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在修罗场—— by废桥
废桥  发于:2024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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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被他的气势吓到,一下子唬在原地不敢动了,辛染也吃惊地看向祁锦帆,没想到对方那么厉害。
不过到底是抱着一个人,行动没有之前那么矫健。其他嘉宾也只是愣了一小会儿,就再次进攻。
辛染腰上的那双手臂紧紧圈住他,力气非常大,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耳边还不断响起气球爆炸的声音。
他头晕眼花,就在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住了的时候。
那双手松开了他的腰,他的脚落到了踏实的地面,
地面上一片五颜六色的胶质状的残渣。
辛染半张着嘴巴,惊叹地回头看向他身后的人,先是看他的脚,上面还绑着五枚气球,敬佩感立马从他的眼中流露出来。
祁锦帆身体的敏捷度与动态视力的精准度,太强了。
“谢谢。”
辛染抿起个笑,显然是很佩服他。
祁锦帆看着他的笑容,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
辛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感觉那视线跟x光一样在他脸上照。
他转过身,避开了那能看透一切的眼神,将视线转向了对面的裴渊和江盛川那边。
他们那边也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虽然两个人都破了几个气球,但还是完存的比较多。
有个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了他的肩膀上。
祁锦帆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头,呼吸都喷洒在了他脖颈处裸露的肌肤上,皮肤有些敏感地起了鸡皮疙瘩。
但是他不敢转过头,生怕发生什么触碰。
他用后肘小心抵了抵身后的人,
“你起来。”
祁锦帆哼笑了一声,没有作答,这次他伸出了手臂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那双眼睛却顺着辛染的目光,看向了裴渊和江盛川那边。
辛染被锢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肩上还压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听到祁锦帆带着气音跟他说,
“他们在看我们诶?”
辛染猛地抬头,往那边看,果然裴渊和江盛川的视线都看向了他们这边,逆光的两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态,但周遭的氛围并不太好。
如果视线能化为实质,他想祁锦帆现在应该直接被戳死。
“你想干嘛?”辛染继续拿手肘撞他,希望他赶紧起身,离他远点。
对方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跟他说
“当着他们的面out你呀。”
“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的6声气球爆炸的声音直接在辛染脚边响起,爆炸的气球带着迅猛地气流从他脚边窜过。
他傻傻地被祁锦帆锢在怀里,眼睁睁看着全部的气球被对方踩爆了,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心情。
到后面他麻木地低头,看着自己脚下五颜六色的气球残骸。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整张脸都要麻了。
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又在他的耳畔响起,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感,仿佛一种恶作剧般,模仿着节目组的广播声音。
“辛染out。”
辛染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算是认了,也没生气。毕竟之前对方保护自己了那么久,不然他也不能存活到现在。
想到这,被对方解决掉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他木木地应了声
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希望对方现在能够松手。
只是那个人仍然一直将他紧紧地抱着,那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还蹭了蹭,卷毛的头发带来一股柔软的痒意。
“他们过来了。”
他听到祁锦帆趴在他身边笑嘻嘻地跟他说。
裴渊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而江盛川看着被五颜六色的气球残骸包围着的两个人,心情一时五味杂陈。
直到两人走近了,祁锦帆才堪堪松开了锢着辛染的手臂,那手掌贴在辛染的后背上,轻轻将他推出了场地之外。
现在比赛场地剩下的人已经不多,剩余的几位男嘉宾明哲保身地退到场地角落,不敢靠近中心的那三个人。
他们想要平安苟过最后的时光,毕竟谁都能看出来,等一下怕是要有场恶战。
三位脚下的气球所剩不多了,一向不对盘的裴渊和江盛川,这次倒是很默契地走向了祁锦帆,
祁锦帆歪头笑了,看向两人,“你们结盟了?”
裴渊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倒是江盛川皱着眉,
“你刚刚干嘛把小染淘汰了?”
对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你们也想踩他的气球吗,早知道留几个啰?”
“离他远点。”
裴渊的脸色特别难看,冷若冰霜地神情如寒冽的冬风,眼底似乎都要结出层冰来,他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
说罢,裴渊直接上前来制住了他,辛染知道裴渊体能不错,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能挟持住祁锦帆,毕竟祁锦帆的实力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砰”是祁锦帆脚上一只气球爆炸的声音。
辛染有点不可思议地捂住嘴,这么快,裴渊会不会太强了。
祁锦帆也没想到裴渊这么强,不再正面跟他刚,躲闪了几下,只是没想到被自己的好友江盛川从后面又踩爆了一只气球。
比赛时,这场狐朋狗友的友情荡然无从。
被两个人围攻的祁锦帆耸了耸肩,知道自己是敌不过这两人了,象征性地躲闪了几下,认命地跟他们对峙着。
他拖着时间,可是再怎么拖,祁锦帆脚下的气球还是一个一个被踩爆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懊恼或者遗憾的神情,反而是那种意料之中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做好了打算。
节目组的广播响起,
“游戏结束,剩下来的嘉宾将拥有第二轮选择约会对象的权利。”
本来解决完祁锦帆,迅速敌对起来的两人,在节目组的广播下,放弃了进攻。节目组将获胜的嘉宾都召集到一起进行了采访。
两人一时都走不开。
倒是祁锦帆一人从场地内走出来,他的腿上还绑着那根绳子,绳子上挂着残破的气球残骸,显得有些滑稽。
辛染见游戏结束了,也就没再关注那三人,自己一个人从场外找到一个角落。
弯下腰试着解自己打了死结的绳子。
解到最后他一个结都没解出来,直接坐到了草地上,整个身子弯下去,凑近了自己的脚,粗暴地扯自己脚踝上的绳子。
扯动中,细长的绳子在他脚踝上摩擦,划出一道道红痕迹,带着轻微的一股痛。
就在他整个人耐心失尽,要直接上手试试扯断的时候。
面前笼罩下一个高大的黑影,将他罩在其中。他抬头去看,背光的人看不清面孔,但那一身潮牌,他不会认错人。
“怎么坐在地上,小可怜?”
踩爆他气球的这个始作俑者,出现在他面前,说着不着调的话语。
仿佛刚刚钳制他踩爆他所有气球的人不是他一般。
辛染睁着圆圆的眼睛,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往另一边挪,想要避开他的影子。
祁锦帆脚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他笑眯眯地凑过来,半蹲下对他低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瞪我?”
他一下子惊醒了,对方虽然是在那个公司挂名,但名义上还算是他的一个小上司吧。
更何况对方手上还有他全部的资料,他收回了眼神,抿着嘴不说话。
祁锦帆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也不等辛染作反应,他自顾自地伸手,那戴着某奢牌戒指的食指,勾着那根白色的绳子。
绳子被人勾起,另一头立马贴紧了辛染的脚踝,覆盖在红痕上,又是一阵刺痛。
“要不要我帮你啊?”他的尾音带着点转音,像个钩子一般。
辛染抬眸看着面前笑得不怀好意的人,脚上的绳子还在对方手里。
要是他往后退,无疑在绳子拉扯间只会更痛,他乖乖地坐在那,没选择后退给自己找罪受。
没听到他拒绝的回答,祁锦帆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半蹲在辛染面前,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松开了绳子,握住他的脚踝,将他的脚架在自己半跪的膝盖上。
白色的袜子和长裤间露出的那段肌肤上布满了红痕,搁置在祁锦帆黑色的裤子上,色彩非常显眼。
男人低下头,认真地给他解着那个死结,棕色的卷毛垂下来挡住了他认真的眉眼,只露出上翘的嘴唇,唇间还吐露些调笑的话语。
“你这皮肤怎么比女孩子还嫩。”
辛染没理他,动了动自己的脚,催促他快一点,这个姿势让他感觉特别不舒服。
那只手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触碰着他那被勒出红痕的地方,在温热的指腹摁压下带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祁锦帆突然侧脸,露出那双总是带着玩世不恭意味的眼睛,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跟他说,
“我还没玩过捆绑……”

祁锦帆的这句话,吓得辛染猛地要将脚缩回来,却又被人在半空抓住。
“急什么啊,还没解开呢。”
祁锦帆慢悠悠地开口,将脚按回自己的膝盖上,仿佛刚刚说出那些话鹅不是自己一般。
辛染半咬着下唇,不想让对方帮自己解死结了,他受不了这种委屈,他将自己的腿往后缩,不要对方碰他。
“照片。”
对方淡淡的一句话就止住了他的动作。
对方手上还握着他的资料,辛染忍气吞声地咬紧自己的下唇,他忍了又忍,忍常人所不能忍。
‘别忍成忍者神龟了,’系统开口。
系统冷不丁的开口,让他一下子松开了咬下唇的牙齿,他有统子哥,他怕什么?大不了新手世界失败好了。
他憋着一口气。
“你是不是不行,解个绳子那么慢。”
辛染看祁锦帆解那么久也解不开,不想忍了,已经失去耐心,他甚至开始想要踹他了。
对方被气笑了,那双眼半眯着,
“我行不行,你跟我试试?”
他的手不老实地揉捏着辛染裸露在外的肌肤,辛染一下子闭嘴,又不敢说话了。
解绳子解了很久,也没弄好,对方也有点烦起来了,祁锦帆缓缓吐出口气,平息自己解得有点烦躁的心。
这个结打得实在是太死了,一坏扣一环。
再加上辛染刚刚那句,能够轻易惹怒一个雄性的“不行”,一直还在他脑中循环,无疑增添了很多燥意。
他不耐烦地站了起来,离开。
“啧,还不是得我自己来,装什么逼啊。”
辛染小声嘟囔着,不敢让对方听见,自己继续弯腰,埋头解着死结,结果他自己又给自己解恼火起来了。
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打得,这都打了几个结上去啊。
祁锦帆从工作人员那借了把剪刀,直接举着剪刀过来,配上他那不耐烦的表情,像个凶煞。
辛染往后退了下,“你干嘛!”
对方哼笑了一声,“绑架你卖钱,”他蹲下来直接将冰凉的剪子,贴在辛染的脚踝上。
一刹那,脚踝间的绳子就从他肌肤上松散下来,落到了草地上。
对方又抓起他的另一只脚,将两只脚的绳子都剪掉了。
他见辛染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好笑,
“跟女生一样胆小,”像是想到什么,
“哦,不,有些女生胆子比你大多了。”
似乎是在报复辛染之前说他‘不行’的事。
两人在场外,一个坐在草地上,高的那个蹲在坐着的那个面前,形成一幅很浪漫的构图。
被节目组的摄影师拍了下来,还运用到了之后的宣传片里。
那张照片里还有远处朝这边看得裴渊和江盛川。
节目组在采访获胜嘉宾的时候,裴渊的眼睛就那么淡淡地落在角落的两个人身上。
虽说他回答得很完美,但是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等采访结束,他就急忙地朝那边走去,自己也不知道过去干嘛,但就是不想让辛染和祁锦帆单独呆着,
“那么请几位胜出者站在这边,其他嘉宾过来站到另一边。”
节目组的广播再次响起,将所有嘉宾都叫回了场地内进行接下来的拍摄。
裴渊停下了过去的脚步,看着辛染过来了,才去了自己那一列。
获胜的几位嘉宾站在一列,女嘉宾中玫诗获胜了。但是林梦音失败了,所以跟辛染一起站在了另一列。
辛染百无聊赖地拿脚去铲草地上的泥土,白色的帆布鞋尖,沾上了黄色的泥土,他还乐此不疲。
有几道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便看到裴渊迅速转过脸的动作。
切,欲盖弥彰。
他看向另一道视线,跟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对视上。
江盛川见他看向了自己,对他勾唇笑了起来,连带着那张无死角的脸,在黄昏下都熠熠生辉。
他对江盛川摇了摇头,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不要’
他很明确地告诉对方,如果选他的话,他会拒绝。
江盛川第一次发现辛染这个人的心原来这么硬,可以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喜欢的人。
他转开了那双桃花眼,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勉强。
其实干脆地拒绝,要比吊着一个人,更好。辛染的做法其实挺好的,只是不给人一点希望。
江盛川弯起唇角,主动站出来一步,对着镜头道,“我选好了。”
他的眼神还是落在了辛染的身上。
林梦音笑着撞了撞辛染的肩膀,“江哥是不是想选你啊?”
本人却没有那么高兴,他抬眸望向对面的江盛川,缓缓摇了几下头,是很坚定地表示拒绝,希望对方不要做无用功。
江盛川对着镜头浅笑了一下,有着完美的表情管理,他回转身子,
“玫诗。”
走到吃惊的女嘉宾面前,还很绅士地行了个礼,江盛川选择了同样获胜的玫诗,这倒是令人没想到。
众嘉宾的眼光开始转向裴渊,想看看这位第一次跟玫诗约会的人是什么反应。
但令他们失望的,裴渊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主动鼓起了掌。
玫诗显然也没有想到,节目组在这一轮中也没有规定不能选择同样获胜的嘉宾。
她无奈地耸了下肩,将手搭在江盛川手里。
[没想到的搭配出现了]
[我的cp被拆了。。。]
[我去!裴渊可以选辛染了!]
祁锦帆看到自己好友的选择,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意外。
他走到辛染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斜着身子,吊儿郎当地问他,
“玫诗之前是跟谁约会的?”
辛染瞥了他一眼,将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拂下去,
“裴渊。”
祁锦帆也没生气,转过脸,跟望向这边的裴渊对视上,还歪头笑了下。
“你猜裴渊这次会不会选你?”
“不会。”
辛染站直了身子,往旁边挪了一大步,不露声色地跟他拉开了距离。
等到裴渊选择的时候,修长的腿被裹在黑色裤子中,朝前迈了一步。
那张向来很难近人的脸,带着股冷淡,扫视了全部的嘉宾。
骨节分明的那只手抬起来,伸向了辛染这个方向。
高挺的鼻梁在落日的余韵下,显出一股雕刻般的美感。
全部嘉宾的视线都汇聚在了他俩身上。
辛染瞳孔地震,反手指向自己,
“我???”
深邃的眼眸动了动,带着波光粼粼的深海感,那只手偏移了下,指向辛染后面的另一个男嘉宾。
辛染一下子红了脸,热度从他的脖子一路烧到他的脸上,他猛地低头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怎么会有这么自作多情的人,太丢脸了叭!
在看到辛染的反应后,偏移的那只手指慢慢蜷曲,放了下来。
裴渊看着捂脸躲到一边的人,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像鼓点不断蹦跶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又仿佛有无数只小狗在他的心尖蹦蹦跳跳。
他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他知道对方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他也已经完全沦陷了。
系统看着还沉浸在为丢脸而羞愧欲绝的辛染。
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醒他,裴渊刚刚好感涨了一大波的事情,回头再说吧。
被指到的那个男嘉宾,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兴致冲冲地站到了裴渊面前,开心地对着镜头笑了,是肉眼可见的幸福。
而选择他的裴渊却专注地看向了那个埋起脸的人,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冲动地指过去的时候,是想选辛染的。
但是一看到他不敢置信的模样,他就又想起当初辛染在自己怀里说他对江盛川也有好感的样子。
于是……他一念之下把手偏移了。
祁锦帆凑到辛染身边,毫不顾忌地嘲笑他,甚至还半蹲下来,要看看他埋头的样子。
裴渊若深海般的眼眸,垂了下来,他没再看那两人。
他自觉地收回眼神,转到自己错误的选择上,礼貌地跟那位男嘉宾道了声,“你好。”
在全部获胜嘉宾都选择完了自己明天的约会对象后,节目组一天的拍摄任务也结束了。
嘉宾们陆陆续续从后花园回到别墅休息。
在辛染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只带着晚风的凉意的手从后面拉住了他。
他回头看时,是裴渊那张淡漠的脸庞,他的视线往下移,看到的是对方手心处躺着一只软膏。
裴渊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将话吞了回去。
辛染见那是消肿的软膏,但这次却再也不敢问出,‘给我的?’这种话了,他怕自己再次自作多情。
两人沉默地面对面站着。
直到裴渊那只带着凉意的手从他的手腕下滑,慢慢打开他的手心,将那支软膏放在他的手上,辛染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对方垂下眸子,仔细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按回去,就像做着严谨的实验工程。
“一日两次。”
“哦,”他不自在地躲闪着眼光,“谢谢。”
说罢,便逃也似的转身跑走了。
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裴渊抿了下唇,捏紧了还有残留触感的指尖。
看着那个背影,陷入了为自己不会说话的懊恼中。

第23章 恋爱综艺里的炮灰
第二天,其他嘉宾已经出去约会了,别墅里只剩下了几位昨天游戏输了,没有约会的嘉宾。
几位嘉宾一起用完餐,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祁锦帆一直跟在辛染身后,辛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指了指餐桌花瓶上那束花,花瓣的边缘已经有些萎靡,“别墅可以换束花了。”
“一起去后花园吗?”对方向他发出了邀请。
辛染看着窗外亮堂堂的一片,天气特别好,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好啊”
除了上次去见祁锦帆,他就一直呆在房间里,都没怎么逛过后花园。
夏天的日头很足,阳光照耀着大地,驱散了一切的阴晦,绿色的草地也渡上了层金光。
他跟着祁锦帆,亦步亦趋,对方随手从外墙边,拿了顶草帽,转身盖在了辛染的头上。
他捂着头上的帽子,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的男人笑容带着夏日阳光的味道,褪去了之前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模样。
“这种感觉才对,”祁锦帆笑着道,“我以前去乡下度假的时候,跟在我后面的小屁孩都会带顶小草帽遮阳。”
辛染捏着帽檐,眼睛向上看,他有些喜欢这顶草帽,抿出个笑,也就没反驳祁锦帆的话,
他们来到那片花圃,那里种着不同种类的花。
“好香。”辛染弯腰,手搭着自己的膝盖,嗅了嗅。
祁锦帆还带了专门的剪子,他挑了一朵长势还不错的白玫瑰,斜剪下来,塞到辛染手里。
辛染拿起那朵花,鼻尖直直凑到了花蕊处,然后打了个喷嚏。
祁锦帆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握着他的手腕,将那朵花拿远了。
夏天早上的太阳已经亮堂地很,无风,只是照耀,
白色的玫瑰在阳光下,花瓣边沿都仿佛渡上了层金光,
即使是戴着眼镜,挡住了大半的容颜,他也没有被白玫瑰的姿色压过去,红润的唇瓣,和纯白的玫瑰反而很配。
祁锦帆甚至想让他用那张红唇抿住白色的花瓣。
他的眼底带着点幽深,原本捏着他手腕的手,松开了,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那张一直低着头的脸半遮半掩地暴露在阳光下,草帽投下的阴影,只堪堪遮住他的鼻尖,红润的唇瓣暴露在阳光底下,色泽鲜艳。
就像被捉住的小鸟,在猎人的手里动弹不得。
手指顺着他娇嫩的肌肤向下摸,停在他的圆领上,没有往下探入衣领,只是在边缘徘徊,带着危险的举动。
眼见太阳逐渐上来,周遭的空气都热了起来,身下的人没有反抗,祁锦帆缓缓凑近了,那明晃晃的红唇。
手下肌肤已经有点泛红,平日里总是一脸防备的人,如今却是任人拿捏,仿佛被晒蔫了的花朵。
祁锦帆意识到了不对劲,也顾不得旖旎的心思,连忙将辛染拉到后花园的小凉亭里,怕人中暑了。
“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辛染没吭声,压低了头上的草帽,在室内呆久了,猛地晒那么多太阳,他刚刚有点晕晕乎乎了,才使得对方靠得那么近。
他默默拉开了距离,生怕祁锦帆又对他做些什么。
但祁锦帆只是拿起摆在桌上,品牌方赞助节目组的消暑药丸。,
“手。”
黑色的消暑药丸被倒在他的手心,还有瓶藿香正气水也被塞到了他手里。
而祁锦帆则是拿起防晒霜,白色的乳液挤在手里,他任劳任怨地蹲了下来,准备帮辛染的腿也抹上防晒霜。
“做什么?”辛染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帮你涂防晒。”祁锦帆仰头看着他,“你想被晒伤?”
掌心的高温贴在小腿,传来一股灼热的烧感,辛染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结果那个手掌,抓住了他的小腿,
“别乱动。”
汗水浸湿了祁锦帆的发梢,但他却是垂着眼十分细致地蹲在地上,给辛染的腿涂着防晒霜。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谢……谢谢。”
涂得差不多了,祁锦帆站起来,得寸进尺地靠近了他,他们鼻尖相抵,连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现在知道我好了?”
他们的胸膛紧贴,说话的律动声,从他的胸腔,共振到了他这边,仿佛连带着他的心跳都跳快了几分。
他躲闪着眼光,立马低下了头。
对方抹完防晒的手掌心还有些黏糊,牵着他的手。
两个黏糊的掌心触碰着,仿佛也黏连在了一起,他们重新去了花圃。
他站在花丛边,看一向玩世不恭的人,弯着腰,仔细挑选着每一支玫瑰,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
“这朵?”对方突然回头,手里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向他示意。
他点了点头,对方的笑容在阳光下变得亮晶晶地,跟昨天踩他气球的恶劣样子,完全不一样。
祁锦帆说的曾经在乡下度假的日子,应该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吧。
连带着祁锦帆整个人都因为那段回忆,而变得格外讨人喜欢了起来。
捏在手里的白玫瑰,被辛染转了转,他嗅了下手中的白玫瑰,心里默默想着。
没过一会儿,祁锦帆就从花圃里出来,他将一大束玫瑰推进辛染的怀里。
两只手几乎要抱不过来,好不容易从花束里探出个压着个小草帽的脑袋。
面前的人挂起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伸手,又把他摁了回去。
近距离跟那么多花接触,辛染偏过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被始作俑者狠狠嘲笑了一把。
对方站在他身后,推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回去的路上带,
花束阻挡了视线,他连路都看不太清,就被人这么推着,跌跌撞撞地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他将大把的花朵放在桌子上,才得空狠狠瞪祁锦帆一眼。
什么今天格外讨人喜欢,都是错觉,该讨厌的还是讨厌的样子。
对方吊儿郎当地斜倚着餐桌,挑了下眉,回视他,那视线轻浮地在他身上扫视着,最后停留在辛染的腿上,皱了下眉。
在花丛那的时候,辛染的的腿被叮了好几个包,白皙的小腿上,是粉色的包,花园的蚊子未免有些毒。
“麻烦,怎么就逮着你一个叮,”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祁锦帆却认命地去找驱蚊喷雾。

每个人的床头柜上,都被节目组放了驱蚊喷雾、防晒霜等夏日用品。
祁锦帆直接拿起那瓶驱蚊喷雾,视线却被辛染床头柜上,那支没贴节目组标签的软膏吸引了。
他一口咬开驱蚊喷雾的盖子,嘴里叼着盖子,蹲在他面前,一只手喷在他腿上,一只手帮他抹开。
他仰起头看向辛染的时候,那双永远吊儿郎当的眼睛,照着夏日的烈日,带着灼人的温度,亮晶晶地耀眼。
辛染错开了眼神。
等喷完驱蚊的,祁锦帆起身,视线往那软膏上撇了下,
“哪个野男人给的?”
辛染冲他翻了个白眼,原先那点感激,一下子荡然无从。他抖了抖被子,不再理他,准备上床休息了。
只是眼角似乎隐隐看到祁锦帆的手在他床头柜扶了下。
他转过头去看,又分明见对方安安分分地站在那。
“午安,”在离开前,祁锦帆笑得露出牙齿,手指还朝他弯了弯,那两枚装饰戒指在窗外射下来的日光中闪了一下。
江盛川约会很早就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包装好的礼物盒,兴致冲冲地下了车,三步并做两步,一下子就跨上了别墅门前的台阶,怀里紧紧抱着礼物。
一双桃花眼映着正午的艳阳,就如旧影片里的人物美景,缓缓随着主人公的眼进入一段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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