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大佬将忠犬撩成小野狼!—— by鹿花知
鹿花知  发于:2024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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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看尹钺的眼神顿时变得微妙,其乐融融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阮念谦很满意自己搅乱了这团和气,挑衅地看着尹钺。
他倒是要看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尹钺有什么脸承认自己是厉夫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阮先生这么关注我这个小小的助理。”
“你什么意思?!”阮念谦脸皮发烫,气急败坏的抓住尹钺话中的把柄,“许太太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你这不是明晃晃的欺骗吗?”
尹钺神色间没有任何慌张,反问:“欺骗什么了?”
“你根本就不是厉承泽的伴侣!”
尹钺看着他,没说话。
他承认自己助理的身份,至于厉承泽会不会找一个助理作为伴侣……
他衣服上的胸针和身上的信息素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阮念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摆了一道,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许佩瑶默默旁观了许久,心里觉得阮念谦是真的蠢,难怪厉承泽看不上他。
至于尹钺……
“厉家的家事轮不到别人说什么,不过大家都对厉夫人很好奇,不如给个机会让大家认识认识你?”她笑着对尹钺说。
都是聪明人,尹钺明白,对方是想让试试他有多少本事,不过这也是打消大家猜疑的机会。
尹钺看向会场一角摆放着的乐器,道:“那我给大家拉首曲子助助兴吧。”

第12章 拉琴庆生,厉承泽易感期
厉承泽陪几个长辈打牌,因为心里挂念着什么,打了几圈都是输。
几位长辈打趣他,厉承泽浅笑着一一认下,只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赶紧结束牌局。
这时候,会场忽然传来一阵小提琴声。
悠扬的琴声像一束晨光穿透心灵,驱散迷雾,令人心旷神怡。
“是张褚?”其中一个长辈问。
张褚刚刚获得了国际顶尖小提琴演奏金奖,今晚会有表演。
另一个长辈是某个音乐学院的教授,他凝神听了一会儿,摇头:“还有另外一个人,功力不及张褚,不过也是难得的水准。”
“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厉承泽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台上那道身影上,嘴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是我家的尹钺。”
几位长辈惊讶:“你家那位竟然有这么高的演奏水平?!”
别人的夸赞让厉承泽心中有几分得意,面上却还是谦虚地说:“他在小提琴演奏方面有些天赋。”
“承泽的爱人特地上台表演,咱们得去捧捧场。”
“捧场捧场!走,瞧瞧去。”
几位位高权重的前辈动身,其他人也就随着聚集到会场中,看着台上清隽挺拔的alpha。
一曲毕,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褚站起身,凑近尹钺和他低声说了什么,看他的眼神掩饰不住的欣赏。
台下的厉承泽见状,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虽然是他亲手将小七带到人前,自己也为尹钺的优秀感到自豪,但别的alpha看他的眼神却让厉承泽很不爽。
而台上,尹钺根本没有留意别人是怎么看他。
敷衍了张褚几句后,他脚步有些着急地走了下来。
在所有人惊艳欣赏的目光中,径直走到厉承泽面前,仰着脸,双眸像是落满了夏日星辰。
“先生,生日快乐。”
厉承泽闻言,微微怔住。
他看着眼前明媚的笑颜,带着敬仰和欢喜,四周喧嚣,尹钺眼中却只有他。
因为父母的原因,生日于他来说是每年一次的羞辱。
长大后挣脱了牢笼,他更不愿意将这天特别对待。
这是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有人为他送上生日的礼物,听到别人一声声恭贺,意外的,竟是让人愉快的。
厉承泽不禁把人抱在怀里,嗅着他身上温暖清冽的香,嗓音低哑温柔,“谢谢,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阮念谦很意外今天居然是厉承泽的生日,看着相拥的两人,嫉妒得表情都扭曲了。
难怪刚才尹钺会主动提出演节目,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真的太心机了!
阮念谦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一个小小的助理,得意什么,等着瞧吧,过了今晚他才是真正的厉夫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alpha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人群外,厉敬几乎要捏碎手中的杯子。
阮思洁眼中闪过一丝鄙视,表面上却不漏半点,温柔地握住厉敬的手腕,说:“alpha不会生孩子,这不是正好吗?”
厉敬闻言,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但还是十分气愤地骂道:“真给厉家丢脸!”
阮思洁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帮他顺气:“别气别气,说不定厉承泽是为了能参加今晚的聚会,故意找小七演戏呢?”
厉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厉承泽再叛逆,也不可能找个助理当伴侣,更何况还是个alpha。
阮思洁趁机建议,“等会儿找机会当面问问吧?”
厉敬默许了她的建议。
即便是要做戏,要给许太太面子,也不该把那块祖母绿随意拿出来。
万一名门望族以为厉家是什么随便的家族,以后哪家还敢把omega嫁过来?
厉敬冷着脸,左等右等不见厉承泽带着“伴侣”来见他,自己先憋不住,怒气冲冲的找上两人。
“厉承泽!”厉敬压着脾气,沉声道。
正在和厉承泽交谈的人见气氛不对,识趣的离开了。
厉承泽脸上的笑收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厉敬两人,“有什么事?”
“我到还想问问你,”厉敬瞪着眼睛,指向尹钺,“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尹钺脸上。
厉承泽面色发冷,侧步将尹钺挡在身后,语气阴沉:“管好你自己,手伸那么长,我不介意帮你砍了。”
“你听听,这是儿子跟老子说话的口气吗?”
阮思洁在厉敬身后轻轻拽了一下,低声提醒:“别在这里吵,都看着呢。”
厉敬强装镇定:“你出来一下!”
厉承泽正好有话要对厉敬说,转身向着远处的角落走去。
阮思洁叫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尹钺,“你晚点儿再过去,免得父子俩真的打起来。”
她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两杯酒递过去,示意尹钺看准时机去打断那两人的谈话。
尹钺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只不过转身后,他就随手放在了一边,重新拿了两杯。
阮思洁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笑意不变,眼神却变得更加冰冷。
不知道厉承泽对厉敬说了什么,尹钺靠近时,后者面色涨红,表情愤怒又隐约有些尴尬,像一只快气炸了的河豚。
看见尹钺过来,厉敬顿时调转枪口,怒道:“他胡闹你也不劝劝,怎么当助理的?”
厉承泽眼中的冷意几乎凝成实质,“厉敬!”
只是不轻不重的两个字,上位者的气势骤然散开。
厉敬又惊又怒,明显怂了,但又不想在厉承泽面前露怯。
他看见尹钺手里端着酒杯,便自己给自己找台阶,还说得像是施舍一样:“你今晚既然以厉太太的身份出席,敬我一杯酒,不过分吧?”
哪怕是在尹钺这里找到一点身为长辈的尊严,厉敬心里也舒服一点。
尹钺还在犹豫要不要喝,手里一空,厉承泽将香槟一饮而尽,冷冷盯着厉敬。
那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厉敬没讨到什么好,再继续下去,真的惹怒了厉承泽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冷哼一声之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先生。”尹钺有些担心地看着厉承泽。
他原先以为只是陪厉承泽参加一次聚会而已,没想到……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又或者说,“厉夫人”的能量太大了。
厉承泽看着他担忧的神情,立刻就明白了尹钺在想什么。
他碰了碰那枚碧绿的胸针,眉眼带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爱人了。”
尹钺浑身一僵。
心口仿佛被巨木撞击,震得他血气翻涌,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他茫然地看向厉承泽。
理智告诉他,厉先生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落下欺骗许太太的把柄。
可内心深处却有些隐隐的期待,希望这是真的……
尹钺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喝果汁掩饰,由于心太慌了,被呛了一下。
他捂着嘴咳得脸通红,在厉承泽低低的笑声中,更是无地自容。
不远处,阮念谦满脸怨毒的瞪着尹钺,有些委屈的问阮思洁:“小姑,宴会都快结束了,好了没有啊?”
阮思洁:“就是要等到宴会下半程,他喝了不少酒,表现出一些异常大家才不会怀疑。”
“可是……”
阮思洁把一杯果汁递给阮念谦,打断了他的话:“喝下去,里面我放了东西,十几分钟后你就会进入发情状态。”
阮念谦面露羞意,飞快地喝完了果汁。
一切准备就绪,等时间到了,她只需要稍微推上一把,一切就水到渠成。
晚宴即将开始,宾客们逐渐落座。
这时,厉承泽逐渐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他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血液变得滚烫,近乎沸腾般沿着经脉流向四肢百骸。
尹钺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厉先生?”
一阵眩晕突然袭来,厉承泽痛苦的闷哼一声,若不是尹钺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很有可能跌倒。
尹钺心中一凛,顾不得其他,一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搂着他的腰,半抱半扶的将厉承泽带离人群。
一直在关注他们的阮思洁对阮念谦使了个眼色,自己转身朝着正在招呼宾客入席的许佩瑶走去。
这边,尹钺将厉承泽带出了会场。
“厉先生,是不是那些食物……”
厉承泽浑身发烫,身体里有某种欲望不断冲刷着他的理智。
尽管他努力克制,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身体依旧不断发生着变化。
橡木烈酒的味道变了。
是易感期。
这一认知让尹钺心狠狠地往下沉了沉。
引动易感期的药物是违禁品,竟然有人公然使用!
尹钺连忙单膝跪在厉承泽面前,将alpha紧绷的身体搂在怀里,压低了声音说:“厉先生,我现在带你离开。”
说着,将厉承泽横抱了起来。
厉承泽靠在他的肩头,滚烫的呼吸落在颈侧,几乎要将他的腺体灼伤。
“放我下来。”厉承泽轻轻挣扎,“你现在不能搬重物。”
尹钺抿了抿唇,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七……”
厉承泽半眯着眼睛,眼尾染着一抹绯色。
因为药物的关系,他的信息素变得更加霸道,紧实的胸膛伴着呼吸急促起伏……
怀中的alpha,此时性感到令人移不开眼。
尹钺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尽快把厉先生带走,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谁知他刚走了两步,一旁传来阮念谦的惊呼:“承泽哥这是怎么了?佩瑶,快来帮忙!”

尹钺循声望去。
只见阮念谦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而在他身后,是急匆匆赶来的厉敬夫妇和许佩瑶。
厉承泽没有动,依旧靠在尹钺怀中。
冰冷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扫过,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始作俑者。
尹钺见厉承泽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意思,便毫不犹豫的迈开步子,抱着厉承泽往大门口走去。
“……承,承泽哥!”
阮念谦挡住了尹钺的去路,伸手就往厉承泽额头探。
alpha浓烈的信息素撩拨得他腿都软了,心脏剧烈跳动,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根本不需要服药,只是闻到厉承泽的信息素就进入发情期。
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他都想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只是没想到,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厉承泽就被对方狠狠拍开,“滚!”
“啪!”一声脆响。
阮念谦被打得失去重心,狠狠磕到了一旁的柱子,手腕瞬间就红了一大块。
阮念谦双眼含泪,委屈地看向厉承泽,“承泽哥,我只是……”
厉敬皱眉,责问尹钺:“这是怎么回事?”
许佩瑶尴尬的看了眼厉承泽,说:“厉先生好像进入易感期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让医生或来看看。”
尹钺刚想拒绝,厉承泽轻轻握了下他的胳膊。
厉敬接收到阮思洁的暗示,端出家长的架子,“念谦,你和厉承泽有婚约,跟着去看看。”
阮念谦和厉承泽有婚约的事情并不是秘密,但大家都知道厉承泽已经明确拒绝过。
易感期的alpha是很危险的,omega需要避嫌。
许佩瑶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是看厉承泽没有拒绝,便带着他们往客房走。
今晚的聚会在许家的一处别院举行,为了不打扰别的客人,许佩瑶将他们带到了别的院子。
尹钺将几乎昏迷过去的厉承泽小心安置在沙发上。
阮思洁见药起了效果,笑着拉住许佩瑶 的手,“这里就交给阮念谦,我们先出去吧。”
她故意把话说的暧昧,许佩瑶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率先离开了。
阮思洁离开之前给阮念谦使了个眼色,又示意厉敬支走尹钺。
“咳!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厉敬板着脸训斥,“当了这么多年的助理,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吗,还不快滚?”
尹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僵直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盯着阮念谦。
阮念谦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梗着脖子说:“你出去,我会照顾好承泽哥的。”
至于怎么照顾,他飘散出来的信息素已经说明了。
阮念谦的信息素是香梨琥珀,乍一闻,竟然和尹钺的有些相似。
先前吃下引发发情热的药起了效果,空气中飘散着甜蜜的香气。
厉敬也是个alpha,鼻间捕捉到年轻omega发情的味道,呼吸顿时急促了几分。
理智告诉他必须赶紧离开,可是他的眼神根本无法从散发着诱人气息的omega身上移开。
阮念谦一心扑在厉承泽身上,见尹钺杵在原地不动,皱眉看向厉敬,“姑父。”
厉敬勉强将注意力拉回来,拽着尹钺离开了房间。
可是刚刚出了门尹钺便怎么也不肯迈动步子。
“我要保证厉先生的安全。”他沉声说道。
厉敬被勾得浑身冒火,见门已经关上,他也算是完成阮思洁交给他的任务,便不再管尹钺,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背后是紧密的门,从里面不断传来橡木烈酒的味道,其中还有一丝omega信息素的甜味。
尹钺紧紧抓着身侧的衣摆。
厉先生和阮念谦确实有过婚约,但厉先生不喜欢那个omega。
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该阻止阮念谦,可是……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
而且先前厉先生阻止了他带他离开,是不是默许了阮念谦留下来?
一想到厉先生就要和omega翻云覆雨。
尹钺心就像是突然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剖开。
痛到无法呼吸……
或许是刚才用力过度,也可能是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尹钺觉得小腹一阵阵发紧,疼得他闷哼出声。
尽管如此,他依然固执的不愿离开。
厉敬夫妇和阮念谦对先生图谋不轨,他要保护先生的安全。
又或许……
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
房间里。
阮念谦抖着手去解厉承泽的衣服。
冷清矜贵的alpha散发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阮念谦只觉得某种异样的感觉汇聚到小腹,让他不自觉并拢了双腿。
突然,他正在解扣子的双手被握住,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后颈一阵剧痛,他昏了过去。
厉承泽费劲的坐了起来,把昏倒在身边的阮念谦一脚踢开。
“尹钺?”
门外的尹钺猛地抬头。
他刚才好像听见先生叫他。
“尹钺!”
厉承泽又叫了一声。
他浑身滚烫,身上每一处肌肤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想到尹钺这小子居然真的丢下他离开,厉承泽气得脑袋发昏。
他摸出手机来要给尹钺打电话时,门开了。
尹钺看着昏倒在一旁的阮念谦,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厉承泽松了口气,用下巴指了指阮念谦,“绑起来,塞住嘴,送到阳台去,我不想看见他!”
尹钺立刻照办。
这会儿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厉承泽是故意让厉敬夫妇误以为得逞。
想到厉先生并没有碰阮念谦,尹钺心底泛起隐秘的欢喜。
他把阮念谦藏好,保证短时间内不会被找到。
重新回到房间,见到厉承泽半躺在沙发上,衬衣的扣子被他完全解开,半眯着的眸中泛着水色。
橡木烈酒的味道浓得几乎凝成实物,在厉承泽身上形成了奇特的化学反应。
还是那张冷清矜贵的脸,可是此时,透着别样的性感。
尹钺只觉得喉头发紧,作乱的小腹不疼了,却腾起了某种异样的感觉。
他连忙转过身,去卫生间取条毛巾来帮厉承泽擦汗,低眉垂目的半跪在厉承泽身边,“先生,我想办法带你离开吧?”
厉承泽被体内的邪火烧的厉害,欲望像是挣脱牢笼的野兽,横冲直撞的摧残着他的理智。
原本他还可以抵制。
可眼下,他嗅到了松木琥珀的味道。
以及……
半跪在他身侧的人,低垂着眼睫,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鼻尖上挂着晶莹的汗珠……
似乎闭上眼睛,他都能精确描绘尹钺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这具充满力量与柔韧的alpha身躯,此刻成了引爆他欲望的导火索。
盯着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尹钺仰起头,看着alpha朝自己靠近,俩人的信息素在喘息间相互交融在一起。
同为alpha,尹钺很清楚厉承泽的举动代表什么。
他该拒绝,可是并不想这么做。
厉承泽捏住了他的后颈,同时勒住他的腰,在尹钺一声惊喘中,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
alpha火热的气息突然侵袭而来,那样强势,急切,让尹钺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先生……”
“别怕,我不会伤到你。”厉承泽吻住他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嗓音里的欲望几乎崩断,“小七,帮我……”
纠缠、索取……
细细的颤抖伴随着难耐的呜咽,身下的alpha是一只收敛了所有锋芒的狮子,交于的是隐忍和乖顺。
厉承泽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一些混乱的画面几乎和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完美重合……
那是梦,还是什么?
厉承泽情难自禁地俯下身,亲吻尹钺汗湿的鬓角。
月牙偏西,疯狂的掠夺终于停歇。
尹钺昏昏沉沉的眯了一会儿,可厉承泽刚刚动了一下,他就十分警觉的醒了。
“先生?”尹钺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他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要把一片狼藉的身体遮起来。
厉承泽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小腹,温柔地问:“有没有不舒服?”
尹钺垂着眼眸,羞涩的摇了摇头。
“我带你去清洗一下。”
厉承泽说着,不容分说掀开了被子,没了遮挡,尹钺身上一块块或深或浅的红痕清晰无比。
他颈侧腺体周围,一片暧昧的红色显示着那里曾被人不断亲吻、爱/抚,大腿内侧的嫩肉更是被磨的通红一片。
厉承泽将缩成一团的人抱在怀中,低头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哑声道歉:“抱歉,让你受苦了。”
回想起刚才被厉先生禁锢在怀里,尹钺不知所措地绷紧了身体。
“别怕,不做什么,简单清理后我们回去。”
他们离开没多久,阮思洁和厉敬满怀期待的来到房门前,敲了半天门不见回应。
等他们发现不对劲, 破门而入,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呜呜呜……”
阳台传来异响,众人连忙赶过去,看到了被捆成粽子,哭花了脸的阮念谦。
“这、这是怎么回事?”厉敬惊愕。
阮思洁铁青着脸,眼底泛着冷意。
但是下一秒,阴鸷就被怜惜代替。
她一脸担忧的扶起阮念谦,低声安慰,一副对此毫不知情的样子。

这次聚会,厉承泽携尹钺出席,轰动了整个上流圈子。
可尹钺的惊艳只是惊鸿一瞥,厉承泽将他藏得太好,那天之后就再没有他的一点儿消息。
外面的纷纷扰扰跟尹钺无关,他回到厉家,每日照例跟着吴婶做事。
贫血的治疗有一段时间了,这天要去医院复查。
从早上起床,尹钺的心情就十分低落。
医院……
实在不是让人愉悦的地方,更何况他的情况……
因为要做一些检查,他没吃早餐,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出了门看见厉承泽站在那里。
“厉先生?!”尹钺的眼睛顿时亮了。
厉承泽眉眼都含着温柔的笑意,朝他伸出手:“过来。”
尹钺小跑着过去,自然而然地被厉承泽牵住,期待地看着他:“先生今天怎么还没去上班?”
那种小孩子讨要糖果的眼神看得厉承泽的心情不禁温暖起来。
“先陪你去医院。”
笑意顿时在尹钺脸上绽开,像阳光下盛开的向日葵,明媚而热烈。
厉承泽看着他,眸中带着隐秘的宠溺。
去到医院,一些列检查下来,各项指标都向好,但距离医生的估计还是差了一大截。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医生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申请中隐含的慎重让尹钺的心提了起来。
“我做行政工作,医生,我贫血跟工作有关吗?”
“行政?那你以前做过大手术还是受过什么伤?”
尹钺没想到医生连这个都知道,斟酌着要怎么说。
“他之前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受过伤。”厉承泽安抚的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
医生没有追问,点点头:“你的指标迟迟上不来,跟你的伤有关系。脏器受过重创,对身体的影响是很大的。”
原来是这样。
尹钺悬着的心反而放下了。
厉承泽却冷了脸,问道:“是没痊愈吗?”
“不是。”医生边开处方边说,“就像瓜豆,受过伤的地方表面上长好了,里面营养的运输通道却不通,就会长结节,五脏六腑也差不多是这个道理。”
“以后多注意身体不会有大问题,这个药还得继续吃,一个疗程之后再复查看看。”
医生把处方给尹钺签字,对厉承泽说:“孩子发育得很好,就生下来嘛。你让他打掉,过几年还得生,你不心疼?”
尹钺惊得身体一僵,脸上露出难堪和慌乱。
“不能生!我、我会认真吃药,一定可以手术的!”
他反应这么激烈到是把医生下了一跳,随即责备地看向厉承泽。
伴侣这么不爱惜身体,原因只可能出在他的alpha身上。
厉承泽注意到了医生的表情,但他没为自己申辩。
从医院出来,厉承泽看着情绪低落的尹钺,忍不住伸手点了点他皱起的眉心。
他的小七,应当像那晚演奏小提琴时一般,自信非凡,光芒万丈。
他不该露出这样惶恐失落的神色。
“是我的错。”厉承泽叹息,“害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他语调低沉,满满都是悔恨。
尹钺慌忙抬头,急切地反驳:“不是厉先生的错!是我,是我太大意了……”
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胸膛紧贴,熟悉的香气在鼻尖悄然弥漫。
尹钺眼眶发酸,竟然有些想哭。
他咽下喉间的酸涩,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先生?”
“别怕。”厉承泽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怀中微微发抖的人,“把孩子生下来吧,厉家的子孙该有的,他也会有。”
怀里的人压抑的呜咽快把他的心哭碎了,因此厉承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商务车内,一个镜头对准了他们。
云里山别墅区,阮思洁一脸担忧的替厉敬顺气儿,瞥了眼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装模作样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厉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嘶哑着声音说:“厉承泽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跟助理搅在一起,厉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阮思洁故作惊讶:“我还以为是演戏,居然是真的吗?”
厉敬闻言,脸色更难看了。
阮思洁俯身将照片捡起来,看了一眼,“就是这些照片把你气成这样的?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是理所应当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厉敬坐不住了。
厉敬皱着眉,问阮思洁:“阮念谦不知道这事儿?他没闹?”
他的语气让阮思洁很不满,说的好像念谦是什么泼妇一样。
不过要搅黄厉承泽和那个小助理,还要靠厉敬。
阮思洁压下心里的不快,叹了口气:“怎么能不闹?自从上次聚会那件事后,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哭。我们阮家虽然算不上什么顶级家族,但在S城还是能说上话的。”
她仔细观察厉敬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抛出筹码:“念谦喜欢承泽的事情圈内都知道,眼下承泽公开了恋情,我们阮家哪好意思再说什么?”
阮家只算得上三流家族,但族里做的是垄断生意,在某些领域很有说话权。
厉敬看不上阮念谦,但也想利用阮家牵制厉承泽。
眼看事情逐渐脱离掌控,他觉得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
思考片刻,他站起身,不知给谁打电话去了。
从医院回来,厉承泽将尹钺送回房间,低声嘱咐:“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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