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离谱的理由当然没人信，这人只以为是自己的报价没有让江文博满意，于是咬咬牙，决定再添些报酬。
然而无论这人怎么争取，江文博始终不为所动。
看出江文博是个棒槌，这人又选择求助柯学和江栖乐。
两人懒得动脑子，直接照搬江文博的理由。
这下好了，一个棒槌后面还跟着两个棒槌。
周围众人看向三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神经病：你还真是来饭店吃饭的啊？
柯学三人无所畏惧。
走进‘美梦成真’饭店前面，江栖乐发现一个鬼鬼祟祟一直往他们这个方向看。
周围看他们的人不少，唯独那个最显眼，因为其他人都是围在他们周围等着捡漏，只有那人躲在不远的地方，像是不想被发现一样。
“那边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你的粉丝？”江栖乐猜测道。
柯学嘴角抽抽，“应该是。”
江栖乐眨了眨眼，没懂他的意思。
柯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那个发现问题发私信，让我来查这个饭店的人。”
没看到那人时，柯学还不明白这人的迫切，现在他懂了，难怪他对饭店被举报几次这么清楚，原来举报的人就是他。
江栖乐也懂了，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简单朴素用方式。
比如，举报。
不过从这家饭店依然屹立不倒就能看出，这人之前应该是举报错地方了。
江文博已经走出几米远了，回头一看，好家伙，柯学和江栖乐还站在原地呢！
“快快快，我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吃饭了！”
原本不信他是来吃饭的围观群众现在已经信了，这么珍贵的预约机会怎么就被这个饿死鬼给抢到了呢？！
这家饭店的隐私性还不错，三人一进去就被引到包间里，连前面进去的两拨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等他们坐下，引领他们进来的大姨拿出菜单。
看到菜单上的价格后后，柯学惊讶地发现，这家店里的菜品居然不算太贵，看价格完全不是私信里说的黑店。
鱼香肉丝 70
回锅肉 90
像米饭和一些素菜，酸辣土豆丝、清炒时蔬之类的则是看情况免费赠送。
贵确实是周围饭店的菜贵一些，不过再加上附加服务，就很经济实惠了。
而且没有规定包厢最低消费，也就是说，如果一桌四人厚着脸皮只点一份最便宜的鱼香肉丝的话，饭店也允许。
大姨笑眯眯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别看价格是贵了些，保证让你物有所值！”
“之前来了一个高三学生，听说晚上睡觉总是失眠睡不好，白天上课时头疼的不能行，他父母带他在我们这吃顿饭后回去倒头就睡，现在失眠治好后，成绩都提高了不少呢。”
柯学好奇地问道：“客人们吃一样的饭菜，效果却不同？”
“对呀对呀，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江文博追问道。
大姨对这个问题见怪不怪，只道：“你们只管吃饭就行。”
听大姨这话，像是他们吃完饭回去就能做美梦一样。

第102章
虽然菜单上的价格略贵, 不过三人都是不差钱的人，没有薅羊毛的意思，点了三人能吃完的菜后就停手了。
大姨对饭店能使人做美梦的原因一无所知, 但是对来饭店吃饭人的趣事倒是知道的很多。
据说, 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在这吃了顿饭回去一觉醒来大哭，原来是做梦梦到了自己年少时的白月光。
后面这个老头还想来，但是老板怕他大悲大喜, 身体承受不住, 所以规定一人一个月只能来饭店一次。
但是这个倔老头不听，背着家人乔装打扮一番自己又偷偷来了，因为伪装的太好, 大姨都没认出来，结果老板一眼就发现了。
又因为老板的火眼金睛, 多了不少来饭店挑战的人。
比如，前一天是双胞胎中的哥哥来吃饭，第二天是双胞胎中的弟弟来，而且两人无论是长相、衣服还是习惯都是一模一样，大姨都要赶他出去了，老板出来说这是昨天那位顾客的弟弟，两人不是同一个人。
据双胞胎所说, 连他们亲妈都经常认不出他们, 能一眼就分辨兄弟俩身份的, 老板是第一个。
一番打听下来, 饭店的秘密没知道一点, 反而神秘色彩更浓郁了。
等三人点完菜，大姨拿着菜单就走了, 没将三人的话放在心上，每天都有来饭店里打探这些的人，然而即使他们再打听，也想不明白饭店秘密的。
门关上，江文博迫不及待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饭店居然如此卧虎藏龙，连点菜大姨面对试探都能表现得如此密不透风，一点有用信息都不透露。”
江栖乐觉得纯粹是江文博想多了，估计大姨根本不知道。
柯学：“我已经大概知道了。”
江文博：“？？？”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怎么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江文博看向作沉思状的江栖乐，心道：果然他和表哥才是正常人。
“原因应该出在老板身上，也许和他在上菜时必须和食客握手有关。”江栖乐若有所思。
柯学赞同地点头：“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养了一只梦魇，还是幼年期的梦魇，所以才需要以接触的方式让梦魇入梦。”
所以才会出现大姨说的，大家只有吃完饭回去就可以做美梦了，因为整个吃饭过程都是对方的行动时间。
如果是成年梦魇，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江文博怀疑人生，明明大家得到的信息都一样，为什么只有他一头雾水？
虽然即使听完分析，江文博依然云里雾里，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那样会显得他智商有限。
等老板来上菜时，柯学果然在他的影子中发现了异常。
江文博为了能一线吃瓜，将注意力一直放在柯学身上，也跟着朝老板的影子看去。
“老板的影子好像是更深一些……”江文博仔细观察后得出结论。
江文博都能发现不对，更何况是江栖乐呢。
老板心中警铃滴滴作响，瞬间响破天际！
大事不妙，这几个人好像有点道行！！
老板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干巴巴解释道：“客人，这可能是灯光角度不同引起的。”
“那你怎么解释吃了饭会做美梦的事？”江文博不信老板的狡辩，要是饭馆真没问题的话，柯学会来吗？
老板笑容苦涩：“都是大家随便传的。”
老板也不确定这三个人看出了多少，反正能胡诌多少胡诌多少吧，万一被他忽悠过去了呢。
柯学一向人狠话不多，直接把躲在老板影子里的梦魇抓出来。
萌萌发出一声只有柯学能听到的呼痛声，‘哎呦，你抓我脖子了~’
柯学看着手中跟黑煤球一样的圆滚滚一坨，惊讶：“你还有脖子？”
‘抓妖就抓妖，侮辱妖是几个意思？士可杀不可辱！’
萌萌怒了，刚想口吐芬芳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来抓它的大师，顿时又萎靡了。
老板和被捏在柯学手中的影子一起瑟瑟发抖。
老板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此刻哭唧唧求饶道：“大师，我们萌萌是好妖啊，您就放它一马吧！”
江文博看着柯学空荡荡，但捏了什么东西的手，问道：“那个小妖现在就在你手里吗，能不能让我们看看长什么模样？”
柯学刚想说一个煤球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又想起了之前萌萌的声音和它在乎脖子的话。
一半来说，梦魇都是没有性别的，模拟男的时就是男的，模拟女的时就是女的，不过也有只偏爱一种性别的，他手里这个应该就属于后者，而且还是个爱美的女孩子。
于是柯学改口道：“好奇的话就让你们看看。”
老板也好奇萌萌的模样，偷偷看过去。
众人只见柯学手指复杂结印，接着一坨黑雾出现在他手中。
江文博脱口而出：“这么圆只有圆心和半径、直径吧，哪有脖子？”
萌萌‘汪’的一声哭了出来，“你羞辱我，我诅咒你晚上做噩梦！”
眼见女儿被欺负，老板当机护犊子地哄道：“你们胡说什么呢，我们萌萌明明长得这么标志，头是头，腚是腚的，脖子那么明显一截。”
老板自己虽然看不出来哪是头哪是腚，但他觉得柯学一定能看出来，所以他下意思是觉得上面是头，下面是腚。
被倒吊着的萌萌，顿时哭得更凄惨了。
它的脖子明明比起身子细了一圈，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柯学：“你们怎么认识的？平时靠什么交流？”
明明老板连萌萌都看不到，他们是怎么合伙做生意的？
老板此刻还指望着柯学大发慈悲放他和萌萌一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板老老实实道：“捡回来的。”
老板以前就是附近一家开饭馆的，生意不温不火，勉强温饱。
直到老板一次出去买菜时在街边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猫，顺手捡回来喂了几天，可惜的是那只猫没几天就消失了，当天晚上老板就梦到一个自称系统的小女孩，对方说可以帮他把饭店做大做强。
刚开始老板没把小女孩的话当回事，直到越来越多的顾客说吃了他们的饭后晚上入睡轻松，还经常做美梦，老板顿时明白自己梦到的是真的，那个小女孩系统真的可以帮他把饭店生意变好。
从此两人过上了人妖搭配，一个开饭店赚钱，一个趁机入梦吸取梦境的生活，小女孩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萌萌。
不过萌萌还是个小妖，一天不能入太多人的梦，所以饭店一天只接待三桌客人。
至于周末双休，还有节假日，老板表示平时开饭店提心吊胆的就够累了，还不让人休息了？
“交流的话，我们晚上在梦里说话。”
江文博一副长知识的表情，“我好像在那部电影里看到过类似的台词……”
柯学：“原来是这样。”
老板屡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不准备收了萌萌吗？”
“我的睡眠质量很好。”柯学摆手婉拒。
开玩笑，他每天直播+画符已经很累了，没空再照顾一个小妖。
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说服柯学不要带走萌萌的饭店老板，想也不想拍马屁道：“睡眠质量好好啊，每天倒头就睡。”
“……”
现场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柯学是在想：这也需要夸？莫非梦魇看上老板是因为老板睡眠质量不好？
老板则是尬笑，虽然不解但是夸就对了。
柯学再次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带走它的意思。”
这个结果完全超乎老板的想象，老板愣住，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柯学：“不过……”
老板心又提了起来。
“或许你知道特殊管理部门吗？”柯学拿出自己的天师证。
绿本本是柯学之前去相关部门登记时拿到的，有了这个方便处理后续连锁反应，他上次被邻居拍到诡异抹布事件，就是负责那片区域的工作人员处理的。
老板懵逼，“妖怪还需要考证？”
“当然了，就和驾照一样，要是那只妖怪露出尾巴被人类发现不对，就会被吊销妖怪证，一年之内都不允许重考。”
老板搓搓手，有些激动地问道：“要是萌萌考了这个证，是不是就不会被抓走了？”
一直装死的萌萌闻言也紧张地看向柯学。
柯学点头：“是这样，我把负责我那片区域的工作人员联系方式推给你，你自己问吧。”
老板点点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见柯学没有要抓它的意思，萌萌突然来了个鲤鱼打挺，好奇地问道：“其他妖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很多都在送外卖。”柯学随口道。
大部分妖都生活在深山里，没文凭没工作经验，做不了高难度的活，当然那些道行深就另算了。
“啊？那不是很辛苦吗？”萌萌惊讶地张大嘴，当然还是一坨黑。
柯学表情微妙道：“那些小妖就喜欢这样，有时候还可以免费吃客人不要的外卖。”
萌萌一脸心疼，听听，每天吃别人不要的东西，多惨啊！
萌萌大方道：“你下次见到他们，可以让他们来我这里，我有钱，可以免费让它们吃喝。”
“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它们的。”柯学瞥了傻乎乎的梦魇，没说的是，那群小妖最喜欢吃垃圾食品，还真不一定不乐意来。
毕竟这家饭店能火，全靠萌萌，至于味道么，真如私信里说的不怎么样。
解决完萌萌去留问题，现场气氛其乐融融起来。
江栖乐有些好奇地问起萌萌关于入梦的事：“你一般是怎么给客人安排入梦内容的？”
单是他们从大姨口中了解的，就有十几种不同的入梦内容，萌萌是怎么确定顾客需要什么梦境的？
萌萌老老实实回答道：“老年人的话，一般是回忆年轻时的朋友，记得越详细的越容易复刻出来。”
“要是本人不记得的话就麻烦了，只能模拟一个背影、或者是模糊的人影，你追我赶的跑来跑去。”
这是萌萌从电影中学来的手段，朦胧美。
“这样他们也满意？”柯学。
萌萌觉得柯学的问题很奇怪，“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板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真是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
“万一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人或者事呢？”江文博问道。
有需求才方便提供帮助，没有需求的怎么安排？
萌萌晃了晃脑袋，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没有人能拒绝晚上做梦时体验一把爽文男主的快乐。”
萌萌脑子里有108种爽文剧本，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扮猪吃老虎、满级大佬重生、升级流修仙等，可以满足不同年龄段的需求。
江文博一脸激动，“我最喜欢蜘蛛侠了，可以飞来飞去！”
萌萌非常好说话地答应下来，“这部电影我刚好看过，等会儿就给你安排。”
江文博又问道：“那女生呢？”
萌萌：“那就需要视情况而定了。”
柯学和江栖乐一脸好奇。
萌萌掰着手指头，“首先要看她们追不追星，如果追星的话就简单了，让她们梦到自己和偶像见面，一起拍照、签名、吃饭就可以了。”
“不追星的话就看有没有情感需求，如果玩游戏的话就最好了，只要把她们的纸片人老公模拟出来就可以。”萌萌语气轻松道，“这个最简单了，因为那些约会内容在网上都可以查到，人的长相、衣服和说的话全部都有。”
比起追星偶像，纸片人老公更简单，前者有ooc的风险，后者就具体多了。
“还有种人特别奇怪，既不追星、也不谈恋爱，反而喜欢看其他人谈恋爱。”萌萌提起这个，黑乎乎的脸上写满不解，“这种我就需要现场做功课了，了解一下她们磕的cp，有的时候还要看小说。”
江文博一直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忍不住问道：“大家都这么纯情？”
他不信，肯定有18+的。
比如，他那个来了后笑得一脸邪恶的朋友。
萌萌懵逼：“不纯情是什么意思？”
“我们萌萌在妖怪里还是小朋友呢。”饭店老板目光不善地盯着江文博，好似如果他接下来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就要把他扔出去。
“你记不记得有个和我差不多年龄身高，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很斯文败类的男的？”江文博担心自己形容不出来，特意在朋友圈找到朋友的照片给萌萌看。
大家本以为萌萌入过这么多人的梦，一定记不起这么一个人，谁料到萌萌竟对这个人有几分印象。
萌萌：“……难怪我看你这么眼熟。”
江文博面露期待。
萌萌：“你朋友最想在梦里看到的是，让你们这些朋友跪地喊他爸爸。”
这个要求实在离谱，所以萌萌一直记到现在。
江文博整个人裂开，他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给别人做儿子了？！

第103章
当柯学三人还在里面尽享美食时, 殊不知，在外面等候的围观群众已经将他们三个饭桶发在网上公开处刑了。
#家人们谁懂啊，真有三个棒槌来饭店是为了吃饭的！#
#饭量大就饭量大, 你多点菜又不是请不起, 糊弄人作甚！#
冲浪网友：？？？
是他们工作太久精神不正常了, 还是这些人疯魔了？这个词条真的是精神正常的人发出来的吗？？去饭店不是为了吃饭，难道是为了参观？？？
点进去前：让我来好好审判一下，该把哪一方送进精神病医院！
点进去后：哦豁, 这家饭店有点意思了。
一位资深学子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 不无装逼气息道：别说只有一个背影，即使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
一个学子看到了, 就等于千千万万个学子看到了。
于是等到晚上直播时，所有直播间粉丝都知道, 柯学去美梦成真饭店的事。
柯学只有一个疑问，“你们的消息为什么这么灵通？”
中午才吃饭，晚上就被发现了，这合理吗？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消息来源。]
[又发现了我和主播的共同点，去过同一家网红店！]
[所以只有我好奇，这家饭店真的好吃吗？]
有去过的人分享道：[味道嘛就是普普通通, 你在你家楼下随便找个餐馆味道都差不多, 而且这家价格还更贵, 不过物有所值, 吃了真的可以做美梦！我梦到自己在上班路上帮助清扫阿姨迟到, 还倒霉催的被平时给我穿小鞋的上司逮到一通骂，结果清扫阿姨换了身衣服成了总裁妈妈, 帮我撑腰让我升职加薪哈哈哈哈。我朋友的就朴实多了，梦到自己去偶像演唱会，坐在第一排还和偶像互动。]
柯学一边发福袋，一边闲聊，“预约的话，我记得已经排到下一个月了。”
“而且这几天是暂停营业的。”
在柯学离开饭店时，饭店老板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去给萌萌做登记了。
赚钱什么的，哪有妖女儿重要。
原本蠢蠢欲动的网友们迟疑了：[那家店，不会有问题吧？]
[众所周知，主播就是大师版柯南，走到哪儿哪就出事，所以还真不好说。]
柯学刚去饭店，饭店就暂停营业了，怎么看怎么可疑。
而且据网络上的小道消息所说，在柯学离开饭店后没多久后，就进去了几个穿着奇怪制服的人，老板又紧张又害怕的。
[不会吧，这家店刚火的时候我就去过，没感觉有问题啊，我还预约了下个月的呢，你们不要吓我啊（瑟瑟发抖）。]
[这家店火了有段时间了，去吃过饭的人不说一千也有几百，要是出问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很多富二代都去过，真出事的话，他们家里人不会罢休的（轻轻）。]
柯学很快打消了这个疑虑，“饭店没有问题，有穿制服的人去是为了其他事，不出所料的话，过几天这家店就可以继续营业了。”
“但是如果老板想休息的话，估计就要再等一段时间了。”柯学补充道。
万一老板因为解决了萌萌的安全问题太高兴，准备携全家去旅个游呢，这些都说不准。
闻言那些去过的人深深松了口气，天知道，在他们看到饭店疑似出问题时，都脑补了些什么。
没去过的则是更好奇了，[所以那家饭店真的可以让人做美梦吗？]
[原本我是不信的，但是主播去了我就立马信了，大家懂的。]
[懂懂懂，俺也一样！]
柯学：“可以，只不过不要经常去，一个月一次就可以了。”
[主播你也太把我们当回事了，就算我们想天天去，饭店老板也不同意啊。]
[欧克欧克，立马把美梦成真饭店加入必打卡列表。]
[机智如我，在发现主播去过这家饭店时已经提前预约了哈哈哈，你们始终慢我一步！]
就在这时，第一个福袋结果也出来了。
柯学：“第三人称在吗？我现在要和你发起连线了。”
弹幕上很快出现对方的回复：[方便，方便。]
连线很快被接通，镜头中出现一个看起来刚工作没多久的女生。
至于为什么柯学能看出来，或许是眼神中未完全褪去的清澈愚蠢暴露了女生的身份。
“主播，你好。”第三人称对镜头挥手，“直播间的水友们大家好。”
柯学：“你好。”
第三人称身穿职业装，脸上也画着干净利落的妆容，只不过从她时不时整理衣服的小动作中，能看出她还不习惯自己现在这身打扮。
第三人称几次看向柯学有话要说，但都停下了，似是心中有顾虑。
柯学：“没事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没有人会觉得第三人称会放弃这次机会，因为她连线前就把礼物送出去了，现在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看就是生活中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难。
在大家的鼓励下，第三人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怕我一问就分手了。”
弹幕上一片哈哈哈，但也有安慰鼓励的，只不过他们的安慰，貌似还不如不安慰。
[妹子你完全是多虑了，我觉得从你被抽中福袋的那一刻，就注定要分手了。]
[放心，论直播间分手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根本不用怕丢人！]
令柯学不解的是，这酷戳刀子的话居然真的让第三人称放下心来。
“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和我男朋友有关。”
“我和男朋友感情很好，从大学时就在一起了，当时我们说好大学毕业就结婚，他在毕业时就和我求婚。”
从两人现在还没分手不难看出，第三人称当时答应了，不过应该还没结婚，否则第三人称的担忧就不是分手，而是离婚了。
众人对接下来的事拭目以待，究竟是什么事让对男朋友还有感情的第三人称纠结到想要分手。
“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我当然提前做了很多准备，也和男方父母见过面了，未来公公婆婆也挺通情达理的。”
“当时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立马催婚催生，他们很理解，说年轻人正是打拼事业的时候，这个时候结婚女生不方便找工作，所以我们暂时还没有结婚，但是——”
屏幕前的网友们精神一振，和英语阅读理解一样，但是后面不仅是转折，还是重点中的重点。
第三人称将自己感觉不对的事说了起来，“我前几天闲来无事查他手机时，发现他每个月固定向一个账号打款3000块。”
“如果是其他数字或者每个月上下浮动，我都不会觉得不对，但是一个月3000也太奇怪了吧，有零有整的。”第三人称形容道，“就像是提前商量好、规划好的一样。”
[估计是理财？也有可能是存款？]
[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只会觉得我男朋友对我好好啊，居然攒钱娶我。]
[楼上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
第三人称摇头否认大家的猜测，“不可能，以他的工资和消费攒不下这么多钱。”
说完，第三人称掰着手指头算账，“我男朋友今年刚毕业，一个月工资扣除五险一金大概剩5000块左右，刨去1000块房租、300块交通、2000块吃穿和每周一次出去约会的300块、或者偶尔和朋友出去玩的200块外，几乎不剩什么了。”
[以这个花销，一个月别说存钱，够不够自己花都是问题。]
八百个心眼子：[也许是父母支援了呢，我上大学时我父母知道我交女朋友后，立马把我一个月1500的生活费涨到3000了，说和女生玩千万别小气。那段时间我真的特别快乐，不仅是因为有了女朋友，还因为生活费翻倍，感觉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了，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没过多久我父母就发现我被分手了，生活费立马被打回原形，我大哭特哭！没有女朋友可以，没有翻倍的生活费那是万万不行！]
众人疑惑道：[这是怎么被发现的，你主动告诉他们的？]
否则父母和孩子在不同的城市，他们是这么隔着一条网线发现八百个心眼子被分手的？
八百个心眼子：[我怎么可能做那么傻的事？是他们太有手段了！我王者帐号正好是和微信绑定的，他们那段时间发现我每天游戏在线时间十几个小时，还都是单排，就发现我恢复单身了……]
众人瞬间感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连这种蛛丝马迹都能发现。
不过八百个心眼子你也是没谁了，自己单排也能一天打十几个小时啊？！
八百个心眼子：[所以家人们，一定不要玩微信区，这都是血的教训！]
眼看弹幕内容越来越歪，柯学不得不提醒道：“你有去问过他这笔转账最终转给了谁吗？”
提起这个，第三人称更委屈了：“我问了，结果一向脾气很好的男朋友竟对我大发雷霆，还说让我不要被偷看他的隐私！”
“明明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是他说女生没有安全感，让我可以随便查他手机的，结果现在却因为这个对我发火。”
“我要是经常查也就算了，从我们谈恋爱到现在，我只查了三次手机，平均下来一年一次都不到！”
尽管第三人称觉得自己委屈得有理有据，但屏幕前的男生们还是更能体会男朋友生气的原因。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偷看别人手机别人生气很正常啊。换位思考，你父母随便翻你手机，你不生气吗？而且翻别人手机这个行为本身就不对。]
[太任性了，因为查手机对方生气就想分手也是没谁了。]
[你男朋友给你翻他手机的权利本身就是信任你，你怎么能辜负这份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