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在线下听真的和线上听不一样,线下全景环绕,啊啊啊,我还感觉自己就站在那里,就站在老人身边!】
【耳机听,故事感更重,外放听,画面感更重,用音响,全景环绕,好像身临其境!】
【快,一定要在线下听!这真的是专门给现场制作的曲子,现场听真的好爽!】
【谁懂啊,当你有一个好音响,就好像来到了老人身边,好像历史看得更清楚,故事听得更清楚了,天呐,谢老师,你真的,啊啊啊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呜呜呜~】
《渊》再次大爆,不同设备呈现的效果也大家难以置信,这说明谢赫瑾的技术更成熟了,他又在进步。
当大家去逛展区累了的时候,坐在休息区细细听着曲子中的故事,又发现,他们竟然感觉没有那么累了,好像这首曲子能抚慰人的心灵,让大家十分惊喜。
新的效果出现,大家又跑到网上去夸,不停地安利。
此时《乱世定音》还在热映,不少人左手《曙光》,右手《渊》,感觉幸福达到了顶峰。
你说《渊》仅适合在一个博物馆播放吗?不,怎么会呢?
这是在诉说历史的沉淀,在讲故事,但并未说一段具体的故事如何,博物,沉淀,历史,在什么博物馆放《渊》其实都可以。
几天后,各省博物馆纷纷拿到授权,在线下播放《渊》,这样安静诉说恢弘故事,诉说历史沉淀的歌曲让各大博物馆爱不释手,又继续来排队邀曲。
总的博物馆主题曲已经有了,相同风格的展区去跟国家博物院要授权也可以,各省的邀曲换了一个花样,国家博物院邀曲邀的是展区邀曲,后续也要为时代邀曲,那么省级博物院就根据自己的特色邀曲好了。
比如地方特色,主题特色等等。
博物馆要邀曲,文化馆也要邀曲,两者看起来好像一样,实际上一个注重历史,一个注重文化,所展现的方向并不相同。
雪花一样的邀曲合同飞来,还各个都是神仙,孙逖安排着安排着,发现时间越排越满。
他每年都给谢赫瑾留出三个月的空闲时间来自由安排,当然,事实上,按照谢赫瑾的作曲能力,最终的空闲时间绝对不止三个月,可即便如此,各路神仙的邀曲合同也让他把时间安排到了五年后。
对,就是网上说的五年,之前是谣传,现在就是真的了。
还有一些神仙没安排到,孙逖觉得五年时间都安排满了,再安排就过分了,就是来邀曲的再神仙,也不敢答应了。
这几天,谢赫瑾一直在签合同,下了课就签,越签越多,好不容易不用签了,他还有些不习惯。
“孙叔,真的没有了吗?”
“没了没了,你这几年都有活干了。”孙逖顿了顿,“对了,非遗系列宣传片要开始选人,所有系列我都帮你报名了。”
谢赫瑾颔首,他运气很好,四个非遗系列需要的非遗技术他都会,且如今他已在三个系列所在的行业中展露头角,就剩最后一个系列了。
思及此,他跑去找爷爷奶奶们,先是与大家交流一番,再与钟爷爷私聊一番。
几天后,一位姓戚的围棋大家戚奶奶与一位姓向的象棋大家向奶奶被请到瑾礼园,谢赫瑾与两人对弈一局,正式得到两位奶奶的喜爱。
在与她们的对弈中,也不是说他全都能赢吧,但下得久了,他以前学过的棋谱与老师们教的技巧也就想起来了,慢慢地,就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中赢下棋局,表现出来的就是他进步神速,这让戚奶奶与向奶奶更加喜爱他。
七月份,爷爷奶奶们全都跑回家闭关,瑾礼园又只剩下他与钟爷爷两人。
拿着戚奶奶与向奶奶的介绍信,他上门拜访各路围棋与象棋高手,也不是说他下赢了两位奶奶就一定能下赢其他人,反正只要自己在对弈中对方没有心服口服,他就不走。
下着下着,齐公子回家了。
他此时正在和连拿世界围棋大赛五年金奖的顶级棋手汪树下棋,这些天,他们已经足足下了二十三盘棋,谢赫瑾赢了十三局,汪树赢了十局,两人每盘棋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好好思考才会下手,真可谓是身心俱疲。
因为太认真,谢赫瑾都没有看到齐公子给自己发的信息,手中执子,轻轻放下,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我又赢了。”
汪树叹气:“就差一步,我怎么还是差一步。”
“我说啦,我一定赢。”谢赫瑾笑着伸出三根手指,“我连赢三局了。”
“再来再来。”汪树摆手,将自己的黑子捡回来,“我这次一定赢。”
谢赫瑾弯起唇:“你还不服啊,我都让你用黑子了。”
“闭嘴吧你,刚来的时候你还连输七局了呢,等我连输七局再说服不服的事情。”
那是你太厉害了嘛。
谢赫瑾笑着挑眉,把白子捡回来,低头瞧见身旁的手机在亮,一边捡一边拿起手机看:“咦,等等,我发条消息。”
“没事,先休息一下,有点累了。”
谢赫瑾发了一条消息出去,跟齐公子说自己在哪里,“我爱人要来找我。”
“跟春姨说一声,到时候她开门。”
谢赫瑾颔首,把春姨叫过来,跟她说了一下,后者本来想问一下照片,听到他说自己爱人是齐衡礼,瞳孔微微颤抖,也不用问了:“好,好的。”
他喝了几口茶,吃了些点心,见汪树在摸着下巴看空棋盘,微微挑眉,他开始连输的七局中也是这么回想棋局的。
休息完后,两人开始下棋,谢赫瑾轻声问:“我听说你今年也报名参加非遗系列片了?”
“不去了不去了,你一路打BOSS不就是要赢下我们然后自己去那个系列片吗?我让给你。”
“呵,拜托,我说了我要让你心服口服,什么叫让?”谢赫瑾就听不得这话,“快点快点,别想了,再想也是要输。”
“你连输七局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
“唉,那没办法,谁让我现在连赢三局了呢?”
“你等着的,我马上赢。”汪树被气笑了,下了一子。
“嗯?”这下轮到谢赫瑾凝神了,拿着手中的白子犹豫不决,汪树见状,赶紧催促,“快点快点,别想了,再想也是要输。”
“哇,你好阴险。”谢赫瑾看出来了,刚要落子,又倒吸一口凉气,手抖了抖,笑着换了个位置,“哇,你真的好阴险,你这人这样下棋的。”
本来见他要下套了,汪树心里乐开了花,结果他换了个位置,把自己后面十步的路都给堵死了,汪树笑着叹气,落下一子:“哪有你这样的,下棋就算了,还骂人。”
“是你自己太阴险了,我差点上当了。”谢赫瑾再落一子。
“你更阴险好吧?你下这里!”汪树用手点了点他刚刚下的地方,哭笑不得,“哇,你真的过分,你这人是真的让人恶心,谁教你的啊。”
谢赫瑾得意地捂嘴笑,笑得花枝乱颤:“诶,反正我不管,你就说你怎么下吧。”
“哇,你这人,明着恶心人是有一手的啊。”汪树不停地哇,一边笑一边皱眉,“嘶,哎呀,这个,哇,对对对,下这里,下这里。”
“嗯?”谢赫瑾觉得这步不太对,摸下巴思考,“你下这里?”
“对,我就下这里。”汪树意味深长地笑,“你就说你怎么下吧。”
“这一步......哇,佩服,佩服。”谢赫瑾连连点头,“不愧是五冠王,真的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给你想嘛,是想输多还是输少嘛。”汪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看到他落下一子,惊得自己咕咚一下把茶都咽下去了,“哇,你,你,你要输多?”
“嗯哼~”谢赫瑾挑眉,然后不说话了。
汪树感觉有诈,纵观棋局看了两分钟才看出来这家伙准备干嘛,抬头翻了个白眼:“你真的过分,哇,你真的好会明着恶心人。”
“你阴险我不能跟你一样阴险吧?”谢赫瑾老神在在地喝着茶,“行,都看出来了,你就选吧,是一起死还是你死。”
“嗯~~~”汪树觉得不行,笑着思考,两分钟后,选择第三条路。
“诶,你下这里,你怎么又给盘活了。”谢赫瑾有些可惜,准备再恶心恶心他。
“行了,好像你没盘活过一样,哇,你不要下这里,你不要下这里!你真的恶心人!”
“诶,没办法,我的棋风就是这样。”谢赫瑾摊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别人不这样的!”
“挖坑我没你擅长啊,那我当然不能跟你比挖坑,只能给你选择题咯。”
“什么给选择题,你这是恶心人。”
“喂,我都说你的阴险是挖坑了,尽可能说得好听,你能不能也给我说得好听一点。”谢赫瑾继续喝茶,“快点,选吧。”
汪树笑着直叹气:“跟你下棋真的好烦,要不下盘我们换一种下法,真刀真枪打吧。”
“哦?换个法子完了?你服气了?”
“我服你个大头鬼,下这里!”
谢赫瑾仔细看这家伙到底给自己挖了多少坑,一边看一边摇头:“哇,你真的是,服,我服气,你这坑真的,好好好。”
两个家伙一边下棋一边叭叭叭,一个人骂对方阴险,一个人骂对方恶心,吵得春姨连连叹气。
唉,明明昨天还很文明的,怎么今天就变成这样了呢?
待到齐衡礼来到汪家,两人还在认真对骂和下棋,他没有去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是坐在不远处静悄悄地观察二人的相处模式,片刻后露出笑容,由衷为爱人高兴。
他家小朋友,又交到新朋友了呢。
一局结束,谢赫瑾哈哈一笑:“我又赢了。”
“嘶,这一步,你,你布局那么久?”汪树竖起大拇指,“继续继续。”
“先生,谢先生,客人来了,而且到时间吃晚饭了。”
“嗯?客人?什么客......哦哦哦,你爱人!”汪树想起来了,一抬头,好家伙,刚刚坐在对面的人早就跑了,再一转头,好家伙,已经抱在了一起。
恶心恶心真恶心,秀恩爱真恶心,赢了他再秀恩爱最恶心!
单身狗汪树嫉妒得面目全非,咬咬牙,觉得还是吃饭比较香,下了一天棋,累死个人了。
“齐公子,这是汪树,我朋友。”谢赫瑾带着爱人过去介绍。
“谁是你朋友,我还没服气呢。”
“......不用管他,这是我爱人,齐衡礼。”
“你好。”汪树对齐衡礼的态度很友好,显然也是认识他的,“哥哥,你会下棋吗?”
齐衡礼还真会,但他就是半吊子,笑着摇头:“不会,抱歉。”
“那算了,不欺负你。”
“要是我家齐公子会,你还真准备下啊?”谢赫瑾面露无语。
“在我面前说会,那代表水平不错啊,为什么不能下?”汪树怼回去。
“他是影帝诶,专业又不是棋手。”
“你还是谢老师呢,专业又是棋手了吗?”
“哟,没想到啊,你还是我粉丝啊?”谢赫瑾眼睛一亮,侧身挑眉,“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
汪树:“......”喵的,暴露了。
齐衡礼其实也听出来了,汪树也是他的粉丝,憋着笑问:“我有点好奇,我和赫瑾谁是你正主谁是你墙头?”
汪树:“......我是cp粉来的。”两碗水端平,完美。
听了此话的谢赫瑾和齐衡礼却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不信呢。
第74章
一次次对弈下来,汪树逐渐从连输变成偶尔能赢一次谢赫瑾,好像找到了如何应付他的方法。
该说不说,不愧是五连冠。
不过谢赫瑾也不是善茬,直到他离开汪家,还是他赢得更多,汪树是找到了应付他的办法,但还没找到稳赢他的办法,想要赢他,想来还要再修炼一段时间。
汪树可不是一个愿意服输的性格,当下就决定闭关,和谢赫瑾约好等他出关就继续对弈。
“下次我一定赢你。”
“你说反了,是我一定赢你。”谢赫瑾才不怕他的示威,这种话,他都不知道听多少次了。
“不跟你斗嘴,手底下见真章。”汪树挥手赶人,视线落到齐衡礼身上,下意识微笑点头,“你们路上小心。”
离开汪家,谢赫瑾坐到回家的车里,有些不服气地轻哼:“看来,齐公子才是他的正主,我是墙头。”
齐衡礼失笑:“说不定他是cp粉。”
“嗯哼~不信呢。”
齐公子回家了,谢赫瑾自然不会再想着往外跑,左右他要挑战的人也差不多挑战完了,不如回家陪陪齐公子。
《乱世定音》已经下映,就在这个月,齐衡礼就要去参加他可以领奖的最后一个电影节,以后就是再去,就是当评委了。
从他30岁前就能拿到一个终身成就奖就说明,他退圈的时候到了,当他过了30周岁生日,之后再官宣一次电影节,大家也都知道他能拿什么奖项。
影帝奖是别想了,反正他也拿腻了,给他集邮终身成就就吧。
因为他人还没有真的退圈,每次正正经经去领奖,半句不提退圈之时,让主办方想要煽情都不太好做,只是每次他拿到终身成就奖,就是不提,粉丝也觉得他离退圈近了一部,总是没办法那么高兴。
身为嫂子,谢赫瑾每次都会发一些齐公子的照片或者分享一点齐公子的趣事来安抚粉丝,虽然作用可能不是太大,但总归是不让人只想着难过了。
这厢齐衡礼休息在家陪老婆读书,那厢他的新电影又上映了,自己接档自己纯属被他玩明白了。
《无心相》上映后,依旧是叫好又叫座,并未让人失望,只是对比《乱世定音》的恐怖成绩,会让人觉得有些平常。
齐衡礼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部电影出来都能打破自己的纪录,能部部叫好叫座已经是很神奇的成就,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而难过。
现在的他,在意的可不是自己那再也无法往上走的事业,更关注的是自己爱人。
“这个不错,夸得真不错。”
“这个也好听,网友果然嘴甜人好。”
“对,就这么夸,谢老师就是这么厉害,就是要期待,谢老师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在谢赫瑾进去洗澡的时候,他拿着手机坐在沙发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齐公子,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谢赫瑾擦着头发出来,一头泼墨长发湿漉漉的,一抓一大把,擦得他十分费劲,许是在现代生活久了,见惯了大家的短发,他就觉得自己这头长发有点麻烦,最近是越来越不喜欢擦头发了,也不想吹,叹着气把毛巾搭在头顶走过来,“唉,我想去剪头发了。”
嗯?!!!
齐衡礼刷地抬头,满脸都是拒绝,怜惜地给爱人擦头发,对这头青丝爱不释手,动作轻柔,生怕扯断了一根,却问:“真的很想剪掉吗?”
“我想剪,洗头好麻烦。”谢赫瑾靠在男人怀里,“齐公子~我把头发剪掉好不好?”
齐衡礼自是舍不得的,只是:“这是你的头发,自然是你做主。”
“这不是看你比我还紧张嘛。”
“可我更想让你开心。”齐衡礼当然紧张,他是真的很喜欢小朋友的泼墨青丝,只是他更喜欢他家小朋友,很快就接受了,笑着道,“换个发型也好,到时候换个心情。”
嗯......怎么说呢?
自己想剪,但知道齐公子舍不得的时候,他就不太想剪。
当知道齐公子愿意让他剪的时候,他好像也不太想剪。
可明明他是想剪头发的。
谢赫瑾有些苦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劲儿,也懒得去深想,就这么跟齐公子说了。
齐衡礼大概也能理解,小朋友应该是习惯了,且从小待的环境让他比较抵触这件事情,大概就是古代和现代的两种观念在交织吧。
对于这种事情,他有个法子:“这样好不好?我们先不剪,给头发列个分数表格,什么时候你觉得烦了就减分,觉得头发还行就加分,分数减到六十分或者零分,总之你定的分数,咱们就去剪头发。”
谢赫瑾总觉得这个分数表格听起来有点熟悉,下意识把玩自己掉下来的一缕湿发:“我怎么感觉列这么个分数,我的头发以后一定会被剪呢?”
“......”齐衡礼也想起来了,爱人和他说过这个分数。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所谓的分数很不吉利,默契转移话题,再也不提这茬了。
哎呀,其实头发什么的都不是正事,对谢赫瑾来说,齐公子的左手已经养好,又好不容易回家,他自是要与齐公子好好地将过去失去的热情时光给补回来,白天呢,他就在家里上课,晚上呢,就在房间里和齐公子一起复习得热火朝天,就这样他还每天精神奕奕的,好似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丹似的。
汪汪汪!
喵喵喵!
嗷嗷嗷!
霸霸大佬、碧琼和忠孝两全从脚边跑过,已经半岁大的小崽子瞧着长大了许多,可能是每天在家上梁揭瓦,拼命跑酷的原因,瞧着比同龄的猫猫狗狗还要健壮。
谢赫瑾坐在花园里写作业,抬头望了一眼:“齐公子,月白又去哪里了?”
“我去找找。”撑着下巴当望夫石的齐衡礼回神,抱着爱人亲了一口就起身去宠物房,一进来,果然看见了正在窗边站着当雕像的月白,哭笑不得地把这个小家伙抱到花园,“家里就属月白最安静,霸霸大佬他们都快把家拆了,他还待在宠物房里没出来。”
“我还怕他出问题呢。”谢赫瑾笑着继续写作业,“不过去找兽医看过了,说是性格问题,身体没有毛病。”
听着不远处因为到处乱窜而让路过佣人吓到的声音,齐衡礼摇头叹气:“家里都快被这三个小家伙拆了,我回来那么多天,每次抱不到两分钟就要下地跑,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
“何止你呢,我也是呢。”谢赫瑾写完一题,翻过一页看题,“不过它们的性子就这样了,除了爱玩一点,平时也挺有分寸的。”
“要不都说毛孩子精呢?它们可都知道两脚兽的底线在哪里。”齐衡礼笑着打趣。
“毛孩子?两脚兽?”谢赫瑾听到了两个新词汇,一边写字一边好奇问,“这是在说什么?”
齐衡礼给他解释了,他才知道这两个名词的意思,感觉也挺有趣的:“过两天咱们家里也要多两个毛孩子了哟。”
“嗯?选好了?”
“嗯,选了几个月,总算是选好了两匹,找个时间带你去看一眼,你要是觉得还行,咱们就定了。”谢赫瑾也觉得选个马挺不容易的。
“赫瑾辛苦了。”齐衡礼有些心疼,抱了抱爱人,“马不像猫狗普遍,本来就不好买到喜欢且合适的,可你在家又要上课,又要作曲,还要和老前辈们交流,还得抽空出去参加展览会,又要找人下棋,期间还要出去买马,真是太辛苦了。”
“我觉得还好啊,也不忙。”谢赫瑾笑着摇头,齐公子总喜欢把他一段时间内做的事情说到一起,听起来就好像这些事情他是同一时间去做的似的,实际上很多都是一件做完到一件,虽不算闲吧,但说忙也提不上,只是齐公子总喜欢夸大其词搞得他只有一分的忙也能变成十分。
“我每天只拍戏你都觉得我忙。”
“嗯哼~”谢赫瑾可不赞同他这话,停下写作业的动作抬头挑眉,“某人手还没好的时候还有空给我做最独特的手工音乐盒呢。”
齐衡礼摸摸鼻子,有些心虚:“我下次尽量唱得在调上一点。”
说完,他有些不太服气:“其实,我觉得自己唱得很在调上,和原唱差不多了。”
“其实我也觉得你唱得挺好的,但下次别唱了,一样的礼物咱就别送第二次了。”谢赫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好几眼,摇摇头继续低头写字,都不知道齐公子哪来的自信竟然敢碰瓷原唱,要知道520都过去两个月了呢,现在无论是他,还是网上,偶尔还会提起此事,可想而知这个音乐盒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爱人是在说不想要一样的礼物吗?当然不是。
爱人是在说他不想自己再送音乐盒了。
齐衡礼有些气馁:“我还以为你喜欢。”
谢赫瑾:“......其实我是想喜欢的,怎么说呢,真的挺惊喜的,如果没有声音就最好了。”
齐衡礼不挣扎了,微微叹气:“那下次我不送这种礼物了。”
“但齐公子的心意我收到啦~这才是我最高兴地地方,其实跟你送什么礼物没什么关系的,就算你送音乐盒,我也喜欢哒~”谢赫瑾放下笔把人抱了一下,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是他还在写作业,也不好腻歪,抱完就笑着回来继续写字。
齐衡礼还想回抱一下呢,人已经跑了,他只能坐在旁边继续抱着月白当望夫石。
终于写完作业,他们抱着月白去外面散步,不知何时,玩累了的霸霸大佬这三只小家伙来到了他们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跑一会儿就打闹一下,全体变身嘤嘤怪。
好家伙,猛男猛女都在撒娇,两只两脚兽自然没办法装做不知道,赶紧弯腰把毛孩子都抱起来,一人两只,慢悠悠地在草地上散步。
乖不到两分钟,猛男猛女又待不住了,挣扎着跳到地上继续玩耍,谢赫瑾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月白,发现其还是不为所动,始终维持着自己优雅安静的美男猫形象。
“我家月白真是太帅了。”
“才这么点小能看出什么啊。”
好吧,齐公子这家伙又乱吃飞醋,谢赫瑾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不再夸月白帅不帅,笑着夸咱们月白是可爱,这个夸法倒是没有被反驳,身边那个喜欢跳醋缸的男人显然并不想竞争“可爱”这个标签。
走到湖边,谢赫瑾抱着猫坐下来,今天作业写了许多,他坐的时间比较长,刚看了一会儿湖边景色,又躺到草地上,月白安安静静趴在他胸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齐衡礼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实在是看不过眼,拎起月白的后颈将其放在草地上,自己挨到爱人身边,用手把人圈进怀里。
月白优雅地舔舔被弄乱的毛毛,蹲坐在原地,安静赏景。
天空的太阳有点刺眼,谢赫瑾躺了一会儿,感觉眼睛不太舒服,但又觉得这样躺着身体很舒服,很享受这样的氛围,有些纠结要走还是要留。
齐衡礼始终在关注他,很快,赵管家送来两副墨镜,两人一人一副,阳光再也不刺眼了。
“哦,对了。”谢赫瑾又躺了一会儿,想起来一件事,“齐公子,买马的事情我没让书茗哥的那个大学同学继续帮我们联系。”
“嗯?发生了什么事?”
“我之前去看了一次他介绍的马,倒是不错,只是我觉得他这人不太行。”毕竟这可是书茗哥的朋友,谢赫瑾说得有些委婉。
“他做了什么?”
“就没有什么职业操守吧。”
齐衡礼挑眉,大概懂了,微微颔首:“没事,你处理就行。”
要不是他突然受伤,这件事本该是他去工作前就能处理好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买马而已,慢慢来呗。
“我也和书茗哥大概说了一下,没说具体的,不过他应该大概能猜到我想说什么。”
马行中介的职业操守是什么?无非就那几条罢了,无论违反哪一条,都直接或间接侵害了买卖双方的权益,换人也理所当然。
钱书茗当时虽然不太相信自己的大学同学是这种人,但他更不信谢赫瑾是一个搬弄是非的人,自然也自己去查了,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说起来他心里还有些愧疚呢,毕竟本来这是他的事情,后来他没空,又介绍了自己大学同学,本以为这样不会出问题的,没想到还真丢了个大脸。
买卖不成也就算了,关键是不遵守职业操守,这真的让人挺尴尬的。
不过这件事情不会影响钱书茗和谢赫瑾两人的感情,换人之后,事情也就过去了。
七月份的太阳有点猛,谢赫瑾把正面晒得热热的,又翻个身晒背面,本以为他要起来的齐衡礼已经半坐起来,见他只是换个姿势,颇有些哭笑不得。
“那么喜欢晒太阳?”
“也不是多喜欢吧。”谢赫瑾侧着头搭在手臂上,笑眼弯弯,“可是跟齐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做什么都那么有趣。”
这句话,真是让齐衡礼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感动不已地躺回去,学他一样趴在地上继续晒。
这样趴着的姿势并不是多舒服,可这是在山上,偶尔一阵风吹来,炎热的天都能变得清凉起来,他们又是在湖边,周围温度更是比其他地方还要低一点点,这样一来,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比较凉爽了。
趴着趴着,谢赫瑾发出小小的呼吸声,听起来竟是睡着了,因为趴着睡,小臂压着喉咙,呼吸声变得很明显。
齐衡礼睁开眼睛,过去把爱人抱起来。
“嗯~”谢赫瑾皱眉,在睡梦中用力推开他,显然不想要走,翻了个身又侧着睡,总之就是要在这里睡觉。
“真是小朋友一个。”齐衡礼宠溺地坐在一旁笑着,小心帮他整理被压倒的长发,就这么坐着等了好久,感觉他睡沉了,才弯腰又把人抱起来。
这一次,怀里的小朋友没有耍小性子,乖乖巧巧地让他抱回家睡觉。
到了门口,看见赵管家,他朝后面使眼神,压低声音吩咐:“月白还在湖边,还有霸霸大佬他们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找个人看着它们,别摔水里了。”
山里地势复杂,瑾礼园往上就是一片树林,要是没人去找,毛孩子们不小心失踪了,说不定等再发现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