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有了盛世美颜后—— by睡日哼
睡日哼  发于:2024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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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没事莫哥,我都已经不疼了。”江挽于安抚道。
“淤青了这么一大片,叫没事?好好待着,我出去一下。”莫闻深的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怒火。
“真的不用莫哥,这点小伤,都是家常便饭了。”这句话说出来,莫闻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挽于,就走了出去。
江挽于摸了摸鼻子,将后背的T恤拉下来,这才发现腰部的衣服撕了好大一个口子。
唉,又得花钱买衣服了,真是花钱如流水。
正在这么感叹着,服务员进来将菜又撤了下去,还不忘解释一声:“先生,菜一会就凉了,莫先生嘱咐我们重新热一下。”
江挽于点了点头,不长时间,莫闻深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买的药,还有一个黑色T恤。
“衣服脱了。”他说。
“啊?”江挽于诧异道。
莫闻深看着懵懵的人,抬了下右手上的东西,无奈道:“我给你上药。”
江挽于“哦”了一声,将T恤脱了,露出上半身少年特有的清瘦身体。
江挽于的皮肤偏奶白,背后的大片淤青在对比下显得触目惊心。
莫闻深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心疼,将活血化瘀的药抹在自己的手上搓热,然后贴在了少年的后背上。
滚烫的温度让江挽于微凉的身体打了个颤,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窝处涌出。
“疼?”莫闻深以为他疼了,俯头问道。
江挽于摇了摇头,努力将这种陌生的感觉压了下去。
莫闻深见江挽于不说话,以为这个年纪的男生不好意思说疼,就开口帮江挽于转移疼痛,“你之前说你习惯了这种小伤,能给我说说吗?”
“我之前照顾小动物们,他们老是乱窜到危险的地方,为了帮它们,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后面还直接摔下了十七楼呢。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莫闻深听完若有所思。
这么来来回回地搓着敷了几次后,江挽于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热乎乎的,真的不怎么疼了。其实之前说不疼了,还是有点疼的,但前世他是孤儿,习惯了一个人,每次受伤之后,能够着的地方就自己抹药,够不着的地方就这么随意放着,总会有好的一天,也就习惯了说不疼。
从来没有人这么帮过他,今天莫闻深这么对待他,让江挽于有点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他只能说:“谢谢。”
莫闻深最后一次将手从江挽于的后背撤下来,少年皮肤细嫩敏感,就这么搓了个药的功夫,后背已经变得通红。他的眸色一深,敛了眼皮,这才开口:“以后跟我别说这个词。”
“莫哥,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我这不没忍住吗。”江挽于说着坐直身体,转过身来,看着莫闻深,眉眼都是笑意。
莫闻深看着眼前精致的眉眼,视线一下滑,又看到少年泛着粉的身体,他平静地转过脸,将沙发一边的黑色T恤拿起来,盖住了少年的脸,“穿上吧,这是我的,还没穿过。”
江挽于眼前突然变黑,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眼睫毛刷拉在衣服上,才将头上的衣服扯下来,头发在衣服的摩擦下还翘起了几根。
他看着莫闻深说:“莫哥,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恶趣味啊。”
说完也没指望莫闻深会回他,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而就在江挽于的眼睛在穿衣时被遮住的瞬间,莫闻深又转回脸,抬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在江挽于看不到的地方,搓着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的触感,喉咙滚动了一下。
江挽于三两下穿好,莫闻深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江挽于穿着莫闻深的衣服,显得有点宽大,黑色穿在他身上衬托得江挽于越发的白,江挽于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莫哥谢谢你的衣服,我穿回去会洗干净还你的。”
“不用了,送你。”
“莫哥,你已经请我吃饭了,我请吃饭的人情我都还没还回去呢,怎么又能白要你的衣服呢。”
莫闻深眉头微蹙,“你叫我哥,就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不是的,我只是不习惯。”江挽于嘀咕道。
唉,慢慢来,莫闻深叹了一口气,说:“饭是我请你的,你就不要再想着还了,衣服你要实在想还,就随你吧。”
江挽于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说:“好的,莫哥。”
折腾了这么久,江挽于早饿了,他的肚子“咕”地响了一下。
江挽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莫闻深直接拿起呼叫铃准备叫餐。
但江挽于一下子按住莫闻深的手,他闻着空气中的刺鼻味道,说:“莫哥,都是味。”
“没事,我们换一间房子吃。”说完莫闻深摁了房间的呼叫铃,换到了隔壁房间。
这时菜上来了,江挽于看了看莫闻深的手,说:“莫哥,你帮我上药手上都是味,你赶紧去洗洗吧。”
莫闻深低头看了看手指,“嗯”了一声。
许归今晚晚饭都没出去吃,随便点了个外卖,就待在房间里吃。吃完之后他就坐在窗户旁边,盯着酒店的大门口。
他等啊等,等啊等,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就怕错过门口的人。等到晚上十点多,就在他以为江挽于今晚不回来时,终于看到今早的那辆车又停在了老位置,而江挽于从那辆车上下来,于是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手机,又开始录像。
录着录着他的眼睛一亮,江挽于身上的衣服是换过的,他的嘴角一斜。
江挽于和莫闻深吃完饭,已经晚上十点了。考虑到明天还要录节目,两人再没耽搁,莫闻深直接将江挽于送了回来。
临下车时,莫闻深又忍不住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记住,既然我是你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找我。”
“嗯。”江挽于这下没拒绝,他在努力习惯有亲人的生活。
“上去吧。”
“嗯,莫哥你开车注意安全。”
直到看着江挽于进去后,莫闻深才打火准备离开,想着刚刚江挽于的叮嘱,他暖了眼色,缓慢地开车离开这里。
江挽于回到房间,身体抹了药不能碰水,他只是刷了个牙洗了个脸就躺回床上,正准备睡觉时,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江挽于不得已翻起身,打开房门,一看是许归,不耐烦地说:“什么事?”
许归说:“挽于啊,你今晚来陪陪我嘛。”

许归站在门口胸有成竹地打量着江挽于,眼神赤'裸放肆,越看越着迷。
他从见到江挽于的第一眼,就从江挽于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含一丝杂质的澄澈,他不懂,娱乐圈竟然还会有这么干净的人。
他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类型的人,唯独缺少了江挽于这一款,内心的欲望驱使着他想弄脏这样的人。
可是今天,他发现这个看起来澄净的人却已经陷入了淤泥中,他自认从来没有看走眼过人,江挽于还是第一个。不过,江挽于明明是一个攀附富豪的人,却看起来依旧那么一尘不染,不惹尘埃,他对江挽于的心思一点都没减,反倒更想得到他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江挽于听到许归的话,脸色一沉,我看你是想找死。但不知想到什么,随后他压抑住眼底的厌恶,不动声色道:“你说什么?”
许归一听江挽于没有直接拒绝,心里暗道有戏,于是他又说:“挽于啊,你想要的我也能给你,要钱?要资源?只要你今晚来陪陪我,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想要的。”
江挽于眼神已经冰冷成霜,他垂下眼皮,继续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许归笑了,在这种事上嘛,大家肯定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会影响自己的形象,江挽于这么一再装傻,他也能理解。
“挽于,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我今天都看到你上了别人的豪车,但我会给你保密的。你说你跟一个老头,哪有跟我好,起码我年轻力壮,带给你的快乐也不是一个老头能比的,是不是?”
这点许归坚信他还是没想错的,江挽于一个被抛弃后一无所有的人,怎么会有豪车接他,除了那条包'养道路,还能是什么。
江挽于终于变了脸色,嗫喏道:“你、你都看到了?”
看到江挽于的这个反应,许归更加坚信,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就说嘛,就江挽于这个年纪的人,不要看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其实最禁不住吓了,这不才三两句,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对啊,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让你再次遭受大家的网暴,你看你没有了家人,未婚夫也被人家真少爷余追抢走了,孤零零的看得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你放心只要你今晚跟我在一起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江挽于已经将手放到了眼睛上面,似被许归说起了伤心事:“可是,我不相信你,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所有的人都会背叛我。”
“挽于,怎么会呢,我就不会,不然我看到你的事早就给你宣扬出去了,怎么还会专门找你来,还不都是为了你吗?”许归赶紧说。
呵呵——
江挽于犹豫了一瞬:“可是…你的经纪人肯定不会同意的,她那么讨厌唐穹,怎么能接受唐穹手底下的艺人呢。”
许归一听就这事,说:“这你放心,我的经纪人有的是手段把你从唐穹那臭女人跟前要过来,就唐穹,也能斗得过我然姐?十年前能让她输,十年后也能让她输。”
“怎么了,我只知道她们两人不对付,不知道两人十年前就有恩怨了。那这样的话我的经纪人肯定不会放人了,毕竟我现在没背景也没钱,胳膊拧不过大腿。”江挽于说得可怜兮兮。
许归看得心猛地一跳,太好看了,他不由地下了副猛'药:“挽于,你混圈迟,可能你经纪人没告诉你她两的恩怨,不过这也正常,要是告诉你了,她的手底下岂不是一个艺人都留不住了 。不过也是她蠢,随便被我的经纪人背后耍了个手段,她就因为被迫手底下的艺人出去陪'睡拉资源这样的丑闻舆论退圈了。”
江挽于好像被惊到了:“啊?怎么会,我跟了我经纪人三年,她从来没让我干过这样的事啊。”
许归闻言嗤笑一声,“挽于也就你单纯,你经纪人当然没有干过这样的事了,这只是一种嫁祸手段罢了,好了,不能给你说太多,挽于,现在你看我的诚意怎么样,为了让你跟我,我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
江挽于初步了解了两人背后的恩怨,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引人怀疑,于是他转而说:“可是,我今天早上还骂了你,你就不生气?”
“怎么会,打是亲骂是爱,你只是生气老虎来了我没有提前保护你而已。”说完他上前拉住江挽于的胳膊,脸上带着点讨好:“哎呀,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都是我的错,你那么勇敢地站在我们面前为我们抵挡危险,而我却没第一时间站在你身边,你骂我是应该的。”
“可是我生气。”江挽于突然变了脸色,冷声道,说完立马将自己的胳膊从许归手中抽了出来:“你知道我刚经历过什么,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一遇到什么事就抛弃我的人。”
许归暗道不好,好好地他提今早的事干嘛,这下好了又让江挽于联想到了他被余家人和未婚夫抛弃的事了,他赶紧找补:“挽于,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的。”
江挽于看着许归的嘴脸,直接说:“滚,我这会心情很不好,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挽于……”许归又要上前拉江挽于。
江挽于不等许归将话说完,就一脚将欲要跟进来的许归踹了出去,然后“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许归被踹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不是只是为了哄骗江挽于陪他一晚吗,发生了什么?
刚刚明明都已经被他说心动了,对,肯定是提到了他的伤心事,想到这里,他立马起来,又去敲江挽于的门。
“别烦我,我这会不想听见你的任何声音。”
“那挽于你好好顺顺心情,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见。”想得到这种绝色,就要张弛有度,不能操之过急,许归心里提醒自己。
江挽于听见门外的人终于离开了,才掏出手机,按了录音的暂停键,然后保存到了手机和云端。
做好这些,他终于掩盖不住恶心的情绪,皱着眉,冲进洗手间,将被许归抓过的胳膊放在水下反反复复地洗了好几遍,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躺在床上后,他本来准备要将录音发给唐穹,但最终歇了这个心思。目前收集到的信息太少,等证据多点时,再告诉唐姐吧。
他就要放下手机,莫闻深的电话打来了,“小孩,我到住处了。”
“恩恩,到了就好,早点休息,别熬夜。”江挽于放下心来,回道。
“你不高兴。”莫闻深直接说。
江挽于一愣,他就表现的这么明显?不应该啊,莫哥也太敏锐了,不过他也不能拿这事膈应莫闻深,于是说:“没有莫哥,我就是瞌睡了。”
“行,那早点休息,晚安。”莫闻深说。
“恩,晚安。”
挂了电话后,江挽于闭上眼,准备睡觉。可是,一闭上眼,许归的这个嘴脸就浮现在他的眼前,膈应地江挽于迟迟不能入睡。
他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温良,只是多年来没有找他事的人了,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温和无害的人。而今晚许归,就恰恰挑起了他的戾气。
他穿书后,唯二对他好的唐穹和莫闻深两个人,都被许归说的一文不值不说,竟然还肖想他,表面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其实说的都是威胁他的话。
就刚刚踹的那一脚,不够,一点都不够。
要不是为了后面从许归口中多探出点有用的东西,就这人嘴里吐出的话,他早就忍不住将人狠狠打一顿。
他还以为就凭他手里的那点录像,就想威胁他?他被全网黑成这样他都不在意,就以为他会在意这点东西?
他问心无愧不说,就是被别人以为成那样,那又如何,反正那段录像也不知道车上的人是谁,对莫闻深也没影响。
他自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温善的人,不然前世他一个孤儿也不可能好好地长那么大。可是,他今晚却不得不放过他。
侮辱了他,还侮辱了莫闻深,他却还要放过他。
想到这里,江挽于再也睡不着,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我可以帮你教训他呀。”
突然一道声音传到江挽于耳中,他抬头看过去,几只老鼠正站在卧室中间看着他。
江挽于眼睛一亮,从床上跳了下来,蹲到几只老鼠跟前,说:“你们帮我?可是太危险了,他可能会伤害到你们的。”
“不会呀,我们自会有办法。”其中一只老鼠说。
“真的?”江挽于不放心问,他再生气,也不会不顾忌小动物的安全。
“真的哟。”它们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江挽于闻言起身将今天莫闻深带给他的所有坚果都送给了眼前的老鼠:“那谢谢你们,这是我的一点谢礼。”
“欧耶,我太喜欢吃坚果了,我们已经好久没吃过坚果了。”几只老鼠欢呼,欢呼完后,其中的一只离开了一小会后又回来,后面跟了一群老鼠来将这些坚果运走了。
坚果运完后,他们都开心地说:“放心哦,等我们的好消息哦。”
江挽于被它们的逗笑了:“好的。”
作者有话说:
莫闻深:“我是老头?”
江挽于:“那是他瞎。”
江挽于:“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他说我被你包'养啊。”
莫闻深:“嗯,那是他瞎。”

第18章
江挽于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隐隐约约的“我艹”“什么鬼”之类的怒骂。
江挽于有点担心小老鼠们的危险,就从床上翻下来走到墙边。
他刚听了几分钟,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江挽于没有急着开,先从猫眼看了一下,是秦朗。
他装作睡眼朦胧地把门打开,“什么声音?好吵。”
“挽于,你没事吧?我就是为这事找你的,我听见你房间这边传来声音,不放心你,过来看看。”秦朗担心地说。
江挽于心下有点感动,说:“我没事,声音不是从我房间传过来的。”说完他还主动把身体侧开让秦朗朝房间看了一眼,让他放心。
两人说着,许归另一侧的房门也打开了,余追出来了,没想到后面还跟着莫郁西。莫郁西看起来一脸不爽,明显睡觉被打扰到了。
余追转过身安抚了他一下,然后也睡眼朦胧地嘀咕:“许归是什么情况啊,大晚上的房间里怎么这么吵。”
江挽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
秦朗也看到了莫郁西,瞬间想到了那天晚上订婚宴现场发生的事情,他在心里嗤了一声,渣男。
对于余追的问话,也只是冷冷地敷衍:“这么想知道的话,自己敲门问啊。”
余追噎了一下。
莫郁西本来被吵醒,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听到秦朗的话,一下子清醒瞪了过来,“秦朗,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朗懒得理这脑残,也退到江挽于跟前,靠在墙上,眼神不屑地睨了一眼莫郁西,他以为所有的人都得围着他家余追转?做他的梦去吧,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妈的,那是什么眼神,莫郁西气得语结,准备再说两句时,眼睛不经意地往旁边一转,就看到了靠在秦朗旁边的江挽于,他了然的“哦”了一声。
他说呢,秦朗说话这么冲,原来是在给江挽于出气啊。他还真是小瞧了江挽于,这才短短的两天,就又傍上了秦家的小少爷,手段还真是了得。
莫郁西张口准备嘲讽两句,房间内又传出一声:“滚开。”
几人纷纷地看向许归的房门,这下连屈承和于思无都出来了。
于思无走到江挽于跟前,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江挽于也轻轻摇了下头,表示不知道。
莫郁西看着于思无和江挽于这种自然的交流,明显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就不错。他的心里突然就不是滋味,这才两天,他的身边就多了这么多人。
莫郁西暗自咬了咬牙,笑着问于思无:“于先生和江挽于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啊。”
于思无又恢复了他一惯的如沐春风:“嗯,我和挽于一见如故。”说完他又接着说:“莫先生今天来看未婚妻吗?之前没见。”
“嗯,我来看看我家小追。”他故意说的大声,心里却不是这样。
一见如故,哼,于思无平常那么一个滴水不漏的人今晚这么明目张胆地维护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莫郁西眼神阴郁地看向一旁的江挽于,谁知江挽于连一丝眼神都没有给他。
莫郁西就更气了,说出的话愈发阴阳怪气:“能和你交好,那还真是江挽于的福气,我之前还担心江挽于什么都没了,该怎么办,看来是我多虑了。”
秦朗用胳膊肘戳了戳江挽于,江挽于看过去,就看到秦朗的口型,莫郁西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傻逼。
江挽于没忍住笑了一声,回了一句口型,我也觉得。
秦朗也笑了起来,看来挽于真的是放下了。
而于思无听到这话,眼神也凉了一瞬,他笑出了声,说:“不,能认识挽于是我的福气,挽于不是什么都没了,他有朋友。”
江挽于闻声抬头看了一眼于思无的背影。这位倒真是真性情,他只是早上随手帮了他一下,他就这么维护他,江挽于心里一暖,走到于思无跟前,说:“谢谢。”
于思无朝他眨了眨眼:“我比你大,你叫我于大哥吧。”
江挽于也笑了笑,说:“好。”
莫郁西本来听到于思无的话,有点自讨没趣。紧接着又看到了这一幕,有点刺眼。
他看向江挽于,只见江挽于看看秦朗,又看看于思无,就是不看他,一股烦躁就涌上心头。
眼不见为净,他想起刚刚吵他的声音,就上前“咚咚咚——”地重敲了几声许归的房门。
里面传出一声怒吼:“你们干什么吃的,来的这么迟。”
莫郁西这下脸色真是变了,今天下午他来看余追,本来还挺高兴的,结果一到晚上十二点,就接连遇到了这么多糟心事,还怎么能忍住。
他正准备踹门,酒店经理才姗姗来迟。
经理哆哆嗦嗦地在六人的注视下打开了房门。一推开房门,就见许归站在桌子上,头发凌乱,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卸下来的棍子,对着地面。
但是地面什么都没有。
经理一脸懵逼地看向许归,把我这么着急叫来,就这?。
他本来在睡梦中睡得好好的,就接到了许归的电话,这人打电话语气惊恐,说他的房间出现了很多老鼠,还不忘威胁他,说不赶紧来,就让他做不成酒店经理,没办法他赶紧赶来,就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无语。
江挽于看着房间凌乱,但没有一只老鼠,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小老鼠们真的没事。
然后他才好整以暇地看向许归的样子,心里才算是出了一口气。
而其他的四人也看着许归,表情分明是,你在搞什么鬼,有病吧。莫郁西再也忍不了:“许归,你有病吧,你刚刚竟然骂我。”
许归顾不上脸红,看着重新变空的房间,后槽牙一咬,心里怒骂一句,这些阴沟里的老鼠,跑得倒是快。
但房间好不容易空了,他赶紧趁机从桌子上跳下来,跑到门口,心有余悸,三两只老鼠他真的不怕,可密密麻麻的一群,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顾不上理莫郁西,抓住酒店经理就说:“你们酒店是怎么搞的,竟然还有老鼠,我要举报你们,给我换房间,我不住这间。”
经理将自己从许归的手里挣脱出来,脸色凝重道:“许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的酒店最重卫生安全了,怎么会出这种纰漏,我看您今天是喝酒后,出现幻视了吧。”
“放你|娘的狗屁,我怎么会看错。”许归突然暴起骂道。
经理维持着自身修养,说:“我们酒店从开业以来,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许先生,请慎言。”说完他又看向江挽于他们,“不信你问问他们。”
江挽于很上道:“我的房间好好的,什么都没有,许归你是不是梦游了。”
秦朗说:“我的房间干净的就像跟家里一样,许归你是不是有臆想症。”
余追说:“我们是隔壁,我的房间也什么都没有,许归你是不是看错了呀。”
屈承更简单:“没有。”
于思无说:“我的也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今天被老虎吓的出现幻觉了。”
莫郁西更直接:“有病的话,就赶紧滚去看病,别在这犯病。”
许归:“……”
许归:“…………”我他妈。
他又看向经理,经理一脸谴责,似乎在说:是你在碰瓷。
他咬碎牙咽进肚子里,对经理说:“我不追究,你给我换间房。”
经理还是不乐意地看着他。
他又说:“行,是我看错了行吧,给我换间房。"
经理这才无奈地说:“好吧。”
“我不住十楼,我要住十二楼。”许归补充了一句,跑高点,他就不信那些老鼠还会跟来。
最终这个风波就过去了,江挽于向秦朗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大家也各回各屋。
这下没人吵了,大家都安安稳稳睡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录制节目,众人都集合了,只有许归迟迟未来。
大家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他顶着很严重的黑眼圈姗姗来迟,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秦朗看到,故意道:“许归,怎么回事,都不是给你换房了吗,你怎么还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许归一僵,想起昨天换房后一晚上的经历,脸色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许归:他们集体欺负我。
众人:该!

听着秦朗调侃的声音,许归咬着牙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失眠。”
昨晚他们几人就看到了他狼狈的样子,如果再告诉他们他昨晚因为老鼠一夜没睡,还不知道这些人会在背后怎么嘲笑他。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只能咬牙吞进肚子里。
因为一夜未睡,许归一直头昏脑涨,导演宣布今天的规则的时候,他一直在跑神。
他想不通为什么他的房间会出现那么多的老鼠,而且换了房间还是跟过来了。他检查了房间,一点缝隙洞口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些老鼠好像就跟他杠上了,作案时分外的有组织有纪律,简直不要太人性化。
他只要一睡着,这些老鼠就会全涌到他的身体上窜来窜去,他一醒来,又会快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反复,导致他一刻都没有合眼。它们也没有啃咬伤害他,好像它们的目的就是不让他睡觉。
他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又给酒店经理打电话,刚开始那家伙还会敷衍他两句,到最后竟然直接关机了,真的是太气人。
突然,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离谱的想法,难道是有人操控?
许归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一下,这个想法实在太离谱,但他实在再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理由了。他下意识地看向其他人,试图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这次录制节目,他得罪的人只有于思无,他又将视线转移到于思无的身上,只见他脸上挂着温笑,正听着导演讲话。
许归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如果他有这种本事的话,昨天老虎冲过来时他也不会直接僵住了,也不需要江挽于出头帮他们了。
对了,江挽于!他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敢徒手控制住一只老虎,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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