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by橘猫果果
橘猫果果  发于:2024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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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胳膊、前胸、后背、肚子、大腿……
“好痒。”
他的神情露出惊恐之色,完全没料到这年轻人不按套路出牌,没有事先商量、威胁,而是直接动手。
他的双手开始胡乱地在身上抓挠,可越抓越痒。
“啊啊啊啊好痒!”
他突然发疯似的乱叫,可是没用,叫喊并不能缓解他身上的痒意。
禾晔走到审讯桌旁,拿出一张祛解符,由着它燃烧,纸灰落入水杯中,对老道士说:“想说了告诉我。”
“我……我现在就说,求你放过我!”
痒,不能杀人,却能将人折磨的半死不活,甚至还不如死了痛快。
禾晔并没有立刻将水端到对方面前,而是等了一会儿,让对方深深的记住这个感觉,才大发慈悲的把水杯放在了对方的桌板上。

老道士瞬间扑了上去,没有半点犹豫地将那杯水送入口中。
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让他产生了刚刚是错觉的念头。
但就算是错觉,他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禾晔依靠在审讯桌边,姿态慵懒,眉宇间皆是冷意,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一遍:“你供奉的神像是谁?”
老道士下意识朝禾晔旁边站着的男人看了眼,见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便没了顾虑。
“那尊神像是一方鬼王。”
禾晔闻言,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身旁男人,可牧夕璟却像是旁外人一般,嘴角噙笑,神色坦然。
禾晔问:“为什么供奉他?”
虽然被称为鬼王的厉鬼实力都不会太弱,但地府里阴兵鬼将那么多,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信仰供奉。
“他实力非常强悍,曾暴打阎王,与酆都大帝都能打得不分上下,我们借尸还魂,给小鬼续命,也是与地府、阎王他们为敌,所以想祈求能得到胜阴王的庇佑。”
“什么王?”
不等禾晔开口,牧夕璟就忍不住发出质问。
“胜阴王。”
老道士重复一遍,同时解释道:“这位鬼王姓穆,但我们并不知道全名,后来有老道长就给他起了个封号,胜阴王,寓意是胜过阴间地府的意思。”
“……”
牧夕璟只觉得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如果不是旁边有禾晔站着,他可能会忍不住让眼前这人血溅当场。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以后不准再叫这三个字。”
胜阴王,真不知道是什么鬼名字。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起的,一定把这狗东西大卸八块。
禾晔的情绪倒没什么波动,又问了老道士几个问题。
比如他给人续命能力是跟谁学的?
他说:师父。
禾晔:师父是谁?
他说:不知道。
“他在教会我续命的本事后就消声匿迹了。”
“我们做这种事情,不光阳间法律不容,阴间律法也不能接受,一旦暴露,就会被阴阳两界通缉,所以只能各自保命,为了不被牵连,都不会暴露自己的名讳与行踪,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禾晔见他不肯说,拿出了一张黄符又吓唬了一番,但对方吓得失声求饶,却还是没有改口,供不出同伙,看样子是真不知道什么了。
几分钟后,四人从审讯室里出来。
陪同的特警低声询问:“神像有什么问题吗?”
禾晔不动声色地回了句:“没有。”
特警却不太相信。
如果真的没问题,还需要特意跑一趟?
牧夕璟见状,补了句解释:“我与禾老板只是觉得好奇,想知道这尊神像是哪位鬼神。”
随后又自贬一句:“没想到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特警特意观察了下两人的神情,看他们神色坦然,不似作伪,便没再继续往下追问,而是把话题扯到了刚刚禾晔用的痒痒符上。
“禾老板,能问问你刚才用的是什么符纸吗?”
禾晔随口应道:“捉弄人的小把戏。”
特警:“感觉很适合那些嘴硬的犯人。”
禾晔闻言,将刚刚剩下的两套符纸递过去:“等下牧助理将咒语发给你。”
那名年轻特警惊讶道:“我们也可以吗?”
禾晔:“试试看。”
大部分起效的能量都在符纸上,咒语是起到引子以及辅助的作用。
特警点头应好,掏出手机问道:“这符纸多少钱一张,我转你。”
禾晔:“不用了。”
算做他引路的报酬了。
三人说着,已经走到大门口,禾晔率先朝外走,牧夕璟慢了半步,主动加上对方微信,礼貌地点头示意,疾步离开。
出租车里,牧夕璟将禾晔念出的咒语给对方发了过去。
放下手机后,下意识牵上了禾晔的手。
以后的一路,车厢里只有电视台播放的声音,司机似乎没怎么遇到过两人一句话不说的情况,在等红绿灯时忍不住朝后偷瞄两人。
两人的容貌非常出众,十指相扣的动作昭示着两人的关系。
小情侣竟然这么正经,不会是假的吧?
司机心里胡思乱想着,但迫于两人周身生人勿扰的气势,没敢开口搭话。
出租车停在机场入口处,两人下车,牧夕璟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禾晔,两人出众的容貌,高挑的身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禾晔从背包里拿出口罩、帽子,将那些目光隔绝在外,耳边是牧夕璟压低声音的解释:“我没庇护过他们。”
禾晔不问,他只能主动交代。
禾晔没应声,只反问了句:“玄春观在哪儿?”
牧夕璟似乎没料到,下意识回了句:“S省。”
禾晔回想了一番,察觉自己的记忆力并没有这个道观的存在。
不过他平时在意的事情少,再加上S省很大,许多地方他并不熟悉,所以没听过这个道观,半点也不奇怪。
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落地时已经到了中午1点多钟。
司机大叔早早等在出站口,看到禾晔、牧夕璟两人,立即迎上去,将行李箱放入后备箱。
车子启动,司机大叔询问:“牧先生,还是和往常一样回商玺巷口吗?”
“不。”禾晔截住话头,重新报出地址:“去玄春观。”

第229章
司机大叔也清楚禾晔在自家老板心里的地位,没有半点犹豫地打开车载地图,搜索玄春观的地址。
玄春观距离机场有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
到地方时,已经四点多钟。
玄春观,是一座不大的道观,总共有两进院落,前面供奉神像,后院是道士居所。
不知道之前香火旺不旺盛,但现在已经是一座荒无人烟的空宅。
漆红色大门上全是灰尘,老旧生锈的大锁,落了灰的牌匾,几乎将玄春观三个字彻底遮挡,可见已经很久无人打理。
禾晔第一次过来,可环视四周时,却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你们有事吗?”
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四周的清静。
禾晔回头,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穿着灰蓝色长衫,黑长裤,满脸皱纹,六七十岁的老大爷。
“你好。”
牧夕璟主动搭话道:“老大爷,能问一下这玄春观里的人去哪了吗?”
老大爷应道:“出去了。”
牧夕璟追问:“去哪了?”
“不知道。”
老大爷生出感叹:“这道观早在十几年前就关门了。”
“你们是来找人的吗?”
牧夕璟:“对。”
老大爷长叹口气:“那你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他说完,将手背在身后,转身回了斜对面的一个小超市里。
牧夕璟侧头,与禾晔的黑眸对视,瞬间读懂对方的意思,迈步跟了进去。
几分钟后,男人重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两瓶饮料水,以及一把用布绳拴着的一串钥匙。
他走上前,将一瓶饮料拧开随手递过去,又从那一串钥匙中找出其中一个上前开门。
“吱呀——”
沉重的大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牧夕璟推开门的瞬间,往后撤了几步,肉眼可见门框上的灰尘扑扑掉落。
等灰尘下落的空档,牧夕璟与禾晔说起了刚刚从老大爷那里打听到有关玄春观的事情。
“二十几年前,这道观里出了事儿,陶观主带着五个徒弟出了远门,只留下最小的一个弟子看守道观。”
“陶道长他们走后两年多都没回来,期间给小弟子打过几次电话,但那时候通讯并不发达,后来双方就失联了,留家的小道士找上了对门邻居,将玄春观的钥匙委托给他,还留下一句话,说如果之后他也回不来了,就让邻居把玄春观上交给政府管理。”
“这二十多年对面的邻居一直在等他们回来,甚至做好了临终前把钥匙上交政府的准备,刚才他见我们站在这里,误以为我们是玄春观里的人,所以上来问几句。”
禾晔:“嗯。”
灰尘散开,禾晔迈步进入道观。
这道观不算大,进入大门,绕开一道影壁就能看到主殿,左右偏殿。
三个大殿都是红漆木门,用铁椽锁着。
院子里铺了石砖,但还是有一些杂草从石砖缝隙里冒出头来,旁边的小花坛里也全是绿油油的杂草。
牧夕璟正打算上前开门,被禾晔抬手拦住:“我来吧。”
他从男人手中接过钥匙,走上前,打开了主殿大锁。
长时间没人打理,空气里全是不流通的尘土气。
禾晔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将门先打开通风,转身去把两个偏殿的门也打开。
主殿里供奉的酆都大帝,东岳大帝、地藏王菩萨常立左右。
供桌的摆设也全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房梁上搭着的符布也已经褪去颜色。
禾晔环视一圈后,转身去往左偏殿。
偏殿供奉的是阎王爷,文武判官侍立左右,再往两边是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七位鬼仙齐聚,导致偏殿看起来有些拥挤。
然而右偏殿里却十分空旷。
殿内只有一尊全身漆黑,身形修长的青年神像。
在偏殿外立着一张牌子,上面只记录着鬼神的姓:穆
曾与阎罗王发生过六次打斗,六胜零负;与酆都大帝交手,打了两天三夜没有分出胜负,各退一步,阳间一方鬼王,庇佑信众平安……
牌子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最后以温某的契鬼作收尾。
牧夕璟见禾晔将内容看完,在旁边解释一句:“你写的。”
禾晔:“……”
他当做没听到,迈步进入偏殿中。
这尊神像完全是那些道士手中神像的扩大版,供桌上也是落了一层灰土。
禾晔朝牧夕璟觑了一眼,没想到被对方逮个正着。
牧夕璟扬唇,主动询问:“想问什么?”
禾晔:“你都知道什么?”
牧夕璟回想一番,缓缓说道:“这个道观的观主姓陶,与你有一些渊源,他心性端正,品行不错,对你尊敬有加,算是你未正式入门的徒弟。”
禾晔扬眉,倒是没想到上一世的自己竟还有收徒的闲情逸致。
“这道观是陶家的祖业,你曾在这儿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加入玄术协会,接手的任务太多,常年在外,你闲置的房间便让给了其他人居住……”
牧夕璟将前世的事情大致说了一番。
禾晔安静听着,同时朝殿外走,穿过一道拱门进入后院。
这个院子应该是牧夕璟口中陶观主他们居住地方,五间房子的布局,门锁全都紧闭着,但并没有上锁,只是用铁椽简单椽着。
禾晔迟疑了下,走上前将门打开。
主卧的房间并不大,只有二三十平方大小,房间里摆了不少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常用的生活用品,虽现在已经落满灰尘,但还是能看得出长年居住的痕迹。
禾晔心里道了声得罪,在房间里大致翻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什么借尸还魂的法器。
至于东西厢房,应该是他的那些弟子居住的地方。
总共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两张上下铺,禾晔不顾灰尘地搜了一圈,总算没白废功夫,找到了一些线索。
是一封手写信。
压在西厢房上铺的枕头下。
信是陶观主留给自己的小徒弟的。
【小辛:
为师知道将你独自丢在观中,你心里颇有怨言,但这次事情太过紧急危险,不适合带你出行。
你性子开朗,又是观里年纪最小的孩子,平时偷懒、贪玩,你的师兄们疼你宠你,为了不让你受罚,都会帮你打掩护,为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为师希望你能多用功,精进功课,替我这个师父好好守住玄春观。
温长老对为师有救命之恩,且信任于我,才将秘法传授,我却没能守住,让一些黑心肝的人偷去做起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件事为师罪孽深重,温长老已经仙逝,我却不能让那些人继续为非作歹。
这次为师已经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势必要把那些乱用禁术的畜生杀光。
在此之前,我已经拜访过你的几位师伯、师叔,委托他们对你多加照顾,如果你功课上有什么不懂,或者不会的,可以去找他们请教。
切记,收敛性子,好好看功课,若为师有命回来,定要考你。
至于玄春观的营收……】
后面全是对小徒弟的交代,有关于玄春观的收入分配,有各项支出,以及零七杂八的事情,密密麻麻足足交代五六张信纸。
禾晔看完,将信纸递给了身侧的牧夕璟,问:“传授给他什么秘法?”
牧夕璟快速扫了一遍,说道:“应该是跟借尸还魂的事情有关。”
“当时你对他很信任,教了他不少东西。”
禾晔闻言,淡淡哦了声。
从信的结尾来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27年。
而借尸还魂的事情还在蔓延,可见是这位姓陶的道长制止失败了。
牧夕璟看完,将信重新叠好塞回信封里,问:“还需要找什么吗?”
“不用了。”
禾晔原本以为没听过玄春观这名字是自己的原因,或者是道观太小,过于偏僻,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它早已经荒掉了,根本没人居住。
禾晔将信重新放回上铺的枕头下,恢复原样,合上房门,退出玄春观。
司机大叔就等在大门口,见两人坐上车,问:“回纸扎店吗?”
牧夕璟:“嗯。”
禾晔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朝玄春观的方向瞥了一眼,收回目光。
牧夕璟见他紧锁眉头,低声询问:“怎么了?”
禾晔随口丢出一句:“没事。”
牧夕璟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安抚道:“实在不想管,可以不管。”
别人惹下的祸事,没必要让禾晔来收尾。
禾晔淡淡应了声:“嗯。”
这麻烦事,他的确不想管。
可禾晔越不想,麻烦事越多,甚至直接找上门来。

第230章
翌日中午,禾晔刚起床洗漱完,就看到店里除了牧夕璟、禾爸两人,还有一胖一矮两个人。
偏胖的中年男人一身定制西装,手上带着名牌腕表,梳着一个大背头,坐在椅子上,因为着急,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扶手,周身散发着不差钱的大老板气质。
另一青年坐在他身后侧,精神奕奕,姿态板正,气质里稍显拘谨,应该是他的秘书助理。
两人见禾晔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立即起身相迎,热情的打招呼:“你好禾老板,这么早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胖老板说着话,快步上前,下意识与禾晔握手。
禾晔垂眸瞥了眼他伸过来的胖手,没有握上去,只是礼貌性地冲他点了下头。
胖老板微愣,尴尬地将伸出去的手收回,脸上笑容不减,视线紧随着禾晔移动,见他坐在了茶几边,自己也走过去坐下,故意拉近关系道:“禾老板,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经常蹲在直播间里看你卜卦算命,最近您参加的那档综艺节目我也在追……”
禾晔觑他一眼,出声打断他后面那些华而不实的阿谀逢迎:“有事?”
胖老板轻咳了声,也不再转弯抹角,承认道:“是有点事情,想麻烦禾老板帮忙看看。”
“前天晚上你们直播的那个借尸还魂的综艺我看了,看完后总觉得我儿子的情况跟他们有点相似,我怀疑他是不是也被什么小鬼给附身上了。”
禾晔闻言,直接推拒道:“可以去找郭观主他们看看。”
胖老板一怔,问:“禾老板您没时间吗?”
禾晔:“嗯。”
胖老板不死心,继续争取道:“禾老板,要不然我让人把儿子领过来您给看一眼,用不了多长时间。”
禾晔再次拒绝:“我不擅长,去找其他人。”
昨天玄春观一行,他已经知道这种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再加上这么多年,那些人早不知祸害了多少小鬼,答应这一次,就会有下次,下下次,麻烦一个接一个。
目前特管局已经成立了专门的小组来接管这类事情,再加上郭路权那些道士帮忙,倒用不着非要他出手。
然而,禾晔的心思刚浮起,就被对方一句话打断:“禾老板,您是我认识的大师里最厉害的,除了您,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我知道您事务繁忙,没太多空闲时间,您看能不能稍微抽出来一两个小时。”
他说着从青年秘书手上接过一个红包,放在了茶几上朝禾晔面前推了推。
可令他失望的是对方连夹菜的动作都未停下半分,根本没有打开查看的意思。
胖老板见状,只能自己动手把红包拆开,将里面的支票抽出一半,露出上面的数额。
禾晔朝支票上瞥了一眼,看着数字1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零,微挑了下眉。
胖老板继续劝说站着:“禾老板,就看在我是你忠实粉丝的面子上,帮我这一次吧。”
“如果您嫌少,我再加二十万。”
支票上是一百万,再加二十万,这数额的确不少。
禾晔自知做不到视金钱为粪土,沉吟半秒后,便松了口:“先说说怎么回事。”
胖老板闻言,神情瞬间亮了,赶忙应道:“好好好。”
他挪了挪椅子,郑重其事地说:“禾老板,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儿子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学习认真,功课努力,在家也很听话,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桌球。”
“可最近半年,他却转了性子,荒废学业不说,还逃课去酒吧,听学校老师说还谈了个女朋友,就连花销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我因为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他的生活,就给了他一张信用卡,让他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负责还款,之前他每个月也就花个三五万,买衣服鞋子、以及一些游戏电子产品,可这半年,他每个月的开销都将近二三十万。”
“而且我前段时间才知道,他不光从我这里拿钱,还仗着爷爷奶奶宠他,从他们手上哄走了不少零花钱。”
“我倒不是心疼这些钱,只是担心我原本好端端的儿子突然走上歪路,虽然他在我和老婆面前依旧表现的乖巧懂事,但我总觉得他的性格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禾老板,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儿子也像综艺直播里那样,被其他小鬼霸占了身体?”
禾晔没有给出肯定答案,只回了句:“不排除。”
胖老板瞬间慌了:“啊,那我现在就让人把他带过来,您给瞧瞧。”
禾晔拒绝道:“不用,直接去你家。”
要真是借尸还魂,肯定需要处理。
可小鬼一旦被抽出,尸体就会快速腐烂,根本等不到殡仪馆的人过来处理,禾晔不想把纸扎店里弄得全是尸臭味。
胖老板倒是没想那么多,闻言立即应好,耐心等禾晔吃完早餐,收拾好了背包,带着牧助理与他一起坐上豪车,朝他们家驶去。
只能说胖老板的怀疑不无道理,男生被叫出来打招呼时,禾晔一凑近就在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浅淡的腐烂尸臭味。
禾晔实话实说后,胖老板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昏死过去。
胖老板的妻子得知自己的乖儿子死了,老公晕了,也瘫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这人家里瞬间乱作一团,直到胖老板醒过来,男生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赶过来,见了男生最后一面,才让禾晔将小鬼送走。
原以为事情处理完,钱拿到手也就结束了。
可不知是谁泄露了风声,一个个上门的顾客都开始豪掷千金地请他帮忙看事儿,而且大部分都与借尸还魂有关。
禾晔不想麻烦,却也做不到贫贱不移,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雅风骨。
他缺钱,这是事实。
况且他把大部分的钱都以父母的名义捐赠出去,可以帮爸妈积阴德,也可以帮那些急需用钱的普通人,一举三得的事情。
当然,找上门的不光有钱人,还有不少普通人。
就例如这天中午,一对中年兄妹找到店里,说他家老爹这段时间突然开销很大,半个月不到竟花出去了两三万。
家里人问他钱花哪了,老头只说买药了,至于买了什么药,老人说的含含糊糊,最后只说钱是他自己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家里人倒不是想贪图他什么,只是这些钱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他后半辈子的养老钱,怎么能轻易地花出去呢。
他们越想越不对劲儿,便想让禾老板给看看怎么回事。
前两天的《探灵》直播视频再次爬上热搜,竟在全国内引起了不小轰动。
一段借尸还魂的剪辑视频下,不少网友留评,说自己家人哪里不太对劲儿,想请大师过去看看。
特管局、华夏协会趁机在网上发出公告,表示他们已经设立了专门的小组,有这方面需求的网友可以排队申请……
至于其他嘉宾的微博下,也全是网友们的请求。
禾晔没有微博账号,那些人就找到了他的白兔主页,在最新视频下评论,或者给他发私信。
禾晔虽不看私信,但也能感觉到私信数量比之前明显增多。
就连晚上直播时,也有不少人在刷类似的评论。
之后的几天时间,禾晔一直处于忙碌中。
仅在S省内,就接到了七八桩借尸还魂的事情,原本应该清闲休息的一周,就这么在繁忙中度过。
一转眼,就到了第五期综艺拍摄时间。
可能是第四期的看点不错,节目播出后,反响以及播放量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接连上了几次热搜,还被中央新闻点名夸赞。
尝到甜头的节目组便将第五期、第六期也做成了借尸还魂有关的内容。
这三期的播放量节节升高,热搜一次接着一次,但也因为太高调,惹得一些人红眼病,开始故意找茬尬黑。
虽然借尸还魂的事情闹得很大,但亲身经历的人到底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人的生活都是和谐平静的,因此每次上网都能看到这些事情,次数多了,也不由地产生出一些厌恶。
现在只要《探灵》有关的事情上热搜,下面评论里就会出现:【怎么又是这事儿啊】
祖国的绊脚石:【有完没完了,一个破综艺为了收视率,不停地给群众制造焦虑】
安徒生同化:【就是,我感觉自己身边的人都挺正常的,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
披着凉皮的糖:【怎么都是这个节目的营销,这么有钱吗?】
为了在网友们心中保持好感,节目组只好不停地压热搜,保持低调。
不光他们低调,禾晔也比之前更低调了,后面两期拍摄节目,他甚至没带上牧夕璟。
随着借尸还魂的事情发酵,神像也逐渐引起了嘉宾们的注意力。
禾晔已经知道了神像就是牧夕璟,但因对方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打算将其隐瞒。
毕竟那些人可不管太多,若是知道了神像就是牧夕璟,一定会打着为了正义的旗号,将牧夕璟置于死地。
可那群人到底不是傻子,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曾在录制节目期间,几次状似无意地提及神像似乎与某人相像的话,顺势观察禾晔神情,还‘关切’地询问这两期牧助理怎么没跟过来之类的话。
禾晔懒得与他们打哑谜,更懒得对付他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只用一句“他身体不舒服”将人打发。
可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陈罗昌、郭路权他们死心。
这天上午,正在睡梦中的禾晔被一道震动声吵醒。
是牧夕璟的手机。
昨天上午,他结束了第六期的节目拍摄,下午独自乘机回到S省。
牧夕璟亲自驾车去接,带他吃了顿晚餐,就将人带回小区休息。
但因睡的太早,导致他半夜醒来,被某人抓住了空隙,翻来覆去地狠狠欺负一番,直到天亮才重新睡下。
这才刚睡着不久,就被手机吵醒,让禾晔十分不悦。
很快,震动停止,耳边传来男人起床下地的声音,片刻后,卧室门重新合上。
禾晔翻了个身,本打算继续睡,脑子却不听使唤地逐渐清醒。
他睁开酸涩的眼睛,看了眼手机时间,上午十点十九分,刚睡下不到三个小时。
他轻叹口气,掀被下床,裹上睡衣,走出卧室,瞥见站在阳台上正在接打电话的男人。
禾晔没有上前打扰,走到水吧台边接了杯温水润喉。
然而,水还没喝完,整个人就被牧夕璟从身后抱住,脑袋埋进他的脖颈间。
禾晔喝完水,放下杯子,伸手将人推开:“饿了。”
牧夕璟应道:“已经点了餐,估计要过一会儿才能送来。”
“嗯。”
禾晔应了声,朝洗手间走去,想趁着等饭的空档洗漱一番。
男人紧跟上来,倚靠在门框边,看着镜子中清俊的男友,主动交代道:“刚刚是陈罗昌打来的电话,问我最近身体怎么样,想这段时间过来看望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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