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太可怕了！他连想象都不想经历！
忽然之间，林星容意识到，贺挚空在他心中的分量，远远比他以为的要高。
不，或许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人了。
就连思源也无法替代的，独一无二的爱人，也是他孤独了这么多年，唯一能进入他内心的人。
贺挚空丢开面具，一把将林星容按回墙上，低头吻他，狠狠的吸吮，撬开林星容牙关掠夺每一处，强势的侵吞他的气息，直把人吻得窒息为止。
匕首和面具都掉在了地上，房间昏暗寂静，只有喘息声和不时的闷哼。
“你的唇是不是抹了蜂蜜，怎么吻都不够。”贺挚空抵着他的唇轻舔。
林星容不理他。
自觉犯了错的贺上校，只能好生的哄。
“对不起。”贺挚空亲吻林星容的眼角，吻掉那点湿意。
谁能想到一贯强势，面对属下公然开战挑衅，也面不改色悍然迎战的贺上校。在小男友面前，竟像一头温顺的大狮子，所有锋锐的尖齿都收起来了。
“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贺挚空低笑，两手圈着他的腰，让两人腰身贴合。
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得到彼此的温度，尤其是贺挚空，像火炉似的。
林星容还是不看他，但是一颗心已经全扑在对方身上了。“你怎么来了？晨曦的事情解决了？”
“基本解决了，剩下的交给下面的人善后就行，我逮捕了班森的手下，通过审讯发现新情况，所以立即赶过来跟你汇合。”贺挚空简要概括。
晨曦跟神之领域人造星很近，准备新身份耗费了一天时间。林星容没想到贺挚空这么快就来了，因此也没怀疑唐南的身份。
“异形的来历都查到了吗？”
贺挚空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凝重。“查到了，确定全部都是尼比鲁的实验体。”
林星容震惊。“第十一军团？”
“他们每个月会在制定的坐标，与尼比鲁的军舰接驳，用稀有金属换回各种各样的实验体。”贺挚空无声的叹息。“换回来的实验体，会暂时存放在晨曦，然后分批运到神之领域。”
这几天晨曦核心军官也经历了一场地震，各方证据都指向柯利福，随着穆程和茉莉上校的坦白，已经没有疑问。
因穆程擅自行动，挑拨士兵生事，被贺挚空停职留用，欧舒克刚复职，倒是他被罚去当守卫。
这次调查创世教，贺挚空没有瞒着几位大校，穆程作为代表也跟着来一起调查。
箱子进入神之领域之后，定位信号便消失了，虽然不能确定最终幕后交易人，是否就是创世教。但是能打开箱子的人，在创世教里。
结合箱子背后的交易，包括晨曦内部实验体的交易，全部都指向创世教大本营。
柯利福中将，包括第十一军团，到底跟创世教是什么关系？
林星容还有满腹的疑问，结果被贺挚空一把抱起打断。
“我已经让程术杰去跟凯虎碰头，接下来的计划要重新布置。”边说着就扛着林星容往那大床走。
“等等。”下一刻林星容被摁在柔软的大床上。
贺挚空立即欺身上来。“我带了足够的火力进来，可以放手调查。”
豪掷一个矿星作为资源置换，当然不必再束手束脚。林星容还有很多疑问想问清楚，例如创世教的保护伞，是不是第十一军团。
但是，贺挚空明显不想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灼热的吻再次落下，属于贺挚空的气息强势的笼罩下来。
难得林星容露馅，贺挚空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为什么哭？”
“没哭！”林星容才不会承认，抬手就要用手肘将他顶开。
“口是心非。”贺挚空一左一右按住他的手，俯身惩罚的又吻他，吻到几近窒息，一松开，林星容又大口喘息。
“小笨蛋，还没学会换气？”贺挚空低头咬他耳垂厮磨。“看来我们还是吻得太少了。”
林星容面红耳赤，抬脚要踢，结果连脚都被压住动弹不得。
“是不是害怕失去我？”贺挚空得寸进尺的问。
林星容又想转开视线逃避，结果又被吻到窒息。这一次，贺挚空稍微放慢节奏让他得空呼吸，就这样一进一退，连呼吸都变得浓稠。
好磨人的吻，林星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接吻也能让人沉溺。
“爱我吗？”贺挚空贴着他的耳朵，嗓音低哑的问。
林星容颤栗。
忽然间明白自己好像逃不掉了，他当然是爱的，甚至害怕任何失去他的风险。贺挚空是他世界里最亲近的人类，不再是机器人而是人类，他很珍惜。
最终林星容还是放弃抵抗。
“爱……”
“大声点？”
“我爱你。”
别墅被保镖控制，神职人员也不允许入内，入住时程术杰就已经带人排查过，把所有监控摄像全部拆下。
浪荡的富二代能在房间做什么？纳布也没有兴趣继续监视。
此时小别墅二楼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拉起，保镖都在楼下警戒。
小客厅里，林星容跟大家交换目前得到的信息，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们刚取得荣誉居民的身份，打算外出踩点，了解日之领域的布局。”林星容说。
穆程抱着手，脸上都是急切。“这个进度太慢了，他们教会内部层层叠叠，一级一级往上摸，得排查到什么时候。”
这次调查创世教，贺挚空与晨曦的几位大校都达成了共识，先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穆程根本坐不住，主动请缨跟着贺挚空来，就是想要尽快彻查清楚。
“正因为教会内部等级森严，才要排查清楚，寻找突破口。”林星容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把几个关键的层级标注出来。“核心人物，核心地点，目前都是未知。”
贺挚空点了点核心人物。“我可以主动接触，他们的神殿在月之领域。”
现在也就只有贺挚空的身份，能够自由出入月之领域。
林星容补充道：“根据调查的线索，日之领域有一座日轮圣殿，管辖日之领域里的所有教徒，我怀疑地方教堂收集的孩子妇女，最终会运送到这里。”
“你想趁机解救他们？”贺挚空一眼看破的问。
这次进入神之领域任务，他们的目的是调查出教会与尼比鲁，还有第十一军团之间，到底存在什么交易，幕后最高主使人是谁。
但是林星容在亲眼目睹这个邪教的扭曲后，他更想终结这个教会，也就需要更细致的调查取证。
穆程十分不赞同。“这种时候不要节外生枝，万一让对方察觉，就前功尽弃了。”
说白了，这件事的政治目的，还有背后牵扯的事件，这些价值都远远大于解救教徒。
林星容据理力争。“神之领域里的情况，比我们预想中要复杂得多，哪怕我们能直接接触教会高层，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但缺乏对教会的了解，也会陷入被动。”
“现在我们身处他们的大本营，一旦陷入被动就太危险了。我确实想解救这些教徒，但也是考虑到，任务结束之后的退路。”
确实，这可是一个人造星，里面生活着数十万人，他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教会的冰山一角。
“我们可以兵分两路，我带人留下调查，你们前往月之领域，必要时再汇合。”林星容建议道。
穆程基本被说服了，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星容，有点意外他的深思熟虑。
“就这样安排，我会留下一些武器给你，量力而为，不要勉强。”贺挚空叮嘱道。
不是不相信林星容的能力，恰恰是太相信他了，知道他一出手必定不平凡，就怕他又把自己置于死生一瞬。
“我会的。”林星容爽快的答应。
不知道怎么的，贺挚空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不是进入月之领域离不开他的身份，贺挚空也会选择留下来。
“程大尉，你准备一些武器给林中校。”贺挚空亲自安排，也只能多留些武器给他自保。
“我这就去准备，林中校喜欢用的狙击枪，我这里也有。”程术杰朝林星容比了个赞，立即下去准备。
贺挚空站起来，认真的提醒。“教会跟第十一军团交易实验体，很有可能教会内部有实验室，第一阶段的目标就是找到这个实验室。”
而教会扣押儿童，很有可能与实验室有关，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那么，我先回去跟大家汇合。”林星容转身要走。
“等等。”贺挚空示意。
林星容要带着一箱武器离开，目标太过于明显了，当然不能沿路返回，得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教堂花园，树木在阳光下郁郁葱葱。
老繁站在别墅前扯着嗓子骂。“这杀千刀的领主，竟然公然强抢荣誉居民！你还我三弟清白！！”
齐厦一脸悲痛的拉住老繁。“大嫂，对方是领主，我们不能得罪。”
此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宾客陆续离开，听到花园里的动静，都好奇的张望八卦。
老繁翘着小尾指擦眼泪，气愤得直跺脚。“我不管！为什么不是我！领主阁下为什么爱的不是我！”
啊这……
转折来的有点突然，围观宾客都愣住了。
小别墅的门后面，一群人憋笑憋得内伤，他们跟老繁也是队友，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林星容欲哭无泪的扶额，突然就没有勇气出去了，他只是让凯虎带人来演一下，结果忽略了还有老繁这个影帝。
根据剧本，唐南玷污了人之后，送了一箱礼物，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带着装备离开。
“算了。”林星容自暴自弃，正想离开。
“等等。”贺挚空拉住他。“你这样也不像被玷污过。”
“什……”林星容还没来得及问，贺挚空扯开他的领口，俯身在他脖子印上一枚鲜红的草莓。
客厅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林星容瞬间充血，满脸通红。
贺挚空低笑，又捏了捏他的脸。“去吧，谨慎行事，注意安全，要保持联系。”
最后林星容几乎是逃似的跑出别墅，玛尔斯抱着“补偿”的箱子追在后面，老繁还在骂骂咧咧的表白，凯虎和齐厦一人一边拽着他走。
“领主大人，我爱你！！求你看看我！”老繁心碎又不甘心的声音响彻花园。

“谁知道他。”休伯特不在意的摆手。
此时宾客陆续散去, 教堂也回归平静，有黑袍使徒来报告。“神父，唐先生要见您。”
“又有什么事？”休伯特十分不耐烦, 但是又不能不去，上面特意交待要把人看好，他也不能不管。
小别墅里，唐南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 身后保镖排成一列，瞧着派头十足。
休伯特虽然很不耐烦，却不敢表露出半分, 依旧笑容满面的进门。“唐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这里太无趣了。”唐南撑着下巴，变声器的音调依旧是无情的机器音。
休伯特略尴尬。“费托小镇是农业小镇，确实是没什么娱乐。”
“听说新人都安排在费托小镇, 还以为你这里会有点意思。”唐南没穿西装外套，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瞧着就像刚穿上, 还来不及整理。
不是才玩过吗？这就又无聊上了？休伯特在心里腹诽。
“要不, 去别的小镇逛逛？”休伯特给出意见。
“我已经受够了待在乡下，你们这里没有城市？”唐南十分不悦。
休伯特一听，立即来精神。“当然有城市，可以去月之领域, 那边娱乐场所也多，就是大主教有交代, 让您先在日之领域住一段时间。”
“我已经住了一段时间！”唐南重重的冷哼。
“这……”休伯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才住一天也算？
唐南不想再跟他绕圈子。“少废话, 告诉我怎么过去。”
休伯特搓着手，这位可真是祖宗。“等我先请示……”
“我先过去，你慢慢请示！”唐南耐心尽失，一脚踢翻了茶几，看起来随时要拿休伯特开刷。
左右人还在神之领域，休伯特也不想为了流程上的事情，跟着祖宗起冲突，立即忙不迭点头。
“出口就在日轮圣殿后面，您是领主，只要带着身份牌就能通过。”
得到想要的信息，唐南立即站起来。“走。”
保镖立即簇拥着唐南出门，浮空车就停泊在花园里，一行人说走就走，快得休伯特都来不及犹豫。
“神父，这……”神使一脸纠结。
“算了算了，由他去吧。”休伯特没好气的拍了拍额头。“大主教带回来的人，自然会有人去管，我只是个神父，可管不了贵客。”
他们不知道的是，唐南此行来到费托小镇，目的就是与林星容碰头，现在双方已经联络上了，他自然没必要再逗留。
此时，林星容五人刚登上马车，准备出城离开费托小镇，想办法进入日轮神殿调查。
应付好了那个祖宗，休伯特才轻松不到一会，神殿在此时下了最新的命令。要各小镇开始新一轮的DNA筛查，这一次连荣誉居民也要参与。
“新的筛选标准？突然要的这么急？”休伯特蹙眉。
每年的创教盛典后，都有一次DNA筛查，那也只是只针对新入教的教徒。不像这一次，所有教徒都要参与筛查，并有新的筛选标准下达。
“神父，还有一道命令。”神使又送上新的联络函。“神殿要求控制所有东方背景的教徒。”
联络函里强调，会是新一批的入侵者。
“一定是反对派那群蟑螂！”休伯特十分烦躁。
事实上神之领域一直不太平，反对派无孔不入，不时煽动教徒反抗，杀了一批又来一批。
神之领域里是赤//裸//裸的压榨，底层教徒都看清了教会的面目，自然轻易就激起反抗。也正因如此，每次过后，神之领域都要大批量补充新人。
就在前不久，费托小镇才镇压了一批人，几乎杀了半个镇上的居民。
之前就有消息称，这些反对派会在圣典前后闹事，这不就来了吗。联络函里没有说明缘由，休伯特便按自己的理解来解读。
休伯特命令。“立即放送广播，要求所有居民返回小镇，封闭所有出口，要所有人到教堂筛查，有东方背景的教徒，直接带走审讯，问不出来什么就拖走处决。”
既然是有问题的人，省得再去排查，全部抓了审讯处决，一劳永逸。
林星容五人刚走到小镇大门，结果广播响起，黑袍使徒迅速关闭了大门，将路上的教徒全部往回赶。
“又要集合？教会又打什么主意？”凯虎无奈的说。
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仅有的接触里可以看出，每次教堂让集合都没好事。
方才贺挚空已经发来了情报，他们会通过日轮神殿后面的出口，前往月之领域。
正好他们的目的地也是日轮神殿，却不想计划被突如其来的集合打断了。
林星容立即蹙眉，贺挚空已经离开了，教堂封闭与唐南无关，那便只能是教会又有动作。
“留下摄像头先回家里，留意事态进展。”林星容立即拿了主意。
先回小楼观察，也好随机应变。
行李箱里有一套小型的信号接收设备，能够让他们在神之领域里保持联系，自然也可以遥控一些小玩意。
此时教堂外面，听从广播指示，教徒陆陆续续聚集排队。
黑袍使徒荷枪实弹的控制场面，休伯特站在教堂大门，亲自监督筛查。
底层的教徒拖着满身的疲惫，绝望又恐惧，每一次教会集中都没好事，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排在最前面的人，最先被抽血检验，有仪器能立即分析出初步结果，初步结果符合，才会进行下一步复核。
黑袍神使看到仪器里显示不合格，立即把扫脸仪对准对方读取信息，看到基本信息并非东方背景。“你可以走了。”
那人长松了一口气，立即快步离开。
一连十人都是不合格，但最后一人是东方星域来的教徒，立即被旁边的黑袍使徒反剪双手控制。
“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都没做！”男子吓得瑟瑟发抖。
“做没做审讯之后就知道了。”黑袍使徒粗暴的将人押入教堂里。
教徒们议论纷纷，也更加的恐惧。
“配型成功，带走。”检验员说。
那个教徒同样被反剪双手押走，哭喊声响彻广场。
齐厦看得头皮发麻。“不对，他们好像在搜查什么！”
老繁：“又好像在选什么东西。”
凯虎表情严肃：“也许是箱子的事情。”
林星容抱手，眼里都是慎重。“只要打开箱子，他们就会看到里面的GPS，很有可能他们在找的就是我们。”
就在这时广播又响起。“请所有荣誉居民立即前往广场，本次筛查荣誉居民不再享有豁免权！重复……”
街外立即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凭什么没有豁免权！没有豁免权我花这么多钱做什么！”
原本作壁上观的荣誉居民，此时全都慌了。
就在这时，黑袍使徒开始挨家挨户的拍门。“筛查过的人系统有记录，有敢逃避就地处决！快点出来！立即前往广场集合！”
只要进入神之领域，每个人的信息都被掌握，就连食物都要靠教会分发，根本逃无可逃躲无可躲。
余下的教徒，也开始稀稀落落的出门，每个人的脸色无不是紧张与惶恐。
“三弟，我们……”齐厦有些坐不住了。
“不急。”林星容沉下心思考，教会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要了解势必要去一趟，但是不能全部人都去。
很快林星容便拿了决定。“我跟大嫂进去调查，你们留下来接应。”
凯虎立即点头。“小心。”
出门前林星容取了一把突击步枪背上，又穿上外套挡住，贺挚空还给了不少小手雷，指头大很好用。
旁边的老繁看到这些手雷眼睛铮亮，立即拉开领口掏出苹果，把里面塞满手雷，直到沉甸甸的再也放不进为止。
塞完手雷，老繁一把掀起蓬蓬裙，将突击步枪绑在粗壮的大腿上，蓬蓬裙一盖完全看不出来。
两人还没来到广场，远远的就听到哭喊声。
之前筛查，一百人约有一两人能选上，概率不高，也没有引起大面积恐慌。但这一次更换筛查标准之后，十人里就有一两人被带走，整个广场都是哭喊求救声。
筛查的队伍很快，扎指头验血然后扫脸，前后不用一分钟。
那些哭声，更多是失去亲人，不愿意离开的教徒。
“去排队。”林星容没有犹豫。
到底是怎么回事，闯一闯就知道，林星容向来不喜欢绕圈子。
排队的时候，老繁一眼就看到索车夫。“老索？”
“完了完了！”索车夫两腿直打颤，也顾不上遇到梦中情人了。
老繁正愁没人了解，立即逮住他问情况。“筛查是什么意思？”
索车夫哆嗦着说：“我不知道，但是！只要DNA配型成功就会被带走，被带走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要DNA配型？”林星容皱眉。
“不知道，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索车夫搓着手，脸上的恐惧十分真切。“我的弟弟就是筛查后被带走了，我完了，完了……”
老繁奇怪。“你弟弟不是荣誉居民？”
“钱不够，我只买了自己的，本来打算后面再凑。”索车夫痛苦的扶住脑袋，嘴里不停的念叨完了。
“扫脸又是做什么？”林星容问。
“估计是在抓反对派吧，隔一段时间就会大搜查一次。”索车夫倒是知无不言。
队伍排得很快，马上就到他们。
索车夫排在两人前面，率先被拉去扎手指，只见他整个人抖得都快站不住。
“合格。”检验员一开口，索车夫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索车夫被拖走了，这样吓晕过去的人不少，都是直接拖到教堂里。
“下一个！”
林星容站上前，检验员用特殊的仪器扎进他的手指。
“合格。”
老繁的双眼立即圆睁，全身肌肉暴起，林星容立即回头给了他一个待命的眼神。
有黑袍使者拿着仪器给林星容扫脸，也是立即出现报警。“背景可疑！带走！”
林星容表情沉凝，一点也不意外。
马上有黑袍使者一左一右押着林星容，没有反抗，林星容任由黑袍使徒押着他进入教堂。
“不合格。”
“背景可疑！”
果不其然，老翻也没通过扫脸筛查。
林星容很肯定，教会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自从N777星系事件之后，他的身份信息就被第七军团改过了。
军部系统登记的林星容信息，不管是外貌还是身份血型全部都是伪造。换而言之，教会应该是知道一个大致的方向，例如出身地之类。
林星容思绪转得飞快，接下来他们会被带去哪里？或许跟着这些人，很多疑问都能得到解答。
“别碰老娘！老娘自己会走！哼！”老繁左右开弓甩开黑袍使徒，几步追上来跟着林星容。
两个黑袍使徒追上来，结果又被老繁甩开。
一行人进入了花园，绕开宴会厅和小别墅，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平房。
表面上看只是平平无奇的房子，打开里面居然是地下室入口，有黑袍使徒持枪把守，十分严密。
沿着地下室陡峭的楼梯往下，石头堆砌的地下走廊昏暗潮湿，左右两边竟看不到尽头，两边全都是牢房。
他们被统一关到了一间牢房，包括晕死过去的索车夫。
车轮滚动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抱怨。“突然来这么多供体，只有我一个研究员哪里查得过来！”
欧阳气不过。“都是研究员，凭什么我就要被下放，不就是搞坏了几个器官，又不是没器官，这里不都是器官吗！”
林星容听得震惊。
老繁更是扑到牢房门口，把头卡在栅栏里，想看到是谁在说话。
“欧阳医生，又辛苦你了。”休伯特哈哈一笑。
“我迟早会升上去。”欧阳气哼哼。“我的专长其实是病毒，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正视我的能力，凭什么不让我进入核心部门。”
休伯特：“哎呀，能者多劳嘛，办完这一次，你也应该可以回去了。”
欧阳心心念念都是病毒。“我为什么会被罚，还不是每次分给我研究的器官都不够，气死我了。”
“这次有这么多供体，绝对足够了。”
“但愿吧。”

第122章 奥斯蒙
此时贺挚空一行来到日轮神殿外, 建造在山腰的神殿，裸露的山体，岩石白得反光, 整座神殿就地取材建造，也是白得发光。
休伯特说进入月之领域的入口，就在日轮神殿后面，但是山后一片开阔, 蓝天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哪里有城市？
当浮空车靠近一些，大家才看出不对。
“是投影的假象。”贺挚空最先看破。
离近了才能发现, 那些蓝天草原有不自然的光影，斑斑驳驳的。
“不会吧，这一片都是？”程术杰感到不可思议。
穆程没好气的瞟他一眼。“竖起一面墙，装上投影仪就行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这也太大了。”程术杰还是惊叹，很快又发现问题。“难道日之领域被墙包起来？”
日之领域的边界，从日轮之城所在的山脉往两边延伸，一眼望不到头。难怪日之领域跟月之领域能完全独立, 有这面墙挡着, 教徒根本不可能翻越。
待浮空车再飞近一些，投影的虚假影像里，出现了一道不自然的方形，是一道被投影隐藏起来的巨大闸门。
这里就是两个领域之间, 唯一的通道。
此时，大家也看到了闸门旁边, 站着一列机甲，粗略看去不低于二十台。而且都是军用的战斗机甲, 并且是在役的最新款。
浮空车里的气氛瞬间凝重，由此可见，创世教果然有军方支持。
有荷枪实弹的黑袍使徒站出来拦截。“车窗打开！出示身份牌！接受身份检查！”
贺挚空出示了唐南的身份牌，黑袍使徒又指着保镖。“还有你们。”
他们是以领主仆人的身份跟随，自然也有特定的身份牌。确认身份无误，又有黑袍使徒拿着仪器过来扫脸，比对系统内的教徒信息，十分严格。
“放行。”全部通过之后，领队示意开闸。
有控制室控制着闸门，巨大的闸门缓缓升起，闸门里竟是一片漆黑，只有光源照落的地方，能够看到满地的凌乱岩石，根本没有道路。
程术杰率先驾驶浮空车穿过闸门，车灯自动亮起，远光灯探照到更多的地方。
他们想象过月之领域的无数可能，却没想到竟是小行星原来的面貌。这里没有经过修饰改造，甚至还能看到地面有久远的陨石坑。
浮空车特意开得很慢，远光灯照落地面，目之所及都是风化的岩石。如果不是车辆自带的空气检测仪显示正常，他们都要怀疑是不是去了宇宙废星里。
贺挚空第一时间把信息发给林星容，信号断断续续，便携式的信号发射仪器，似乎受到了那面墙的干扰。
林星容来不及回复贺挚空，因为欧阳医生马上要来到他们所处的牢房。
如果配型成功，他们会被带去做什么？取器官？或者被当成活体实验品？林星容没有时间考虑更多。
“玛丽莲女士！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这里相见，呜呜呜。”索车夫抱着老繁的蓬蓬裙哭得稀里哗啦。
“别碍事。”老繁努力想贴近铁栅栏看走廊外的情况，此时正事要紧，哪里还有工夫管索车夫。
“三弟，不能再等了！”老繁紧张的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