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钓鱼?
那感情好啊。
“钓!现在就去!”
他来这里都这么长时间了,还真就没有钓过鱼。
“你钓鱼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游三:“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先进城,勤安县卖这些东西的地方不少,我们很容易就能买到。”
“那就先进城吧。”顿了顿,“再买些别的吃的,各种各样都少买一些。”
垫子一铺,零食一摆,多自在的野营啊。
顾听唯是半隐藏着身份出行的。
当地官员都知道会有这么一位大人物路过,但也都被通知过,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不能主动去打扰这位的行程。
谁知道刚一进城,他们的马车就被拦了。
“里面的,看病吗?”
顾听唯被这熟悉的声音叫的一愣,掀开车帘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呦,白稚小神医,找来的速度挺快啊。”
白稚骄傲的一扬脖子,“师爷爷传信,我当然要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他毫不客气的蹦上马车,坐在游三的另外一边,指挥道,“你,继续赶你的马,该去哪去哪。”
说完便自顾自的和马车内的顾听唯聊起来,“师爷爷传信的时候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不是我说,你命挺大的啊,看着柔弱,还挺难杀。”
顾听唯被他一句话说的差点儿一脚将人踹下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南山先不干了,“你才难杀,你全家都难杀,怎么跟我家王……主子说话呢?”
白稚瞥他一眼,“我们全家是挺难杀的,因为救起来比较顺手。”
南山:“你!”
白稚气起来没完,“我还没说完,你也挺难杀的,上次传染性那么强的疫病,你贴身照顾了你家主子那么久,我药都给你准备好了,谁想到你到最后竟然连个喷嚏都没打,要不你跟我回清风谷帮我试药吧,我保证你长命百岁。”
南山:“……”
有了白稚在,马车内也一下便热闹起来。
南山毕竟是在王府内长大的,性子就算再跳脱,也不可能跳脱的过常年在外跑着玩的白稚。
就买渔具的这么点儿时间,南山已经快要被白稚气死了。
偏偏这人医术好,是来给他们王妃治病的,想赶人都不行。
“主子,我们给他买匹马,让他骑马在后边跟着吧。”南山气的不行,转头跟顾听唯抱怨。
顾听唯被他们俩吵的脑瓜子嗡嗡的。
“你俩再吵的话我直接买辆马车,你俩都去后边跟着吧。”
南山瞬间老实了。
有了白稚的加入,顾听唯每天的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前些日子在宫中,太医给顾听唯一直都是温养,到了白稚手上,那就是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补药天天喝着就好,别的药都不重要,难受了再吃,不难受就直接断了,没那么多讲究。
还真别说,被一直关心身体的时候,顾听唯动两下都觉得累,眼下直接被放养了,身体反而更好了。
再加上游三设计的路线确实用过心,一看就是奔着好吃好喝好玩的地方去的,顾听唯简直乐不思蜀。
这种高兴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他们到了一个叫将泊城的地方。
按照小皇帝的安排,他们这一路应该畅通无阻,可当他们人都已经站到将泊城城下的时候,守城的却以皇上下了禁令要严查,不能随便开门放行。
蹩脚的理由给顾听唯都听笑了。
禁令就是为了他设的,结果现在不让自己进城,玩呢?
守城士兵:“想要进城,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南山:“我们不是证明了?”
守城士兵:“我们无法判断真假,你们必须要更有力的证明才行。”
白稚在旁边嗤了一声,“那还说个屁啊,不想让王妃进城就直说,搞的还像挺尽职一样,装给谁看呢。”
他的声音不小,说的守城士兵当即下不来台。
他“唰”的一下抽出刀,“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刚提着刀朝车内的白稚走了两步,还没靠近,便被游三一脚踢飞两米。
游三守在车前警告道,“眼瞎没关系,敢带着武器靠近我们家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稚脑袋探在顾听唯身后,疯狂点头附和,“不想活了。”
士兵并不知道这群人是谁,他只是收到上面的消息,说如果有人自称是摄政王妃想要汝入城,一定要将人拦在城外严查,说什么最近好像会有人冒充王妃,进城做一些埋伏之类的事,如果随便让人进来,出了事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顾听唯也是个性子硬的,他看着守着城门的士兵,毫不在意的问了句,“不让进?”
士兵:“不能证明身份就不让。”
顾听唯“哼”的一笑,“那就不进了。”
他已经玩了这么长的时间,马上就要到连印池的驻扎地了,能不能在这小破城中落脚休息,他还真就不在意。
“南山,给皇上写封信,将今天发生的事详细描述回去,再问问皇上,他给的文书难道是假的,竟然连个身份都证明不了,还要被人质疑?”
南山:“是,小的这就去写。”
顾听唯:“游三,这城进不去那就不进了,我们换个地方走。”
他说着放下车帘,摆明了就是懒得跟这群人扯皮。
“想走?你们是不是身份有问题心虚了。”士兵呼的冲上来一批人,将顾听唯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天不说清楚你们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游三已经调转马车准备离开了,谁知道这还能被围。
马车下南山气的一边往游三身后躲,一边大骂,“你们有毛病吧?让我们证明身份我们证明了,文书都看了结果说辨不出真假,我们说不进城了还说我们心虚,不让走,小白你下马车给他们看看脑子吧,就他们这智商还没我家王妃养的大鹅聪明呢,让大鹅来守城,把他们抓进鹅圈里待着吧。”
在这小城里,他们虽然只是守城门的,但硬要说起来,也算是朝廷的人,平日被一口一个官爷叫着,如今被这么冷嘲热讽,这守城的士兵更不肯这么轻易算了。
“竟然敢辱骂守城将士,必定是奸细无疑,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
南山大喊:“我看谁敢?”
有游三在,这种小场面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更别说周围还有不少保护的人在,顾听唯半点儿都不担心。
可是打扰到自己享乐,现在还不让走,那可就不怪他了,他现在就如他们所愿,不走了。
他掀开车帘,直接下了马车,朝四周环顾了一下,轻飘飘的说了句,“想让本王妃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他轻蔑的笑了一声,扯下腰间那枚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身的玉佩,举到自己眼前,“哎呦,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有个‘连’字?啊!该不会是摄政王连印池的那个‘连’吧,啧啧啧,王爷的玉佩怎么就在本王妃身上了呢,该不会是本王妃偷来的?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去找王爷对峙一下啊?”
摄政王的玉佩,那是堪比免死金牌的存在,甚至说比免死金牌还珍贵也没错。
毕竟免死金牌有好多个,而摄政王的玉佩却只有一个。
这世间仅此一枚,整个大汲谁不知道这是摄政王的私有物,别说被偷,就是复刻都复刻不出来第二个。
看到玉佩的同时,守城士兵便噗通一声跪下,一个个的都高喊着“见过王妃”,“王妃恕罪”。
“恕罪?”顾听唯收起玉佩,“也不是不行。”
他抬手将南山唤过来,“将这群人一个个的都记下来,将功抵过,没机会抵的,拖下去打……”
他顿了下,“上次对本王妃不敬的,王爷叫人打了多少大板?”
南山刚刚还被这群人气得不行,眼下有他们王妃亲自撑腰,脖子抻的连个子都高了两公分,“回王妃,五……八十大板。”
“哦。”顾听唯赞赏的看了南山一眼,“那就八十大板吧。”
他目光落在始终紧闭的城门上,“现在能告诉本王妃,是谁下令让你们将本王妃拒在城门之外的吗?”
半个时辰后,顾听唯坐在将泊城最大的客栈一楼,面前摆满了硬菜。
将泊城县令哆哆嗦嗦站在不远处,“是下官失职,管理不当,让王妃受了这遭待遇,下官定会将人严惩,还请王妃恕罪。”
在城门外经历了那么一番,眼下根本就用不着顾听唯自己开口,南山在京城都没受过这委屈,在小小的一个地方县城,竟然被质疑身份,这个时候自然是忍不住的。
他:“不知道向县令说的惩罚都罚了谁?该不会只罚了守城的那几个?可守城的那几个只是听命行事,不知道向县令有没有问出来,是谁下的这么荒唐的命令呢?”
在城门口的时候,为了活命,那群人便都已经将一切招的差不多了。
面前的人是真的王妃,在王妃面前,小小的县令算的上什么,孰轻孰重这群人还是分得清,所以在顾听唯问完,他们便将自己收到的命令,下命令的人,甚至一些听到的传言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向县令被问的一激灵,哆哆嗦嗦的回答,“王妃恕罪啊,小儿年纪还小,也是怕有人冒充王妃的身份,给王妃带来麻烦,这才闹了这么一出,王妃明察啊。”
“明察?”南山站在顾听唯身后,“将我们王妃拒在城门之外,还要抓我们王妃,是你一句年纪小就能搪塞过去的?我们王妃只是长得温柔,你还真以为他温柔呢?”
顾听唯:“……”
“???”
南山这气势的确够了,就是在话术上还有待提高。
顾听唯慢悠悠的吃着菜,偶尔小啜两口茶,强忍着没在这个时候教育南山。
向县令:“不敢不敢,下官不敢搪塞王妃,只是小儿一直以来都仰慕王爷,所以过度担心王妃,下官回去一定严厉批评教育……”
“仰慕王爷,担心本王妃?”顾听唯放下茶杯,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向县令,“你这用词可能错了一些,应该是仰慕王爷,嫉妒本王妃才对。”
向县令闻言,头都不敢抬起来,噗通一声跪下,“不敢不敢,小儿心思纯善,一定没那个心思的,请王妃明察,明察啊。”
向县令左一句明察,右一句明察,就差没声泪俱下的控诉顾听唯诬陷了。
“明察?好啊,游八。”
游八从暗处出来。
顾听唯眼睛还在盯着向县令,“来吧,将你查到的消息给向县令说说,免得最后都惦记到本王妃身上了,还要传本王妃胡乱诬陷他儿子。”
向县令猛的一颤。
游八:“自从王爷上次带兵在将泊城待过两天,向县令的小儿子向其便多次表示仰慕王爷,甚至在和朋友闲聊的时候也曾信口开河的说非王爷不嫁。”
“非王爷不嫁啊?”顾听唯喃喃重复。
声音不大,却足以将向县令吓破胆。
向其也是个哥儿,就见过王爷那一面,就再也看不上别人,他骂了多次也没将人骂醒,谁能想到,这次听到王妃要来,他竟然敢瞒着自己去城门下这样一个命令。
还真以为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能挑衅得了堂堂摄政王妃么?
“王妃饶命啊,向其就是胡说八道,下官听到这些的时候也没少责骂他不知天高地厚,王妃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样,下官明日就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将他嫁出去,不会再让他对王爷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还请王妃尽管放心。”
顾听唯看着被吓坏的向县令没说话。
“哦?谁对本王有想法,跟本王说说?”
顾听唯听到熟悉的声音,猛的抬眼看过去,一眼便撞进了连印池深邃的眼底。
一路上游玩的心思太重,他都觉得一直这么玩下去也不是不行,可此刻见到连印池本人,他才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是真的有些想这个人的。
就像那天在城门上默默送他离开的时候一样,连印池今天也是穿了一身战甲,原本就一身威严的人,因为身上披着暗红色的披风,更是将他衬的威仪非凡。
周围的人在见到连印池的一瞬间便全都跪了下去,连印池只是随意的摆了下手,便径直走到还愣着的顾听唯面前。
“怎么,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
一只略温热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摩挲了两下,上面的薄茧抚过自己的侧脸,顾听唯一痒,下意识的贴上去蹭了两下。
连印池抚摸的动作一顿,哑声说了句,“别闹。”
顾听唯:“……”
带兵把脑子带没了?
谁摸谁啊这是?
不过到底还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想念终究是占了上风。
“王爷怎么来了?我不是给你传过信说两天后到的吗?”
连印池解了披风,递给身后跟着的游一,坐到顾听唯面前,“收到你的消息,说你今天会到这里,本来还准备等你再玩两天,耐不住太想你,等不及便来了。”
顾听唯前脚还在解决连印池的钦慕者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后脚就被连印池亲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情话。
饶是他心再大,脸也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
连印池自己倒是没觉得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他看着顾听唯面前动了没几口的菜,拿起湿帕擦了擦手,开始亲自给人夹菜,“看来你最近玩的确实还不错,面色好了不少。”
比起他刚离开的那天来说,好了简直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小皇帝安排的人手好,游三规划的也好,南山和白稚照顾的也不错,想不好都困难。”
顾听唯将胳膊搭在桌上,眼睛往客栈门口处瞥了一眼,“王爷不回头看看?说不定多看这一眼,我们王府内就会多了一个人呢。”
连印池轻飘飘看了他一下,依旧挑着他喜欢的菜往他的小碟子里夹,“承诺过你王府只会有你一个,那就是会只有你一个,其他人我不认识,也没那个时间和兴趣。”
他看顾听唯一脸调笑的看着自己,伸手上去揉了一下这人的脑袋,“快吃,不重要的事等你吃完了再说。”
连印池说话的声音不小,至少站在客栈门口的人是一定能听到的。
顾听唯往那边看了一眼,对视上一个眉清目秀又像是被打击到的少年,翘起嘴角一笑,拿起筷子旁若无人的吃起连印池夹给他的东西。
眼下明明还有一堆事情没解决完,将泊城县令还在地上跪着,但顾听唯就是不想管了。
连印池都来了,他还自己处理个什么劲。
看着这人自己处理自己的桃花,不比他自己动手有意思的多?
顾听唯吃的也不多,没多一会儿便吃不下了。
连印池皱眉看他,“怎么就吃这么点儿?”
顾听唯瞪他,“已经不少了。”
还是赶紧处理桃花吧。
再不处理的话,门口那个少年的脖子都要抻断了。
顾听唯吃饭的时候将自己的披风交给了南山,这会儿吃完,连印池也没拿他的那件,他手往后伸了一下,将之前交给游一的披风拿了回来,给顾听唯严严实实的裹上。
“今天就别住在这里了,跟我回去,那边会比这里冷些,等下叫南山给你备一些更厚的衣物。”连印池自动忽略掉身边所有的人和事,“这里的生活肯定不会比在王府中自在,你若是不习惯,待上几天就让游三带你回去。”
“不回。”顾听唯拒绝的果断。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因为是连印池的王妃,根本就没人敢来挖摄政王的墙角,可反过来就不一样了,等着想要获取连印池的青睐人根本数不过来,那些人根本就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眼前就有一个。
他回去,给别人制造机会?
连印池将顾听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确定他出去不会被风吹到,这才牵起他的手,“不回就不回,生什么气?”
顾听唯:“???”
谁生气了?
在场的人不少,连印池的身份又在这,顾听唯就是再不满也不能在这里做什么。
他老老实实的任由连印池领着他,跟着这人往外走。
“王爷……”向县令见人要走,抖着身子叫了一声。
王妃被拦在城外的事情还没个定论,他不相信以王爷的能力不会不知道王妃今日都发生了什么。
若是王爷这个时候说句话,那这事儿不管王妃什么意思,也就都算过了,可若是谁也没说什么,那事儿就大了。
据守城的那几个人说,王妃在拿出王爷的玉佩之前,还叫人给皇上写了封信回去,现在若是没有得到王爷的亲口谅解,怕是要无法善了。
连印池面色一冷,“常州太守都不敢将本王的王妃拦在城外,你将泊一个县令竟然敢纵容下属,想要对王妃严刑拷问,胆子不小。”
“王爷息怒,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连印池这么久没有见到顾听唯,就想带人回去好好抱上一会儿,眼下处理起这些事,简直烦的不行。
他隐隐皱眉,“你若不知道,那就将知道的人交出来,还有,作为将泊县令,既然没有管理好下属的能力,那这县令就换个有能力的人来坐。”
顾听唯见过很多次连印池处理别人的场面,现在这样已经算手下留情了,后续的事情只要交给下属,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连印池这人对大汲百姓向来宽容,这次如果不是犯到自己身上,他也不会直接将一个县令给换了,做到这个地步,他觉得也差不多了,至于真正下命令的那小孩儿,连印池刚刚也说了将人交出来这种话。
这样就够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刚走出客栈门口,那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便突然冲上来,虽然他并没有突破连印池手下将士的能力,但也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王爷,您还记得草民吗,草民叫向其,今天的事情是王妃误会了,向其可以解释的。”
向其长的比顾听唯还要小,将哭不哭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听唯有那么一瞬间都心动了。
以后连印池要是背叛他,那他就找一个像向其这样的人,这欺负起来得多带劲啊。
“向其?”连印池果然停下脚步。
向其眼睛不明显一亮,却又悄悄收了回去,只是很落寞的笑了一下,“王爷还记得向其,向其心里很开心,今日……”
“本王觉得你误会了。”连印池目光往向其那边瞟了一眼,“你叫向其是你自己刚刚说的,还有一点,是因为本王知道,王妃今日在城门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叫向其的吩咐的,是你吧?”
向其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僵。
顾听唯没忍住低头笑了一下。
就在刚刚他还觉得,向其这种人,比起上次皇宴那公主可要难对付多了,谁想到一句话都还没说完,暗恋成真的故事就大结局了。
连印池毫无感情,“今日就算你不来,也会有人去抓你,有什么想解释的进去以后跟审问的人解释吧。”
他说完便没再多看向其一眼,反倒是转头看向顾听唯。
“看戏上瘾?走了。”
顾听唯弯着的嘴角还没来得及降下来,便听到连印池说了这么一句。
他看了一眼因为连印池一句话就被控制起来的向其,默默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连印池当初是怎么相处的。
明明他们相处起来感觉还蛮合拍的,可看到这人对别人的态度,莫名会产生一种这样的人能找到老婆简直就是奇迹的想法。
“王爷,你当初对我好像没有并对别人那么冷淡,为什么?”顾听唯跟在连印池身边,自动忽略掉向其一直呼喊的声音。
连印池护着顾听唯上了马车,“真想知道?”
顾听唯上了马车,回头去看连印池,“想。”
连印池最开始的对他虽然不像现在这么小意温柔,但也没到看见自己连句话都懒得说的程度。
连印池就像周围没有人一样,又伸出手揉了下顾听唯的头,诚实道,“因为你长的好看。”
顾听唯:“……”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连印池这波大胜。
顾听唯掉头上了马车,一句话都没再说。
上了马车,外边的向其还在一口一个王爷的叫着。
顾听唯看着跟上马车的连印池,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学,“王~~爷~~”
连印池还未坐下,就听顾听唯叫了这么一声,当即皱起眉,“瞎学什么?”
似乎忍无可忍,他掀开车帘看向抓着向其的那几个将士,“一个哥儿都制服不了?”
几个将士原本还在顾忌不要伤到柔弱的哥儿,被王爷这么一质问,瞬间领悟,也不再管手中的哥儿再挣扎会不会受伤,当即捂着嘴将人带了下去。
顾听唯听着外面安静下来,又看到连印池解决完麻烦骤然松下来的眉头。
“啧,真无情啊,人家一看就喜欢你,你这么做可真是伤透了那小可怜的心啊。”
他边说还边摇头,俨然一副替向其不值的表情。
只是刚摇了两下,他便被连印池一个用力拉到身前。
顾听唯:“你干嘛?”
连印池将鼻子抵在顾听唯的脖子前,用力嗅了两下,完全不在意这人假意的调笑,“你哪来的心思管那么多不重要的人?”
顾听唯脖子被连印池闻的痒的不行,推了两下又推不开,只能歪着脖子往旁边躲。
“……你属狗的啊。”
连印池闷笑了一声,闻言低头就在顾听唯脖子上咬了一口,本想用些力,咬下去的那一刻又不舍得。
轻轻咬了一口后,他开口道,“以前在边境一次待上几年都觉得没什么不能忍,只有这次,想你想的不行。”
连印池说着又在顾听唯脖子上蹭了两下,闻着熟悉的气息,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你来信说你身体好起来了,我就在想你再站起来的时候是不是高兴的来回转了好几圈。”
“允儿说你又喝了两碗汤,我就会想,那汤是不是也按照你的喜好炖了好几个时辰。”
“昨天晚上收到你的信,说你今天会到将泊城,在这里玩上两天就去找我,我想了你一夜,今天还是没忍住找过来了。”
顾听唯的手原本还推在连印池的肩膀上,听到连印池突然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内心像泡在未熟透的柠檬水里一样,酸酸涩涩的。
“你……”
连印池:“结果你倒好,我人都到了,你还专注看戏。”
顾听唯:“……”
心不酸了。
这人破坏氛围简直是一把好手,自己刚刚都差点儿被感动到了。
再说了,他看的也不是很明显吧,除了被连印池逗的没忍住笑出来那一声,他一直都将自己的表情管理的非常好,这人是怎么看出自己在看戏的?
连印池也没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他说完便直起身,看着顾听唯被他两句话说的呆愣愣的眉眼,嘴角弯了弯,“前几天刚打下来南域一座城,最近会好好修整一段时间,你有想去的地方就告诉我……“
“你陪我去?”顾听唯一摒刚刚呆愣的表情,来了精神。
连印池捏上他的下巴,“叫游三陪你。”
说完这句,还没等顾听唯炸毛,就握住那截白细的脖子,往自己面前一带,俯身吻了上去。
将泊城的白天还是热闹的,外面叫卖的声音一声又一声,顾听唯微微仰着脖子,被动的承受着连印池侵略性极强的亲吻。
或许是真的离开连印池太久了,被这么毫不克制的按在胸前亲,顾听唯没一会儿便起了反应。
逐渐陷入汹涌的情潮中,外边热闹的声音都变的催情起来。
顾听唯紧紧攥着连印池胸前的衣服,他迷蒙的意识中还记得自己手中的衣服是那身曾经让他感到自豪的那身将军服。
连印池吻的越来越深,两个人现在谁都停不下来。
“王爷……”
顾听唯在呼吸的间隙中软绵绵叫了一声,“不能再继续了。”
再继续下去可能真的就要出问题了。
他自觉自己的接受能力还算比较强,但在这么多人的街道上,还是在一辆马车上,就算他思想开放,这么放肆的行为他暂时也接受无能。
连印池一向能忍,更何况他面前的人是顾听唯,是他最爱的人,就算他真的想做什么,也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做。
“你身体好了吗?”连印池放开顾听唯,分开之前还在被吻的红透的唇上又嘬了一口。
顾听唯早就没力气拽着连印池了,这会儿完全就是靠着连印池搂着他的腰才没有滑下去,
被吻到缺氧,连带着脑子也不怎么转,听到连印池问,顺口回答,“早就好了。”
连印池不太明显的笑着“嗯”了一声,“知道了。”
顾听唯:“???”
知道什么了?
连印池的军营驻扎在另外一个城池,若是今天赶路,按照他们这个速度,到了恐怕已经入夜了。
这边不比顾听唯之前游玩的那些地方,一入了夜,便湿冷的不行,有些刚来到这边的将士一时间都接受不了,更不要说顾听唯这个小身板了。
“一会儿在附近找个客栈先住下,等明天太阳出来了我们再走。”连印池摸着顾听唯的脑袋。
“好。”
顾听唯被吻完之后累的摊成了一团软泥,干脆一头倒下躺在连印池怀里休息。
这姿势可就方便了连印池,rua起自己的脑袋就没完,制止了两次无果后,他也不说了,就由着这人rua。
rua吧rua吧,一会儿给他rua舒服睡着了,看谁还陪他说话。
可能还真是连印池的手法太好,顾听唯被揉了一会儿脑袋,没过多久便有些昏昏欲睡。
连印池:“困了?”
顾听唯有气无力,“嗯。”
“那睡吧,等到了我叫你。”连印池将脱在一旁的披风拿过来盖在顾听唯身上,看着这人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无奈的叹了口气,“亲的凶一些就这样,还敢说自己身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