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破产后和顶流闪婚了by沈江山
沈江山  发于:2024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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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吧,睡得这么沉…”
小声哔哔了一句,薄年十分艰难而又缓慢地在原地翻了个身,换成了与周迟旭面对着面的姿势。
男人的手臂还搂在他的幺上,没穿上衣,锁骨与肩膀上的咬痕清晰可见。
薄年看的耳根发热,心说自己昨天咬的有这么狠吗,这么看着也太严重了…
可一想到比起周迟旭,自己身上的痕迹肯定只多不少,薄年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心顿时又硬了起来。
他盯着男人俊美无铸的脸看了半天,虽然心里对周迟旭看上去比自己还困的样子表示唾弃,但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打扰对方睡觉了,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了出来,准备日常冲会儿浪。
锁屏上,皮蛋solo粥的消息占了满满一屏幕,薄年瞅了一眼,发过来的内容几乎都与槐辛有关。
昨晚线下赛刚结束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也难怪皮蛋solo粥会这么震惊。
薄年从头到尾一条一条看了下来。
皮蛋solo粥:[我去,这个瓜爆的也太精彩了吧!!我本来以为槐辛就找代打呢,结果他居然还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不过这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了,黏黏你说鱼尾TV不会装死不处理吧?]
皮蛋solo粥:[啊啊啊啊啊啊啊鱼尾TV和他解约了!!!我还担心官方包庇他呢]
皮蛋solo粥:[啊?炸号了???]
皮蛋solo粥:[黏黏你怎么不回我,你在吃瓜吗!!]
那时薄年在和盛焦他们聊天,便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因此并未回复皮蛋solo粥的消息,皮蛋solo粥后头大概又跑去吃瓜了,间隔了很久才又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皮蛋solo粥:[转发@我是一个小号 的微博:冒死拍的,槐辛果然是得罪人了,大晚上在酒店求某大佬放他一条生路,不过隔得太远我没听清他们到底在说啥,大家凑合看吧(几张模糊的偷拍.jpg)]
皮蛋solo粥:[这酒店布局也忒眼熟了,好像是缤越!]
皮蛋solo粥:[打码的这几个人也好眼熟]
皮蛋solo粥:[?那个被公主抱着的人好像是你唉黏黏,鞋子和你今天活动穿的鞋一模一样]
皮蛋solo粥:[我糙,刚刚有人扒出来了鱼尾TV的最高持股人是周迟旭]
皮蛋solo粥:[所以槐辛求的那个大佬不会就是周迟旭吧?!!]
薄年看着这一连串的消息有些发愣,他盯着那句“鱼尾TV的最高持股人是周迟旭”,脑子还有些没太转过来。
若皮蛋solo粥说的是真的,那周迟旭岂不就是鱼尾TV的老板?
他想起了自己和鱼尾TV重新签约的那段时间,鱼尾TV换了个新老板,内部经历了一轮大换血,管理层直接被清退了一大半。
原来那个新老板就是周迟旭。
难怪…槐辛粉丝体量这么大的一个主播,鱼尾TV说解约就解约了,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实锤前脚刚出,鱼尾TV后脚就把解约合同发出来了,简直就像是提前得到了通知似的。
还有他那过分宽松的合同,其实也是周迟旭特意安排的。
薄年心情复杂地放下手机,看了眼面前双目紧闭的男人,抬起手指戳了戳对方的鼻尖。
臭狗,藏的可真深。
要不是被网友扒出来了,他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居然藏着掖着不告诉他。
原本薄年还想再戳几下,可周迟旭似乎是被他这一个动作给弄醒了,一把就握住了他的作乱的手指。
狭长的双眸缓缓睁开,那里头还带着些未醒的睡意,男人看到薄年的第一反应,便是凑过来,在他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口,声音沙哑道:“老婆早上好。”
薄年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小声道:“好什么好,都下午了。”
周迟旭愣了愣,抬头看了眼窗帘外透进来的阳光,低声道:“都这么晚了。”
“你怎么醒的比我还晚?”薄年漂亮的眸中满是不理解:“明明差点被撞散架的人是我…”
周迟旭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凑近了用鼻尖蹭了蹭薄年的脸:“昨天晚上太高兴了,一时半会儿没睡着通宵了,所以才睡了这么久…”
薄年被他蹭的好痒,想偏头去躲,周迟旭却不让,反而变本加厉地又凑近了,含着他殷红的唇瓣,舌头滑溜进口腔,一下便与薄年纠缠在了一起。
薄年身子本就没力气,被他这样一亲,食髓知味的身体立刻便被唤醒了记忆,倏地软了下来。
被压着亲了好久,亲的薄年眼泪都出来了,男人才满足地舔了舔他的唇角,一脸餍足地松开了他。
薄年喘着气,眼神有些发愣,周迟旭盯着看了两眼,没忍住,再次俯身而下。
“不亲…唔……”
十分钟后,双目发直的薄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床上抱到了浴室,在男人的搀扶之下,薄年红着脸刷牙漱口。
将洗脸巾扔进垃圾桶时,目光无可避免地看到了昨晚用完丢在了里头的东西。
七个,周迟旭一晚上就用了七个。
一盒十个装,现在就剩下了三个孤零零地呆在里头。
薄年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垃圾桶上移开,可脑子里却无可避免地想,按照周迟旭精力旺盛的程度,以后家里要是只买个几盒,恐怕还不够他几次用的……
他越来越红的耳尖引起了男人的注意,顺着薄年刚刚目之所及的方向看过去,周迟旭顿时了然。
他将已经洗漱完毕的人重新抱回了床上,哑声笑着:“别担心,我在房间衣柜的最下层屯了一整个抽屉,买的是你最喜欢的芒果味,要螺纹还是超薄,我都听你的。”
心中所想被轻易地看穿了,薄年红着脸抬手,一把捂住了这人喋喋不休的嘴,气恼道:“谁说我要选了!”
眉头轻挑,周迟旭道:“那我选?我想试试螺纹的,肯定很shuang……嘶!”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恼羞成怒的薄年一个头槌撞在了他的额头上,“邦”的一声,周迟旭捂着额头闭嘴了。
不想再理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臭狗,薄年忍着身上的酸痛趴回了床上,想继续去看没看完的后续,周迟旭却又凑了过来。
薄年扭头瞪他,周迟旭无辜道:“我帮你揉揉腰,不做别的。”
腰确实麻麻的发疼,薄年自己又没力气揉,便干脆默认了。
反正是周迟旭做的,确实也该周迟旭来揉。
干燥有力的大手摸到了后腰上,隔着被子,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薄年像只被伺候舒服了的猫,弯了弯眼睛,重新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那条偷拍微博底下的评论已经累计了几万条了,人人都化身成了福尔摩斯,透过那模糊的画面以及马赛克后头的色块,将图中的每个人都解码了出来。
[破案了,我将马赛克的色块经过了清晰处理,已经知道照片里都有谁了!
首先,第一张图,抱人的是周迟旭,被抱的是薄荷很黏,猜测应该是睡着了?
第二张图从左到右依次是盛焦、槐辛、星月、囚徒,槐辛前面是周迟旭,猜测是槐辛想扑过去求情或是找事,被盛焦他们按住了]
[蛙趣!太牛了,真的和每个人当天的服装都对应的上!]
[膜拜一楼大佬]
[报——刚刚好奇去搜了一下,你们猜猜我发现了什么!!鱼尾TV的最大持股人居然是周迟旭!(截图.jpg)]
[所以周迟旭是鱼尾TV的老板啊??]
[槐辛这回是真栽了哈哈哈哈哈,我针对的人居然是我老板老婆]
[不愧是周家继承人,手段雷厉风行]
[感谢黏黏和迟哥,真是为民除害了(鼓掌)]
薄年点开了那张截图,果不其然在第一栏看见了周迟旭的名字。
他转头,把手机推到了周迟旭跟前。
周迟旭定睛一看,看了又看,尴尬地冲薄年笑了笑:“老婆…”
薄年见状冷哼一声:“这么说来,我应该要叫你老板才对。”
周迟旭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讨好地凑过去亲他:“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只是我买下鱼尾TV之后,都是何澍在帮我处理事情,一时间没想起来。”
薄年也没躲开他的亲亲,只是问道:“你好端端地买它干嘛?”
周迟旭看着青年疑惑的脸,小声答道:“为了你。”
薄年一愣:“为了我?”
他原本以为,周迟旭会买下鱼尾TV,是因为互联网直播赚钱,鱼尾TV又是其中的龙头,所以才让周迟旭动了这个心思。
若不是因为其中诱人的利益,根本就没有必要花费这样多的心思与金钱,去买下鱼尾TV这样的庞然大物。
可现在,对方却说是为了他。
“嗯。”男人点点头,开口道:“当时看你直播,你说合同要求太多了,播的不开心,后来就和鱼尾TV解约了。”
“我…想着如果能将合同要求变得宽松些,以后你还要是还想继续直播的话,也能播的更开心。”
薄年问:“就这么简单?”
周迟旭点头:“就这么简单。”
薄年沉默了片刻,问:“如果当时我真的没打算再回来直播,那你花了这么多钱,岂不是就浪费了?”
“你回不回来都没关系。”周迟旭轻笑道:“买的时候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真的回来,但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不算浪费。”
薄年看着他,眸光微动,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男人勾了勾唇角,半开玩笑道:“是不是很感动,如果你想亲我一口奖励奖励我,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又在讨亲了。
薄年想。
不过…也不是不能满足。
唇缝微张,露出了里头粉嫩的一截小舌。
薄年偏过头,把那两片鲜红欲滴的唇瓣送了过去。
周迟旭受不了薄年这样子。
老婆主动邀请他吃嘴巴,这能忍?
今天他就要把又一次主动送上门的小兔子给亲晕过去。
男人双目喷火,恶狠狠地吻了过去。

如薄年所想, 他根本没力气下床,便和周迟旭又在缤越住了一天。
酒店里的电脑没有摄像头也没配备麦克风,没法儿直播, 薄年只好心虚地又和粉丝请了一天的假。
等到薄年完全休息好后, 他们才开车回了悦林湾。
因为槐辛的原因,网络上这一两天对薄年与周迟旭的讨论非常之多,尽管知道概率不大,但网友们都盼望着两人会主动出来解释。
但开了荤的男人忍耐力还不到从前的一半, 这两天时间内,两名当事人几乎一有空就在床上厮混, 连槐辛是谁都快忘了。
晚上八点,嗷嗷待哺的粉丝已经在弹幕上催促许久了。
上播前薄年刚被周迟旭按着亲了一顿,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 现在终于挣脱了男人的魔爪, 开直播的时候都还有些气喘。
[呃啊啊啊啊啊啊!!我已经三天没看黏黏直播了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黏!我的黏在哪里!]
[说好了八点!!这都八点二十了!!迟到了整整二十分钟啊啊啊啊啊!!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主播呢!!!]
[亮了亮了!直播间亮了!]
随着大屏的亮起,薄年的声音也在直播间中响起:“大家晚上好,不好意思今晚迟到了。”
[黏黏晚上好!!]
[黏黏qaq你终于回来了]
[麦克风音质好像变好了!!是不是换上新麦克风啦!]
[麦克风都换了, 摄像头是不是也换新的了?!]
[新摄像头!快打开给我们看看!!!]
“你们怎么这么敏锐, 我都听不出来音质变了。”
薄年瞅了眼下午刚装上的新麦克风,又瞥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一眼, 推脱道:“今天还不是周六呢,摄像头就不开啦。”
[QAQ可是今天换了新摄像头啊!可以破例一次嘛!]
[就是就是,黏黏你都去过线下赛了, 还怕开摄像头让我们看吗!]
[开一次嘛开一次嘛qvq]
[新摄像头他值得!]
[鸽了我们这么久,开摄像头补偿一下!]
薄年被她们闹得没办法, 只好轻叹了口气,松口道:“好吧, 就这一次,以后都只能周六开。”
[耶!]
[今天也是心软黏黏]
薄年打开了摄像头,朝镜头挥手时的表情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拘谨:“看得到吗?”
[看得到!!]
[老婆你是不是又变好看了!!]
[统统都闪开,让我来用英语撩他,hello,lao po!wo ai ni!]
[不愧是新摄像头拍的太漂亮了哧溜哧溜]
[又被美颜暴击了qaq]
[说实话,这段时间已经把黏黏露脸的视频合集重刷过无数次了,可是每次看到新的黏黏总是会再被暴击一次,可恶!]
[前面的我也是,听我去了线下的姐妹说,黏黏真人更漂亮,当时黏黏出场时所有人都在尖叫,她叫的嗓子都快哑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羡慕可以看到实物的姐妹啊!]
“这个摄像头买回来都还没试过拍人呢。嗯?怎么好像有脏东西?”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薄年皱了皱眉,凑近了摄像头,抬手在镜头上抠了抠,将那一小块脏污给抠了下来。
那是一块快递盒的碎片,十分细小,拆快递时薄年都没有发现。
等他擦完手重新去看公屏时,差点被一排排刷的飞起的“啊啊啊”给吓死。
发生什么事了?
他只是抠个脏东西而已,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看着薄年一脸茫然的模样,弹幕一个个如同欺压良家妇女的恶霸,恶声恶气地刷着屏。
[薄黏黏!你有问题,你有大大滴问题!]
[说!嘴怎么这么红,刚刚凑近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嘴巴还破皮了!到底怎么回事快如实招来!]
[还有还有,刚刚你凑近的时候,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锁骨!老婆你的锁骨上面,全!是!吻!痕!明明活动那天穿低领衣服的时候还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薄年:“……”
薄年耳尖红了红,移开目光:“今天打什么游戏好呢…”
[这话题转的好生硬]
[耳朵都红了]
[我老婆脸皮薄,你们别逗他了]
[其实嘴是怎么破的吻痕是哪里来的我们都猜出来了]
[难怪拖了一天才直播哦,活动结束那天你们在酒店很激烈嘛]
[大家还记得网上那张照片吗,就是黏黏被迟哥抱着下电梯的那张~]
[记得哦!那个时候黏黏就已经走不动路了吗?]
[难道……]
[嗯……]
[被**晕了……]
“不是!”薄年急道:“你们不要这么黄好不好!我那个时候和他们出去吃饭,喝醉了!才不是你们脑子里想的那种事!”
[承认了!]
[果然,那几张照片里的人和那个大神分析的一样!!]
[真是迟哥收拾的槐辛啊!]
薄年:“。。。”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薄年一把捂住了脸,简直心塞到想当场下播。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吱呀一声,小屏里出现了周迟旭端着一盘个大鲜红的草莓进入房间的画面。
进来的第一眼,周迟旭便注意到了薄年捂着自己的两边脸颊,耳尖还带着些粉的苦恼模样。
不用猜,肯定是被网上那些女色狼给欺负了。
他将盘子放在了桌边,大手揽着薄年的肩膀,缓缓靠近,看起了快速刷动着的弹幕。
“年年的嘴为什么这么红,锁骨上还有那么多吻痕?我亲的,怎么了?”
“昨天年年请假没直播,你俩干啥去了?隐私哈,无可奉告。”
“槐辛事件里那个幕后大佬是你吗?”
将这个问题读出来后,周迟旭第一反应是去看薄年。
薄年瞅了瞅他,眼里带着些歉意,小声懊恼道:“她们刚刚诈我,我说漏嘴了。”
“这有什么。”大手在青年毛绒绒的发顶上揉了一把,周迟旭看着公屏,毫不在意地答道:“不是大佬,我只是一个看不过去的正义路人。”
说罢,他便看向下一条弹幕。
“黏黏说你抱着他出电梯是因为他喝醉了,这是真的吗,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晕过去了吗?”
周迟旭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当然是因为喝醉了,还能是因为什么事?年年平时老说我脑子里全是黄色,但和你们相比,我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薄年在一旁听的耳朵热,抬起手重重锤了他一拳,凶巴巴地威胁:“别说了,再说你今晚睡沙发!”
睡沙发,好恐怖的惩罚。
周迟旭立刻闭上了嘴,任凭弹幕怎么调侃也再不说话了。
下播后,薄年去热搜上瞅了一眼,他和周迟旭的名字果不其然挂在了热搜上。
轻叹了口气,薄年刚打算直起身子,便感觉腰上一紧,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出现在周迟旭的腿上了。
眼疾手快地捏住了男人亲过来的嘴,薄年开口:“不许亲。”
周迟旭被他捏成了鸭子嘴,看上去相当滑稽,说话时含含糊糊的,薄年没太听清,下意识地松了手。
随后便感觉唇上一热。
是周迟旭又亲上来了。
十分钟后,男人才满足地放开了他,哑声道:“我妈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们抽空回老宅一趟。”
薄年愣了愣:“怎么突然要回老宅?”
周迟旭轻笑了一声,将他又搂紧了些:“这段时间我们的恋情曝光,闹得人尽皆知,我妈她上网之后看到了很多…叫你老婆的言论,担心你会嫌弃我哪天真的把我踹了,所以想跟你谈一谈举办婚礼的事情。”
“婚礼…”
薄年喃喃,这才想起来,他和周迟旭一开始是协议结婚,领了结婚证后便直接同居了,根本就没办婚礼。
至于网上那些言论…
一想到那群人口无遮拦的样子,也不知道许佳到底看到了什么大尺度的发言,才会突然这么着急地想要和他谈谈办婚礼的事情。
周迟旭轻抚着薄年的脸颊,看着他怔愣着没有说话的样子,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速度逐渐变得越来越快。
他有些紧张,可面上却看不出来,顶着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问道:“老婆,你…你想跟我办婚礼吗?如果不想也没关系,一切都看你,要是不办婚礼的话我也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其实婚礼这种事也不是非办不可,但是……总之,还是看你愿不愿意。”
薄年:“……”
他十分无奈地看向周迟旭:“你想办吗?”
周迟旭点点头,又摇摇头,又说出了那句话:“一切都看你。”
“别看我。”薄年不吃他这一套:“我是在问你,你想办吗?”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接,周迟旭点了点头。
他怎么会不想,和薄年举办婚礼,和薄年领证,像普通夫妻那样生活在一起,周迟旭已经想了许多年了。
若不是因为两人一开始是协议结婚,这场婚礼他早就风风光光地办起来了。
“早说不就好了,非要支支吾吾的。”薄年嘟囔着,捧起男人英俊的脸,问道:“我们的婚礼,你想好要请谁了吗?”
顿时,周迟旭的眼眸中绽放出了巨大的光彩。
他瞬间便收紧了搂着薄年细腰的手臂,两具身躯一下紧紧贴在一起,哪怕这中间还隔了一段距离,薄年好像都能听见周迟旭胸口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一般。
忍不住弯了弯眼睛,薄年抬起手,放在了男人的左胸膛上,感受着手下传来的震动感,轻声笑道:“心跳的这么快,和我办婚礼就这么开心吗?”
胸口不住地起伏着,周迟旭低下头,一下便把脸埋进了薄年的颈窝里,小狗撒欢似的来回蹭着。
“开心,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
薄年被他蹭的好痒,抬手抓着人的头发想把他拽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痒死了,别蹭…!周迟旭,你给我起来,我有事跟你说!”
大狗抬起了头,一双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薄年点了点他的额头,教育道:“之后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告诉我,不要老是看我怎么样,看我同不同意,你的意见也很重要。如果你想,你就直接说出来,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周迟旭低声答道。
不仅听懂了,还听的心里一阵热意翻腾。
他举一反三:“我想做。”
“。。。。?”薄年闻言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周迟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想跟你做/爱。”
薄年崩溃:“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周迟旭再次将他的画面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告诉你。我听进去了。”
“我现在想跟你做,老婆你会同意的吧,毕竟我的意见也很重要。”
薄年被噎了一下,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来反驳的话。
床头柜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传来,薄年被一把按在了床上。
男人将东西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叼在了嘴边。
他说:“草莓味的用腻了,今天试试螺纹芒果吧?”
闹到半夜才睡觉似乎已经成了常事,薄年被抱到了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周迟旭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小声哄了几句,随后便转身回了房间。
薄年趴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外射进来的昏暗光线,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赤/裸着的后背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抓痕。
新旧抓痕叠在一起,乍一看像是给人虐待了似的。
小声嘀咕了一句“活该”,薄年把脸埋进了手臂里,有些昏昏欲睡。
房间的床一片狼藉,根本睡不了人,周迟旭这会儿回去就是为了给床铺换新的四件套。
薄年趴了一会儿,似乎是因为腰太酸了,没睡着,便干脆睁开眼睛,思索起举办婚礼的事。
婚礼这种事,肯定是要双方家长见面一同商议的,可薄年也不确定林沛兰是否愿意回江城,如果妈妈不愿意回去,那么就要看周迟旭的父母有没有时间来海市一趟。
至于亲生父亲,并不在薄年考虑范围内。
没过多久,周迟旭拿着被弄脏的四件套从房间出来了。
他将垫背枕套塞进了洗衣机后,便转身回了沙发,将沙发上趴着的青年轻柔地抱了起来。
薄年缩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腰痛。”
“我给你揉。”周迟旭毫不犹豫地应道:“老婆,运动了这么久饿不饿,想不想吃夜宵,我去给你做。”
“不饿,不吃。”他的小腹现在都还有些难受,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
新换上的床单带着奶牛印花,看上去似乎与房间里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这套四件套是薄年选的,再格格不入周迟旭也看的很顺眼。
薄年趴着的地方从沙发换到了床上,大手在后腰上轻柔地来回按着,酸痛感逐渐减轻,薄年原本轻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
他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周迟旭,轻声道:“要是我妈不愿意回江城,你爸妈也抽不出时间来海市的话,打视频电话商量也可以。”
周迟旭看着他像是有些为难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捏了捏青年的脸:“笨老婆,这有什么好顾虑的。要是我妈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连夜从江城飞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有这么夸张吗。”薄年嘟囔着,昏昏欲睡:“明天…我想回我妈那儿一趟…”
“好。”周迟旭柔声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没过多久,薄年便睡熟了。
他睡着后,周迟旭才打开手机,将晚上积压在那里没回复的信息从头看了一遍。
都是些稀松平常的汇报,没什么太重要的内容。
直到目光触及到何澍发来的消息时,周迟旭才微微坐直了身体。
何澍:[周总,人在H国,昨天在周氏名下的酒庄里使用了信用卡,我们的人联系了国内警方,明天下午会将他遣送回国]
指尖顿了顿,周迟旭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半晌,回过去了一条消息:[辛苦了,奖金会在发工资那天一起打到你们卡里]
深更半夜,何特助依然如铁人一般秒回了消息:[好的周总,不辛苦周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放下手机,周迟旭看着床榻上睡颜恬静的青年,忍不住轻轻弯了弯眼睛。
这几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每天都有好事发生?
一觉睡到十二点已是常态,薄年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有些习惯和周迟旭做这种事了,这会儿醒来,身体上的不适都要比头一次轻了许多。
周迟旭不在房间里,但依稀可以闻见从外头飘进来的饭香,薄年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慢吞吞下了床,走到了洗舆台前。
周迟旭来房间叫人起床时,薄年已经漱好口准备出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薄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周迟旭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把揽住了薄年的肩膀。
“老婆,你醒了怎么不喊我?”
“懒得。”薄年小声答道:“我现在能自己起床了,你别把我看的像残废了一样。”
“我怕你摔了。”周迟旭揽着人来到了餐桌前,薄年的座位上还十分贴心的垫着个软垫。
将冒着热气的云吞面放在了薄年跟前,周迟旭又回了房间,把凌乱的床铺整理整齐后,他才回到餐桌上,和薄年一起吃着午饭。
吃完了饭,薄年给林沛兰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接通了,依稀还能听见那头有些吵闹的背景音,他估摸着,林沛兰现在应该在画室。
薄年问道:“妈,你今天忙吗?”
“不算太忙,怎么啦?”林沛兰的声音温温柔柔。
薄年:“我和周迟旭下午想回去一趟,和你商量些事情,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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