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员工们都明显感觉到了自家总裁的好心情。
李齐看到他一脸高兴，昨晚也看见他发的朋友圈了，猜测：“老板，你和肖警官.....”
陆承恨不得每个人都问自己，一脸的平静，语气却是藏不住的得意：“他答应我了，是我男朋友了”
李齐面上稳重，微微一笑很得体：“恭喜陆总，贺喜陆总，长长久久！”
内心：我去！嗑到真的了啊啊啊啊啊！！！
陆承：“这个月公司员工奖金加一倍！”
李特助顿时笑的更灿烂了：“好的，谢谢陆总！”
陆承在公司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两倍，无他，太兴奋了！
他一一通知了他的朋友们、亲人们，自己有男朋友了。
也给他们都发了红包。
又忍不住发给肖星河发信息：要好好吃早餐。
陆承：今天有工作累吗？
陆承：热不热？
陆承：晚上我去看你好不好？
陆承：想你。
肖星河当然没看见，他上班。
等他带着钱来下班后就看见一溜的消息。
陆承真黏糊，咦~
陆晚：星河哥，呜呜呜呜，你这颗天菜居然被陆承那头猪拱了！
陆晚：以后等你们结婚了，你就是我哥夫了！
陆爸爸比较骄傲：啧，你应该晚点答应那小子的，那小子在家里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也有笑姿姐他们的祝福消息，看着脸发热。
还有孙女士的。
孙女士：星河宝贝，来家住好不好？
孙女士：你以后可以叫我妈妈吗？
孙女士：星河宝贝，冒昧问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孙女士：你是按身份证上的吗？
肖星河愣怔，生日？
他身份证是把自己的农历生日记成公历了的。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生日了，以前奶奶会给煮个鸡蛋。
那时鸡蛋对他们来说还是奢侈品。
自己是出生当天被扔了的，奶奶说捡到自己的时候脐带还在，说明那天就是自己的生日。
自己见奶奶最后一面时，握住她皱皱巴巴的手，心痛无比但忍着没有哭。
直到她说：“星河（huo）啊，你要记好八月初十是你的生日，我怕我走了，就没有人记得了”
他顿时崩溃，哭成泪人。
奶奶费力抬手要给他擦眼泪，他忙低头给她擦。
她说：“我们星河（huo）......很厉害，以后一定会幸福......快乐（luo）”
那是她最后一句话。
肖星河知道，八月初十是自己真实的生日，农历。
他眼泪不自觉滴在手机屏幕上，荡开。
在心里嘲笑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哭。
真矫情。
他给孙女士发消息：好的妈妈，我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初十。
孙女士秒回：好的宝贝！妈妈记住啦！
孙女士：比心！
肖星河眨巴了下湿润的长睫毛，笑了。
肖星河：比心！
孙女士把肖星河拉进了家庭群。
名字叫“糟心的家人们”，一看就是孙女士取的群名。
美丽的孙女士：欢迎星河宝贝！！
美丽的孙女士：我最先知道星河宝贝的生日哟！哈哈哈哈哈哈@陆承。
美丽的孙女士：八月初十，农历哦。
其他人一看都暗暗记下，免得以后忘了准备礼物。
陆承：......妈，你僭越了，那是我的专属权利！
美丽的孙女士：嗯哼~
陆爸爸：欢迎星河！
他发了个肖星河专属红包，54188元的。
肖星河犹豫了半晌，大方收下了。
肖星河：谢谢大家，谢谢叔叔！
陆晚：欢迎星河哥！！
大家长发了个大的，其他人就不好发了，太多怕肖星河会有负担。
陆晚：等等，54188，我是你爸爸？？老爸你很会啊！
陆爸爸：被你发现了！！
陆承：......
美丽的孙女士：......
陆晚：【瑞思拜！JPG。】
肖星河：哈哈哈哈哈哈，谢谢爸爸！
陆爸爸高兴了：不客气哈哈哈。
他是知道肖星河改口叫自己老婆妈妈了，那自己肯定不能当隔壁老王啊，他也得叫自己爸爸！
嗯，很合理！
美丽的孙女士：星河宝贝，想吃什么？妈妈明天去看你呀，给你带好吃的！
陆晚：星河哥哥，我也想去看你！
陆爸爸：来家住多好！
陆承：你们怎么这样？我对象是给你们找的吗？那是我的！我的！！
陆晚：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晚：【熊猫打滚JPG.】
肖星河：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看着大家的信息心里很暖，陆家人对自己真的很好。
陆承很不高兴：陆晚，你考试稳过了吗？就在这蹦跶？
陆晚：(ーー゛)无语。
陆晚：你一定要聊这个的话，so easy，哪里不会考哪里。
家人们：......
孙女士还很担心女儿不爱运动的性子，怕以后身体搞垮了。
美丽的孙女士：晚宝啊，你可别一直窝在宿舍，多出去动动，跑跑步好吧。
陆晚：哦！我亲爱的妈妈，我现在每天至少一万步呢。
肖星河：妹妹，坚持每天走一万步后，你认识的小吃摊是不是明显变多了呢？
陆晚：哈哈哈哈哈哈哈！星河哥，你太懂我了！！哈哈哈哈哈。
美丽的孙女士：......
陆爸爸：......哈哈哈哈。
陆承：噗！
陆爸爸：闺女那你赶紧复习吧，不然明天考试要挂。
陆晚：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那么多，那就再拖拖！
家人们：......
肖星河：哈哈哈哈哈哈。
孙女士：我觉得星河宝贝才是你亲哥哥。
陆晚这性子和肖星河有些像，一样的沙雕。
终于结束了群聊，陆承赶紧私聊他的男朋友。
陆承：星河，你搬来家里住好吗？我去接你。
肖星河赶紧阻止：不不不，暂时不行，下周吧，要先和局里打招呼的。
陆承：好，那我明天下班去看你，一起吃晚饭。
肖星河：行啊。
陆承：我想你。
肖星河：......
陆承：下班了对吧？
肖星河：嗯，在回去的路上了。
陆承：我也下班了，回家了。
肖星河：好，明天见。
陆承：明天见。
虽然说了明天见，但他还是忍不住将车开到了警局门口，等着看人。
在看见人进去后他没有打扰，自己开车回家了。
一路上脸上的傻笑怎么都下不去。

第二天，陆承打扮的比平时精致很多，因为下班要去和肖星河约会！
他今天连金丝边眼镜都没戴，就是想让肖星河看见自己最帅的一面。
于是下午下班就迫不及待给肖星河发消息了。
陆承：下班了吗？
他下公司大楼后，那边才回消息。
我的星星：下班了，在宣叔他家超市这边。
他们今天下午是换班的，下午就来江宣家这边了。
陆承坐上自己车后，打字发过去：嗯？那是哪里？
我的星星：在南春苑小区东门，宣叔家有点事，我过来给帮忙看看店。
陆承早把肖星河的备注改成了“我的星星”。
那他就去那边接人吧。
他开着车很快就到了，这里是个楼层很高的普通居民小区。
在东门找地方停好车后，下来就看见了小区外有个半大生活超市。
名字倒是很接地气，叫“好运来”。
他西装革履的出现在超市门口，吸引了很多客人们的视线，引来很多小声议论：
“哇，那男的也好帅！”
“嚯！哪来的西装暴徒？极品啊！”
“我的妈呀，今天什么运气，一下遇见两个大帅哥！”
陆承进去就看见了收银台后的肖星河，对方今天穿是白T恤，没戴帽子，清爽帅气！
排队结账的女孩子都看着他的星星犯花痴。
他敢打包票，里面好多顾客肯定是看见肖星河在店里才进来的。
肖星河抬头看见他，晃神了下，对方今天好精致，感觉是要去参加宴会似的。
他不好意思笑了下，昂头示意：“承哥，你到那边坐下等”
陆承点点头：“好”
超市前面落地玻璃窗边有桌子和高脚凳，他过去坐下。
肖星河余光感觉到陆承支着头看着自己，脸发烫。
现在5点半，来买菜的人还有点多。
街上有路过的几个女大学生，在外面看见了玻璃窗内坐着陆承后，就进了超市假装买东西。
她们大着胆子过去休息区，其中一个白衣裙子的红着脸问陆承：“先生，可以......加个V信吗？”
陆承礼看了面前的几人一眼，貌拒绝：“不好意思，有对象了，那边那位”
说着还抬手指了下收银台那边。
几个女生看过去，不可置信地又回过头看他。
陆承耳朵有些红，点点头认真说：“真的，那位是我男朋友”
几个女生震惊过后，脸红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捂脸一起跑走了。
到了外面。
其中一个惊呼：“天哪，我还想去要收银小哥哥的V信呢，结果帅哥都和帅哥在一起了！”
另一个意难平：“天理何在？？”
最后一个面上有些兴奋：“虽然没要到V信，但他们好配，好嗑！”
姐妹们：“......”
此人无救了。
肖星河见陆承毫不掩饰自己的性向，大胆向别人承认他们的关系。
悄悄勾了下唇。
对方今天一身暗蓝色高定西装礼服坐在那里，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他却没有任何不耐烦，脸上带温柔的笑等着自己。
渐渐的，超市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陆承起身走过去柜台边和他说话：“星河，你经常来这里吗？宣叔是？”
肖星河点点头：“宣叔就是刑警大队的队长江宣，以前我和川子常来这边玩”
“他们家就住这个小区，超市楼上准备开猫咖，他们夫妻两个在楼上和装修团队谈风格和价钱呢”
“超市收银员是兼职大学生，这几天不是期末考吗，就没人，我给看着会儿”
陆承：“没有全职的服务员？”
肖星河：“有的，是一对夫妻，家里老人去世了，请假了，中午刚走的”
陆承点点头，表示了解。
肖星河问：“承哥，要喝点什么不？我给你弄”
陆承摇头：“我不渴，不用麻烦”
肖星河在两人关系改变后，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正想说不麻烦。
这时，门口就进来一个大概70岁的老太太，有点瘦，她直接去里面摆米面那个区，在那里选了好久的东西。
她头发灰白，穿的不好，枣红的外衣黑色棉裤，有刺绣的花布鞋破了两个洞，但洗的干干净净。
好半天后终于拿着一把面条和一大包燕麦粉来收银台：“孩子，你看看多少钱？”
肖星河拿过东西扫码，见她在外套里面的兜里掏出个蓝色塑料垃圾袋，扒拉开。
里面有一张完好的10块两张破损5块，两张褪色的一块，还有几张5毛的。
肖星河看了看显示器，燕麦粉是35，面条是12，总共47。
陆承就听见他毫不犹豫开口，但声音很大：“20元，阿奶！”
他猝不及防被他的星星震耳欲聋！
阿奶凑头过去，也提高声音：“多少？”
肖星河仍然耐心，大声回答：“20元，阿奶！”
阿奶终于听见了，抖着手把钱数好递过去。
肖星河收下钱，找了个那种比较牢固的礼品袋给她装起来，这种袋子是可以反复用的。
阿奶乐呵呵的抱着东西慢慢走了。
陆承在旁边看着他把那20元现金揣进自己裤兜，掏出手机打开付款码把这单结了。
看他这行云流水的超操作，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位阿奶。
陆承看着面前人心柔软成一滩水。
“看样子，你认识这位阿奶？”
“嗯，她住的离这里其实挺远的，是位独居老人，耳朵不好。
但经常来这附近捡纸壳和空瓶子，养了一只断腿的流浪金毛，她也不常来店里，宣叔他们卖东西给她也会这么干。”
陆承皱眉：“这样的老人，政府有补贴的才对”
肖星河点点头：“是有的，但她有个在外面混的赌鬼光棍儿子，她的补助可能从来没有到手过”
陆承惊讶：“不赡养母亲，还如此，可以起诉了吧”
肖星河摇头：“没那么简单，一个年纪大的老太太，赌鬼儿子，亲戚都不敢沾边。她怎么起诉？可能都不愿意把自己50多岁的儿子送进去！”
“哎，世间百态就是有很多的无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陆承不说话了，他确实没有怎么接触过底层的人，作为一个富三代，做慈善都是去各大晚宴。
但肖星河见的就多了。
忽然，楼上传来些争吵声，陆承疑惑看向肖星河。
肖星河笑了下：“宣叔他们夫妻的日子是吵着架过的，但没有哪次是真吵的”
陆承放心了，懒懒靠着柜台好笑道：“咱爸妈吵的少，主要是孙女士一个人吵不起来”
肖星河：“哈哈哈哈哈哈”
豪门夫妻像陆爸爸和孙女士这样恩爱的是真的很少。
陆承拿起一包柜台上盒子里的辣条好奇的看。
肖星河见他这样觉得莫名喜感，他对陆承说：
“买零食之前先看下热量表，如果热量很高，那......说明一定特别好吃！”
陆承笑出声：“噗，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健康”
忽然楼上猝不及防传来一声比较大的破音怒吼。
陆承愣住，看着肖星河：“这是？”
肖星河：“哈哈哈哈哈哈，当听见宣叔把“滚啊”说成了“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架他又要吵不赢了！”
陆承半晌反应过来也忍俊不禁。

肖星河不厚道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宣看向旁边的人，惊讶：“陆总好，找星河玩？”
他们警局就没人不认识这位的，不仅是他首富的身份，还有上次被误抓的事。
陆承面上有些不自然，也想到上次社死的画面了。
“江队好，我找星河”
他不好在对方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怕对星河有影响。
肖星河却大大方方开口：“宣叔，我俩处对象了”
江宣知道他们关系不错，但还不知道这两人处对象了。
“啥？啥玩意儿？”
肖星河的脸红了红，不自在地说：“陆承是我男朋友”
陆承见对方也毫不避讳他们的关系，心里不由一热。
江宣看了两人半晌：“......行吧，那你们去玩吧，我来看着”
他见过的多了，国内同性婚姻都合法了，所以对他们两个处对象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肖星河伸手指了指天花板：“那楼上？”
宣叔摆手：“没事，差不多了已经”
他说没事了，肖星河两人就告别出去了，出去之前陆承还是没忍住买了包辣条，6.5一包的V龙。
上车后，肖星河笑着鼓动他：“你试试，很好吃的”
陆承就撕开包装来，顿时味道更浓更刺激了。
他暗暗吞了下口水，先递到肖星河唇边：“你也吃”
肖星河低头正想叼走两条V龙，但陆承捏紧了包装袋，他就只能咬断吃，嚼的津津有味。
陆承看他吃的香，也低头咬了他咬过的那两根一口，慢慢优雅的嚼着。
他耳朵红着，假装若无其事。
肖星河见他吃自己吃过的，反应过来陆承刚刚是故意的，脸微红。
陆承吃完了一口后眼睛一亮，惊讶道：“没想到这个东西味道这么好！”
他就没吃过这么重口味的东西。
肖星河见他这样，自己害羞都散了些，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承哥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总裁。
“承哥，你从来都没吃过辣条？”
陆承继续品尝：“对，小时候家里不让吃外面的零食，后来大了就不执着了”
肖星河也不意外，他们这样的家庭确实管的严格些。
“一点也不能吃？”
陆承说：“是12岁前都不让吃，说是太小了怕吃到不干净的东西出事”
不是父母亲管的严，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是他们管的严。
肖星河：“也有点道理”
他不吃是单纯没钱，一毛钱一个的“小辣条”都吃不起。
两人就在车里分着吃辣条。
看着陆承一个个西装革履的总裁拿着一包辣条吃，真的莫名喜感。
陆承对着他就一如既往的话多：“我6岁时，见同学们都能吃零食，也会被诱惑，但那时家里不给零花钱的，就怕买零食”
“有次去书店途中，看见街上有个大叔拿着碗要钱，要说是乞丐但穿的也不破烂，就是背着个布包。
看他顺利要到了钱，我就动了心思，有次周末就找着机会悄悄拿着个碗出去了”
肖星河笑倒在靠背上：“哈哈哈哈，所以，你要到钱了吗？”
陆承也笑了：“到别墅区外面，刚刚开始要，就被我小姨碰见了”
“她问我：你这是被赶出家门了？都沦落到来要饭了？
我很认真的对她说：哦，小姨，我想搞点零花钱，不是要饭！
她就把我提溜上回去，一路上笑的不行，说：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再要下去，钱有没有不知道，人一定会没！”
“然后，到家我就挨揍了，还被上了几天的思想教育课”
肖星河：“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卧槽，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你是怎么挨打的？哈哈哈哈，咳咳咳！”
见他笑的把自己呛着，陆承赶紧倾身给他拍拍背。
肖星河缓过来还问：“所以你是怎么挨打的？”
陆承无奈：“就是我父亲脱了拖鞋，全往我屁股上招呼”
肖星河乐的不行：“厉害了！我小时候咋没有想到这样的致富发财路哈哈哈哈！”
“想象一下，要是上新闻，一定是：惊！豪门独子竟沦落成乞丐！是爱吗？是责任吗？不，是零食！哈哈哈哈！”
陆晚还没有出生之前，他确实还是独苗苗。
陆承莞尔：“呵呵呵呵！”
他笑着启动车子。
到了定好的餐馆，陆承也没有搞那些夸张的烛光晚餐，他觉得要是那样搞，一定会被肖星河嘲笑。
像肖星河这样的性格，你送玫瑰花不如送一根棒棒糖更得他心。
两人正常吃饭，陆承给他挑鱼刺。
肖星河很不好意思：“我一个大老爷们，你不用这样”
陆承把挑好的鱼肉推到他面前，看着他认真说：“我想对你好，和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性别都没有关系，你懂吗？”
肖星河脸红，摸摸鼻子：“行吧”
陆承知道他比较迟钝，自己想什么都要直接说，不然他很难感觉到自己的想法。
他想到什么问：“对了，你对局里的人说有男朋友，对你会不会有影响？”
肖星河：“不影响工作，没关系的”
陆承放心了。
肖星河也给他夹肉，陆承顿时心花怒放！男朋友给自己夹菜了！
后面他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肖星河扶额，感觉承哥有点恋爱脑。
两人吃完出去，看对面公园外小广场有好多半大孩子在玩滑板，也有大学生玩。
肖星河来了兴趣，牵过陆承手腕想拉他过去。
结果陆承手顺着一下滑，就牵住他的手，五指挤进他指缝，十指相扣！
肖星河一顿，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
对方的手掌都热热的，两人耳朵都悄悄红了。
初恋都这样吧，小心翼翼的纯情试探。
陆承牵着他，感觉到自己手里粗糙的触感，很心疼，握的更紧了些。
他的手比自己的小一点，手指也比自己的细一点。
陆承牵过自己母亲和妹妹的手，男孩子的手和女性的手区别真的很大。
终于牵到心上人的手，陆承心里不断冒粉红泡泡。
空气都变甜了，如果不是对方忽然就放开自己的话就更好了。
肖星河到了广场就放开了他，过去问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同学，可以借你滑板玩玩吗？”
少年看了看他，在心里感叹这人还挺帅，问：“你会？”
肖星河：“嗯”
少年就把滑板递给他，肖星河说谢谢。
陆承担心，过来劝：“刚刚吃完饭，剧烈运动不太好”
肖星河：“没事，影响不大”
他说完就轻盈地跃上滑板，身体微微前倾，双脚灵活地操控着滑板的每一个动作。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也落在他脸上。
身穿一件白色宽松T恤，搭配着一条简约而不失个性的牛仔裤。
脚下踩着一块炫酷的滑板，整个人都散着青春活力。
陆承看着他远去。
时而疾驰如风，穿梭在人群之中，时而又悠然自得地滑跳在路边的台阶上，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
看得自己心口一跳一跳的，就怕他摔倒。
但肖星河很稳，他才放心。
随着他的动作，滑板发出“嗖嗖”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助威。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一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整个广场。
路人们纷纷驻足观看，感叹：“好帅！！”
他的自信、他的肆意不羁、他的热情活泼都让自己疯狂着迷。
可能别的孩子都拥有17、8岁的青春，而肖星河是25岁才开始迎来他恣意的青春。
玩够后他滑回来，缓缓地停下了滑板。
微笑着把滑板还回去，向少年道谢后挥手告别。
少年脱口而出：“哥，你真厉害！可以收下我吗？我想跟你混！”
这是什么中二发言？
肖星河胡乱接梗：“跟着大哥混，三天饿九顿！”
少年：“......”

肖星河跑过来在陆承面前停下，他的前额沁着一层薄薄的涔汗。
陆承从胸前口袋摸出一块白色丝巾帕子，在他染上淡粉的俊脸上不由分说的胡乱抹了几个来回。
一头雾水的肖星河闻见了手帕上松露的清香，是对方的味道。
对陆承说：“走吧，回去了”
陆承收回帕子问：“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肖星河：“没有，又不是朵娇花哈哈哈哈哈”
陆承就牵过人往回走，上了车磨磨蹭蹭不愿意启动车子。
肖星河不明所以：“承哥走啊”
陆承这才启动车，车里还留存有辣条的味道。
肖星河懵：“承哥，你怎么开这么慢？”
陆承直球发言：“舍不得把你送回去”
肖星河：“......”
有点小羞涩，真的快招架不住他了。
将人慢慢送到回到市局，肖星河解开安全带就要打开车门，陆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小臂。
肖星河转头问：“承哥？”
陆承忍了半天，帅气的眉蹙起：“你就走了？没有什么表示？”
肖星河不解：“嗯？要表示什么？臣告退？”
陆承：“......”
他也不知道需要他表示什么，但看他毫无留念要走就有点失落。
他拉着人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
捏了下眉心将人放开，无奈：“回去吧”
肖星河想起之前他说舍不得自己，忽然就福至心灵！
立马倾身向他凑近，在他右脸上亲了口。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车门溜走，红着脸跑进了局子。
陆承：“！！！”
他仿佛被定在了座位上，愣住了，双眼瞪大，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他......他刚刚亲了自己？？那触感让他心跳加速，脸颊蹭蹭蹭快速发烫。
他感受到刚刚肖星河柔软的唇碰到了自己的脸。
缓缓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右脸颊，露出傻笑来。
被心上人猝不及防地亲了脸颊，那一刹那，心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悦和甜蜜。
对方的吻真令人心醉。
那是他的心上人啊，他一直默默喜欢着的人，竟然主动亲了他！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让他觉得整个人都飘在云端。
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把头埋进臂弯里，耳朵红透！
好半天后，让自己冷静下来才开着车上路。
一路上不断傻笑，等红灯的时候握拳抵唇，怕自己笑的太大声。
到家后还一脸的春心荡漾。
孙女士哼道：“人都带不回来，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陆承好心情不受影响：“他说下周就搬出来住”
孙女士立马就和颜悦色了起来：“真的？那太好了，儿子你干得漂亮！”
陆承：“......”
陆爸爸：“......”
母亲的态度变的真快。
吃完晚饭他上楼去了，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呆呆摸着自己的脸。
怎么办？舍不得洗脸了。
后面几天，陆承都是和肖星河视频。
下班都想去看他，但对方不让他折腾，只能忍着思念。
他幽怨的给男朋友发信息：你不想我吗？嗯？
陆承：(╯°口°)╯︵┴─┴掀桌！
我的星星：大力掀！(╯‵□′)╯~~~~~~~~~~~~~~~~╧═╧！
陆承：(ヘ_)ヘ┬─┬摆好摆好！
肖星河：“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星星：就两天了。
陆承：〒▽〒真命苦。
陆承：男朋友不想我(′`)。
肖星河无奈，中恋爱脑毒的陆承怎么是这个画风的？
他不知道，陆承只对他这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