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我成了柯学中的路人甲by拾光三千
拾光三千  发于:2024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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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把脸,露出满脸苦笑。
“事情就和你说的一样,毛利先生,是我杀了智江。”
“我和智江认识七年,那时候她还只是学生,当时的剧院还没有现在的规模和名气,我身上也没有太多钱,为了让剧院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我就想寻找一些有天赋和特色的演出嘉宾和演员加入到剧院成为这里的特色,哪怕花费一点时间培养也没关系,当时也请不起那些已经有一定名气的演奏家和演员,而且只要度过那段时间,我相信后面一定会好起来。
智江外形很漂亮,钢琴也弹得不错,虽然当时还有些瑕疵,但是在舞台上穿着白裙子弹钢琴的样子闪闪发光,我几乎瞬间就被她吸引了,所以在演出结束我就邀请她加入剧院,成为这里的演出嘉宾。”
“那个时候智江马上就要毕业了,也正在为以后的工作发愁,于是就同意了我的邀请。”
“虽然最开始有点辛苦,但是经过几年的发展,剧院慢慢有了起色,每次演出来看的观众也越来越多,剧场的成员也逐渐有了名气。我和智江在相处过程中也慢慢有了感情,但是为了避免麻烦,我们交往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这块表……”长谷川说话的时候低头看了眼被自己重新戴回手腕上的表,满脸苦涩:“这块表是我们刚确定关系不久,我用攒了半年的钱瞒着智江定的。”
“她很喜欢,哪怕上台表演的时候也会小心放好,怕自己不小心弄掉了,我也一直戴在身上从来没换过。”
“只是随着交往的时间变长,我们之间也爆发过不少矛盾。”
长谷川抹了把脸,深深吸了口气才继续:“上个月我们分手了,原因是她喜欢上了别人,并且打算和对方去法国。智江比我小几岁,所以这段关系里一直是我在退让,这次也不例外。”
“分手后我一直在找她复合,也不相信交往这么长的时间她会突然喜欢上别人。”
“我把她约到茶室来,想问她具体的原因,结果她却说,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腻了,甚至觉得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无比恶心,她让我滚,要是我再纠缠她就报警说我对她性骚扰。”
长谷川的表情变得扭曲,像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样。
“交往五年,情侣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分手不到一个月她不仅移情别恋,说我让她觉得恶心,还要报警告我性骚扰?”
长谷川面上挤出冷笑,冷冷的看着众人。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事件背后的爱恨纠葛毫无兴趣的上野秋实默默抬起手打断他的慷慨激昂。
“长谷川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长谷川冷冷的看过来,样子和平日里和善甚至有点憨厚的表现相差甚远,甚至显得有些阴冷。
上野秋实表情一顿。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把凶器放到你休息室里对吧,长岛老师。”
上野秋实放下手,默默点头。
“我其实原本并不打算这么做的。”长谷川开口:“但是谁让智江说,她喜欢你呢。”
上野秋实眨眨眼,脑袋上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智江亲口对我说,她喜欢你,还说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和我交往,找男朋友就应该找你这样的,外表美型,家里有钱,本身又有才华,她还跟我说你已经答应和她交往了,那对袖扣就是她送给你的定情礼物。”
“甚至你们已经计划好了,等她和剧场的合同结束,你就要带她去法国。”
上野秋实脑袋上冒出来的问号都快把他整个人埋了,漂亮的眼睛里尽是呼之欲出的茫然,细看之下甚至还有点无措,几乎下意识看向现场自己最熟悉的两人。

听完长谷川的话,上野秋实整个人都是懵的。
所以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身边莫名多了一个已经定情并且准备私奔的女朋友??
上野秋实不是很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下意识看向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他们所在的方向,试图向两人寻求确认。
但显然为此感到震惊且回不过神来的也不止他一个,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脸目瞪口呆,接收到另一边从上野秋实那里传来的求救讯号,萩原研二率先回过神来,当即大声的表示:“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嘛!”
他的声音一下又将房间里原本因为长谷川的话全部看向上野秋实的视线给吸引过去,就见他一脸愤然,整个人都快要跳脚的样子。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长岛老师有女朋友这种事,别胡说八道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长谷川冷笑反驳。“你和他关系很好吗?就是一个普通粉丝而已,像他们这种公众人物别说是找女朋友了,就算是和人结婚不想让粉丝知道你们也不可能知道。”
“我……!”萩原研二差点脱口而出我和他关系当然好了,认识七八年好得不能再好的那种!好在理智在最后关头拉了一把,让他没把话给说出来。但也因为这样一时半会想不出一个辩驳的点,嘴巴张张合合,憋的脸都黑了,只能拿眼睛狠狠地瞪着人。
松田阵平回过神来,在萩原研二背后暗自翻了个白眼。
“当事人不就在这里。”他抬眼斜睨着那边有些可怜兮兮望着这边的青年,语气带上几分讥讽的抬手指过去:“你要不要看看那家伙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他对你说的事情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众人闻言看过去,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演出服的青年站在墙边,哪怕脸上没出现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但周身弥漫着的那种茫然、震惊还有点惊愕的情绪表现实在太重,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以至于听到之后连自己都是懵的。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目暮警官压低了帽檐,还是没忍住问道:“长岛先生,你和智江女士……?”
上野秋实木然转眸,摇头。
在他身旁的板仓眉头紧皱,一脸不悦地看着长谷川。“长谷川院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至今为止长岛先生和那位智江女士说过的话总共不超过三句,那对袖扣也和对方毫无关系,是先生自己挑选并购买的东西,你们之间的恩怨请不要随意攀扯到其他人身上。”
长谷川一脸不信,甚至还有些鄙夷。“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智江怎么会喜欢上像你这样的家伙。”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邀请你作为剧场的特别演出嘉宾,长岛秋。”
上野秋实扯了扯嘴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和应对现在的情况,至于他身旁的板仓,隐在镜框下的眼睛直直盯着长谷川,眼底的杀气都快冒出来了。
“长谷川先生。”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忽然开口,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最近半年,你有带智江小姐去做过身体检查吗?”
众人为之一愣,长谷川先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逐渐凝滞。
“毛利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笑得十分勉强。“你该不会是想说智江她其实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
“长谷川叔叔。”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江户川柯南跑到长谷川身前,仰着头抬高手,将手机的屏幕对着长谷川。
长谷川身体一僵,动作有些迟缓地低下头。
“这是我拜托小兰姐姐去智江小姐家里找到的东西,小兰姐姐刚发给我的,你要不要看看。”
正对着长谷川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张诊断报告单,屏幕微光反应到长谷川的视网膜上,他的眼皮不受控制跳动,一瞬间有些想要逃避,但在他移开视线之前,那张照片上的文字还是十分清晰地映入他的视线,在脑海里组成文字。
长谷川的脑海一下变得空白,眼前有些发黑,连耳膜都好似出现了一瞬间的嗡鸣。
下午三点四十九分,上野秋实成功离开剧院,和众人告别后独自开着银白色宾士前往定下的酒店和贝尔摩德他们碰面。
而音乐剧院发生的这起事件,最后自然是以院长长谷川被逮捕作为节点。
亲手杀死了本就命不久矣,为了不拖累和让他难过而选择分开的恋人,也不知道进入监狱后的长谷川下半生是否会一直活在悔恨里。
虽然对自己被莫名牵扯进两人的恩怨里这件事情感到无语,但上野秋实还是不太能够明白两人的逻辑在哪里。
只是被分手,有必要直接杀人吗?还是和自己相恋五年的恋人。
哪怕背叛是真的,因为对方移情别恋就要杀人什么的……
上野秋实扯了下嘴角,果然,爱情这种东西一旦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很麻烦。
他心里暗自摇头,踩下油门继续开车前往酒店。
虽然今天休假,但除了特意过来看上野秋实的舞台演出,萩原研二没给自己做什么安排,长谷川被捕后松田阵平也需要和目暮警官他们回警视厅做后续报告和案件整理,最后人都走完了,他留下来也没用,就和毛利小五郎他们道别回自家的汽车店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到店里的时候,店里没客人,但意外看到自家老姐也在。
“姐。”他走过去打招呼,“今天不上班吗?”看萩原千速蹲在地上捣鼓自己的摩托车,他忍不住挑了下眉:“车又坏了?”
萩原千速放下手里的工具,吝啬地往旁边瞥了眼,“回来这么早?不是听老爸说你去看音乐会了吗?把你后面的螺丝刀给我。”
萩原研二眨眨眼,一边把萩原千速要的东西递过去,一边蹲下开口问,“要帮忙吗?”
“不用,换掉这几根线就行了。”萩原千速摆手拒绝他的帮忙,低下头继续捣鼓,一边问:“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怎么这么早回来?”
“音乐会那边结束自然就回来了。”
“哦。”萩原千速点点头,没再多问。
萩原研二蹲在旁边看他姐手上的动作,面上露出几分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欲言又止的开口:“那什么,姐。”
“我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萩原千速头也不抬的应了声,萩原研二轻轻吸了口气,脸上的纠结更明显了,说话吞吞吐吐:“万一啊,我是说万一,万一你哪天发现自己对好朋友动了那方面的心思,你会怎么做?”
萩原研二的话说完,萩原千速的动作就顿时停下,诧异的转过脸看向自家老弟。
萩原研二脸上满是尴尬,耳朵发烫,视线开始乱瞟,忍不住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修理摩托的这块角落安静了一会儿,萩原千速一脸一言难尽的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终于忍不住要对松田下手了吗?”
萩原研二:……
“其实也不是不行,你们从小学就认识了,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人的情况都知根知底,不过老爹那一关你可能不太好过,还有松田他爸,虽然现在退役了,不过我觉得你可能……”
“不是!”没等萩原千速把剩下的说完,萩原研二就有些受不了的打断,一脸哭笑不得的望着自家老姐:“姐,你在乱想什么,我和小阵平可是最纯洁不过的挚友关系了。”
“光是挚友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没那么纯洁了。”萩原千速嫌弃撇嘴,看萩原研二的表情,干脆转过身,正坐在对面,盘腿撑着脸颊,问他:“所以呢,不是松田又是谁,看你这几年身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除了一个松田,还有一个就是你之前在警校认识的班长吧,不过好像听说人家快结婚了。”
萩原千速眯了眯眼,表情变得有点危险:“你小子,不会是想……”
“……姐。”萩原研二表情有点发青,咬牙看着自家老姐:“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讨论你亲弟弟的终身大事!”
“行吧。”萩原千速耸了下肩。
“你说,我听听看。”
萩原研二忽然就不是很想说了,他盯着萩原千速看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跑来找她问这种问题。
“算了。”他撑着膝盖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一边说:“姐你继续忙,我还是自己回去想想吧。”
“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萩原千速忍不住挑眉,“吊人胃口。”
不过倒也没有要求人一定要现在说,见萩原研二似乎很烦恼的样子,开口提醒:“觉得自己喜欢就去追,其他的以后再想,万一没等你明白展开追求人就被别人追上了,别怪你姐没提醒你。”
“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萩原研二唇瓣微抿,缓缓垂眸。
酒吧里,上野秋实到酒店和贝尔摩德他们见了面,又一起用过晚饭,散场后转到酒吧。
贝尔摩德知道了他今天的经历,忍不住怜爱几秒。
“真可怜。”
上野秋实不予置否,他不觉得可怜,就是觉得自己怪倒霉的。
降谷零抬起酒杯放在唇前,挡住微微上翘的唇角。这家伙已经就经常很莫名其妙的被卷进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面,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还是这样。
“最近琴酒还在找你麻烦吗?宝贝。”贝尔摩德撑着脸颊开口问道,酒吧昏暗的灯光洒在她脸上,影影绰绰间尽是难以言喻的成熟魅力。
上野秋实眼帘微垂,唇瓣贴着杯沿抿了口酒,将酒杯放在桌上,微微摇头。
“他最近好像很忙。”
贝尔摩德眉梢轻挑,意味不明地发出一个音节。
“这么久还没把人找回来吗?真是有意思。”
“你这次回来会呆多久?”上野秋实问她,三个人呈三角坐在圆桌的高脚凳上,耳边除了酒杯碰撞和其他桌客人的说话声,还有酒吧里放着的背景音乐。
贝尔摩德摇了摇手里的杯子,认真想了想,道:“大半年应该没问题,辛苦了这么久,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不止是我,波本也是。”她侧过脸,看向旁边独自饮酒安静听他们谈话的降谷零,笑着对上野秋实说:“这次波本可是立了大功,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和我们平级了。”
上野秋实视线看过去,降谷零正好抬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降谷零眉眼微弯,眼底除了明显的笑意,还带着一些上野秋实看不懂的东西。
他下意识垂眸,移开视线,避开那有些让自己觉得不是很自在的视线。
“那下次的会需要带他一起吗?”上野秋实开口问道,贝尔摩德微微颔首:“带上,BOSS亲自下的令,甚至我还听说……”
她话语顿了片刻,抿了口酒才继续道:“苏格兰在朗姆手下做的不错,朗姆也隐约透出要提拔他的意思,大概会趁着这次机会在下次干部会议提上来。”
“雪莉叛逃,研究院那边缺了一个位置,大概也会趁着这次机会提出来,下次会议上,说不定能看到不少新面孔。”
上野秋实眼睫微垂,贝尔摩德笑着问他:“宝贝儿,真的不打算给他们一点教训吗?”
“莫吉托一直挑衅你,还有苏格兰……”她轻轻哼笑一声:“当初你把他从摩根船长手里救下来,又一手提拔到现在的位置,结果有了新靠山就想把你一脚踢开,还真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咳咳咳——”听到她的话,正在喝酒的降谷零不小心呛到了,连声咳嗽了好几下。
“抱……咳咳……抱歉。”他一边咳嗽一边道歉,上野秋实从口袋里拿出手绢递过去。
降谷零接过,拍着胸口缓了一会儿,慢慢止咳,才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刚才有点走神了,你们在聊什么?”
贝尔摩德撑着脸,另一只手捻着牙签叉起一块桌上冷盘里的小吃,:“在说莫吉托和苏格兰,我想替小可爱出口气,波本君,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说话的时候,她一边斜睨着降谷零的方向,一边将小吃放进自己嘴里。
降谷零眉头一挑,捏着下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上野秋实有点无语。
“没必要,贝尔。”
“你回来休假就好好休息,别浪费假期。”他把手也放在桌面上,曲起手肘手指握拳用指节面抵着下巴,语调懒洋洋的开口:“那些事情不值得放在心上,我已经不在意了。”
“莫吉托一直跳脚你不是很烦?”
贝尔摩德的话让上野秋实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点弧度,“上次警告过之后他最近老实多了。而且有时候看他闹腾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会议很无聊的时候。”
贝尔摩德挑眉,“好像是这样。”她点头赞同上野秋实的说辞,随后又问道:“真的不生气了?”
“嗯。”
“不觉得委屈?”
上野秋实眼底带上些许无奈,摇头。
“别把我当小孩子,贝尔。”
贝尔摩德哼笑一声:“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她抬起手,指腹放在上野秋实脸上轻轻拂过,脸上的笑变得有些意味不明:“这么漂亮的脸蛋,我都从来不舍得让你受委屈,其他人怎么敢的?”
上野秋实垂下眸,看着在自己脸上移动的白皙手指,又转动视线抬眸看向贝尔摩德。
那脸上的表情还没看的分明,贝尔摩德就已经收回手,面色如常地扣着手腕伸了个懒腰,从高脚凳上下来,笑着对两人说:“今天就到这儿吧。”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怪累人的,我想回酒店泡个澡,顺便调整调整时差。”
“你们俩这么久没见应该也有话要聊,我就先回去了。”她看向降谷零,嘴角勾着笑,眼神却莫名有点危险:“波本君,我家宝贝儿就交给你了,记得别聊太晚。”
降谷零像是没听出里面的警告似的,表情如常,面带微笑轻轻颔首,“放心吧,我会把波摩先生安全送到家的。”
贝尔摩德鼻间溢出轻哼,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他的话,和上野秋实挥挥手算作道别。
两人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的身影穿过人群,然后消失在酒吧大门外面,回过头来,互相对视一眼。
降谷零放下杯子,微笑着对上野秋实说:“时间也不早了,波摩先生,我先送你回去吧。”
上野秋实沉默点头。
两人离开酒吧,因为都喝了酒,所以直接找了代驾,让代驾开车把他们送回八本木的公寓。
从公寓大门进去,回到自己的地盘,上野秋实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感觉就连自己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都一瞬间就放松了。
他在门口吐了口浊气,也没管后面进来的人,脱下外套直直的走向里面,到净水器前面接了杯水给自己灌上。
反正又不是没来过,那家伙的东西他也没丢,都在原来的位置上,不可能找不到东西。
脚步声传过来,降谷零从玄关走到客厅,上野秋实抬眸看过去,就看这人站在客厅口也不进来,靠着墙笑吟吟地望着自己,面色不由一顿,放下杯子语调慢吞吞的问:“你站在那干嘛?要喝水吗?”
他转身去拿杯子,打开净水器的开关重新接了一杯。
降谷零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水杯。
“谢谢。”他向上野秋实道谢,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笑吟吟地盯着对方。上野秋实眉头动了动,侧过身拿起自己的杯子又喝了一口,心里暗自嘀咕,古里古怪。
怎么感觉这家伙从美国回来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他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不出意外地又一次撞进那双含着笑意却让人莫名很不自在的眼睛里,表情一顿,迅速收回视线,仰起头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光。
看不懂就不管了。
上野秋实主动略过那种怪异的感觉,倚着岛台边沿主动聊起正事。
“美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降谷零表情一顿,看向对方,发现对方已经恢复到往日平静的样子,沉默片刻,忍不住在心里微微一叹。
“加州和新墨西哥那边已经打通要塞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美国那边的重心应该是在维护和发展那两条线上。”
“贝尔摩德留了人手在那边,还有那两个州的州长……”降谷零轻轻叹气。“当地的□□和政要很快就投降了,托他们的福,组织以后在美国那边的行动会更隐蔽和顺利。”
上野秋实微微颔首,“按贝尔的说法,下次的干部会议上你应该会被提拔到干部的位置,那边也很顺利,接下来只要想办法找出关键性的证据。”
“至于美国那边也不用太担心,有人会去跟进。”
上野秋实从岛台后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伸起懒腰:“时间不早了,我打算去洗个澡然后睡觉,你怎么说?”
他抬着手停下来,一边侧身询问。
“打算回酒店还是在这边将就一晚?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东西没变过,不过之前留下来的衣服放了好几年没穿过,之前家政阿姨还说有几件缩水严重,清理了一些,不知道还剩下……”
“秋。”降谷零在他说话的时候走到上野秋实面前,眉宇间稍有些无奈和失落,那双盯着人看的眼睛里又多了那些叫人看不懂的东西。
上野秋实停下说话,抬眸看着要比自己高出一点的人,眼神有点疑惑。
“嗯?”
“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降谷零压低了嗓音问他,上野秋实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几秒,最后有些迟疑的开口:“说什么?”
他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人活着,没缺胳膊少腿,脸色也很红润,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降谷零脸上的无奈更浓,好似就连笑容也变得有几分勉强。
上野秋实眼底多出几分纠结,又想了想,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额……还有什么来着?
上野秋实皱着眉低头思考,努力回想自己上学回家还有修业旅行回来的时候家里人一般都会说什么——欢迎回家,欢迎回来,玩得开心吗?累不累要不要上去休息会儿等等等等……
好像都不是很合适的样子。
上野秋实眼底带上疑惑,再次抬头,想问这家伙到底想让自己说什么,结果刚一抬头,从两边伸过来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抱住了。
“唉……”一声掺杂着无奈的叹息在耳边响起,肩膀两侧圈过来的手臂似乎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温热的吐息随着呼吸的频率打在颈脖和耳垂上,上野秋实有些不太适应的动了动脖子,却听到一声低沉的,带着几分沙哑,好似压抑了许多东西,偏偏又掺杂着矛盾的满足感一般犹如裹挟着电流般听得人耳根发麻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秋。”
“我很想你。”

噗通——噗通——
安静的房间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似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放大了一样,在耳边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节拍,就连跳动时的震动也清晰明显地从衣服接触面传递过来。
上野秋实眼睛微微睁大,落在背脊上的手掌烫得惊人,连周遭的空气都好似被热度感染,多了一份灼热,莫名的热意渗进肢体,蔓延上脸,让脸颊开始隐隐发烫。
他的手有些无措地在空气中胡乱晃动,手指无意识微张,又不自觉收合握紧,不明白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之前又不是没有抱过。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了所以有些不习惯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刚才说话的语气太奇怪了?
上野秋实脑子里胡乱想着,为心里那股莫名的羞意找到借口,轻吸一口气,抬手在拥抱着自己的青年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哦。”
应完似乎觉得这样的反应好像不太合适,他又有些结结巴巴的补上一句:“这……这么久没见,会想也……也很正常……”
“……”
说完以后房间又安静了一会儿,身前的人没有反应,只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颈脖上,上野秋实感觉自己脖子后面那块皮肤可能都要被热化了,连带着脸上的温度也开始上涨,藏在拖鞋里的脚趾忍不住曲起,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羞恼,再次抬手比之前大了好几分力的拍打对方背部:“差不多就行了。”
“黏黏糊糊的肉麻死了。”他弯起手肘用手去推降谷零的腰,想把人推开,但这样的举动似乎带来了反效果,没能顺利将人推开,圈在肩膀上的力度反而愈发收紧,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拢进怀里。
鼻尖萦绕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混杂着一点香烟残留的气味,耳边是清浅均匀,存在感却异常鲜明的呼吸声,属于对方的体温顺着肢体接触的面积逐渐蔓延。
上野秋实闭了闭眼,实在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情况,也搞不明白这家伙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竭力将心底莫名的羞赧压下去,维持着基本的冷静开口问:“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大概是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一些变化,降谷零放松了拥抱的力道,身体也向后退了一些距离,灼热的手心握着上野秋实两边的肩膀,微微低头,看着青年脸上染上一层粉嫩的胭脂,微抿着唇瓣,红色的眼睛似乎比平时更加水润,里面还带着没能完全隐藏好的羞恼,像只眼睛红彤彤的兔子一样,十分没好气的瞪着自己。
降谷零眸色微暗。
“秋。”他叫了上野秋实的名字。上野秋实眉头皱了皱,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
他抬手将降谷零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弄下来,刻意忽略掉刚才的事情,身体微侧错开视线,语气自然地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还没说是准备回酒店还是在这边睡。”
“要留下来的话我那里还有几套没用过的睡衣,不过之前贝尔摩德好像说让你早点回去,不然还是帮你叫个车送你回酒店?”
说完话,感觉脸上的温度也散了不少,上野秋实侧过眸,眼神询问对方的意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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