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的关系网,对叶言非常有利,他自娱自乐地想着至少自己不用担心会自己会有一位说着少爷终于笑了然后感到欣慰流泪的管家。
叶言推开门,夏日的阳光总是容易让人犯困,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叶言眯起了眼睛,庭院里的花草种类有很多,时不时就会有蝴蝶飞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围的每一丝空气仿佛都带着几分花香草气。
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蹭了蹭自己的脚面,叶言低头看去,是一个拿着扫帚的小纸人,正在用扫帚拍着他的脚面,另一只小手还掐着腰,叶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向右侧迈了一步,既然自己刚才站在那里是打扰了对方的工作。
宅内的四周都被叶言的灵力覆盖,叶言不用担心有人来的时候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事情,当然事实上也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叶言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挑了挑眉。
“请..请问是月宫先生吗?我是山下清安介绍的,听说您可以解决一些......”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句:“她怎么出来了!快把她拦下......”
叶言努力回想着,终于想起了山下清安这个人,前不久月宫泽接受了去医院除灵的委托,而山下清安就是差点被咒灵害死的倒霉蛋,所幸月宫泽出现的及时救下了对方。
普通人正常来说是看不到咒灵的,但是当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面临着巨大危险如果是濒死的时候,人的潜能往往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而正是如此山下清安在短短的时间内被颠覆了三十多年的世界观,对于救下自己的月宫泽更是敬畏。
“约个时候,见面详谈。”听到电话那头混乱的声音,叶言皱了皱眉。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非常着急,见面的时间就定在了一个小时之后。
叶言回到屋子里,较长的头发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习惯,于是他顺手绑了一个高马尾,只是普通的委托,叶言的羞耻心让他没有选择那件看起来华丽夸张的狩衣。
咖啡店的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地看向门外,他身上穿着昂贵的西服,然而领带却歪歪斜斜的,眼中的红血丝非常明显,显然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中年男人再一次看向门口,看到进来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青年后,他又失落地收回目光。
叶言刚进到咖啡厅,就注意到了这次委托人,于是他照直走了过去。
滕冈黑介感受到有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青年已经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你好,我是月宫泽。”
滕冈黑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青年,随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失望。
对方的表情被叶言捕捉得一清二楚,他并没有因此感到恼怒:“年龄并不代表一切,滕冈先生认为我说得对吗?”
叶言看着摇摆不定的滕冈黑介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己这副学生的模样,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滕冈先生似乎并不信任我,看来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叶言无法左右旁人的思想,既然对方并不相信自己,叶言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的纠缠下去,他说完便站起身离开。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滕冈黑介眼里不断闪过挣扎之色,最终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请等一下,月宫先生。”
对方的挽留使叶言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滕冈黑介已经调整好状态,他将点好的咖啡送到叶言的面前:“刚刚是我失礼了,很抱歉月宫先生。”
“没关系,人之常情。”叶言礼貌地回了一句。
看着面前不冷不淡的叶言,滕冈黑介尝到了悔意的滋味,但是他还是打起精神来讲述委托的事情。
“等一下...”叶言开口出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淡淡地说道:“你应该从山下清安那你知道我的规矩吧。”
滕冈黑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
看到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到账的汇款金额,叶言终于是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滕冈沐子是滕冈黑介的独女,她的母亲在身下她后没多久就因为身体原因去世,而妻子的离逝让滕冈黑介备受打击,他的疏忽导致自己的女儿五岁的时候差点被拐走,这也让滕冈黑介幡然悔悟,开始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女儿,甚至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
事情的转变都在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谈恋爱那天。
“我并不反对她谈恋爱,我和他的母亲也是校园恋爱,最后走在了一起,可是我亲眼见过她的那个男朋友之前还在和其他女孩约会。”滕冈黑介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工作的时候避免不了应酬,他曾在某场所见过女儿的男朋友,当时那小子身边围绕着很多女人。
“我曾劝说沐子和对方分手,可是沐子却说我的诬陷她的男友,还说我的控制欲太强,甚至一度要离家出走。”滕冈黑介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了。
“最后我只好停了沐子的卡,果然那小子发现从沐子这里拿不到钱,就果断提出了分手,沐子哭着回到了家,我原本以为沐子会断了念想,可没过多久,她偷偷跑了出去,等再次回来就变成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嘴里念念叨叨的,就像是中邪一般,而且还经常走到高处,晚上的时候还会梦游,似乎要去哪里?”
滕冈黑介越说越急:“我找了很多医生,可是医生全部都束手无策。”
“所以最后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我。”叶言喝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
好苦!叶言表情一瞬间有些扭曲。
滕冈黑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需要见你女儿一面。”
单从男人片面的语言中,叶言无法掌握更多线索,而且当人们固执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又或者心里已经有了一番猜测,那么所描述的事情往往会被自己下意识用语言修饰。
“没问题。”藤冈黑介一口答应下来,虽然他还不是很信任叶言,但此时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更何况女儿再这样疯疯癫癫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比谁都希望女儿恢复正常。
走出咖啡厅,藤冈黑界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时,看见两人走过来,急忙拉开车门。
汽车渐渐驶过了城市中央,看到不远处的别墅区,叶言对藤冈黑介的财力有了大概判断,他突然感觉有些可惜,早知道委托费再多要些了,毕竟没有人会嫌弃钱多。
月宫泽的委托费按心情来定,有的时候会免费,有的时候又会要出天价,当然,更多的时候按照委托的内容以及对方的情况来收取适当的费用,相对富人来说月宫泽向普通家庭索要的委托费简直是在做慈善,但事实那笔委托费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也是东拼西凑地才拿得出来,而向富人收取的委托费看起来似乎是天价,可是这些钱财只是那些人最不重要的东西。
“那位是你的女儿吗?”叶言抬手指了指。
滕冈黑介顺着叶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在三楼露台上张开双臂似乎随时都可能跳下来的女儿,他此时的表情已经不能单单由担心两个字来解释了。
一旁的佣人匆匆忙忙地跑来,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害怕。
“我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滕冈黑介脸色非常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朝楼上跑去。
此时通往露台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两三个佣人,只是大家都没有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吓到小姐,间接导致小姐坠楼。
“抱歉先生,小姐刚才说困了要睡觉,没想到....没想到.....”一旁的阿姨已经急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她在这个家已经干了七八年了,小姐也算是她陪伴长大的,她真的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于家里的老员工,滕冈黑介缓了缓表情,他终究是没有说什么重话。
叶言和滕冈黑介一起来到露台上。
“沐子,快过来,那边太危险了,不要吓爸爸。”滕冈黑介一边说着一边朝沐子走过去。
靠近露台边缘的女子,听到滕冈黑介的声音后,她将身体转了过来,叶言发现对方长得很漂亮,一双狐狸眼更是妩媚,只是此刻她眼神空洞,嘴里不断呢喃着什么,随着滕冈黑介而接近,她竟然有向下倒去的趋势。
“沐子,你别冲动!”
滕冈黑介不敢再向前靠近,一切发生都非常突然,楼下的安全气垫还没有布置好。
叶言眉毛微微蹙起,沐子的声音很小,他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凭借着对方的嘴型来辨别。
“自..由...”
叶言仔细辨认对方的嘴型,他发现沐子似乎在不断重复这自由两个字,这让他感觉到莫名的古怪。
一旁的藤冈黑介还在继续劝说女儿,叶言手指点了几下,灵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来到滕冈沐子的身下。
滕冈沐子面对父亲的劝说不为所动,她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向后退了一步,而她身后的花盆因为她的动作直接摔下了三楼。
似乎是花盆落到地上的声音刺激到了沐子,她直接快速转身,双手抓住栏杆身体就要向外侧翻去。
“沐子!”滕冈黑介看到这一幕,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他顾不得其他向前跑去想要抓住女儿。
“言灵·缚。”
伴随着叶言的声音,由叶言灵力所形成的锁链将滕冈沐子束缚住,使她无法做出其他动作。
“月宫先生!”看着突然出现的锁链,滕冈黑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是语气多了几分尊敬。
被锁链束缚住的沐子没有挣扎,眼神依旧空洞,就好像她的灵魂早已不在,现在的沐子更像是一具躯壳。
从沐子的身上叶言看到了咒力残秽,但是奇怪的点就在于根据咒力残秽叶言能判断与沐子接触的咒灵最低也是二级,而咒灵既然能在沐子身上留下咒力残秽,就足以证明二者之间有过非常近距离的接触,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是如何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从咒灵身边逃走的。
继续用锁链困住对方也不是办法,叶言抬起手在沐子眼前轻轻一挥,伴随着锁链的消失,沐子倒了下来,滕冈黑介立刻上前接住了对方。
看着晕过去的女儿,滕冈黑介焦急看向叶言:“月宫先生?”
“放心,她只是睡过去了。”
将沐子送回房间之后,叶言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是一个温婉的女人,笑着看向相机,眉眼中全部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滕冈黑介正在嘱咐佣人照顾好沐子,看着叶言似乎对这张相片感兴趣,他走过来拿起相框,看着相片里的女人,他表情变得温柔:“这是我的妻子。”
“沐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这张照片无论对我还是对沐子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叶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沐子,又看了看照片中的女人,随后将视线移到滕冈黑介的身上。
通过滕冈黑介讲述,叶言了解沐子那天跑出去之后,回来就变成了这副仿佛失了魂的模样,若想解决,叶言首先就要找到那只留下咒力残秽的咒灵。
“滕冈先生知道那天沐子小姐去了哪里吗?”
..........
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热,叶言从出门的时候就感觉少了什么,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少了什么,自己的手上少了一把扇子。
“来一杯加冰的柠檬水。”看着头顶的太阳,叶言决定还是先犒劳一下自己。
等待柠檬水的期间,叶言隐约听见了旁边两个女孩的对话。
“好像就在附近,要去许个愿吗?”其中一个女孩问道。
另一个女孩犹豫了半天:“还是算了吧,已经荒废了很久,说不定到道路很难走,也不安全。”
“也对哦,还是清酱想得周到。”
滕冈黑介说女儿出去那天,来到了这条街上,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是很清楚。
叶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走上前去:“你们好,打扰了,请问你们所说的许愿是什么?”
突然被打扰的两个女孩并不是很十分不开心,毕竟没几个人喜欢被陌生人听到自己的谈话,两人原本想直接走开,直到两人看清叶言的长相。
没想到偷听自己说话的,并不是这么想象中的油腻大叔,与之相反的是面前的青年有着说不出的清隽矜贵。
所以说应该不是偷听吧,该不会是自己讲话太大声了,一时间女孩思想开始动摇。
“向南走的那片地方原本有一座神社,据说许愿很灵,后来大概是神社的那片土地要搞开发,需要将神社迁走,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那座神社就此荒废了。”女孩解释道。
叶言目光微动:“原来是这样嘛,谢谢了。”
顺着女孩指路的方向行走,附近的建筑越来越破败,直到叶言感受到有帐的存在。
原本坐着黑色轿车里的辅助监督看到有人靠近这里,立刻下车查看,面前青年身上的咒力微弱,应该是普通人,虽然已经设下了帐,但是继续让普通人靠近肯定没有好处。
“你.....”辅助监督还没有说出编好的措辞,就看着面前的青年在他眼前挥了一下,几乎是瞬间,汹涌的困意直接冲击大脑,但是凭借意志力,他但始终坚持没有倒下。
“咦”看着没有倒下的男人叶言有些意外,于是他在继续打了个响指,最终男人还是昏睡过去。
那天沐子有可能是来到了这里,和她接触的咒灵也说不定就在这附近,毕竟收了钱,叶言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看。
叶言虽然没有恶意,但是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对方肯定不可能任由他进入帐,说不定还要走一遍流程,等到那个时候,里面的咒灵早已经被祓除。
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叶言好心将对方放回车里,临走前还不忘说句:“好梦。”
毕竟对方的黑眼圈重的已经吓人了。
第28章
神社周围杂草丛生,柱子上的红色油漆早已失去光彩,看上去暗淡阴沉,本应该是植物生长的季节,可是一旁的树木早已枯死,光秃秃的树干上只有着零星几个祈愿牌。
夏油杰与五条悟查看了一圈,最后回到了原地。
“好能躲啊!”五条悟不怎么开心的用脚不断捻着小石子,这次任务浪费了他好长时间,此时他更想和杰回去试试新买的游戏。
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整片神社都有着咒灵的气息,但是他与悟已经来回走了几趟,都没有将咒灵引出来。
就在夏油杰思考的时候,五条悟一只手握成拳头敲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要不直接都炸了吧!”
“你给我等等!”夏油杰一只手薅住了五条悟的领子,颇为头疼地制止了对方的行为。
被扼住命运脖颈的大型猫咪,非常不满的反抗着:“明明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嘛,而且就算炸了也没关系他,反正这里都荒废了。”
只是下一秒还在打闹得两个人,同时将头转到了某个方向。
刚来到神社就被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的叶言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嗨!”
“嗨!”虽然并不认识对方,但这并不妨碍五条悟热情地回应叶言。
夏油杰微微皱眉,他仔细打量着叶言,根据对方身上的咒力判断,对方应该不是咒术师,但是他莫名感受到一种违和感,就像是面前的青年身上有什么在屏蔽他的感知。
“阴阳师?”五条悟用六眼自然看出了叶言体内的力量。
“真不愧是六眼神子。”对于五条悟能看出自己的身份,叶言并不感觉意外。
在几百年前,咒术师与阴阳师可谓是相辅相成般的存在,只是后来在一次大战中无数阴阳师殒落,剩下的小部分阴阳师也元气大伤,最后归隐山林。
夏油杰听到对方的身份后有些意外,他对阴阳师的了解很少,课本上只是偶尔提过三两句,据说阴阳师同样也可以祓除,不过现在阴阳师的后裔非常少。
“没想到我这么出名,不愧是我。”五条悟自我感觉良好地摸了摸下巴,随后挑了挑眉:“那么尊贵的阴阳师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叶言没有在意五条悟的阴阳怪气,毕竟是自己突然出现打扰了对方,所以五条悟有戒心是理所应当。
“委托工作,和这座神社有关。”叶言简单地解释道。
五条悟瞪大了双眼,还不忘用胳膊杵了杵夏油杰:“杰,有人来抢活了。”
夏油杰一脸无奈,看样子面前的阴阳师多半也是为了神社的咒灵而来,既然对方没有恶意,他们也没有必要一副敌视的样子:“你好,我是夏油杰。”
叶言点了点头:“月宫泽。”
“五条悟。”一旁的五条悟举起了手,生怕别人忽略他。
“我知道你。”对方的特征太明显,即使是阴阳师,也听说过六眼神子的传闻。
“我和悟检查过了,这座神社到处都是咒灵的气息,但是它的真身始终都没有出现。”这也正是夏油杰头疼的一点,对方藏得太深,加上四处都是咒灵的气息,让他们无法辨认对方究竟躲在哪里,按照悟的话来说,六眼给他感觉是整座神社都是咒灵。
叶言思考了两秒,他走到许愿树下,其中一个崭新的牌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或许沐子那天就是来到这里许愿然后接触到了咒灵。
想到这里,叶言开口问道:“附近有其他许愿牌吗?”
夏油杰很快就明白对方的想法,刚才与悟检查的时候,他的确在某个角落看到了一堆已经落回的祈愿牌,于是他直接派出自己收服的咒灵去取祈愿牌。
“嗯..长的...很有特色。”
看着面前长了八只手的奇怪咒灵,叶言嘴角微微抽搐,但他还是将祈愿牌接了过来。
夏油杰:其实可以不用评价。
叶言将祈愿牌挂在了树枝上,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眼,似乎在虔诚许愿。
没过多久,一只看上去就像小精灵一样的咒灵出现在三人面前。
它并没有任何攻击的举动,反而在叶言身边来回转圈,似乎是不明白为何叶言挂上祈愿牌后,却没有诉说自己的愿望。
五条悟用六眼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小精灵,很快他就发现面前的咒灵与往日所见的咒灵不同。
夏油杰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的咒灵一怔,然后像是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自己身旁辣眼睛的八手咒灵,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言灵·缚”
即使对方没有攻击,叶言还是决定先将其困住,毕竟对方非常善于隐匿,万一跑掉,可就不好这样轻易引出来了。
“哇,这就是阴阳术嘛。”五条悟看着突然出现的锁链,竟然还想伸手碰碰,好在夏油杰及时阻止了他的行为。
“悟君应该看出来了吧,它现在并不单单只是咒灵。”叶言无视了五条悟的小动作。
“好奇怪的称呼,月宫还是叫我悟吧。”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还搓了搓胳膊。
好在五条悟的身边还有一个靠谱的夏油杰:“不单单只是咒灵吗?”
“它是这座神社的守护灵以及人们不断许愿所产生的咒灵的结合体,所以在人们许愿的时候,它才会出现,作为守护灵它不会直接攻击人类,但是作为许愿咒灵,它会固执地帮助人们实现愿望。”叶言缓了缓继续说道:“用它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
守护灵?夏油杰微微皱眉,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他并不确定叶言话语中的真实性,于是他转头看向五条悟。
长久以来的默契感让五条悟瞬间就明白夏油杰的想法,他点了点头:“它的身体里的确有一种不属于咒力的力量。”
咒灵是需要祓除的,可是面前的守护灵与咒灵的结合体,这课本上也没说怎么解决啊!
被垫了桌脚的课本:这时候找我背锅了!
“这个可以交给我解决吗?”毕竟这只咒灵也是面前两人的目标,所以叶言主动询问。
“当然可以啦!”WW52gGd.Com除了一些实力强悍或者作用特殊的咒灵会被夏油杰收服,其他咒灵的结局都是被两人,至于这个结合体,他还怕杰会吃坏肚子。
“悟,谢谢关心。”夏油杰表情僵硬的道谢,他并不是看见什么都会吃的。
五条悟这才捂着了嘴,原来他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只是五条悟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难想象“不小心”的真实性。
叶言还在观察这只咒灵,片刻后,他将手抬起,一股强悍的灵力从他掌心涌出,金色的光芒瞬间将咒灵包裹住,等光芒消散,这只咒灵就亲切地飞到了叶言的身边,一副认主的模样。
五条悟看到这一幕,用手指戳了戳一旁的夏油杰:“他不用吃掉诶。”
夏油杰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对方也能收服咒灵,更重要的是不用感受到那如同抹布般味道的咒灵球。
叶言突然晃了晃身子,将手撑在树上,五条悟二人这才明白因为收服刚才那只咒灵,对方也付出了一定代价。
“你还好吗?”夏油杰看着叶言强撑起身体的动作问道。
“没事,只是灵力消耗得有些大,过一会儿就好了。”叶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叶言发现收服咒灵所消耗的灵力很大,或许这就是因为灵力和咒力不同的原因导致,看来以后在收服咒灵时候要慎重考虑。
“月宫,加个联系方式吧!”五条悟突然将手机掏出来,在叶言的眼前晃了晃。
“啊?”
一时间没有跟上五条悟脑回路的叶言下意识地发出疑问。
还没等叶言做出反应,五条悟整个人都凑到了叶言面前:“月宫要不要考虑来高专,我认为你一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咒术师!”
叶言这回是彻底迷茫了,他不明白对方的话题为何能跳跃得如此之大。
一旁的夏油杰似乎是看出了叶言的迷茫开口解释道:“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专门培养咒术师的学校。”
叶言:......我迷茫不是因为学校啊!
他现在终于明白面前两人为什么能成为挚友了,这根本就是同流合污。
最终叶言还是用会考虑的话语搪塞过去。
咒灵已经解决,五条悟两人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两人回到宿舍,夏油杰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然而一旁的五条悟已经拿出了新买的游戏,手握游戏手柄的夏油杰也顾不得那么多,开始了游戏。
被遗忘的辅助监督无意识地皱了皱眉,继续做着梦。
收服咒灵之后,叶言可以查看咒灵的记忆,很快叶言就在记忆里找到了沐子的身影。
记忆里沐子将祈福牌挂在树枝上,许下想要摆脱父亲的控制想要自由的愿望。
叶言突然明白为何沐子总是会登上高处,在咒灵的影响下,在高处展开双臂的沐子如同突破束缚飞向天空的鸟儿,这正是所谓的自由。
叶言带着咒灵回到了滕冈黑介的家中,滕冈黑介虽然迫切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已经找到解决自己女儿问题的办法,但还是耐着性子,生怕引起叶言的不满。
咒灵已经听从叶言的吩咐解除了自己对沐子施展的能力。
“滕冈先生,你的女儿半个小时之后就会苏醒。”
“月宫先生..你的..意思是...”滕冈黑介一时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叶言点了点头。
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滕冈黑介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叶言抬眸飞快地扫了对方一眼,他继续说道:“滕冈先生,对阴阳师有了解吗?”
“什么?”
藤冈黑介似乎是没有明白叶言的意思,朋友介绍的时候的确提过对方是阴阳师,但是他对这类事情了解不多,脑海里对阴阳师仅有的一点印象就是那位活跃在平安时代中期久负盛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毕竟对方的故事在自己的国家可谓是家喻户晓。
叶言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他抬眸看向对方,略微淡漠的目光最后停在了滕冈黑介的脸部,被注视着的滕冈黑介,无端地生出一种惧意,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看透了一般。
“除了驱灵其实阴阳师更擅长占卜看相。”叶言语气平稳似乎只是在给对方讲述自己的职业。
滕冈黑介瞳孔微震,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勉强维持好表情的滕冈黑介,就好像不明白叶言为何要说这些事情,只是下一秒最后一点侥幸也因为叶言的话语消散。
“沐子真的是沐子吗?”
叶言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滕冈黑介听得一清二楚。
“又或者说现在的沐子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滕冈黑介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原本对叶言的感谢已经变成了敌视,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这是我的家事,不劳烦月宫先生费心了,请回吧。”说着滕冈黑介就出送客的动作。
叶言神色不变淡然地说道:“滕冈先生不想治好女儿了吗?”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敢骗我!”滕冈黑介激动地站起身来,他用一双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叶言,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叶言摇了摇头:“我是说心病。”
“沐子曾去神社祈愿,希望逃离滕冈先生,她渴望自由。”叶言顿了顿继续说道:“过于强烈的爱会让人感到窒息。”
滕冈黑介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原本强硬的态度在这一刻完全消散,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似乎一瞬间衰老了很多。
久久之后,他开口说道:“在妻子去世之后,我始终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我只能拼命地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情感,直到沐子五岁的时候因为我的疏忽被拐走,我才意识到自己是错得多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