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席南南一而再再而三的排斥自己，欺负自己。
顾希言不懂他的思维。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我没有想抢什么东西。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我希望没有下一次，否则我会告诉苏杭。”
席南南听到他可能会告诉苏杭后，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此时，顾希言多多少少也看的出来席南南对苏杭的意思。
他原来不需要解释，但为了不让误会加深。
他还是选择解释，试图消除席南南的顾虑，“或许你不喜欢我，是因为觉得大哥哥对我的好，但大哥哥对我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照顾。”
他拿出袋子放在桌子上，“上次我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很抱歉。”
最后留下一句，“还有，我也讨厌你。”
他离开了，他也没什么好跟席南南说的。
该解释已经解释清楚了，上次的事他也不想再追究。
他只希望席南南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否则他也不是一条好欺负的鱼。
顾希言离开好一会后，席南南才回过神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已经洗净的衣服。
原本有些污渍的地方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宛如新的一般。
他之前都没有当回事，顾希言居然真的亲手给他洗干净了。
而且，他还不追究自己，更没想过向苏杭告状。
这让席南南感到困惑和惊讶。
第六十一章 席南南道歉
“给。”苏杭将项链递还给祁礼，略显担忧地说：“大哥，这样真的好吗？小言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祁礼垂眸看着手心的项链，磨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淡淡道：“他不会知道的，而且这也是为了他好。”
苏杭见祁礼如此坚持，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之后，顾希言很少再见到席南南，这正和他意。
即使偶尔碰到了，他也会装作没看到，低头快速走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可是人家想见你，你是躲也躲不掉的。
顾希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席南南。
他低头回复着消息，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希言。”
他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去，看到来人后，他本能的就跑。
跟兔子见到鹰似的撒腿就没，他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
最后，顾希言跑不动了，他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壁。
警惕道：“你想干嘛？”
席南南顺过气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可以聊聊吗？”
顾希言歪头满脸问号。
啊，有什么可以聊的？
他搞不懂席南南想干嘛，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好。”最终，顾希言还是答应了。
现在在公司里，就算席南南真的想对他做什么，他也得掂量一下。
听到顾希言答应了，席南南眼中闪过亮光。
两人来到休息室，顾希言略显戒备的问：“找我有什么事？”
“对不起。”席南南突然一鞠躬。
顾希言有些意外的后退了几步，什么情况？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席南南吗？
他害怕的吞咽口水，“你，你干嘛。”
那天两人对峙过后，席南南想了很多。
顾席言并没有做些什么，是自己过于嫉妒了。
是他嫉妒顾希言能轻而易举获得所有人的喜欢。
就连一直不喜他人靠近的苏杭，在面对顾希言时也是例外。
所以他才会做出那些幼稚的事。
他感到抱歉，之前对顾希言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他想过道歉的，可是顾希言总是躲着他。他没办法，只好将人拦了下来。
面对席南南的道歉，顾希言有些不知所措。
他脑海中闪过席南南以前做的事情。
不对啊！
他一拍脑门脱口而出，“你不是席南南，把席南南还回来。”
“啊！”现在轮到席南南懵了。
顾希言双手护在身前，缓慢的又退了几步，“席南南才不会跟我道歉呢，你休想骗我。”
他漂亮的杏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席南南语塞了，愤怒的拍了拍胸膛，一字一句道：“本人如假包换。”
顾希言看着席南南有些生气的脸蛋，心中的警惕慢慢放松下来。
他信了，毕竟席南南平时就是这个样子，一张臭脸。
他平静的应了一声，“哦，我知道了。”
这可给席南南整破防了，他都放下面子道歉。
结果只有一个简单的，我知道了。
其实顾希言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早就不怪他了。
就是有些生气罢了，不过现在人家也道歉了。
他思索片刻，再次开口：“好吧，原谅你了。”
听到顾希言原谅自己，不知为何席南南居然感到心中的石头放松了下来。
他都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可以不讨厌我吗？”
好了，顾希言在次愣住。
他认真想了想，他确实对席南南说过讨厌他。
原来他在意这个啊，这还不好办。
“好吧，不讨厌你了。”
这两个人就跟个心智还没有成熟小朋友一样。
如果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一定会觉得他们太过幼稚了。
顾希言冷不丁开口：“你是不是喜欢大哥哥？”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除了这一点他真的不知道席南南为什么讨厌自己。
“咳咳咳”被说中心思的席南南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他耳朵开始泛红。
他小声回答：“嗯，我的确很崇拜苏哥哥。”
听到这个答案，顾希言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大哥哥虽然做事有时候不靠谱，然后还有些贱兮兮的。
但他长得好看，有才华。
还有很多小蛋糕的钱，的确很吸引人。
顾希言选择再次解释，“我和大哥哥就是朋友关系，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有喜欢的人。”
他顿了一下，看席南南还不相信，他又补充道：“真的。”
席南南一脸不可置信，“你不喜欢苏哥哥吗？苏哥哥那么好。”
顾希言狠狠点头。
大哥哥的确很好，但他还是更喜欢他的主人。
席南南见顾希言真的对苏杭不感兴趣，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
随后想到什么，小心请求道：“那我可以看一下，你喜欢的人吗？”
顾希言想了想，席南南应该还不相信他的话，以为自己在骗他。
让他远远看一眼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于是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下班时间到了，顾希言背着可爱小香猪挎包。
一蹦一跳的打卡下班，刚才门口他就看到祁礼的车在不远处停着。
他小跑上前，没有直接上车，而是敲响祁礼的车窗。
祁礼落下车窗，有些意外，“言言，怎么不上车？”
顾希言蹲下身体，略带羞涩，“主人，可以靠近一点吗？”
祁礼不知道小鱼的意图，顺从的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
顾希言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后，迅速亲吻了祁礼的脸颊。
他回头看了眼席南南，确保他看到后，连忙跑过另一边坐上车，“司机师傅，开车吧。”
祁礼的目光由始至终落在顾希言身上。
他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言言，不打算解释一下？”
“怎么了，我不可以亲一下主人吗？”顾希言仰起小脸，傲娇道。
祁礼被他逗笑，“可以，当然可以了。给，项链已经加固好了。”
顾希言看着手心里的项链，原本只有一个玲珑吊坠的部分。
现在又增添了一杖蓝色四角星星，星星微微泛着亮光。
这使得项链看起来更加精美。
他爱不释手，想要立刻带上它，“主人，给我带上。”
“好。”祁礼接过项链，动作轻柔的给顾希言佩戴上好。
顾希言眼眸甜甜的，笑成可爱月牙形状。
“希言。”席南南远远地便打招呼。
自从那天敞开心扉后，顾希言与席南南两人关系，逐渐变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顾希言发现席南南并非表面那般高傲。
他内心属于温柔，只是口比心硬。
顾希言困的眼睛都睁不开，随口回应着，“早啊。”
席南南湊近，仔细看了看，惊呼，“希言，你状态好差啊，无精打采的。”
顾希言心中苦涩，被折腾到半夜才能休息，他都要嘎了。
为什么主人的身体这么好，不公平。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应付过去，“嗯，有些失眠没睡好。”
席南南深信不疑，一路上粘着顾希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向高傲的席南南，现在居然成了个粘皮糖。
这反差萌是什么情况？
今天仍是拍摄服装平面，席南南依旧是他的搭档。
两人的默契逐渐提升，拍摄过程也十分顺利。
短暂的休息时间，席南南随口喊道：“那个谁，帮我把水拿过来。”
顾希言轻咳嗽两声，眼神似有似无地扫了一眼。
席南南身体一壃，说话也变得有礼貌起来，“李姐可以帮我拿一下水杯吗？谢谢。”
说完，他看向顾希言好像在说，这样可以吗？
顾希言满意的点头，见状席南南如释重负。
“希言，你发现了吗？席南南最近脾气好的也太多了吧。而且他还很听你的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李姐凑近顾希言小声八卦着。
顾希言眼睛转了转，“嘿嘿，秘密。”
见他不说，李姐也并不强求，“不过脾气好一点好啊，长得挺好看。
平时脸太臭，说话又那么冲，还是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
顾希言点头对此表示认同。
拍摄顺利结束。
“希言。”席南南一把抱住顾希言，兴奋地邀功，“我今天表现怎么样，他们应该会喜欢我吧。”
顾希言从席南南怀里，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奖，“很好，继续保持。”
席南南也知道，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喜欢自己。
然而他从小被众星捧月惯了。
最主要的是，他希望苏杭也够喜欢自己，就算不喜欢他也可以像对顾希言。
于是他便寻求了顾希言的帮助，便有了开头这一幕。
席南南那那都好，唯独脾气不好，只要改掉这一点就好了。
在顾希言的督促下，席南南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观。
工作人员也不似从前一样对他视若无睹，反而会主动与他交谈。
唯有一人，席南南根本对他收敛不了脾气。
每当面对狸歆时，他就像炸了毛的公鸡，持续输出。
而狸歆也不示弱，疯狂的反击如同雨点般密集。
这不，这两个欢喜冤家又吵起来了。
“头发长的盖眼睛，看你那副猥猥琐琐的样子，真的让人心烦。”席南南率先发起攻击。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啊？比我大好几个月，身高还比我矮半个头，真是个矮冬瓜。”狸歆怼了回去。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都不可开交。
顾希言着旁边观战，也不知道帮谁好。
“小言。”苏杭探出脑袋小声叫唤。
顾希言看了一眼还在争吵的两人，轻手轻脚的离开，“哥哥，你来了。”
苏杭搂过小鱼肩头，“是的，走下班了。”
“可是，他们……”顾希言听着里面不断发出争吵声，有些不放心。
苏杭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不用管，他们两个总是这样的，打一架就好了，走吧。”
见苏杭没有一丝紧张，顾希言也放下心了。
天大地大，下班最大，下班万岁。
祁礼这几天出差在外，顾希言只能通过视频电话，解一下相思之苦了。
顾希言靠着窗边，嘟着嘴巴一脸不开心，“好想快点见到主人。”
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他白金色的瞳孔，被阳光折射的如同金色琥珀一样晶莹剔透。
视频另一边，面对小鱼的抱怨，祁礼浅笑安慰：“明天就可以了。”
“那明天主人记得给我带礼物哦。”顾希言提醒道。
祁礼答应过出差回来会给他带礼物的。
要不然小笨鱼早就哭唧唧不让人家走了。
“好。”祁礼宠溺回应。
此时，化妆师李姐叫顾希言去妆照了。
“好的。”顾希言回应着，接着他依依不舍道：“不说了要干活了，主人明天见。”
“好，照顾好……”祁礼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电话。
他无奈摇摇头，没想到言言也变成大忙人了。
看了眼时间来的及，他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指示订一张回程的机票。
这段时间顾希言忙于公司新季度服装发布活动。
作为新晋大红人，他被多个设计师邀请担任平面模特。
为了挣到更多买小蛋糕的钱。
这不一向不用加班的小鱼也罕见的加班了，毕竟有钱不挣是傻鱼。
苏杭趁着中间空闲的时间，特地过来探望顾希言。
还贴心的带了许多糖，高频率的工作顾希言已经吃不消了，只有甜食才能让他恢复。
看到顾希言依旧卖力的工作，苏杭忍不住劝他不要太拼命。
可是，顾希言不听，他一心想要挣钱，挣好多好多的钱。
“小言，辛苦了，等你下班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苏杭安慰着。
顾希言嘴里含着糖果，开心回应，“好呀。”
他眼眸弯弯的亮亮的，好看极了。
苏杭摸摸他的脑袋，“那待会见。”
“嗯嗯。”
简单休息过后，劳累的小鱼又开始一天的拍摄了。
傍晚7点，祁礼乘坐的飞机落地京城。
他没有片刻停留，直接来到苏杭公司接顾希言。
苏杭还在开会，看到消息差点吐了。
匆匆结束会议，亲自来到门口迎接，“大哥，你不是明天的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到了？”
“事情做完就提前回来了，言言呢？”祁礼随口说着。
“还在拍摄呢，应该还有一个小时，你快劝劝他。你都没看到，小言那拼命的样子，和你有点像…”苏杭叽叽叨叨说个不停。
祁礼却失去了耐心，转身朝拍摄室走去。
“……”苏杭一回头，人不见了。
他一愣，摇头。
算了算了，不用想，肯定是去找小言了。没想到大哥还是恋爱脑。
祁礼轻轻推开拍摄室门，里面还在工作中。
他没有打扰，轻声走了进去，站在微暗的角落里静静欣赏。
顾希言今天拍摄的是来年春季款服装。
红色垂感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
可是就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衬衫，后背居然是镂空设计，用银色链条连接。
顾希言皮肤本来就白，在红色的衬托下，更加白皙娇嫩。
盈盈一握的细腰，和洁白的腰肢，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
今天的妆容也不似之前的可爱风，反倒像高傲又勾人犯罪的小坏蛋。
祁礼目光一直停留在小鱼的后背上，脸色并不好。
看到这么多人盯着他的小鱼看，他心里没理由的不舒服。
这还是祁礼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顾希言工作时的状态。
小鱼不似之前的调皮，他认真，专注的模样真的很有魅力。
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祁礼也不由沉浸进去，一瞬不瞬的看着聚光灯下闪闪发亮的小鱼。
一个小时的拍摄很快接束。
“希言，辛苦了。”
“没事。”面对工作人员的关心，顾希言笑着回应。
他活动着酸痛的腰骨，抬头却看到了角落里正在注视着他的男人。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自信的确认。
他一度怀疑是自己，因为过于想念主人出现的幻觉。
祁礼看着呆愣的小鱼，笑着张开双臂，口型分明说着，“过来。”
顾希言现在确定了，不是幻觉，真的是他的主人。
他的主人回来了。
他不顾还有工作人员在场，直接一个快步扑进祁礼怀里。
他小声说着：“主人，我好想你。”
祁礼托住小鱼臀部，一手搂着纤细的腰肢，回应着，“我也是。”
在一系列动作下，旁边的工作人员已经石化了。
之前就有流言说顾希言和祁市总裁祁礼关系匪浅。
现在亲眼所见，不得不让人震惊。
祁礼看了眼关注着他们的工作人员，语气礼貌说着，“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吗？”
工作人员自然不能拒绝，而且拍摄已经结束了。
他们默默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房门。
顿时，房间内，只剩下顾希言两人。
顾希言从祁礼身上下来，欣喜道：“主人，不是有明天才回来吗？”
难道是因为自己？
后面那一句他没问。
祁礼轻轻捏了捏顾希言的鼻之，语气宠溺，“这不是，某条小笨鱼，在视频里面哼哼唧唧说想我吗。”
被触碰的鼻子痒痒的，顾希言躲了躲。
听到主人真的是为了自己提前回来。
顾希言心里乐开的花，他伸出手甜甜道：“主人，你真好。对了我的礼物呢？”
祁礼从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小鱼摊开的手心上。
顾希言一喜，迫不及待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杖蓝色星星耳钉。
耳钉如碧蓝的海水般精致透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祁礼撩起小鱼左耳后的头发，帮他带上。
接着，他下低头，在其耳朵处轻轻吻了一下。
声音有些沙哑地问：“言言，喜欢吗？”
顾希言毫不犹豫的点头回应，“喜欢。”
他很喜欢。
祁礼垂眸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小鱼，故意调侃道：“所以呢，主人特意提前回来。还给言言带了礼物，没有补偿吗？”
顾希言此刻就像一只落入狼口的小羔羊。
他咬了咬红润的唇，伸手勾着祁礼脖子，踮起脚尖在其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他脸色瞬间羞通红，结结巴巴道：“给…给你的补偿。”
祁礼眼眸深邃，看着顾希言羞红的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顾希言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颤栗，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试图转移话题，打算溜，“那个，主人我先去换衣服先。”
“不急。”祁礼拉住欲要逃离的顾希言。
他将顾希言整个人抱起，放到桌子上，与他对视。
那黑如曜石的眸子，仿佛要把眼前人吞噬。
顾希言不安地吞咽着口水。
祁礼再次温柔亲吻上小鱼耳垂，手则抚摸上他镂空的后腰。
轻声说着：“言言，这样穿的很是漂亮。”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腰间传来的滚烫。
让顾希言一激灵，身体无力的靠在祁礼肩头。
他大口呼吸着，奋力撑起身体，推搡着祁礼。
嗓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主人，就会欺负我，我要去换衣服了。”
他眼尾微微泛红红，一副可怜兮兮，受人欺负的模样。
祁礼呲笑，反问：“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言言为什么要哭？”
说着，他手还不忘捏捏小鱼腰间的软肉。
“呃。”顾希言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再次软了下去。
他咬着牙，有苦说不出。
小声吐槽：“还说什么没做，又调戏自己，生气。”
“嗯？言言在说些什么呢？”祁礼问道。
“啊！没什么。”顾希言掩饰着，再次提醒，“就是，我真的要去换衣服了。”
“没事，我帮你。”祁礼嗓音清冷带着诱惑。
顾希言一听就知道祁礼肯定不是正经帮他，刚想拒绝，“不……”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被祁礼堵住了嘴。
好吧，拒绝无效。
半小时后，顾希言披着黑色外套，看不到脸。
他没有穿鞋，整个人小小的窝在祁礼怀里，被祁礼抱着离开。
细看之下，可以看到他白皙的脚踝上，隐隐约约有着淡淡的牙印。
“我来了。”欢快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弥漫在空气中。
顾希言推开办公室的门，漂亮的眼眸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
办公室内，一个身材姣好，容貌美艳的女子。
正拿起桌上的东西百无聊赖的查看，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
随着声音的传来，她缓缓转过头，与顾希言的目光交汇。
她眉梢轻轻挑起，带着一丝不屑，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顾希言。
这样的眼神让顾希言感到不适。
“你是……”原本满怀期待的顾希言，在看清女人的面容后。
声音变得小心翼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怎么没见过这位姐姐？
女子似乎并不想理会他，径直坐在祁礼工作的位置上。
“等一下……”顾希言想要出声提醒她。
祁礼有轻微洁癖，不喜别人碰到的东西。
但可惜的是，女子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提醒。
“你就是祁哥哥新养的宠物吗？”一个充满讽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气氛。
她的话语让顾希言愣住了，祁哥哥？她和主人很熟？
李静怡看着顾希言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我猜祁哥哥没告诉你吧，我是他的未婚妻。”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一根针狠狠扎在顾希言心里。
未婚妻？主人有未婚妻了！
顾希言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克制住内心的慌乱。
“未婚妻？”他再一次确认这个信息，声音有些颤抖。
李静怡微微一笑，眼里闪过得意，“是的，我们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才未曾公开。”
寒意涌上心头，耳鸣声在耳边响起，顾希言感到自己仿佛窒息一般。
但人死死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从未想过祁礼已经有未婚妻了。
“现在我回来了，你应该离开了。”李静怡缓缓说着。
顾希言眼尾微红，咬着唇。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抛弃，但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不知那来的勇气，他抬眸直视李静怡，“我该不该离开，不是你说了算。”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李静怡勾起嘲讽的笑容，“你不会以为祁哥哥会对你动真心吧，玩玩罢了，你也信。
你信不行我只要跟祁哥哥说一句，你立马就会像垃圾一样被丢掉。”
顾希言垂眸没有说话，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在主人心里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存在。
然而他依然抱有一丝幻想，他还是会奢求主人的温柔。
可是这一切好像并不属于他，他呆呆看着地面，想起那天白清来别墅警告他的话语。
心中顿感苦涩，是啊，主人就应该和这样身家匹配，美丽自信的女子在一起。
而不是自己这种，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胆小懦弱的笨鱼。
“对不起。”顾希言勾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匆忙离开办公室。
他担心自己软弱的模样会被外人看见，特别是主人所喜欢的人。
他不希望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他不想被她嘲笑。
李静怡注视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尽是鄙宜。
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老大，今晚我能跟你回家吗？我也想尝尝小鱼的手艺。”苏杭谄媚的请求。
“不行。”祁礼断然拒绝。
“啊，大哥……”苏杭不死心的哀求着。
推开办公室的门，让两人意料之外的人出现。
“祁哥哥，你来了。”李静怡满脸欣喜，甚至有扑上前去的冲动。
祁礼不动声色的避开，没有理会她。
目光扫过四周，语气略显冷淡，“他呢？”
“你说那个唯唯诺诺少年？他听到我是你的未婚妻后就跑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养一个没用的人在身边。”
李静怡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祁礼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也变得严肃，“李静怡，我再一次告诉你。那只是父母年轻时无意说的一个约定，请你不要用未婚妻的名义自居。”
他正欲追出去，却被李静怡拦住，她固执的挡在前面，丝毫不让步。
“你说了不算，反正你就是我的未婚夫。”李静怡的厚颜无耻令人咋舌。
祁礼脸色极为难看，他眉头紧锁。
“让开。”他冷声命令。
“我就不。”李静怡的态度异常坚定。
祁礼深吸一口气，良好的素养，让他未对李静怡动手。
但他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压抑的怒火。
“我再说一遍，让开。”他声音低沉，眼中泛红，犹如一头野兽。
李静怡看着，不禁有些害怕，她缓缓放下手。
祁礼没有再理会她，转身离开。
李静怡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怒火和不甘。
“请李小姐离开。”苏杭一声令下，保安走了进来。
李静怡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怒斥道：“苏杭，你敢这样对我！”
苏杭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挑衅的看着她，“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你觉得你李家能干得过我？大哥不敢动你，不代表我不敢对付你。”
“你……”李静怡被怼的说不出话。
眼见保安就要上前驱赶，她气奋的跺了跺脚离开。
祁礼焦急地寻找顾希言，他来到公司楼下的小鱼常来的咖啡厅。
透过窗户寻找每一个角落里的身影，却始终没有找到顾希言的踪迹。
言言什么都不知道，他独自跑出来他能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