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空间,沈确将孟辞放在了床上,而后就要搂着孟辞睡觉。
“热。”
但不过两分钟,孟辞就伸出腿要踢沈确,这家伙怎么这么粘人。
“嘶!”
但腿只稍微动了一下,便因为牵扯到伤口,疼的叫出声。
这下,孟辞彻底清醒过来,见沈确还要靠近,孟辞直接瞪住了他。
“小辞,你没事儿吧。”说着,沈确就要伸手给孟辞揉腰。
“你要是离我远一点儿,我就更好了。”孟辞撑着自己的身子,转了一圈,将脑袋放在另外一边。
沈确只能收了手,而后听从孟辞的要求躺在了沙发上。
不过等到孟辞彻底睡着,沈确还是躺在了床上,给孟辞揉着腰,而后等到天快亮时,才重新睡到了沙发上。
因着胡闹,出去找车之事,只能往后搁。
过了两天,孟辞起来时梁修已经出门,因而给他留了一封信,表明要出去找辆代步工具,归期不定。
这才戴着遮阳帽,穿着长裤出门。
“好热!”
出门不过两分钟,孟辞就感觉身上已经出汗。
“都怪你,不让我穿短裤。”
沈确手里的扇子连忙给孟辞扇着风,应道:“是是是,都怪我!”
若是让孟辞在家里穿短裤,而且不让梁修看到,沈确表示自己可以接受。
但若是让他穿着短裤,给别人看,沈确坚决不同意。
孟辞的那双腿,只能让自己看。
“行了,别扇了。”
“都是热气。”
孟辞脑门上贴着一个冰凉贴,手里还拿了个太阳能小风扇。
这种小风扇,孟辞之前在交易点看见过,因而不怕被被盯上。
在山上还好,毕竟这里的树,当初在官方的施压下,没有被砍伐太多,可以走在树荫下。
但是到了山下,一片光秃秃,燥热是更甚了。
两人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难受的不得了,孟辞都有些后悔出门了。
山脚下,新建基地的围墙,已经砌了一米多高。
孟辞看了看那围墙厚度,得有五十多公分。
等后期抵挡丧尸,完全足够。
骄阳似火,孟辞和沈确走在山间小路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孟辞埋怨道:“都怪你,不让我穿短裤。”
沈确连忙拿着扇子给孟辞扇风,说道:“是是是,都怪我!”
孟辞的那双腿,只能让自己看,沈确坚决不同意孟辞穿着短裤给别人看。
孟辞头上贴着一个冰凉贴,手里拿着太阳能小风扇,两人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难受得很。
到了山下,一片光秃秃,燥热更甚,孟辞都有些后悔出门了。
山脚下,新建基地的围墙已经砌了一米多高,围墙厚度得有五十多公分。
等后期抵挡丧尸,完全足够。
尽管温度高得如同置身于蒸笼之中,但做工的人依旧如同蝼蚁一般,密密麻麻地挤在工地之上。
他们的表情麻木而又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在孟辞和沈确经过时,他们只是机械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埋头搬砖。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晒伤,皮肤黝黑,仿佛被太阳烤焦了一般。
孟辞不禁叹了一口气,那句末世之下,活的最累的还是普通百姓的话语,又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想起昨天晚上,赵敬宇邀请了十几家富人,在家里开派对,说是要庆祝六号别墅围墙修建好。
当时,赵敬宇也派人来邀请了孟辞,但是被孟辞给拒绝了。
不过晚上的时候,孟辞还是爬到高处,远远地瞧了瞧。
那别墅,在赵家新修围墙时,左右两边至少多圈了五十多米。
当晚,别墅里灯火通明,新修的游泳池里,各种穿着清凉的姑娘,在里面嬉戏打闹。
各种精致的蛋糕、水果,海鲜鲍鱼应有尽有,喝的是红酒,气派的不行。
与如今孟辞看到的,普通人为了活命挥汗如雨相比,这简直就是“何不食肉糜”。
甚至孟辞在心里琢磨,要不去把赵家的粮食给抢了,分给大家吃。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孟辞给按了下去。
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还是别做。
基地规划的很大,孟辞和沈确一路沿着围墙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边。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太热,所以两个人走的慢。
而在不远处,还放了一个遮阳伞,伞下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电脑等东西。
一旁还放了一个告示牌,写着一百砖块换十积分,二十块玻璃换十积分,二十斤水泥换……
孟辞看到很多人,背着背篓,或者拿肩上扛着袋子,一一过来让人清点数目,进行登记。
“你已经累积搬了一百零九块砖,可以换取十积分。”
“需要兑换的话,明天到五十三号别墅,把积分卡拿着,过去兑换。”
“好的好的。”
孟辞和沈确没在这里多待,很快走人。
天灾带来的祸患,孟辞也无能为力。
他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这些人可怜,但总归做不到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分享,毕竟他们也要活命。
而且政府让他们通过各种做工换取积分,也是不让他们不劳而获。
“我们现在去哪儿?”孟辞问道。
沈确想了想,“可以去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孟辞点头。
公路上的泥土和杂乱的垃圾,早在洪水退去时,就被官方派人给清理。
路边种的树,被洪水冲断,有的只剩下一个坑,有的拦腰截断。
孟辞想在树下遮遮阴,都没有办法。
公路也有断掉的地方,不过被人放了几个木头在上面,方便通行。
而且有的房屋倒在公路,只能小心爬上废墟。
这里离基地比较近,所以很多砖块被人捡走,钢筋也被拉走。
两个人一连走了两个小时,才到锦上佳苑。
一路往二人所居住的楼房走着,有很多人在倒塌了的楼房前,拿锤子、斧头等敲着砖。
“沈确,为什么这些屋子的玻璃都没了?”
锦上佳苑里,还有一些楼房只是裂了一些缝,并没有倒塌,但每间屋子的玻璃都消失不见。
沈确解释道:“可能是他们把玻璃卸了,拿去交易点换东西了。”
前段时间,梁修说官方要修建玻璃大棚,所以玻璃也可以拿去兑换积分。
想来是那些人,把这些玻璃都给拆了。
暴雪时期,很多人将无人居住的房子都撬开,如今想进去很简单。
孟辞记得,小说中写过,众人历经艰辛,好不容易培育出的小麦、蔬菜等抗旱食物,到了收获的时间。
却不想,毫无征兆地遭遇了大规模的蝗虫过境,众人苦心耕耘的粮食,顷刻间消失无踪。
如今想来,修建玻璃大棚恐怕就是为了防止蝗虫。
二人上了十七楼,就看到当初修建的围墙,被人砸的坑坑洼洼,不过还好,并没有被砸开。
只是这楼上,比楼底下还要热。
不过两个人上来,也不是为了进屋子住,只是为了避开耳目罢了。
此时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将铁拉门打开,很快将三道门紧紧关住。
孟辞不等进屋,就拽着沈确进了空间。
而后孟辞脱着衣服,直奔浴室。
见孟辞要冲凉,沈确连忙将人拉住。
“小辞,你缓缓在冲。”
孟辞也知道,太热的时候不适合冲凉,可此时浑身难受。
沈确拿了墙上的毛巾,沾了一些热水给孟辞擦着脸上的汗,孟辞这才觉得好一些。
空间温度二十度左右,两个人缓了十几分钟,才觉得舒爽,而后接连冲了澡。
套上干净的衣服,两个人出了房间。
孟辞拿了杯加冰的百香果,咕嘟咕嘟喝完,又挑了一个草莓味的自制冰激凌,等吃完,孟辞才觉得热意消散。
到了吃饭的时间,两个人挑了几样放在餐桌吃完,而后上床休息。
“现在是两点钟,我们在空间待六个小时,再出去吧。”孟辞躺在床上,觉着自己是一条缺水的鱼。
床头柜放了好几杯饮料,还有矿泉水。
说完话,就咕咚咕咚将半瓶矿泉水喝完,而后又躺在了床上,闭眼假寐。
沈确没意见,换上一件宽松短裤上了床,将孟辞搂在怀里。
孟辞这次没拒绝。
只是心里想着,以后绝对不能白日出门,不然迟早的被晒死。
沈确拿了一部手机,调了一个六点半的闹钟,亲了亲孟辞额头,闭眼睡下。
不过闹钟没响,两个人就前后醒来。
一人一份酸辣凉面,吃完后又在地里摘了成熟的西瓜,一直待到了七点半才出空间。
“好热!”
要不是空间时间有限制,孟辞高低的一直在空间里待着。
不动也没办法,在楼上更热,两个人只能下楼。
此时,收砖块的人头上戴着头灯,只不过人数比白日里少了些。
敲打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有很多蝇虫,在有光亮的地方飞动。
忽然,不知各处传来青蛙的叫声,有几个人背着砖头立刻跑了过去,嘴里还说着马上有肉吃了。
孟辞和沈确没多做停留,往小区外面走着。
之前找东西的商厦,地下室是两层大型停车场,可以过去把车放出来。
但等两人到达商厦时,就发现商厦一半倒塌,余下的一半也处于倾斜状态。
孟辞和沈确没有放弃,围着商厦转了一圈,最终发现有一个一米多宽的口子,于是两个人走了进去。
刚到洞口,就感觉到一阵阵汗臭味从里面传了进来。
但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
于是孟辞从空间掏出了两个口罩戴着。
还好,现在的温度也就三十多度,戴口罩并不是很热。
呼噜,呼噜。
刚走进两步,就听到很多呼噜声此起彼伏。
手里的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沿着墙边躺了很多人,身下就随便铺了一个床单,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
而且身上只有一条短裤,有一些人连衣服都没有。
“沈确,你干什么!”
孟辞还没来得及看清更多情况,就被沈确把眼睛给捂住了,因而只能小声控诉。
“不许看。”
沈确拿过了孟辞手里的电筒,“把眼睛闭上,我带你走。”
手电不小心照到了一个男人身上,沈确连忙收回眼睛。
MD,要长针眼了!
绝对不能让小辞看见。
“不行,我自己走。”孟辞觉着自己闭上眼睛走路,很没有安全感。
“还睡不睡了?不睡滚出去!”
估计是孟辞和沈确在原地等的太久,影响到别人睡觉,于是一个男人不满的睁开了眼睛,厉声呵斥。
孟辞和沈确不想惹麻烦,连忙往前继续走着。
“前面是个斜坡。”
孟辞在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不想再多生事,就及时闭上了眼睛,任由沈确拉着。
“可以睁开眼睛了吧。”孟辞无语,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拉着像什么,何况贴的这么紧,就不怕热吗。
但沈确还挺享受和孟辞亲近,要不是已经感受到孟辞身上出汗,而且有生气的趋势,他才不会轻易放手。
“可以了。”沈确轻声道。
孟辞听到这话,睁开眼睛从沈确身边蹦开很远,无声控诉。
贴贴,贴贴,贴什么贴,热死了都。
孟辞心里和脸上都嫌弃的不得了,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把沈确给按地上揍一顿了。
下了地下室二楼,这里睡觉的人比上面少了一些。
主要原因是这里不通风,闷的很。
两个人打着手电筒,继续往里面走。
地下室停的车辆,不是很多。
暴雨是六点钟开始,那个时候就算有人把车停在这里,估计也开车强行离开。
两个人继续往里走,一直到了最里面,这里整齐放了两排车。
沈确在周围观察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员,就让孟辞将之前看好的车放了出来。
一秒钟,一辆越野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停车位上。
孟辞和沈确先前在空间时,就把越野车用刀给划了一些痕迹,一些零件也给换成旧的东西。
白日里,两个人睡够了,而且现在也闷热的不行,都没有睡觉的想法。
孟辞从空间里拿了一个盆出来,装了一些土和水,弄匀后全都抹在了车里车外。
车轮也被孟辞拿了一个小刷子,一点点的刷了上去。
等彻底弄好,已经到了夜里三点多。
此时温度下降到了二十多度,两个人席地而坐,倒是靠在一起,缓缓睡着了。
“嘶,热死了!”
孟辞在睡梦中,就感觉怀里抱着一个火炉,想扔都扔不掉。
等醒来,看到身旁靠着的沈确,孟辞直接起身。
看到沈确摔倒在地上,孟辞心里快意,让你抱我。
“幼稚。”
沈确从地上拍着身上的灰,然而他的身上已经出了汗,土压根拍不掉。
这下,孟辞更加不能让沈确贴近自己了。
地下室里,还有几个人在走动。
孟辞远远看了看,是在吃早餐,大都是一个馒头和一杯水。
“沈确,你看看,这些车还有没有能修好的。”
“好。”
孟辞和沈确开始在几排车中,敲敲打打,当然最终还是选定了孟辞从空间拿出来的那辆越野车。
地下室休息的几个人还在,沈确对于修车还有些能力,于是将车的一些零件拆了后继续按上,瞧着还挺像回儿事。
过了半个小时,沈确擦着脸上的汗,站了起来。
“好了。”
“把油倒进去试一试。”
孟辞从墙边拿了一个壶,装模作样的往车里加了一些油。
而后坐上车,沈确很快弄响车子,在地下室走了一圈。
有靠在墙边扇着风的人,看到车真的被修好了,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
但很快,想到油钱很贵,只能继续做自己的事,有换油的积分还不如拿来换食物吃。
沈确将越野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而后一路将越野车开到了河边,先将车子擦洗干净,这才往西山野走。
走到半路,孟辞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瘦骨如柴的男人,一直往西边跑。
结果,一个不注意就扑倒在了地上。
但很快,男子强撑着身体又爬了起来继续跑着。
孟辞只是看看,并不想多管闲事。
毕竟末世之下,可怜之人多的是,他想帮是帮不过来的。
越野车很快接近那男子,而男子虚弱的声音也传入了孟辞的耳朵里。
“救,救命啊!”
男子在听到车响后,以为是官方的人,不管不顾的就冲向越野车,求助喊道。
沈确车技很好,及时打了方向盘,没让男子撞在车上,而后油门踩到底,车子很快开过了那名男子。
“沈确,停车。”
孟辞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后视镜,发现那跑着的人还挺熟悉,连忙让沈确停车。
听到这话,沈确踩下刹车,很快将车停住。
“怎么了?”沈确疑惑。
孟辞一边开车门,一边道:“我怎么看那人,很像阮清。”
沈确记得,是之前在十七楼住时,和云静岑他们住一起的男生,被几位老师保护的挺好,怎么可能这么惨。
莫不是什么碰瓷之人,想到这里,沈确连忙下了车,跟在孟辞身后跑过去查看情况。
而那疑似阮清的男子,因为跑的太快,一个不注意被石头绊倒,磕的下巴、手掌心都出了血。
但男子没有迟疑,也没有喊疼,继续挣扎着起身。
“你没事儿吧。”
忽然,男子察觉有一个人扶住了他。
男子抬头,看清来人面容时,眼泪一下落了下来。
“哥,哥哥!”
孟辞仔细辨认,发现这人的确是阮清。
只是以前被云静岑他们养的白白嫩嫩的孩子,如今黑不溜秋,而且瘦的只剩下了骨头。
这是怎么回儿事?难道云老师他们把阮清给抛弃了,还是云老师几人出事了?
“阮清?”
孟辞将人扶了起来,上下打量。
“你怎么成这样了?云老师他们呢?”
说罢,孟辞就扶着阮清往车边走。
“走,去车上,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沈确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见孟辞扶阮清也有些吃力,于是帮忙扶住了另外一边。
“不,还不能处理伤口。”
“哥哥,求求你们,救一下老师他们。”
阮清说着,挣开孟辞和沈确扶着的手,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猛猛磕头。
“老师?”孟辞赶紧拉着阮清,让他起身。
“云老师他们,怎么了?”孟辞皱眉问道。
阮清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老师他们,出事了。”
云老师几人身手不错,而且连阮清都成这样,拉着人上车。
“老师他们在哪里?”
坐上车,孟辞赶紧问道。
阮清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连忙指路。
阮清下了车,就急匆匆走在前面。
越过一个小山坡时,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只听阮清嘶吼一声,脚步加快。
而孟辞和沈确看到后,也加快了脚步。
“我让你们一个个嘴硬,让你们嘴硬,把吃的拿出来。”
“云老师,今天把我们哥几个伺候好,说不定就能放了你们。”
“哟,这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怎么又来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一起死吧。”
“啊!”
孟辞与沈确过来,就看到十几个青少年手里拿着棍棒,在往云静岑他们身上打。
离孟辞和沈确最近的,是段言。
而阮清,就躺在段言身上,嘴巴里还吐着血。
“挡?我看你能挡几下!”
孟辞过来,就看到一个男子手里拿着铁棒,要继续砸下去。
阮清身体本来就虚弱,若是再打下去,恐怕就没命了。
因而孟辞没多想,手伸到背后,从空间掏出一把长刀,就朝那男子扔了过去。
“啊!”
刀狠狠砍向男子,而后落在地上。
男子捂着自己的手腕,鲜血直流。
看到孟辞他们,眼神凶狠。
“你们是谁,别TM的在这里多管闲事。”
男子周围的两人,手里也都拿着木棍,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孟辞与沈确。
孟辞和沈确走了过来,气势汹汹。
这三个人,被两人气势吓得不行,纷纷后退,如强弩之末。
孟辞捡起地上的刀,沈确捡起男子掉落的铁棒。
“都过来,先把这两个处理了。”
“好。”
很快,余下几处的人,接连走了过来。
对围攻过来的十几个人,二人丝毫没有畏惧。
很快,呲哇乱叫之声此起彼伏。
当然,这些声音都来自敌方。
而躺在地上的段言,看到扑在他身上的阮清,手忙脚乱,不敢碰他。
“阮清,阮清,你没事儿吧。”
“你,你怎么这么傻。”
阮清轻轻摇头,“我没事儿。”
只是阮清一嘴的血,随着说话还有血流出来,压根不能让人信服。
程屿和方书睿两个人,身上也挂了很多彩,此时捶打他们的人,拿着铁棒往孟辞与沈确二人过去。
云静岑和毛心渝两个人,撑着身子起不来。
而她们身上的衣服,被人撕开,衣不蔽体。
方书睿勉强站起来,将身上的短袖脱下盖在了离他最近,也是衣服撕扯的最厉害的云静岑身上。
程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扔给了方书睿,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身子有些不稳,但还是坚定的走向了孟辞他们。
虽然他很担心段言,但现在不把这些人解决,只会让段言更加危险。
石头砸在了离他最近的男子身上,很快男子的后脖颈流出了股股血迹。
“你……”男子转过身,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就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程屿夺过男子手里的棒球棒,又砸向了最近一个男子后背。
方书睿将程屿的短袖盖在了毛心渝身上,而后走过来查看段言和阮清的情况。
段言本就受了伤,即使趴在他身上的阮清瘦弱不已,段言也无法将他扶起来。
而且,不知道阮清的情况,他也不敢。
“老师。”阮清偏过脑袋,盯着段言,有气无力的喊道。
“阮清,你,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段言一只手摸向了阮清的脑袋。
想到之前,有三个男子,不知怎么知道他和程屿是情侣关系。
嘴里骂着他是恶心的同性恋,口里却要求段言脱掉衣服,然后由他们蹂躏。
段言自然不愿意,而后抓起地上的灰就仰向了两人。
他这一动作将两个人惹到,其中一人举着手里的棒子,使劲砸向了段言。
却不想,阮清竟然跑了过来,没有任何犹豫就扑在自己身上,替他接下了这一棒。
“老师。”阮清这一次没有听段言的话,脸上带着丝丝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段言。
“老师,我可以喊你爸爸吗?”
段言听到这话,脑子宕机片刻。
阮清前几天才过了十八岁生日,而自己不过二十六岁,喊爸爸是不是不太合适。
“爸爸!”阮清没给段言拒绝的机会,就喊了出来。
末世后,阮清的父母接连死亡,是云静岑几位老师给了他关心。
而其中,段老师是阮清心中最为依赖之人。
毕竟他是自己末世前的物理老师。
虽然段老师平日冷着脸,一直让他学习各种课程,但阮清知道他很关心自己。
平日出去找东西,总会给阮清带回一些零食或者玩具。
就像那盒弹珠,还有积木、拼图等玩具,有的时候看到好看的衣服,也会拿回来。
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干巴巴的扔给阮清。
但阮清知道,段言是外冷内热。
而且段言不善言辞的样子,和自己去世的爸爸一模一样。
自阮清有记忆起,每天爸爸上班回来,总会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些玩具,不言不语的塞给自己。
有时候阮清不知道玩具该怎么玩,缠着不善言辞爸爸,他总是身体僵硬、言语干巴的讲解。
等阮清在大一些,爸爸就会拿一些好吃的零食回来。
失去父母后,阮清被段言几位老师所救助,他自然不能看到段言在自己面前去世。
于是,阮清毫不犹豫就冲向了段言。
“爸爸!”
阮清伸出一只手,想要摸向段言。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阮清觉得段言的面容变成了自己去世的爸爸模样。
等自己的手被段言摸到的时候,阮清眼神清明,是段老师。
阮清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缓缓闭上了眼睛。
“阮清,阮清!”
“你别睡啊!”
段言不敢大幅度摇晃阮清,只能喊他的名字。
方书睿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将阮清从段言身上弄了下来。
“阮阮,阮阮。”
方书睿看了看孟辞他们那边,有五六个男子已经倒在地上,但还七八个在极力反抗。
“段言,我去给他们帮忙。”
“你在这里注意云老师几人的情况。”方书睿嘱咐道。
段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点着头道:“好。”
而后看到离毛心渝不远处有一把斧子,段言起身,扶着自己的右腿,一瘸一拐的将斧子捡了起来。
孟辞和沈确两人,虽然因为天热锻炼身体的事,有所懈怠。
但这是几个有勇无谋,而且只会使用蛮力的家伙,压根不是他们的对手。
孟辞还有时间在脑子里思考,就这几个烂鱼臭虾,云老师他们为什么打不过。
而且,还伤的这么惨。
想到几位老师的伤势,不能再拖,于是孟辞决定速战速决。
几刀下去,刀刀致命。
“MD,别在这里管闲事。”
为首二十来岁的男子,在挨了沈确一棒后,后退两步,往地上吐了口血,恶狠狠道。
沈确没理会,拿着铁棒继续上前。
方书睿和程屿二人,身上有伤,只能在后面下黑手。
见有倒在地上的人又要起来,于是拿着棍棒狠狠的砸下去。
为了防止自己力气不够,每个人还多补了几下。
十分钟,这场战斗结束。
十几个男子躺在地上,没有力气再起来。
一个个躺在地上,有气进没气出。
孟辞和沈确两个人身上并没有伤口,见云静岑他们伤的严重。
特别是程屿和方书睿两人,在将最后一个人打倒后,纷纷拄着棍棒跪在地上,大口呼吸。
“先送他们去医院。”孟辞道。
按照老师他们现在的情况,恐怕走不了路。
想到方才路上的石头,孟辞过去和沈确一起将石头搬开。
而后沈确将越野车开了过来,两个人赶紧把他们给抬上了车。
还好,越野车空间大。
云静岑和孟辞一起坐在了副驾驶。
孟辞趁着他们不注意,从空间拿出了一床被子,铺在后备箱,而后把阮清放了进去。
阮清瘦弱,躺在里面也不算拥挤。
剩下的毛心渝四人,一前一后挤着坐在了后座。
沈确一踩油门,越野车飞快驶出。
之前流感时期,官方在西山野脚下,建了一个简易的医院。
而随着流感结束,这医院并没有被拆,反而将山上很多仪器搬了下来,而后支了不少帐篷。
先前研究疫苗的专家,还有后期招募的医生护士,坐镇这里,为大家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