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破案技巧/却被迫掌握社交技能—— by排戏人
排戏人  发于:2024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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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青瑶扔掉鸡骨头,用湿纸巾擦了擦嘴:“那个百里文景昨天确实是在李苗家吃的中饭,当时一起吃饭的不仅有百里,还有李苗的邻居,大学同学,同事…”
“啧啧啧…这些男人全部是去给李苗庆贺乔迁之喜的,可他们吃完中饭后,又是帮着收拾洗碗,又是帮着擦桌拖地,就是没一个人提出先离开的。”
“还是人家的孩子三点半午觉睡醒之后,李苗要带宝宝下楼散步,他们…也包括百里文景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酒店那边的监控显示,纪盈丽是在十一点零七分下的楼,也就是百里文景走后的半个小时离开的酒店。”
“她出了酒店后,直接上了一辆网约车,监控拍到了网约车的车牌,我们根据车牌找到了当时的司机。”
“那司机说,纪盈丽上车后就一直哭,还没到指定目的地呢,她突然就吵闹着要下车,司机怕惹什么麻烦,就把人放到了一个公交站台边,当时是十一点四十三分。”
“对了,司机还说,纪盈丽本来要去的地方是兴北口,而百里文景的家就在兴北口。”
“我们调查了那个公交附近的监控,纪盈丽在公交站台坐了一会后,打了个电话,大约十分钟后,有个带鸭嘴帽骑电瓶车的人停在她面前,扔了件衣服和头盔过去。”
“纪盈丽穿上衣服,带上头盔坐到了鸭嘴帽的电瓶车后,就此消失在了人流里,再出现时,她已经是陈大斌家床底下的尸体了。”
又是鸭嘴帽?
之前从佟萍那里得知纪盈丽和陈大斌以前认识,他便觉得这起凶杀案不简单。现在鸭嘴帽再现,他便更确信这一点了。
“你们做的非常好。”周鹏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这两人能把他交待的,和没交待的任务完成的这么出色,真是太出乎预料了。
尤其是毛青瑶。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从这一天的接触来看,她除了有嘴上不饶人这点毛病外;对案件的敏锐度和执行能力,比大多数男人也不差什么的。
如果背景没什么问题的话,以后可以跟陈局说说,试着提拔一下。
周鹏打了碗汤喝,暖意直达心底:“施展康勇辰,快递那边有什么线索么?”

陈大斌生前所在的快递公司,在附近的街道就有个中转站站点。
施展两人过去时,正赶上快递员停留最多,一起吃午饭休息的时间。
据那个看见陈大斌鬼魂的快递员回忆,他那天中午碰见陈大斌的时间,大概是一点三十四分,因为他手机里有快递签单记录。
当问到他们当中,有谁和陈大斌生前走的比较近时。
大家都表示自己和陈大斌的关系一般,不是很熟,更不知道他的私事。
直到一个经常和陈大斌一起打牌的人回到快递站,那人回忆说:很少听陈大斌说过自己的事情,只知道他离婚了,有个儿子,但很多年都没见过。
问起原因,陈大斌只是含糊的表示,是怕唯一的儿子跟着自己倒霉,遭报应。
后来他们又去了陈大斌做快递前的施工单位去询问。
施工单位的领导很客气,马上就找来了之前和陈大斌一起上工的人来问话。
工人们的业余生活内容很枯燥,他们每天下班后,除了玩牌,就是去找女人。
陈大斌也是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大约是两年前,陈大斌在施工作业现场接了个电话,那边好像是说谁死了,他一分神被砸中腿,才转行去做的快递。
他送快递后,以前玩的好的几个工友,偶尔还是会一起约到陈大斌的家里打牌。
有人问过他,那天是谁死了。
陈大斌说,是一个畜牲。
但大家都不相信,一个畜牲,也能让他分心把自己的腿砸了?初恋情人还差不多。
陈大斌却从来都没有解释过。
一个畜牲?陈大斌这种人都认为的畜牲是谁?
从这称呼来看,两人的关系绝对谈不上友好,但他又为什么会因为自己口中“一个畜牲”的死失神?
会不会和他不敢去看自己儿子,怕的那个不知所云的报应有关?
大家吃完一起动手收拾残羹剩饭,周队长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在脑海中反复的思考这起案件的疑点。
等大家收拾完毕,他让所有人都坐下,一起听武从文这边的任务汇报。
周鹏让武从文去调看陈大斌家附近的监控。
除了要复看他之前已经看过了的,21号凌晨的监控外,重点还要看:20号当晚十一点到十二点时段,和25号中午十二点到两点的监控。
为了方便大家记忆,他从20号案发当晚开始说起。
20号晚上八点左右,陈大斌和几个同事回家打牌。
晚上十一点三十三分,同事们离开。
十二点二十九分,一个穿黑色羽绒服,背着双肩包戴口罩的男人出现在公寓楼下。
十二点五十四分,戴口罩男人和同样打扮的陈大斌下楼,拉拉扯扯的出了公寓。
两人走走停停,最后上了一辆,早就停在道路阴影处的灰色面包车消失。
21号凌晨两点零七分,陈大斌突然在四平路的拐角处,一段几百米的路,他走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到了赵阿姨的包子铺。
他站在路边停留了三分钟左右,慢慢走到流浪汉胡思睿的身边,两人说了几句话后,陈大斌用刀刺伤了胡思睿,并拿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22号上午九点至十点,有同一个带鸭嘴帽的男人进出过陈大斌公寓三次。
对方有意躲避监控,并未拍摄到面部。
23号警方根据嫌疑人的行走路线,排查路段监控,正式锁定了陈大斌,并实行抓捕。
但在抓捕时发现,陈大斌已于一天前畏罪自杀,并留下自己是情绪失控过失杀人的遗书。
25号中午一点三十分,已经死亡的“陈大斌”带着纪盈丽出现在公寓楼下。
两点十一分,“陈大斌”离开公寓,不知所踪。
26号十点四十五分,纪盈丽被发现死在陈大斌的公寓床下。
周鹏在白板上,根据武从文的叙述,画出了个简单的表格出来。
在旁边贴上胡思睿,陈大斌,纪盈丽三位死者的照片,并标出他们各自的姓名、年龄、职业,死亡时间和死因。
想了想,他又在旁边写下:百里文景,佟萍,和胡思睿长相相似的大老板。
鸭嘴帽,背双肩包戴口罩的男人,陈大斌口中两年前死亡的“一个畜牲。”
周鹏盖上马克笔的笔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笑了一下:“我知道这起案子的线索还很少。”
“今天,也没打算一定让大家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就趁着刚吃饱不想动这会儿,我们不如根据这些已知的线索,开动下脑筋。”
“都发散发散思维,来说一说自己对案子的想法,和这起案件之后的调查方向。”
毛青瑶左右看了看,第一个举手:“周队,我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复仇的案子。”
这话一出,当下便有人提出了点不同的看法:“如果是复仇,那些凶手也太理智了,三个仇人死的都挺安详的。”
毛青瑶固执己见:“这三个死者明显是有关系的,至少…陈大斌和纪盈丽从前就是老相好。
“而从陈大斌之前和牌友不经意间透露的那些话来看,他们肯定是做过什么亏心事的,现在仇人找上门了,多正常。”
“咱们刑侦内部,虽然有寻仇的人必然是充满恨意,对待死者一定手段残忍的传统观念,但也不是没有其他例外的。”
“咱们做刑侦的,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多做代表多错!”
“什么仪式,规则,习惯,作案手法这些,无一不是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
“如果是我…筹划复仇多年,想最终逍遥法外,保存自身的最好办法,除了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外,就是把行凶的过程尽量简化!”
确实,这三起案件,若说是一个凶手所为,行凶的手法却不尽相同。
一个疑似意外被杀,一个疑似自杀,还有一个的手机和包包始终没有找到,多像是谋财害命呐。
如果按照武从文之前的结案方式的话,三起案件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可如果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那死者和死者之间有联系,死亡时间,死亡地点相近这几点,也太过巧合了。
周鹏今天查到最重要的线索,就是根据从佟萍那里得到的消息,把三起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最终合并成了一起连环谋杀案。
“大家,还有其他想法么?”
施展举手:“有没有可能是…类似交换杀人的方式?”
周鹏点头,他之前也有过这种想法:“说说看你们理由?”
施展走到白板前,指着`陈大斌口中两年前死亡的“一个畜牲。`那行字:
“这个人…我觉得可能和死者三人有联系,他们以前应该一起做过某件事,是同盟所以他死了陈大斌才会失神…或者说害怕更恰当。”
“这也印证了陈大斌离婚后不敢和前妻孩子联系,大概是怕凶手报复自己的儿子。”
“同盟出现第一个死者,这人又不是死于意外,一直维系的平衡被打乱,剩下的这些同盟开始了互相猜忌;”
“众所周知,隐藏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秘密带进坟墓里。”
他手指迟疑的上移到了`和胡思睿长相相似的外地大老板。`那行字上: “最后,胡思睿的死,很可能就是和这个人有关。”
“长的这么像,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几率至少是百分之八十,这个`外地的大老板`外地会不会是墨河?”
“而他当年也和纪盈丽他们走的近,很可能也就是那个同盟中的一员。”
“当然,这还得看陈大斌他们做下恶事的具体时间。根据时间查下胡思睿当时的出行情况,就能排除他的嫌疑。”
周鹏点头:“这点…许组长已经去了墨河,我相信他会给我们带好消息回来的。”
有了两个带头的,之后大家纷纷各抒己见,发表自己各种离奇的猜测。
周鹏有些还能听下去,有些让他听的想打人,十几人的简单小会议,有一半人是来凑数的。
“好了,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武组长,你们明天的任务是:走访陈大斌的妻儿,以及老家的人。问清楚陈大斌具体离婚的原因,时间,以及之前有没有特别反常的阶段。”
“毛青瑶戚小天你们传唤佟萍和百里文景过来,继续问他们纪盈丽的事,尤其是比较反常的时间段。”
“这两人一个是老情人,一个是好姐妹,不可能一无所知,告诉他们,不说清楚就拘留。”
“好了,散会。”
“是!”大家站起来,活动身体,收拾东西。
周鹏回到办公室,拿上雷队长今天派人送过来的剔骨分尸案的资料,跟随着大家的脚步一同下了楼。

第261章 迷局10
周鹏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了,家里的宠物们已经吃过了晚饭,都在阳光房那边的游乐区玩耍,他没有惊动大家,自己上了楼洗漱。
再下楼时,李阿姨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更换的药贴,在客厅等他。
周鹏乖乖的走过去坐下,脱衣服:“胖子没带保镖走么?”
李阿姨用纱布将他肩膀上残留的药泥清理干净:“没,周家派过来的保镖主要保护的对象其实是你。”
“小豪他自己培养了不少人,手上也有功夫,你不用担心他的。”
“哦~”周鹏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和他一起去的。”
李阿姨一巴掌将微烫的新药膏贴在了他肩膀上:“我觉着…你执意要跟着他一起去的话,小豪可能就不会想休假了。”
“嘶~” 周鹏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要为自己申辩一下:“小动物们总能发现一些人类无法知晓的案件,而我刚好能明白它们的意思,这是几率问题。”
所以我和小学生柯南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李阿姨附和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真怕你因为这个压力太大,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对了,你不是说最近总感觉头疼么,我请了个港城非常权威的脑科专家来琼林,你明天上午能请假吧,让他来给你看看。”
脑科专家?
周鹏忍不住咋舌,只是简单的头疼而已,去医院看看不就行了,哪用得着特意从港城请脑科专家来!?
不愧是有钱人,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明天上午的话…可以的。”
还好自己今晚下班前,已经把工作任务布置下去了,许重山一时半会的也没那么快从墨河回来,旷工半天…应该不会耽误工作。
周鹏穿好衣服,便拿上剔骨分尸案的案件资料去了阳光房那边。
边牧犬听到脚步声。欢快的小跑了过来:(汪!爸爸,多宝今天跟叔叔出去玩了!)
“嗯?多宝是叔叔的宠物,跟着出去不是很正常么?”
华生的尾巴垂落下来:(可是宝贝也想出玩~爸爸我们什么时间一起出去玩?)
“快了,等我这个案子忙完,应该能正好赶上周末,我们还去崖州玩好不好?”
(汪!狗也要去。)
二哈叼着根逗猫棒跑过来:(人类,这里一点也不好玩,狗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狗想要回去找小金了。)
难得呀…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想起自己的便宜主人了。
他在二哈的狗头上拍了拍:“嗯~等以后有空,我带你去监狱里看看金楠。”
周鹏来到巨大的懒人沙发上坐下,抱起一旁的小萨摩耶:“来森好像又长大了点。”
幼犬过了两个月后,长的很快,从前那巴掌大的一小团,已经长到小臂长了。
(汪汪~肉肉,吃肉肉)来森嗅这周鹏身上熟悉的气味,立刻摇起自己的尾巴讨食。
它虽然话还听不明白,也说不明白,但已经会存储记忆并思考了。
比如,它现在就记得这个味道的人类,每次抱起自己,都喜欢给自己吃肉干。
周鹏点了点它冰凉的鼻子,轻轻摇头:“太晚了,还是明天再吃吧。”
这种拒绝的话来森也能听的懂了,它不再讨食而是挣扎着要下去。
“这么现实啊,你可真是个小白眼狼。”周鹏把小萨摩耶放到地上,看着它去追逐二哈的脚步,哪怕被疯跑的二哈绊倒,踩到,它也只是哼唧两声,便又起来追了上去。
哎…小雪的这个孩子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周鹏半躺在懒人沙发上,双腿绷直,双手高举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啊~舒服!”
他拿起地上的资料招呼一边趴着的边牧:“华生。”
边牧懒洋洋的趴着没动,只是敷衍的晃了晃尾巴:(汪~不能出去玩,狗不想动~)
“我看你刑侦破案类的电影电视也看了不少了,学习的成果怎么样啊?爸爸考考你怎么样?”
边牧犬来了点兴趣,站起来走到周鹏面上蹲坐好:(请阁下出题。)
…周鹏深吸了口气,翻开案件资料:“话说有这么一桩,集血腥,残忍,恐怖为一体,能吓哭小孩子的剔骨分尸连环杀人案…”
第一起命案的案发时间应该是20号,案发地点在一处居民的家中。
这家人17号离家去度假,房屋一直处于空置的状态,直到23中午才抵达家门口。
然而一打开门,一家四口就傻眼了,他们餐厅的餐桌不知被谁移动到了客厅,而餐厅空出的位置地上铺着一块透明的防雨布。
防雨布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叠放整齐的人皮;切割完整的油体、肌肉组织;眼耳口鼻;大肠小肠;五脏六腑;几个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小桶;以及刚被剃下来还带着血肉的完整白骨架。
凶手的作案手法很熟练,也很残忍,现场却被处理的十分干净,半点血渍都没落到这家人豪华的地板上。
警方根据监控被破坏的时间来看,凶手的作案的时间是20号的凌晨3点21分。
第二起案件是21号的中午,一位章姓女士去商厦看办公场地,意外发现了凶杀现场。
同样的透明雨布,同样被切割下来,又摆放整齐的尸块,白骨和装在小桶里的血浆。
然后是22号,在23号…直至今天的26号,7天一共有七名被害人,每天都有一人被凶手剔骨分尸。
随着周鹏的话音落下,包围着他听案件经过的几只小动物们,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喵~华生,猫晚上和你们一起睡吧。)
(汪!好的,狗欢迎你们。)
(嗡~那虫也和你们一起吧。)
这怂的。
周鹏听的哭笑不得,他挨个安抚了一下小动物们的情绪,最后把猫咪幼崽小皮放在腿上撸:
“别怕,我们家的别墅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假如他混进来了,别墅外面也有三重的安全装置在等着他呢。”
“…再假如他能破了那些安全装置,外面还有保镖。”
“再再假如他打败了那些保镖,进了别墅也只是对我动手,不会在意你们的,这下能放心了吧?”
华生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汪~狗今晚还是陪爸爸睡吧。)
(喵~周鹏猫也陪你睡,有坏人猫就挠他的脸!)
(汪!狗也能咬人,狗咬他的小弟弟,哈哈哈)
(嗡~)玉檀振翅歪歪扭扭的飞过来,落到周鹏的肩膀上:(周鹏你别怕,蜂也可以帮你蜇死坏人类的。)
周鹏很感动:“好好好,我谢谢你们,但我觉得如果我们把凶手抓住,不是就能永绝后患了么?”
小动物们集体沉默了。
半晌,较为博学华生站了出来:(汪!死者身份查不出来?)
周鹏摊手:“现在没有衣物,首饰,包包之类的东西,应该说除了透明雨布,桶,和死者,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指纹,面容尽毁,DNA检测一部分没结果,一部分正在查。头骨颅相重合技术需要专业的人才,琼林没有,借调需要时间。”
华生点头:(汪!无法确定死者身份就无法找出人际关系,判断情杀还是仇杀…)
(不过从凶手目前的作案方式来看,他挑选的人很大程度上,是没有任何联系的,是随机?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算了…反正找不到死者的身份,就不要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
周鹏眉头动了动,还是没说出自己对这个凶手的猜测。
华生在原地踱步,转了几圈,再次蹲坐下来叹气:(汪~作案时间目前看不出规矩,作案动机不明,作案地点看起来很像是提前踩点的。)
(这个人类很狡猾,选择的分尸地点,不是人流量混杂难以排查,就是缺少监控,或监控容易毁坏的地方。)
(这案子目前突破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凶手作案手法!)
周鹏挑了挑眉,摆出好学的姿态虚心求教:“怎么说?”
华生狗脸严肃:(汪!想要把一具人类尸体分尸成那副模样,还保持干净整洁,这个凶手一定具有很强的医学知识,和临床实际操作!)
(怎么放血最快得了解血管的分布,分辨大动脉小动脉;怎的开颅不会伤到脑组织,怎么开胸不会伤到五脏肚肠…)
(哪怕是完整的把人皮割下来,这种手稳的功夫很多正规的医生都做不到,你觉得只是看几眼医书的人能做到么。)
(以上,凶手的职业,基本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倾向为男性,因为女性的武力和体力有限,学历非常高,至少也是内外科兼修,有十年以上丰富的临床经验!)
(再假设此人是个神童,凶手的年龄大约是30岁至45岁之间,因为年龄大体力不行。)
(知道了凶手的性别,职业,年龄。我们再来试想一下他的生活。)
(狗猜他一定人缘特别好,非常受大家喜欢,他也爱笑,温和,脾气特别好。嗯…独居,没结婚,或者离异,而且一定没孩子。)
(根据以上几点排查,然后再顺藤摸瓜,查凶器,那些凶器,割皮的,开颅剔骨的,抽血的东西,都只有医院有,个人买的话,也得有渠道和记录。)
周鹏笑了,他一把将华生搂在怀里:“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去上班吧。”
边牧犬想了想,觉得自己学的那些东西不用,确实暴殄天物,便摇着尾巴答应了。
它顺便提出自己的条件:(汪!爸爸狗去上班,也要有工资,有警服,有证!)
周鹏拍了拍它的狗头:“行,不仅有你说的这些,还有手机,追踪器,我再给你办张卡,工资每天给你打到卡里,随便花。”
“嗯…我再把小金配给你当小弟,怎么样?”
边牧犬看了看旁边满眼渴望的二哈,想着它们朝夕相处的这些天,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汪!行吧。)

铃声才起,电话就被接通了:【周队,资料看完了。】
周鹏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10点13分。
“看完了,这么晚了,雷队长还在忙?”
【周队就别打趣我了,资料你看过了应该也知道,我接的这个剔骨案,今天又发现一起…】
【周队对这起案件,现在有什么想法没?】
周鹏摸了摸鼻子:“是有一点不算成熟的想法…”
然后,也不等电话那头的雷源继续问,他便照本宣科般的把华生的想法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雷源叹了口气:【这想法其实和我们现在的调查方向,不谋而合。】
【我这两天几乎把四队的人都派了出去,在各大医院明查暗访可惜收效甚微。】
周鹏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手指不知觉的便曲起,有节奏的敲打着窗台:“其实我还有点猜测,但只是猜测,怕误导你…”
雷源笑了一声:【都这个时候了,有猜测也总比没头绪好,你只管说你的,是真是假我自己能分辨。】
周鹏整理了下思绪:“阿瑞斯有个昵称叫`药剂大师`的家伙,这人目前来看出手的药品都很有奇效,就是副作用比较大…”
他顺便把之前查内鬼时,从`采花使者`孙福田身上拿到的粉色药水,和在崖州碰到夜莺,毁了`药剂大师`那个种满毒草小岛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琼林这个你们查不到人,只有两个原因,一、这身本就不是本市的医生,二、这人有自己私人的实验室,有源源不断的活体,供他练习试药…”
他又把自己在临城查血书连环杀人案时,抓到的那个开私人诊所的黑医的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那个黑医从孤儿院买了人后,就会活体试药,活体解剖,近距离观察药效,人就算是死了,他也会本着求知的心态,细细肢解,加深自己对人体的了解,他…也确实研发了不少可用的半成品出来。”
“一个自己琢磨的黑衣都如此,那么有阿瑞斯做后盾的`药剂大师`,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守门人…在阿瑞斯的地位好像不一般,这些罔顾人命的疯子,应该没有把好东西拱手让人的习惯。”
“以那个`药剂大师`在阿瑞斯内部的地位,自持身份下,他也许对杀几个不会反抗普通人,已经失去了兴趣。”
“这次竞选赛的机会难得,也许对`药剂大师`而言,猎杀自己的同类不仅体现了他高人一等的格调,又能减少之后竞争对手,还特别的富有挑战性,刺激性。”
雷源听的久久无言。
沉默的呼吸通过电流传递给彼此。
周鹏敲击窗台的手停下,看着已经发红的关节,感受的微微的骨痛,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我真是魔怔…”他呢喃着。
【不…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都是猜测,但这不失为一个调查方向,还是可能性最大的那个方向…】
【我决定不放松本地医院的同时,也查一查那些药品推销员…还有外地医院…】
【总之…谢谢你周队,你可不是魔怔,而是方程式的最终答案,只不过过程还需要推敲。】
周鹏知道他是误会了,也没有解释:“那,祝你早日破案,我还等着你的酬谢呢!”
雷源爽朗的大笑起来:【好!温柔乡大会所跑不掉的。明天见。】
“再见。”
周鹏挂了电话后,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出神。
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半宿没睡着,导致周鹏早上没能按时早起,还是华生得了李阿姨的吩咐上楼来叫他起床。
(爸爸!医生已经到了,李阿姨让你快点下楼。)
周鹏提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翻了个身。
边牧犬心累的叹了口气,它跑到窗边按动按钮,自动窗帘缓缓拉开。
它又打开了音响设备,将声音放到最大。
过不一会,周鹏慢腾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挠挠头问:“我屋里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的?”
华生摇了摇尾巴:(李阿姨说冬天大家都爱睡懒觉,这是比较温和的Wake - up call。)
周鹏不想跟大早上和自己显摆英文的狗计较什么,他摆了摆手:“行了,你出去吧,我去洗漱。”
(汪~爸爸,医生已经到了,你快点下楼哦~。)
周鹏下楼后,没在客厅见到所谓的医生,他转身去了客厅,还没进去呢便听到了李阿姨和一个中年男人温和的声音。
两人似乎在交流什么医学知识,说的全是中英夹杂的专业术语,反正他是一句也听不懂。
见周鹏过来,李阿姨立刻停止了交谈,侧了点身站到两人的中后方:“小鹏,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裘海正裘医生。”
“裘医生,这是周鹏,你今天的病患。”
裘海正温和的笑了笑,主动伸出自己的手,释放出最大的善意:“你好,周先生,初次见面,幸会。”
这位裘医生大约四十多岁,中等略胖的身材,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特别有亲和力的面相,给人一种不由自主想靠近他倾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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