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住到一个这么……嗯,朴素的小区来。
是真的朴素,连电梯都没有的那种……
关键风佑晋还住在6楼,爬上去的时候,梵清奇只感觉自己累的直喘气。
那模样跟奇宝在外疯跑回来后休息的样子没半点区别。
再看一眼旁边的观长风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就是他与大佬之间的区别吗?
“咚咚。”门还没敲两下就有人来给他们开门了。
只不过开门的却是个陌生人。
一个眼型和风佑晋有几分相似,但面色却更加冷酷的帅哥。
“呃,你好,我们是晋哥的朋友,他请我们来吃饭的。”梵清奇晃了晃手里的礼盒。
陌生帅哥连看都没看,直接朝着厨房里面喊了声,“哥,你朋友来了。”
哥?眼前这位就是晋哥一直提到的那个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弟弟啊?
梵清奇还以为他们兄弟关系不怎么样呢。
不然晋哥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风佑朝也没想过眼前这个自己当初在宴会上见过一面的人,竟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
亏他还因为眼前这个人抢走自己哥哥的关注而对他有几分敌意。
结果眼前这傻里傻气的家伙,根本没记得他这个人。
“你们来啦,快进来吧!”风佑晋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一进门,梵清奇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晋哥,今天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呀?”梵清奇笑着问道。
话说看着风佑晋顶着一张严肃冷酷的俊脸却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还真是挺有反差感。
“都是一些家常菜,希望你们喜欢,对了小佑,去帮我把碗筷都拿出来 ”
风佑晋带着两人走进客厅坐下,然后就指使起了弟弟。
然后风佑朝就在梵清奇惊讶的目光中,真的老老实实的去拿碗筷了。
看来晋哥和他这个弟弟的关系比他想的要好得多啊。
像是看出了梵清奇对房子的疑惑,风佑晋主动解释道:“这不是我家,只是我暂时住的地方,因为某个保密任务 ”
“哦,那我们来不会影响到你做任务吧?”梵清奇懂了,潜伏嘛。
“影响不了的,这老小区里鱼龙混杂,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风佑晋说着端出一盘红烧大虾。
看的梵清奇眼睛都直了,这香味儿!不用尝他都知道好吃。
果然,之前风佑晋绝对是谦虚了。
而之后的几道菜也果然没让他失望,梵清奇吃的赞不绝口。
把风佑晋都夸的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桌上一共四个人,三个闷葫芦,也就梵清奇话多一点。
他得负责调动情绪啊。
“晋哥,你这厨艺不当个特级厨师,真是可惜了!”梵清奇毫不客气的夸奖。
他完全没觉察到身旁的冷气。
倒是对面的风佑朝觉察到什么朝着观长风的方向看了一眼。
“哈哈,谢谢捧场,我平时没事就喜欢研究一些菜谱,做给自己吃。”风佑晋笑道。
“说起来,我这还有一瓶珍藏的好酒,平时我一个人也懒得打开喝,今天好不容易聚一聚干脆喝了吧。”
风佑晋也挺开心,作为警察他一般不会喝酒,但难得今天他最喜欢的弟弟们都在。
“唔,好吧,不过可能只有我喝了,长风大佬待会还得开车呢。”
梵清奇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主要他怕像上次一样耍酒疯。
不过马上他就想到,反正长风大佬肯定是不会喝酒的。
再说这里也只有朋友又不像上次宴会一样那么多人,丢人也丢不到哪去,吧?
观长风本来打算阻止青年喝酒的,可不知想到什么,便没有说话。
梵清奇刚答应,风佑晋就从看似普通实则是小型贮藏室的柜子里掏出了一瓶酒。
梵清奇:这下他真的相信晋哥是在潜伏了,不然也不用这么谨慎伪装。
“哈哈,这是小佑送来的,说看不得我住在这么个狗窝里,其实我觉得还好。”
见梵清奇似乎有点惊讶,风佑晋便解释了一下柜子的来源。
他转头看过去时,风佑朝直接别过了脸。
懂了,傲娇兄控,面冷心热嘛。
这下他算是明白冷酷帅哥刚才对自己那点敌意是怎么来的了。
把自己当成和他抢哥哥的对手了呗。
他也有个情况特别相似的弟弟呢,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让这俩交流一下。
梵清奇对酒不是特别了解,不过,这酒一入口,他也能喝的出来是好东西。
绵柔不辣,但却很有劲儿,才一杯下去,他的脸就变得有点红扑扑的了。
不过意识倒还是挺清醒。
而观长风也果然不打算喝酒,只有他和风佑晋,风佑朝来回对着又喝了几杯。
不过很快,梵清奇就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他有个喝酒喝上头了就会开始说心里话的毛病。
一开始还只是说说上班有多无聊,很快就又说到了之前观长风在公司里大杀四方的事。
桌上的几人都无奈的看着他。
风佑朝对梵清奇的那点恶感也早就消失了。
他哥说得对,梵清奇是个很干净简单的人,没人能讨厌他。
就在梵清奇提起自己还有个弟弟之后,风佑朝突然对他生出几分好奇。
尤其是在听梵清奇说了几件和他弟弟有关的事情之后,连冷酷的表情都不维持了,直接坐到梵清奇旁边主动问起来。
连手都搭在了梵清奇胳膊上。
就在梵清奇快要说到自己找弟弟咨询感情问题时,观长风却突然站起把他揽进怀:“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你的招待,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吗?其实在这住一晚也行、呃……那我送送你们吧。”
风佑晋本来想说可以让他们留宿。
结果却忘了这是自己临时住的地方,总共也就一个房间。
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看自己的弟弟肯定是要住在这儿的。
总不能他们四个人睡一张床吧?那得挤成什么样。
想来观总也不可能乐意自己媳妇儿和他们挤在一块儿。
于是只能下楼送别,临走前风佑朝还和梵清奇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
然后观长风抱着梵清奇走得更快了。
在回家的路上,梵清奇就开始特别不安分了。
“大佬,你最近怎么了?亲我的时候把我嘴都咬破了,你看!”青年张开嘴不满的控诉。
听着青年的不满,观长风没说话,只是安静开着车。
贴着特殊的保护膜的车窗映照出观长风的表情,幽深而沉静。
而半天没得到回应的梵清奇有些委屈巴巴的。
喝醉酒的他比平时明显还要直接不少。
他觉得,他不喜欢现在这样。
他不喜欢长风大佬不搭理他。
或者说他其实也并不喜欢最近自己和长风大佬的相处方式。
他很喜欢亲近观长风,也喜欢时不时找大佬要亲亲抱抱。
他享受那种被观长风宠着的感觉。
但为了照梵清礼的话做,最近他忍得很辛苦。
可他隐约感觉,观长风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高兴。
梵清奇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过度的思考让他有些犯困。
于是脑袋开始一点一点。
不过还是依然下意识的想往观长风的方向去靠。
见青年呼吸渐渐平稳,观长风抬手将车内温度提高一些。
线条简约奢华的黑色豪车一直行驶到观家大门,保安想抬手打招呼,却被观长风眼神阻止。
随后车子一路开进了他们住宅的停车场。
观长风没叫醒梵清奇,只是把靠着自己的脑袋扶正,随后先下了车。
他打算抱梵清奇回家。
让他没想到的是,感觉到身边空了的梵清奇居然惊醒了。
醒后又立刻摸索起身旁的座位来,他以为观长风是扔下自己走了,开了车门就要下车去追。
不过喝醉了的他身手显然没有平时灵活,车门刚打开,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向下栽去。
万幸的是观长风看到了他要下车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及时将栽下车的他揽进了怀里。
突然被抱住的梵清奇还有些懵懵的,伸手就往这个抱着自己的人身上摸去。
从手臂一直摸到腹肌,再往上摸到他无比熟悉的饱满的胸肌时,脸颊绯红的梵清奇才确认,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喜欢的长风大佬。
于是他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窝在观长风的怀里。
观长风原本想把人背回家,但又怕喝醉了的梵清奇会仰头栽倒下,于是干脆索性托着青年的屁股,让他把腿架在自己腰上,就这样抱着回去。
走进大门前,观长风脚步顿了顿,额角青筋暴起,因为青年突然咬了他一口。
而被观长风抱着的梵清奇更晕乎,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做什么,只觉得有一种十分好闻的气息,完全覆盖住了自己。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好像他每天都能闻到,然后他就牙痒了。
如果是平时的梵清奇肯定不会这么冲动,但他现在可是喝醉的状态。
所以想咬就咬了。
不过咬了一口观长风的梵清奇也乖巧了不少。
虽然也就那么一会儿。
一回到房间之后就又开始继续喋喋不休。
一会抱怨观长风最近对自己冷淡了,一会儿又说起之前观齐飞和他抢吃的的事情。
就连老早之前,观长风还呆在陨石里所以对他态度很冷漠的事也拿出来说了一遍又一遍。
观长风将他放在沙发上,眼里带着笑意道:“真是个小话唠。”
结果却被梵清奇给听了个正着:“呜呜,你居然说我是话唠,你是谁?长风大佬都没这么说过我,我要让他收拾你!”
和当初熊孩子要告家长的姿态俨然一模一样。
观长风给他倒了杯水,一边哄着他喝一边笑道:“那我就等着。”
梵清奇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随后睁大眼睛,眼神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人,好奇的问:“你是谁啊?我看着好眼熟,怎么对我这么好?”
观长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躺在沙发上的青年,才淡声问:“你认不出我是谁?”
梵清奇很不客气的伸手捏了捏观长风手臂肌肉:“不知道诶,但是你这肌肉让我觉得很熟悉,就好像每天都在捏似的。”
观长风:“……”他看着不止脸颊,就连耳根子和脖颈都开始泛红的的俊秀青年,声音有些暗哑地问,“那你觉得什么人会让你每天都捏呢?”
梵清奇闭上眼睛,似乎是冥思苦想了一下,却显然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便有些气恼地微微撅起嘴唇,有些呆呆的说:“我想不出来。”
观长风没生气,只轻声笑了笑,将人打横抱起来:“行,那你慢慢想,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他把陷入苦恼的青年放在床上,转身便去拿毛巾了,而等观长风拿着一条打湿的热毛巾回来时,却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快将自己脱光了。
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青年扔到了床角,只剩青年常穿的四角内裤包裹着紧实圆润的臀部,边缘还微微勒出一点细腻白皙的肉感。
上身的外星人卡通T恤也已经被青年撩到胸口,粉色颤颤巍巍,离彻底被脱掉也只有一步之遥。
梵清奇整个人陷在黑色的被单中,眼睛微眯, 嘴里嘟囔着不知什么。
深色的被单将青年一身本就白皙的皮肉衬得几乎发光。
观长风:“……”
低头看了眼。
二十多年的禁欲生活自从遇到青年之后,就彻底荡然无存。
观长风向来擅长控制情绪,这是每一个家族继承人都必须掌握的技能。
要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就必须做到拥有绝对的理性和自控力。
压制住一切不必要的想法,但眼下看来……有些想法确实不是想压制就能压制的。
哪怕是理性如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所以这次观长风手拿毛巾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直到看见青年似乎已经在对身上唯一的遮羞雾动手时,才抿唇倾身向前, 一条腿跪在床上, 微微俯下身,拿着毛巾去擦青年嫣红色的脸颊。
这场景其实很熟悉,因为就在几个月前,他也经历过,那时的他仍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只是如今两人角色调换。
帮青年擦身体的那个人变成了他。
但他显然做不到当初青年帮他擦身体时那样毫无杂念。
所以观长风望着下方毫无防备的人,呼吸逐渐变沉,手上动作也变慢。
“大佬……”梵清奇呢喃着开口, 伸手胡乱抓住正擦着自己胸口的大手,“你快点嘛,这里也热。”
感受到手下划过一点触感的观长风眼底骤然漆黑。
冷淡的烟灰眼眸此刻却泛着炽热到骇人的情绪。
但听着青年无比信任的音调,观长风喉结滚动,终究还是没做什么。
“嗯。” 他加快手上擦拭动作。
但这时梵清奇却又不满的嘟哝道:“重一点嘛。”
观长风停下动作,抬眼看向迷迷糊糊的青年:“你确定要重一点?”
梵清奇清脆的嗯了声。
观长风故意加重手上动作,他本是有几分报复青年挑逗自己的心思。
不曾想他这一行为却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毛巾刚刚触碰到青年的身体,下方的人便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嘴里更是难耐的哼唧出声。
刚才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地方,此刻立马生机盎然。
观长风:“……”
他愈发觉得最近青年就是故意想折磨自己了。
观长风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的躁动,继续给青年擦脸。
然而这一次,他才刚刚抬起梵清奇的手,一进嘴都迷迷糊糊的人,却像是不知道被触动了哪个神经,竟然反手攥住观长风的手腕,将他用力往下一拉。
原本观长风的姿势就是俯身半跪在青年身旁,再加上梵清奇的力气也不小,这一下直接让他被拉着趴在了青年的身上。
两人顷刻间紧密地叠在了一起。
而观长风这结实的体格也压得梵清奇哼哼一声,“唔,好重……”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观长风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经受的最大的考验莫过于此。
偏偏青年的手还不安分,不知何时滑到自己衬衣里的手,不仅从上到下的乱摸,甚至还解起了他的扣子?!
观长风:“……”心情复杂。
他这恐怕还是人生第一次被人如此调戏。
但观长风到底是个手握千亿集团的豪门掌权人,定力非一般人可比。
所以哪怕这样,他也只是把青年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扯出来,再把青年白生生的大腿塞进被子里。
随后起身坐在床沿。
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烟灰色眸子中罕见地浮现出苦恼。
他并不想在青年意识不清的时候趁人之危,然而,青年却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如果刚才的情形再发生一次,他无法保证自己还能控制得住自己。
正当观长风打算起身离开,暂时去另一个房间睡一晚上时,明明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的青年,却突然准确无误地拉住了他的手。
然后事件重演,观长风被迫再次趴这梵清奇身上。
这还没完,梵清奇抬起手无比狂野的撕开了观长风的衬衣,没错,是撕开。
扣子被崩落在地的声音无比明显。
然后他朝着胸口中间的位置就狠狠来了一口。
“唔!”
观长风闷哼一声,眼中情绪翻涌,这次可是青年自找的。
他声音低沉地抬起青年的下巴,“怎么就这么喜欢咬人?”
然而,听清他声音的梵清奇却是眼睛骤然一亮,像是终于确定了这个照顾自己的人是谁。
“长风大佬,是你吗?”说着他猛地环住观长风的脖子,仰头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果然是我最喜欢的长风大佬!”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观长风有些哭笑不得。
但青年主动送上来的吻,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随意了事。
于是刚想分开的梵清奇就被观长风给捞住,深深回吻回去,那力度远比梵清奇自己要可怕得多,他想出声表示不适,嘴却被牢牢堵住。
不一会儿,他的腿便主动探出被子夹上观长风结实的腰。
引得观长风再次主动将吻加深。
双方的气息交换间,一股热潮在房间里肆无忌惮的弥漫。
梵清奇的唇瓣被顶开,唇舌交缠间他的意识竟然有几分清醒了。
意识到这个正吻着自己的人是观长风后,他竟也学着上面男人的动作,试探性地探出舌尖,想要和观长风更加亲密。
但他的毫无章法的挑逗动作,却让上方男人的呼吸更加暗沉。
两人的体温也越来越高。
观长风理智上是不准备对一个醉鬼做什么的,何况还是自己爱的人。
他当然希望这种事情是在两人意识都清醒的时候发生。
但此刻对爱人的渴望,却胜过了理智。
于是,观长风强行拉开索吻的青年,喑哑着声音问,“小奇,你知道我是谁对吗?叫一声我的名字,完整的。”
如果叫对了,那么接下来发生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给过青年机会了。
像是不明白观长风为什么要这么问,梵清奇有些迷茫,但还是喊了声,“观长风!”
于是观长风果断继续吻上梵清奇,动作比刚才还要迅猛激烈。
同时双手探进他的衣摆下,先用了些力掐住那截细腰,接着便缓慢上移,按压抚摸。
细腻柔软的手感让观长风爱不释手。
梵清奇还从来没有被其他人这样碰过,他觉得很痒,就像有电流击中一样,又有些酥麻。
当感觉到那双手游移着摸到胸口,手指若有似无地蹭过某点时,梵清奇更是下意识蜷缩。
像是想要逃避,又像是想要主动送上。
然而,观长风却只感受到身下青年有些抗拒。
于是,刚才还炽热滚烫的心,突然有些冷了。
他想起了青年这几天对自己的若即若离。
观长风的面上突然恢复了几许冷静。
掐在梵清奇腰间的手也缓缓抽离。
但感受到腰间的手正在离开的梵清奇却慌了。
他酒其实早就醒了,从观长风给他擦身体开始,只是意识还是有一点模糊。
而感受到长风大脑身体变化的他突然觉得,这不就是一个天赐的好时机吗?
本来他还犹豫着该怎么迈出那一步,或者等着长风大佬自己主动。
可再没有比眼下更好的机会了。
然而观长风居然不想继续做了!为什么?
“为什么停下?”喝醉酒的梵清奇向来是有话直说的,所以他直接问了。
看着睁开眼的青年眸中并没有多少醉意,观长风先是一愣,随后平静的问:“你先告诉我,你对我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你厌烦我了?”
“啥?”梵清奇一脸懵,自己什么时候厌烦长风大佬了。
他喜欢的不得了好吗!
哪怕梵清奇现在意识没那么清醒,也觉得有一口大锅罩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从青年的眼神和态度,观长风突然觉察出了什么,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诱哄,“告诉我,最近为什么不再主动靠近我了?”
要是平常状态的梵清奇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现在男色当前,观长风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让他的耳朵都变得酥酥麻麻的。
于是他果断出卖了自家弟弟,将自己当初和梵清礼的聊天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个遍。
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观长风:“……”
当初让观齐飞收拾梵家的时候,就不该放过那小子。
不过得知事情的真相后,观长风依旧有几分恼火。
这次,是对梵清奇的。
他认为自己对爱人对自己的了解明显有些过于浅显,需要好好的“深、入、交流”一下。
于是床头柜里,某些早就准备好的小工具终于派上了用场。
而梵清奇也为自己对观长风的错误认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不过对梵清奇来说,除了一开始因为差距太大导致他有些略微不适外,其他时候他都是痛并快乐着。
接下来的一整晚,青年的哭泣声就没有停止过。
“呜呜……”
而且观长风后面大开大合的动作,明显带着些惩罚的意思。
让梵清奇一会儿生不如死,一会儿又宛如登上西方极乐。
而他的意识也早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虽然后半段他又彻底晕了过去。
但观长风依旧没停……
他整个人就犹如被观长风架在了一双不断起伏的小船上,随着波浪逐渐飘荡,意识也沉沉浮浮。
对观长风来说,不管他和青年之前有过多少亲密的举动,有过多少将青年揽入怀中身心满足的时刻,但直到现在,他才和青年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种不分彼此的感觉,彻底打开了观长风新世界的大门。
他终于知道了真正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再亲密无间的外部动作也比不过此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心满意足。
这种满足甚至都可以说与生理本能无关,而单纯是一种完完全全拥有彼此的心理享受。
当然……观长风不可否认的是……身体的快乐也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于是他看向身下青年的眼光更加暗沉,烟灰色眼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欲色。
已经被折腾得快要晕过去的梵清奇在此刻竟隐约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突然醒了过来。
抬眼一看,这场无休止的“残酷惩罚”竟然还没有结束。
正相反,他还觉得长风大佬眼中的兴味似乎越来越强烈了。
老天爷,我梵清奇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不至于落得个被人弄死在床上的死法吧?
他甚至都有些感受不到自己下半身的存在了。
不行,他得逃!
不然再这么下去,别说明天,他未来一周可能都得在床上躺着了!!
眼前开了荤的长风大佬明显不是自己能驾驭得住的啊!
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吗?
竭泽而渔要不得啊!长风大佬!
梵清奇拖着无力的身子想下床,结果却被观长风一把拉住。
随后将他一把拖回床的正中央,梵清奇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无力的下肢与头部被床的弹力又弹回了一下。
得,他又回到这个罪恶的起点了。
他从头到尾逃了连半米都没,脚也已经虚浮得没有任何踩实地的感觉了。
一次两次是欢愉是享受,可三四次次就有点折磨了,五次六次的话那就真是要肾亏了!
然而看着精力满满,丝毫没有疲惫感的关长风,梵清奇真的很想问一句。
他和长风大佬到底谁是27岁!
梵清奇头有点晕, 下一刻,这个肌肉仿若猛虎一般完美的男人跨在他身上,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中出现的是狩猎的得意?
梵清奇彻底绝望了,他从来没在长风大佬眼中看到如此明显的兴奋感。
这也意味着,他绝对不可能逃得了的。
谁尼玛说的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绝对是谣言啊!原来没有开过荤的男人,竟然真的如此可怕!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吗?
总而言之,这一晚上,梵清奇被迫深入了解了观长风的许多。
他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反正印在他脑海中的最后一幕,便是观长风不断俯下的身体以及那浴火燃燃的烟灰色眼睛。
他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哭的有多厉害了,只知道他好像一直想让观长风停下来,或者轻点也行,结果没有一句话有用。
而且他似乎还发现了长风大佬的一些恶趣味。
比如爱看他哭什么的。
“渴……”梵清奇努力发出声音,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注意到身旁的位置已经没有温度了,他估计大佬早就醒了。
毕竟他都不敢确认,现在是不是早上。
他这一觉直接睡了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再次醒来,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梵清奇努力想坐起身,不过全身上下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开始一点一点的在脑海中被唤醒。
梵清奇的耳根子也红了个透。
咳,不过现在的关键不是这个。
他现在真的很渴,非常渴,嗓子都要冒烟了。
“你醒了?”下一秒,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传来。
梵清奇费劲的转头一看。
原来就是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
哼哼,他还在想着,要是两人刚那啥完长风大佬就丢下他自己去上班的话,那他绝对是要生气的。
“你……”梵清奇想问观长风现在到底是早上还是下午。
“别说话,你的嗓子应该还很疼。”
结果话还没出口,观长风就递过来一杯水。
梵清奇投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也不看看是谁造成的?
观长风笑而不语。
不过虽然观长风没说什么话,但梵清奇还是觉察到观长风身上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变得更温和了?好像又不是,梵清奇找不出来形容词来形容他现在在观长风身上感受到的感觉。
要非要描述的话,就是长风大佬好像变得有那么一点点无害了。
不过此时要是有那么一两个有相关经验的人在。
就会告诉梵清奇,他现在感受到的是一个禁欲很久的男人的欲望终于得到满足的餍足感。
这个阶段的男人是最好说话的,无论梵清奇是要豪车还是别墅,甚至是要天上的星星,观长风可能都会摘下来送给他。
因为此刻的男人对自己的爱人是拥有无限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