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好的饼为什么艺人会接，要么是被钱打动了，要么是被人情打动了，要么就是根本够不到好饼。
后援会光看着别人家的饼好，从不考虑艺人是否需要这块饼就往碗里扒的行为太给林怀星拖后腿。
“可现在现代剧立案的根本没有好剧本给怀星。”后援会账号的所属者是最早一批组织后援会的中坚成员，比起清理后援会里造谣的成员，她更想确认林怀星究竟会进哪个组。
“确认好了会告诉你们的。”粉运也没给准话，在公司确认林怀星进组前，他们可不能先把《刀锋》的消息泄露出去。
《刀锋》的备案是前年通过的，刚通过时被关注国产剧的观众和营销号们很是讨论了一番，可长时间没有投拍，原本的关注度就慢慢消散了。
编剧一直想让《刀锋》的场景能够更真实，演员们提前在部队里接受训练，可他这个人毕竟不是内部的编剧，也没什么关系，想申请实景难上加难。
编剧是找了这个找那个，就为了让制作单位多出宣传部的名字和实景赞助，跑细了腿。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到今年终于跑出了结果，不只是专业的场地，还力邀到陈罗成作为男主角出演。
作为群像剧的《刀锋》，其他演员的选择也很重要，陈罗成有路人好感加演技，和他搭戏的演员起码演技不能太差，编剧想找几个有流量的能担起收视率，给年龄相近的演员们发了一波邮件，把林怀星先定了下来。
编剧是个实诚人，不会搞那套番位和剧情含量对不上的阴阳合同，林怀星的角色就是剧本里除了陈罗成外，戏份最重的。
有了陈罗成和林怀星，这部剧的架子就算撑起来了，编剧对别的演员公司询问档期时腰板更直，气也更顺。
原本看剧本没挑起兴趣的演员公司，再次看到编剧的邮件和定下的演员后，又觉得这是个好饼，把本子发到旗下年龄合适的男演员手中，联系试镜。
各演员公司开始准备试镜，《刀锋》主演定了的消息也就传了出来，人们再一次重回官网，截屏《刀锋》的立案剧本简介，开始分析，谁才能雀屏中选。
《刀锋》到底是军事小说，不是纪实小说，每个角色都有他的独立事件，并非是跟随队长每天出操演练，饭前唱歌，除此以外就别无他事的背景板角色。
编剧在设定《刀锋》的人物时，每个人都用了心，特别是男二与男三，是相对立的设定。
男二也就是林怀星的角色，他是通过军人抚恤优待政策进入部队的士兵，对于他来说，心中所不忘的信念是过去的死亡与疼痛，是无法挥别的恨。
而男三则是一心想报国觉得世界到处都是危机，坚信未来某一天将会有战争需要他去奋战而进入部队的士兵，他的眼睛只看向未来。
两个人从刚入伍，到选拔，再到出任务，都是一直在同一个队伍里，但从头到尾两个人都看不顺眼，直到最后才算握手言和。
“感觉比赤伶好点？但为什么我有种老公还是要给别人当老公的感觉。这该死的男性群像剧，一点都不让人安心。”
粉丝群里纷纷讨论起《刀锋》的剧本。
而在另一边，已经定下的陈罗成，林怀星还有导演和编剧再次进行会面，也在商讨剧本。
《刀锋》是军事小说，编剧也是原作者入过伍也就呆了两期，大部分的剧情都是他为了剧情逻辑和爽而写的，真实性不高。
就譬如男一和男二的身份，男一是个教官。
陈罗成已经过了六十岁的生日，保养的好但看起来也不可能是青壮年。
在企业内都是要退居二线的年龄，在部队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教官亲力亲为看士兵们训练。
而林怀星扮演的男二，原本编剧设定他是烈士的孙子，就像那些被营销号天天搬出来吹嘘的强人榜上为了子孙入伍才显露身份隐姓埋名的老士兵的后代，享受军人抚恤优待政策。
但近年来执行此规定，享受此政策最多到儿子辈，不到孙子辈，要想拍的再真实一点，就该把这个逻辑bug改掉。
陈罗成是剧组里咖位最高的，他所指出的这些错误让编剧刚开场除了“老师好”之后，就只会说“您看，这样改对吗？”
导演之前就和陈罗成合作过，也是导演力邀的陈罗成加入剧组，看情况不妙，赶紧给经纪人打眼色。
“陈老师，咱们先吃点，再慢慢改，这些都好说。”
经纪人也在旁边鼓边风，“对，先吃点再慢慢聊，老师，您看大家都等着您先下筷子呢。”
陈罗成眼睛环视一圈，见桌上已经上满了菜，众人都没下筷子，只好把筷子从一次性袋子里抽出来，先夹了两口菜放到自己的盘子里，让大家别在意他，都吃，都吃。
这筷子一抽出来，桌面上的声音就杂了，目光所及也都是每个人的筷子，陈罗成也不再隔着三个位置和编剧对话，耳边只有筷子碰碗盆的声音。
陈罗成的经纪人跟林怀星搭话，“哎呀，不愧是张聪老师公司的演员，这打老远看一看就很上镜，离得近了看更是帅气呢。”
“对了，你别嫌我冒昧。”陈罗成的经纪人思考了一下问林怀星：“咱们是不是曾经在哪见过？”
袁亮坐在另外一边，听这么熟悉的一句话，差点把刚吃进嘴里垫肚子的烤鸭卷喷出来。
搞什么？在他眼皮子底下调戏他的艺人。
林怀星居然还笑着点了点头？
袁亮不可置信地看过去，林怀星不至于为了陈罗成老师连这种梗都接吧。
“的确见过，当初陈老师在拍野渡时，我当时在片场当群演，哥你还帮我跟陈老师要了签名。”林怀星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当时的妆造。
“天啊。”陈罗成经纪人想起林怀星了，他忍不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陈罗成当时拍野渡也就是在一年前，要按照他大约记得的林怀星要签名的时间点来算，最多不可能超过一年三个月。
当时那男的完全是个群演啊。
陈罗成经纪人眼珠子转了两转才回过神来继续和林怀星聊天，“当时你就已经在张聪老师公司了？”
“没有，是之后才加入的。”
“我想也是，要那时候就入行了起码得露个脸。”陈罗成经纪人说：“怎么说也是原来一个单位的，导演不至于为了张聪出来的事跟你置气。”
野渡的导演和张聪张贺是同一个制作中心的同事，张聪年过半百都快要被内部退休才往外发展，在这些人眼中是有点脑子短路。
“老师，你还记得拍野渡的时候有个小朋友要签名吗？”陈罗成的经纪人跟林怀星聊完又侧过身去跟陈罗成讲这奇妙的缘分。
陈罗成也还记得林怀星，倒不是记得有群演跟自己要过签名，而是记得经纪人那天特别高兴地说，林怀星看过他的所有作品，这年头二十代的年轻孩子能看全他的作品的人，太少了。
“既然你看过那么多我的作品，我想问一下年轻演员的想法，你觉得是追求真实性的《钢铁洪流》好看，还是有一定情节修改的《一连二排的故事》好看。”陈罗成老师询问林怀星。

第069章
被陈罗成提到的这两部电视剧，都是他个人履历上辉煌的一笔，不只是获得的荣誉数量不相上下，连电视剧评分都在九分以上。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陈罗成问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他想知道林怀星对于《刀锋》的意见，是要更贴近现实，还是可以进行一定的情节改编。
以林怀星的眼光看，《刀锋》当然是留存一定的情节改编为好，但光看陈罗成老师自己作为演员的表现，《钢铁洪流》里他演绎得更好，更融洽。
“我当时看完这两部作品都很喜欢，如果要我做出选择，我可能会选《钢铁洪流》，因为老师您在里面的演绎远超我的想象，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震撼，但仔细想想，情节上《一连二排的故事》因为有夸张的成分，我总想着去搜一搜哪里是真实的，哪里又是虚构的，反而对内容了解的更加透彻。”
“作为演员身份我选择《钢铁洪流》，作为观众我会选择《一连二排的故事》。”林怀星端正的看向陈罗成，笑着问他。
“不知道老师你想问的，是作为观众的我，还是作为演员的我。”
陈罗成也笑：“两种意见都可以听一听嘛。”
导演见演员这边聊得起劲，遥遥端起一杯茶，说以茶代酒敬一杯。
林怀星端起水杯碰到陈罗成的水杯下方，导演的杯子眼看着就往上抬，碰到了陈罗成水杯的中部，三个人碰了一下，浅嘬一口茶水。
喝完茶水，林怀星坐定继续和陈罗成闲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口菜，也吃到了这场饭要散场。
导演招呼服务员把残菜撤了，端上个水果果盘，重新开始跟陈罗成探讨今天聚在一起的主要话题。
陈罗成要真实，导演要收视，两个人中间总得有个人先退步一些。
导演看编剧暂时还没梳理好个人逻辑反驳陈罗成，决定换个话题，先同陈罗成讲那些要过来面试的男演员们。
“要是您有看好的可以提前说。”导演都不屑于遮掩，很直白的跟陈罗成讲，可以由陈罗成来挑选男三、男四以及更多的角色。
看林怀星坐在一旁，导演跟他透了个底。
这剧本他们也给张嘉木发了，合同条件差不多，对方回复消息晚了，要不然现在不一定是林怀星坐这呢。
还有林怀星的舍友，陈永彬交了简历要面试其他角色。
导演问林怀星，要不要面试的时候给陈永彬走个后门。
“不用了。”林怀星拒绝的很干脆，“我们还都是可以接受失败大于接受他人好意的年龄，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变得尴尬。”
“好。”本就是随便一说的导演听闻林怀星拒绝，坦然接受，片句不问为什么。
吃完饭没聊多久，陈罗成经纪人接到个电话，说陈罗成老师有事，这场饭局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小秦见林怀星躺在后座休息了，压低着声音问袁亮，刚才在桌上，为什么要拒绝导演的介绍。
“虽然陈永彬家粉丝是和我们有些摩擦，可他毕竟是怀星的室友，总有几分面子情，在剧组里有认识的不是更好吗？”
“小秦，我教你个巧。”袁亮从手机里抬起头来看小秦。
“听好了，如果敬酒时有人盯着酒杯的高度来碰杯，他说的话大多数你都得想想自己的杯子在他之下，还是在他之上。”
小秦开着车，遵守交通规则的他看不到袁亮脸上的表情，但他还能想起在饭桌上，导演的杯子在怀星的杯子上方。
“选角色是导演的权利，不是演员的权利。”林怀星没睡，直接回答了小秦的疑问。
不想承担电视剧失败的义务，就不要对导演的权利有觊觎。
现在或许是为表示友好随口把权利让渡，可连酒杯的位置都被盯着的人，对所谓的尊卑和上下级意识十分在意。
林怀星可不想把未来的某一天变成‘区区演员，也敢对导演指手画脚’的氛围。
“行了，我们不聊了，怀星你多休息吧。”袁亮示意小秦也把嘴闭上。
原本应该在年初就举办的金狮奖颁奖典礼延后到了这个月，为电影节而建设的电影宫在年初时因为恶劣的天气变换出现了开裂问题，而欧洲的维修工程队的效率全世界尽知，一拖二，二拖三，愣生生拖到了现在。
再不开，都要到了报送明年电影节竞选影片的时间了，工程队才将将收工，把电影节重新召开的消息传给当初报名后被提名的各大电影剧组，通知他们来参加。
收到金狮奖通知时，经纪人都恍惚了一下，他完全都忘了这茬了。
他光想着《析荷》有个提名，都忽略了居然还有奖项可能获得。
要给林怀星办理护照和申请签证，剧组这边没定开机，那他还可以跟品牌联系一下，看有没有邀请函可以让林怀星去现场看时装周。
马上就是春夏系列发布会的时间，就算一时给不了title，也算多份名正言顺让林怀星暴露在大众目光里上热搜的工作。
当演员的经纪人总得一边担心曝光率，一边又担心神秘感，袁亮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在对接工作时总是万分小心。
去的地方需要倒时差，还得转机，袁亮小心翼翼地在公司先下了车，示意小秦把林怀星送回刚租的新房子那让林怀星多休息一会儿。
林怀星很少在车上能睡实，从车上带着睡意回家躺在床上，大致也是因为换了床，做了好长时间摸爬滚打，随时掉到水里或者泥里的噩梦。
醒过来后时间是凌晨，又痛又累，一时睡不着了打开最近没空看却又保存的一大堆视频开始播放。
要饰演士兵坚毅的神态并不难，但他的角色是个成长型的神枪手，到后期要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有信服力。
林怀星看着视频开始思维发散，目光不再集中到视频内容中。
他偶然一睹黑屏中的自己，看着模糊的样貌摸不清自己能不能演好。
能被选上花花公子，落魄舞蹈家以及被猫塑，都是因为他这张脸，所谓的正气、冷峻都和他搭不上边。
就这么说吧，当初他最红的时候去周年庆的电影里客串一个出场五秒的小角色，导演都不肯让他演士兵，只让他在出国留学生和夜场大少爷里面二选一。
最终林怀星选了出国留学生，拍完了回去查资料才知道，原来自己演的是个出国就没回国的公派生。
这林怀星哪里愿意呢，后期上映时要不是为了怕闹出不合新闻，他都不想给电影包场送钱。
真真是把他当软包子捏。
------
寸头，是检验帅哥的标准。
首都国际电影节的图圆子刚修完往外发干净了，就又收到了各处的偶遇图，圆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痛并快乐着。
一般情况下，她一次活动出图只会出一个九宫格，剩下的就都放在网盘里，看哪天有兴致再发。
但近来，因为《仙山游记》的饼是虚构的，后援会新建没半年就开始动荡，导致她的老账号必须常活跃在超话里稳定人心。
好在林怀星不用多修什么，只用调整白平衡，光斑等外部环境，让圆子大大舒了一口气。
“圆子，你要不要也参与进后援会啊。”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刚上任的后援会会计小莓还是想过来联系一下圆子。
“我太忙了，顾不上后援会的工作。”圆子奇怪道：“不是发了招新的通知吗？超话每天新增粉丝这么多，不可能没人应聘。”
“因为刚接到粉运那边通知，《守护》从明天起就在电影院上传贴片宣传，我们怕现在的后援会支撑不起来。”小莓接手的是一个空荡荡的账目，不是负数都得亏原来的后援会会长在给账号充会员时没算进维护费里。
账户上一分没有，刚换新的后援会没有粉丝看好支持，别说集资，哪怕开个账户把互动赚钱的选项打开都有可能被骂个狗血淋头。
“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其他人我们商量一下应援，如果需要我的图做应援物可以说一声免费拿。”圆子跟小莓也不是太熟，哪怕是后援会成员也不可能交心，只能提出这方面的帮助好让她们接下来的工作顺畅一些。
“有你这句话就太好了。”
小莓跟美工组那边联系后，把圆子最开始给林怀星修的那套图给抱走了。
《彬州行》，对于《彬州行》算不算林怀星真正意义上的出道作，粉丝们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
但《守护》和《彬州行》的背景色调和时代是相似的，在《守护》播出前大部分粉丝都在拿《彬州行》来当代餐。
有些粉丝的剪辑视频把《彬州行》放进去，盗视频二传的营销号就发《守护》镜头泄露，还闹出了笑话。
为了表示对圆子的感谢，小莓给圆子发了个网盘，里面都是她喜欢林怀星时在代拍广场上搜名字买的图包，她不会修图，就一直放在网盘里自己欣赏。
圆子翻看着网盘里的图片，大部分的活动她都跟着去过，没用的图片很多，但分解出的其中一个图包，竟然让她有了意外收获。
那是林怀星在拍《无证之罪》时的路透，圆子在那个大院里被围过，旁边的工业园里被追过，哪怕是糊糊的一条小人，她也通过对环境的熟悉认了出来。
原来真的有人能在典林导演的围追堵截下还能拍到路透，这种模糊程度，到底是趴在哪棟高楼上开的倍镜啊。
糊图也有糊图的趣味，圆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看到对每张图林怀星的动作都了解到位，她突然发现，图片的排列顺序被打乱了，如果按动作幅度重新排列，完全可以像手绘动画一样动起来。
圆子导出图片，行动力超强的装订好，手上翻页移动，她诧异的发现，在图片上的边界，居然有个人从进大院到出大院的行程都被记录了下来。
那是谁？

林怀星坐在飞去国外的飞机上，身边跟了三个助理。
这是袁亮刚给他申请的，除了小秦外一男一女都是三个月试用期，相处不愉快可以随时换。
林怀星本以为这是为了国外时装周临时调整，可袁亮明确告诉林怀星，回来之后还会增加人数。
《刀锋》的剧组算是林怀星本质上参加的第一个和张聪张贺没有任何关系的剧组，首先人家不看张聪张贺的面子，其次这剧组从一开始就一股子陈腐制度气，袁亮得让助理给林怀星撑面。
万一有人要改林怀星的戏，总得有人帮他去吵去争，还得有人帮他诉苦说软话啊。
都让林怀星自己一个人说，显得艺人怪掉份。
这世界历来如此，该是你的，也不能由你自己去争。
林怀星长叹一口气，只好接受袁亮的好意。
时装周，无非就是换衣服，换妆造，爬上约好位置的房梁，屋脊，拍出一堆符合衣服概念或是突出个人身材的照片，留给国内媒体发文。
进去前挥手致谢拍照，坐在座位上拍两张照，看完秀出门再被摄像头捕捉几张照片，便是一天的行程。
妆造团队和衣服都是提前试好装的，因是看明年的春夏系列，人们身上穿的也很符合春和夏的氛围。
林怀星到看秀地点时，被邀约而来的艺人们已经来的七七八八。
他刚进入摄像头的范围内，原本围在另一位艺人身边的镜头就立刻转了过来，招呼他：“怀星，说一下你对这次大秀主题的看法。”
他们甚至都不在意刚才提问给另一位艺人的问题还没有听完回复，就第一时间转到了林怀星这里。
娱乐圈就是这么势利眼。
身后被大多数媒体抛弃的艺人还在维持着脸面，可整张脸都像是僵住的，说话都不清楚，围在他身边的媒体不得不大声喊，“麻烦回答的大声一点。”
林怀星笑着站在那，看前面的艺人回答问题，围在林怀星身边的媒体问题层出不穷，却都没有得到解答。
“稍等一下，等他回答完我再答吧，声音太大了。”
围在林怀星身边的媒体转头去看留在上一个艺人那的媒体，狠狠翻了个白眼，搞什么，进了这个圈子还不懂一切要向热点看真是没出息。
不过，都是宝岛出来的媒体和艺人，怪不得围在一起呢。
真是个烂船也要装出有三分钉的样子好可笑，这年头不争中华区就要争亚洲区，谁会在乎这么点地方的小流量啊。
“不知道怀星你是否知道这位演员已经在个人账号上推荐《来自春天的你和我》这部电影，并且很确信能得到金狮奖次级竞赛单元的奖项呢？”平时更关注影视圈八卦的媒体想起了两个人之间可能存在的矛盾点，对林怀星发问。
站在那等着采访迟迟不肯走的男演员，是连胜武的电影男一号。
谢秀业之前就提醒过林怀星，这位男演员有在争设计师品牌的代言，林怀星和他在这遇见并非偶然。
但如果林怀星没记错，之前不久，连胜武的电影和《来自春天的你和我》是竞争对手关系，怎么一转眼，连胜武的男一号都给对手的电影开始摇旗呐喊了。
连胜武要摔倒，男主演都还用身体拦椅子呢，绝无可能男主演背叛连胜武，私下给对手宣传。
林怀星被连胜武的能屈能伸给恶心到了。
“每个人都会有偏向，如果要是问我，《析荷》肯定是我的第一推荐，至于奖项，评委们自有评判，我就不再多言了，本次来除了时装周也是为了金狮奖盛典，我还是把期待和心愿都再留一留，最后再讲。”
林怀星按照呼喊声左右摆姿势供现场的媒体和粉丝拍照，笑着应对提出的刁钻问题。
等前面的男演员走了，那边的媒体要过来凑林怀星的热闹，林怀星已经跟媒体们拜拜，转向了被围栏拦着的粉丝和路人那边。
路人们哪管这个明星出不出名，只要是好看的人，无论男性和女性，凑过来都会引发一阵阵欢呼。
想追着过去问林怀星怎么看这两部宝岛电影在电影节上的表现的媒体只能停在原地，避免挡着帅哥后被路人们嘘。
看秀的座位安排也是有说法的，林怀星座位正靠中间，左边是国内杂志社的主编，右边是邻国的品牌代言人。
门外见到的男演员离他大约八丈远，对面拍摄的镜头不开广角是绝对无法让他们同框的。
这就是购买力市场带来的区别。
林怀星自语道:“果然谁厉害，都有目共睹。”
“我们一起自拍，可以吗？”旁边国内杂志的主编跟林怀星搭话。
“好啊。”林怀星也不拒绝，和主编自拍几张。
主编翻看着自己手机里的照片，跟林怀星半是讨教，半是抱怨，“你照片怎么拍的这样好，教教我呗，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拍都好看，公司干嘛一直拒绝拍摄的邀请啊。”
“这么有品味，干嘛当杂志铁壁男。”
主编上下一扫就知道林怀星穿的是这次大秀设计师的力作，上衣和下衣属于是套装各一件重新搭配，但看起来格外符合林怀星。
尤其是无袖高领的内搭，真的很凸显林怀星肩宽，腰线，和脖颈处突出的一点喉结。
简直就像是被包装好的礼物，主编眼睛笑得眯眯，只敢在心里说。
“您要邀请我，我当然不会当铁壁男。”林怀星看主编一脸不信的样子，就翻了一下手机，耸耸肩，表示没收到过杂志的邀请。
主编不觉得尴尬，反而责怪道:“拒绝那么多家，我哪有什么底气跟你邀约呀，不过你的话我可听进心里了，别到时候又拒绝我们呀。”
林怀星笑着回:“不会，只要您邀请的摄影师还是比起主题更关心模特，我就不会拒绝您。”
“哈哈哈，”主编忽然侧过身来更靠近林怀星一些，“看来怀星你真有看过我的杂志呢。”
“其实，您当初在星尚新秀时我就有关注过，一直很喜欢您主导的风格。”
星尚新秀时主编目前所在的刊物原来发的副刊，主编是一步步从副到正走上来的，不过星尚新秀已经在五年前就取消了，她真想不到林怀星居然有看过她作为主编的期数。
林怀星大部分对衣服的审美都是建立在时尚杂志上的，当然，他不会花钱去买，妈妈在邮政工作，很多时候那些淘汰掉的报刊亭里拿回来的旧杂志都会让员工们拿走。
毕竟这些东西没人要也不能当做废品去卖纸。
主编对林怀星更热情了一些，看完秀后还把两个人的合照简易修了修就传到网上，大赞林怀星说话好听又体贴。
【真的吗？我不信！】
今天和林怀星家粉丝你来我往打了半天的张嘉木粉丝发现了这条微博，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明明就是个说话没礼貌的垃圾】
【看人可不能光看脸，这还主编呢，主骗吧，主要被骗】
林怀星的反黑站一边组织举报，一遍组织人给正面的评论上赞。
自《无证之罪》结束后，张嘉木和林怀星的粉丝就时有摩擦，但平日里都闹不大。
这次闹大了是因为，传出了张嘉木没进《刀锋》是被林怀星抢了的消息。
原本男三的二创和声量都高过男一已经让张嘉木粉丝很气愤了，他们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忍，听到这个消息十分之震怒。
凭什么之前的男三现在不止要和张嘉木平起平坐，还抢走了张嘉木的剧本。
张嘉木不喜欢林怀星，《无证之罪》采访时还能装一装，电影下映后，接到其他采访时总是忍不住对林怀星夹枪带棒那么两句。
粉丝本就心里不平衡，发现张嘉木的态度后当然完全拥蹙他的想法，时不时就把林怀星拉出来辱骂几句。
我家不骂你已经算对你好了，你居然如此不识相还来从我家口袋里掏东西。张嘉木的粉丝一贯是这个态度对待林怀星的粉丝。
之前小打小闹总是张嘉木家占上风，可这次陡然又再次开吵，张嘉木的粉丝发现，自己家居然数据和人流都比不过林怀星家了。
这还了得！
要是让粉丝圈里的事业粉知道了，那完全是大跑粉的前景啊，经常习惯用打架来维护粉丝黏性的几个张嘉木大粉定了主意。
吵，一定要接着吵，哪怕花钱买水军也得把林怀星家的声势盖过去。
水军，总归是夜里的便宜一些，张嘉木的粉丝定好了总攻的半夜时间段。
可时间就快到点的时候，数据群的管理却发现人头数和白天定好的数量不一致，少了好多人。
“人呢？”管理在群里问。
一片沉寂中有个人把八卦论坛帖子发到群里，还没等管理警告禁言，就发出了一大串流泪的表情，还附加一句“我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