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赫瑾有点同情导演,都受伤了还要接待那么多人:“那算了,我不去了,我们让老杨送份果篮过去吧,免得我们亲自过去,导演还要招待我。”
“行。”
这件事没瞒住,很快就上了热搜。
明明是其他人打架,受伤的也不是齐衡礼,偏偏词条就带上了他的名字,事实真相也写得不清不楚,搞得好多人还以为是齐衡礼受了伤。
至于齐衡礼打架这个可能性,说实话,也不是没有,但大众下意识觉得很低,懒得去想。
很快,#齐衡礼拍戏受伤#就上了热搜,比#齐衡礼剧组发生斗殴事件致受伤#这条打架那条热搜的排名还要高得多,甚至差点冲上榜首,要不是工作室及时辟谣了,说不定就要爆了。
其实吧,这次齐衡礼的电影也是秘密拍摄,虽说出这么大的事,救护车都来了,偌大的影视城里人来人往,又关乎齐衡礼,按理说事情是瞒不住的,但上热搜带齐衡礼的大名,内容也故意误导人,这一看就是有人想要转移视线。
瞧瞧,现在大家都在关注齐衡礼,哪里还会去关注事情本身?
只不过,这次转移话题的事情却不是剧组做的事儿了,而是打架的两个男演员的团队做的事情,他们也做得隐蔽,没有用自己的人,拐了好多个弯,但孙逖是什么人?还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晚上,谢赫瑾两人落地京市机场,第一时间收到孙逖的调查简述。
“无语了。”谢赫瑾坐在车里一边看一边吐槽,“他们不会以为这样就能美美隐身吧?”
“隐不了。”齐衡礼轻轻摇头,手上操作着手机屏幕玩消消乐,等通关后就将手机还回去,谢赫瑾也将手机交给他,两人交换,拿回各自的手机。
“怎么隐不了?导演那边想要处理他们?”谢赫瑾继续玩下一关消消乐。
“嗯,导演很生气。”齐衡礼凑过去看他玩。
打架也就算了,男人血气方刚,一个没忍住打架也正常,但问题是,你别在片场打啊,好,退一步说,就算你在片场打,你也注意一点,别弄坏机器,也别在上班时间打。
这件事情,打架和打伤导演其实是最轻的,最让人不能忍的事这两个男演员打架的时间地点实在是太不敬业了。
“他们是因为什么打架?”谢赫瑾消掉一个三连,有些好奇地问。
“听说是因为一个代言。”齐衡礼语气平淡,“消这里会不会好一点?感觉消得比较多。”
“我主要是想要凑一个炸弹,你看,我消完这里,等上面的掉下来就能凑到炸弹了。”
“这边可以连消三次,掉下来后还能组左右特效。”
闻言,谢赫瑾觉得这样更赚一点,就按照他说的去做,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导演选演员的眼光也不一样嘛,完了......”
“嗯?”
“我怎么越说越觉得的你现在这部电影有点悬呢?要不咱们还是去拜拜?”
“拜谁?”
“拜拜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吧。”
“行。”
正好现在没回家,顺路过去就行,至于时间太晚这件事?
他们要去祭拜的是自己家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到齐家庄园,拿了几份祭品纸钱,让老杨开车送他们到墓园,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他们下车之后就只剩老杨一个人,该说不说,有点令人害怕。
察觉到老杨的表情有些僵硬,谢赫瑾轻声问:“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上去?”
“要!”
“杨叔,你还怕这个呢?”谢赫瑾笑着调侃。
“怕鬼不分年龄。”老杨很是无奈,他年纪大一点,小时候就是听着长辈说鬼故事长大的,怎么可能不怕?
“我就不怕啊。”谢赫瑾很是得意,“杨叔,现在都新世纪了,建国后都不许成精,哪来的鬼神。”
“不是你自己说要来拜拜吗?你不信为什么来拜?”害怕的老杨都开始怼人了,就是声音有点抖。
即便如此,谢赫瑾也被问沉默了:......问得很好,我也想问问自己,又觉得鬼神不是真的又来拜拜,到底信不信鬼神?
齐衡礼提着篮子,将后备箱放下笑着走过来:“想信的时候就信一信,也没毛病。”
三人一起结伴上山,墓园就在山上,阵阵晚风吹拂,走在最后的老杨不停咽着口水,想到附近有很多墓碑,心里还是有点慌。
到了山中,三人一起拜拜几位长辈,下山把车开走的时候,老杨总觉得刚刚车灯好像晃过了一个站在树后的人影,把他吓得够呛,脸都变白了。
虽说刚刚一直在调侃老杨,但谢赫瑾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之后,也很是担忧:“杨叔,你怎么了?”
“老杨,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老杨慌得不行,只当自己没看见。
到齐衡礼爸爸妈妈的墓园中,老杨更不敢自己一个人留在山下了,跟着一起上去祭拜,下来开车的时候,还真怕车灯又照到了什么人影,慌得不行,好在这次运气好一点,没有照到什么,但他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谢赫瑾感觉老杨的状态不太对:“杨叔,你......”
“下车检查,看车子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齐衡礼突然道。
“下车检查,看车子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听到齐公子的话,谢赫瑾第一时间看向车外,视线疑惑地在漆黑的树林中搜寻,问:“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
“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那先走吧,万一人家就等着我们下车打闷棍呢?”谢赫瑾觉得在这下车并不安全,“我们才三个人,人数还是太少了。”
他怕对方人数众多,齐衡礼却怕车子出毛病到时候丧命:“我们一起下车检查,我怕车子的某个部位被动过手脚,这是在国内,就算真的有人埋伏我们,只要数量不算太多,我们三个人身手都很不错,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谢赫瑾反应过来,暗道自己还是下意识用古代常识去思考了,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警惕地打开车门下去,齐衡礼和老杨也在同一时间下车。
老杨去检查汽车部件,谢赫瑾两人在旁边预防别人过来偷袭,差不多过去十几分钟,老杨确定汽车部件没出现问题,又在车身四周检查,最终在车轮子上方找到一枚刚放上去的定位器。
将定位器扔掉踩碎,三人快速上车离开此地。
“下次还是不能这么晚过来祭拜。”谢赫瑾现在后悔了,感觉自己出了个很差的主意,表情十分懊恼,“都怪我,太迷信了。”
“这和你没关系。”以前他也常晚上来祭拜,正好跟长辈们说说话,也没遇见什么意外,“可能这次真的是我比较倒霉吧。”
“对方应该是从上一个地方跟着我们过来的,也可能是更早?”知道是人不是鬼,老杨表情已经恢复镇定,将之前以为车灯照到鬼影的事情说了,“可能是我们的行程泄露了。”
“回家是突然决定的事情,怎么会泄露?”谢赫瑾疑惑,“难道是在机场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
“可能。”齐衡礼赞同。
“得跟墓园管理处说一下吧,不然万一对方对长辈们的墓碑做点什么,我们也挺被动的,而且惊扰长辈们的安眠也不好。”
齐衡礼自认他对别人的视线还挺敏感的,对方跟着他们上山的话,他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大概率对方只是待在山下装了个定位器,不知道长辈们的墓碑是哪几个,但这件事情他们的确是赌不起,便给赵管家发一条消息,让赵管家去交涉。
连夜开车回到瑾礼园,三人拿着行车记录仪去看视频,将视频拉到老杨说的时间点,发现还真有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偷看他们,因为树林比较黑,而且老杨转车比较快,对方只是探出半个身子,仅靠车灯那点光,他们也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齐哥,我确定我开车的时候,没有人一直跟在后面。”老杨沉声道,“就算是跟,也应该跟得比较远,定位器肯定是在这会儿装的,应该就是在我们上山祭拜之后。”
晚上开车都要开灯,有没有人跟车很好判断,墓园又是在郊外,人烟稀少,时候又已经很晚了,公路上连车都没有几辆,谢赫瑾也记得他们车后好像一直都没有人。
但就像是老杨说的,对方也可能是在后面跟得比较远,他们自己没有防备,在公路上不一定能察觉到,等到了郊外,就一条来公墓的路,对方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可以保持更远的距离。
“往前看看吧。”现在就要验证老杨的想法了,要么像老杨说的那样,可能是到了墓园才装的定位器,要么就是另一种,定位器早就被装了?
谢赫瑾期待是前者,因为如果是后者,就意味着他们至少被人盯了一段时间都没发觉,情况还挺糟糕的。
“我们好像就离开了半个小时左右。”齐衡礼已经差不多算好时间,把视频进度条往前拉,一直到他们把车停在山下的停车场,一起上山祭拜的时候。
几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车停到他们的车边,一个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的人走下车,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步伐稳健,身体状态应该很不错,可能比较年轻。
此人来到车前和前车窗,用手电筒不停地往车里照,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在找什么?”谢赫瑾看不懂,总觉得不是在找人,第一时间看向齐公子,后者也不知道,但总归不是好事。
“在找行车记录仪。”老杨不屑地笑了,指了几个被跟踪者重点关注过的点位,“这几个都是常放行车记录仪的地儿,咱们圈里艺人常放的地方他看得最多,这人是老手了,肯定是私生粉。”
非公众人物放置行车记录仪的位置也没有什么讲究,就放大家常放的那几个就是了,但公众人物却要好好思量。
像齐衡礼这种等级的大明星,遇到过的私生粉和狗仔很多,交道打多了,自然也十分了解彼此,前者行事狂热不管不顾,常会做出跟车或是跟踪的事情来,有些精明的还会溜上车躲起来,就算被抓进警局也不在乎,后者虽也会跟拍艺人,但在物理意义上会更有距离感。
也因此,老杨断定,会关注行车记录仪的人必定是私生粉而不是狗仔。
视频中,此人找不到行车记录仪,还有些半信半疑,又继续找了好一会儿,估计是怕谢赫瑾他们下来看到,最终还是尽快将定位器装好就快速离开。
老杨竖起耳朵听声音:“他把车开到附近藏起来了,没有真的离开,怪不得我当时能感觉到有人在偷窥。”
作为齐衡礼的司机,他也很有经验,不仅装行车记录仪的地方别人找不到,对偷窥的视线也很敏感,就算当时没有发现人,也能感觉到不对劲。
“我当时也感觉到了。”齐衡礼皱眉,心生猜测,有些不悦,“这不一定是我的私生粉。”
他很注重隐私,十分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私生粉,当年把好几个私生粉搞去蹲橘子,他还因为这件事情经历了几次舆论战,但他从不妥协,整治几次之后,就是再狂热的私生粉也不敢触他霉头,而且他还经常向粉丝输送合适的追星价值观,粉丝们都十分注重边界感,渐渐地就没有狂热粉丝了。
多年没有遇到过不长眼的私生粉,他感觉,这个私生粉应该不是自己的。
思及此,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爱人:“赫瑾,事情结束前,你就在家里待着,别出去了。”
谢赫瑾一愣,指着自己:“啊?我吗?你的意思是,这个私生粉是我的吗?”
“应该是吧。”老杨也这么觉得,“齐哥现在的粉丝都比较理智,不理智的也会被其他粉丝劝好,好几年没有私生粉了。”
“可我的身份没人知道啊。”
“总有人能猜出来。”齐衡礼并不是太意外,“就是比较倒霉,其中一个还是私生粉。”
“那好吧。”谢赫瑾也不添乱,“那这个私生粉怎么处理?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车牌能拍到。”老杨已经将另一个行车记录仪打开并拉到合适的时间。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报警。”齐衡礼看向一旁沉默等着的赵管家,后者微微颔首,“那我明早就去。”
因为这件事情,他们今晚到很晚的时候才能休息,次日醒的时间也相应地变得比较迟,起床后,谢赫瑾仔细地将自己的各种网络软件、社交软件检查一遍,并未发现有自己不认识的人加了自己好友,附近的人也关掉了。
他在网络上也没说过自己要去找齐公子,更没说过齐公子要回家,这意味着,他们的行程本来就不会泄露,也意味着,他们可能真是在机场碰到了私生粉。
复完盘后,谢赫瑾不由得觉得晦气:“真倒霉。”
“我今天应该运气会好一点。”拿着温牛奶过来的齐衡礼还以为他在说自己,笑着走过去,“昨晚已经拜拜了,爷爷奶奶他们会保佑我的。”
谢赫瑾接过温牛奶慢慢喝完,伸出舌尖舔舐嘴周的奶圈,齐衡礼弯腰凑过来吻掉,起身后稍稍回味,瞧见爱人微红着脸的害羞模样,爱得不行,没忍住又弯腰把人抱住亲吻。
几分钟后,谢赫瑾都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把牛奶杯子往他手里一塞:“我想喝点水。”
“还口渴?”
“嗯,可能昨天喝水比较少吧。”
齐衡礼过去换新的杯子,又倒一杯水过来放到他手中:“剧组那边已经确定好了,会换演员,三天后重新开机。”
他们才刚开拍没几天,虽然舍掉一些之前就拍好的镜头有些可惜,但这点损失他们承担得起,。
这部剧齐衡礼还是投资方,影视版权现在也在他手中,制片人是他的人,孙逖也在盯着这个项目,不管是谁,都不希望他有“晚年不保”的风险,换掉有隐患的演员,对整个剧组都好。
“那你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吧?”
“嗯,得早点过去,安抚一下大家的心情。”
“导演还行吗?”谢赫瑾感觉头被磕破还挺严重的,“导演不需要再休息几天吗?”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镜头其实可以让副导演来拍,但导演死活不同意,非得自己亲力亲为,到时候让随组医生多注意吧。”
却说赵管家去报警的后续,跟踪谢赫瑾他们的人的确是一个私生粉,还是“谢老师”的私生粉。
当初楚公馆照片泄露事件发生后,此人就“爱”上了谢老师,将网上有关谢老师的信息剥丝抽茧,确定谢老师就是嫂子,但苦于查不到谢老师的行踪,只得继续等待时机。
凑巧,他今天去京市机场借朋友,还碰见了谢老师,就下意识开车跟着,一路跟到齐家庄园附近,因那是私人领地,而且齐家庄园的保安巡逻和安排都很紧密,他混不进去,只好在附近等着,没想到没有多久就又看到谢老师的车开出来,他就一直跟着。
齐家庄园的名字并没有那么简单明了,还挺文艺,他不知道这是齐家的房子,见谢老师很快就离开,还以为是谢老师的朋友家,怕以后再也无法掌握谢老师的行踪,就没有守株待兔,而是冒险跟车,想知道谢老师的家在哪里。
就像是之前老杨猜的那样,因为路上车太少了,他就算跟得远也不怕跟丢,而且他很有经验,有时候还会进入小路中抄近路来到他们前面,等他们过了小路路口再出来继续跟。
发现他们是去墓园之后,他又抄了一条近路,到墓园门口附近藏着,结果发现齐衡礼也在,他以前当过齐衡礼的私生粉,还因此蹲过橘子,故而因爱生恨,很是厌恶这个人,但更清楚其有多敏锐,觉得自己要是还像之前那样远远跟着,迟早也会被发现,就放了个定位器。
本来是想以后就默默在附近“守护”谢老师,没想到梦还没开始就被警察找上门了,哦,对了,这次又被告了,还是以前告他的那个律师代理的案件,橘子是蹲定了。
“爱?守护?”谢赫瑾听着赵管家的转述,只觉得恶心,“谁稀罕。”
“现在他还对您因爱生恨了。”
“别说了,恶心死我了。”谢赫瑾突然觉得鬼还挺可爱的,搓搓手臂上的汗毛,“老杨,你说为什么我们不是撞鬼呢?”
老杨无语,表示自己并不想说话:......
“不过他怎么这么了解附近的路?竟然知道抄近路比我们先到墓园?”
“某德导航吧,只要有人走过,导航都会记录下来。”老杨很快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还好送他去蹲橘子了,对了,蹲橘子是进监狱吧?”
“额,应该不至于进监狱,应该只能多拘留几天。”赵管家沉吟,“不过这种人是不怕拘留的,得让他怕了才行。”
“齐公子,你以前是如何让他怕的?”谢赫瑾好奇转头。
“他能随身带着定位器,想必不仅侵犯了我们的隐私,咱们一次只能让他在橘子里蹲几天,那就给他多找几个债主,让他在橘子里住一段时间。”
“就这样?好像有点麻烦。”
“没办法,毕竟没涉及犯罪,只是违法,想要凭此送他进监狱不可能。”齐衡礼摇头,“不过我们可以尝试切断他的经历来源,这样就能老实了。”
赵管家已经找到上次处理的记录:“他的钱都是从自己父母手中拿来的,上次是将他送进橘子里蹲几天,再和他的父母商量好,断他一段时间的钱,后来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谢赫瑾将平板拿过来看,大概放心了,现在此人已经被拘留,他也不用一直待在家中,傍晚齐公子离家时,他还特地送到机场。
回来后,他继续复习,次日老师们回到瑾礼园,再到第二天,他顺利通过全科测试后,开始新的学期。
本来他拍完宣传片,下一步应该去国博进修的,但中途出了点小意外,国博没法给他安排实习,要推迟三个月,他就将上学挪到前面来。
这样一来,今年就没法完成四个月的进修,等开年后还得继续去。
待他正式完成初中课程,新的教师团队无缝衔接,前来瑾礼园为他授课,三个月学习时间一闪而过,他按照新计划去国博进修。
在这里进修的两个多月,他成功完成一个展厅的乐曲,第二个展厅还没进修完成,乐曲目前还在精修阶段。
哦,对,他上课的三个月时间里,也把种花tv明年要的春节主题曲完成了。
当然,为了防止种花tv觉得自己完成得太过容易,现在乐曲还在他手中没有交付,左右期限没到,也不着急。
转眼又到齐衡礼的生日,今天是他的第三十三岁生日,也是他拍的最后一部戏,现在就差半个月就能杀青,他也终于可以宣布退圈的事情,不像之前想象中的那样状态尴尬。
到底是娱乐圈的神级影帝,他的退圈自然不能简单一个生日直播就搞定,既然要走,自然要对每一个爱他的人负责。
他先是在生日直播上透露了这个消息,在半个月后,齐衡礼工作室联合蓝星影视举行一场发布会,齐衡礼出席,正式肯定退圈的事情。
“之后的打算就是回归家庭,好好享受生活。”
“告别礼吗?当然有。”
“我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家粉的支持,离开之前,我准备开一次全球巡回线下告别会,到时候会给家粉准备告别礼物。”
“国内外都有巡回站点,具体站点和时间,元宵节就会公布。”
“我的爱人当然会跟我一起去告别会,但他比较害羞,不会露面,希望大家理解。”
“告别会的活动吗?我影迷最多,就跟大家一起看一场电影吧,到时候看大家投票,哪部电影票数高就看哪部。”
“场地和时间都谈好了,门票有限,需要大家抢,全都免费,就是纯粹的免费见面会,和大家见最后一面。”
发布会结束后,齐衡礼退圈和告别会一事的新闻铺天盖地,他要退圈的事实已定,明明三年多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但家粉们还是十分不舍,线上线下都哭成一团,好多人第二天眼睛都是红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红着眼睛买年货的人,为此还上了一个热搜。
“呜呜呜~~~~”谢赫瑾也在家里哭得跟个兔子似的,怀里抱着一盒纸巾不停擦眼泪,茶几上的平板正在播放家粉们制作的告别视频,十分催人泪下。
齐衡礼十分无奈地坐在旁边,抱着人拍着后背哄:“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不是在这吗?”
其他家粉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大家哭也就罢了,但怎么赫瑾也哭成这样?
“呜呜呜~你不懂~要不你别退圈了,呜呜呜~”谢赫瑾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舍不得你~~~”
齐衡礼:“......”我在这啊,你不用舍不得!
“呜呜呜~我们出去看电影吧,你的新电影《摸金》在热映,我要给你冲票房,呜呜呜,你现在的电影看一个少一个了,娱乐圈不能没有你,呜呜呜~要不你别退圈了,你继续拍戏吧。”
齐衡礼:“......”
“你说话呀!”
“赫瑾,你寒假作业没写。”齐衡礼能说什么,他压根不敢继续刚刚的话题,只能转移注意力了。
“我现在没心情。”谢赫瑾抽抽噎噎,擦着眼泪继续看视频,“呜呜呜~好难受~”
“雪越下越大了。”齐衡礼继续转移话题,“我们要不要去农场看看?”
“不去,呜~”
“我们去玩爬犁?”
“不去,呜~”
视频自动播放下一个,又是一个家粉制作的告别视频,齐衡礼其实心里也难受,渐渐变得沉默,抽了张纸巾拿到手上,听着爱人的哭声,感觉心里憋得慌,默默低头用纸巾按眼角。
“你,你怎么哭啦?”谢赫瑾鼻音重得不行,一边抽噎一边帮他擦眼泪,“你别哭呀,呜呜呜~”
爱人突然加大的哭声让齐衡礼一顿,下意识去哄:“好好好,不哭了,你也别哭,视频不看了好不好?”
“让你退圈是不是不对啊?”
“你的用词不对,不是让我退圈,退圈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无关。”
“一样。”谢赫瑾扁着嘴巴小声哭。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齐衡礼的语气极其认真,低头用指腹擦拭爱人脸上的泪水,感觉到他眼圈热乎乎的,擦那么多次眼泪,眼周都擦得红肿了,“不哭了好不好?我心疼。”
“其实你也舍不得啊,要不别退圈了吧?”
“我说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齐衡礼微微摇头,退圈他固然难受,但这是暂时的,是因为念旧而产生的情绪,他比谁都清楚,“我在影视圈已经没有进步的余地,早该该换一个新的生活方式了。”
“可是......”
“你怎么比我还不坚定?之前不是一直说我们聚少离多吗?我回来陪你不好吗?”
“当然好。”谢赫瑾小小点头,抽抽噎噎的,“可我也是你的影迷啊,我也舍不得你离开。”
“我还有十部电影没播。”
“播完就没了。”
“难道你还准备让我拍一辈子戏?”
谢赫瑾当然也不想,苦恼地皱着眉,感觉更难受了,正好他还在哭,平板里的视频还在继续,伤感不舍的音乐让他眼泪掉个不停:“难受,我好难受。”
齐衡礼见他刚要停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又心疼又头疼,绞尽脑汁才想到新的法子,放开怀里的人去书房找东西。
他走了,谢赫瑾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你也不哄哄我~~~”
哭了一会儿,齐衡礼回来,将一张试卷放到茶几上,顺手关掉视频,把平板扣到桌上推开:“赫瑾,你这张物理试卷,怎么没及格?”
谢赫瑾哭声一顿,莫名有些心虚:“呜呜呜~我,我,我后面及格了呀。”
“我刚刚问过老师了,他说你的物理是最差的?”
“我,我物理学得慢,多做几道题就好了。”谢赫瑾低头擦着眼泪,哭声渐消。
“哦~是这样啊~”齐衡礼微微点头,又拿出一张试卷,“这张怎么也不及格?”
“嗯,这个,是,是新的测试题,有些知识点没学好,我后面补回来了,重考就及格了。”
“才及格呀?”齐衡礼叹气,“你其他学科分数都挺高的啊,怎么就物理不及格呢?”
谢赫瑾越发心虚:“其实,其实我化学也一般。”
“真的?”
谢赫瑾有点后悔坦白,红兔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很是可怜:我可以说是假的吗?呜~
“那我们是不是要补一下课?”齐衡礼举起手中的试卷笑着问。
目前已经结束今年的学习计划,正在国博进修,才放假回家几天的谢赫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乖巧点头,也不记得哭了:“好,我补课。”
“那我给你讲题好不好?”
“好。”
齐衡礼暗松一口气,温柔地带他回书房补课,在准备教材的时候,赵管家送来一条温毛巾,齐衡礼接过,拿来给爱人擦脸,顺便热敷一下眼睛。
自己的眼睛是不太舒服,这样看书都不好看,谢赫瑾乖乖坐好,等热敷结束,毛巾被拿走,他感觉眼睛舒服多了,乖巧地拿出自己的文具。
“齐公子,从哪里开始补?”
“你先睡觉。”
“啊?”
“你现在眼睛不舒服,不适合看书,先睡一觉,让眼睛恢复一下再补课。”
谢赫瑾隐约觉得不对,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齐公子正拿起他那两张不及格的卷子看,顿时他就觉得挺心虚,乖巧闭上眼睛。
睡觉挺好的,这样就暂时不用去管那两张卷子了。
“哎哟,嘶~”
晚上,谢赫瑾睡醒,睁开眼睛后感觉眼周稍微有点热,眼睛肿得有些厉害,要是把眼睛睁大就觉得眼周会轻微刺痛,仅有微眯着眼睛才觉得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