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的秦修越两人，终于找到正确的路线，顺着往下走。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等一等，那边有动静。”秦修越听到附近不少脚步声，拦住在前面的谢明安。
“前面有一个通道交叉口，其他人也找过来了吧。”
经过提醒，谢明安跟在后面戒备起来。
直到看见另一个通道口出现的水月圣地几人。
谢明安凑近秦修越小声说道：“自己人自己人。”
然而这次秦修越的视线没有放在叶雪柔和樊律身上。
【观测者】：云海凝（人偶）
【修为】：元婴八层
【根骨】：52
【术法】：22
【灵性】：65
【精力】：24

至于叶雪柔和樊律，他们之前碰见过，所以不需要再介绍一番。
碰到不熟悉的人，站在秦修越身后的谢明安，除了最开始蹦出来摘星楼的名号后，跟个雕像一样，一声不吭。
能找到这里，说明大家的目标是一样的，所以双方都非常默契的一起走。
秦修越简单跟对方交流的时候，脑海里在分析云海凝的事情。
从洞虚之眼给出来的信息看，这个云海凝的人偶和陆郅一样，虽然没有给出人偶背后的制作者，但秦修越可以肯定，这俩人偶就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因为他从中感受到的灵魂波动非常相似。
没碰到云海凝之前，秦修越一直想的是制作者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做出来跟正常修士一模一样的人偶。
其中的难度绝对不低，可能对方也就做成功了一个陆郅。
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云海凝元婴后期的修为，以及各项数值比陆郅还要高一些。
并且这两个人偶，一个是剑阁弟子，一个是水月圣地云家人，从关系上看八竿子打不着。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偶是否认识对方。
秦修越想着怎么让陆郅跟云海凝碰面，他现在对这两个人偶的兴趣，比身边两个气运之子都高。
他也只能从这两个人偶下手去找制作者。
“从建筑风格上看，上面是神殿，这下面就很像葬陵，你觉得这里面会放什么？真有神灵的尸体？”
谢明安是在忍不住，给秦修越传音。
“你进来是没看记忆碎片吗？所有的神灵都消散了，怎么可能还有尸体？有也不属于神灵。”
秦修越觉得谢明安进到神墓怎么还把脑子给丢了？
“你说得也对……”
两人用神识传音，也没忘了身边还跟着水月圣地的人。
“秦道友可知这地下之城是怎么被开启的吗？”云流在刚才一番客套寒暄中，看出来秦修越跟谢明安两人对这里面的通道路口什么很熟悉，所以大胆猜测，这两人进来的比他们都要早。
联想到地下之城出现的动静，才有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我们刚开始进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这里跟外面的凶地差不多，走到半路，宫殿突然就开始上升，随后通过一扇门进到这里，你们进来之前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秦修越现在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已经修炼得出神入化，甚至还反问了云流当时外面是什么情况。
站在旁边的谢明安，得益于多年来在外人面前装高冷的经验，听到秦修越的话才没有表现出来异样。
“这宫殿出现的动静很大，当时都在往这边赶来，我们进来的时候还跟梵海域的修士打了一场。”
“既然这么多人进来，等会还会碰到其他人。”
大家交流的时候都在用神识查看通道内的情况，这条向下的路一直走了半个时辰。
秦修越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特地分析了一下云海凝的信息。
从这群人对云海凝的态度，秦修越觉得她在水月圣地的时间，比陆郅在剑阁要早得多，并且大概率是被赐的姓氏。
赐给天资卓绝的门下弟子本家姓氏，这种做法在修真家族中太常见了。
跟陆郅有些搞怪的性格不同，云海凝说话行事都非常稳重，虽然明面上云家是云流带队，但其他人对云海凝的话信任度更高。
向下的通道口走到尽头是一处巨大的圆形分殿，周围一圈摆着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里真的很像陵墓。”叶雪柔看了一圈，森暗的环境让她有点不舒服。
“或许它就是墓穴呢？”秦修越也是很好奇，叶家是怎么把自家独女给养成这种傻白甜的。
进来看完那些记忆碎片后，绝大部分修士心里都清楚这里就是神灵的墓穴。
从当初秦修越、陆郅和这两人被传送到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现叶雪柔这个气运之子做事有点没脑子，各种长生界修士基本的常识都不太清楚，也得亏在梵海域里有水月圣地的弟子一起。
哦，不对，去其他地方还有樊律一起呢，这俩人命线的纠缠谁都掺和不进去。
被秦修越这句话回怼的叶雪柔悻悻的跟在樊律身边，不再说话。
她觉得自己跟秦修越犯冲，从进到梵海域还总是能碰到对方。
秦修越才不管叶雪柔心里怎么想自己，他看了眼两人现在的气运点。
叶雪柔220，樊律297。
有林焰这个野蛮生长的韭菜在前，秦修越觉得这俩气运之子的气运点增长的有点慢。
不过因为是两个，算起来已经有517气运点了，也不算太慢。
秦修越几人在分殿观察这些奇形怪状东西的同时，更中心的主墓室都快打起来了。
“邢邴！你们什么意思？！”
狐九黎看着周围想要拦着他们去路的魔族，心里非常恼火。
他们手里有地图这个时候才找到正确的位置，可是这群魔族是怎么这么快到这里的？！
“这句话还是送给你们吧，你们妖族进来这里是想做什么？”邢邴自从进到神墓内部，就使用了魔眼，将玄冥域的魔族召集起来。
他虽然不知道神墓里面都有什么，但他很清楚那群妖族的想法，所以二度使用魔眼追踪到这里。
魔眼的功能强大，他接连使用了两次，现在已经没剩下多少魔力，所以邢邴一直都在魔族的保护圈内。
前面狐九黎跟竺池两人带着剩下的妖族进到这里，位置是没错，但这里明显设有关卡，所以最后决定让狐九黎带一部分人守在外面，竺池带人进去。
结果竺池刚进去没一会，邢邴就带着魔族出现在此地。
狐九黎生气的是其他妖族还没到这里，现在跟幽冥域的魔族打起来，吃亏的是他们，所以她想拖一拖时间。
就算等不来妖族的支援，拖着让竺池拿到那块骨头，他们也能跑掉。
“神墓大家都能来，你管我们妖界的事情做什么？怎么不见你去管修真界的事？”
狐九黎拖时间的同时，已经做好了对方发难的准备。
“懒得跟你掰扯，你不说，杀掉搜魂照样能知道。”邢邴的性子，既然对方不配合，直接杀了。
围在这里的魔族收到邢邴的动手示意，除了邢邴身边保护的魔外，其他魔族一拥而上。
“妖狐九变。”
在其他妖族的传力下，狐九黎释放了自身的领域，硬拼他们根本不是这群魔族的对手，只能采取各种拖延手段。
“阮苍等会我们为你创造一个机会，把邢邴瞬移带过来。”狐九黎深知这样只会不断的消耗，所以她盯上了一直处在保护圈的邢邴。
阮苍的能力不在于战斗，而是瞬移，只要他们能创造出一秒的空隙，把邢邴挟持在手上，这群魔族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好。”阮苍也清楚他这一下的成败关乎着在场所有妖族的生死。
“狐火异变。”
这一招狐九黎积攒了大半妖族之力，为的就是给这些魔族一种拼死反抗的错觉，当邢邴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这边的时候，就是阮苍动手的时机。
果然邢邴没注意到从包围圈内瞬移至身前的阮苍。
只是在阮苍触碰到邢邴前一刻，对方周身冒出来一圈黑色的雾气，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旁边的魔族一拳打到对面的石柱上。
“欠我一条命。”赫连紫御收起右手，围绕在邢邴身边的黑屋顷刻消散。
“你觉得这个情况他们是想杀我？”邢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清楚，刚才若不是赫连紫御出手，他还真被对方得手了。
还好进来之前他留手，通知了在附近的赫连紫御，对方赶来的很及时。
“看这个情况你好像也没问出来什么东西。”
“垂死挣扎罢了。”
赫连紫御让自己带的魔族也进入战场。
狐九黎看到阮苍行动失败，赫连紫御又出现在这里，心已经凉了半截。
“轰！”身后的大门被打开，紧接着一声怒吼。
“谁敢欺负我们妖族族人？！”
“蛟舟！拦下他们，竺池在里面。”
狐九黎看到自己族人后大喜，蛟龙一族在妖界九大族中的战斗力非常强悍。
赫连紫御跟邢邴看到妖族来人，同时皱眉，不好办了。
刚才妖族人少他们还能控制住局面，现在看到妖族过来支援的数量，免不了一场死斗。
“那边什么动静？”云海凝看到左侧窗口映出来明明灭灭的光影，这里面各个分殿隔音效果再好，也架不住那边那么大规模的群架。
“有人在那边打起来了，过去看看。”秦修越觉得大概率是那群早有计划的妖族。
他很好奇这群妖族提前知道了什么，来这里又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
靠近主墓室的分殿都有修士注意到这些，所以等秦修越他们靠近，看到妖魔两族在打架。
零散来到这里的修真界修士，谁都不敢加入战局。
“他们怎么打起来的？”云流看得出来妖魔两族这个状态，就是想拼个你死我活。
“自然是利益相关。”秦修越说话的同时使用洞虚之眼查看关卡里面的情况。
竺池带进来的妖族折损的只剩下六七名，但他们已经踏上最中心的柱子中。
柱子下方还能看到翻滚的岩浆，当然能让炼虚期妖修殒命的肯定不一般。
竺池此刻身上的伤虽然不算太严重，但精神状态算不上好，他也没想到进入到神墓这么长时间都没碰到什么危机关卡，这里面却寸步难行。
可是那块骨头此刻正摆放在不远处的高台上。
每向前一步，竺池的伸向都要被压得更低，身后的妖族在不断给竺池输送灵力。
已经被压爬在地上的竺池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台子上放置的骨头拿了下来。
然而秦修越注意到放置骨头的高台下方连接着这座神墓，当骨头被拿走的同时，那些若隐若现的光线在飞速断开。
“快点离开这里！”几乎是同一时间，秦修越把谢明安拉过来，右手划出来一道穿梭空间，一把把他推进去。
“我……”谢明安刚说出来一个字，人影就消失在原地。
速度之快，身旁的云流几人都没有看清楚，然而脚下开始不断下沉的感觉告诉他们神墓要关闭了！
“你们吵到祂休息了。”
这句话只有在关卡空间里的妖族听到了，只是他们来不及分析这句话的含义，因为这里同样在崩塌。
竺池狼狈的从里面出来，妖魔两族瞬间将关注点挪到他身上。
“抓到他！”
那块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骨头，在如此晃动混乱的空间里非常显眼。
于是在其他修士抓紧离开神墓的时候，妖魔两族依旧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众妖修看到竺池已经拿到骨头，只想护送骨头一起离开，然而魔族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
然后争夺中心的妖魔两族，直接被一道不可抗拒的重力拉了下去。
相较于之前神墓平稳上升的状态，此刻急速下降的宫殿，被碰撞的边边角角化作巨石落下。
一片混乱中，这块发着光的骨头再度脱离，往下方深渊坠落。
此时，妖魔两族也都放弃了，因为他们清楚即便一同坠入深渊拿到那块骨头，也没有办法再离开。
秦修越看到那块不断下坠的骨头，心念微动，附带着停止空间的神识飞速笼罩在内。
这个范围所有的一切都被暂停，秦修越动用空间法则之力，在原地留下锚点，下一秒出现在骨头的位置拿到后，瞬间回到原位，同时暂停结束。
神墓继续下坠，该逃离的继续逃离。
秦修越找到一条离开的路线，同时查看这块骨头的来历。
【神眷者】
“神灵的造物吗？”秦修越琢磨骨头提示信息的时候，系统跳出来提示。
【气运之子】：古昀（主魂）
【当前气运点】：877。
【修为】：化神三层。
看到这个信息，秦修越吓一跳，不是因为碰到气运之子，而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气运点。
等秦修越锁定这个气运之子的时候更惊讶了，因为这个‘古昀’就是‘云海凝’。
压下心中的种种疑问，秦修越长剑劈开那块袭向‘云海凝’的巨石。
“没事吧？”秦修越伸手将手上倒地的‘云海凝’拉起来。
然后看到了属于气运之子的命线剧情。
刚才系统上面提示的主魂已经让秦修越有所猜测，现在接收完古昀的命线剧情后，之前关于人偶的疑问都得到了答案。
原来是这人修习了分魂大法，将自己的灵魂生生撕成碎片，在保留主魂的基础上，给分魂构建躯体。
主魂拥有所有分魂的记忆，分魂在没有被主魂操控的时候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这种办法，秦修越只能说是个狠人，怪不得能有这么高的气运点。
“多谢秦道友救命之恩。”古昀按照‘云海凝’以往的态度。
“不用谢。”秦修越说着，驱动灵魂法则之力，在云海凝的身体上布下灵魂囚笼，确保古昀的主魂不能离开这个人偶的躯壳。
“古昀道友，藏得可真深啊。”

第52章 晋江独家发表
听到秦修越风轻云淡的喊出来自己本名的古昀，心头巨震，一瞬间都怀疑是他幻听了。
“你！你你你你……”
古昀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别你了，再不走就被留在这里吧。”
秦修越拉着古昀嗖的一下离开原地。
神墓在向下坠落，秦修越带着古昀在碎石块上借力，按照原本的路线离开。
进来的时候是通过钥匙打开的大门，但现在整个神墓的总控制开关失效，自然也就没了限制。
受制于人的古昀这个时候才回过来神，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秦修越直接说出来自己的名字，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再待在这个分魂的身体里。
刚开始古昀感受到云海凝这个分魂发出来的危险预警，之所以让主魂降临，是看在这具人偶资质最好，修为最高，还是他当初第一个制作出来的。
如果让他提前知道，主魂过来会被别人察觉，他宁可不要这个人偶，分魂他多的是，可现在没有如果。
他当老六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别人六了！
常年谨慎的性格让古昀第一时间想的是跑路，毕竟从云海凝的记忆中看到，秦修越可是通关了通天塔的狠人，又一眼看出来自己真身，谁知道打起来对方还会整出来什么东西。
但是当他想将主魂脱离云海凝的躯壳的时候，发现离不开！就像隔着一个无形的屏障。
古昀当初机缘巧合修习成的分魂大法，前期不惜对自己下狠手，为的就是给他找几条后路。
到时候哪怕主魂出什么意外，他也能降临到其他分魂身体内，跟另一片分魂融合，重新开始，非常安全。
这可是他当初想的最完美的办法，但现在好像失策了。
“不用再试了，没有我的同意，你是离不开这具躯壳的。”
秦修越带着古昀成功离开神墓宫殿，踏在久违的土地上。
此刻外面已经是夜晚，两人所在的地方周围没有其他修士。
从神墓出来的路上，秦修越在分析古昀的命线剧情。
古姓，无双王朝的皇室姓名。
虽然身为皇室，但古昀在无双王朝的存在感并不高，稍微站在王朝权力圈的人都不会注意到他。
修习了分魂大法的古昀，在无双王朝的皇城内开始猥琐发育，制作出来的每一个分魂都分别送往了不同的宗门。
他自己藏在暗处，因为本体的修为高，所以分魂在重新修炼突破境界的时候非常快，于是不同分魂在不同实力中都成了比较核心的弟子。
就比如剑阁的陆郅和水月圣地云家的云海凝。
命线后面的剧情就是，古昀通过这些分魂，获得各种机缘反哺本体的同时，也成功打入各个宗门家族。
这一点在无双王朝皇城动乱的时候发挥了巨大作用。
看完古昀做的种种事迹，秦修越还挺佩服这人的老六功力，当然能够将灵魂切割这么多块，他确实够狠。
“你怎么看出来的？”古昀还是问出来这个最让他感到不解的问题。
“当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洞虚之眼自然也是他的眼睛。
然而古昀想的这个眼睛是秦修越从通天塔塔顶获得的神通。
没想到本体没出现的危机，在分魂躯壳里碰到了。
眼下绝对是古昀近百年来遇到的最大危机，他刚刚真是脑子抽了，老老实实待在皇城里面不好吗？
“姓古，你应该是无双王朝的人，这种方法我还没见无双王朝使用过。”
虽然从命线里面看到了对方大部分的剧情，但不妨碍秦修越说出来掌握交流的主动权。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妥协？”
古昀见秦修越满脸好奇，就知道碰到难缠的家伙，分魂大法是他最后保命的手段，怎么可能说出来。
大不了放弃主魂，一旦主魂死亡，过一段时间其他分魂会有一个，随机获得主魂的记忆，然后重新修炼成为新的主魂。
这个方法古昀也只是理论上可行，他从没有试过，因为主魂死亡对他的损伤非常巨大，可如果真被逼到绝地，他绝对会使用。
出去之后吸取教训，做事更加谨慎。
其实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好处，他现在的主魂身体已经被秦修越知道了，采用刚才的方法，至少秦修越不清楚自己其他分魂的身份。
到时候他在暗，对方在明，躲着就是了。
“你别这么严肃，我真的只是好奇，像云海凝和陆郅这样的人偶你有多少个？”
古昀的老六风格，就连在命线剧情中对方都没有完全把分魂暴露出来，他没有洞虚之眼的话还真抓不到主魂。
“只有四个。”古昀见秦修越没有杀意，随便给了个数字。
【气运之子】：古昀（主魂）1/16
让秦修越意外的是，在古昀说出来答案的时候，洞虚之眼跳出来一行信息。
升级之后的洞虚之眼还有测谎功能吗？
因为从通天塔把洞虚之眼升到8级，他探查的大多都是死物，古昀算是第一个用上了。
不过看到后面那个16，秦修越更佩服了。
好家伙整16个复活点是吧？简直6上天了。
在秦修越看洞虚之眼跳出来信息的时候，古昀看到秦修越明显不信的表情。
“好吧，我只有8个，8个已经是极限了。”
秦修越把目光转向古昀，心里想着，8个？我看是翻倍吧！
弄清楚古昀一共有多少复活点后，秦修越没有点破，按照这人老六的性格，他真说出来，保不准会狗急跳墙。
到时候对方从复活点重生，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怎么抓？
“8个，你还挺厉害。”
古昀见秦修越没有再从追问下去，松了一口气。
“你这个分魂之术对灵魂修炼的要求很高吧？”
秦修越觉得自己碰到的气运之子中，古昀的三观还算是正常人，就是惜命苟了点。
想到洞虚之眼升级还要那么多的气运点，以后单靠自己刷点太慢，就像现在的叶雪柔和宗政律，既然古昀有这么多小号，肯定很好用，比如现在的云海凝。
进来梵海域之前，秦修越已经在想怎么跟水月圣地搭上关系，如今这不是摆在眼前的好机会？
于是为了能让古昀这个老六，心甘情愿的跟自己结盟，秦修越拿出了灵魂法则之力。
“你你你，这这这，我我我……”
看到秦修越掌心跳跃的灵魂法则之力，古昀再度震惊，他觉得自己今天经历的事情绝对算得上最刺激的一天了。
修炼分魂大法的他对灵魂力量的感知异常敏锐，所以看到秦修越拿出来的灵魂法则之力，立马变成翘嘴。
乖乖，这要是给他炼化一番，又能多出来几个复活点！
“想要吗？”
“想想想……说吧，你想我做什么？”
古昀没有被冲昏头脑，他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秦修越能拿出来这些，肯定不是白给。
“这段时间你先待在云海凝的躯壳，等出去后你就说我是为了救你受伤，到时候云家肯定会拿出来天心玉魄，我就有理由在水月圣地待上一段时间。”
秦修越觉得他这个决定太妙了，一举两得，不仅能解决怎么去水月圣地的问题，还能给自己拉到一个盟友。
“你去水月圣地做什么？”
古昀不解，眼前之人是四大顶级修真世家秦家的嫡孙、绝真教教主的外孙、太玄天宗的亲传弟子，突然去八竿子打不着的水月圣地干什么？
“放心，我不是去找麻烦，相反是去解决麻烦的。”说着秦修越又在掌心增加了一丝灵魂法则之力。
“好，我答应你，你先把困着我的东西撤掉。”
古昀权衡利弊，觉得可以答应下来。
毕竟秦修越已经知道了他的老底，拒绝自己的损失太大，同意的话还能获得炼化的灵魂力量，这个选择很容易做。
“不行，撤掉后你万一真的跑了，我去哪找你？”
他们两个的利益牵扯还没有建立，秦修越不相信古昀会说到做到。
“行行行，不撤就不撤。”站在对方角度，古昀能理解秦修越的做法。
“但是你得先给我点……”古昀看着秦修越手里的灵魂法则力量。
联盟初建雏形，秦修越自然不介意先给对方一点好处，于是抽出来一丝灵魂力量融合到云海凝体内的主魂中。
秦修越跟古昀达成合作共识的时候，另一边从神墓逃出来的其他修士，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其中冲突矛盾最大的自然还是妖魔两界。
妖族众妖看着让他们功亏一篑的魔族，眼睛里简直能喷火！
好不容易拿到的那块骨头，差一点点就能带走了！
但这对魔族来讲并不算坏，虽然他们不清楚这块骨头有什么用，但让妖族拿不到对他们而言就是好事。
“你们难道就不怕妖魔两界为此开战吗？”狐九黎此刻身上的伤不少，刚才神墓里面打斗也损失了太多妖力。
但另一旁的竺池现在都被重伤的只能维持原型，这一趟他们妖族可以说损失惨重，最重要的是还没拿到那块骨头。
她可是清楚九大族长对这块骨头的看重，只要他们拿出去，哪怕代价是跟修真界和魔界开战。
“这种事情也是你能做主的？”赫连紫御回击的同时，在脑海中分析狐九黎这句话背后蕴藏的信息。
既然对方敢这么说，那块骨头一定大有来头。
如今妖族没能拿到骨头，他们算是阻拦对了！
“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妖族为什么能够提前找到神墓，还对那块骨头那么看重吗？”
赫连紫御看到如今妖魔两族的力量大大消减，硬拼下去谁都讨不到好处，所以此刻修真界这股力量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
在场的剑阁、三王朝、无相法门以及太玄天宗弟子听到赫连紫御的提醒，觉得他说的还真有道理。
妖族瞒着大家偷偷进入到神墓里面，还这么有目标的找骨头，对方知道的内情肯定不少。
要知道这可是神灵的宫殿，哪怕他们没在里面找到什么对修炼有实质性提升的东西，但能看到那段神灵记忆碎片，已经是千万年难得一遇的机遇。
但现在明显妖族对神墓的了解更多，所以矛头指向妖族很正常。
“这是魔族的挑拨，在进到神墓之前，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神灵的宫殿，至于找东西，那也是我们之前进来就发现的。”
狐九黎清楚赫连紫御拉修真界修士的想法，把他们的行为解释了一番。
“太玄天宗、摘星楼不也有关于神墓的线索？大家都一样，别拿这点说事。”
狐九黎从竺池口中知道秦修越、卫岫和谢明安等人也进到神墓的信息，现在刚好可以拿出来转移火力。
这种情况妖族众妖根本不想再打起来，如果不是魔族还在纠缠，他们这会可能就离开梵海域回去跟族长们告状了！
三方对峙，僵持了一会，卫岫先带天宗和剑宗的弟子离开，他对神墓的事情现在都很懵。
宗主长老不是说只有一些太古时期的符文记录吗？怎么还整出来神灵墓穴了？！
至于妖魔两族的纠葛，他们懒得掺和，这不是上赶着给别人当枪使嘛！
神墓虽然消失，但卫岫在里面刻印了不少东西，梵海域跟长生界的通道还有几天关闭，到时候出去跟宗门长老说明情况。
左右三界能做主的都在界外，现在打起来，除了泄愤什么作用都没有。
摘星楼弟子一看自家保镖们都走了，自然不敢再站在旁边观战。
到时候真打起来，这群疯子才不会估计他们是不是摘星楼的弟子。
这两位离开后，无双、幽都和赤月三大王朝的人，看着这混乱的局面，他们手里都没有多少信息，也跟着离开了。
剩下的修真界势力，就算有参战想法，看到自己这边主战斗都不在，同样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