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喜欢高冷O—— by厄西西西 CP
厄西西西  发于:202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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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家Omega那什么,就会冷着脸吗?跟个冰块似的。别说哥们不讲义气,咱可一直记得你小子最喜欢甜O了,喊到甜O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你。”陈二说。
燕行之没回答,这话确实是他说的。
“怎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你家那个冰块脸了吧?”陈二的声音提高。
“怎么会?”燕行之下意识地回了话。
他怎么可能喜欢冷冰冰的Omega?
“那你还不来?还是……还是说我们行之已经成O管严了?”
“那必然不可能,把位置发我。”燕行之立马反驳。
挂断了电话,手机扔在床上。
“叮咚”一声提示音响起,陈二把位置发了过来。
燕行之有些出神,揉了揉半干的头发,alpha翻了个身,随便换了套衣服。
门“吱呀”一声打开,燕行之和站在门口的许深碰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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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该不会坠入爱河了吧~
燕行之:怎么会!
(西西:就看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燕行之在打开门的刹那,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般,一瞬间慌张,茫然纷纷袭来,燕行之动作卡了壳,表情僵硬。
许深怎么会在外面?
他会不会听见了什么?
Omega会生气吗?那张素来冷淡的脸上也会出现一丝愠怒,或者是···一点点难过?
燕行之看了一眼许深的表情,Omega垂着头,灯光落在Omega的睫毛上,留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睫毛上会缀上一滴眼泪吗?晶莹的,剔透的,打破那片阴影,也打破那片沉寂的平静,燕行之的思绪飘远。
alpha的目光落在了许深的手上,Omega的手里还攥着一张纸,只是纸翻了面,燕行之看不到是什么内容。
“要出去?”还是许深先开了口,想是确定什么似的,声音不大,却吐词清晰。
“嗯,出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燕行之没有否认。
“好。”许深抿唇,没再说话。Omega转身离开,脚步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手里的纸被攥得皱皱巴巴,许深转身,在燕行之看不到的地方,许深茫然地眨了眨眼。
小甜O?
不喜欢?
对啊,他一向不招人喜欢的,许深想。
他不是小甜O,许深知道自己的性格,沉闷,无趣,乏味。
纸张被打开,许深看着自己的时间表。他不太会说话,因此刚才,他其实做了挺久的准备。许深本来都已经想好了,他要告诉燕行之,自己会调整时间安排的,不会再让燕行之等那么久了。
但,好像不用了。
燕行之喜欢甜甜的Omega。
燕行之不喜欢他。
许深回了自己的房间,空旷的走廊上传来关门声,很轻地一声,却把燕行之唤回了神。
许深说“好”?
许深居然说“好”?
许深为什么要说“好”?
燕行之觉得心里更烦了,刚才的手足无措似乎像一场笑话。
他为什么要手足无措?
慌张?许深又是他的谁?
去!去就去!
不是说“好”吗?他今晚就去!马上就去!一秒都不想多待地“去”!
燕行之用了力,门撞在卧室的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喂,位置呢,发给我!”alpha对着手机,声音洪亮:“马上就来!”
听上去气势汹汹。
——如果电话不是停留在未拨通的界面的话。
脚步往楼下迈去,一步,两步,三步……
没人理他,Omega的门始终关着。
燕行之梗着脖子出了门,大门撞得哐哐响。
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一束车光消失在转角。
车开出五分钟后,燕行之就停了车,靠在路边,alpha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手机适时亮起,陈二那边又发来了消息。
【陈】:行之到哪儿了?哥们儿可都等着你呢!
去去去,去什么去。
等什么等。
燕行之觉得心里像是烧起了火,火越烧越烈,在许深关上门的那一刻到达了定点,偏偏他又毫无办法。那双清冷的眸子,似乎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染上半点烟火。
眸子里也不会有他。
焦躁,烦闷。
燕行之拿起了烟,正想点燃,又想到家里那个闻见烟味就咳嗽的人。
烟被扔在了一边。
更烦了。
路边吹起了冷风,燕行之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冷风从袖口涌进,燕行之被冻得一个哆嗦。
回到车里关上窗,燕行之拿出手机,干脆利落地把陈二拉进了黑名单。
引擎发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离家出走”不到三十分钟之后,燕行之倒车,掉头。
可大门在刚才已经被撞上,alpha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拍着门。
“许深,给我开门!”燕行之咬牙切齿,声音恶狠狠地,说到最后却被冻得转了个调。
“外面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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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之:走就走!(恶狠狠、超凶)
半个小时后的燕行之:外面好冷QAQ

燕行之的声音很大,说让人把位置发给他,说他马上就去。
许深看了一眼时间,半夜十一点,这么晚的聚会,又是甜O,又是叫人的,是那种酒吧?亦或是什么夜店?反正燕行之要去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聚会。
许深收好了自己的时间安排,应该是用不上了。Omega发了会儿呆,听着汽车引擎声响起,最后,引擎声又随着车灯的消失渐渐远去。
空旷的别墅里只剩下了Omega一个人,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呼吸声,一个人的脚步声。
关门的时候撞到了脚趾,刚才没察觉,这时候,许深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疼。脱掉鞋袜,被撞到的地方已经泛起青紫,尤其是脚指甲的地方,碰一下都疼得厉害。
“嘶”许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眼前慢慢起了雾。
今晚没有月亮,夜风惹动了窗帘。远方的住宅区里,一盏盏暖光的灯光像是落在地上的星星,有刚亮起的,也有熄灭的,交错在寒夜中。
玻璃上有一个浅浅的轮廓,许深隔着一层模糊的水雾,看着窗玻璃上的自己。
他的眼皮很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许深扯了扯唇,对着玻璃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太不自然了,许深想。
一点也不甜。
许深垂眸,看着床头柜里两人的结婚证兀自出神。
匹配度这种东西果然是信不得的,许深想。他和燕行之匹配度高达93,可是燕行之依然不会喜欢雪松。
燕行之要喜欢可可爱爱的Omega,许深刚才听得清楚。
拍门声打断了许深的思绪,紧接着,许深就听见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是燕行之的声音,许深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看了眼手机。
二十分钟不到?聚会就完了?
这么……不行的吗??
不对不对,抓回不知飘到哪儿的思绪,许深仔细听了听。
“许深,给我开门——”
确实是燕行之。
燕行之回来了?光着脚踩在地上,许深来不及穿鞋,就跑到了窗边。别墅前的感应灯亮着,借着感应灯,许深看到了站在灯下的燕行之,还有拿在手里明晃晃的车钥匙。
门打开,燕行之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车钥匙顺手扔在一旁的柜子上,发出“啪嗒”一声。
“你,”许深略微有些停顿,“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还在外面吹风吗?燕行之心里烧着一股火,他怎么回来?要不是家里有个人,他怎么要回来?
明明家里的这个Omega枯燥又乏味,偏偏他就是半道掉了头。
偏偏他就是回了家。
还问他怎么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
除了因为家里的某个Omega,还能因为什么?
信息素开始丝丝缕缕地蔓延,燕行之粗喘了口气,心中的火越烧越旺,alpha提高了声音:“你说为什么——”
“哪家Omega会同意自己的alpha去夜店?哪家Omega不是——”alpha的眼中带上了一丝猩红,嘶吼着,像是控诉一般。
可满腔的怒气却在对上许深视线的刹那间熄了火,燕行之皱着眉:“你···你哭什么?”
语调有些慌张,声音也瞬间弱了下去。
许深的眼睫垂着,从在门外听到那通电话开始,连带着脚趾上的疼,终于在此时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眼前的水雾越来越浓,最后在alpha的质问声中汇聚成晶莹剔透的一滴。许深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就碎了一片,缀在Omega的睫毛上,映着客厅的灯光,破碎又清冷。
“没事。”许深说。
“没事”比“有事”更有事。
“我——”燕行之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我没去,我就出去吹了会儿风,谁会去那些地方啊。”
许深没吭声。
燕行之看了一眼许深的脸色,小心翼翼但动作迅速地收好了刚乱扔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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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某些alpha不是最想自己老婆掉泪珠子?
燕行之:错了(无比慌乱+怂怂地自己收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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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之像是瞬间瘪下去的皮球一般,alpha眼神闪躲,干巴巴地解释着:“我真没去,就出门不到五分钟,我就给停路边了。”
“就转过弯没多久,你知道的,就那有个石墩儿的地方,”燕行之接着说:“我没想真走的,再说这大晚上的,谁还出去啊。”
燕行之是真的手足无措,解释也来得颠三倒四,重复着,把能说的,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儿地说给许深听。
“不哭了好不好?”燕行之四处环顾,在茶几上找到了纸巾。
看着许深垂着头,燕行之恨不得时光倒流,狠狠地把刚才头脑发热的自己揍上一顿。Omega薄薄的眼皮垂着,眼泪碎在睫毛上,星星点点地映出客厅的灯光,睫毛微微颤动时,仿若破碎的蝶翼。
招人疼。
他真不是个人,燕行之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通。
坐在马路上吹冷风那会儿,他其实就想清楚了。
去他的什么小甜O。
甜O也好,软O也罢,那跟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有O了。
“我错了。”燕行之走近,微微弯着腰,想要替许深擦擦眼泪。
许深的眸子很浅,从前只看出不近人情,如今染上湿意,倒是清透。
带着水汽,燕行之突然想到了晨间似薄纱般飘荡的雾。
许深侧过了头。
他是不常哭的,读书的时候,唐言喜欢看小说,大半夜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死去活来。许深也看过那些小说,可却觉得还不如实验数据来得精彩。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磕着了脚,他心里却满是说不出的委屈。酸涩感开始满溢,堵在鼻腔,一眨眼就汇聚成了一片。
要说是因为燕行之吗?
可是他们似乎,本来就是联姻啊?
“错——”许深本想说错也不在你,他们本来就是联姻的。可话才一出口,就被alpha直接打断了。
从许深一言不发开始,燕行之就集中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他不知道怎么安抚Omega,哄人也不太熟练,纸巾拿在手上,许深却侧过了头。
听见“错”字,燕行之就支棱起了耳朵。
这题他会!
【——错哪儿了?】
【——都是我的错。】
他家就是这样,燕母一生气,他爸就这样哄的。
“全是我的错。”燕行之转了个方向,轻轻地、试探性地牵住了Omega的手。
许深的手很凉,燕行之现在才发现,Omega一直光着脚站在地上。同时发现的,还有Omega脚尖已经青紫的伤痕。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於痕,青紫在雪白的皮肤上蔓延,像是察觉到了alpha灼热的视线,许深的脚趾微微地蜷缩了一下。
“别动,”燕行之蹲下了身,手掌落在了Omega的脚踝上,“怎么回事?”
“疼不疼?”
“肯定很疼是不是?”
脚伤了还下来给他开门。
燕行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等许深做出反应,燕行之干脆抄着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啊,”燕行之动作突然,没等脑袋反应过来,许深的手先无意识地环住了alpha的肩:“不,不疼的。”
许深手指微微颤了颤,alpha的信息素萦绕着,像是轻轻地安抚。燕行之抱得很紧,许深除了最开始被惊到,后面的路都很平稳。
燕行之小心地把人放在了沙发上:“我去拿药。”
冰块被包在毛巾里,燕行之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握着许深的脚踝:“有些凉,先冰敷一会儿。”
“嗯。”许深回答。
客厅内很安静,燕行之动作小心,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片刻后,alpha又像是生怕许深被冻着,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毛毯。
“谢谢。”许深说。
alpha也同时开了口。
“对不起。”这次,燕行之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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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之:我有O了!
某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差一点点就失去老婆啦~

脑袋里面什么甜O软O都没了,他只想把许深抱紧一点。
“还疼是不是?”燕行之的动作很轻,红棕色的药水轻轻地涂抹在许深受伤的地方。脚趾磕在门上有多疼,没磕过的人不知道,燕行之却是知道的。他小时候调皮,没少摔跤,脚趾磕到了没在意,第二天根本走不了路。
“最近几天都不要下地,研究院那边等会儿帮你请假,这几天都好好休息,好行不行?”燕行之说。
“可——”许深反驳,研究院那边最近正忙。
“不请假就只能让抱着你上班了,”燕行之补充,蛮不讲理:“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然可得瘸一个月!”
许深最后还是请了假,脚虽然已经冰敷,也上了药,还是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燕行之收好了药箱,一边叮嘱许深不要乱动,一边去放了东西。
等燕行之离开,许深才试探性地动了动脚。脚腕处被alpha抓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丝丝热意,许深有些不自然地攥了攥手,垂着头,耳尖慢慢染上一抹红。
燕行之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不硌人,触及皮肤的时候,略微带着些摩擦,热得慌。
许深知道,这双手也曾牵过的手,把他拉在身后。
可那时他并没有这样心慌。
“嘶——”脚尖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许深就只觉一股钻心地疼。之前下楼还好,似乎那时只是有些麻,如今却只剩下疼。
“怎么下来了?”燕行之比他还着急,几步跑了过来,接住不安分的Omega。燕行之跑得急,抱着他的时候用了些力,宽大有力的手掌正好落在许深后腰的位置。
许深侧过了脸,他有些懊恼。
红晕顺着耳尖蔓延。
燕行之小心地放下了人,又再三检查了一遍,这才舒了口气。也正是这时候,燕行之才发现Omega早已通红的耳廓。
是害羞吗?
还是别的?
他家Omega好像有点乖。
燕行之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
粉红继续蔓延,Omega哭起来眼皮都是红的,明明哭得不是很凶,只是沉默地掉了两滴眼泪,偏偏眼皮鼻尖全红了。
可怜极了。
燕行之觉得自己不是人。
他突然想让许深哭得更狠,最好是攀住他的肩膀,亦或是连他的肩膀都攀不住,手指无力地伸着,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想让月光摇晃起来,再把清冷的月光揉碎。
“在想什么?”许深突然开口。
“没事。”alpha声音嘶哑,手中的毛巾带着冰块,骨碌碌地滚在地上,燕行之手忙脚乱地去收拾,不着痕迹地弓起了身。
行了,不能想了。
越想越···
燕行之失眠了。
在他把许深抱回房间之后,alpha回到了自己冷冰冰的卧室。
许深刚已经睡下了,Omega白皙精致的脸埋在被子中,床头灯是暖黄的,一整片暖黄渡在了Omega的发丝上,莫名显出几丝柔软。
燕行之从没见过这样的许深,眼睛是清澈的,Omega浅淡的眼瞳中倒映出他的轮廓,并且只有他的轮廓。
燕行之不想做人了。
许深给他说了晚安,许深说:“你也早点去睡吧。”
alpha磨了磨牙,在许深的“晚安”声中勉强记得自己是个“正经”的A。
正经的A只有在特殊时期才可以不做人。
燕行之开始了发愁,alpha撕下一张日历,又对着自己上次易感期的时间看了又看。
二十天。
十七天。
十五天。
还有整整十三天。
alpha为什么不能一个月两次易感期?
每天都要撕日历。
还要撕整整十三天。
那就是三百一十二个小时,一万百千七百二十分钟,一百一十二万三千二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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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之:不想做人的倒计时第十三天···

牛奶是燕行之温的,许深伤了脚,最近都是燕行之照顾左右。
只是今天的牛奶温得不好,当时许深正准备洗漱。燕行之把牛奶温着,就转身照顾起了许深。
挤牙膏,放温水,做人工扶手。
Omega站在镜子前,温水打湿了脸,几缕黑色的碎发被水打湿,许深微微侧了侧头,就有水珠顺着Omega白皙的脖颈滑落,顺着锁骨,滑到更深的,燕行之看不到的地方。
许深的眼睛中也进了水,睫毛被打湿,Omega茫然地眨了眨眼,浅淡的眸色中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雾。
雾气氤氲。
然后燕行之就看呆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牛奶锅已经咕嘟嘟地冒起了泡。
燕行之本想再温一杯,却被许深制止了。
“就这样吧,”许深说,“谢谢。”
许深很喜欢说谢谢。
Omega双手捧起了牛奶,杯子也有点烫,许深就不停地换着手指。
牛奶温度实在高了,许深轻轻地对着杯子吹气。
许深的唇也带上了湿气,因为呼气而微微抿着。
Omega的嘴好小。
应该也很软,指腹擦过,也许就会更加红润。
燕行之突然觉得很渴,抓过旁边的杯子,一口气灌了大杯。
好烦,日历还有十二张。
撕得好慢。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加快易感期呢?
燕行之对着百度上的“易感期紊乱综合征”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手机。
可惜了,他年年体检。
没这些问题。
十二天。
清晨闹铃响起的时候,燕行之兴冲冲地拿起了床头柜前的日历。
日历中,今天被划上了一个红色的圈,表示今天是个特殊日子。
什么特殊日子呢?当然是燕行之盼望了整整一万八千七百二十分钟,简而言之就是某A盼望了整整十三天的“特殊”日子。
燕行之很开心。
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咳咳。”像是也察觉到自己行为有些幼稚了,燕行之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吃过早饭,燕行之选了一条最合适的领带,站在镜子前看了半天。
许深已经出了门,前两天脚好些了,Omega就去了研究院。忙起来没日没夜,许深也加了几次班,但是燕行之每次都会去接人。
自己的Omega当然要自己接。
自己喜欢的omega那更要自己接!
追人嘛,燕行之翻开了《AO交往我知道》。
嗯,他悟了。
燕行之照常去了公司,上班,下班,然后接许深回家。
“走吧?”许深一出研究院,就看见了靠在车旁的燕行之,像前两天一样,alpha来接的他:“我脚已经好了。”
走路还有点瘸,但许深还是解释着。
他不太想麻烦人,尽管燕行之说,他是他的alpha。
“最近不太忙,我下班得早,顺路就来了。”实际情况是某A专门盯着时间,在公司到点就走了。不过这些,燕行之才不会告诉许深。
才吃过晚饭,燕行之就感受到了几丝不对。信息素开始溢散,悄悄地搜寻起房间内雪松的味道,比如Omega的衣服,随手拿过的杯子。
燕行之回了房,门虚虚掩上。
书上说,AO相处要抓住机会,适当示弱。
燕行之懂了。
看着床头柜上放好的抑制剂,alpha手【不经意】地一抖,抑制剂碎了一地。
玻璃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紧接着,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席卷开来,缠绕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燕行之?”听到玻璃摔落的声音时,许深正准备下楼拿东西,才一打开门,许深就隔着走廊感受到了alpha的信息素。
一瞬间有点腿软。
许深勉强扶着墙,这才站稳。没办法,他和燕行之的匹配度摆在那儿,只是从前两人都有意避开,且都自己做好了防范。
只是这次不知怎么了。
“唔唔——”燕行之的卧室传来一声呜咽,声音很低,却令许深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燕行之,”许深靠近了门:“你没事吧?”
门一推就开,燕行之缩在角落,听见声音转过了头。alpha眼中蓄满了泪,仰着头看着许深:“都是我不小心,把,把抑制剂打碎了。”
燕行之垂着眸,像是有说不出的委屈,说出口却是:“我,我没事的,只是有一点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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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燕行之:我喜欢黏糊糊,软软的omega!
现在的燕行之:黏黏糊糊要和人贴贴的人竟是我自己??

“抑制剂,楼下应该还有,”许深勉力维持着理智:“我去帮你拿——”
许深的手落在了门把上,借力想要转身下楼,却没想被刚才还缩在角落的alpha抱了满怀。
灯也被关上,漆黑的房间内,alpha的信息素骤然加剧。
燕行之的手臂结实有力,从身后环住了许深,领口的扣子被撕开,alpha的气息就落在了Omega白皙的脖颈处。
“别走,好不好?”alpha语气委屈,看似在询问,实则“咔哒”一声合上了门:“深深,我好难受——”
红酒味的信息素好似一张大网,丝丝缕缕将自己的猎物缠绕起来。
燕行之的手握住了Omega的腰。那截腰很细,常年拢在白衬衫里,想来也是雪白的,再微微一用力,就会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深深——”燕行之呢喃着,吻落在许深的耳垂。
“别——”许深突然挣扎了起来,omega颤抖着,语气慌乱又带着哀求。
“深深。”燕行之固定住了许深的手腕,毕竟是alpha,刻在骨子里的占有Y不允许他让猎物逃脱。
“深深——”
“别,燕行之,别——”许深却颤抖着更加厉害,有液体落在了燕行之的手臂上。
燕行之微微后退了半步,握着许深的肩膀,让Omega转过了身。
许深在哭。
眼泪坠成了一串,窗外的月光洒下,燕行之触到了一手的湿意。
卧室的灯被重新打开。
“燕行之,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许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说道。omega的声音很小,他一向不擅长袒露自己。
从前他甚至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是燕行之告诉了他答案。
可是燕行之从没说过喜欢他,燕行之喜欢小甜O,这句话他听过太多次了。
他不知道他们这算什么。
“燕行之,不喜欢的话,是不可以标记的。”
“就算匹配度再高,也是不可以的”许深说。
燕行之没回答,似乎在出神,果然是他说的那样吧。
燕行之不喜欢他,这些天的照顾也许是因为匹配度,也许是因为联姻,又或者只是出于可怜。
反正不会是喜欢。
许深轻轻地推开了燕行之,他的腿还软着,衣服在刚才被撕坏了,Omega只能勉强地整理了自己的衣领,许深垂着头,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狼狈极了。
“还好吗?我下楼帮你拿——”
“谁说我不喜欢的?”燕行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alpha用了力,朝着自己的方向一带,许深就再次被他揽进了怀里。
燕行之掐着许深的腰,把许深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沿。
“不喜欢?不喜欢我会专门守着时间等你下班?不喜欢我会给人温牛奶?”
“还是说不喜欢我会留着这玫瑰?”燕行之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了一个花瓶,里面的玫瑰尽数枯黄衰败,可是燕行之没扔。
他甚至想把那束玫瑰做成干花。
可惜做干玫瑰太复杂,燕行之做不来。
“深深,你不能胡说。”燕行之倒打一耙。
“那甜甜的Omega呢?”许深问,“那晚我听到了,说你喜欢甜O软O。”
“我连联系人都删了,”燕行之掏出了手机:“什么甜O软O,我有Omega的。”
燕行之声音闷闷地,他盯着许深的眼睛,说得认真又虔诚,他说对不起,他说他只喜欢许深。
他说他喜欢雪松。
许深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一般。
信息素被勾了出来,雪松信息素渐渐变得浓郁。
“深深,不哭了。”omega被燕行之推倒在了床上。
床很软,床也很大,许深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燕行之的吻落在了许深的眼皮上,沿着泪痕,再落到下巴。
呼吸交错,燕行之说,哭的时间还在后头。
被扯开的领口自然而然地滑落,露出许深白皙的锁骨,燕行之的吻继续,在锁骨上落下一片片红梅。
许深的眼尾更红了。
月光终于流淌了起来,水声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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