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后被迫成为玄学大佬by橘猫果果
橘猫果果  发于:2024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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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摆着还未燃尽的蜡烛、香烛,倒是省了禾晔的麻烦,他从谭梁山那儿要来几张金元宝,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招阴符,重新燃香,烧纸念咒。
符纸很快燃尽,纸灰落在地面,香火一点点燃烧,不过半分钟,南边方向就响起了哗啦啦的锁链撞击声。
禾晔身后几人听到索魂链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睁大眼睛朝声音源头望去。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黑暗中逐渐显现。
禾晔简明扼要地将这村子里的事情给对方讲述明白。
两名阴差听完,皱眉道:“怪不得,这些年我们来这里勾魂,总是无果,竟是有人作乱。”
黑无常环视一圈这村子,不悦地轻哼一声:“看来这村子的报应也不远了。”
他说完,袖袍往前一甩,一条黑锁链从他袖袍里飞出,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将旁边那群小鬼,一个一个捆绑了起来。
谭梁山趁机打开瓷瓶,将二妮给放了出来,让她抱着怀中的女婴混入鬼群之中。
那条索魂链竟不受半点长度限制,将在场的十几个小鬼全部捆绑其中。
禾晔见状,蹲在地上,将几个金元宝点燃。
之后两只阴差被他送走,周围蓦地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呜呜的寒风声。
禾晔将冻僵的手缩回袖子里,站起身道:“走吧。”
事情暂时处理,他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至于那坑人的术士,便等到明天再来解决。

第296章
虽然下午在村子里调查时,他们已经认清了这里的人有多可恶,但今晚一行,他们还是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为了生儿子,竟然连女儿投胎的权利都要剥夺掉,简直丧尽天良。
一行人沿着大路一直往北走,大概七八分钟就走到了村口。
此时村口灯火通明,冯大丞几人站在商务车边迎接:“几位大师辛苦了。”
郭路权脸色阴沉,说道:“村子里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们这里怎么样?”
他的徒弟立即应道:“我们这里没事,师父。”
冯大丞:“对,我们这里挺安全的。”
郭路权顺势问道:“那接下来还要拍摄什么吗?”
冯大丞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应道:“不用了,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大家收拾一下,早点休息吧。”
郭路权点头,道了句:“那我先走了。”
之后康治安也说:“我也回去休息了,上了年纪,熬不住。”
“好的,早点休息。”
冯大丞客气地把几位嘉宾送走。
禾晔走在最后,与冯大丞点头致意,便也径直离开。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牧夕璟疾步朝他走来,不等禾晔说话,对方的大手已经伸入他的袖中,触到他冰凉的手指,心疼地蹙起眉头。
禾晔任由他牵着自己上了房车,车厢里的温度比之前升高不少,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热浪铺面。
禾晔在他们床边坐下,下意识将手伸入被窝,电热毯一直开着,被窝里暖烘烘的,让他舒服地轻叹一声。
“喝点水。”
牧夕璟将一只保温杯递过来。
趴在床上的禾晔重新坐好,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温正好,几口喝下去感觉整个身体都暖和了。
他喝完水,牧夕璟顺手就将把杯子给接了回去:“快睡吧。”
“嗯。”
禾晔脱鞋之际,谭梁山也忙完回来,跟两人打了声招呼,便拉上窗帘躺下,不到两三分钟,震天响的呼噜声就传来,睡眠质量不可谓不让人羡慕。
禾晔将脱了一半的鞋子重新穿回去,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坐回小桌板前,快速画了两张入睡符,等墨汁干后,折叠起来塞入枕头下,拉着牧夕璟上床躺下。
这次男人担心禾晔疲惫,只安分守己地抱着他,没有再作乱,加上入睡符的功效,两人闭眼后很快入睡。
这一觉直接到天明。
禾晔眼睛没睁开,感官意识倒先苏醒了,听到外面隐隐约约地交谈声。
他尝试着动了动酸痛的身体,感受到肚子上搭着一只胳膊,缓缓睁开酸涩的眼睛。
他看向车顶,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出来录制节目,现在与牧夕璟挤在房车里的一张小床上。
他微微偏头,便对上牧夕璟那双噙笑的桃花眼。
“醒了?”
男人的声音里也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禾晔:“嗯。”
牧夕璟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捏了捏禾晔的脸颊,夸赞道:“你睡觉的样子好乖。”
睫毛浓密上翘,鼻子高挺,因为被窝暖和,苍白的嘴唇也有了颜色,就连白皙的皮肤都微微泛起红晕,周身的疏冷气息散去,变得乖巧无害,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捏一捏。
禾晔瞥他一眼,又朝他身后的床帘觑了眼。
牧夕璟知道他什么意思,轻笑道:“已经起来了。”
禾晔迷糊的脑子这才反应过来,房车里很安静,没有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他问:“几点了?”
牧夕璟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8:26”
禾晔:“困。”
昨晚三点多才睡,算下来才睡五个多小时。
“我打算十点叫你。”牧夕璟温声哄道:“再睡一会儿?”
禾晔闭着眼睛,听到外面的交谈声,问:“外面在做什么?”
牧夕璟应道:“其他人叫的道士来了,昨天不是说要给村里的小鬼们超度吗?”
禾晔:“嗯。”
超度是康治安、郭路权这些道士的事情,倒是不用他上去帮忙。
不过禾晔还是起来了,拿着洗漱用品一下房车就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寒冬的早晨,真不是早起的好时候。
禾晔、牧夕璟洗漱时,其他工作人员以及道士已经在准备,等禾晔洗漱完,他们已经陆陆续续朝东南方向而去。
几个嘉宾带着其他几十名道士,以及摄像浩浩荡荡而去。
禾晔不用着急,先在房车上吃了个早餐,之后才去找李华城、萎衣两人。
他们与禾晔一样,不用参与超度法事,正坐在帐篷里闲聊,见禾晔过来,主动打招呼:“禾老板早上好。”
禾晔:“早。”
他随机选了个空位坐下,安静听着两人聊天。
萎衣问:“回你了吗?”
李华城:“嗯,说人已经抓到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萎衣:“这么快。”
李华城:“估计那道士没想到这事儿败露,警察过去的时候,他还安心地躺在家里睡大觉呢。”
萎衣:“心真大。”
她说完朝禾晔瞥了一眼,见他在听,主动解释道:“禾老板,今天一早节目组就去找村长问出了那个道士,随后报了警,这会儿人已经抓住了。”
这村子里的村民可恶,这道士更可恶,为了赚钱竟然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与那些村民简直是一丘之貉。
这时冯大丞与韩烁走了进来,笑着打招呼:“三位大师起来这么早?”
萎衣、李华城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大丞相、韩大帅哥,今天还有什么拍摄任务吗?”
冯大丞笑道:“就剩下一个单人采访,其他的基本都拍完了,已经让人去拍摄那个被抓的道士了,节目最后以超度的场面收尾。”
“对了,你们不过去看看吗?”
萎衣、李华城道:“正准备过去。”
“那正好一起。”冯大丞招呼道:“禾老板要不要一起?”
禾晔拒绝道:“不了。”
如果不需要在入镜,那他就没过去的必要了。
冯大丞看了眼他白皙的面容,以及下眼睑的青色,沉吟道:“也行,我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估计昨晚没休息好,要不然你先去做单人采访,之后我让人先送你和牧助理回酒店,你们回去了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还有杀青宴,我已经让人定好了酒店。”
禾晔再次拒绝:“杀青宴我就不参加了。”
李华城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面,但还是忍不住劝道:“禾老板赏个面子吧,我们都在一起录制这么多期了,杀青之后就不一定有机会再团聚了。”
冯大丞也附和道:“是呀,大家就是聚在一起吃个晚饭,不会太麻烦。”
他也知道禾晔最怕麻烦。
不光他劝,韩烁、萎衣也跟着挽留。
禾晔推脱不下,只能答应。
一说能回酒店,萎衣、李华城也不打算去土山丘上看了,跟着表示自己也想回酒店休息。
冯大丞也不阻拦,叫韩烁与工作人员先给他们录制单人采访。
采访结束后,让人开来一辆车把他们四人一起给送了回去。
大巴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小轿车不到五十分钟就走完了。
禾晔回到酒店时发现房间已经提前开了暖气,还备了热茶、果盘。
但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就被牧夕璟以手脏为由,拉去浴室里洗澡。
嗯……也不光洗澡。
午饭是酒店服务人员送过来的,下午禾晔睡了四五个小时,直到五点多钟牧夕璟的手机震动把他吵醒。
是冯大丞的助理打来的电话,提醒他们去参加杀青宴,就在酒店2楼的会议餐厅。
禾晔起床洗漱,与牧夕璟一起将自己收拾干净,踩着六点二十的整点进入餐厅。
可能是节目拍摄结束,大家都卸下重担,所以宴会上的氛围很好,各自与熟稔的朋友坐在一起说笑闲聊。
禾晔一进来,冯大丞等人便看到了他,招手让他来主桌上坐。
至于牧夕璟,他身份特殊,不光是禾晔的助理,还是他的男友,所以被工作人员安排在了禾晔旁边的位置。
主桌的位置很大,足足坐下二三十人,桌上的人禾晔只认识一部分。
其他七位嘉宾便不说了,还有冯大丞,冯大丞的助理,主持人韩烁,经过介绍得知其他几位是这节目的金主,以及这次因超度亡灵,被请来的几位德高位重的老道长。
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们都不屑于酒桌上的那套阿谀奉承,更没有以往酒桌上的圆滑世故,想接话便接,不想接话便安静地吃饭。
经商的人大多数都拜神信道,几个金主深知在座的大师个个能力不凡,自然不敢得罪,更不敢挑理。
一顿饭吃下来,禾晔倒没觉得不适,倒是准备走的时候,反被人给纠缠上了。
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拿着禾晔的一张明信片,一脸忐忑地走过来,弯着腰小声试探着问:“禾老板,我是你的粉丝,非常非常喜欢你,请问能帮我签个名吗?”
年轻女生因为太紧张,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发紧,甚至带了颤音。
禾晔抬眸瞥她一眼,没应声,但抬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明信片,以及签字笔,在下方签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谢谢~!”
年轻小姑娘表现的很激动,最后开心的拿着签名照,一路小跑着离开。
可能是见她要签名照成功,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一时间禾晔竟被人给包围了,坐在旁边的冯大丞见禾晔面上没有不耐之色,放下心来,笑着调侃道:“禾老板的魅力真是大呀,没想到我们工作人员里竟然藏着这么多你的粉丝。”
不光禾晔,其他几位嘉宾也都多多少少被要了签名,或者合照。
幸而这是杀青宴,节目组里的人不算多,并且很有礼貌,禾晔倒还能应付,给她们一一签完名字,与众人打了声招呼,带着牧夕璟离开。

第297章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禾晔正想往沙发上坐,却被牧夕璟一把捞去洗浴间洗澡,原因是刚才与他接触的人太多,身上会携带病菌,禾晔抵抗力弱,需要好好消毒清洗。
禾晔对他这离谱的想法很不理解,但又觉得洗澡不是什么大事,便顺了对方的意,好好清洗一遍。
洗完澡,禾晔躺进暖烘烘的被窝,拿起遥控器挑选电影,牧夕璟则在收拾他们上午脱下来的脏衣服。
他将禾晔这两天穿过的保暖衣重新折叠整理,放入置物袋里,把明天要带走的东西全都整齐的码在茶几上,才去盥洗台净手,躺进被窝,顺势将倚坐的禾晔揽入怀中,陪他一起看刚开始播放的电影。
可能是明天不用再录制综艺的缘故,两人的状态都非常松弛,至少禾晔感觉身心舒适,但旁边男人的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
中午在浴室里洗澡时,担心禾晔疲惫,只草草要了一次,对牧夕璟来说根本不满足。
可这会儿禾晔看电影看的认真,根本没有那方面心思,再说牧夕璟也不敢折腾太狠,担心禾晔身体承受不了。
眼看电影过半,被窝里的温度让牧夕璟感到燥热,他拿起旁边床头柜上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半瓶,试图把那股燥意给压下去。
禾晔听着耳略显粗重的喘气声,又感受到对方揽在自己肩膀的手无意识的在皮肤上摩挲。
“……”
两人都已经发生过这么多次了,禾晔不可能不明白对方意图。
算起来最近确实委屈他了,刚刚确立关系那段时间,牧夕璟恨不得天天缠着他,但得知他生病后,就一直克己复礼。
当时禾晔实在看不下去他半夜冲凉的行为,主动了两次,期间牧夕璟也是处处谨慎,生怕再给他弄病了,估计现在也是同样的担忧。
禾晔佯装不知,将左腿挪到了他大腿上,在触碰到某处,耳边传来一道沉闷的轻哼,同时揽着他肩膀的那只手蓦地一紧。
下一秒,男人的一本正经瞬间崩塌,脑袋埋进禾晔的脖颈间,声音沙哑:“被你发现了。”
禾晔没应声,却感觉到睡衣的腰带被人解开了。
他不由地轻笑,就这点毅力,还装得那么一本正经。
翌日中午,由牧夕璟的司机驾车,三人回程,下午三点多钟到了商玺巷。
他们回去的时候,禾爸一如往常地坐在小凳子上绑纸扎,见他们回来热情的打打招呼,并且关切道:“儿子,你没事吧?”
禾晔:“没事。”
禾安康道:“那就行,你走这两天你妈都快担心死了,又怕耽误你工作不敢打电话、发消息打扰你。”
他说着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定没事后,拿着手机给禾妈报平安。
牧夕璟找了一处空地打开行李箱,将其中两包东西拿出来放在柜台上:“禾叔叔,我跟禾晔买了一些特产带回来,你等下走的时候给阿姨带回去。”
禾爸闻言,忍不住说道:“怎么又买东西了,之前你给我们买的东西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牧夕璟:“不急,慢慢吃。”
“你这孩子……”禾爸嘴上责怪着,脸上却乐开了花,对牧夕璟也是越看越顺眼。
刚开始得知他们在一起时,禾安康还不同意,现在再看,发现儿子的眼光真是不错。
牧夕璟这孩子性格好,出手大方,对他们也孝顺,倒是弥补了他们的一些缺憾。
倒不是说自家亲儿子不好,只是他这淡漠不亲人的性格有时候确实让人难过。
就比如他和老婆生病,禾晔极少打电话关心,顶多会问一句怎么样了?
或者一声不吭地打一笔钱过来。
虽然有经济上的支持,但情感上却总是少点什么。
现在小牧却将这点缺憾给弥补上了,就像老婆说的,有个人照顾自家儿子,挺好的。
禾安康的心态上发生转变之后,再看牧夕璟,简直是越看越喜欢。
禾晔在旁边将禾爸的态度全都看在眼里,也没多说什么,去洗手间净手后,从休息间里抱着一张毛毯,躺在摇椅里打游戏。
寒冬季节,天黑的比较早。
禾爸四点半就提着牧夕璟买的东西,喜滋滋地回了家。
五点多钟,牧夕璟去巷口去取两人的晚餐。
吃过晚餐,牧夕璟去巷子里巡街,禾晔继续瘫在摇椅里玩手机。
说起巡街,就不得不提起去录制节目前那具冻死在阎王庙里的尸体。
潘洋锋说那具尸体身上有悬赏金,当时确认死者身份后就帮他提交了申请,之后还特意发消息过来,说申请通过了,赏金会在15个工作日内打到他的银行账户上。
下午的时候,禾晔顺手查看了银行账户,目前还没有到账。
一局斗地主还没结束,牧夕璟就带着一身寒气回到了店里。
“没什么事情。”
禾晔:“嗯。”
正常情况下,巷子里晚上不应该有活人过来。
毕竟鬼巷在周围的名气不小,一般忌讳的人晚上宁愿绕路都不会从这里路过。
牧夕璟转身将店门虚掩上,问禾晔:“今晚直播吗,还是再休息一两天?”
禾晔:“不用休息。”
录制一整天节目都没什么问题,三个小时的直播又怎么会坚持不住。
牧夕璟走过来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放心地去整理直播设备。
算起来禾晔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直播了,寒衣节后就只直播了一场,之后开始生病,被牧夕璟强制停播休息,病刚好没几天又去参加节目录制,导致现在视频下全是催开播的评论。
甚至前几天有营销号说他寿命将尽,马上要死了之类的谣言传出来,牧夕璟看着那些离谱的言论,直接给气笑了,甚至都懒得去澄清。
现在节目直播已经播完,估计没人再怀疑他去世的事情了。
晚上九点,牧夕璟打开直播,两人英俊的面容一同出现在镜头里。
他们开直播前没有发公告,所以前几分钟直播间没什么人,禾晔便拿起一旁的砚台,准备磨墨。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砚台价值不菲,使用起来也变得谨慎不少,三滴水,墨条一圈一圈打转,水瞬间变成浓黑的墨色。
墨条与砚台之间发出细小的摩擦声,听入耳中,倒十分地治愈。
之后,禾晔又往里面加入朱砂,墨汁的颜色逐渐变成了深红。
他拿起几张空白符纸,画了张霉运符,又画了三张招财符……
虽然许久不直播,但禾晔直播间的人气依旧不减,不到半小时在线人数就突破了十万大关。
有牧夕璟在,禾晔根本不用担心应付不来,或者冷场的问题。
弹幕里的不少网友都在追问他会不会继续参加《探灵》第二季的录制。
马上就要播出最后一期,不少网友都跑去官博下追问节目组会不会有第二季,官博虽没有正面回答,但也透露出有录制第二季的意向。
《探灵》第一季的热度很高,几次都打破了以往的综艺热度,目前为止都霸占香蕉app的综艺榜首的位置。
白兔短视频上也有不少关于他们节目直播、以及正片的精彩剪辑,热度出乎意料的高涨,几位嘉宾的名气也都随之提高。
第一期有这样的成绩,只要节目组有意向,那录制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以至于他们官博下面全都在喊第二季要原班人马。
其中让禾晔留下的声音最高,但《探灵》的官博装死,根本不表态,急得节目粉丝只能跑来直播间里来问禾晔。
“不会。”
禾晔丢出的这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将节目粉丝给浇了个透心凉。
评论区都在质问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和节目组闹翻了吗,说着说着就衍生出了节目组苛待嘉宾的舆论。
牧夕璟适时出声,帮禾晔解释:“禾老板跟节目组的关系挺好的,只是目前我们没有听说《探灵》会出第二季,如果出了禾老板应该不会再参加。”
“原因是他身体太弱,很容易生病,所以连第一季都没能做到期期录制。”
“之后一段时间禾老板会把生活重心放在养身体上,除了晚上会直播外,暂时不考虑参加综艺节目。”
“有直播,不会消失在大众视野,但没有进入娱乐圈的打算,更不会去演戏。”
不少节目粉丝听完都表示惋惜,说以后可能都看不到禾老板大显身手了。
虽然直播间里也能看到禾晔,但每日只有三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比起节目里的那些惊世骇俗的神操作,卜卦到底差一些味道。
还有网友问,如果遇到灵异事件能不能去纸扎店里找禾老板解决。
毕竟直播间里的人太多了,她自认没那么好的运气,能让禾老板抽中。
牧夕璟看到后,下意识转头瞥向禾晔,见他神色如常,猜出对方的心思,应道:“如果真有事,可以来找,但要在上午九点到下午四点这段时间内。”
“至于那些为了照片、签名的粉丝,以及想要蹭热度,来店门口堵着拍视频、直播的人,可以参考之前那些人的后果。”
随着禾晔人气增高,网上便有不少网红想上来蹭热度,甚至假装粉丝来堵在纸扎店门口,还有蹲在直播间里疯狂刷礼物,提出想与禾老板连麦,被拒后就在自己主页出视频对禾晔指手画脚进行评判抹黑。
所谓人红是非多,说的便是这些麻烦。
若是其他人可能会顾忌自己的名声,拿这些‘吸血蛭’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但牧夕璟却不惯着。

至于牧夕璟做了什么,禾晔并不知道,对方不说,他也极少去问。
但禾晔心里清楚牧夕璟帮他挡下了非常多的麻烦。
直播结束后,禾晔瘫回椅子里,盯着桌面发呆,牧夕璟见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某件物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耳垂。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对禾晔的滤镜太厚了,不管对方做什么,到了他眼中都会变得赏心悦目,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禾晔对自己放下了心理防御,在一点点地接纳他。
牧夕璟瞥了眼时间,已经12:21分,他问:“今晚还需要留下来守夜吗?”
禾晔:“都行。”
牧夕璟闻言,建议道:“那还是回去休息吧。”
家里开着暖气,晚上睡觉要比在店里舒服许多。
禾晔:“好。”
话落,他感觉到自己的下颌被人捏住,牧夕璟突然凑上来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下,起身去收拾东西。
几分钟后,禾晔把一副童男童女的纸扎放在店门口,又将店门上的木牌翻到了闭店那一面,与牧夕璟一起离开。
深夜的商玺巷里温度很低,一阵阴风刮过,禾晔不由地瑟缩了下肩膀,见牧夕璟朝他伸手过来,下意识把手搭了上去。
两个高大的身影,肩并着肩一起朝巷口走,禾晔的右手被牧夕璟握着,塞进他的外套口袋里。
左边的口袋早已经被牧夕璟塞了一个暖手宝,此时被禾晔攥在手里。
牧夕璟握着他冰凉的手,突然唤了声:“禾晔。”
“嗯?”
牧夕璟好奇地问道:“你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禾晔:“上课,打游戏,睡觉。”
牧夕璟:“冬天呢?”
禾晔:“也一样。”
他身边没有朋友,所以极少出去,也有同学主动跟他结交过,但后来都受不了他冷淡的性格匆匆离开,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吃饭、上课。
牧夕璟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冬天很冷,你怎么熬过去?”
“穿厚一点。”
禾晔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什么不值得关注的事情。
不过在他看来,的确不是太在意,寒冬来临,大家一样怕冷,他的体温只是比正常人低一些,但不至于活不下去。
他爷爷体温正常,但也非常怕冷,一进入冬天就会在纸扎店里生起炭火,他跟禾晔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作为镇关人常年待在鬼门关口,身体早就被阴气浸染透了,所以才会畏寒。
禾晔也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牧夕璟却心疼不已,回想之前他每次触碰禾晔的手,都是冰冰凉凉。
而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禾晔很喜欢晒太阳,就算是炎夏季节,他也会躺在摇椅上,只让上半身躺在阴凉处遮光,整个下半身都沐浴在阳光下。
他的拇指在禾晔手背上摩挲了几下,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地懊恼:“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下雪了。”
禾晔出声打断他的自责。
牧夕璟:“嗯。”
两人刚走出巷口不远,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街道两边的路灯还亮着,可灯光昏暗,一整条路上除了他们两人,不见其他人影,就连车辆都非常地稀少。
禾晔一边走一边仰头看向天空:“今年的雪比去年多。”
牧夕璟察觉到对方在找话题转移自己低落情绪,应道:“对,去年这时候才下一场雪,前几天那一场大雪已经顶得上去年一整年的量了。”
禾晔:“嗯。”
牧夕璟的情绪有所平复,开始探究起禾晔之前的生活。
“禾晔,你记忆中最大的一场雪是什么时候?”
禾晔认真回想了下:“大概4岁那年。”
牧夕璟:“雪有多大?”
禾晔:“那场雪下了两天三夜,把我老家的房子给压塌了,不止我家,村里好几家的屋顶都塌了,还砸死了两个人。”
“当时雪太大,村里人找不到他们的尸体,我帮忙指了位置。”
当时一场大雪直接压断了房梁,房顶一整个盖了下去,等邻居发现时,上面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雪。
那是一个六十岁独居老太太,平日里很少有邻居去她家,根本不熟悉房屋布局,几个人挖了半天都没能救出老太太。
禾晔被禾妈牵着去看热闹,看着飘在半空神情呆滞的老太太,但除了他,好像其他人都看不到她,全在另一头挖雪找人。
他疑惑不解地指着东南角,问禾妈:“妈妈,王奶奶不是在那儿吗?”
禾妈知道自家儿子天生阴阳眼,便跟那些男人说了禾晔指的位置,让他们试着挖一下。
结果没一会儿,老太太的尸体就给挖出来了。
之后,村长便抱着他一家一家地去那些塌了房子的邻居家里,让禾晔帮忙看压塌的房子下面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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