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澜过来的时候，新地盘正建设得热火朝天，旁边还有不少一看就风尘仆仆的人在排队，等待身体检查，好进入临时基地。
来投靠的人浑身都带着憧憬，作为基地的半个负责人，施明辉却只觉得越发头疼。
还是那句话，人越多，生存压力就越大。这些幸存者们大老远地冒着危险来投靠，他也做不到不收。
可人数一多，基地又会面临被丧尸潮冲击的危险。施明辉跟徐敬澜说，新扩建的地盘估计也不够住，他正想办法在别的地方设置一个安置点，把基地现有人数控制下来。
基地内部成员享有兑换福利，这一点是徐敬澜提出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幸存者来投靠。但在丧尸潮危机被解决以前，接纳的幸存者数值的确要卡在一个安全值里面。
徐敬澜让施明辉放手去安排，他则又去了基地的研究室。
最初的研究室很简陋，只是一个小厂的车间分隔出来的，随着徐敬澜带来的研究材料越来越多，刘队长帮忙搜罗回来的研究设备也越来越多后，原先的那些研究室已经不够用了。
上次徐敬澜离开时，施明辉已经找了几个土系和金系异能者准备把研究室扩建一番。这次再来，新研究室已经投入了使用，那些负责分解魔材的异能者大部分时候也驻扎在这边。
李博士和周教授正在做实验，徐敬澜没打扰他们，只问了其中一个助手，目前研究的项目和进度。
助手道：“因为投靠的幸存者越来越多，基地的生存资越来越紧张，李博士和周教授就想试着能不能净化土地的污染，降低作物种植时发生异变的概率，增加作物产量。”
这个位面的土地水源都被S病毒污染了，土壤有很大概率会导致正常生长的作物发生变异，产生毒素。水源也不能饮用，现在幸存者们的日常用水，都来自水系异能者。
水源问题暂时放后面，若土壤污染能净化，哪怕只净化一点点，所有基地的生存压力都会骤减。
当然，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李博士和周教授两个，目前也的确没什么进展。
稍后，徐敬澜又去看了一下负责分解魔材的异能者们。
异能者的异能等级在不停的战斗中会逐步提升，战斗就是运用异能，分解魔材也是运用异能，同样可以帮助他们提升异能。
而且提升过程不像在野外战斗那么危险，不会面临那种为了保命而吸收晶核能量致使体内毒素堆积的突发情况。
得知这一点后，基地的异能者们都抢着来这边驻扎。
徐敬澜询问了一圈，得知只要负责分解过一段时间魔材的异能者们，等级基本都在零毒素堆积的前提下，安全提升了至少一个等级。
徐敬澜点点头，对这情况很满意。随后他让人把他新收集到的魔材送过来，让异能者们继续分解。
等李博士和周教授两人手上的试验暂告一段落后，徐敬澜把施明辉和几个基地主要的管理层叫来，简单地开了个小会。
小会的内容，就是他准备把S病毒阻断剂的制作方法公布出去。
公布的原因除了是不想更多人因为S病毒变成丧尸，更因为想要大量制作阻断剂，需要分解的魔材也是个很大的工作量。
要知道，除了阻断剂需要的分解魔材，其他三个位面做研究中需要的分解魔材，也要靠明辉基地来解决。而且这不是短期可以完成的，它是个需要长期投入异能者人力的工作。
但是，基地内部的建设，外出搜寻生存物资，这些都需要异能者压阵。
虽然异能者们就算靠分解魔材也能把异能等级提升上去，但如果没有实际的战斗经验，好事反而会变成坏事，所以异能者们不能总待在基地。
徐敬澜觉得不如把方法公开，由那些想要药剂的基地从他这里兑换关键材料，然后魔材就由他们自己出人分解，把明辉基地的异能者们解放出来。
阻断剂的制作一直由李博士和周教授负责，把阻断剂交给其他基地自己制作，无疑是给他们减负。
对施明辉等人来说，分解魔材的异能者解放出来，就有更多异能者投入基地建设，他们肩上的担子也会减轻很多。
于是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这件事就交给了施明辉来安排，徐敬澜主要还是盯准了各种材料的收集。
等明辉基地放出要公开阻断剂的消息后，周边城市的各个基地负责人可谓是快马加鞭地来了。
在施明辉为接待他们忙得团团转时，徐敬澜这边也遇到一点麻烦。
——他最新搜集到的新材料高等魔材，目前明辉基地的所有异能者都无法分解。
他琢磨了一番，应该是魔材等级太高，超过了负责分解的异能者等级，出现了等级压制。
正好目前有不少基地的负责人在这里汇聚，徐敬澜就找到他们，询问各基地目前异能等级最高的是几级。
明辉基地目前异能者等级最高的是4级，还是这半年里靠分解魔材才提升上来的。
有S1病毒威胁在前，异能者想要提升等级并不容易，想要培养一个高等级异能者更难。众人把不准徐敬澜问这话什么意思，一时并没有人开口。
徐敬澜便也没说话，微眯着眼看他们。
施明辉忙碌了半天，见明明是明辉基地给他们好处，这些人还在这藏着掖着故意拿乔，不耐道：“诸位看样子没什么诚意，左右明辉基地合作的对象有不少，我们再问问其他基地去，至于你们，这就请回吧。”
骚动立起。
海西基地来的人赶忙开口：“施基地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主要是我平日不负责异能者的管理，等级最高是多少我不太了解，刚才正在苦想呢。这会儿我想起来了，我们基地目前最高的等级是5级。”
徐敬澜瞥这人一眼，末世已经几年了，海西基地最高的异能者肯定不止5级。不过比明辉基地高就行，他也不在意那么多。
徐敬澜道：“把那5级异能者尽快带过来，帮我办件事，办成了，给你们优惠50支阻断剂。没办成也有10支优惠。”
旁边人一听竟然有50支的优惠，也不装哑巴了，争先恐后地表示自家基地里也有5级异能者，可以让他们来帮忙。
徐敬澜看着这群激动的人，没拒绝，“也可以，都过来，不过你们只有20支优惠。”
一下子减少30支优惠，这大把的物资一下子就没有了，其他人还试图再讲价。但徐敬澜不松口，只能心痛叹气。
为了尽快拿到优惠的阻断剂，这些负责人动作也快，把阻断剂的合作谈妥后就飞快回去，再飞快地把人送过来。
送来的人都不多，每家一个5级异能者。
徐敬澜让海西基地的5级异能者去了一间研究室，里面放着所有高等级魔材。
其他5级异能者，则被他一起送去了另外一间大的研究室，里面摆着大量的不同种类的低等级魔材。徐敬澜让他们分解。
徐敬澜问过自家基地的异能者，在可以分解的范围内，他们分解的魔材等级越高，异能增长的速度就越快。等级越低的魔材，异能的增长速度就越缓慢，甚至还有分解完一堆一点也不涨的情况。
低等级魔材大多都在二三级，5级异能大量分解他们后，大概率不会涨。
在目前明辉基地规模小小的情况下，既有了帮着分解魔材的劳动力，又不会出现帮助他们猛猛提升异能的情况，可以最大程度地杜绝这些人变强后给明辉基地带来威胁的可能。
虽然接下来的合作里，分解魔材可提升异能这件事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但能瞒一阵就瞒。
留下几个自家的异能者指导这些人如何分解魔材，徐敬澜撇开这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流水线分解工的5级异能者，去海西基地收脊骨去了。

第42章
随同徐敬澜一起去海西基地的,还有李博士身边的一名助手，对方负责定期拷贝各基地的研究数据。
想要药剂的基地多，这些基地和海西基地一样,都必须把研究资料共享给明辉基地。
有些基地最初还搞小动作，把核心资料藏了起来,但这名助手是个数据高手,那些核心数据无论藏得再深再隐秘,都能被他挖出来。
这些基地的小动作明显违背了合作规则,明辉基地涨了几次他们药剂的兑换价格后,这些基地才老实起来。
所以明辉基地的研究人员虽然少,但背后其实算是有一大群人在辅助。
当然，各基地背后必然有很多不满。他们对徐敬澜的来历也一直没有放弃查探，比如那些投奔的幸存者里，就按插着他们自己的人,试图打入明辉基地内部获取更核心的秘密。
这些徐敬澜都清楚，更清楚这一切他们都只敢暗着来,真摆到台面上，徐敬澜也不介意杀鸡儆猴，直接切掉他们药剂和一切生存物资的换取途径。
真到了那时候,他们还没把明辉基地怎么样,恐怕内部就已经矛盾四起了。
而近来,除了明辉基地在搞扩建，周边不少基地也同样在扩建。倒不是为了接收更多的人，毕竟这些基地现有规模已经快到被丧尸潮冲击的临界点，不敢再多收人,之所以扩建，还是为了变异材料的生产。
随着各位面研发的成品越来越多,对变异材料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除开给徐敬澜提供一部分，各基地接下来自己生产阻断剂需要的材料，就是个不小的数目，光靠人力收集已经快要跟不上需求，寻求新的获取渠道迫在眉睫。
徐敬澜又把新材料需要的变异材料名单拿出来，让各基地尽量多种多养。
去了海市，徐敬澜又去了一趟更远的周边城市，和那边的基地完成了一些交易，谈妥了一些合作。
虽然末世环境总体还需艰难求生，但情况已经向着好的发展。
一切都忙中有序。
等徐敬澜忙完这些回到明辉基地，他带来的高等级魔材也基本分解完毕。徐敬澜没再耽搁，拿上材料就去了辐射位面。
虞娜等人已经在八级区域里待了快五个月。五个月里，他们注射了四次高抗药剂，但体内的辐射浓度还是日渐升高，现在所有人身上都有高浓度辐射引起的躯体溃烂和发烧等症状。
因为迟迟看不到逃出八级区域的希望，买来的五个人里，有两个男人感觉会死在里面，想要离开。在邢团长带走其他人出去寻找核心材料的时候，两人偷袭发高烧的虞娜师徒，抢夺研究数据，被同样留下来的尤珍拿枪击毙。
早在进入七级区域饲养辐射蟑螂时，所有人就都知道他们身上穿的防护服和注射的抗辐射药剂，不似寻常。
若让这两人逃出去，防护服和高抗药剂的秘密肯定会被两人卖了，给他们引来更多的麻烦。更别说这两人还想抢研究数据。
而他们现在情况特殊，也没多余的精力去一直防着他们。尤珍做事果决，直接杀了杜绝后患。
徐敬澜知道后，只夸尤珍做的好。
高抗药剂的注射同样有时间限制，众人已经不能再注射下一支，转移到这边的研究设备也在高辐射的破坏下损坏了不少，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徐敬澜把材料交给虞娜，让她抓紧时间。
好在目前他们所受到的唯一限制只在材料的等级上面，融合的过程师徒俩早已熟练。花了几天时间把所有材料融化，融合完成只用了短短半天时间，全新的材料就出炉了。
之后就是又一次释放晶核的试验。
万幸这次徐敬澜带来的材料等级足够，能量释放过后，晶核放置区域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塌陷的动静，所有监测仪器都还在正常运转。
被释放的晶核能量，被完整地包裹在了新材料制作成的能量监控仓中。
至此，可以彻底承接晶核能量的新材料，终于研发成功了。
对于晶核能量的运用，虞娜师徒已经模拟试验多次。两人一个继续融合新材料，一个制作新武器模型。、
对于这个位面任何一名土著来说，最擅长的可能就是制作武器，再又花了两天时间后，一把肩抗式火箭筒出现在实验台上。
这把火箭筒所有部件都由新材料制作而成，能量仓里是已经完全释放的晶核能量。除了能量不同，使用方法和以往的武器没有任何区别。
接下来就又是实验。
火箭筒由邢团长扛着，他找了只高辐射变异动物，一炮打过去，原本要扔好几个炮弹才能炸死炸伤的变异动物，直接化成了灰烬。
杀伤力十分恐怖。
比较可惜的是，晶核能量的释放量目前还无法精准控制，但现在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能量的运用，而是新材料在防御上的强悍功能。
最初的新材料无法承接晶核能量，但已经能完美抵御现有本土高武器的攻击。现在材料等级提升，防护能力只会更强。
如今又有新武器在手，这代表着他们终于可以大胆走出这片八级区域，然后寻一个合适的地段，尽快地又多多地制作新材料，打造一个更安全的藏身堡垒。
一把火箭筒还不够，虞娜师徒拖着高烧不断的身体又做出了两把，分别交给邢团长和夏云。
剩下的人则整理各种物资设备，用新材料将车辆进行简单改装，等武器分配好，一切也已准备就绪。
他们选了一条和逃进来时不同的路线离开。
这一路出去众人还是比较小心，这五个多月里他们也查探过几回，知道追击他们的那个猎人团还在这片八级区域外围巡守，试图守株待兔。
结果这一出去，还真遇上了。
可能好运气都花在了五个月的安稳上，他们一行人出了八级区域没多久，就发现后面有车子跟了上来。那车上的标志，正是归属于一直追击他们的猎人团。
猎人团一共来了三辆装甲车，每辆车上都有几个人挂在车边，手里挥舞着武器，一边追他们一边发出兴奋的吼叫。
徐敬澜载着一车设备和两名养殖成员跑在最前头，两名成员看着不断逼近的猎人团，越来越紧张。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虞娜的声音：“所有车分开走，拉开彼此间距。只要是这个猎人团的车，一辆不留。”
虞娜这话含着深意。
没人敢在八级区域里待这么久，徐敬澜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这群猎人，会想五个多月过去，如果目标没有逃走，那绝对已经烂死在八级区域里。结果他们不仅现在才逃出来，身体状况竟也没他们以为的那么破败。
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为了防止这些猎人把这种不对劲泄露出去，这些人必须死在这里。
而后方的猎人团为了留住他们，已经开始发射攻击。
徐敬澜一拐方向盘躲开一枚炮弹，隔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方，尤珍开车载着邢团长，方伊载着夏云，加上他，三辆车往不同方向开走。虞娜则驾驶着唯一一架飞机制空。
猎人团也是除了车，上空一样有管制。此刻敌方飞机向下发射炮弹试图拦截他们的去路，虞娜则进行反制，在炮弹落下之前，先将其在空中引爆。
一行人里除了徐敬澜，其他人身体状态都不好，全是超负荷运作，因此战斗时间不宜拉得太久，需要速战速决。
当彼此间距离拉得足够远的时候，邢团长和夏云肩抗火箭筒，朝着后方追击的车辆发射炮弹。
这个猎人团身家雄厚，外出时所用的设备都是顶尖，眼看邢团长两人只用普通的火箭筒攻击他们，顿时忍不住大声嘲笑。
以他们所在装甲车的防御能力，火箭筒的攻击就跟蚂蚁给大象挠痒痒一样。
所以这些人唯一做出的躲闪动作，也就是挂在车两边的人跳进车门而已，整辆车向前的路径没有丝毫改变。
但是当炮弹落下，原本引擎嚣张轰鸣的装甲车，在瞬间化为齑粉。
不，连齑粉都没有。
一炮落下，原本正常行驶的装甲车在眨眼间，连人带车的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大坑。
猎人团的其他猎人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呼吸过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被汽化了。
他们不可置信，就是目前最尖端的武器，也没办法让一辆顶尖装甲车整个汽化。这是哪个基地最新研究出的新式武器？！
很遗憾他们的这个疑问没能等到人解答，因为他们很快就步了自己同事的后尘。
晶核能量的强悍表现就在这里，不管炮弹有没有真的攻击到车子本身，只要处于它的能量范围，任何人都逃脱不了。
几枚炮弹下去，剩下的人，也连人带车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一个个大坑。
徐敬澜他们的车用新材料进行过简单改装，车皮外表都覆盖了一层新材料，除了受到一点冲击波的影响，车身并没有什么大碍。车子里的人更是毫发无伤。
没了敌人干扰，众人开车继续前进。虞娜驾驶着飞机绕着周边飞了一圈，确认再无任何异常后，才重回队伍。
之后的路途一切顺利。
在逃出八级区域之前，众人就做过计划，新的藏身地点，他们定在曾经邢团长带人驻扎过一段时间的，雪原山脉的最深处。
那边是五级辐射区域，以现有的双重保护，只要没有外因，他们可以一直安稳地生活在里面。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先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三级辐射区域待了一段时间，等体内的辐射浓度彻底降下来后，才再次出发，抵达山脉深处。
当初邢团长在这边的地下研究所搜出颇有价值的研究资料后，也曾吸引过一段时间的外来者进入。不过时间过去这么久，这边连地皮都快要被人铲了一遍，如今只剩光秃秃的山和冰原，早就搜无可搜，已经没什么人再往这边来了。
这也是他们选择这里的原因。
山脉里面无法开车进入，只能依靠唯一一架飞机转移所有物资。
徐敬澜帮着拆装甲车的时候，忽然收到修真位面反馈来的救世点。

这次修真位面反馈的救世点有一万一千点。
徐敬澜问了问系统,得知是云臻在原有的聚灵阵基础上将部分材料替换，研究出了针对魔气的聚魔阵。
聚灵阵可以提升阵法内的灵气浓度，修士除了用来修炼,更多时候也用来培育各种灵材。聚魔阵便同理，可以聚集魔气,提升魔气浓度,人为催生魔材,提高魔材等级。
之前徐敬澜还在想怎么解决魔草生长缓慢的难题,有了这个聚魔阵,难题直接迎刃而解。
帮着虞娜他们把东西全部运入山脉,等他们差不多安顿下来后，徐敬澜才转道去了修真位面。
云臻已经将开垦出来的几块农田周围都布置下了聚魔阵，原先一直停留在小芽状态的魔草们，短短几天时间,就长出了一大截。
日常主要负责打理农田的两个小的告诉徐敬澜，如果只想要低阶魔材,一个月之后就可以直接收获。若想要再高阶点的，就让它们保持种植状态继续吸收魔气。
稍后徐敬澜拿着云臻做好的聚魔阵，进入更深处开了一片地出来,摆下阵法,把他搜集到的一些高等魔材转移进去,让它们的等级再往上提升。
他们几个人能种的地还是有限，徐敬澜又拿着聚魔阵去寒岐城，和各门派达成合作。
这样，以后他想要某种魔材时,就不用全凭运气收集了。
阵法内的魔材长成需要时间，云臻也继续投入了对爆裂因子的研究,徐敬澜就去了丧尸位面。
这次来丧尸位面，他带来了虞娜师徒融合出来的新材料，因为最初目的是为承接晶核能量而研制，所以师徒俩将这种新材料命名为晶金属。
晶金属所用魔材等级越高，防御能力越强，徐敬澜让李博士他们试验了一下，发现晶金属除了能抵挡住现有各种高攻击武器的攻击之外，也能抵挡住同等级的异能者攻击。
徐敬澜出入丧尸位面已经有一年多时间，这一年多里每次下雨变异生物都会有所进化，许久之前徐敬澜就曾发现可以指挥低级丧尸的智能丧尸，而今过去这么久，除了智能丧尸，还进化出了异能丧尸。
异能丧尸和异能者的能量也属同源，后来他们又出去碰瓷异能丧尸，做了几次试验，确定晶金属的防护功能也对异能丧尸起作用。
很快，徐敬澜叫来所有管理层开会，让他们做好再次扩大基地的前期准备。这次防护墙的修建，他要全部都用晶金属。
这次扩建的范围，徐敬澜在展开的城市地图里用笔画了一圈，直接圈下大半个城市。
这么大的地盘，需要的晶金属不是个小数目，目前徐敬澜攒起来的材料还远远不够，尤其是最关键的魔材，需要花一点时间才能凑起来。
徐敬澜就一边回修真位面种田培育魔材，一边去辐射位面随虞娜他们一起修建堡垒。当然堡垒其实有一个更合适的名字，就叫新世界避难所，只是比起别的避难所，规模要小得多。
避难所坐落于山脉第二高的位置，后面是以现有飞行技术也无法越过的山峰，避难所前方纵览各处，是易守难攻的绝佳位置。
在修建避难所的同时，他们也重新挖了几个养殖池，把辐射蟑螂的养殖事业再度提上章程。
至于徐敬澜需要的其他材料，依旧是少量多次地去其他避难所和补给点收集。
这些事情虞娜偶尔参与，毕竟徐敬澜离开后，整个避难所都需要她管理，需要随时把握各项进度。
方伊则依旧是专心做她的研究。晶核释放后的储存问题已经解决，现在她着重解决晶核能量的精准释放，尽量避免那种一炮一个坑的情况，不然容易误伤。而且除了浪费能量，对环境影响也很大。
要做的事情太多，因为少了两个人，他们的人手有点不够。
徐敬澜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去买几个人回来时，虞娜忽然找到他，说有事要跟他说。
徐敬澜跟着虞娜去了她的研究室，注意到方伊也在。
三人走到旁边一张桌子坐下。
这般郑重其事，徐敬澜心有所感。
方伊对徐敬澜笑笑，道：“基地长，之前提过，我和娜娜被追杀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带走了西北避难所的一项研究成果。”
徐敬澜点头，道：“你们这是要把那项研究成果告诉我？”
“是的。”虞娜接话，她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储存盘，推到徐敬澜面前，“那项研究由老师全程主导，原有的数据在我们逃离时已经被我们彻底销毁。这是备份，所有研究数据都在里面。”
徐敬澜接过储存盘看了看，抬头：“是研究什么的？”
“机械神经。”方伊说，“西北避难所的管理层野心很大，他们不满足于现在各避难所各为政权的景象，想要统一政权，做唯一的上位者。”
但现有的武器技术在各基地内部都是全部公开的，并无技术壁垒。若无武力压制，西北想要统一的想法就不可能实现。
机械神经是十年前由西北避难所上任管理者提出，运用智能机械技术，研发人类神经接驳体，达成将普通人武装成战争机器的目的。经过十年来不停的研究试验，终于在一年多以前，成功了。
“其实并没有成功。”虞娜说，“经过试验，我们发现虽然机械神经可以和人体神经零延迟接驳，但机械神经在驱动过程中产生的负压太重，以普通人的身体强度，无法长时间负荷。”
且每次接驳，机械神经的启动都会对人体产生负面刺激，时间久了会损伤大脑，发生意识障碍，最后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同时还会破坏躯干神经，致残致死。
所以，这其实是一项失败的研究。
但明知机械神经会对人体产生致命伤害，但为了自己的野心，西北管理层依旧打算投入使用。普通人的性命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一旦投入使用，机械神经很快会像其他武器一样，被迅速破解核心核心。之后就是各个基地无休无止的战争，本就水深火热的普通人，处境会更加艰难。
研究进入尾声阶段时，西北避难所询问研究进度的时间越来越频繁，方伊看出他们想要统一的心越来越强。在意识到研究其实已经失败的那一刻，方伊就猜到了西北避难所会拿人命去填。
方伊活到这个岁数，早就厌倦了每天都活在监视中的日子，也不想继续去做屠杀普通人的帮凶。于是她用自己攒了几十年才堆积起来的人脉，精心策划了一番，带着研究数据和虞娜，惊险出逃。
但机械神经它只是听从人类的指令运转而已，具体如何运用其实要看使用它的人。在西北避难所，它会是屠杀破坏的肮脏杀器，在徐敬澜手里，却可以做拯救万万人的冲锋利器。
经过这么久的时间相处，方伊对徐敬澜已经信任无比，也知道徐敬澜不是那种草菅人命的行事作风。因此，她现在把这项失败的研究拿出来，希望得到徐敬澜的支持，继续研究，争取让它变成对人体无任何损伤的冲锋利器。
徐敬澜想了想，如果机械神经最后的研究成果真像方伊说的那样，就算不能运用到辐射位面，拿去他的本位面其实也可以的。
他的表哥被变异植物导致全身瘫痪，之前一直躺在床上，几次自杀。后来虽然有了外骨骼帮忙站起来，基本能做到行动自如，生活自理，但终究还是差了不少。
如果机械神经可以无损伤零延迟与人体接驳，则可以移植机械神经进入他的身体，代替他那些已经不会产生反应的神经，等于完全可以给他再打造出第二具身体。
徐敬澜答应下来：“可以。需要什么东西，列张单子给我，我去准备。”
方伊显然也知道徐敬澜会同意，单子早已准备好，直接就给了他，笑着道：“辛苦基地长。”
要重新启动机械神经的研究，需要新的设备。之前在八级区域里损坏的一些设备也需要重新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