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油杰他们没跟猎人他们直接接触过，这些人都是成年人，不乐意待在高专，基本是上完课就离开了。
灰原雄谈起这些人的时候，表情傻傻：“我今天?早上在食堂遇见了那些人，还想过去打个?招呼，他们看起来很忙，直接就走?了。”
五条悟见他一点都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噗嗤一声笑了：“他们哪里是看起来很忙，明显是不想搭理你。”
灰原雄不太能理解，明明都是同行：“为什么？”
七海建人：“……这是非咒术师知道咒灵后的常态吧，觉得跟我们不是同一种人。”
灰原雄：“可是，他们也不是普通人吧？不是说现在的猎人都是异能者吗？”
五条悟歪头：“很难理解吗？异能者以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超凡能力者，然后被告知你们不是唯一的，还有?别的能力者，他们的心理当然不会平衡咯。”
“这就是隔阂的诞生。”
灰原雄：“啊这，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五条悟打响指：“很简单啊，只?要我或者杰去露一手，让他们见识到咒术界的最强的实力，就会用正眼看了，你说是吧杰？”
夏油杰一点反应也没有?，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杰？！”
“啊？”夏油杰被吓到了，“什么？”
五条悟看过去：“你又在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
夏油杰：“没什么，只?是想咒术界想完全展现在大众面?前还有?很多路要走?，这次还是让异能者率先接触就有?不少问题。”
五条悟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呢：“什么嘛，事情当然都是慢慢来的。”
夏油杰点了点头，也认同这句话。
至少事情应该不会变得更加糟糕了，至少像天?内理子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夏油杰刚这么想着，在某天?出门?的时候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他今天?没有?任务，出门?也是买点生活用品顺便给五条悟买零食，五条悟被咒术特务科叫过去了，大概是协商这群异能者接下?来的培训内容，需要他这个?一级咒术师到场。
电话号码看起来有?点眼熟，夏油杰想了想了下?来：“哪位？”
“请问是夏油杰先生吗？”
对方声音非常陌生却知道他的名字，让夏油杰有?些不解：“我是。”
“太好了，终于找到您了！”对方语气激动，“您的两个?女?儿最近出了点事，请问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村警务所吗？”
夏油杰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他鹦鹉学舌一般重复了一遍：“我的女?儿？两个?？”
电话对面?：“是的，你的孩子涉及了一个?事件，需要监护人出面?处理，我们村子信息登记缺失，没有?这两个?孩子的任何消息，还是询问她们父母名字后才辗转找到你的联系方式。”
夏油杰自己?都不知道，他从哪里蹦出了两个?孩子，他自己?都是未成年呢！怎么可能生孩子。
不过听对方的语气应该是警察，也许真有?这么一件事情，因为名字相似找到了他头上。
夏油杰本想拒绝，这明显是找错了，要是让孩子们错过了他们的真正的父母就不好。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电话对面?反问：“您是叫夏油杰是吧？您是不是有?一个?叫五条悟的好友，还有?一群特别厉害的宠物？如?果没错的话，我没找错人。”
夏油杰顿了顿，这么说对方找的那个?人就是他。
可他自己?非常清楚，他是没有?女?儿的。
“……”
夏油杰沉默了许久，听到对方反复询问他还在听吗，询问道：“好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我没听说过。”
电话里的人告诉了夏油杰详细的地址，其实也不远，就是位置比较偏僻。
如果今天走一趟的话，恐怕要凌晨才能?回来。
考虑到情况特殊，夏油杰觉得必须走一趟，弄清楚状况才是。
夏油杰给五条悟打了个电话想要说明情况，发现对方的手机居然打?不通。
大概是在咒术特务科开会，把手机信号直接屏蔽了吧，夏油杰干脆发了个消息告诉五条悟，他有件事要办要晚点?回来，今天的甜品没了。
随后踏上了前往偏僻村落的大巴。
一路上没多少人，就连大巴上也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听无聊的大巴司机说，村子比较偏僻落后，村子里的人也很少外出跟外界交流，平时乘客也很少，如果不是这趟大巴是村子出来的唯一交通方式，这趟巴士早就废弃了。
夏油杰想起夜蛾老师上课的时候说过，越是封闭的村落出现咒灵的概率越大，因为村子里的人会比较守旧迷信，这些信仰和恐惧会诞生非常强大的咒灵。
他转念又想，既然警察是通过电话联系他，也许跟咒灵没有关系？
夏油杰猜了又猜，抱着这样的疑惑下?车来到了■■村。
大概是依山傍水的缘故，村子里风景很好，迎面?而来的是淳朴的气息。
加之?夏油杰穿着高专的服装，怎么看都不是本?村人，还受到了许多村民的围观。
听说他是从东京来的，村民们纷纷露出羡慕的目光。
“东京来的大人物呀，到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
“东京好，东京可是大城市，我们村也有两个人是从东京回来的呢！”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呵呵，不过那两个孩子因病过世了，抱歉突然谈论起这个。”
夏油杰还以为村民口中说的孩子是真?正的孩子，没当回事，回复看着有些热情的村民：“没关系，我只是旅游，想走访见识一下?不同地方的风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一个地方，就立马动身过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们这里哪里都好，就是北边哪里有一栋荒废的屋子不太?安全，最好别往那里去。”
夏油杰点?头：“多谢。”
等?夏油杰走远了，才皱着眉思考，这些村民看着没什么问题，但身上有很重的咒力残秽，又不像是被咒灵袭击了，更像是常年待在咒灵身边。
可他刚刚看这些村民没什么问题，也不是术师，怎么会这样？
虽然发生了突发状况，夏油杰还是先朝着自己?这次的目的警务所?走过去，等?处理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解决那个咒灵吧。
一听说夏油杰的名字，前来接待的是给他打?电话的警察。
显然对方看见夏油杰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你就是夏油杰？”
夏油杰无奈应道：“是的。”
见到真?人后，这个名叫中福的警官也看出来了，夏油杰这种?年纪根本?就不是两个女孩的父亲。
“难道是我真?的搞错了？”
不管有没有弄错，夏油杰都打?算见一见这两个说出自己?名字的女孩了。
中福警官：“也好，不过你小心一点?，听抚养这个孩子的家庭说，她们两个很诡异而且具有攻击性。”
夏油杰以为他会看见类似港口Mafia成员的不良少年，结果中福警官带他见到的是两个身形瘦弱、脸上带伤的女孩。
女孩一见到他，立马冲了上来，一人抱住了他一条腿，异口同声喊道：“夏油大人！”
夏油杰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他依旧不认识这两个孩子，可为什么对方见到他，就能?张口说出他的名字？
中福警官奇怪了，并且开始怀疑自我：“我没找错人？”
夏油杰心神一动，看着女孩们状态比较差十?分依赖自己?，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他忽然跟中福警官说：“抱歉能?给我们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也行，你们先聊，我在外面?等?你们。”
等?中福警官走后，夏油杰见两个女孩紧紧盯着他就心一软，拍了拍两个人的头柔声问：“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这两个孩子一个白发一个黑发，却?有一双相同的猫眼，夏油杰确定这两个孩子应该是双胞胎。
伽场美美子仰头：“夏油大人，在梦中看见的，能?保护我们的爸爸。”
伽场菜菜子也跟着做相同姿势：“夏油大人，爸爸。”
夏油杰无奈：“你们应该有自己?的爸爸吧？我这个年纪可生不出你们这么大的女儿。”
他也有点?疑惑，伽场姐妹看起来也就比伏黑惠小一点?，也不至于记不住父母的模样，可为什么一定让警局来找他呢？
双胞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人一句默契地开口说。
“村里的人。”
“说我们是怪物。”
“爸爸妈妈不见了。”
“很饿。”
“吃不饱。”
“夏油大人，带我们离开。”
这几句接二连三的话下?来，夏油杰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来时会觉得村民有些古怪。
他召唤出一个丑兮兮的咒灵，问双胞胎：“你们看得见这个？”
双胞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夏油杰沉默着再摸了摸她们，已经猜想这两个孩子的术式是不是跟预知有关，要不然为什么会向警方说出了他的名字。
关于怪物的形容，恐怕跟她们在这里有关，就要询问带他来的中福警官了。
到这时，夏油杰此时已经完全不是刚来时抗拒的态度。
“你们先乖乖待在这里，我去跟中福先生了解情况。”
双胞胎对夏油杰有着极大的信任，听他说要离开，也乖乖点?头，就是那双眼睛一直放在夏油杰身上不放，就好像他就是她们的救赎。
夏油杰开门?出来，发现中福警官就在门?外不远处等?着他，走上去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福警官是个看上去有点?发福，但神色温柔的男人，听起夏油杰说起这件事情，也一阵头疼。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整个村子都在排斥这两个孩子，觉得他们被邪祟附体?了，是恶灵。”
“整个村子都在排斥她们，还将她们关了起来不给她们吃的喝的，本?来这件事情我都管不到，村民们不让我插手，但是这次她们闹出了大动静，才让我想了个办法让她们暂且留在了警务所?。”
夏油杰很好奇：“什么大动静？”
中福警官说时也有些不可思议：“这两个孩子把平时给她们送饭的那一家人狠狠揍了一顿，如果不是我到得及时，怕是有一个人都要被勒死。”
这确实让夏油杰惊讶了，没想到这两个软软弱弱的孩子居然能?突然暴起反杀。
说是差点?杀了人，可一听说村子里对她们做的这些过分的事情，夏油杰又觉得这没什么了，心中甚至还想着，做得不错。
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太?好，忽略了有打?算冒头的此世之?恶，问中福警官：“接下?来要怎么办？”
中福警官：“这件事情要追究起来，还真?跟这两个孩子没多大的关系，就是被伤害的那家人还想着要找两个孩子麻烦，被我给堵了回去。”
“其他都没什么好说的，村民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
夏油杰也有些心动，但是还得问清楚：“她们的亲人呢？”
中福警官：“我查了一下?，这两个孩子的父母跟村里村民是有一些血缘关系，但她们的亲戚觉得她们一家是恶魔，不敢认她们也不敢养她们，至于她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病死的。”
他身为警官不应该跟夏油杰说多余的话，可中福警官忍不住，还是凑到夏油杰身边悄声说：“虽说是病死的，可我听说连医院都没送过，死在了家里，如果不是这两个孩子，我真?觉得这个村子有些诡异，都想调走了。”
一说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中福警官立马挺起腰背，摸了摸肚子咳了声。
“我听她们的意见是想跟着你走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带到东京去给她们找人收养吧，在这里过得太?苦了。”
夏油杰这么一听，还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她们的父亲？”
中福警官加重了咳嗽声：“咳！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她们又只知道你的名字，我能?为她们做的只有这一点?事了。”
但总算还有一个人在为双胞胎们着想，夏油杰觉得他心中的阴霾消散了一些。
夏油杰当然是愿意带伽场姐妹离开的，如果再让她们两个留在这个地方，还不知道会受多少苦。
明明是咒术师，却?被普通人认作是魔鬼恶灵，这种?人跟盘星教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说刚遇到盘星教的时候，夏油杰还没有愤怒到想要杀人，但如今听到伽场双胞胎的事迹后，现在这个念头在此世之?恶的影响下?，愈发喷涌。
“杀了他们。”
“居然敢对年幼的咒术师做这种?事。”
“明明咒术师守护了所?有非咒术师的安全。”
“你确定要牺牲自己?，拯救这些人渣吗？”
“成为我的契约者吧，这些人没必要放在眼里。”
中福警官还跟夏油杰说着话呢，突然听见身边人没动静了，好像是在走神。
“夏油君？夏油君？”
中福警官连喊几声，才让夏油杰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刚才想别的事情去了，您说什么？”
中福警官：“……我是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夏油杰思考了片刻：“不着急，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这还有什么要忙的？
在这方面，夏油杰就没必要?解释太多?了?，他再一次推门进去，见伽场姐妹一直死死盯着大门的位置，这样就能第一时间看见夏油杰回来。
不过夏油杰还不打算现在就带她们离开，不得不安抚了?两人一番。
伽场姐妹纠缠着要?跟他一起行动，不过考虑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方便带着这对双胞胎，夏油杰还是坚定拒绝了?。
安抚完两人后，夏油杰看着她们脸上的伤，突然心?意一动。
他低声问：“你们想?报仇吗？”
五条悟没有接到夏油杰的电话，不过他在无?聊地走出会议室，发现手?机恢复信号后，夏油杰不仅给他打了?两个电话，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连忙点开了?短信。
短信没说什么内容，只说夏油杰今天可能要?晚点回来，还不打算给五条悟带甜点。
这可让五条悟不高兴了?，杰居然学会了?夜不归宿。
甜点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油杰没说突发什么事，丢下他一个人就去了?。
五条悟直接忽略了?自?己因为开会被屏蔽信号这件事情，认为是夏油杰一个人行动。
明明这些天咒灵任务那么多?，五条悟都没说要?跟夏油杰分开做任务，结果夏油杰二话不说就抛下他跑了?！
五条悟不高兴，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夏油杰打电话，还想?着等夏油杰回来以后，再想?着质问他。
于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直到这个时候，不仅没有看见夏油杰的身影，就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五条悟便觉得有点奇怪了?，在询问了?家入硝子、灰原雄他们，确认他们也没见到夏油杰后，五条悟双手?抱臂：“难道遇到紧急事件了?？”
家入硝子看着他着急模样：“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五条悟皱眉，其实自?他差点忘记了?天内理?子的事情后，之?后梦中出现的问题，他都想?着能提早解决就提早解决。
就比如夏油杰为了?救伽场双胞胎屠村那件事情，可以说是夏油杰叛逃的关键。
可惜就算五条悟有心?，也没有办法在毫无?信息的情况下，找到那个落后的村落。
就算是搜索伽场美美子、菜菜子这个名字也都没任何结果，很有可能是那个村落实在太过落后，没有登记这两个女孩的信息。
五条悟心?里一直是惦记这件事情的，也吩咐了?人，如果有关系位置比较偏僻的村落的任务，先交给他看一下。
在这之?前，他都想?着夏油杰应该接触不到那个村子才是，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家入硝子：“怎么，你犹豫了?？”
在她看来，五条悟看着那么着急却不行动，怕是担心?做了?那么多?努力，还是要?无?奈看着夏油杰叛逃，这实在害怕了?。
她这个眼?神一出，五条悟就知道犹豫是不可能犹豫的，他立马抄起电话给夏油杰拨了?过去。
手?机等待的瞬间，都像是定在人心?里。
好在夏油杰没打算拒绝接听电话的意思，就是接通电话的时候，五条悟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其中有求饶、求救的呼喊声，让家入硝子都把头从医书上抬了?起来。
“悟？”明明是对方拨过来的，夏油杰却没听见五条悟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看手?机，不明所以。
五条悟：“我靠，杰你那边是什么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夏油杰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看着被他引出来的咒灵恐吓村民们，没有出声。
这让五条悟立马警觉：“杰，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来。”
夏油杰还是没有说话，这当然是因为他不希望五条悟立马赶过来，这件事情他一个人来做就好，没必要?牵扯到五条悟。
五条悟一听没声音，就知道夏油杰是什么意思了?，他气?得猫眼?圆滚滚：“杰，说话。”
“你想?做什么都给我憋着，等我到了?以后再说，你听到没有？！”
说着，也不给夏油杰答应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给太宰治打了?过去。
“喂？”太宰治秒接电话，就是声音听起来困困的。
“你在杰手?机里装了?定位器。”五条悟开口，十分肯定，“他现在在哪里？我找不到他。”
太宰治来了?点精神：“你们闹矛盾了?？”
五条悟抿着嘴，绝对不会说是夏油杰又独自?一人做不得了?的事情了?，明明这一路都有认真?防范，还是出问题了?。
太宰治也不墨迹：“地址已?经发给你了?，这次可别再错过了?。”
五条悟点开手?机查看新消息，发现太宰治发来的地址着实偏远，就算现在坐车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家入硝子探头跟着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就清楚了?情形。
她坐回去，有点说风凉话的意味：“早让你学反转术式不学，现在不就傻眼?了?。”
如果五条悟早学会了?，现在就能瞬移过去了?，也就不用?担心?赶不赶得上。
五条悟握紧手?机，那力度差点要?把手?机捏碎，他咬着牙说：“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现在就学会。”
家入硝子：“……不是说要?濒死情况下才学得会吗？”
五条悟焦急：“我现在还管濒不濒死，杰那边都十万火急了?！”
家入硝子：“这就能一下子学会反转术式了?？”
她愣坐了?一会，发现五条悟好像真?的学会了?。
“卧槽！”
家入硝子爆粗口，并表示惊愕：“这就学会了?？”
五条悟脸色展露出癫狂本色：“什么嘛，挺简单的。”
难的还在后面呢，长距离瞬间移动是苍的高阶操作，必须准确的定位和更加细微的操作。
也就意味着这需要?确保有清醒的大脑进行准确计算，只要?出一点问题都非常危险。
家入硝子沉默：“你确定不是之?前就学会了?，现在在这里跟我耍帅？”
五条悟不理?她，尝试计算了?方位。
一眨眼?，他就站在了?家入硝子十米远的距离。
“还不够。”
他一认真?起来就进入了?超然状态，别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家入硝子第一次见识到五条悟这种状态，总算是理?解了?梦中夏油杰的感受。
这真?的是五条悟吗？
半分钟过去，家入硝子发现五条悟已?经消失在了?眼?前，不知道又瞬移到哪里去了?。
“唉。”她叹气?，“所以还是没给够压力，这不是一下就学会了?吗？”
说是这么说，但出现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夏油杰哪里发生?了?什么，家入硝子也是一问三不知。
思考一番，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给夏油杰打电话，先通风报信了?。
夏油杰刚被五条悟挂了?电话，转头见家入硝子又打了?过来。
他没拒绝五条悟的电话，自?然也不会拒绝家入硝子的电话。
“……硝子。”
“你又在哪里逞英雄呢？”
电话里传来家入硝子懒懒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有区别。
夏油杰看着手?上变成咒灵球，叹了?口气?：“没干什么，悟呢？”
家入硝子：“他来找你了?。”
夏油杰：“让他别来了?，我现在就回高专。”
还能回高专？看来是没闹出多?大动静来，家入硝子松了?口气?。
“我可阻止不了?他，他已?经过来了?。”
夏油杰没听明白?，迟疑问：“已?经过来了?，是什么意思？”
家入硝子颇有些看好戏的模样：“一不小心?受了?刺激，学会了?点新技能，估计再过十分钟你就能见到人了?吧。”
夏油杰：？？
“等等！你们知道我在哪里？”
家入硝子：“本来是不知道的。”
夏油杰艰难开口：“悟去问了?太宰治？”
还能有谁知道他的位置，当然是最喜欢放监听器和跟踪器的太宰治了?。
家入硝子看好戏的口吻：“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我就给你通风报信一下，某人怕是要?倒霉了?。”
夏油杰沉默，正想?着要?怎么给赶来的五条悟解释。
家入硝子也不等他多?说什么，挂掉了?电话，仿佛只是来报信的。
夏油杰看着手?机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遭受了?咒灵一顿迫害还将他当成救命恩人的村民，一时间无?话可说。
他去警务所之?前就发现了?咒力残秽的踪迹，在知道这些村民有些愚昧后，就以自?己是咒术师要?帮忙除灵的理?由找上门去，而后果然获得了?不少村民的欢迎，拉着他来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屋前。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屋前名牌写着的伽场的字样，带着村民进入屋内，果然见到了?两个游荡的咒灵。
如果伽场双胞胎是咒术师的话，出现在这里的咒灵只有可能是“病死”的伽场双胞胎的父母死后诞生?的咒灵，在咒灵忽略了?夏油杰而冲向村民后，他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伽场父母的死大概是跟这些村民有关的，也就是说村民不仅因为落后的观念害死了?两个成年人，又迫害了?伽场双胞胎。
如果不是孩子突然爆发能力，恐怕还被关在哪个角落受饿。
一想?到这里，夏油杰心?中的怒火就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救下被两个咒灵攻击的村民们。
理?智告诉他，惩罚他们一番就算了?。
此世之?恶却不停在耳边念叨着，让他别动手?救人，等着咒灵把人杀了?再把咒灵调服，就算是总监会来人探查痕迹，都不会有人发现其中的手?脚。
就在这个时候，五条悟的电话打了?过来。
夏油杰清楚，也许这点手?段能瞒得住总监会那群废物?咒术师，却瞒不住五条悟和夜蛾老师。
所以他生?出这种念头的时候，才不知道电话里跟五条悟说点什么。
说实话的话，夏油杰猜测五条悟一定会赞同他的决定。
可如今咒术特务科正在稳步发展，夏油杰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打扰了?五条悟的计划。
但要?说谎话，夏油杰却又不想?随便拿些话来糊弄五条悟，才导致了?如今这种局面。
村民们见他打完了?两个电话，又凑了?上来问：“大神，您在村子里再多?逛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漏网之?鱼。”
其实村民们还想?说那对伽场双胞胎来着，不过考虑到这两个人现在在警务所，中福警官有些难缠，还是不让夏油杰为难了?。
直到最后，村民们都以为是夏油杰在恶灵手?下救下了?他们，要?不然他们早就没命了?。
夏油杰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此世之?恶的蛊惑下坚定了?意志，还是因为五条悟的那个电话。
“我搜寻过已?经没有了?，以后这个房子都不要?让人住进去就行了?。”
村民们连声答应，还要?千谢万谢让夏油杰留下来吃顿饭，顺便想?着送些什么谢礼给大神。
夏油杰已?经不想?跟他们纠缠下去了?，再跟这些人待在一起他都觉得恶心?。
连连推拒后，夏油杰十分干脆地离开了?村民的包围。
如果不是伽场姐妹还在警务所，他都想?现在召唤鬼喷福，立马就走。
不为别的，只是本能感觉生?气?的五条悟他招惹不起。
谁料刚走出去没多?远，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天缓缓落下。
苍色眼?眸这次没被墨镜遮挡，强大的目光扫视过来，只听对方慢吞吞问。
“杰，想?去哪？”
很快，他就为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感到了后悔。
因为五条悟还以为他要跑，应激反应立马瞬移到了他身边，抓住了他肩膀。
那双手十分有力，还有些颤抖，但抓着人动弹不得。
夏油杰：“……”
还以为家入硝子说?五条悟进?化了在说?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这是怎么做到眨眼间?就进?化了的？难不成之前?一直都瞒着?他们两个偷偷努力？
这一瞬间?，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想到一块去了。
意识到夏油杰在走神，五条悟皱着?眉，手上动作捏紧了些。
“别想走。”
夏油杰感觉肩膀有点痛，不过他眉都不皱：“我要去哪里？”
五条悟看着?他，苍白色的眸子十分冰冷，让夏油杰有种被神明看透的凉意。
“这就要问?杰了吧？你又想离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