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夫郎有点田—— by狂炫冰西瓜
狂炫冰西瓜  发于:202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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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那汉子吴震面色灰白,这事儿怎么就闹成这样,生怕他朝他们砍过来。
“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若你真的不愿意,那这事儿便算了,我们也不强求我们走就是了。”
说着拉着他娘就想往外走。
“等等,把你们的东西都拿走。”
“鸡,也拿走。”
那汉子又转身把桌子上的礼品和没了头正冒着血的鸡拿上了,和他娘脚步飞快的跑了。
原本在屋里待着的曾木晴和曾木阳兄弟两人听到动静也跟着跑了出来,两人也被吓了一跳,缩在一旁看着。
曾木遥把刀转向吴媒婆“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这次便算了,若你再敢和曾氏一起再给我相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死都不怕还怕你们吗?”
吴媒婆这哪还敢说不,这把刀都指到自己的面门上了,她这会儿吓得腿都在抖。
哆嗦道“再...再不来了。”
“带上这鸡头滚吧。”
吴媒婆哆哆嗦嗦的蹲下捡起滚落在一旁的鸡头头也不回的跑了。
曾父气得发抖,手指着他:“逆子,你个逆子…怎么?这会儿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哐当。”曾木遥把刀丢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毕竟您是亲爹,弑父这事儿我目前还不想干。”
“不过嘛,您旁边那位可没生我,她要是再这么给我找事儿,我不保证我会不会动手,应该不如鸡头好砍,砍死倒是不会,最多砍个伤残吧。”
曾氏气得指着他的鼻子便骂“反了天了,我这从小到大怎么养出这么个玩意儿来。竟然还想对我们动手了。”
曾木遥捡起桌上的刀,“我现在情绪不是很好,你最好少说两句话。”
曾氏一噎,躲到了曾父身后。
曾父气急随手抓起一旁的碗就向曾木遥砸过去“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干出这种事儿来,你以为你不愿意嫁那吴家,今日整了这出,这事儿传了出去日后还有其他人肯要你吗?”
曾木遥没躲,任由那碗砸到了他的额角,农户人家的碗,就算是磕了一角也会留着继续用,好巧不巧就把曾木遥的额头砸得鲜血顿时顺着脸颊往下流。
曾木阳这下也顾不得害怕,挣开他二哥的手,跑到大哥跟前,眼睛红红的急急的拉着他的衣袖。
“大哥,你流血了。快蹲下我给你看看。”
曾父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想站起来看看他的伤,却一眼望进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里平静无波,死气沉沉。
他没理会曾木阳,眼神直视着曾父语气淡漠至极“我早就说了我不愿意,是你们逼我,曾氏是我后娘,她对我如何我都不在意,可你是我亲爹,有你这般当爹的吗?”
“你知道他们吴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吗?你觉得以他们家这么好的条件为何会迟迟讨不着媳妇儿。”
“我告诉你为什么,那是他们家儿子喜欢折磨房里人,以前那媳妇儿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他都没放过,被他活生生折磨死的。”
曾父惊愣在原地,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这可是真的?我不知道。”
“但凡你对我这个儿子稍微在意一些,出去打听打听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
曾木遥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眼角一滴泪滑落,声音却是清冷淡漠“这么多年我受够了,我想离开你们家,我不要你当我爹了。”
“日后我是死是活都跟你们曾家没关系,希望你们别再来烦我,不然我不确保我会不会真的砍死你们。”
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额头上的血顺着那边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流到了下巴上,一滴一滴的没入衣裳里。

第136章 离开曾家
曾父这下子是真的慌了,他知道曾木遥是很认真的在说,那张脸看了十八年本该是无比熟悉的脸,可是此刻看着却陌生极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这个儿子了。
曾木遥抽回被曾木阳攥住的衣袖,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打包了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衣物和装了钱的小木箱子。
连后院自己养着的卢家送的大公鸡都带上了,那口大木箱子他本来也想拿走的,但太大了,他扛不动。
曾木遥出了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流了血有些站不住索性便蹲一会儿缓缓,好好想想日后的去处。
刘子悦和林清河卢刚几人赶过来时正好遇上背着包袱抱着大公鸡在曾家外面蹲着的好友,蹲在那儿小小一团,可怜极了。
刘子悦脚步慌乱跑得却飞快,生怕晚一步自己的好友会出事,直到差点撞到曾木遥才堪堪停下脚步,他蹲下身子轻声询问。
“遥哥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刘子悦脸上全是焦急之色。
卢刚和林清河面上皆是担忧,此时因一路快跑正急促的呼吸。
曾木遥抬起脸几人才发现他的狼狈模样,左脸脸颊红肿,从额角流下的鲜血已经干涸在脸上,嘴角渗着血衣领处是斑驳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几人瞧见他这副模样被镇住了。
卢刚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眼里全是疼惜。
刘子悦焦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遥哥儿你的头怎么流血了?谁打的你?”
他的手颤抖着,想碰又不敢,生怕自己弄疼了他。
“别怕,不疼的。”
看见好友为自己这么着急的模样,心中那一潭子死水泛起一丝涟漪。
他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悦哥儿,跑这么快做什么?”
刘子悦看见好友这副模样心疼得要死,“我方才听村里的吴媒婆在说你的坏话,她说...”刘子悦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说你疯了,要杀人,我怕你有事儿便跑来了。”
曾木遥绽出一个笑来“我吓她的。”
接着他又停顿片刻,小声的说“悦哥儿,我不要他了,我...我没有家了。”
刘子悦一把把他抱住,忍不住落下泪来,“瞎说,你有家的,我家就是你家,以后你就给我当哥哥好不好,我还没有哥哥呢,咱不要他们了。”
曾木遥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整个人都是木木的,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刘母也赶到了,她定定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发红,不过他没有哭。
刘母先绷不住了,眼睛湿润了,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也跟着蹲下身子,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傻孩子,不是说了有事就去找婶子吗?你蹲在这儿做什么?快起来跟婶子回家,以后婶子家便是你的家,婶子便是你娘,子悦和子丰便是你弟弟,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这曾家,咱不稀罕。”说着缓缓站起身,把蹲着的两个小哥儿都拉了起来。
曾木遥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溢满整个眼眶,他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卢刚这会儿才上前一步,满眼的心疼“遥...遥哥儿,我可以帮你做什么吗?”
曾木遥看了看几人,想了一会儿,想起了他屋里的那个陈旧的木箱子,那是他娘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了,他想一起带走。
“我屋子里那口木箱子,可以麻烦你帮我搬出来吗?我搬不动。”
卢刚点点头“我去帮你搬。”
刘子悦这会儿也不哭了,“我同你一起去,我知道遥哥儿的屋子在哪儿。”
说着又转头对曾木遥说道“我带刚子哥去,你就在这儿等等我,我们一会儿便出来。”
曾木遥点点头。
曾家大门没上锁,刘子悦带着卢刚和林清河就这么大喇喇的走进去了,经过堂屋时看到了怔愣着瘫坐在里头的曾父,也不知在想什么。
曾父听到动静连忙往外头看,入眼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而是两个汉子和刘家小哥儿。
曾氏快步走了出来,声音尖锐“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怎么敢擅闯我家?”
刘子悦没给她好脸色,只说了来意,便不管曾氏带着卢刚和林清河朝后院曾木遥的屋子去了。
屋子门没锁,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入目的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头只有一张破旧桌子,一把椅子一口大木箱子和一张不能称之为床的床,床上一张薄薄的被子,房间里被曾木遥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曾父紧随其后,此刻也到了门口,他透过门看着里头的一切不由得愣住了。
只刘子悦三人在屋里站着,房间就变得狭窄起来,这么多年来他未曾踏入过这个房间。这也是第一次见,他实在是想不到会是此情此景。
刘子悦回头看了站在门口的曾父,此刻也顾不上礼貌教养,冷笑出声。
“怎么?瞧见这房间很惊讶吗?不如你再去瞧瞧曾木晴的房间吧,好好看看这些年你的眼睛和心都偏到了哪里。”
曾氏在一旁斥责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曾家的事儿由不着你这小哥儿指手画脚的,要拿什么东西赶快拿了走,在这儿胡言乱语做什么?”
曾父转头看了曾氏一眼,没有多言,迈着脚步朝曾木晴的房间快步走去。
“当家的,当家的你去哪儿?”曾氏被他看得一阵心虚,连忙追上。
卢刚此时气得拳头都捏紧了,一拳捶在门框上。
林清河面露不忍,叹道“想不到遥哥儿在家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
卢刚拳头是捏了又松,松了又捏,片刻后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胸口堵着一口气,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小哥儿,为什么会让他过得这么苦。
“咱们快些把箱子搬走,遥哥儿还等着我们呢。”刘子悦的声音唤回他们的注意。
木箱子有些大,但不算太沉,卢刚一个人就可以把箱子扛起来,倒是没让林清河帮忙。
几人扛了箱子就往外走,看见急匆匆回来的曾父。

曾父急道“木遥呢?他去哪儿了?”
刘子悦没给他好脸色“遥哥儿说了,他不要你这个爹了,以后他如何都与你们家没关系,反正你还有两个儿子,以后请你别来烦他。”
卢刚把木箱子小心的放到了地上,一把打开了,里头空空如也,“瞧仔细了,木箱子是遥哥儿的亲娘留给他的,现在这里头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别等我们走了又出去编排说遥哥儿拿你们的东西。”
曾氏一噎,“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会乱编排他。”
卢刚不理她接着说道“想必你们方才是瞧见了遥哥儿出门的,他只背了个包袱抱了只公鸡,他在这个家生活了快十八年,到头来也只剩这点东西了。”
“希望你们能放过他,日后都别去打扰他,若是还敢去招惹他,我就把你们家干的好事全部宣扬出去,让大伙儿都来瞧瞧,评评理,看你们还要不要脸。”
“哎,你是什么人,我们家的事由得着你来指手画脚。”曾氏气道。
“你们只需要知道曾木遥对我卢家有恩,他的事便是我们卢家的事,再敢招惹他别怪我不客气。”
卢刚说完又把木箱子合上,扛起来快步走出去。
刘子悦和林清河没说什么,加快步伐跟上。
曾父面色颓败,张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只能眼睁睁的看人出了曾家的门。
几人在门口汇合之后,刘母便带着人往自己家去了,一路上闻讯看热闹的人也有,瞧着曾木遥脸上骇人的模样都惊住了。
卢刚和林清河把人送到刘家,放下了木箱子才打算离开,离开前对着曾木遥说道“若是再遇到什么困难只管跟我...我们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曾木遥抬头看了他片刻,才点点头“谢谢你们。”
两个汉子怕招人闲话,没敢多留,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刘母拉着曾木遥到堂屋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喝些水吧,嘴唇都干裂了。”说完她起身回房去了。
曾木遥端起桌上的水便喝了起来。
刘子悦拿着帕子转身去打水弄湿了回来想给他擦一擦脸上的血迹,可是他那半边脸肿的老高,他不敢下手怕弄疼了他。
曾木遥接过他手中的湿帕子,直接朝自己的脸上用力抹去,血迹已经干涸,要稍微用些力才擦得掉。
刘子悦瞧他那动作忍不住出声“小心些,你的脸不疼吗?”
“没事儿,可能看着有点吓人,不怎么疼的。”不一会儿在他的粗暴动作下脸已经被擦干净了,只是脸颊被他搓得是又红又肿,惨不忍睹。
刘子悦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湿帕子,拿出去重新清洗了一遍,才又拿进来,站在他身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给他擦干净了额头上的血迹。
没一会儿刘母便从房中拿了伤药出来,额头的伤口是不往下流血了,但是伤口却是血迹泥泞,嘴角破了些皮不算严重,仔仔细细的给他上过药之后,两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刘母收好东西,在一旁坐下问道:“能说说吗?今日发生了什么?好些人瞧见吴媒婆带着人上你家了,许久之后又瞧见两个外村人带着礼品脚步慌忙的离去。”
“那吴媒婆又为何在外头到处说你疯了似的拿着刀要杀人?”
曾木遥喝了水又上了药感觉人舒服多了,便没瞒着,把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刘母和刘子悦听完皆是惊愕不已。
“婶子你知道那母子二人是何人吗?”
刘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何人?”
“就是清水村的吴家。”
“!!什么?你说的是那吴家?”
曾木遥点点头“我听吴媒婆说那人跟她娘家人是同村的,那汉子叫吴震,不知曾氏和吴媒婆两人私下如何商量的,给我找了那样的人家,我说了我不愿意,可他们还是要逼我,所以我才拿了刀吓唬他们。”
其实也不全是吓唬,曾木遥当时是宁死不嫁的,若是曾家人还是硬逼他,那今日必定是要见血的。
刘母蹭的一下站起身,“这杀千刀的玩意儿,出这么个阴损的主意,这是要把你往火坑里推啊。”
曾木遥拉着她坐了下来“好在前几日听了你们闲聊,让我知晓额这事儿,想着曾氏最近也一直嚷嚷着给我相看人家,这几日又这么安分,我便多了份心记下了吴震的名字,今日才没让他们得逞。”
刘氏这也后怕起来,想到了前几日听曲家的说的那件事儿,后背是阵阵发凉。
同村的曲氏和刘氏交好多年,两人年纪差不多,在十几年前嫁来这村子时便成了手帕交,那曲氏娘家便是清水村的。
前些日子家里头老娘病了,她回去了一趟,正巧听家里人说了吴家的事儿,说吴家人最近正在给吴震相看人。
同村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们家的腌臜事儿,没人愿意把自家的孩子往火坑里推,既然同村的娶不到,他们便把主意打到别的村子去了。
她自家的闺女去年就已经嫁出去了,家里头就还剩两个儿子,就在前几日,在李颜他们西瓜地干活时,她想到自己的好友还有个适龄的小哥儿。
闲聊说到刘子悦的亲事,便跟刘氏提了提这事儿,一旁的曾木遥和刘子悦也都跟着听了一耳朵。
刘母急道:“不成,我再去同你曲家婶子问清楚咯。”
“子悦,你带着遥哥儿去你屋里歇歇,他今日怕是累坏了,晚些时候我回来了再把另一间屋子打扫干净,再给他住。”说着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今日出了这么多事儿,曾木遥早就身心俱疲了,刘子悦带着他洗漱一番,便带回自己屋里休息。
刘子悦没敢离开,两个小哥儿一起躺在床上说着小话,没一会儿就听到曾木遥睡着之后平缓的呼吸声。
刘子悦轻手轻脚的翻了个身,看了看一旁的好友,想到今日的事心还是纠成一团,好在遥哥儿没被拉进火坑,想着想着渐渐地就睡着了。

第138章 把这破事全捅破
刘母去曲家打听清楚事情,怒气冲冲的回来,见到两个小哥儿头挨着头睡得正熟,她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去了隔壁那间空置多年的屋子,重新打扫了一番。
好在当初刘父还在的时候,家底还算富足,家里日子过得不算差,建房时便建了四间屋子。
这空出来的一间原本打算着日后要还多生个小的便让他住着,若没有便当客房,家里有客人来时也方便留宿。
床桌子柜子这些都有了,只是自从刘父去世后,家里许久没客人来,这屋子便一直锁着,积了些灰尘,需要重新洒扫一番。
刘母一人在屋子里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又打算去村里张屠户那里割了块肉回来,晚上和孩子们好好吃上一顿。
曾家的事情,一个下午的时间已经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有好些村民都见着两个陌生人从曾家出来。
面色十分难看,两人手上提着些礼品还有只还在滴血的死鸡,脚步是一刻也不敢停的往村外走。
紧接着就是吴媒婆鬼撵似的从曾家里头跑出来,面上是一副惊怕不已,一边跑还一边惊呼,曾家哥儿疯了,要杀人咯。
所以大伙儿这会儿便开始纷纷猜测。
“这两个脸生的,怕是吴媒婆带来给曾家哥儿相看的吧。”
“我看着像,媒婆上门不是说媒还能是什么。”有人附和道。
“哎,你们说这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来相看的人咋的还跑那么快。”
“你没听那吴媒婆说嘛,曾家大哥儿疯了,要杀人呢。”
“那还不得赶紧跑,不跑等着丢命嘛。”
这时有一块儿在后山干活的婶子就说了。
“依我看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今日上午我们还一块儿在后山干活呢,人正常得很,怎的就这一中午的功夫疯了呢。”
“再说了,我们一起干了十几日的活儿,那曾家大哥儿虽然冷淡少言了些,但人是好的,干起活儿来手脚麻利又勤快。”
有个婶子遮遮掩掩低声说道,“我方才过来时瞧见刘家母子带些那曾家大哥儿上他们家去了。”
“你们是没瞧见,那哥儿惨的哟,脸上全是血,衣领上也是,抱只大公鸡一个包袱一口箱子就搬去刘家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见着刘氏从远处往这边来了,大家纷纷住了嘴。
等她走近有爱凑热闹的婶子忍不住了。
“刘家的,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刘母今日也是正巧看到吴媒婆在外头乱传了遥哥儿发疯的事她才能尽快赶到曾家去,她知道,这事儿肯定会很快就会在村里传开的。
此时她要去屠户家买肉,正好这么多人在这,索性就把曾家干的事儿全都捅出去,还遥哥儿一个清白,免得他日后还要被人编排。
她冲那婶子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家里添了人,想去屠户那儿割块肉回来庆祝一番。”
那婶子见她毫不避讳的直接说出来,自己索性也不再拐弯抹角的打听了,直接光明正大的问出来。
“你说你家里添了人,可是那曾家的大哥儿曾木遥?前边我路过瞧见你们几个搬着东西去你家来着,我那会儿没好意思问。”
刘母点点头,“是啊,这孩子可怜,他和我家子悦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如兄弟,我也早已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了。”
“他今日在家逢了大难,无处可去,我便接了他去我家,认作我的干儿子,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一旁的其他吃瓜群众纷纷竖着耳朵在听这两人聊天,没人说话。
那婶子一脸的疑惑,“这曾家可是他自己的家,能遭什么难?再说了我可听说了他后娘可是寻了媒婆替他相看人家来着,今日不正好有媒婆带人上门了吗?”
“这是为何闹的这么大的动静啊?”
刘母平日里也很少出来与村里人闲聊八卦,这会儿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但为了遥哥儿的名声,还是豁出去了。
她轻拭了拭眼角,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可不就是出在这相看人家这档子事上。”
“你们以为他那后娘曾氏给他相看的是什么好人家吗?遥哥儿不愿便被他们逼着,被打了脸拿碗砸了头,他也是为了自保才会拿刀把人吓走的,不然可真的是要遭大罪了。”
一旁有人急道“这究竟相看的是哪户人家,我瞧着人带了礼上门的,怎的就闹成这样了。”
刘母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不知大伙儿可知道清水村的吴家。去年吴家媳妇难产胎死腹中一尸两命的事大伙儿可有听说过?”
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倒是点点头表示听过这回事儿。但大部分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皆是疑惑。
片刻后有个大概四十多岁身材圆润,一脸和气的婶子拍了下大腿,“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娘家妹妹嫁的正是清水村,过年我回娘家听她说了一嘴吴家的闲事儿。”
“难道那曾家哥儿相看的是他们家?”
就是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嗬!那曾家的也太不是人了,好好的孩子相这样的人家。”
“啧啧啧...那吴家媳妇前头生过一个孩子了,去年难产一尸两命的事儿是被瞒得严实,别村人不知道内情也很正常,但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另一个年轻妇人嗤声道“哼,哪里是难产,那家媳妇儿怀孕才七个月,还未足月的,只是他们家传出来堵外人的嘴的。”
有人急道:“那你俩知道内情倒是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啊,可急死我了。”
刘母见这两人知道些情况,索性不再多说,让这两人说出来倒是比自己说出来能让人信服多了。
那胖婶子一脸神秘,“听说那家媳妇儿不是难产死的,而是被他男人折磨死的,他家男人有些奇怪的癖好,就爱折腾房里人。”
“且她婆母也是个强势难相处的,平日里对她也是非打即骂,他们左邻右舍都知晓一些。”
“听说人刚出事儿的时候还请了大夫去看的,那家媳妇儿死的时候身上皆是青青紫紫的伤。”
村民们惊诧不已。
“这怀着七个月身孕他都下得去手?这还是人吗?简直是猪狗不如了。”
“天杀的禽兽啊。”
“这好好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她娘家人不管吗?”
那年轻妇人轻嗤“如何管?房中事如何拿去外边说去,再加上她娘家穷,靠着她拿了笔彩礼钱,没人能给她撑腰,真真验证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人死了她娘家人不是没闹过,只是被吴家人拿钱堵住了嘴,这事儿才没四下传开,只有少部分人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现下你们知晓了,你们家中有适龄的女子哥儿的,可要注意些,擦亮了眼睛可别被人骗了,让自家孩子落了火坑。”胖婶子说道。
“那可不,这样的人家也太可怕了,嫁进去还有命活嘛。”

第139章 把这破事全捅破2
见众人开始讨论热烈,这时刘母才出了声“好在前些日子我与友人闲聊时,提到了我家悦哥儿的亲事。
我友人顺嘴告知了我这事儿,提醒我那吴家人正在相看别村的哥儿姑娘,让我注意着些。”
“那时正好遥哥儿也在,也跟着听了一耳朵,今日吴媒婆这一番介绍他知晓了来人便是清水村那吴家人,百般不愿意这才躲了过去,若是他不知应了这门亲后果怕是更惨了。”
在家听卢刚说了这事儿的卢婶子方才就过来了,一直安静的听着大伙儿说。
这会儿他忍不住说“今日这清水村的两人是吴媒婆带来的,我记得吴媒婆好像也是清水村的人。
再加上她又姓吴,她今日还在这儿散播对曾家哥儿不利的话,很难不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我们大家不知道的内情。”
“还有,若是正常的相看人家,怎会给自家孩子相看个带了孩子的鳏夫呢,小哥儿不愿意嫁便算了再看看其他人便是。
可那曾家人为何硬要逼着他嫁?而且还是这样猪狗不如的人家,逼到人不得已拿着刀保护自己,若说这其中没有这曾氏和媒婆的掺和我是不信的。”
这时有妇人拍了下大腿说道“对啊,我就说好好的相看人家,曾家大哥儿怎么会想拿刀伤人呢,看来也是被逼狠了。”
“换做谁都不可能接受的好吧。”
“这曹氏怎的给这曾家大哥儿寻个这样的人家,就算不是自个儿亲生的也没必要如此吧。”有人说道。
“况且这曾家大哥儿瞧着是个能干的,平日里都跟着他爹下地干活来着,干起活儿来不比汉子们差在哪儿了,现在又在赵珩他们家替他们干活。”
“可能是因着前些日子那家哥儿下水救人了,衣裳全都湿透了被好些人瞧见,被说了闲话找不着好人家了吧。”有个长着三角眼刻薄相的婆子说道。
胖婶子急道:“哎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那日我也在,岸上这么多人就曾家大哥儿跳水救人了,人衣裳虽然湿了但是严严实实的哪儿都没露。”
“一上岸就披了件衣裳在身上,旁人能瞧见什么?再说了他这可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谁嘴巴那么臭的敢在背后编排他。”
“我也只是猜测,又不是我胡乱编排的,你跟我急什么。”那婆子说道。
那胖婶瞪了她一眼,没再同她掰扯,接着说。
“我听说曾氏干的不止这事儿,你们可记得他们家的晴哥儿已经定亲了。”
“这如何不知,定的还是枣花村的读书人,听说那人前两年已经考上童生了。”
“啧啧,年纪轻轻的,日后还是要往上考的,说不定晴哥儿日后也能做个秀才夫郎,举人夫郎甚至是官夫郎呢。”
“啊,那这两人差别也太大了吧,自己儿子相看的是读书人,前头生的那个儿子相看的确是个鳏夫,这说没有私心说出去谁信啊。”有婶子说道。
“可不是嘛,虽说这遥哥儿长得是不如他那二弟,但一个从小娇生惯养从不干活儿,另一个却整日风吹日晒的干活儿,想想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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