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影帝归我了by雅蜜不好次
雅蜜不好次  发于:2024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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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瑾今日散步的时候很安静,是不喜欢单纯的散步吗?”
谢赫瑾也不好说他觉得无聊:“有吗?”
齐衡礼颔首:“从我们牵手后,你的情绪好像就有些不太对,我瞧你好像在专注着想什么,可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谢赫瑾有些无奈:“齐公子说得的确没错。”
以往饭后散步,便是在房间里,他和齐公子也会聊聊天的,就是房间再小,他也觉得高兴,但今天......
“齐公子这么享受散步的感觉,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好像还是没办法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享受。”他有些苦恼,“明明平时我也不是讨厌散步的人啊,但今天的感觉就是很别扭。”
“欲速则不达,我们不急。”齐衡礼看着眼前热闹的夜市,“就是夫妻和情侣,做每一件事情之前也应当先取悦自己,而不是去感受所谓的感情,这有些本末倒置了。”
谢赫瑾感觉好像的确是这样,但又有些担心:“顺其自然我是比较高兴,那万一喜欢不上怎么办?”
“那就是有缘无分。”齐衡礼看见了一个卖红绳的摊子,突然来了兴趣,“赫瑾戴戒指的绳子喜欢什么样的?”
“就不会轻易就断就行。”
“我之前想的是买一条别人编好的绳条,但我觉得亲手编一根更有趣些,赫瑾愿意多给我点时间吗?”
谢赫瑾顺着他的想法,扫了眼附近的摊位,对编绳子没有兴趣,倒是更喜欢更角落那个画肖像的摊子,笑着弯起眼睛:“齐公子,那你的绳子要在我离开前编好哦,不然你就要错过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啦。”
“什么惊喜?”
“不告诉你!”谢赫瑾高兴地钻进人群之中,高高扬起手臂挥了挥,印有青花瓷的新中式半袖滑到手臂上,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下比瓷器还要漂亮。
刚走到卖绳子和编织物的摊位上,人都没站定了,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在其中。
谢赫瑾回头,用下巴点了点摊位上五颜六色的绳子:“我要不同颜色的绳子,一周七天换着戴。”
“好。”齐衡礼颔首,每种颜色都买了十根,就是自己再笨,练习的材料也够用了。
等他付了钱,谢赫瑾就拉着他的手重新进入人群,脑袋瓜子东张西望的,对每一个摊位都感兴趣,但齐衡礼能感觉得出来,他在找东西。
“在找什么?”
“你说好的要买戒指的,可不能食言。”谢赫瑾轻哼。
齐衡礼一愣,笑着点头。
走了十几分钟,总算是找到一个精品小首饰的摊位,谢赫瑾眼尖地看到这里有摆戒指,立刻拉着男人走过来,站定后放开手:“是你要送的哦,那你挑吧。”
齐衡礼捏了一下空荡荡的手心,微微点头,低头扫了一眼摊位上的戒指,这不是买绳子,需要仔细挑选,压低的帽檐很影响视线,他抬高一点继续挑。
谢赫瑾站在一旁看,一会儿后,袋子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他拿起来看消息,发现是两位恋爱老师发来的消息,在问他“做作业”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他想了想,觉得刚才散步时的情况有些别扭,还是想让老师分析一下,王若雨两人还挺惊讶他进展居然这么快的,这就把手牵上了,问了下原因,他又把在酒店发生的事情提了两句,主要说了齐衡礼的心态转变吧,具体的也没提。
【刘诗婷老师:就没了?】
【王若雨老师: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听我说,底线就是不断被打破的,你就应该趁机跟他提结婚啊!】
【谢赫瑾:啊?可是他不太能接受。】
【刘诗婷老师:呵,男人,我不信。】
【王若雨老师:男人不能信,但老师能信,你们既然是以结婚为前提培养感情,那就直接结婚啊。】
【谢赫瑾:可是,他说希望等我们互相喜欢再谈婚论嫁。】
【刘诗婷老师:呵,男人,总爱想当然,总能高估自己的定力。】
【王若雨老师:之前听你说得斩钉截铁,我还以为他多能耐呢,现在一个晚上没过去你就拉上手了约上会了,足以见得他在你面前是多没原则,直接上,别怂,他扛不住的!】
【刘诗雨老师:该出手时就出手。】
【王若雨老师:你们这两人,一个体贴,一个克制,就要下猛药,别整这些弯弯绕绕的了,直接给对方一个名分,接下来想培养多深的感情都能事半功倍,我的关门弟子啊,给我冲吧!】
对于自己这两位刚认识不到一天的老师,谢赫瑾还是很信服的,也被她们说得好像自己的确是太轻拿轻放了。
其实,仔细想想,他和齐公子如今就是在为了结婚而努力啊,那,直接结婚没毛病吧?
先婚后爱计划,一步到位?省略过程?
谢赫瑾眼睛转了转,觉得这个可以有,偷偷看了几眼正在认真挑选戒指的男人,本想喊大声点,声音却莫名地小声:“那个,齐公子,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齐衡礼手中拿着三枚正在备选中的戒指,回头温声问,“什么事?”
“那个,我想了想。”谢赫瑾想到要结婚了,心里有些紧张,还有些害羞,“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先婚后爱吧?”
叮叮叮!
齐衡礼手中的戒指掉到地上发出轻响,摊主本来有些紧张,反应过来刚刚听到了什么,捂着嘴巴,双眼发亮,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连戒指都不要了。
这不是十三对自己的第一次求婚了,以前在家里就有过3次直球求婚,那时候的他还可以用十三不懂情爱来当借口不去仔细想,可“先婚后爱”这个词,已经是十三今天第二次说了,并且才相隔不到两个小时。
齐衡礼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仔细想,答应和不答应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答应了,他们会结婚,然后培养感情,不答应,他们还是会培养感情,但以后会不会结婚,反倒是个不定数。
一个多小时前,他可以克制自己,等十三懂情爱,甚至可以有风度地许他去爱上其他人,而现在,他突然意识到,先结婚的受益人是他。
心态变了,终究还是变了,他好像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他站在摊子前想了好几分钟,看着眼前期待着他回答的青年,完全找不到一个借口去拒绝,以前的那些理由,他一个都不想说。
“好,我们明天就去领证。”他郑重开口。
摊主不敢置信地站起来,跑到前面去蹲下来打开强光手电筒把自己的戒指找回来,塞到齐衡礼手里:“兄弟,是个汉子,三个戒指一共87块,你们还没有情侣戒指吧?两个情侣戒,一个求婚戒,齐活了。”
谢赫瑾心里尖叫着给两位老师点赞,连声催促:“快给钱快给钱,马上向我求......”
话未说完,他发现周围有好多人都在悄悄观察齐公子,这才发现齐公子的帽子袋得高了一点。
齐公子可是正处于黄金发展期,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得像话本里一样,隐婚!
他推了推在发呆不知道想什么的齐衡礼:“快给钱。”
齐衡礼回神,拿出手机扫码,看着付出去的区区87块钱,心中升起一种荒诞感。
情侣对戒和求婚戒,一共87块,一个只有29块?
他,齐衡礼,娱乐圈闪耀的大影帝,有朝一日求婚居然是用路边摊的戒指?
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谢赫瑾准备把又在发呆的齐衡礼拉走,摊主老板跑出来要跟他们合影,到底也算是他们的媒人,谢赫瑾就停下来跟他拍了一张,随后拉着齐衡礼钻进人群之中。
片刻后,有个站在这里打量了好久的游客回神:“我好像,出现了幻觉?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齐影帝?”

第31章
离开喧闹的夜市街,回到安静的双鹤公园之中,还在发呆的齐衡礼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前面拉着自己快步往酒店走的青年,脚步微顿,最终慢慢停下来。
“齐公子,你醒啦?”谢赫瑾回头,拍拍自己的胸口:“你不知道,你刚刚好像差点被人认出来了,还好你今天口罩戴得高,不然就要被你的粉丝发现啦。”
齐衡礼把捏紧的手摊开,看着里面三枚样式简单大众到扔到摊子里都很难认出来的镀银合金戒指,突然不记得自己把这三枚戒指挑出来的理由是什么了。
是挑花眼了不知道挑什么,还是这几枚戒指真的有什么优点?
应该是后者吧,他记得自己有很认真的挑,但一切发生得太快,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挑的了。
“齐公子,你怎么啦?”谢赫瑾全然忘记了刚才说要让齐衡礼求婚的事情,还处于齐衡礼差点被发现的后怕之中。
“十三。”
“嗯?”
齐衡礼抬头,走近几步,垂眸认真看着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青年,那双仰起的眸子在倒映着灯光和自己,一如既往地漂亮。
谢赫瑾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齐公子继续说,又觉得多齐公子的眼神好像格外地认真,好像还格外地烫,让他不敢看得太久,眼神游移着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齐公子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额前,明明也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就是觉得这呼吸热热的,好奇怪。
好像和当时霸占齐公子床时差不多奇怪。
灯光位置正正好,就在他们侧边,他可以很清晰地看见齐公子手中的三枚戒指,就是镀银的条形素戒而已,宽度倒是有一点,外圈磨砂,中间有一圈竹叶雕印,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内圈好像正好刻有他们的姓氏,至于剩下那枚,连装饰都没有,但外圈刻有简笔幽灵的图案。
幽灵,其实就是鬼魂的意思。
他明白齐公子为何挑出这三枚戒指了,前面两枚对戒正合姓氏,与他们很有缘分,第三枚更是和他们缘分的起点相吻合。
他正想问齐公子本来准备怎么挑第四枚,正摊着手掌的齐公子却将手握起来,把戒指藏好,突然单膝半跪下来,抬首的动作很温柔,眼中流淌着期待、喜悦和情意,明明是谢赫瑾催着让人家求婚,可他却有些不敢直视,眼神又开始飘了,余光看见他们在地上的影子。
他已经及冠,便常用一根簪子将头发盘起来,大概是刚刚回来时走得太快,夜市街人也太多,簪子有些不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长发散落在身后,风将他长发吹动的瞬间,正巧齐公子抬首来拉他的手,当他们的影子相连,齐公子摊手露出三枚戒指,他突然懂了什么叫浪漫。
“十三。”
齐公子在叫他了。
谢赫瑾回神,眸色认真:“齐公子,我在呢。”
齐衡礼并未埋怨他的走神,瞥了一眼掌心里静静躺着的三枚廉价的素戒:“今天的事情有些突然,我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给你回应,很抱歉。”
谢赫瑾并不在意这个,微微摇头,看着优雅地跪在地上的齐公子,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还是越来越紧张,睫毛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刻意放慢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戒指很廉价。”齐衡礼一顿,自己至今都觉得荒诞,却又在荒诞中冷静下来,娓娓诉说,“虽然好像用这种戒指求婚不太合适,但我觉着,好像有没有什么比这更合适。
今天是你第二次与我说结婚的事情,也是我第二次这样为你单膝下跪,这三枚戒指,又恰巧成了一对对戒和一个求婚戒,并且尺寸还恰巧适合,而且上面有你我的姓氏,还有你我缘分的开始。
先前我想着对戒应当定制的更好,可如今想想,好像我想要定制的样式都不如这几枚戒指。
今天日子也很好,是你让我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也是我们第一次都在主动地靠近对方的心,就算日后我能定制出完美的戒指,日子也不会有今天的这样好。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我应该这么做。
4月6号,虽然目前来看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但你愿意明年的今天陪我度过求婚纪念日吗?”
谢赫瑾认真听着,感觉心脏好像在随着齐公子的话变得越来越快了,待到齐公子话音一落,他就重重点头,伸出手去拿单独的那枚幽灵素戒,还有些迫不及待呢:“我当然愿意啊!戒指我就戴上啦!”
“唉!”齐衡礼有些着急,眼疾手快地将一截凝白的手腕抓在手中,看到戒指还没戴进去,松一口气。
“怎,怎么啦?”谢赫瑾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我拿错了吗?”
“当然没有,只是戒指应该是由我为你戴进去的。”齐衡礼失笑着把手腕拉到自己前方,左手一边握着抓住情侣对戒,右手伸出两根手指将幽灵素戒拿走,嘴角含着笑,“十三想要戴左边手还是右边手?”
“男左女右,左边吧?”
“好。”
谢赫瑾的手腕被轻轻放下,亲眼看着男人把戒指换了个手拿着,伸出空着的手将他另一只手腕握住,知道是男人为自己戴戒指,他这次的感触好像格外不一样,好像觉得手腕处被握着的皮肤热乎乎的,烫烫的。
幽灵素戒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拿着,轻轻推进他中间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觉得戒指在抖,但仔细看,好像又没有。
真的是错觉吗?
他看向男人的额头,感觉上面好像出了一层细汗,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也在微微用力,双手微微颤抖,导致戒指也在抖,戒指慢慢被戴进去了,男人好像在偷偷松一口气。
谢赫瑾不明白为什么戴一个戒指会出现这种情况,明明他不会拒绝,戒指也不重不是吗?
但他看着手上多出来的这枚戒指,隐隐又有些明白了。
刚放下去的手又被抬起来,内圈刻有“齐”字的竹叶素戒被戴到他的食指上,这次戴的速度比较快一点。
手上多出了两枚戒指,谢赫瑾还有些不适应,看了一会儿,发现齐公子还没起来,正含笑举着最后一枚戒指看着他,他愣了一下,话本中看到过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终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感觉有些紧张,屏住呼吸郑重接过齐公子手中的戒指。
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戒指被两个手指捏住,明明也不是多难做的事情,但他就是紧张。
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这一刻,他终于懂得为何齐公子会那么紧张,甚至紧张到手在发抖。
小小的戒指,只要戴上去,好像两人就有了某种由自己亲手牵上的羁绊,时刻提醒着自己,他们的关系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他深吸一口气,学着齐公子的样子单膝下跪,发现对面的齐公子又露出了明显的笑容。
“我做错了吗?”
“十三当然没有错。”齐衡礼轻笑着摇头,慢慢站起来,“虽然十三给我戴的只是情侣戒指,但既然你为我单膝下跪了,那这枚戒指也算作十三给我的求婚戒了。”
谢赫瑾眨了眨眼睛,轻轻点头,扬起笑抬首,发现仰视和平视、俯视不仅角度不一样,带给自己的感觉也很不一样。
好像,仰视会出现一点虔诚之心。
虔诚吗?
那希望我与齐公子日后能够两情相悦,白头到老吧。
他露齿一笑,郑重拉起齐公子的左手。
“戴右手吧。”齐衡礼轻声道。
谢赫瑾点头嗯了一声,放下左手拉起右手的时候抽空问:“为何戴这边?”
“十三戴了左手,我戴右手,日后我们二人牵手,戒指便可靠在一起不会分开了。”齐衡礼眼底的温柔似要化成水淌出来,谢赫瑾看到,情绪中出现了一抹感动,眼底闪过水光,坚定地将戒指推进去,轻轻点头,“齐公子说得对,就像我们,日后也不会分开。”
齐衡礼快速将人拉起来抱进怀里,闭上眼睛,睫毛有些湿润,情绪起伏很大,方才的清醒跑得一干二净,脑子里只剩下一团乱麻。
谢赫瑾吸了吸鼻子,抬手看到手上的戒指,眼底的水光越来越明显。
齐公子说,明日就可以领证了,也就是说,我要成亲了?
成亲,与另一人荣辱与共,生死白头,我当真做好准备了吗?
应该是做好准备了的吧,如果是齐公子的话,好似并不需要担心什么,只要我愿意,便可以了吧?
谢赫瑾弯起唇,眨了眨眼睛,为数不多的水珠掉下来,竟是挺期待在这里的成亲是何种样子的,三书六礼不必备,庚帖不必换,以前他在谢家那里见过几次的流程都没有了,那该如何成亲呢?
等等,成亲最重要的是什么来着?
“齐公子。”
“嗯?”
“我们要去哪里成亲啊?”
“暂时不成亲。”齐衡礼怕他误会,微哑着声音回答,“我们先拿结婚证,待日后我们情投意合,便挑一个合适的时间,通知亲朋好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也就是说,先拿到婚书?”
“嗯。”
“那成亲需要拜堂办酒吗?”
齐衡礼抬手,手掌摸索着青年脑后的青丝,垂眸看向地上影子里几乎要嵌进他身体的青年,眼眸深邃:“当然。”
谢赫瑾找回了一些熟悉感,感觉流程好像和他以前见过的那些也没有太大的出入,便更加期待了。
“那,那我们要去拿结婚证?”天有点晚了,公园里林木又多,凉得比较快,说完他就被一阵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好像脖子也有点凉,似乎是有好几颗水珠掉到上面了,是下雨了吗?
“回京市,我请几天假,顺便陪你过节。”齐衡礼轻轻把未婚夫的长发卷起来,将自己的帽子戴上去,就在他正要伸手去牵未婚夫之际,脖子突然被未婚夫环住了。
谢赫瑾摘下自己的口罩,仰起头看着男人微红的眼眶,红润的唇微微嘟起,漂亮的狐狸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准确来说,是有恃无恐,大概是觉得自己新上任的未婚夫会和以前一样君子吧。
“我们明日就要结婚了,亲亲总可以吧?”
未婚夫还戴着自己的帽子,修长的脖子纤细,如画的五官总是活泼灵动的,十分诱人。
齐衡礼勾起唇,却没有摘下自己的口罩,反倒是将未婚夫的口罩戴上。
谢赫瑾有些失望,不满地瞪了一眼,却又好像并不意外,正准备把手放下来嘟囔两句,脸突然被一双大手轻轻捧住仰起,男人的脸靠近自己,轻轻碰了一下,隔着两层石墨烯口罩,其实一点实际的感觉都没有,但谢赫瑾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敢能幻想出一种柔软的触感印到了自己唇上。
轰的一下。
他被口罩包裹的脸颊完全爆红,明明自己被齐公子亲吻额头也有两次了,自己还各种要亲亲,还想方设法要什么间接亲吻,本不该太过激动的,可是,可是......
啊啊啊,好羞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
“呜~”他捂着脸埋进男人的怀里,感觉全身都想蜷缩着躲起来,完全忘了是自己主动索吻,“在外面呢,你怎么可以这样,被别人看到可怎么办啊!”
齐衡礼被口罩遮住的脸露出明显的笑容,眼底溢满笑意,环住怀里可爱的小朋友:“都怪我没忍住,是我孟浪了。”
“下次不准了。”
“嗯,我尽量。”
“不能尽量,一定不准了~”谢赫瑾嘟嘟囔囔,“哪有人在外面这般亲热的啊。”
“好,不这样了。”
未婚夫答应了自己,但谢赫瑾还是觉得难为情得要命,埋在未婚夫怀里好久才缓过来,低着头红着脸推推未婚夫,话里带着羞涩:“要回去了。”
“好。”齐衡礼笑着伸手抓住未婚夫的手腕,慢慢拉着他往前走,偶尔被撞到了后背也不要紧。
谢赫瑾跟个鹌鹑似的被自己未婚夫带回去,完全不见一点索吻时的大胆,等回到房间里,脸都还是红的,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几缕过于顺滑的发丝从帽子掉下来,男人伸手想帮他撩到脑后,他却捂着脸往后退。
“不可以亲!”
超级大声的拒绝,让齐衡礼忍俊不禁:“我只是想帮你弄一下头发。”
头,头发?
谢赫瑾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现真的有头发掉下来了,知道是自己思想龌龊误会了齐公子,又羞得整个人要找个地方钻进去,捂着脸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你去把床分开,我不要跟你睡一起了。”
齐衡礼挑眉,犹豫片刻,还是进去把床分开了。
床有移动的轮子,放稳可以收起,移动可以放下,移床的声音并不刺耳,但谢赫瑾还是听到了,露出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卧房,等男人出来就轻哼一声。
“跟我分开就那么积极,也不见你主动一点,还说喜欢我,骗子!”
齐衡礼走过去,蹲到旁边,把未婚夫耳朵上的口罩摘下一边:“戴着口罩不要趴着,容易呼吸困难。”
谢赫瑾仰头让他把口罩拿走,不高兴地偏头,脸还是红着的呢。
“这次倒是十三误会我了,不是想和你分开。”齐衡礼轻声解释,苦恼地叹气,“只是我连亲你都忍不住,若是真的跟你睡在一张床上,怕是你我整晚都不必休息了。”
谢赫瑾愣了一下,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半个身子都红了,埋在沙发里,超级无敌嘴硬:“你肯定在骗我。”
齐衡礼附身,唇轻轻碰了一下未婚夫红彤彤热乎乎的耳朵。
刷的一下,谢赫瑾的耳朵肉眼可见地更红了,几乎要滴血的程度,分出一只手捂着耳朵,用力闭上眼睛,感觉齐公子真的变了:“你以前没有那么孟浪的。”
“我们明日要领证了。”
“那现在也还没领,你的君子风度呢?”
齐衡礼悠悠叹气,因距离近,呼吸隐约喷洒在未婚夫捂着耳朵的手背上:“自是被十三亲手打破了,此事,十三居功至伟。”
谢赫瑾感觉手背也要发热,气呼呼地:“你不可以再这么孟浪了!”
“好。”
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谢赫瑾半信半疑地转头,露出闷得湿漉漉的狐狸眼,里头还带着几分羞怯:“你,你不骗我?”
“天地良心,我怎敢欺骗十三?”齐衡礼举手发誓,“若是因此惹恼了你,日后十三怕是不愿让我和你同床了。”
“此话当真?”谢赫瑾半信半疑。
齐衡礼笑着点头:“当然。”
“你拿什么证明?”谢赫瑾眯起眸子,凶巴巴地指责,超级不信的,“我发现你变坏得太快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
“证明自是没法马上证明的,但我可以发誓,若是十三不愿,我定然不会孟浪了。”
谢赫瑾脸又红了:“我愿意倒是愿意的,就是觉得难为情,你这样跟没发誓一样,再换一个。”
齐衡礼眉眼满是笑意:“那我都等十三主动临幸?”
什么呀!
怎么说到临幸了,明明说的不是这意思,偏偏要用这个词!
男人学坏就是快!
谢赫瑾捂着自己又热乎乎的脸:“换一个,正经一点的。”
“十三倒是为难住我了。”齐衡礼说的是真心话,有些苦恼,“我总不能与十三约定你我主动各占几分吧?”
“这倒也是......”谢赫瑾趴在沙发上,摸摸下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这样好了,你尽量不主动,咱们君子协定,可以了吧?”
尽量?君子协定?
齐衡礼挑眉,轻声一句好,顺从地重新发一次誓言,总算是拯救了自己一直趴着沙发的未婚夫。
到底是没完全开窍的人,谢赫瑾完全不知道得到了名分的男人的字典里可没有“君子”这个词,此时还满意得不行,还对已经孟浪几次的男人抱有所谓的君子幻想呢。
大概这就是以前留下的好印象所赋予的好处吧。
时候也不早了,他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两杯水,感觉脸上的热度降下去好多,就去拿上睡衣进浴室洗澡。
与此同时,齐衡礼拿起手机给张导打电话请假:“奇还叔,我请三天假,回京市结个婚。”
“噗!”电话那头的张导一口水喷出来,捂住手机话筒,跑到没人的房间里,“你再说一遍,请假干嘛?!”
齐衡礼嘴角噙着笑,语气含着一丝炫耀:“回老家结个婚。”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请假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才围读而已,但是,结婚?!”
“嗯。”
“这么突然?”
“嗯。”
“我不信,你单身这么多年了,你哪来的人可以结婚,就算结婚,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不漏吧?盯着你的人那么多,你要筹备婚礼,圈里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是我不想办,主要是我老婆还小,还没毕业呢,他没时间办,过几年再说吧。”齐衡礼叹气,平静中带着炫耀:“不跟你说了,我还要收拾东西,回来再给你们带喜糖。”
电话挂断,张导脑瓜子嗡嗡的,完全不敢信这是真的。
开什么玩笑,拼命三郎齐影帝,这么些年的行程,绝大部分都在公众视野中,不是工作就是去工作的路上,哪来的时间谈恋爱。
但是......怎么这家伙的语气怎么那么像呢?
张导半信半疑给孙逖打电话,发现在通话中,终于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好小子,瞒得真是可以啊。”
另一边,孙逖脑袋都要爆炸了,好家伙好家伙,齐衡礼这家伙刚复工一个月呢,又给自己扔一个炸弹。
要结婚?!
“你......”孙逖心里一堆话想说,什么你们才认识多久,什么你是不是太冲动了,可能只是一段时间没见过于想念,什么你们真的了解彼此吗?什么......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劝。
并且有一种从此自己随时都要给手里这个老板兼艺人当拆弹专家的预感,隔一段时间就扔一个炸弹,果然是叛逆期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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