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每天都在和剧本组玩猜猜乐—— by临涎
临涎  发于:2024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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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谢谢支持。
_(:з」∠)_感觉这个时间大家都开学了……吧?
2023年9月8日:小修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及增加小细节与抓虫。

太宰治宁死不屈,全程嚷嚷着:“本来看到这个怪物就有够污染我的视野了,今天晚上绝对睡不着觉!如果碰了话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了!我才不要碰,绝对不要碰——”
……表现出了这样激烈的情绪。
眼里面只有一个迷你可爱小姑娘的森鸥外表示没办法共情,但太宰治表现出来的情绪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
在这种态度之下,森鸥外也不好多说了些什么,也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得作罢,最后终止了这一场闹剧。
森鸥外很忙,他只回来小诊所落脚没有一天,在半夜两点钟一通电话打到了森鸥外的手机,他又得马不停蹄回了港口黑手党。
但这次,庄司伦世独自一人生活的愿望落空了。森鸥外只管把麻烦带过来,没打算带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一个超爱极限运动的太宰治。
离开之前,森鸥外语重心长地说:“帮我照看一下太宰治,千万别让他糟蹋我的药柜。”
庄司伦世隐隐觉得自己的胃已经开始在痛了。
就这几天和太宰治的相处下,他觉得有点难。
太宰治注意到了庄司伦世的视线,他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笑容,看起来特别乖。
庄司伦世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只不过在森鸥外出去没多久之后,庄司伦世半夜也跟着出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一趟。
太宰治和庄司伦世两个人明明同住一栋房子,然而生活中基本没见过面。大概就像是实在没有钱,没办法了只能去网上随便找一个陌生人一块合租的关系,冷漠得可怕。
庄司伦世自己囤了一大箱的红豆包,短时间内他就算不出门也能自给自足。他偶尔就算从蜗居已久的房间出来转悠转悠,也见不到太宰治,太宰治就像是一只小黑猫一样,不知道躲到了房子里面哪个犄角旮旯,或者更加干脆直接一些,因为森先生不在家,太宰治干脆撒腿溜出去鬼混了。
但这些其实不在庄司伦世的考虑与担心范围内。
庄司伦世蹲在了椅子上,右手拿着一支笔,另一边却在咬着大拇指。
他的神情非常不好,拧着眉头盯着眼前写了一段话的稿纸,久久不动,好像能盯出一个奇迹出来。
情绪无限接近于抓狂和阴郁,庄司伦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暗的气质,连蹲在他肩膀上的乌鸦都不敢动弹了,像是木雕一样伫立在上面,没有动弹。
庄司伦世咬着大拇指的,钝痛从拇指的痛觉神经传达到大脑处,庄司伦世却浑然不觉,盯着眼前的纸张很久很久。
庄司伦世维持着这个姿势大概过了三十分钟,一声郁闷的叹息从他的口中发出。
不干了、不干了!
完全写不出来,就算紧紧地逼着自己也写不出来。
他已经不能够理解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口气流畅地写下文章,那种手感好像完全离他而去。
庄司伦世快郁闷到要吐了,然而却没有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已经快到截稿日了。庄司伦世现在都不敢开手机,一开手机肯定是编辑的连环炮轰。
写不出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烦闷地把笔丢到了桌面上,全然不想再管什么写作的问题。
乌鸦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扑腾着翅膀飞向了空中,在狭窄的房间内盘旋飞舞。庄司伦世才无暇顾及乌鸦到底在想什么,他直接打开了门,往顶楼的天台上去了。
只不过这一次,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太宰治坐在了栏杆之上,两只脚已经晾在了空中,他目光专注地垂头看向了地面,唇角扬起了一个虚幻的笑容,好像地面上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迷惑了他的双眼,他上半身向前倾斜,好像不足一秒时间他就会跳了下去。
在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他转头看了过来,目光落在了庄司伦世的身上。
盘旋在空中的乌鸦减缓了速度,慢慢从空中飞了下来。
“我说你——”太宰治主动开口,打破了刚刚的错觉,他先发制人地抱怨,“我说你这个人也太过分了!”
庄司伦世伸出了手,乌鸦顺从地停留了他的手指上。
“你指什么?”
“你的行为太过分了,为什么会有人一口气给药柜上四五十个锁!”
庄司伦世理直气壮地说:“可是经常守在药柜旁边很麻烦欸。”
比起每日心惊胆战守在药柜旁边,还不如直接上锁,上锁又不需要多麻烦,直接“咔擦”一下就一个了。但如果要解锁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了,先不谈太宰治能不能拿到钥匙,就算手上有钥匙,也要拿钥匙一个个试。
太宰治满脸都写着郁闷。
天台上视野宽敞,下午的太阳也不猛烈,秋风吹到了人的身上,凉丝丝的。在这种气温之下,如果拿藤椅出来在天台上睡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可惜庄司伦世和太宰治似乎都不是这种会享受的人。
庄司伦世跟太宰治保持了两米的距离,他双臂叠起放在了栏杆上面,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
“你不会跳下去吧?”
“跳下去的话尸体会变成一滩烂泥,而且超痛的,我才不要。”
“喔,如果你跳下去的话,森先生的小诊所就要上报纸了吧……?比如说什么医闹事件之类的。”
“喔,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兴趣了。”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回答,另一边,他从衣袋里面掏出了一台手机,飞快地在输入些什么,“不过很可惜,我目前有别的事情要做,现在就把这件事情往后推迟吧。”
庄司伦世:“……?”
“你要看吗——?”太宰治发觉了庄司伦世的目光,他有些热情地招呼,不等庄司伦世询问,他就露出了一个稍微有些狡猾的笑容,同时把手机屏幕亮了出来。
第一行赫然是一条红字加粗的醒目大字标题。
《关于庄司伦世是个撒谎精》
“……呜哇。”
庄司伦世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是因为第一次见面被他故意膈应到之后,现在想找回场子,给他添点麻烦了?
“我无法相信你无法说出真话这一条设定,至今为止,你身上到处都是矛盾。”太宰治慢条斯理地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认为你在撒谎。”
“虽然你有故意减少说话的频率,不过还是太明显了。这段时间我们玩过不少时间快问快答的小游戏,你能够精准询问我关于身高、体重之类的问题,森先生看起来完全不意外,你也没有困扰,说出的话也没有转换成相反的话,说起来完全没问题。”
“你和森先生可以正常交流情报、可以自由自主说出疑问以及假设。最重要的是——你是一名小说家,如果通篇都是反话做成的文章,别说是出版、上杂志,光是在初次审稿的时候就会把狗屁不通的文章刷下去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异能力者为什么要给你下那么不痛不痒的能力,想要杀人的方法多入牛毛,枪杀、溺死、吊死、刀具、爆炸,这种方法比比皆是,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能力。”太宰治嫌弃地看了一眼内脏触手怪,“还要附赠一个那么讨厌的东西,纯粹膈应人吗?”
“虽然是我的初步猜测,我觉得有以下几条可能性。你没有中异能力者的招数,你在撒谎。剩下的可能性,是在你的确中了异能力者的基础上进行推测。①如果你自己也不确定的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②你无法说出来的事情,可以通过绘画、写作等方式进行情报交流。”
太宰治最终做总结:“这个异能力真的一点用都没有耶。”
庄司伦世眨了下眼睛。
命中红心。
基本上都对了。
庄司伦世拍了一下太宰治的肩膀,然后快速在纸上写写画画。
[别一脸得意地推理了,这些森先生早就知道了。顺带一提,关于我没办法[说]真话这件事是事实,我从来不说谎。]
“你和森先生的关系还真好。”太宰治把手机收了回去,他倒是没表现出多遗憾的样子:“森先生喊你过来帮忙就过来了。”
[那倒不是。]
太宰治:“……?”
“其中一个原因是——”
庄司伦世从开门到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说到这个问题时,他顶着一张要死掉的脸。
他的语调十分沧桑,受尽了苦难,目光没有目的地落在了远方。
“因为我吃饱了没事干。”
“……哈?”
太宰治的大脑还在快速运转,本来已经准备迎接庄司伦世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出来,加以推测。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摸一下庄司伦世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
这个答案未免也太诙谐了!
不管是明面上的意思,还是进行话语反转变成[我吃不饱,事还多]的本意。这两个句话都太现实了,现实到已经找不到适合的表情面对这个答案了。
[是真的哦。]
庄司伦世举起了笔记本,特别强调。
太宰治维持着“我是个聪明人、高深莫测,我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的表情卡在了原地,看起来尤其滑稽。
庄司伦世托着腮帮幽幽叹了一口气。
啊,还真是不好意思,答案居然那么无聊。
自从直接从军方异能培训基地退出之后,他就靠着过去微薄的薪水一边努力生活,一边努力学文字。一直拖到今年才投稿,目前只刊登了两篇短篇散文,稿费少得可怜,短期想靠稿费解决出行和住房吃饭的问题实在是很困难,只能出来打一下工。
森鸥外给他提供适合的写作环境,并且答应想办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
作为回报,庄司伦世会保护森鸥外的人身安全。
如果说为什么不写第三篇散文交给编辑——
第三篇绝赞难产中。
如果写的出来他这几天至于那么头大吗?
作者有话说:
_(:з」∠)_头铁没写热元素论坛弹幕马甲,选了自己喜欢写的。希望大家用热情浇灌我呜呜呜不然我好容易萎靡。
2023年9月8日:小修语句不通顺的地方及增加小细节与抓虫。

在和庄司伦世的几番交谈之下,太宰治就确信了,这家伙非常难缠。
判定一个人擅不擅长说谎的方法很简单。
骗子的语调几乎是大同小异,喜欢用暧.昧不清的话语陈述事实,不爱将一件事情说得透彻,脸上挂着无法揣测的神情也是惯用伎俩。
无论【无法说真话】是否成立,光是存在这个设定也足够狡猾了,这个设定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假面。
不是所有人的大脑都能随时随地保持运作,能够立即反应过来庄司伦世说的是假话。
最重要的是人的记忆。
记忆是一种很暧昧的东西,会根据本人的意愿随意篡改。
哪怕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人们也很难能够精准回忆起昨天的详细过程。更不要说庄司伦世会说出反话这种奇怪的设定,记忆记住的到底是还没有逆转过的【反话】,还是已经经过大脑处理过的【真话】,直接给大脑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纱布。
所以要与庄司伦世交流,如果不想被他带到深沟里面,就只得打起精神去应付他。
全程只能迁就他、配合他。
——太宰治是会迁就他人的类型吗?
不,他不是。
庄司伦世给的线索十分有限,森鸥外又语焉不详。
于是太宰治直接就去查庄司伦世的作品了。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很好吗,写书就是在写人。
尽管故事和作者本人完全不处于一个维度、一个空间,甚至是一个时代,三观不一致、人物性格不一致——甚至这是作者完全捏造出来的故事。故事里头,总有一些带有作者本人的思想、行为习惯、喜恶、人生经历。
查公之于众的作品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太宰治花了一点钱,从旧书店里面买到了过去的杂志。庄司伦世目前只写出了两篇短篇小说,两篇都没有超过一万字,大概只要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看完。
《轻哼不眠夜》
作者:L&V
「世界正在坠落,这个世界遗失了重力、丢掉了地心引力。黄昏垂泪,夜幕降临,不见太阳的影子,月亮是雪白的,挂在天空上像是破了洞的幕布。」
「空气浑浊不堪,死亡和不祥是密不可分的兄弟,他们咿唔嬉笑,最喜欢和荒诞同乐。」
「匍匐在地上一蹶不起、大小不一,狼虎似的交缠在一块;或是甩着尾巴大摇大摆,耀武扬威走在路上;又或者是赤着眼睛瞪向了可恶之物,牛一样喷出鼻息,大力喘着粗气;再或者是在阴湿地底下蜷起身体,紧闭双眼呼呼大睡。诸如此类令人发怵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
「这就是日常。」
「自然,这一切的缘由我也是明白的。等夜晚结束,赤日醒来以后,今夜裸露在外的荒诞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伙子人眼神怪异,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斜着细小的眼睛古怪地沽溜沽溜,不知道看向哪里。这几人分明生的孔武有力,现在恐怕是因为阴凉的夜晚被去了卵,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攻击方式就是甩着舌头滚落一连串字眼。对付这种人的方法再简单不过了,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火冒三丈,只要朝着那边瞪一眼,他们就成了小小的鹌鹑。可怜得很,说不定我一只手就能按死。」
「“啪叽。”」
「如此想着的我,身体上又重了些。」
「……啊,难不成是我吃胖了?」
在写一个完全混乱的世界发生的故事吗……?
开篇的片段和庄司伦世的形象完全相符,这种阴暗的基调就是他会写的。
大概是探讨什么人性黑暗面的故事吧。
太宰治想着,开始接着阅读下去了。
【我】并不受欢迎,一入了夜,额头就会莫名其妙长了两个鼓包,视野拉高,身体也变得沉重了许多,最重要的是身体会变得很臭,像是掉进了几千年内积累下来的臭水沟,无论洗多少次都不会干净。
[我隐约还记得,很久以前在某部文学书上得知了有照妖镜这般的神奇之物,说是任何的妖魔鬼怪哪怕装的有多人模人样,镜子一照就得显现出了真正的面目。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厉害的东西吗?如果有,怕不是经过了什么重重困难,机缘巧合之下落到了眼镜铺做成了眼镜,又恰巧遇上了我,嘿,这不就让我瞧见了另外一个世界,果真有趣得很。
——什么都有,什么都看见了!
看看那一个笨蛋,自以为是自己十分强壮,于是气势汹汹地走在了街上,看谁都是居高临下的,下巴都要仰到了天上了!如果有人直接路过,笨蛋就非得抓住了某个人,嘴里嚷嚷着“我可是部长,你看到我竟然不打声招呼。”“一点礼貌都不懂,我要扣你的工资!”“跪下来给我舔鞋子,现在、立刻马上!”“这份工作是你的了,明天早上要给我,一定要完美、不可以出任何的差错。”
“明天早上——?时间太赶了,我做不完的……不能宽限一些时间吗?”
如果说出这句禁语就完蛋啦,那个笨蛋一定就会涨红着脸、怒发冲天的,跟个狮子一样使劲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踩到了他的尾巴。
像是这样的人,多如牛毛,我一天夜里都能变着法子看到了样貌不同的笨蛋。
有时候自称自己是“学姐”,有时候有自称自己是“大哥。”品种很多,最喜欢就是往裤子上揣了一根叫【规矩】的尾巴,就搁在了屁股后面,一点也不规整。
这些笨蛋傲慢得很,这时就该从后面一脚踹他的屁.股,得让他吃个狗啃泥才是一件滑稽的事情。
又或者是遇到了一种【蜜蜂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围着一簇小火焰使劲蛰,一直把火焰糟蹋得再也点燃不起,他们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蜜蜂人最爱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旁人都觉得惹人厌,而这个时候觉得再讨厌也千万不得说出来,否则蜂王就会带着蜜蜂人蛰你了,你就会成为下一个替代品。
讨厌吧?讨厌吧。
明明是火焰又怎么能害怕蜜蜂呢,哪怕自己竭力,烧得一干二净也得和蜜蜂人同归于尽才来得舒畅。
不得劲、不得劲。
还有一些专门喜欢睡觉的懒鬼们,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自己挖了一个洞钻了进去狠狠大睡一觉。实在是没用得连我也懒得吐槽,再给他们一个眼神,实在是太糟糕啦,哪怕关注他们也不会主动从烂泥爬出来的。
不过我上述所说的,不过都是小妖怪类型。大妖怪们都是些群体聚集起来做【神仙事儿】的,互相依偎着,吞云吐雾,快活得没了人形;又或者要沾了点红色,才能兴致勃勃笑了出来。再或者,最喜欢就是舔着手指数了数死人味的钱,化身成钞票机。这一类和什么笨蛋、蜜蜂人相比,可就过分多了,他们可就没什么动机可言啦,单纯看你不爽就能给一发拳头,还没地方去伸冤,那可是会羊入虎口的!
诸如此类,我也不好一一评价。
在这一大类,我也就只剩下一句话可以说:我最敬佩的无非是蠢货连【太】字都不会写,只会写下一个点,便默然无声,没了后续。
既然非人,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因此伤心。
我由衷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上面所说的其实也只不过是我的妄言,因为今天夜里实在是太漫长了,我只好找点事情来做。
要说为何我如此笃定,那自然是因为我眼睛良好,不需要戴眼镜。其二嘛,理由更加简单,镜子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一干二净啦,哪来的照妖镜可言呢。
胡言乱语罢了。
啊啊,晚上真的好漫长,白天赶紧到来吧。
这时我竟是像被折磨了太久,现在居然开始期待了白天的工作了。
再在这里待着,我又得涨多几两肉了。]
[今夜,如约降临。
在小小的瓦砾堆上,有一个小女孩在唱歌,和歌手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我却停了下来,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T恤,简单的牛仔吊带裤,脸上还有小雀斑,头发也是没有仔细梳理好就扎了起来,拙劣的扎辫子手法,头上还有一些头发像是小鼓包一样胡乱翘起来。小女孩说不上很好看,正常人的脸孔。
“你一个人在唱什么?”
“【U】!龙和雀斑公主的歌。”
明明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女孩还是兴致勃勃地回答我了。
“我好喜欢这首歌,但是我还是唱不出原唱的感觉,现在正在努力练习中!爸爸妈妈夸我唱歌很好听,再练习练习说不定成为歌手也不在话下。”
那当然是父母哄骗她说的谎话,差得远了,但我对戳破小孩子的梦想这件事没有多大的欲望。
今天的月光位置稍微倾斜了一些。]
在看到这里以后,太宰治隐隐约约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没有仔细多想,再接着看了下去。
故事的基调已经开始慢慢发生变化,我不再去关注其他人的行为,重心偏向了和女孩的相处,轻快又无聊。
我总是安静地听着女孩说的话、唱的歌,偶尔会回她几句话。
[女孩的异常是超乎寻常的,只要看到她一眼就明白了哪里存在的怪异。
真的是大惊小怪,不都一样嘛。她和所有人一样有着自己的规矩和想法。
她常常唱歌,歌声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观望。
“听音乐可以让人很放松。”这一句话她常常挂在嘴边。
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不懂得隐藏自己的信息。自顾自地告诉了我很多关于听音乐时的感想,形容词过于贫瘠,基本上说最多的就是好听与感动、我也想要成为这样的歌手之类的话语。
幸福、喜欢、星星一样的光、如果我也能够成为别人眼中的星星就好了,音乐可以散播希望和情绪。想要吃舒芙蕾欧姆蛋、想要每天都能吃布丁、不想要再因为牙疼去看牙医了。如果可以,她想去北海道看看海,想要踩着白色的细沙,早晨在海边赶海,中午就能够收获自己的劳动成果做成的午餐。顺带一提,今年夏天想回老家钓小龙虾。
只有小孩子才会说的词汇一个劲地从她嘴里冒出来。也是,只有小孩子说这话才不会害臊。
越来越多的人来听她唱歌了,不知不觉这里成为了女孩的演唱会。
于是女孩加倍学习和练习。
“我有好好得向爸爸请教哦,爸爸送了我一台手机,里面下载了好多歌,我又可以努力学习啦。”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些时候会当众唱着唱着就忘词——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
可这个时候大家都一笑而过,没有当做一回事。
女孩被父母教育得很好,做错了事情会说“对不起”,受到他人帮助会说“谢谢你”,请求别人帮忙会说“拜托你”。遇到不喜欢的事情会直接说,遇到喜欢的事情也会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并且加倍夸奖。没有什么恶习,干什么事情也是专心致志的,长大了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女孩吧。
我后来还看到了那个鼻孔朝天的傲慢笨蛋,不知怎的也在了这里,他倒是端端正正坐到了一边,没有因为【不完美】病发怒发冲冠,实在是惊奇。
我原先是讨厌和人聚集到一块,因为好像置身于垃圾堆里面,现在倒是感觉……臭味没那么严重,捏着鼻子可以勉强容忍。
他们大概是在哪里找到了干净的水,自我觉醒了自己真的又臭又脏,懂得了羞耻心,仔细洗刷了一遍,他们的身上青一块、黑一块、白一块,斑斑驳驳,像是倒翻的调色盘,干巴的色块“哐当”一声窸窸窣窣往下面掉,可惜还没有洗干净,现在看起来格外滑稽。
大概是因为我次次都不缺席的原因,女孩对我印象深刻,偶尔还会给我点歌的机会。每当这个时候,其他人就会用惊诧的眼光看向了我们。
是羡慕我有如此殊荣吧。
可惜了,我没有多少音乐细胞,就算是听也从来不会记住歌名。于是我只能哼着不成调的歌给她听,让女孩自己想办法去了。
女孩只好努力记住旋律,希望在赤日降临之前不要忘记。
我羞愧难当,居然在欺负小孩子。我本是能用一些耳熟能详之类的歌应付过去,却没有这样做。
她没有计较,反倒是摩拳擦掌,似乎打算让我大吃一惊。
……我有些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了。
“这个时候要道谢哦,我可是为了你才专门努力的!”
“……哎,我都好久没说过这话了。”
“那就从今天开始学习吧,首先,先在心里面心怀感激,然后跟着我的口型说——”
……居然把我当小孩了,而且道谢对象居然还是小孩子。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谢谢你。”
本以为十分难说出来的话,结果说出来并不困难。
听得时间长一些,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唱歌的天赋。
夜晚的时间总算没有那么无聊了。
赤日降临了,我也该走了,在我起身时,也许是坐得时间太长了,腰部发出了“咔咔”的声音,在声音结束以后,我觉得身上稍微轻松了一些。]
[又到了例行音乐会的时间,女孩的歌声十分地稚嫩。但今天出现了不和谐音,有一个人冲了出来搅乱了演唱会,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四肢魁梧,行为粗鲁、不堪入目,一脚踹翻了简易的高台。
“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是些什么,在举办邪.教仪式吗?天天在这散发杂音,难听死了、难听死了,耳朵都要聋了!”
恶鬼的目光像是刀一样扎向了女孩,尖锐的利爪散着渗人的光,他嚷嚷着:“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装什么装。”
所有人都吓得四处逃窜,女孩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她吓得躲到了我的身后。
他循着罪魁祸首的身影,慢慢移动到我的身上,脸色立即就惨白了起来。这时我隐隐想起了,这是那群善用舌头攻击的其中一人。
“怪、怪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刚那股气势又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瞪大了如铜铃一样的眼睛,照射出了我的模样。
青面獠牙,身形健硕,上吊眼写满尖酸刻薄,尖尖的喉咙缓慢地吞咽下一口气。
我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也是一个怪物。
怪物竟是我自己,我混杂在其中许久,从未有人觉得我有所怪异原来是这一个原因。
我的心脏止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砰——砰——
砰——砰——
我与其他人并无两样,是恶的一方。
原来如此,我理解了。]
[幕布上的空洞,又大又圆,火焰点燃了幕布,熊熊燃烧着,眨眼间像是燎原之火大面积地点着了。]
[我是知道的,夜晚是一个照妖镜的世界。越是强大的妖怪,形象就越是魁梧丑恶。
我站起了身,身形魁梧,又高又壮,那个恶鬼在我的身边显得格外地矮小。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全身上下像是要抖出豆子一样,一边求饶一边跑走了。
我竟然是一只怪物啊,我竟是那令我不齿的其中一员——
我该是要干些什么事情……
我竟是如此地丑陋……我讥诮他人行径可耻……打从心底诅咒他们该死,弱小就是原罪、成群结队也是罪恶……不、不、不、他们自然也是有罪的。只不过刚好,我也不枉多让……
我的大脑像是炸开了一样,往日从未消失的东西在此刻尤其鲜明,无形之物化作了镣铐,我被押送上了断头台上,头被迫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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