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先准备这些，如果后面有需要再添加的，那就另外再麻烦你们。”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只是等孩子出生后，如果满月酒的话，希望我们能有这个荣幸可以参加。”
“当然，到时候会给你们发请柬的。”
他孩子的满月酒，肯定会做，只是孩子到底是人形还是触手形态，都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说孩子身体敏感，不合适见外人，把孩子给保护起来就好了。
这些完全都是小事。
几个人得到了陆衡的承诺，喜上眉梢。
“那没其他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几个人不在陆衡这里多待，陆衡既然把孩子需要用到东西都交给他们来置办，自然就要随时都跟进并且做到最好，以期在陆衡这里留下更多好的意见。
陆衡点点头，没有留他们，不过在几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把几人给叫住了。
“我平时可能时间不多，你们打的电话我未必会接，如果有什么事，任何事，你们可以联系杨助理。”
在自己休息期间，陆衡很多时候不管是谁打的电话都不会接，他有两个电话，离开公司后，基本都只用私人电话。
在说到任何事的时候陆衡特意加重了语气，他相信眼前的几个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他话里暗示的意思。
几人俱是怔然，彼此对视一眼，惊喜的表情差点没克制住。
“是是是，陆少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几个人快步离开，一直到电梯里，他们表情还正常，进了电梯，电梯门一关闭，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这算不算是忽然就得到了，然后他们这些鸡犬都跟着升天。
“有时候真觉得像是在做梦。”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人他扬起头，眼尾在发红，那是开心地感动。
“我爸前段时间才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说养我跟白养似的，只会乱花钱，搞的投资也进一个绿一个，现在他敢再骂我，我离家出走!”
青年话说的狠，但肆意放松的笑根本掩饰不住。
几个人出了电梯后就分开头各自都自己的，身边的人不少都在好奇他们最近都在忙什么，由于陆衡有孩子的事，他没有对外完全公开，这几人自然也就没有到处说，虽然也有人察觉到一点情况，但多数人还是不知道。
几个人每天早出晚归，自己手头别的事，遇到了情况，能够自己的解决的还是自己解决，是在不行了，才会联系上陆衡的助理杨臣，通过对方再难的问题，转瞬间就解决了，于是他们更加对陆衡孩子的事上心。
孩子的用品之类的，对陆衡来说，还真的不算太重要，那几个人觉得是天大的事，陆衡没这种想法。
都是些随便准备的，孩子出生后是颗蛋，到底是人类还是触手，目前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吃人类的食物也不知道，它爸爸吃什么?陆衡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最初和触手怪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那个时候他生病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他只知道触手怪会找人类食物来给他吃，但它到底吃什么，陆衡不知道。
等等，怪物好像是吃怪物的，比如那天空中漂浮的巨大蓝鲸，许多怪物都涌上来啃噬它。
这样一来，他的小触手宝宝，是不是也吃怪物?
也许人类的奶粉对孩子根本就没有用，不能让孩子饱腹，这样一来他该做什么，去抓怪物?
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找别人，还得不是一般人，他有个怪物宝宝的事，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暴露了。
找其他人去抓怪物肯定不行，但另外有一个存在，和它说的话，陆衡相信他会给孩子把需要的食物都给准备好。
陆衡低头看到了悄悄蜿蜒在他身边的触手，一截漆黑的触手贴着他腰的位置，触手还有眼睛，不过一般不会让陆衡看到，也就那天对视上了。
既然可以看到，那么听到是不是也可以。
地下室里他被忽然袭击时，怪物都能瞬间赶到，说明他身边的触手，也许不只是看到他这么简单，还有别的一些能力在里面。
听到，说不定同样行。
陆衡盯着触手，下一刻他又打消了和怪物对话的念头，还是先别提前贷款什么他孩子是触手了，也许是半人类半怪物的生物，那么孩子就可以吃人类的食物。
还是等孩子生出来再说，他自己可以为孩子做的，就不想假手给他人。
陆衡视线从触手上移开，继续当看不见。
就这样过了几天，发小贺章那边，他在陆衡的家里前后也就住了三天，还都是很早出门，很晚回来，有时候陆衡夜里回来，都没有看到贺章。
他没打电话问对方在做什么，都是成年人，各自有自己的事，不需要随时都报备。
这天贺章找到了新的住处，和陆衡提了一下，转头就拿着行李箱走了，离开的速度之快，陆衡怎么都觉得，他这里成了贺章的临时酒店。
转天的下午，贺章到陆衡的公司，他的手段是真的快，回来今天时间一个投资行就开了起来，虽然是收购的，但快得还是让陆衡惊讶。
贺章这次回来是不打算再离开了，用他的话来说，要落叶归根。
自然是被陆衡给取笑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七老八十了。”
“你还别说，别看我跟你年龄差不多，但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老了。”
发小这个怪物，它的岁数比陆衡大很多很多，自己到底多少岁了，反正怪物是没有记的，在曾经的怪物世界里，它们每天度过的时间也和人类世界不同。
在那里甚至白天黑夜没有分别，一天其实就算是它们所有怪物的一生。
也就是来了人类世界后，才意识到原来还有白天黑夜的分别，而如果按照人类世界的时间来算，怪物的年龄它自己想了想，起码在上千岁。
它一个老东西，却可以得到陆衡这样年期的人类，老东西反正是感恩戴德的。
“你搞投资，我劝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我真哪天赔光了，揭不开锅了，我就到你公司来要饭。”
贺章笑呵呵地说，他这张脸和他柔和的笑容，有时候还真的不太搭。
“你父母都没有住这边，你真的不去跟着他们?”
“有什么好跟的，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我跟着他们，难道还能现在就给他们养老了?”
“再说哪怕真老了，就算是家人，习惯不同，其实也会有矛盾，远香近臭，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道理。”
贺章眯着眼靠沙发上，眼神里暗示意味浓烈。
“你在国外待这么久，看来国内你的手还是伸过来了。”
“不用伸，想打听一下随便找个人就知道。”贺章没否认他对陆衡的过度关注，打也还是解释了一番。
“随便你伸不神，真伸太长了，我会把触犯到我的东西给砍了。”
陆衡勾着唇说，不是开玩笑，他真的会这样做。
可以来打听他，解他，但不要超过一条线。
贺章伸手端起茶杯喝茶，喝了两口他抬起了眼，眼神穿透性极强: “听说你孩子都快出生了?”
贺章控制着他的眼神不往陆衡隆起的腹部看，别的时间可以慢慢看，这会还是忍一忍。
“对啊，刚好你回来了，提前预定一下，你来给孩子当干爹。”
“行，干爹什么的，是我的荣幸，我能问一句吗?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是放到家里结婚还是怎么?”即便知道根本没女人，贺章还是故意问了出来。
“不是你该担心的事。”陆衡的意思，贺章当干爹就行了，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影子都没有，严格来说，怀孕的女人是他，他是孩子的母亲。
“好吧，随口问问，只要能有孩子就行。”
两个人都知道真相，却也谁都不说。
贺章在陆衡公司待了一两个小时，后来他提前走了，公司里有助理也有司机，不需要再多他一个。
他得到外面去为老婆和孩子打拼，陆衡手里拥有的是他的，他这个怪物想给他们的，是另外的，不能因为陆衡什么都有，钱权都不缺，他就因此开始躺平了，不管了，任何时候都不会，他只想要做尽一切可以做的，也想要把整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都送到伴侣和孩子面前。
怪物不需要休息，一天时间直接用出了两天的效果。
发小在外面做些什么，多努力或者多专注，陆衡不太知道，他公司里的事，偶尔也需要出去吃个饭。
这天就有个饭局，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其中还有人是官场部队上的，自己不经商，家里人也不会涉及到，但如果是亲戚之类的，或者假借亲戚的名义来做点事，别人就算知道了，可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这些都算是某种潜规则。
陆衡走去了当即最为豪华的酒店，上楼后进了一个包间，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坐了大半了。
见到陆衡来，有个中年人对着陆衡笑得跟狐狸似的狡黠，以前好几次都想要和陆衡有点合作，都被拒绝了，这次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能够和陆衡一条船，外界都说陆衡留情不认，他的眼里，没有什么人情利益可以用。
但中年人黄总却不会这样认为，在见到陆衡的第一眼后，他就知道陆衡多半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后来又知道他对一个漂亮男生情有独钟，还一点不介意和其他好几个同类一起分享男生，陆衡根本不是什么六亲不认的人，应该说是如果被他认定为特别对象的存在后，他可以爱对方到骨子里。
“顾少，难得啊，终于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给盼出来了。”
中年人语气是打趣的意思，但话里的意思也没有虚假，他确实等这天等了好久了。
陆衡过去坐下，他们带了下属来，对方眼尖立刻给陆衡拉开了椅子，陆衡的位置不算是最上位，但也在旁边，陆衡家里就是经商的，可生意做得好，官场的人见到他也会给他积分薄面，何况他手里的生意可不只是做的好，很多关乎民生的工程，他都有涉足到。
这顿饭说是专门为了他，其实也不过分。
在陆衡后面来的人，无论是谁，到了后不用别人说，先自罚三杯，让陆衡他们等久了，自然是自己的过错。
都是差不多一个阶层的人，只有别人看他们脸色，很少会有他们看别人脸色的情况，在这里，就算是自罚，也看起来没有刻意把身份给降低。
提前点好了菜，人到齐后马上就陆续上菜，都是先让主位的人，还有陆衡先动筷子，陆衡对这种场所要遵守的规则，其实并不太喜欢，但别人都要让着他，他如果不动筷，其他人还真的不敢动。
所以有时候真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当大家举杯喝酒的时候，陆衡不动杯子。
“我最近戒酒了，不喝酒。”
这话但凡换一个别人来说，只会被质问是真戒，还是看不起他们，落到陆衡的身上，他说戒酒那就是真的，他能够坐在这里，就是给面子了，他不喝酒那就不喝。
立刻有人给陆衡倒上了白开水，陆衡端起了开水。
前段时间刚去医院走了几趟，实在是不能喝酒，过段时间好点再另外约时间，喝多少都行。
陆衡都主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会再有人有异议，于是画面就成了所有人喝酒，陆衡一个人喝白开水。
菜全部上齐，开始动筷，陆衡只是尝了两口，便把筷子给放下了。
主位上的男人，今天穿了便服，他在军区里当领导，今天出来是带几个亲戚家的孩子出来和陆衡他们认识一下，有的人年龄和陆衡差不多，但做出来的事还不及陆衡的一半，哪怕没什么好合作的，但跟陆衡接触接触，看别人是怎么做事也总能学到一些东西。
年轻人都不爱进部队了，喜欢在外面玩自己的，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孩子，做长辈的都疼惜孩子，不愿意去吃苦那就不吃苦，反正长辈们攒下的基业，也够孩子们潇洒了，几代都没问题。
几个年轻人被介绍给了陆衡，陆衡看到他们想到了他父亲交给他的事，最近忙起来差点忘了，似乎那一队兄妹好像就在明后天到，他们两个性格，和眼前这几个年轻人，也许能有更多话题聊，陆衡本来还思考找谁去给兄妹当陪客，他最多就陪一会，其他时间，还是交给别人来，他可不是会愿意去讨好别人的人，别到时候人没讨好，反而闹出点矛盾来，得不偿失。
陆衡主动和几个同龄人留了电话，他们早就听说过陆衡，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只能说陆衡比起传闻里来说，还是他本人魅力更大。
就算是笑容不多，怎么看都是冷硬阴郁的人，但这种人其实比起那种随时都洋溢着笑脸的，对于这些小人精们来说，他们只用一眼就知道到底谁可以真心来往，谁可以当成是狐朋狗友，显然陆衡不会是后者。
一个包间，有长辈有年轻人，大家一开始聊了会合作上的事，其实坐在这里，什么合作不合作的，早局势板上钉钉的事了，吃顿饭就是走个过场，正事谈一会就好，后面的还是聊点别的。
陆衡和三个年轻人在一块聊了起来，多数时候还是陆衡听，另外的两男一女，表堂亲，他们在说话，陆衡偶尔接一两句话。
“这家店口味不怎么行。”陆衡实话实说，不是不给组饭局的人面子，确实不好吃，吃到不够味的事物，陆衡想开心起来，总觉得情绪不好。
“大家都说这家厨师做的还不错，但看来不符合陆少的口味，你有什么别的地方推荐?”
组局的人也没觉得落了什么面子，接着陆衡的话问。
“我公司附近有家酒店，门面不大，但味道确实好。”
“这样好了，我让助理过去拿两道过来，都有时间吧?”
那家酒店的味道好是真的好，即便做菜的厨师是一条怪物八爪鱼，但陆衡不介意把好吃的东西分享出来。
“都没事，今天专门空出来了。”黄总乐呵呵地道。
“行，我联系他。”
陆衡随即给助理打过去了电话，示意他开车去拿两道菜。
吃到中途找别的地方弄外卖，也就陆衡会这样做了，但因为是陆衡都觉得好吃的，旁的人自然也期待了起来。
本来以为起码会等一两个小时，结果好像四十多分钟两份热腾腾的菜就送了过来，助理走到包间里，将菜给放到桌上，他话不多，放好菜就离开了。
陆衡看着助理快进快出的背影，有几条触手在助理周身欢快的舞动，陆衡只觉奇怪，他居然能看出来触手欢乐的情绪。
陆衡正想摸摸孕肚，有东西先悄悄爬上来，在他孕肚上蹭了蹭，陆衡眉头一跳，下意识想抓着触手甩地上，感知到触手极尽温柔的轻蹭，他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
两道非常家常的菜，自己在家就可以做。
一桌人你看我我看你，刚刚的希望似乎有点落空似的。
“先尝尝看。”陆衡不动筷，示意其他人先吃。
有个头发挑染蓝色的年轻男生先第一个夹了块肉，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多双眼睛全部都盯着他。
结果男生吃了一块又去吃第二块，连续吃了好几快，靠近他的菜盘位置都快空出一块了，周围异常安静，安静到异常了，男生猛地抬头，这才注意到他忘记了什么事。
“很好吃，打分的话我觉得完全可以打九十分，接近国宴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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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踩在触手上
听到王梁这么说，一桌子的人立刻就期待了起来，都纷纷拿起了筷子尝了起来，然后几乎是相同的表情，看起里分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道菜，要真说起来其实卖相也就一般，却意外的口味非常好，这群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他们都是经常吃高档菜的，但是最近这个阶段来说，还真的是陆衡叮嘱他的助理送来的两道菜，口味太令人惊艳了。
惊艳到有人都开始怀疑，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能够加什么啊?不怕进去蹲大牢啊。”
这些可都是对外供给客人的，哪怕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估计都不敢往里面乱放东西。
“那这样的话，口味是真优秀。”
“具体地址陆少能给一个吗?”黄总当即就想知道做这两道菜的酒店在哪里。
自己推荐的菜品，能够被旁人给接受，陆衡当然不会介意更多人过去了。
“地址是这家。”陆衡从手机上把地址发出来给大家看
“不过我提前说一下，这家店里厨师有好几个，能够做这种口味的只有一个人，你们如果要过去，最好提前询问一下。”
要是当天去的时候，刚好这个厨师不在，厨师也是要休假的，那么过去不就扑了空，陆衡还是先告知过众人。
“居然是厨师不同的缘故吗?”
黄总还以为是这家酒店谁都做得出这个问道。
“当然是人的问题，我之前经常去的一家私房菜，一开始菜是真的不错，我有事都去那里谈，结果好像没多久忽然就换了人，后来我还好奇怎么回事，随后才知道是酒店换厨师了。”
“所谓好吃的菜品，都得看人，而不能看酒店名声。”
“是这个道理，比如这家，东西看着是高档请客吃饭谁都有面子，可但凡吃过更好吃的，只会这家价钱和品质不能画等号。”
说这话的人一边说一边朝陆衡看了过去，陆衡面色浅淡的点头。
“早知道一开始就去这家了。”
“也不能这么说，不对比一下，谁知道哪里好哪里不好，有了才知道陆少给的才是最好的。”
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一语双关了。
陆衡依旧是没给太多的表情，饭桌子上的谈话有多少真心有多少假意大家心知肚明，哪怕这里的人真心比较多，但不是陆衡所期待的和想要的，他有时候连装都不想多装什么。
偏偏他有这个实力，他不给人陪笑脸，别人也当是他的性格脾气使然，不会有人觉得他的反应有多少不妥，反而因为陆衡不会轻易就笑脸相迎，大家才更觉得他这个人很真实。
随时都洋溢着一张笑脸的，会给某些人多余的想法，笑容这么不值钱吗?见谁都笑。
陆衡不怎么饿，吃了一点就没有吃了，他不喝酒，似乎看起来和周围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但就算他随时都淡漠着一张脸，起码王梁几个年轻人谈话的中心是在他的身上。
“陆少，一会到酒吧再……”
“你不能喝酒。”
“没事，你们喝，我看就行。”
时间好早，吃完饭也不过才七八点，这个时间回去后他睡觉也太早了，到酒吧里坐一坐打发下时间也不错。
陆衡是喜欢单独的空间，但偶尔四周热闹也可以，他以旁观者的姿态远远看着这份热闹。
王梁和其他表兄亲对视一眼，都是早就对陆衡有点兴趣的人，有这个机会认识还聚在一起，当然是想要更多相处会时间了。
年轻人们吃得快，后面他们先走了，把场子留给长辈们，他们也会有点别的事谈，陆衡坐到了车里，王梁跟着忽然也坐了进来。
“不介意一起吧?”
王梁本来也是搭车过来的，既然现在遇到陆衡了，他速度快，先一步跑到陆衡的车里来，有的时候主动点总归不会是什么坏事。
“随便。”只是一辆车，陆衡还不至于真的把人给自己扔下去。
汽车开动了起来，王梁往前看了一眼，先前在包间里的时候当助理忽然进来，一张过于帅气有型的面孔就给王梁留下了不小的印象，这会在一辆车里，看得更清楚了，比包间里那会清楚多了，王梁不得不感叹一声。
“陆少，你身边连助理都这么帅的?你们公司是招人还是选美?”
不然怎么找这么帅的助理，完全可以去娱乐圈吸粉了，甚至助理的颜值，比很多所谓的顶流都真实和震撼得多。
好些顶流根本就是后天修饰出来的，本人有的个子一米八都没有。
但显然助理站在那里，随便看过去都知道他身高只会在一米九以上。
“要不借给我两天，我给钱的。”
王梁对于长得帅的人天生就有好看，他就是个颜性恋，无论男女，只要长得好，他就想要把人给弄到身边来。
要不是陆衡背景在这里，他都想要把陆衡给弄过来了，不过陆衡什么性格，就算只是听说，王梁也知道个大概，在陆衡这里，只有他来控制的份，怎么都轮不到别人来控制他。
“我倒是无所谓。”
陆衡是故意这么说的，其实他对于助理，最近，尤其是怀了颗蛋后，他知道已经有点依赖心理了，主要是助理真的什么事交给他，他都能办理的妥妥当当的。
陆衡对于助理好像随时都这么平静，他的内核显然比自己要强大得多，起码不像他会因为一个根本不是专一的人而曾经自我伤害，陆衡想看看助理的反应。
但凡他说一句什么，哪怕是叫一下他，陆衡都不会把人给让出去。
结果助理保持着沉默，似乎不只是陆衡把他借给王梁几天，而是把他卖了，卖出去，他都会帮着陆衡数钱。
真对他这么真心的吗?不是有老婆和孩子了，不为老婆他们想一想?
陆衡是真的想知道助理的爱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让他主动去见他们，又基本不可能。
“陆少舍得啊?”
“怎么舍不得，都是拿钱做事的，我这里工资照给，你又给一份的话，他就是双份工资了。”
“正好他也有孩子了，就当是给孩子的奶粉钱了。”
“也?”王梁相信不是陆衡多说了一个字。
“陆少你没结婚吧?”
所以他说这个也……是什么意思?难道陆衡有孩子了，和他帅气的助理一样?
不可能吧，陆衡这样阴郁的性格，他喜欢的不是一个男的吗?孩子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是没结婚，可谁规定不结婚就不能有孩子?”
“我有，而且快出生了。”
他肚子里的蛋快要出来了，偶尔晚上的时候，似乎是在梦境里，陆衡会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在叫陆衡爸爸，还告诉陆衡，它马上就会来见他。
那多半就是他的宝宝，宝宝也和他一样迫不及待想和他见面。
“太难以想象了。”
王梁上下打量起陆衡来，如果说在包厢里面只觉得陆衡是有俊美无双的脸，性格不好接近，但换到车里更为狭小的空间里，王梁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身边有那种生了孩子的人，关键对方是女的，不是什么男的，他却从陆衡的神态中，好像看出来一种母亲般的温婉感觉。
这种错觉直接把王梁都给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怎么忽然觉得好像要生孩子的人是你一样。”
王梁本来随口一说，当然是玩笑话了，结果当他盯着陆衡的时候，意外看到陆衡的表情忽然奇怪起来。
就像是在无声告诉他，他说的没有错。
怀孕要生孩子的人，确实是陆衡。
“吓死我了，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王梁连忙把胳膊往陆衡的面前靠近了一点，好让陆衡可以看清楚他竖立起来的一根根的寒毛。
“如果我和你说，你的猜测没有错呢?”
陆衡嘴角漾出了浅浅的笑，他的眼神异常地笃定，但凡换个别的事，王梁绝对会相信，可陆衡怀孕?
“这是什么样的惊天大笑话。”王梁连忙不迭的摇头。
“不不不，大晚上别说恐怖故事。”
显而易见，对于王梁而言，陆衡怀孕生子，就是极其骇人的恐怖故事。
陆衡嘴角的笑弥漫到了眼底，淡淡的笑，也就是王梁对他不够熟悉，不然肯定会相信他的话。
“是，是一个笑话。”
怎么能不算是一个笑话呢?
他一个男的，却可以怀孕，还是怀着怪物的蛋，说给谁听，都是一个笑话吧。
可就算是笑话又能怎么样，孩子是他的，就算出来是一颗蛋，也是他这辈子最宝贵的存在。
王梁不停把鸡皮疙瘩给弄掉，汽车快速但也平稳地行驶着，明明和前面后面几辆车一开始离得不远，结果开着开车几个红绿灯路口后，直接拉出了距离，到后面都看不到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