虚。
硬是忍着苦涩的药味喝下了太医开的汤药,这几日反反复复发作的低烧才算好了些。姜酒喝完药后嘴里发苦,难受地蜷缩回床榻上。
看着姜酒将自己像是鸵鸟一般躲起来,肖琛抬手摸了摸姜酒的头发。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抬腿就往他身上踢,却被人半途就握住小腿。
“放开我!”姜酒挣扎着想抽回腿。
肖琛瞧见姜酒脚腕上那一圈还未消退的红痕,那日蚀骨的欢愉又开始浮现。
食髓知味得厉害,顾念着太医所说的近日不能同房的话,这几日忍得很辛苦。
看见肖琛眼底的暗色,姜酒后背一凉,用力挣扎挣脱了出来。
肖琛见好就收,收回手,当着姜酒的面,站起身,随后又坐到轮椅上,“那微臣就先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微臣先去替皇上批折子。”
“快滚!”姜酒抓起手边的瓷器,往肖琛那边砸过去。
肖琛只当做没事人般,闪身躲了过去,就离开了。
姜酒心烦意乱,查看了下任务值,却发现至今为止任务值还是零,没有一点进展。
这么久了,也这么多人物出场了,一开始他以为他的任务对象是苍鸿泽,结果发现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多年,任务值重来没有触发。
【系统,】姜酒喊出系统,【你之前说我的任务对象不是苍鸿泽,是另有其人,那这人到底何时才会出现?】
系统沉默了半晌,这才犹豫地说道:【其实已经触发过一次了,只是后面数值又清零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印象?】
系统欲言又止,【在你强娶状元郎那晚...】
姜酒一怔,那晚他喝醉了,有些断片,也就是说是那时候错过没注意的,那晚他身边新接触的人,也就只有肖琛。
所以说肖琛就是他的任务对象,既如此,那么为何触发了任务值,却又清零?
姜酒沉思了会,忽然想到什么,如果说任务值触发后又清零,那么是不是说明——那人压根不是他的任务对象。
或者说本该属于任务对象的位置,被人替换了。
所以这能解释,明明设定中状元郎是‘瘸腿’,而肖琛却可以自由行走。
系统探测到姜酒的想法,立即说道:“这个位面世界确实出现bug了。”
“既然我无法做任务,那要如何进行下去?待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姜酒问道。
系统:【...修复bug。】
如果位面世界出现bug,那最要紧的就是修复bug,维护秩序,以后再重新安排任务对象。
当然,如果任务者能够修复bug,总部自然也会判定任务者算是完成任务,并且还会有额外奖励,例如金手指之类的,可用于下个位面世界。
姜酒:“......”
修复bug,那意思是说要他将肖琛赶出这个位面世界,恢复秩序,可肖琛是如何顶替了原任务对象的?
【肖琛为何能顶替原‘状元郎’?】姜酒不解。
系统:【为了寻回芯片,总部给了肖琛位面世界的权限,不过肖琛擅自顶替原任务对象,是属于‘违规’的。】
早知道就不扔那个芯片,不过姜酒觉得肖琛目的压根就不是来找回芯片,而是来故意找茬的。
系统也无奈:【他的位面世界权限很大,我时常会被他所屏蔽,就连今天我能告知这件事,也不过是因为他跟你摊牌了,所以才解除了对我的屏蔽。】
姜酒沉默,怪不得肖琛如此肆无忌惮,看来是可以操控某些位面规则为自己所用。
既如此,那又要如何赶走肖琛,修复bug?

第066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皇帝几日未上朝, 宫中大小事都交由了状元郎处理,有朝臣担忧且不满状元郎把持朝政,想求见皇上亲眼确认皇上的龙体是否安康。
尤其是以丞相为首那一党派, 甚为不满肖琛。
“国不可一日无主, 已经过去数日,皇上龙体是否安康, 何时才能重回朝政?”丞相问道。
肖琛神色发冷地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指尖轻点着手背, 语气微讽, “丞相教女无方,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竟还有颜面来问皇上。”
“司徒嫣点了那迷香害得皇上意识不清, 被那狼子野心的苍鸿泽趁机偷入寝殿企图刺杀皇上,若不是微臣夺过了刀, 侥幸逃过一劫,怕是龙位都要易主了。”
“微臣很难不怀疑,如此凑巧之事, 丞相莫非不是同苍将军逆谋想要谋害皇上?”
丞相瞪大了眼睛, 被肖琛的话激得面色涨红, “你!休得污蔑老夫。”
“老夫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 迷香一事只是司徒嫣一时鬼迷心窍罢了,断不会与同苍将军行刺一事有关。”
肖琛脸色露出个冰冷的笑意,神色漠然地看着丞相。
丞相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但也自知此次是司徒嫣有些过了,虽说有太后在背后撑腰, 但给皇帝下药本就是危害龙体的大事,倘若皇帝追究起来, 相府恐怕难逃其咎。
丞相想起那日司徒嫣脖子上被人勒出的痕迹,面色苍白一副被惊吓过度的模样,还是对肖琛生了怨气。
竟下这般重手!
丞相自知理亏,一甩衣袖面色不虞地离开了。
见丞相从御书房走出,等在门外也想求见皇上的尚书郎沈修诚见状立马走上前,问丞相。
“丞相大人,皇上龙体如何?”
丞相微沉着脸,叹了一声,“老夫并未见到皇上,御书房里面是那状元郎在处理朝政。”
沈修诚登时紧张起来,皇上该不会被那苍鸿泽伤到了,还在痊愈重病卧床。
他心中甚不安,想起前两日有事去大理寺找林生时,无意中见到状元郎,大理寺卿还有苍将军手下左右副将几人。
原以为他们是为了皇帝遇刺一事在商讨苍将军的处置,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看见那苍将军手下左右副将拿出虎符递给状元郎。
他当时大为震惊,隐隐察觉皇帝遇刺一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自皇帝遇刺,苍将军被关押大理寺起,宫里便派人到将军府上搜出虎符。
他原以为搜出的那虎符是要交还于皇上,没想到竟然是苍将军手下副将私下里交给了状元郎。
沈修诚心中生疑,夜里辗转反侧,不知那虎符状元郎有没有交还于皇上,还是被状元郎私吞了?
翌日早早便赶到皇宫,想要求见皇上,确认那虎符是否已经转交到了皇上手上。
“尚书郎早些回去罢,皇上并不在此处,状元郎也不会让你见皇上。”丞相劝说沈修诚。
“多谢丞相提醒,微臣还想再多等等看看。”沈修诚道。
丞相见与沈修诚说不通,便只好作罢转身离开了。
沈修诚在御书房门外等了好一会,忽然见到皇上身边的太监福公公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向门外的侍卫说要有事禀告。
那侍卫放了他进去,福公公面色着急,见到坐在书案前的状元郎立刻说道。
“状元郎,皇上今日又不肯喝药汤。”
肖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福公公,问道:“来请脉的林太医如何说?”
“林太医今日才给皇上请过脉,说是身子骨还是有些虚,还是得继续用药温养着身子。”福公公回道。
肖琛微蹙了蹙眉,吩咐福公公,“重新去热一碗药汤,我待会亲自去看着皇上喝。”
“是...”福公公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沈修诚见福公公面色着急地从御书房中走出,犹豫片刻后便跟了上去。
一路跟在福公公身后,见福公公走进御膳房问宫女皇上的药汤重新热好了没,随后端着药汤走了出来。
沈修诚看着福公公往皇上寝殿方向走,咬了咬牙上前猛地敲了下福公公的后颈,用手扶稳盘子后拿走福公公手上的药汤。
将福公公失力倒下的身体拖到隐蔽处,扯下福公公腰间的通行令牌和福公公身上的外衣给自己穿上。
微佝偻着身子,低着头往皇上寝殿方向走。
门外的护卫见低着头佝偻着身子的沈修诚一身太监服饰,还有他腰上的令牌没有生疑,取了银针蘸取药汤试毒。
见无异状后推开寝殿的门让人端着药汤走了进去。
沈修诚抬眸看着龙榻上那低垂着的明黄色床帘,将里边躺着的人身影牢牢掩住。
似乎是听到了关门声动静,里边懒懒地传出皇上的声音。
“朕都说了不喝,还过来做什么?”
沈修诚端着盘子的手紧了紧,放轻脚步走到床帘前,低声道:“皇上,是微臣。”
懒懒地躺在床塌上的姜酒一怔,睁开眼睛手撑着床塌坐起身,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掀开床帘。
“尚书郎,你怎么会这身打扮?”姜酒疑惑地看着一身太监服饰的沈修诚,心下诧异。
“听闻皇上身子不适,微臣担心皇上,想亲眼见皇上一面。”
沈修诚抬头看了一眼姜酒,目光落在姜沈修诚酒脖子上还未消退的红痕,瞳孔骤缩了下。
“朕无大碍。”察觉到沈修诚的目光,姜酒尴尬地拿过一旁的外衣披上,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只是近来身子有些不爽,尚书郎不必担心。”
沈修诚将药汤放到一旁,俯身跪到地上,声音喑哑。
“苍将军一事后,微臣甚是担忧皇上,只是状元郎拒绝任何人见皇上,微臣实在没法子才作了这身打扮来见皇上。”
“苍将军?”姜酒目光疑惑地看向沈修诚,“苍将军发生了何事?”
沈修诚猛地一震,抬起头看着神色茫然的姜酒,暗道此事果然有异。
“整个朝廷上下都在传闻,苍将军醉酒闯入皇上寝殿企图谋反刺杀皇上,如今苍将军已被状元郎关押到大理寺监守。”
姜酒心下大诧,“这是何时的事?”
“大约是饯行宴那晚后的事,听闻那护卫说,状元郎手臂被苍将军刺伤,地上还有苍将军随身携带的折刀。”沈修诚道。
姜酒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要去找肖琛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要说苍鸿泽想刺杀谋害他,他是不大信的,苍鸿泽若真有那异心,早就对他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沈修诚一把握住姜酒的手腕,急声道:“皇上别去!”
“微臣前日亲眼看见那苍将军手下副将将虎符交给了状元郎,连同那大理寺卿也在场,怕是...”
沈修诚犹豫片刻,“怕是他们早有勾结,要陷皇上和状元郎于不义,谋害皇位啊...”
姜酒心下大惊,肖琛拿走虎符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想起兵造反夺取皇位?
他低低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些,看向沈修诚问道:“被关押在大理寺的苍将军如何了?”
“微臣不清楚苍将军如今的处境。”沈修诚摇了摇头,但又想起什么,不确定的说了句。
“不过,微臣有一好友,是那大理寺少卿林生,此人颇受大理寺卿的看重。”
“依微臣之见,此人人品尚可,只是...”沈修诚停顿了下,“只是微臣也不确定林生有没有同那大理寺卿般跟状元郎有所勾结。”
姜酒默了默,思忖片刻后道:“先将此人带来见朕。”
正当两人说着话,门外传来推门声,沈修诚心下一跳立即佝偻着身子低下头,姜酒转头看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肖琛转着轮椅朝他靠近。
姜酒抿了抿唇,冷哼一声,“还坐轮椅?真是装瘸腿上瘾了。”
肖琛无奈地笑了声,看见一旁还满满一碗的药汤,“药汤又要凉了,皇上该早些要喝完才是。”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往后躺倒到床塌上,“不喝,朕好得很。”
肖琛拿起一旁的黑色药汤,“既如此,那微臣今夜是否可以侍寝?”
姜酒闻言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往床塌里边躲,“朕觉得腿脚还是有些不爽利,状元郎还是待在延清殿就好。”
肖琛看着像个鸵鸟似的躲在床塌里的姜酒,眼底神色柔和了下来。
伸出手将挂起的床帘放下,低垂的床帘立即遮挡住床塌里的身影。
肖琛微敛下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着自己腰间的衣带。
正想起身上床塌,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旁低着头的小太监,面色微冷。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
佝偻着背低着头的沈修诚咬了咬牙,应了声是后便往门外走。
转过身将要关上门时瞥见床帘上若隐若现重叠的身影,沈修诚神色骤变,手指死死地握紧了木门。

第067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肖琛见如何劝说姜酒都不肯喝下药汤, 便拿起桌上的药汤仰头喝了一口,姜酒神色疑惑地看着肖琛的举动。
还未等他回过神,下颌忽然被人握住, 嘴唇被迫微微张开, 被肖琛堵着唇不放被迫喝下苦涩至极的药汤。
被迫咽下去后,肖琛的唇舌还在他的口中扫荡, 舌尖被人纠缠得发麻。
姜酒难受地眼尾泛起了点水光,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像是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含着水汽湿漉漉地朝肖琛看过来。
肖琛心底一软, 松开了对姜酒的禁锢, 将脸埋在姜酒的脖子里低低地吸气。
姜酒失神地微睁着眼,微喘着气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出声道:“明日我要回去上朝了。”
肖琛动作一顿, 从姜酒脖颈中缓缓抬起头看着姜酒,“不是说身上不舒服?不想动吗?”
姜酒一噎, 除了前几日有些发烧,他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见肖琛盯着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便一直装不舒服推脱, 甚至这几日都没有上朝。
姜酒拍开肖琛朝他伸过来的手, “身子是还有些不适, 但也不影响上朝, 朕几日未上朝,底下的大臣怕是要闹翻天了。”
肖琛没有作声,沉默地盯着姜酒看了许久, 神色难辨。
“是不是有人跟皇上说了什么?”肖琛问道。
姜酒神色微变,“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肖琛低低笑了声,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神色认真严肃了些。
“不管皇上信不信, 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肖琛道。
鬼才信你......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琛掀起手臂上的衣物,露出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如皇上所见,苍将军刺伤了微臣。”
姜酒瞧见肖琛手臂伤痕处血肉模糊,似乎伤得很深,猩红的血肉往外翻着,令人触目惊心。
“他为何要刺伤你?”姜酒见肖琛的伤痕不似作伪,神色逐渐疑惑起来。
“那日践行宴后醉酒的苍将军忽然闯进皇上寝殿,见我们衣衫不整一同躺在床塌上,苍将军忽然发了疯,抽出折刀便要杀了我们。”肖琛回道。
“那时他将我刺伤后以为我患有腿疾倒地无法再起身,便转过身拿着刀要对皇上下手。”肖琛直直地望着姜酒的眼睛,“我趁他一时不备夺过他的折刀,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姜酒神色震惊,诧异地看着肖琛,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肖琛解开衣带露出精实的胸膛,胸口上一大片乌紫的淤痕,看着很骇人。
“这些都是苍将军行凶的证据,更何况大理寺那里还有苍将军行刺的刀具。”肖琛苦涩地笑了笑,“这你总该能信了吧?”
姜酒怔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肖琛胸口上的伤,良久才道:“此事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
“微臣知皇上与苍将军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皇上又因迷香一事伤了身子,微臣怕皇上若知晓苍将军要刺杀自己,伤心之下身子越发不适。”肖琛回道。
姜酒听完后久久地陷入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他知道饯行宴那晚苍鸿泽喝了许多酒,又因为他一直拒绝他的事很苦闷。
难不成苍鸿泽真被那晚他和肖琛的事刺激得做出过激之举,在醉意之下狠了心要将他和肖琛都杀害了?
他实在无法相信苍鸿泽会下手想要杀他......
肖琛似乎看透了姜酒的想法,抬手轻轻摩挲姜酒的脸颊,“因爱生恨,这种事情再寻常不过 。”
“有些人,自己得不到的宁愿毁掉,也不愿成全。”肖琛环着姜酒的背将人抱入怀中,低声说着。
姜酒没作声,垂落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了身上的衣物。
直到夜里时仍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难以想象苍鸿泽拿着刀对他的画面。
从前苍鸿泽为了护他,连想谋害他的皇兄都敢杀了,如今怎么会对他拔刀相向?
还有肖琛收了虎符一事,怎么想都不对劲,还是得找大理寺少卿过来问问苍鸿泽的情况。
如今肖琛虎符在手,他还得掩人耳目,小心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夜里很安静,姜酒微侧过脸,借着明灭的烛火看着肖琛的侧脸,若有所思。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上苍鸿泽一面,他要当面听听苍鸿泽的解释。
翌日,趁着肖琛到御书房处理朝政,沈修诚和林生两人均一身太监服进了寝殿。
在一旁伺候姜酒起身的福公公见到太监打扮的两人顿时一惊,当场就要惊呼出声,被姜酒拦下了。
福公公面色有异,看着两人身上的太监服,“皇上,您有所不知,昨日老奴为皇上端药时不慎被人打昏,身上的太监服也被剥去了,老奴怀疑此事跟尚书郎和大理寺少卿有关。”
沈修诚闻言面上露出些歉意,“事关重大,微臣不得已弄走了福公公的衣裳,还望福公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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