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叽叽?】
【软jiji 】
林可一口吐掉奶黄包,脸都快成绿的了,“我从来没吃过芥末味的奶黄包,亏我还是一口咬下去,我现在......整个头顶都是麻的,就感觉我的头已经不属于我身体了。”
芥末的那股冲劲儿还没有散掉,林可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哗的流。
旁边王大鹏跟一条大汪似的,泪眼婆娑哈嗤哈嗤吐着舌头,“我这个奶黄包里,装的是小米辣!”
王大鹏都快哭了!
将奶黄包掰成两半,露出里面红彤彤的剁椒小米辣。
【妈呀,好惨!】
【前面骂林可哭的那个人类优质品,滚出来道歉】
【就不道歉,就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GAY】
【你是狗吗叫你你就出来,傻逼玩意儿,还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人家凭本事赚通告费,老公是影帝,你特么的是个什么垃圾玩意儿呢!】
林可看到王大鹏手里的小米辣,顿时释怀了自己奶黄包里的芥末膏。
对面,江维一下笑出声,“看了你们的芥末和辣椒,我瞬间觉得节目组爸爸还是爱我,我这里面,只是包了一把盐,单纯的咸而已,你俩好可怜,天啊,难以想象嘴里塞芥末和辣椒。”
说完,江维朝祁晏那边看,“祁老师奶黄包里是什么?”
祁晏淡漠的看了江维一眼,一脸的不痛快,将自己的奶黄包掰开。
里面一半芥末,一半辣椒,上面都还裹满了盐巴。
“哈哈哈哈哈哈!”江维顿时发出咆哮一样的狂笑,砰砰手捶桌子脚跺地,“不愧是影帝,果然比我们得到的爱要多!这就是多劳多得吧!”
江维笑的几乎打嗝儿。
祁晏无力反驳,自己也无奈的笑出声。
王大鹏朝杨静问,“你这里面是啥?”
杨静没吃奶黄包,只吃了一勺子牛肉粒胡萝卜焖饭,一边将奶黄包掰开,一边说:“我这米饭是夹生的,肉倒是熟了但是根本嚼不动,胡萝卜......胡萝卜好像就不是胡萝卜,是石头做的。”
“对,不是胡萝卜,是石头!”吴珊珊把自己餐盘里的胡萝卜拿出来,在桌上敲了两下。
立刻发出石头和大理石板撞击的声音。
“靠!我真感动,节目组为了咱们,真是煞费苦心啊!”江维感慨着,也把自己餐盘里的石头胡萝卜弄出来,果然硬邦邦的。
“我奶黄包里装的......”杨静将自己的奶黄包掰成两半,给大家看,“一个黑包?”
黑乎乎的一包液体,像是用肠衣还是啥薄膜包起来的,被塞在奶黄包里面。
吴珊珊和孟煊怡也各自掰开自己的奶黄包,都从里面提出了一个小薄膜包。
吴珊珊的是白色液体,孟煊怡的是黑红色的液体,瞧着里面好像还有油花。
“这是啥,给它弄破了看看。”
江维抄起手里的叉子就冲着吴珊珊的白色薄膜包戳过去。
薄膜包一破,顿时一股醋味儿弥漫出来。
“我靠!我这里面装了一包醋啊!这......想把醋包进去也得需要特定的工艺了吧!节目组,我谢谢你全家啊!”
孟煊怡和杨静也戳破自己的薄膜包。
杨静里面装的是一包酱油。
孟煊怡里面......酱油和醋的混合物,还有香油和辣椒油。
七个人大眼瞪小眼。
江维生无可恋,“兄弟姐妹们,咱们洗洗睡吧,节目组不做人,明儿录完节目,我去打导演,你们谁组团?”
王大鹏立刻举手,“我!”
旁边杨静一把将他举起来的手摁回去,“江维是顶流,他家又有钱,你只是个糊咖,家里还是普通背景,你去什么去!”
杨静一摁王大鹏的手,林可立刻一脸八卦的看过去。
王大鹏个千年铁直大直男,瞬间面红耳赤,跟条大金毛似的,“听,听你的。”
王大鹏话没说完,杨静就说,“我去!”
王大鹏顿时一脸:啊?看向杨静。
杨静坦然,“我红!”
【天啊,这个节目里的明星咋都这么可爱啊!我好爱杨静啊!】
【立人设谁不会!就知道观众吃这一套,专门立个这种人设啊】
【立人设你去把江维抱起来,快去,没人拦着你!抱着江维还要比王大鹏跑得快!】
吴珊珊一下喷笑出来,“那我也能去,反正我又不是艺人,录完这个节目,导演总不能杀到我们公司收拾我吧,就算是杀过去,估计也没用,我们老板绝对不会开除我的。”
江维一脸八卦,“哦?有猫腻哦,你和你们老板什么关系?”
吴珊珊笑嘻嘻看着她,“我是我们老板的嫡长女!是我们前老板唯一的长孙长女!”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她们真的好欢乐啊】
【打开综艺全都是撕逼大战,打开小说全都是雌竞大赛,这里的小姑娘们真的是一股清流啊,不做作还有趣】
这饭是没办法吃了。
众人聊了会儿闲天,一个个乐的后槽牙都快笑出来了,就连一向寡言少笑的祁晏都一直嘴角上扬,终于等来头顶喇叭宣布,睡觉时间到。
午饭吃了个心惊动魄,晚饭没吃,众人揣着饥肠辘辘直接上楼。
林可正犹豫自己是回自己那个小仓库呢还是去祁晏那里。
如果回小仓库,是不是还得去祁晏那里把行李箱提出来,可进去之后可能就出不来了,导演组会不会因为这个给个安排。
他有一种直觉,徐川走了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没有新郎了,这个婚礼也办不成了,说不定他新娘的特殊身份也没了,那惩罚是不是就能降临?
惩罚他没事,但是如果要惩罚祁晏呢?
他舍不得。
林可正犹豫,忽然一只手摁到他后背上,没给他商量思考的机会,直接给他推进了房门。
祁晏的屋。
【啊啊啊啊!林可又进了祁晏的屋!】
【看的出来林可其实还有点犹豫,毕竟林可要脸,但是架不住祁晏不要脸啊!谁能装个摄像头在他们屋里!】
【谁能架得住一个不要脸的攻呢!我可太喜欢这种不要脸的年上攻了!】
“还犹豫?”一把把人推进屋,反手咔嗒落锁,祁晏胳膊一卷,把林可卷到自己胸前。
后背抵靠着门板,怀里抱着自己放在心尖的人,祁晏把人圈紧,“你要是回那个小仓库睡,我就和你一起睡,没关系,我们两个一起睡那张行军床,大不了你睡我身上。”
林可嘴硬,“我没犹豫。”
祁晏笑起来,“原来你这么积极主动想要和我睡啊。”
林可:......话还能这么说?
瞪了祁晏一眼,林可想要转身从他怀里出去,“怎么现在这么不要脸!”
祁晏箍着手臂没松,“要脸吃不到肉!”
林可:......
祁晏把人收紧,“给吃肉吗?这里没有摄像头没有镜头什么都没有,隔音也很好。”
林可听了个脸红心跳,“胡说什么!”
“不给啊!”祁晏一脸失望,“行吧,不给就不给吧,你这么好,怎么我都喜欢,那......给喝汤吗!”
林可抬脚在他脚背踩了一下,“松开,我要洗澡睡了。”
祁晏被踩,一点疼的表情都没露出来,他家林可才舍不得踩疼他,也就是凶巴巴的虚张声势,以前祁晏不懂这种虚张声势,现在让林可踩的心头一片软。
“洗澡......洗完澡出来可以穿我的衣服吗?”
林可不可避免的一愣,“为什么要穿你的衣裳?”
祁晏箍着他的腰,头靠在林可肩膀,嘴唇在他耳垂上叼了一下,刺激的林可很轻的缩了一下。
祁晏说:“男友衣啊,你从来没有穿过我的衣裳,别人结婚,老婆都是要穿老公的衣裳的,你都没有穿过我的,穿一次好吗?我给你找我的T恤,很宽敞,你穿着当睡衣,行吗?”
祁晏一边说,手指勾起林可的衣摆,手探入他的衣服,肌肤对着肌肤,直接落在他腰上,长年拍戏,手指指腹带着茧子,一下一下的抚摸林可腰间的细肉。
林可脸红心跳,不想在祁晏面前过多暴露即将到来的丢脸,“穿穿穿,松开我!”
可两人隔着这么近,祁晏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却松了手,“好,你去洗澡。”
林可几乎落荒而逃。
只是当他刚刚站在花洒底下,水一泻而下还没且把他头发浇湿透,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一起洗,好吗?”
虽然是夏天,虽然外面天气还炎热,甚至到了晚上热气也没有褪去,可浴室的墙壁凉的林可几乎哆嗦。
他被祁晏摁在墙上接吻。
水流兜头而下,顺流而下,林可被水流冲刷的睁不开眼,后背墙壁的冰凉让他连接吻都不太会。
祁晏几乎占据了全部的主动。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
竟然是在剧组提供的房间,这种类似于偷情一样的刺激越发激发的人的肾上腺素飙升。
林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被祁晏抱在怀里,他贴着祁晏气喘吁吁。
祁晏轻抚他的后背,“是今儿次数太多了吗?”
林可咬牙,但确实腰酸,懒得回答。
祁晏却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对视,片刻,“林可,我今天,其实有点吃醋。”
这可真是长嘴了。
长得也太明显了。
但林可还是问,“你吃什么醋?我和王大鹏走的太近?”
祁晏捏着林可的下巴,让他继续仰头,露出颀长的脖子,低头咬了一口林可的咽喉,林可顿时身子一绷,泄出一点声音,只听祁晏说:“吃你和徐川的醋,你是他的新娘。”
林可身体像是被羽毛划过,心头像是密密麻麻的爬满小虫,让他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一出口,声音几乎稳不住调,“是假的,剧组安排。”
祁晏嘴唇还在林可的咽喉处,不知是舔舐还是轻磨,
林可头皮一片麻,脑子轰的空白,根本失去了意识和感知,只知道自己一下抓紧了祁晏的腰,不然可能要滑倒下去。
“可我还是吃醋。”祁晏在林可的脖颈处用唇舌勾了一下,“控制不住,我只要一想到我们离婚了,你可能成为任何一个不是我的人的另外一半,我就难过的要死了。”
情感和身体的双重刺激让林可眼角有点湿润,说不出话。
祁晏一只胳膊抱着他,另外一只手穿入他的头发,祈求,“和我复婚吧,行吗?”
林可没说话。
祁晏又说:“我们都开诚布公了,你心里藏着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复婚好不好?”
这一刻,祁晏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林可因为苏月曼是撞了他妈妈的罪魁祸首,便不敢与他在一起,可他现在从徐川嘴里得知,林可书都没读完是拜自己妈妈所赐,却不敢给林可一个公平的选择。
这一刻,他卑鄙且自私。
他要复婚。
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不管将来得知什么真相,起码他和林可还是夫妻,还在一起。
林可心头是轻松的。
至于和徐璈联姻......祁晏都查到徐璈和林奕明之间的事了,联姻什么的,车祸什么的......林可全部不管不顾了。
“好。”
林可靠在祁晏的胸口,喉结滑动,应道。
他声音落下,明显感觉到祁晏抱着他的手臂猛地一收,祁晏停留在他脖颈处的动作一滞。
林可心头发酸,撑着祁晏结实的手背抬起头来,和祁晏对视,他说:“好!”
祁晏几乎一把将林可抱起,直接放到盥洗台上。
盥洗台是大理石质地,几乎比墙壁还要凉,林可一下被激的后背一直,祁晏不管不顾吻上去。
凶悍中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小心翼翼,林可忍不住迎合。
他等这一刻,也等好久好久了,从结婚前,到结婚后,到离婚后......哪怕离婚后打定主意再也不来往,可直到这一刻他清清楚楚看清自己的内心:他渴望。
祁晏与他接了一个长达十分钟的霸王龙进攻一般的吻,扣着林可的后脑勺和他额头相抵,“以后,我们再也不离婚,我们家没有离婚。”
继而想到,这次离婚还是自己提出来的。
祁晏很珍惜的在林可鼻尖儿亲了一下,“我再也不松开你了,再也再也不。”
林可潸然泪下。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值了。
他主动盼着祁晏,将自己的嘴唇送上,腿蹭在祁晏腰间,这是一个什么信号不言而喻。
但这房间不是酒店客房,没有准备他们需要的东西。
祁晏舍不得弄疼林可。
“回家!明天录完就回家!”顿了一下,祁晏和林可说:“和我回祁家老宅好吗?我家人都很想见你。”
一提祁家老宅,林可不可避免就会想到那个车祸。
祁晏当然知道他想到了。
对于自己和林可这件事,祁晏只想快刀斩乱麻,把他的问题,林可的问题,全部都一次性的摊开了,说明白了。
脸对脸说明白。
免得以后有人作妖,他俩再从旁人那里听到这个那个的......他必定不会再放手,可难免会有误会和争吵。
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祁晏连一丁点的误会都舍不得在他和林可之间发生。
所以想到徐鹏删了他的短信,冒充他接听电话,祁晏气的要死。
扣着林可后脑勺,祁晏说,“回去,先去复婚,拿了新的结婚证,我们回老宅,我妈那里,你不必担心,你要知道,你是和我结婚,而我,不论发生什么,永远和你一条心。
家里如果有问题有意见,只能说明他们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家人是我的家人,但你是我的爱人。”
祁晏的剖白让林可根本没有拒绝之力。
谁能拒绝这样的祁晏。
不过林可猛地想到一件事,之前他一直想要和祁晏说,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耽误没说。
将弄脏的身体再次洗干净,林可被祁晏抱着回到床上,两人相拥而躺,林可脸贴着祁晏的胸膛,“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虽然我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不说离婚,说什么都行。”祁晏此刻,心满意足。
“我弟,就是河洛,被林奕明找人打了。”
林可才开一个口,祁晏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那时候我正好在你家,你给我上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河洛已经被送到医院,是徐鹏把他送去华威私立的,徐鹏是河洛的同学,平时关系还可以。”想到河洛说的徐鹏背后对祁晏的那些小动作,林可又补充,“可能关系可以,我不确定,徐鹏把河洛送到华威私立固然是因为华威私立是徐家的产业,但是......你爷爷凑巧也同一天晚上入院,你们家......怎么会让老爷子住到华威私立呢?是因为离得近?”
林可记得,祁家自己就有医院。
祁晏抱着林可,“是家里的佣人把爷爷送去医院的,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爷爷已经在医院了。”
想到徐鹏借着去看望爷爷的名义私下接听了自己的电话,祁晏皱了下眉。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不在病房,手机留在病房,我被大夫叫过去说话了。”祁晏解释。
林可说:“为什么叫你过去?我记得你大哥不是也在吗?”
当时他在住院部是同时遇上祁阑和祁晏的。
难道祁阑是后去的?
“大夫让我们一起过去。”
“那当时病房里?”
“只有爷爷和佣人,徐鹏就是那时候去的。”
林可分析,“如果是意外凑巧,那无话可说,可如果不是凑巧,那你和你大哥被叫走,房间里只剩下爷爷和佣人,徐鹏那时候进去就是别有用心了。
医院是他家的,他如果安排大夫把你们叫走,也不算多难,是不是?”
但徐鹏只是一个高中生。
祁晏不想以恶意去揣度一个高中生,徐鹏删掉他短信接听他电话,可以说是因为爱慕而产生的疯狂嫉妒心,可如果故意安排了其他的,那就不光光是嫉妒心了。
祁晏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手机,原本是要拿着的,是佣人说他来的时候着急忘记装手机,问我和大哥能不能留个手机在病房,万一有什么急事。
大哥的手机可能涉及了祁氏的不少商业机密,无法留下。
我手机里没什么东西,最大的机密就是你的一些照片,也算不上机密,又没有果照,我就删了开机密码给他留下。
当时只想,反正也是暂时离开,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要趁机占人便宜。
“那佣人有没有说为什么把爷爷送到华威私立吗?”
“我们没问。”祁晏说,顿了一下,“他一直照顾爷爷的生活,在我家很多年了......”
在林可说这些之前,祁晏从来没有往其他的方向考虑过。
但林可说的,的确是客观存在的疑惑。
他们祁家的医院和华威私立其实距离老宅的远近差不多。
为什么偏偏是华威私立?
祁晏给祁阑打了个电话。
有些事他是能查,但是他人在外地,主攻的方向又是娱乐圈,肯定不如大哥去查更快更准。
结果祁阑的电话打了半天没打通,最后祁晏只能把电话打到大嫂白蕊那里。
“小晏晏,给大嫂打电话干什么呀,是不是媳妇追不到想要哭唧唧?”
因为要说林可刚刚说的那些话,祁晏怕大嫂有什么想问的自己没有林可说的明白所以开了免提。
结果......
“噗!”
林可原本枕在祁晏肚子处,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嘿!小晏晏你还会噗的往出笑?”白蕊像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声音,惊奇的声音都拔高了,“陶敏你听见没?”
“听见了,那么大一声儿呢,能听不见么,咱们家小晏晏自从陷入追妻模式,是改变挺多啊,现在好像也长了一张嘴了,会不会说话不知道,起码知道笑能笑出声儿了。”
祁晏:......
一张脸扭曲成墨绿黑。
瞪了林可一眼。
林可在他肚子处笑的几乎打滚儿。
祁晏那瞪过去的一眼就失去了威力。
原本也不是真的要瞪他,不过是小情侣之间的腻歪情调,结果看到林可鲜活的笑,他眼底的目光瞬间三分贪婪三分沉醉三分旖旎,最后一分是把刚刚两人做的那些事揉碎了捣化了变成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祁晏伸手将林可的下巴勾起。
修长的手指在他喉结处勾了一下。
林可的笑顿时就停住了,脸贴着祁晏的小腹,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着祁晏。
祁晏眼眸发沉下来,声音带着一点哑,“笑啊,怎么不笑了?”
林可:......
祁晏的手指就在他喉结处摩挲,一下一下有一下,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顺着喉结上划,划过下巴,抵达嘴唇。
描摹似的在他嘴唇上重重的抹了一下,探入口中。
林可瞬间瞳仁一颤,想要偏头躲开。
祁晏却说,“不许躲。”
“你和谁说话呢?”电话里,白蕊质问,“我警告你啊祁晏,我们家的男人可不兴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你要是敢在外面胡来,我和你二嫂立刻就冲到剧组打断你的腿!”
祁晏没胡来。
只是在欺负人。
手指在林可的口中轻轻拨弄他的舌头,林可那打架都不带眨眼的眼底一下就蓄上一层雾气,被手指重重磨过的嘴唇带着殷红,和白皙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就那样勾勾的看着祁晏。
明明是自己先调戏别人,可先顶不住的也是自己。
谁能顶得住林可这样的目光。
祁晏皱了下眉,一下摁断了通话,直接关机。
难怪有句话说:自此君王不早朝。
这谁早朝的了!
手机往旁边一丢,祁晏专心对上枕在自己小腹的林可,“这里没有东西。”
林可还是那样勾勾的看着祁晏,目光是什么不言而喻。
祁晏盯着林可,两人对视片刻,目光像是火星子一样噼里啪啦。
祁晏暗骂一句,猛兽一样将林可推翻在床上,自己欺身而上。
......
一个小时后。
“破了。”祁晏一面懊恼一面心疼,“你说你勾我做什么,这遭罪的,明儿还要录节目,节目组估计也没有药膏,撑死有个云南白药。”
看了一眼林可的腿根,祁晏心疼的给他吹了吹,然后拿起手机开机,正准备给后勤组那边打电话要个云南白药喷雾或者创可贴,结果一看时间都半夜一点多了。
那边早睡了。
“别打了,明天早上再说吧,现在打过去要这东西,我明儿还怎么见人!”林可劈手抢了祁晏的手机。
抢完,自己心头震惊一下。
出息了啊林小可!
竟然敢劈手抢祁晏的手机了。
祁晏却抱着他,“听说唾液消毒,我给你舔舔?”
林可:......
浴室里就那么久。
本来上了床都打算睡了,又折腾一番。
这要是消毒一下,今儿晚上是不用睡了。
忍了一下,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最终没忍住,“滚!”
祁晏顿时闷声笑起来,额头抵在林可的胸口,笑了半天,“我特别喜欢听你骂我。”
林可:?
“你是有什么病吗!”
祁晏抱着人,珍惜而满足,“嗯,有病,你在我就不犯病,所以别再离开我了。”
林可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肌肤相贴的抱了半天,就在林可都以为祁晏睡着了的时候,祁晏忽然翻身起来,“我要去个卫生间。”
林可狐疑的看向祁晏。
刚刚结束不是已经去过了吗?
结果:......
“天爷,你是开了什么闸吗?”
祁晏转身手撑着床在林可脑门亲了一下,“说明你老公身心健康!”
冲了十分钟的凉,祁晏一身冰凉的再次上床。
然后拿起手机又给他大嫂打过去。
林可刚想说都半夜一点多快两点了你大嫂早睡了,你还不如明天说,结果祁晏刚刚拨过去对方就接通了。
“我靠,这才一个半小时,小晏晏,你是不是得去医院看看病了?”白蕊嫌弃的语气瞬间从话筒里飘出。
跟着就是陶敏的附和,“是有点不争气,不过小可别嫌弃他,我们多给他炖点补品,旁边是小可吧。”
忽然被点名,林可顿时后背一僵。
祁晏没有帮忙应答。
林可舔了一下嘴皮,紧张的点头,旋即又意识到,自己点头对方根本看不到,又道:“是,是我。”
“我就说肯定是小可,你还怀疑,祁家的男人做不出那种勾三搭四的事儿,他们嫌脏!”白蕊十分自信的说,“不然就祁家现在的势力,咱们家得多少小妈和私生子,别说赚钱了,天天为了家产都得打破头。”
林可差点又没忍住笑出来。
祁晏无语的捏了下眉心,朝林可介绍,“这个说话的是我大嫂,旁边搭话的是我二嫂,明天回去你就能见了。”
这话一出,不且林可点头呢,那边白蕊和陶敏立刻惊声说:“天杀的,小可明天要来?祁晏你个混蛋怎么不早说,这但半夜的怎么来得及准备!”
“不用准备不用准备......”她们这么大反应,让林可到觉得怪尴尬的。
结果祁晏丢给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林可刚刚挑眉,就听电话那边白蕊说:“当然要准备,我的指甲需要重新做,发型需要重新做,衣服也得买新的,天啊,明天一白天的时间怎么够!”
“弟弟带老婆回家,当然是嫂子给自己置办新衣服的绝佳机会啊!”
林可:......
第100章 棉被不喜欢纯聊天
祁晏显然早就习惯了自家的大嫂二嫂,相比林可一脸没有见过世面的震撼,祁晏十分从容的忽略了白蕊和陶敏的激动,几乎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将林可说的那些话砸了过去。
白蕊刚刚还充满少女心的声音一下就变得严肃起来,“还有这种事儿?我就说呢老爷子住院怎么就送了徐家的医院。
我还以为是老佣人还记恨我去年夺了他儿媳妇职位的事故意给我添堵呢。
你放心,这事儿嫂子肯定查个明明白白。”
陶敏也说:“你大哥二哥那边我们会打招呼,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我们来做就行,你出门在外的照顾好你媳妇把你媳妇明儿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带回来就是你最大的任务,要是明天晚上我没有见到人,打断你的腿!”
说完,那边电话风风火火挂了。
林可:......
对上林可全是问号的目光,祁晏解释,“我二嫂,以前混过滑冰场和地下乐队,打过群架单过挑,日子过得艰难的时候卖过血赚学费。
我二哥是律师,我二嫂卖血被人黑钱,正好被我二哥遇上了,算是......双向救赎?”
林可一挑眉毛,“双向救赎?”
祁晏忍笑,“我二哥,虽然是精英律师,但是和我二嫂认识的时候,还是实习生,被律所的同事欺负,我们家的原则是自己问题自己处理,家里不负责,然后我二嫂就黑了欺负他的那几个人,那几个人让打的服服帖帖。”
林可:......
真是开了眼界。
“那大嫂呢?”
“大嫂名门闺秀,不过只是她家是名门,她本人并不多闺秀,当初我二嫂卖血被人黑,除了我二哥用法律的武器保护了我二嫂,就是我大嫂带一群小太妹把那个黑了我二嫂的人给收拾了一顿。”
林可人都惊呆了。
他们家这是什么奇葩家室。
“那大嫂她也混滑冰场?”
祁晏点头,“不止,她是滑冰场那一片老大,我二嫂当年就是她的小跟班。”
说着,祁晏在林可脸上亲了一下,“所以,这下你心里踏实了吧?家里两个嫂嫂在打架斗殴方面,是你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