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每天都在和剧本组玩猜猜乐—— by临涎
临涎  发于:2024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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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在这里陪着梦野久作训练,虽说并没有什么大幅度的攻击战斗的动作,好歹也是对这个空旷的空间了若指掌,无论如何,这个一眼看到底的训练场并没有什么隐秘的空间值得藏匿。
“三个人。”
“啪啪啪。”
庄司伦世恭维地拍了拍手掌,热烈地欢迎这精彩又简短的答案,随后又遗憾地摇了摇头,他开口就是答非所问:“中也,你知道港口黑手党中有一个内部的论坛吗?里面有着许许多多数不尽、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流传着。”
中原中也自然是听过的,但是——
这又有什么关系。
庄司伦世热心地拿出了手机,大喇喇地将屏幕递给了中原中也。
手机屏幕上有几个热门帖子,想要忽略都苦难。
【深夜惊魂!地下训练室时不时传来高昂的尖叫!】
【值晚班时需要绕路走,关于训练室的传闻。】
【冤死的杀手徘徊之地。】
中原中也:“…………”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庄司伦世的身上,只见他强行忍耐着奸计得逞的笑容,无辜的表情虚浮地浮于表面。
在目睹到中原中也放下了外套,干净利落地卷起了衣袖,露出了修长的手臂,庄司伦世开口希望及时止损:“中也我的意思是……”
中原中也的双拳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张扬又凶狠地说:“早在长沼比吕一事中我就应该清楚地理解了一件事。庄司,从你口中说的话都不可信,杜绝你的谎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直接把你说的话都当屁看待。”
庄司伦世失语。
你和太宰治真的很有意思,一个自顾自地扭曲别人的意思,一个干脆就选择去当聋子了。
中原中也恶狠狠地说:“要是我下一次还会相信你,我百分百是那天出门忘记带大脑。”
庄司伦世向后退了几步,他好像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玩过头了,拿出了手机快速敲打字眼狡辩道:【不是的,我只是希望能缓解我们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幽默永远是最后的调解方法。】
中原中也不答话,他缓缓地踏出了一步。
他眼见中原中也的表情越来越危险,庄司伦世紧急按停了手机播放语音,改口道:【我只是想要给你展示一下我刚刚说的案例,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中原中也凉飕飕地说:“扯淡方面吗?”
作者有话说:
目前有存稿,写一章发一章存稿,尽量日更。
现在在找手感_(:з」∠)_
断更期间万万没想到背刺我的不是文野而是猎人(。)我还以为我写完这本猎人都不一定更新,他不止更了,还把旅团过去拉出来了
我:陷入沉思
大纲因猎人的问题目前有改动。
以及为了保证更新手感问题以及剧情流畅性,本文从这章开始,文中文占比进行降低,望周知。
PS:之前欠的加更大概是在周六日抽其中一天日万进行缓慢补偿。

比起太宰治那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中原中也可就好说话太多了。
但不巧的是,庄司伦世今日切身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狼来了的故事,无论他再怎么狡辩,中原中也全当没听见, 把充耳不闻提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中原中也也不至于庄司伦世说几句话就气不过奋起追人狂揍的地步, 他还没有小气到那种地步。
两个人的追逐战只维持了三分钟。
中原中也和庄司伦世两个人就在场地中央大眼瞪小眼, 谁也没有捞到好处,谁也没有吃亏。最终两人默契地停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在这种对于当事人来说迅猛又果断的追逐战, 丝毫没有影响到正在酣睡的梦野久作。中原中也看见了庄司伦世走了过去,庄司伦世看着梦野久作,他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中原中也正以为庄司伦世要把心大的倒霉蛋送回房间时。
庄司伦世:【中也, 我大概过完年会暂时离开这里。】
【虽然森先生还没有明确指定人,但接下来的任务八成交给我。我从来不怀疑森先生当黑心首领的潜力。】庄司伦世缓慢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忧郁地接着打出了文字:【但我现在有一点非常担心,担心得没有办法好好睡觉了。】
啊啊,他懂了。
有这个心大的问题学生在确实值得担忧, 更何况梦野还那么年幼。
没想到庄司还是一个称职的老师,都要离开还心系学生。
中原中也心想, 好歹自己也给梦野久作当了一段时间的体术老师,暂时当一会监护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答应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是抽空稍微关照一下。
庄司伦世神情严肃, 打下了一句话:【我被人追求了。】
“当……哈?!”
中原中也都已经准备好开口答应下来了, 刚发出了一个音节紧急刹车。
前后两句话到底有什么关联, 话题跳跃得未免太快了。
——而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 才会看上庄司伦世这种说好话还是坏话都是一个劲阴阳怪气的人。光是想象一下两者未来生活的光景……中原中也打从心底为对方感到折寿。
庄司伦世对中原中也满脸的震惊熟视无睹, 他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不大合适。】
中原中也点头。
这一点庄司伦世有自知之明,很好。
可别耽误人家了。
中原中也提议:“既然你没有那个意思,就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庄司伦世更愁了:【我倒是想这样做,奈何别人更加不听。我这张嘴没办法准确传达出我的意思,而且更狡猾的是,某人明明知道我的情况,直言道既然我经常说谎,无论从我的嘴里面说出什么样的话,他都打算听进去,而是选择自己想要得到的意思进行理解。】
【所以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他都选择性听进耳朵里面,一旦我说出拒绝否认的话语,他就一脸我知道你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庄司伦世摊手:【太赖皮了不是吗,所以我现在还在和他维持着这种奇怪的关系。】
中原中也:“……”
虽然他没有谈过恋爱,但多多少少还是对【正常人】有着基础的认知。
他确信了这两个人绝对不正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庄司伦世姑且还算是属于关系比较好的同事,中原中也想了一下说。
“既然无法拒绝,就直接断掉联系不就好了。”
庄司伦世立即就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哪怕没有直接说出来,都明显能够读出[哇,中也你也太适合当渣男]的神情。
【很不巧,他是精通探查方面的精英,在玩弄情报这方面哪怕是我也驷马难追。】
中原中也认真地听完了以后,言简意赅的总结:“简单来说,你现在惹上了一个脸皮特别厚的大麻烦。”
【精辟,事实就是如此。】
庄司伦世露出了一个笑容,真诚地看着中原中也。
【于是,终上所述,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对中也来说不值一提,而且时效只有一个月。】
【啊对了,万一太宰脱离了繁忙的任务或者是忽然对自杀活动失去兴趣,突然问你关于我的事情的话。】
【让我想想,直接回他这句话吧。】
年会的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了不少人的礼物,像是森鸥外送了一支据说价值千万的钢笔、尾崎红叶送了一套茶具,太宰治路过他时顺便从餐桌上顺来的小蛋糕,以及其中最朴实无华的就是中原中也,送了一盆袖珍的仙人掌。
饶是庄司伦世都没想明白中原中也为什么会忽然送给他一盆仙人掌。
庄司伦世捧着仙人掌开始思考这是不是有什么暗话。
至于梦野久作——
他满脸都在期待着庄司伦世送他礼物,庄司伦世摸了摸傻孩子的头,送了他一份惊吓(普尼尔)。告知了他成长以后的社会险恶。
森鸥外手里拿着酒杯,他识趣的在画完大饼以后离开了演讲台,没有打扰各位下属们享受年会的快乐。
他一一和各个干部的人打完太极,最终才慢悠悠地来到了庄司伦世的身旁。
庄司伦世作为一个和年会没多大关系的人,他相当有自知之明的站在了落地玻璃窗的一边欣赏着高空独属的夜景。
森鸥外:“你不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吗?”
庄司伦世:“有些人是冲着社交、有些人是冲着利益、有些人是为了休息,而也有些人只是单纯的为了吃饭。再比如说……其实今天饭堂的鹤知小姐并没有准时上班。”
森鸥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埋怨我吗?但我要为鹤知小姐辩解一下,她今天可是有好好上班哦,一直忙碌到不久之前,现在才好不容易获得休息时间。”
确实,鹤知小姐确实有上班,只不过工作变了、地点变了——从饭堂变成了年会现场,今日的饭堂瞬间变得无人问津。
“要好好享受今日才行。年会可是一年独有一次的重要聚会。”森鸥外晃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醇厚的葡萄酒在杯壁上缓慢的碰击,“比如说,今日的酒也是鹤知小姐精心挑选准备的,品种之多让人咋舌。想来现在就算是知名的品酒师来到现场也会因此感到震惊吧。清澈的清酒、醇厚的葡萄酒,这两种是我最为喜欢的。庄司,你会更加喜欢哪一种?”
“我对酒这方面没有什么偏好。”庄司伦世慢吞吞地说:“你问错认了。”
“哼。”森鸥外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他狐狸似的双眸映在了玻璃杯面上,接着他用语调慢条斯理地说:“最近我一直很喜欢清酒,但是前段时间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向我推荐了一部分的葡萄酒,偶尔换一下口味也不错,我现在相当中意罗伯特。以致于我都有些委托他人前往亲自购买了。”
“森先生,人的爱好并没有那么容易培养,能够培养起来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也想和你分享一下这个爱好,能和人有共同的爱好才是一件更加快乐的事情。”森鸥外侃侃而谈,“我那个朋友多送了我一支葡萄酒,我认为庄司你会喜欢那瓶阿斯蒂巴贝拉。”
“怎么样,有兴趣吗?”
普尼尔神情恍惚,他忍不住开口问:[你和森鸥外在打什么哑谜?]
清酒是日本。
罗伯特白葡萄酒是美国。
阿斯蒂巴贝拉是意大利。
森鸥外是想把手伸出了美国了。
“我还以为中也会更加适合,中也看起来对酒类好像也有一定的认知。”
“确实。”森鸥外从善如流解释,“本来我也希望能够让中也君见识一下新的知识,但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中也君现在正忙得抽不出手脚,太宰君也正在忙手头上的事情,再说了将两个未成年派遣出去于情于理都惹人说闲话。若是将其他人派遣出去也不太合适,毕竟这都是私人事情。”
中原中也虽然武力值很高,用作在威慑上自然是谁也比不上他,但是在为人处世上,中原中也还是太嫩了,不适合这样做。
太宰治虽然心眼子多,但是做不了威慑作用,远在他国更没有什么名气加成。
若是将其他五大干部派遣出去,就大动干戈,完全达不到原先想要的目的。
森鸥外做出的所有举动好像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最后露出了一个信赖的笑容:“你是我身边最信赖的人,我思来想去都只有你更加适合,我的朋友。”
英国和美国这两个国家的异能力者都十分之多,意大利又有独特的系统文化,近水救不了远火就是这个道理,哪怕港口黑手党日本总部现在被治理得服服帖帖,远在他国的分部仍旧处于先代势力,根本不听森鸥外的话。
庄司伦世说:“我希望森先生手里的阿斯蒂巴贝拉的味道会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森鸥外目光移到了不远处正藏在角落的梦野久作,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下:“看来Q和你相处得很好,走到哪里都要跟着你。”
庄司伦世瞄了一眼他手里面藏着的毒针,慢腾腾地说:“毕竟他是一个好孩子。”
物理意义上的。
梦野久作被两个人盯着也没反应过来,他神情恍惚地开始思考什么清酒、葡萄酒之类的。这两个人怎么聚在一起就在谈什么红酒,有那么好喝吗……?
“新年快乐。”
森鸥外谈完了正是以后神情变得更加轻松愉悦,他伸手搭在了庄司伦世的肩膀上。
“还没成年之前就不要贪杯了。”
作者有话说:
明人不说暗话,但都不明(。)
我写太慢了呜呜呜,思考剧情+复健太痛苦了。
一周保底三更,尽量日更。

西川有江, 本次前往美国的总负责人、领导人物。
在港口黑手党内最出色的战绩,包括并不限于谈下了身价五亿的生意,在被俘虏期间用机智巧妙地隐瞒下重要的机密情报等一系列的重要工作。
西川有江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看人眼色下饭、察言观色。而且对组织有非常强烈的归属心,对森鸥外的所有命令深信不疑。
他清楚明白这次任务到底有多繁重, 对于港口黑手党而言, 是一件成功了以后绝对稳赚不赔, 甚至说不定能够让港口黑手党更上一层楼——总之,就是那么一件重要的事情。
需要收复远在他国已然成为独立组织的分部。
和美国黑手党凡尼亚的秘密合作谈判。
两件事单独拎出来都有够让人头疼不已了。
西川有江的表情凝重。
在这种情况之下,首领还专门把身边的人编入队伍里面, 可想而知到底有多看重这件事。
就算未来的工作到底有多少艰辛,他也一定要拼尽全力让任务完成。
……是的,在今天集合之前他都是这样想的。
金曜日晚上三点十六分。
现在发生了更加严重的问题, 其问题的严重性足以让西川有江心惊胆跳。
西川有江忍不住再去回头看某位传闻中的人物, 传说中港口黑手党最强大的壁垒,坚不可摧。所有的敌人都没有办法从他的鹰眼下逃离,子弹无处可入。
现在他步履虚浮、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的跟在了队伍的身后,视线飘忽、右手手指还维持着一个奇怪又熟悉的姿势,庄司伦世好像一只幽灵一样漂浮前进, 简直就像是在一周之内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样。
明明一周前在首领面前还是人模狗样的!!
首领还信誓旦旦地说:“本次的任务全权由你来处理,万一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你无法处理, 可以交给庄司处理,他没有问题的。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就这个状态真的没有问题吗!西川有江都要怀疑庄司伦世恐怕都撑不过去美国的路上啊!
西川有江满脑子瞬间穿过了无数关于职场走后门的种种事例, 在庄司伦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以后, 他终于忍不住了放慢了步伐走到了庄司伦世的身旁询问:“庄司, 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庄司伦世两只眼睛下方都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不仅如此, 在西川有江靠近他的一瞬间, 他的表情一阵扭曲,立即露出了要反胃的神情,在几番压制下才虚弱地说:“没问题的。”
怎么看都要驾鹤西去了。
西川有江瞳孔地震。
西川有江试探性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需要,我的精神和身体没有问题。”
“……休息一会真的没有问题的,我们的飞机还没有那么快抵达。”
“比起休息,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前进。”
西川有江是真的怕庄司伦世还没走到一半就嘎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庄司伦世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一副想跑又跑不掉的样子。
“你继续和我说话我可能会舒服很多。”
西川有江看着庄司伦世说完这句话表情彻底死掉,心如死灰。
他看起来真的好像真的要死掉了。
于是西川有江用非常温柔的语调开始说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废话。
庄司伦世:“………………”
杀了我。
普尼尔差点笑死:【你平时不是很能的吗?怎么不拐弯抹角地说话了。】
庄司伦世的大脑现在好像就是已经凝结好的混凝水泥一样,思考好像经过了千转百转,最后才顺利地从僵死的大脑中生成信息。
他一边是西川有江念经似得的叨叨,一边是普尼尔猖狂的大笑声。
庄司伦世神情恍惚,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不小心走入了什么拔舌地狱,叨叨絮絮地大脑都要爆炸。
太恐怖了。
恐怖如斯。
他现在应该是要说点什么话去阻止西川有江或者普尼尔的,往日能说会道、最为擅长拐弯抹角损人的庄司伦世,此时此刻也不晓得了什么叫做修饰、什么叫做词语、什么又叫做华丽的辞藻。脑子里面正直白地传达自己的本意,所有的想法在舌头上一滚落,就变成了“你接着说。”“我身体健康非常健康。”
现在的庄司伦世打从心底里面怀念什么叫做言简意赅,什么叫做迅速地叫人【闭嘴】、什么叫做直白地表达【你再说一句话我就要死了】等等。
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掉了吧。
他满腹怨怼地思考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些,从追溯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再演变成思考这个世界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深刻的问题。
一周内不眠不休爆肝的庄司伦世,停止了思考。
庄司伦世并不知道自己得出去多长的时间,本来截稿期是在下下个月的。但是庄司伦世深知自己的脾性,出去了固定的工作空间他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习惯,更不要说还要跑到别的国家去。
于是本身是下下个月的截稿期到了现在——瞬间就大幅度削减到一周内需要写完下卷,完成一篇长篇小说以及一本短篇小说,之前答应作者访谈也得一一写完。
于是,一周内爆肝写完二十万字的奇迹仅如昙花一现一样发生。
普尼尔作为人性的化身,多少还是占有善意的一面。
普尼尔善意地表扬:【按照这个产量继续的话,生完一个又一个,不足一年我就会数不尽的弟弟们啦。】
庄司伦世:……………
庄司伦世死不瞑目,他在咽气之前竭尽全力说出一个词:【滚。】
月曜日晚上七点三十八分。
璀璨的、属于黑暗世界的夜之烟火爆发,血色之月高高挂起。
天还没有亮,四周黑乎乎一片。哪怕是伸出手指也难以看清,唯有鼻尖嗅到了一股浅淡的海风与硝烟味能隐约辨别出现在身处何方。在这种浓郁的黑暗之中,下属们冷汗淋漓,哪怕是忍不住挖掉自己的眼睛,也没有办法将上司周遭的低气压忽略。那超乎寻常的低气压简直就像是粘稠又恐怖的寒风挤压内脏,唯恐下一秒这阴晴不定的上司想不开拿着□□不顾四周任意扫射。
太宰治最近的工作正发生了非同一般的变化,硬要用夸张且形象的形容来说的话,大抵就是宇宙积蓄已久的能量发生了聚合爆炸,形成了无数的陨石,在宇宙空间中横冲直撞。
难道是港口黑手党的精英全都死绝了?连猫的手都要借用了不成?
工作越积越多,仿佛是看不到的尽头。
哪怕是太宰治,也不愿意选择过劳死这种凄惨至极的死法当做临死前最后的光景。
想要偷懒。
不想干活。
怎么都好,有没有一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出现。
——要不然为了缓解现在的心情,现在随心所欲展开一次入水活动,现在无论是位置还是角度都恰当好处。
——又或者是做任务的中途给中也添堵,每次看到那个小矮子火冒三丈的样子都很有意思。
——也许能找森先生抗议一下上次答应给我的药品还没有给我呢!去骚扰麻烦森先生提醒他一下也不错。
——庄司、啊,现在应该是不行的吧。好像快到截稿日了,现在去骚扰他的话虽然看他哭着写稿的样子很有意思,但是这个关键时刻触霉头的话后果还挺严重的,但值得一试。
怎么办呢,选哪个?
太宰治发出了一阵小声的嘀咕,说到最后,他好像还饶有兴趣地发出了一阵低笑。
下属们面面相觑,最终终于忍不住肯定了一件事。
太宰大人因为工作太多终于疯了。
他们一个两个目光交流情报,互相推搡着让人去看看太宰治是不是真的精神崩溃了。
下属终于鼓起了勇气,向前踏进一步,他牙槽肉都在抖,细声细语地问:“太宰先生。”
太宰治从繁忙的思考空间中抽出了时间答应了一声:“嗯?”
“呃……”下属吞咽了一口口水,在众目睽睽之下尴尬地恨不得搓起了手指。
完蛋,在焦虑之下还没想好话题就直接开口了。
他这个时候摸到了腰间的硬物,立即精神一振,献宝似得掏了出来:“是L&V最新的作者访谈,虽然只占了很小一部分。”
太宰治没吭声。
下属连忙补充说:“之前太宰大人说要买L&V老师的书,所以今天早上刚出我就买来了。”
太宰治一时失语。
那都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吧。
这种小心思真的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浅薄且无聊。什么时候才有一些识时务而且聪明的下属。
太宰治久久没有说话,吓得下属心里一阵疯狂跳跃,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急速运转。
过了一会后,才听到太宰治开口说:“放在这吧。”
“是——!!”
太宰治支起了身子,他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回去了,你们不要跟着我。”
他怀里面揣着了那本访谈,将下属们抛却在脑后,慢悠悠地开始翻页。
太宰治好像全然没有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看不见字这种困扰。
他一页一页地翻,缓慢踱步前进,像是把每一页都看得仔细。
直到走到了路灯的正下方,太宰治才看完了前面的小说,移至了L&V的小说专栏访谈。
祝贺L&V的长篇小说完结,即将全套出售,特此开展的专栏访谈。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写下的作品和庄司伦世本人、口述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之相反的东西,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化身。连专栏访谈也不例外,全都是装乖,没有多少有效信息。
“……?”
太宰治的目光停在了最后一大段中。
[Q:最后一个问题,老师最近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A:最近朋友们和我探讨了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最开始的问题是关于文学与音乐这类感性化的艺术是否存在于阶级。
艺术与文学不分国家、地区、人种。这几乎是绝大多数人的认知。只要是好的东西自然会有审美,好坏便是一看自己的心中自然有了好坏的划分空间。自然,但凡讨论到这个问题,就会存在审美差异这种无法用数据判断的东西,于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会衍生出了如投票等解决方案。
因此讨论到这个话题更加深入的地方,无论看法是否存在差异。我们最终在本质上都达到了共同的答案。
阶级的意思广泛,可理解为等级、段落,即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谈论到这一点,便是可以通过先天的天赋或者后天的努力,从而改变等级的差异自然也是存在的。也就是说,更简单直白的谈论就是胜负欲。
为了不被追上,也许会让人从懒惰变得勤快。为了追上别人,也许会让瘸腿的人也要挣扎起来奔跑也说不定。]
太宰治目光灼灼,嘴边泄露出了一阵笑声:“什么啊,说一些漂亮的话,我现在可不擅长解读你说的话了。”
他现在只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L&V的回答仍在继续。
[A:故此。]
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睁大。
[A:就如你期待的那样。]
【你正期待着有人撕裂你的真面目。】
太宰治曾经这样说过。
他的自以为是得到了真正的回应。
L&V亲手撕裂了他表面的温和与乖孩子的假象,露出了邪气的一面。
[A:胜利者为了看到失败者颓丧落寞的表情,将永远跑在失败者的面前,洋洋得意。]
太宰治忍不住捧腹大笑:“什么啊、什么啊,这是在说我永远都跑不过你吗?怎么可能!这一句话对曾经的胜利者明明也适用。”
太过分了!
如果他不去看访谈不就以为自己永远都是自以为是嘛!
庄司伦世不就是一口咬定了他一定会去看访谈。
明明知道自己被看穿了这一点,太宰治的心情却感觉非同一般的轻快。
有什么关系、这又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现在他的心情可是正正愉快得很。
他现在只是无比期盼着,等待庄司伦世失败后颓丧落寞的表情。
太宰治自觉自己才没有那么坏,他到时候一定会亲自开口可怜可怜一下他的。
[Q:咦这个回复,老师看来最近是有什么对手吗?]
[A:^^]
普尼尔一言难尽看着庄司伦世作死:【你不是不想太宰治知道你跑来美国吗?还特意委托森鸥外给他加工作。】
庄司伦世背靠椅背,他轻快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是啊。】
【那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在老老实实写作者访谈罢了。】
普尼尔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你踏马放屁。】
作者有话说:
还上周的第二更。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 外面黑乎乎一片,也许是隔着玻璃的原因,连云层都看的不大清楚,就像是被泼了一层浑浊的灰调水彩一样。
他国的环境空气仿佛就像是尝惯了清淡的饮食习惯忽然跳转到辛辣重口的点, 空气总是带着点燥热, 干枯且令人着急。身体的触感有了明显的变化, 不适应但远远没有抵达排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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