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把红包放进自已的小荷包里,小脸粉粉的,说:“我先来把碗筷收拾了再去放。”
原来是这样。
“那我和你一起收拾。”
“好。”
两人收拾了碗筷,白谨去放自已的压岁钱了,进屋就看见白泽捧着小银锭笑的在床上打滚。
他走过去,坐下来后好笑的拍了拍白泽的屁股,“阿泽,快把银子放好,别弄丢了,到时候要哭鼻子喽。”
“好的,我马上。”说吧,白泽从床上弹起来,把银子放进小荷包里,背对着白谨,“哥哥,你不要偷看哦,我要把银子藏起来喽。”
白谨无奈:“好好好,哥哥不看。”说罢,他把眼睛闭上了,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顿翻腾,白泽兴奋的声音传来:“哥哥,我藏好了,你绝对找不到它。”
看着白泽神气活现的样子,白谨也是微微笑着点头,“好好好,只要你自已记得放在哪里了就好。”
“那换哥哥你来藏钱了,我把眼睛蒙上。”说完,白谨用两只手蒙住自已的双眼,一头扎进被子里了,闷闷的声音传出,“哥哥你快把它藏好!”
白谨无奈,只好把所有的银子放在了自已平日里放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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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随安换好了衣服,带着两人出门走亲戚了,路上能看见来来往往的村民们,他们互相打着招呼,“过年好啊!”
“过年好过年好,去走亲戚啦?”
“是嘞是嘞。”
“晚上来家里玩啊!”
“好的好的,晚上一定来,哈哈哈哈哈。”
去到了爷爷家里,给长辈磕了头,家里的长辈都给他发了红包,他自已又给家里的那些小辈发了红包,小孩子们拿着红包,欢欢喜喜的向陈随安道谢。
陈保国几人还给白谨和白泽也准备了红包,虽然不多,只有几文钱,但也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
白谨白泽感受到了他们被陈家族人接受的善意,也跪下来,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几人在这里待到吃了午饭才走,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几户走的近的亲戚朋友人家。值得一提的是,陈强把他老丈人接到家里来过年了,王大一张老脸笑的满是褶子。看着女婿的眼神都十分和善友好,和家里面的老人也都相处得不错。
晚上回到家,热了热剩菜,几人吃了晚饭,就睡下了。
大年初一的热闹劲过去,大年初二,初三,大家都是在走亲戚,同在轻松愉悦的氛围里度过。
初四的时候,陈随安带上香烛纸钱,带着一包点心和一包坚果,带着白谨白泽,翻过两座山头,又走了两刻钟,终于看见了两座紧挨在一起,长满了枯黄秋草的坟包出现在眼前,那是陈随安此具身体的父亲和爹爹。
陈随安拿着镰刀,清理着坟上的枯草,发现枯草下面已经出现了点点绿色。
白谨和白泽也帮忙清理着坟前的空地。清理完了枯草,留出一片空地,摆好了贡品,插上香烛,陈随安一掀衣袍,跪在坟前,白谨和白泽也赶紧跪下了,跟着磕了三个头。
“父亲,爹爹,不孝儿子来给你们拜年了,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有什么需要的就托梦给儿子,儿子给你们带。”
“父亲,爹爹,这两位是儿子救回来的人,以后就是儿子的家人了,今天带来给你们看看。”
看着坟上的名字,亡父陈福之墓,亡父刘柳之墓。陈随安在心中默默想,我是来自异世的灵魂,借你们儿子的身体还了婚,以后我会履行他应有的职责,敬老爱小。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一家三口就好好的生活在那边吧。
白谨看着陈随安挺直的身躯,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他要一辈子陪在陈随安身边,照顾他,陪伴他。就算陈随安以后要成亲生子,他也要好好照顾陈随安的家庭。他是被陈随安从火坑里救回来的,这辈子都欠陈随安的。
白泽年纪还小,但在肃穆的坟前,收起了童稚,认认真真的磕头,祈祷一家人要平平安安,永远在一起。
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已家人的样子了,他自小就和哥哥一起被辗转卖掉,转了几道手,辛亏哥哥一直保护着他,他才能活到今天。只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两三岁罢,还不到十岁的哥哥牵着他的手,走在软软的沙地上,天空好蓝好蓝,还有唰唰的海浪冲刷声。过去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他在这里,眼前有哥哥在身边,有大哥在眼前。
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幸福。
上完坟,陈随安把贡品收起来,拿回家去,这年头粮食珍贵,一点都浪费不得。
附近山上有树林,陈随安就带着白谨两兄弟去树林里砍一些柴禾,家里的柴禾不多了,家里每天做饭烧水都要用柴火,过年之前攒下的木柴一个冬天用下来也差不多了,这还是烧了许多碳的结果。
他倒是可以用空间里的木头填充,但家里有另外两个人,如果家里柴禾只用不拾,却平白多出许多木柴,难免引入怀疑。
家里柴房里的柴火还能用个十来天,必须得往家里添些柴禾了。况且,如果现在不往家里打柴,再过一段时间,春天到了,下了雨,柴禾不干燥,一烧火,屋子里都是烟。开春的时候他要开始准备整理他新买的那两亩土地,把土地种上菜。一点一滴,都耽搁不得。这样的生活不会太忙碌,也不算太辛苦。他有钱,他现在还有几百两银子,那是一户农家人几十年都赚不来的钱,他有这辈子都吃不完的东西,他还能养活两个人,他的空间里时刻孕育着万千人足够吃的粮食。
他干活,仅仅只是为了不让自已在无聊中消亡。他胸无大志,没有远大的志向,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平平无奇的一生。他不想做官,不想经商,也不想做出什么举世震惊的成就,他宁愿只做一个普通的农家人。远离世俗纷扰,保持自已的平静恬淡。
随安随安,随遇而安。这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生活常态。
他特地带了斧头,把背篓丢在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他则在树林里寻找干燥的木头,把它劈成长短适宜的柴禾,白谨和白泽就负责把他劈好的柴禾抱到背篓那里去。树林间风声吹打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林间响起斧头砍在木头上发出的声响,哐,哐,哐,哐……经久不息。
一个时辰过后,陈随安累得瘫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白谨连忙拿来水袋,打开了,递给他:“来,哥哥喝点水,休息一下。”
陈随安抬手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
他抬眼看着空地上的一大堆木柴,可以烧三天了,看看天色,还挺早,他拿出那包上供的点心和干果,打开来,芝麻的酥香顿时弥漫开来,他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把点心递给白谨:“阿谨,来,你们也累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白谨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接过了点心,三个人就这样分吃了一包点心和一包坚果。
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也逐渐有了力气,陈随安又拿起斧头,虎虎生风的砍起了柴,山林间又响起了哐哐哐的声响。
未时半,看着地上堆成小山一样的柴禾,足够烧十来天了。
陈随安停下了手,今天就先这样吧。赶明儿再来砍柴,这里的柴禾十分丰富,并且离村子不远,还算安全。
这几日都可以来这边打柴。家里面的柴房可以放下足够使用半年的柴禾,况且家里的老房子没有推,也可以拿来放柴禾,老房子有好几间屋子,院子也不小,到时候就在老房子的院子里种菜,养鸡,在旧房间里堆放柴禾,反正新家距离老房子又不远,出了门就能看见老房子院子里的情况,十分方便。
装好柴火,三人便回了家,这些柴火不是两三次能背完的,三人先回家吃饭,白谨在家里做饭,白泽负责把柴火堆放到柴房里去,陈随安则利用空间作弊,去把柴火背回来,装好柴火后,放进空间里,脚步轻快的回家,要到村子里又拿出来背上,还费不了多少力气,完美。
利用这个作弊神器,陈随安轻松搬运了四五趟,本来还有一两趟的柴火,但白谨担心陈随安太累了,最后一两趟的时候也跟着去了,于是陈随安扎扎实实的背了一大捆柴回来。
哎,被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又痛苦又甜蜜啊。
白谨把柴火放下后,洗洗手,去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陈随安则把柴火垒到白泽够不到的高度去。
白泽今天也扎扎实实的垒了半天的柴火,手臂都酸痛了。
陈随安想起家里的水缸这次还没有放入灵泉水,于是在喝水的时候偷摸放了不少灵泉水,于是当白泽拖着疲累的身体过来喝水的时候,一碗水下肚,身上的疲累都散了不少,他顿感惊奇,又喝了一碗。
“阿泽,累了少喝一点冷水,仔细待会儿着了凉。”白谨看见了,不轻不重的教育了两句。
“好嘛。”白泽只好放下喝水的碗,去帮忙添饭了。
因为今天比较累,所以陈随安特地叮嘱了白谨做饭的时候切一块腊肉下来炒了吃,放油不要舍不得放,吃没了再去买猪肉回来炼油。灶上的那些调料也不用省着用,没了再买就是。
白谨做饭的味道虽然不如陈随安,但也还算可口。腊肉肥肉透亮,瘦肉匀称,肥瘦相间,放了蒜头和小葱一起炒的,看起来十分诱人。另外还做了一个紫菜蛋花汤,一碟腌萝卜,还有一个菜是炒野菜。这是在砍柴的时候陈随安意外发现的,野生婆婆丁,吃起来略苦,还带着野菜特有的清香。
三个人都饿了,端起碗直接开吃。
吃完了晚饭,收拾了一下碗筷,外面天色也逐渐黑下来了。陈随安烧了热水,三人泡了一个热水脚,纷纷上楼休息了。
陈随安回到房间,锁上房门,进入了空间,冲了一个热水澡,把长发打散,仔细洗干净了,用吹风机吹干,拿出单机游戏,又打了一会儿游戏,离开空间,在自已的房间里放了一盏小小的灯光,才困倦的睡了过去。
第41章 元宵1
过完年没几天,村子里走家串户的人就开始变少了,大家的生活差不多一样,过年就乐呵那么几天,过完年,走完了亲戚,年后就是开春,家里面都忙活起来了。
这几天多的是人上山砍柴,经常有人结伴而行。陈随安在第一天砍柴的地方又砍了两天柴火,就换到了别的地方。他家后山,穿过那片竹林,再走两刻钟,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地方,这里还是属于安全范围,只在深山外外围。
陈随安放下了背篓,白谨也放下背篓,白泽白谨两人跟着陈随安,陈随安在前面砍了柴,白谨两兄弟就把柴禾抱到放置背篓那里去,山林间哐哐哐的声响经久不息。
陈随安累了坐下休息时,恰好看见两个人从山上下来,两个汉子背着一大捆柴禾下来,走近了,陈随安认出那两个人是之前和他一起去打猎过的胡大虎和胡二虎,两人也看见了三人,陈随安和他们打招呼,“胡大哥,胡二哥,去山里面打柴啊?”
“是嘞,安小子在这里打柴啊?看天色也不早了,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呐?”
“是嘞,我们两兄弟今天一大早就上山了,去把昨天打好的柴背回来呢。”
“哈哈哈两兄弟有一把子力气,背的柴也够烧好久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也不赖,砍了那么多柴。”
打完招呼,几人道别,胡大虎和胡二虎扛着柴下山去了。
走着走着,胡二虎的眼神忍不住扫了好几下另外两个站在不远处的人,林荫绰绰,他看不清。只听说陈随安家里藏着两个美人,一直不得见,现在偶然遇见陈随安把人带出来了,想一看究竟,但没有看清。
看不清算了,背上的柴可真重,他颠了颠。胡大虎没察觉弟弟的异样,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白谨和白泽站在远处没过来,看见两人走了才拿着水壶走过来。那两人毕竟是男人,还是外男,他们身为哥儿,自然也不好意思走过来招人闲话。
白谨把水壶递给陈随安,温声道:“哥哥,喝点水吧。”
陈随安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看着天色,估摸着时间,快到午时了,人家还没吃早饭呢。
他们家是一天三顿饭,顿顿不落下的,这个时代落后,村民们都穷,一天两顿饭是常态,早上一顿,中午一顿,晚上不吃,饿着,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他受不了这种作息。
好在,家里的日子一直都还过得去,除了小时候受过一些罪外,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的过着的,就算来了这里,他也还有逆天粗的金手指。
陈随安微微一笑,吩咐白谨:“阿谨,你去把我背篓里的午饭拿过来,咱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白谨点点头:“好。”动作熟稔的就像做过无数遍。
陈随安在原地圈出一块地,把上面的枯枝落叶杂草全部清理干净,隔出一个防火带。
在地上刨出一个坑,点上了火。
当然,他是用的防风打火机,动作迅速的点燃了火。
这时,恰好白谨拿着一个油纸包过来了,白泽跟在后面,像一个小尾巴似的。看见陈随安生了火,白泽就在沿途捡一些干燥的枯枝。
“哥哥,午饭来了。”白谨拿着油纸包走近,陈随安伸手接过油纸包,指了指一个干净的堆着枯叶的地方,“坐那吧。”
白谨看着那块地,心里的春水流动起来。“好。”
他坐下来,双手撑着头看陈随安扒拉着火堆,把火炭扒拉出来,拿出油纸包里的东西,那是今天早上烙的鲜肉饼。
把鲜肉饼放在火炭上加热,等待着食物渐渐被烤熟加热,散发出白面和鲜肉混合特有的香味。
陈随安目光盯着烤饼,实际上余光已经不知道飘到白谨那里多少次了,白谨的目光柔柔的,一直看着他,让他有一种在温水里泡着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畅意。
白泽咋咋呼呼的抱着一小捆柴火过来了,白谨收回目光,起身迎接白泽。
“阿泽,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吃上饭了。”
“好嘞。”白泽于是坐在了白谨身边,双手插在袖子里目光灼灼的看着烤饼。大哥做的饭,无论吃过多少次他都会很惊艳,仿佛永远都吃不腻。
又过了一会儿,饼子就烤好了,饼子散发着热气,焦香混合着肉馅的香味以及白面的香甜窜入鼻尖,香的不得了。
陈随安用两根棍子夹出饼子,太烫了就用两层油纸包住了,递给白谨,“来,阿谨。”
白谨惊喜的接过饼子,道了谢,低头看着焦香酥脆的饼子,一口一口,虔诚的吃起来。香在嘴里,甜到了心里。
随后,陈随安把饼子递给白泽,自已也拿着饼子吃起来,别说,这饼子真的很香。
吃完了午饭,下午又砍了半天的柴,分了几次背回家去。
砍柴砍了十来天,攒下来的柴火足够使用两个月个月了,陈随安才勉强收了手,因为明天,是元宵节。
元宵节的时候白云镇上会有戏班子和花灯会,他打算明天过去玩一天,再在镇上住一晚再回来。主要是自已想去感受感受那个氛围,也带两人出去走走,感受一下。
第42章 元宵2
正月十五,元宵节,陈随安并没有起的很早,按照平时的习惯正常起床了,他下楼烧火洗漱,白谨拉着白泽起床下楼来洗漱。
早上还有一些冷,整个村子里被一层薄雾笼罩着,隐隐约约,如梦似幻的,看不清远处的几户人家,但是能听见公鸡打鸣,狗子吠叫的声音。
院子里也有薄雾,陈随安洗完脸,把一盆热水泼出院子,回身进屋去。院子里种的几株月季花长得还挺好,枝繁叶茂的,甚至还长出来几朵花骨朵,藏匿在绿叶之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月季已经开始展露身姿,缓缓的爬上墙壁,覆盖上青灰色的墙面。
陈随安依然给它浇着灵泉水,无怪乎长得如此之好。赵氏拿回去的那株月季只是勉强扎上了根,虽然没长出花苞,但是长势也还行。
早饭吃的是饺子,鸡蛋韭菜馅的,韭菜是后院种的,一小陇韭菜,长势看着喜人,今天吃的是第一茬韭菜,翠嫩的韭菜切碎了,撒一点油,锁住水分,搅拌一下放置在一旁。
大碗里打入十个鸡蛋,搅散了,滑进油锅里,蛋液顿时滋啦滋啦的开始沸腾起来,陈随安挥动锅铲,搅散了蛋液。
不一会儿,鸡蛋也做好了,和韭菜搅和在一起,放上调料搅拌均匀。之后再把准备好的面团擀成面皮,开始包饺子。
一个个饺子挺着饱满的大肚子躺在菜板上,四周是白白的面粉,看上去就很有视觉冲刷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定会很好吃的样子。
白谨和白泽折服于陈随安翻飞的手指下出来的饱满的饺子,他们自已动手的时候就笨手笨脚的,包的也不好看,不是露馅了就是馅料放少了不饱满,索性他们就直接给陈随安打下手了。
水烧开了,一个个白胖的饺子跳下水,陈随安用长柄勺子轻轻的搅动了一下锅里,防止粘连,盖上锅盖焖煮,不一会儿,陈随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打开锅盖,将其盛出来。
三个人吃了美美的一个早餐,都对早餐十分满意。
吃完了早饭,陈随安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两人出门了,坐上了去镇上的牛车。一路颠簸的来到镇上,白云镇已经搭好戏台子了,街边小贩摆放好东西,路边随处可见的各式各样的灯笼,夺人眼球。
不过,这些先不着急看,陈随安带着两人去了客栈,要了两间最好的房间。
白云镇渐渐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变得络绎不绝,陈随安给白谨和白泽一人买了一个狐狸面具,遮住了脸。他们两个是哥儿,且容貌都不差,白泽之前瘦瘦小小的,皮肤还有些蜡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将养,也能看出来是一个美人胚子了。
灯会上鱼龙混杂,别有用心之人也有,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只能戴上面具。白谨两人很愿意接受。
三人在客栈休憩了一会儿,看着楼下行人越来越多,才下到街上,四处走走看看,小贩们热情洋溢的招待着客人,叫卖声不绝于耳。
看起来十分热闹,非常具有烟火气。
据他所得知,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宵禁了,并且划分了商业街和居民区,商业街可以灯火通明。不过这只是在重大节日才会有的景象,平常也有夜市,不过比起节日来,是要清冷许多的。
到了夜晚,华灯初上,各色各样的灯笼都点上了,看见一处人群聚集的地方,那是戏台子的方向,恰好是他们住的客栈正对面,他们索性不去挤那喧闹的人群,回到了房间,看着楼下台上那戏班子的演出。
咿咿呀呀的声音缠绕着人群喧闹声传来,陈随安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他垂着眼皮看台上表演,眼神扫过台下众人。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拿着一串糖葫芦,站在戏台子的边缘角落,哇哇哭泣,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缓缓靠近那小娃,陈随安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小孩根本不是那男人的孩子,也不跟他走,就站在原地哭。
居然是人贩子,陈随安眼神一凛。
眼看诱哄不成,那男人准备动手抱走那孩子。陈随安掌心出现一把微型小枪,这还是之前他找渠道托人买的,他自已也没有几支,定位住那人贩子,直接射出子弹,男人顿时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了。
周围人顿时散开,气氛安静了一瞬,只有那小娃的哭声依旧。人群里突然钻出一个妇人,扑上去搂住那小娃,嘴里心肝心肝的叫着,那小娃也不哭了。看来是那小娃的母亲了。
倒地的人贩子被热心群众送进了医馆里去,一场闹剧过后,欢声笑语依旧。
可不能让那人贩子跑了,陈随安嘱咐了白谨一句,出了门,找路边的书生写了一封举报信,反手送进了地方护卫手里。
后续事件就是,官府收到举报信,那人贩子很快被官府抓走了,陈随安深藏功与名,继续带着两人去逛夜市去了。
元宵节自然是十分热闹的,各色吃的玩的让人看花了眼,陈随安看着也高兴,看见有人在猜灯谜,他也跟着看过去,猜灯谜竟然还得了好几个灯笼,他要了两个兔子灯笼和一个金鱼形状的灯笼,兔子灯笼归白谨和白泽,他自已拿了金鱼灯笼。白谨拿着可爱的兔子灯笼,看了又看,面具下的脸上挂着不停地笑容。
三人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晚上睡觉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
晚上回到客栈的时候,三人都累得不轻,即使外面的夜市依然热闹喧嚣,他们也同样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几人都赖了床,磨磨蹭蹭的竟然比在家的时候还晚起了一个时辰,不过好在没有超过退房时间。
三人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在客栈里吃了早饭,才退房离开了。
家里面的猪油存储量也不太多了,陈随安就带着两人去猪肉摊子买了一百多斤肥肉偏多的猪肉和板油回去炼制猪油,差点把人家摊子都包圆了,摊主额外送了几根大骨头,这一趟花了将近三两银子。
回到家里面后,把猪肉放进清水里冲刷了好几遍,水缸里的水都用的差不多了,他要去挑水,家里面的事就要教给白谨和白泽,他亲自示范了一下把大块的猪肉切成小块的样子,白谨点点头,表示学会了,自已上手操作起来,也切的还可以,白泽也跟在一边学着。
看着两人都在慢慢做着活,陈随安拿着水桶,出了门挑水去了,挑水的地方距离陈随安家里不算远,但一个来回下来也要一刻钟,他挑了几回水,水缸也差不多要满了,看着白谨两人把猪肉切得差不多了,生上火,锅里加水,把猪肉放进去慢慢的熬煮。
第43章 论猪油渣的美味
清水逐渐被熬干,猪肉开始渐渐被熬出油来,炼制猪油的香味是一种绵长的香味,它远远要比猪油炒出来的味道要香的多。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弥漫在鼻尖。
好在他家距离村里面的人家都有些距离,香味最多只在院里飘荡一下。不然可真的要惹众怒了,他家天天吃肉,一天三顿饭,炒青菜都用油,人家天天吃糠咽菜,一日两顿,一对比,可不就招人恨嘛。
猪油是分了两大锅熬制的,灶下燃烧着熊熊大火,白谨和白泽一人看顾着一个灶。等到猪肉熬成了金黄酥脆的小块,猪油就算熬好了。把猪油渣捞出来放进准备好的小盆里,撒上一些盐和辣椒面,可以直接保存起来,保存的好可以放一个月左右。不过陈随安有空间,不用担心猪油渣的保存问题。
他拿了三双筷子,特地盛出了一碗猪油渣,放在桌子上,招呼两人道:“来,尝尝看,这个猪油渣看起来很不错,应该会好吃。”
“好。”白谨接过筷子,夹了一块带着一点瘦肉的猪油渣送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焦香的油脂味,带着一点咸味和辣椒的辛辣,吃起来恰到好处的美味,没想到这猪油渣练出来,这么做,居然比猪肉直接炒还要酥香!
他的眼神亮了。
陈随安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白谨十分确定的点点头:“好吃,焦香四溢,香味扑鼻。好吃。”
“唔,好吃好吃。”这边点评的功夫,白泽那边已经塞了两口油渣到嘴里了。有一点烫口的油渣在他嘴里翻滚了几圈才落下肚里去。
陈随安笑笑:“好,那就多吃点,这一碗都可以吃的,剩下的就先放着,想吃的时候再吃。或者吃面条的时候拿来当脆哨也可以。”
“嗯嗯,好耶好耶。猪油渣真是太香了,我好喜欢!”白泽开心宣告。
“小馋鬼,快吃吧。哥哥,你也吃。”白谨也笑笑,招呼着两人吃东西。
“好。”陈随安答应了,用筷子夹起一块来,送进嘴里,一股特有的香味席卷齿关,是一种简单的,却是任何美食都难以比拟香味,简单而满足。
猪油炼制好了,还需要等待它放凉,趁着这段空隙,陈随安从储物间拖出两个50L的大坛子,放在院子里仔细冲洗干净了,又用热水烫了一下消消毒,把水渍烘干了,放在一旁,等待猪油凉透,微微凝固,就用大的木瓢把猪油装进大坛子里,一百多斤猪肉炼出了将近八十斤的油脂。
将其分为两部分,装进两个坛子里。装好了,密封起来,搬到储物间阴凉一些的地方去,这样才方便长期保存。之前炼制的猪油还能够再吃一个月左右。再加上还有一些白谨不知道的菜油,他家的食物,是不会断的。
处理完了猪油,时间已经来到午时了 看着新鲜出锅的猪油渣,陈随安舀了两瓢面粉,白生生的面粉加水揉成团,做成劲道爽滑的面条。
汤底是熬猪油剩下的油,加上水和调料,最后撒上葱花,一锅汤就完成了。白花花香喷喷的面条加上汤,碗里加入刚炸好的油渣,以及陈随安之前做的油辣椒,嗦一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三人吃完了幸福又简单的一餐,下午的时候,陈随安从柴房里找出了自家的锄头和镰刀斧头。
第44章 土地
陈随安这几天得了空闲,要把先前自已买下来的两亩地清理一下,过不了多久就要种植上农作物了,趁着现在把地好好清理一下,自已再顺势撒一下灵泉水,保准今年种下去的作物能有一个好收成。
“走,出门去看看咱家的地。”陈随安一声招呼,白谨拿着镰刀,白泽扛着锄头,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往自家地里走去。白谨和白泽来到这里这么久,也没有去看过家里的地在哪里。
跟着陈随安一路走一路看,走了不过大半刻钟,就到了一片看起来有些坡度的小斜坡地。
陈随安一挥大手:“这里一个片区,从山脚下到这里都是咱们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