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自己则是连夜跟着蒋云到了封暝他们驻守的地方。
封暝这段时间一直守在那里,村子里的那些人似乎已经疯魔,他们觉得自己注定死亡,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拉着其他人跟他们一起死。
所以封暝他们这段时间24小时一刻也不敢放松,村里人不配合治疗,分明也没有让人强制把他们控制住,只把他们封在村子里,不让他们出来。
不过当秋晨羽的时候,封暝他们也正计划着冲到村子里去,毕竟村子里的那些人也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秋晨羽远远看到这边的情况,不禁有些晃神,这些人统一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一时间竟然有些让他感到时空错乱。
仿佛不久前他也看到过,有这么一群人穿着白色的防护服在忙碌着。
不过没等他再多想些什么,封暝就已经迎过来了。
“不是说好好的待在黎城的吗?怎么到底还是过来了。”封暝眉头皱的死紧,先是把他打量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才伸手把他从马上扶了下来。
他前两天知道秋晨羽在城里忙活其他事,没有过来他心里还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才不过两天,这个人到底还是过来了。
秋晨羽靠着封暝的力道站稳,一点没客气的把他上下打量了个遍,然后又拍了拍他身上,确定他气色不错,也没有外伤之后,才笑眯眯的说道:“你在这里我不得来找你吗,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过生日的吗?怎么想说话不算话。”
说完他也不等着封暝回应,率先往帐篷那里走去。
封暝在他身后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快步追上他,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帐篷。
身后牵着马绳的蒋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最后叹了口气喂马去了。
秋晨羽到了帐篷之后,先是打量了一圈,发现封暝帐篷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案几之外,就没有什么大的家具了。
封暝默默的站在他身后的任由他打量,“在外从事,一切从简,不过待会儿我再让他们把这里布置布置。”
秋晨羽瞪了他一眼,皱眉道:“怎么?我是那么矫情不能吃苦的人吗?”
“不是,是我想给你最好的。”封暝连忙开口。
“啧,怎么回事,就几天不见你,你怎么这么油呀!”原本还有些不爽的他立刻被这人这一句给逗笑了。
“油?”封暝摸摸自己的脸,“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坏话?”
秋晨羽憋着笑,把头摇得飞快,“没有没有,不懂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段时间和苏阡陌相处久了,被对方科普了好些事情,现在也被对方感染了,以前觉得还算正常的,对话都变得搞笑了起来。
不过这个事情可不能让封暝知道,不然他和苏阡陌就惨了。
虽然苏阡陌可能会更惨一点就是了。
封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他说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但他又总觉得在刨根问底下去对自己不好,所以率先岔开了话题。
“这么晚了赶路累不累?怎么不在黎城等我,你生辰我肯定是要回去的。”
秋晨羽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桌子上,被封暝随意摆放的一些信件,看着上面的字迹还没干透,刚才应该也还在忙,说道:“黎城那边我都已经交给苏阡陌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有时间当然是我过来了,总不可能我闲着然后让你过来找我吧。”
说着他把封暝也拉到桌子旁坐下,“你还没忙完吧,你先忙你的,不用等我有什么事情,等你忙完了再说。”
莫名坐到桌子上,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秋晨羽给打断了,催促他快点工作,而且还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无奈封暝只能继续拿起之前的笔,开始工作起来。
秋晨羽说不打扰他,就一点声音也不出,渐渐的封暝便彻底投入了工作。
封暝一开始还把脸转向别处,假装不去看他,但渐渐的,他的目光就被这个认真工作的人吸引。
要不说会流传出认真的男人最帅这句话,果然群众的眼光是不会骗人的。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帐篷的顶上挂的不是别的而是他制作的手电筒。
不过手电筒的光线也有限,在这朦胧的光线中,封暝的侧脸显得更加优越,简直直戳秋晨羽的心巴。
忽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吓的秋晨羽赶紧收回视线,脸色爆红,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假装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丢死人了,竟然没出息的看人看到那么入迷。
不过他低着头没有发现,一直在认真工作的男人,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弯了一下。
得到批准的蒋云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
秋晨羽看向他发现他手上正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盖了一层黑色的布,他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等蒋云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封暝便对他微微一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工具人蒋云离开后,秋晨羽把疑惑的目光转到封暝。
封暝继续低头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假装没有看见秋晨羽那求知若渴的眼神。
秋晨羽见封暝不理他,也不想打扰他工作,又看了那托盘几眼,最后实在看不出哪里装的是什么,便只好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秋晨羽觉得无聊,便也拿起桌上空闲的毛笔和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起来。
不过他的余光却一直偷偷飘向旁边的封暝,在纸上写些什么的时候还会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来。
封暝表面像是在认真工作,其实背地里一直注意着秋晨羽的一举一动,见他在纸上写写画画,还时不时的偷瞄自己,便也起了好奇心。
他不动声色的慢慢往秋晨羽那边移动着,他的动作缓慢,又都是在秋晨羽低头的时候行动做的悄无声息的,因此秋晨羽一时竟然没有发觉。
秋晨羽正在追寻自己手里的创作呢,忽然一道声音站在他耳边,把他吓了一跳,“这画的是我?”
他下意识的就想用手盖住,但他手还没碰到纸,就被另一只大手快速的握住了。
那只手的主人趁他没反应过来,用另一只手快速的把桌子上的那张纸给抽出来,放到眼前细细观看。
眼看自己的作品已经被对方看了个精光秋晨羽也不反抗了,立刻卸了力道,开始摆烂。
看吧看吧,反正他也没画别的,只不过画了几个男人的Q版图罢了。
他只不过把图画的可爱了些,又没做错什么,没什么要害怕的,也不需要心虚。
不过他以为像封暝这样的大将军,肯定会对这样可爱的画像很排斥,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人的脸皮。
封暝拿着手里的画,看着画上那奇怪画风的自己,颇为欣赏,“小晨你要画我就直说,不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原来你喜欢这种的吗?”
怪不得对顾闫那小子那么好,封大将军暗暗的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封暝对他的表现有些新奇,见对方没有生气,他便笑眯眯地迎上去,为封暝解释他画里的内容。
聊着聊着,他发现怎么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刚才他们离的不是挺远的吗?
封暝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秋晨羽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我有些困了,我先去休息,你赶快工作吧。”
说着他便起身往封暝的床上走去。
原先他们两个人也不是没有离得这么近过,他们俩毕竟都在一张床上睡那么长时间了。
但他只要一想到,之前答应的要在生日的时候坦白的事情,他还是有些紧张。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起。
总不能他一张口就说,这具身体其实早就死了,我不是本人吧?
可是他都想好了要坦白,他也下定了决心,总不可能临时退缩。
唉,他前世怎么就没多看些这类的小说,看看人家这人怎么坦白的,他也有个话术作为参考。
他连鞋都没脱就往床上一躺,封暝自然瞧出了他的异样。
他故意放重脚步让秋晨羽听见他的动作,然后慢慢的靠近床边,轻声的问:“怎么了吗?”
听见他温柔的声音,秋晨羽也鼓起勇气,把蒙在头上的被子一掀,猛的坐起身看向封暝。
“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两人同时开口,听见对方的话也都一愣。
“你先说。”
“你先说。”
“行,我先说。”
“行,我先说。”
这一番操作下来,场面忽然有些搞笑,这该死的没用的默契。
“噗!”
到底秋晨羽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下他彻底什么紧张的情绪都没有了。
封暝也不说话,就默默的看着他笑,看他笑得东倒西歪,还伸手护着他。
等秋晨羽笑够了,才撑着封暝护着他的手臂,跪坐在床上,和封暝平视,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先说吧。”
封暝:“嗯。”
秋晨羽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慢慢道:“之前我答应过你,等到我生日这天就把所有事情都和你说,虽然明天才是我的生日,但我现在已经有些等不及了,你愿意提前听我说吗?”
封暝:“当然。”
秋晨羽:“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但是,我最想说的,也是最想先说的是,封暝,我爱你,但是你千万别回应我,等到我把所有事情说完,你再给我回复。”
没等封暝开口,他又继续说道:“我的事有些复杂,可能和你想象的也不一样,但我之前说我没有记忆这件事是真的,但我没有的是这具身体的记忆。”
没想到秋晨羽会说这些,封暝有些紧张,但他极其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没透露半分,怕影响秋晨羽。
秋晨羽的话还在继续:“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但我死后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换了具身体重新又活了过来……”
之后秋晨羽把自己穿越的事情一一说了,他也说了系统的我存在,但他并没有多解释系统的功能,不是他不信任封暝又说保留,只不过是系统的功能太过复杂和不可思议,现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索性就被他忽略过去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盯着封暝的眼睛,生怕那里面会透露出害怕警惕,以及任何他不敢也不想看到的情绪。
但封暝一直用这温柔又鼓励的眼神看着他,里面的眼神始终如一。
也就是这样,才让秋晨羽敢有勇气把所有的事情说完。
秋晨羽:“我的事情就这样,请问,你还要继续爱我吗?”
封暝慢慢的捧起他的脸,和他对视,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他,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坚定:“当然,我的心……”
他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嘈杂声,以及蒋云焦急的声音。
第139章 人肉
封暝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来打扰,他望向秋晨羽想要把话说完,可门外却继续传来蒋云焦急的喊声。
封暝知道蒋云若非不是要紧的事,他绝对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的。
他一把把秋晨羽搂进怀里,飞快的说道:“我对你的心始终不变,我爱你。”
说完他就把秋晨羽放开,站起身,把手递到秋晨羽面前:“先跟我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秋晨羽还没从刚才的拥抱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牵上了他的手,跟着他来到了这样的帐篷外。
帐篷外,蒋风和蒋云都在,他们面容凝重,看见封暝出来,眼睛先是一亮,随后看向秋晨羽眼里闪过抱歉的意味。
秋晨羽对他们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封暝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慌张。”
蒋云:“回禀将军,村里的那伙流民手里有人质。”
“什么!”封暝立刻向他确认。
就算是秋晨羽也非常震惊,想不通那些流民到底在想什么,有人质却一直没有动静。
“是的,将军,他们手里有人质,现在他们在拿人质威胁我们,让我们派郎中进去帮他们治疗。”蒋风回道。
封暝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拉着秋晨羽的手,大步的往前走着。
秋晨羽跟着他,面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好。
那些流民手上有不少人命,有一只是反抗状态,封暝这么长时间没有硬闯进去,也是有心想要拖延。
但他们竟然把人质的消息拦得死死的,这么长时间过去,那些人质肯定也和那些流民一样染上了病。
等他们走到村口,那里正有两方人对峙着。
其中一方身穿黄色防护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眼睛处也是透明的玻璃做的,不和外面的空气接触。
而另一方,神情憔悴,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一样,而他们面前,正用刀挟持着和他们状态差不多的人质。
看那些人质的穿着应当是他们从四处掳来的。
秋晨羽他们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和面前那些士兵一样,穿上防护服才过去。
虽然秋晨羽有系统这个外挂在手,但凡事都要谨慎为好。
那群流民显然也发现了封暝他们,这么多天他们也知道,这里的主事人是封暝。
发现他的身影立刻大喊道:“你们听好了,立刻让你们的郎中进来为我们医治,不然我就把这些人给杀了。”
不过这样大喊显然浪费了他大部分力气,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秋晨羽眼尖的看见那人人咳出了血。
不过尽管如此,他手握中的人质依然没有力气去反抗他,显然状况比他还要严重。
秋晨羽打量起他面前的那个人质,发现他挟持着的竟然是个小少年,看样子比原身还要小。
那少年之前显然是个富家子弟,尽管现在已经瘦的不成人样,身上也全是脏污,但秋晨羽一眼便能察觉出他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而且这人身上的穿着也明显与其他人不同。
那少年显然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耷拉着脑袋,任由身后的人摆弄。
秋晨羽看一下其他人质,那状态也都和少年差不多。
而那些人流民见封暝不离他们还在继续咆哮着,状态越来越疯。
显然这几天的经历已经把他们折磨的不正常了。
不对,他们本来也就不正常。
他们这些人在没有发生灾害之前,本来就是各个村里的混子,整天无所事事,偷鸡摸狗,时不时的从别人家里偷点钱或者是,打劫一些老单的村民。
抢来的钱要不就被他们逛窑子花了,要不就被他们拿去赌了。
天灾来临,他们这些人也因为一起逃难遇到了一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些本来性格就差不多的人,也很快的聚集到一起。
他们一开始聚在一起,只是抢一些其他流民的食物,也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们发现官府并没有来镇压他们,也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他们的胆子逐渐开始大了起来。
于是他们开始杀了第一个人,最后越来越多他们也喜欢上了,掌握其他人生命的感觉,那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也是高高在上的自己和那天边的天子也差不了什么。
他们喜欢看着那些原本瞧不起他们的人,跪在他们身边祈求他们。
喜欢看那些原本避他们如蛇蝎的女人,雌伏在他们身下。
可就算是这样,朝廷已久没有来捉拿他们,这样他们越发的嚣张,开始自大起来觉得朝廷自生难保,不敢找他们的麻烦。
于是他们把目标从流民的身上挪开,挪到了还幸存的圈子上。
于是,他们假装是流民,一开始我的村子的同情,在进入村子后,趁那些村民毫无防备便通下杀手。
等把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杀完,他们被伪装成村里的人继续生活。
直到这个村子里的食物全部吃光,他们才开始下一个村子。
不过,他们还在黎洲境内,有些村子,虽然因为地势或者是偏僻的原因辛存,但是他们的食物也依然不多。
于是这些人就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食物不够了。
之后他们便寻找一些被大水淹死的动物食用。
但那些动物长期被水浸泡有些早就腐烂,能吃的本来就不多。
这些人早就离不开之前奢靡的生活,现在那还受得住,于是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人的身上。
他们又开始去搜寻流民,这次不单单是为了杀他们寻乐,而是把他们当做食物。
在他们克服自己心理吃了第一块人肉的时候,他们变疯了。
他们爱上了这种滋味,甚至说,有一些上瘾。
当然,他们的队伍里也有些人是不能接受的,对于吃同类的肉十分抗拒。
不过那些人最后的下场也变成了他们的食物。
或许他们其中还有些人不赞成或者是抗拒吃人肉,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们也不得不跟着这群疯子。
不过他们并没有自在太久,便听到消息,封将军亲自带人来了黎洲。
他们虽然明面上喊着不怕封暝,但最后还是决定寻找一处偏僻的地方避避风头。
于是他们来到了现在这里,一开始他们在这里每天吃喝玩乐,心情不好了便杀一个村民去取乐,心情好了也杀了一个人。
到了晚上挑一个喜欢的女人,让他陪自己度过一晚日子,这日子是他们之前那么多年梦寐以求的。
可好景不长,他们的幸福生活也才不过过两天,他们这里边有人开始咳嗽高热。
起初他们并不在意,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互相都不认识,对方就算有点什么他们也不在意,顶多就是觉得多了一份食物罢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这种症状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严重。
而且这病传播和加重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全部病倒,再也没有了寻乐的力气。
这下他们再傻也察觉到不对了,他们有些人想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寻找郎中,但有些人却怕外面分明带领的士兵抓住他们,不敢出去。
就这样两方人僵持起来。
就在他们晚上开会决定第二天就离开这里,寻找郎中救命要紧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早已就被封暝给围了起来。
这下他们想走也走不成了,他们想冲出重围,却发现自己这边根本不能和对方比拟。
但他们又实在不敢放封暝他们进村,于是两方人便开始僵持起来。
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症状就越重,于是他们便知道,他们染上了瘟疫。
这下这群疯子更疯了,觉得自己反正都要死了,倒不如多拉一个陪葬的。
可他们没想到,围着他们的这群人身上,竟然开始穿起了他们从来没见过的衣服。
那衣服把那些人遮的严严实实,他们生气发现,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和外面的这群人抗衡,却发现都只是螳臂挡车毫无作用。
最后他们,逐渐的没了力气,甚至有的已经躺在床上昏迷。
当有了第一个人死亡的时候,他们再也忍不住了。
他们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想起外面那些人的身份,又想到了被他们关着的剩下的储备粮。
那人不是将军吗,不是皇上的亲弟弟吗?他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子民去死吧。
当他们发现事情又一次没有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他们心里的恐慌已经达到了极点。
只能死死地拽住身前的人质,仿佛这些人就是他们的保命稻草一般。
封暝把他们的变化看在眼里,望向他们的眼神里只有刺骨的寒意。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只不过是招了招手,那些士兵就冲了上去,在那些流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们制服了。
原先封暝不是用强硬手段是怕自己的士兵和这些人接触的时候,不小心感染上。
在他眼里,他手下的兵的命,可要比这些人的命重要的多。
但这些人手上有人质,那他们就不能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
当然这些流民正常情况下都不是这些士兵的对手,现在就更不是了。
那些人正从流民的手上解救下来之后,旁边立刻有一队人冲上前来,抬着那些人质,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至于这些流民也被封暝命人把他们绑起来,统一关进了一个帐篷里。
接下来封暝带人开始扫荡这个村子。
秋晨羽再也想跟着,但被封暝严厉的拒绝了,没办法,秋晨羽只好想着刚才人质被抬走的地方过去。
那处地方也离村子不远,大大小小树立着十几个帐篷,还有士兵不断的巡逻。
秋晨羽远远的就看见,有应当是郎中的人在各个帐篷里来去匆匆,十分忙碌。
不过没等秋晨羽上前仔细查看,他就被一些人给拦下了。
正巧那行人里有他认识的人,带队的正是潘玖。
潘玖:“秋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危险,你快回去。”
“这里边是干什么的?”秋晨羽询问。
他今天晚上一来,就一直待在封暝的帐篷里,没有出来过,自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回秋公子,这里的都是被传染上的人,正在统一接受郎中们的治疗。”潘玖回,对于秋晨羽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些人也被挪到这里来了?他们又是怎么染上的。”秋晨羽知道有些村里也查出了被传染瘟疫的人。
但他以为这些人都在各个县里分开治疗,没想到也都被送到这里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专心和苏阡陌研发各种医疗用具,一些消息他也只听了个囫囵。
想着等忙完了,到了封暝这里亲自问他。
没想到,竟是没来得及就出了意外。
潘玖让其他人继续巡逻,自己留下继续和秋晨羽交谈:“这里的人也都是这个村子附近的,将军怕分散开会出意外,所以就让人把他们都送过来了,这村子里有两个人在我们来之前就逃了出去,想要找郎中治病,把这周围的几个村子都转了个遍,因此这附近村子有不少人也都染上了。”
秋晨羽点头,心下还是想要到里面看看,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进去了,封暝待会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迁怒潘九他们这些人,所以到底还是放弃了。
他和潘玖打了声招呼边,转身慢慢的朝封暝的帐篷里走去。
脑海里想的全是刚才潘玖说的那番话。
如果那些人是被从这村子里逃出去的两个人感染上的那说明感染源就在这个村子里。
但让他忧心的是,那两个人不知在这附近的村子里留存了多久,这附近村子里的人又不知道接触了多少人。
这样下去情况可不乐观。
他走到帐篷里,在心里估算着黎城进度,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期望于这附近村子里的人没有和外界接触了。
第141章 玉佩
秋晨羽来的时候,本就是晚上了,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出了意外,耽搁到现在,秋晨羽现在已经困的不行了。
等封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秋晨羽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样子。
顿时原本面露疲态的他精神放松下来,但随即他就心疼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秋晨羽给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铺上。
那姿态仿佛怀里的是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看着秋晨羽的目光里爱意仿佛要溢出来。
第二天秋晨羽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坐起身,发现他出现在床上,猜测应当是封暝把他抱上来的。
想到昨天两人的对话,他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来,虽然分享秘密是忐忑的,但秘密分享出来,他也轻松很多。
起身下床,他刚想出去找封暝,余光一瞥却发现桌子上正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还盖着一层黑布。
心里的好奇顿时涌了出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朝帐篷外看了看,确定没动静之后,然后慢慢的靠近,刚想伸手,他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秋晨羽心虚转头,发现封暝正提着东西站在帐篷看着他。
封暝的眼神在秋晨羽和桌上的托盘来回扫视,眼底露出恍然。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拉着秋晨羽到桌边坐下,“好奇?”
秋晨羽眼神飘忽:“就一点。”
封暝把托盘拿过来,往秋晨羽的方向递了递,说道:“打开看看。”
秋晨羽迟疑,“可以吗?”,然后再得到封暝的肯定之后,慢慢的把盖在托盘上的黑布给拿了下来。
随着黑布被拿开,托盘里的东西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托盘里全放着一枚玉佩,这枚玉佩的样式非常简单,但做工非常精美,就算秋晨羽这种不懂行的外行也一眼就能看出这玉佩的珍贵。
封暝拿起托盘里的玉佩放进秋晨羽的手里,说道:“本来这枚玉佩我是准备明天晚上送给你的,但没想到后来出了意外,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不知道现在送给你还迟不迟。”
秋晨羽把玉佩握在手里,他能明显感受到从玉佩上传来的暖暖的温度,这竟然还是一枚暖玉。
“这枚玉佩是母后给我的,我和哥哥一人一枚,让我交给未来的媳妇,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封暝说着,望向那枚玉佩的眼神充满怀念。
“哼,谁是你媳妇,我也是男的好吧。”秋晨羽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里却把那枚玉佩紧紧的握在手里。
封暝把他拉在自己的怀里,哄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不是媳妇是宝贝,行吗?”
秋晨羽被他这一句话搞得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害羞的。
自从两人互通心意之后,这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之前的闷葫芦到现在的骚包,变化未免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