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教我钓大佬—— by训云庭
训云庭  发于:2024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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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顾弋,我好热。”
无意识的诉苦,何星洲像是找到了情绪宣泄的出口,他继续呢喃: “帮帮我。”
身上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混合着水意和冰凉的手,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让他慢慢的缓和。
他不自觉的贴上,心底期盼更多触碰,口中无意识的泄露出私心的想法。
“更多……想要更多”
冰凉的手摸着他的脸颊,他小心翼翼的蹭蹭,像小猫一样顺从。
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何星洲惊得大脑清醒片刻,映入眼帘是的湿漉漉的手。
怪不得顾弋本炙热的手,会有凉意,原来顾弋去过了凉水。
脑海中想到系统讲的事情,何星洲被热气蒸得红彤彤的小脸,灰白几分。
顾弋很快察觉到他的不对: “怎么了,宝宝?”
“不,不可以。”系统曾经给何星洲科普过部分AO结合的过程,系统告诉他,在结合过程中, omega会痛得死去活来。
他怕疼,他不想。
“宝宝既然不愿意,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度过易感期的。”顾弋解omega的性格,他适当的退步,是为了谋取更多的利益。
“标记宝宝是我心甘情愿的,宝宝也不要有压力。”
像是随口提起标记的事情,何星洲心中愧疚,顾弋帮他完成任务,他却不能帮助顾弋度过易感期。
头又晕晕的,他无力的靠在顾弋的掌心,解释道: “我不想在……,我怕疼。”
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因为怕疼。
巨大的惊喜几乎冲昏了头脑,顾弋没轻没重的吻上去,宝宝这就是在告白吧。
“宝宝别怕,不会让你疼的。”
何星洲昏过去再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黑夜里,一双发着暗光的眼光。
像猎豹在深夜里,死死盯着猎物,泛着幽幽绿光。
何星洲害怕的闭上双眼,在心里催眠自己,假装睡着,但是身体上传来的感觉渐渐清晰。
他不小心嗯出声,羞得脸上燥热,闭紧嘴巴,强忍着麻意。
Alpha的夜视能力很强,尤其是S级Alpha在夜间,视物如同白日,没有任何区别。
眼前不同的只有omega,和日光下的白白软软截然相反。
香汗淋漓,几缕湿透的墨发贴在脸蛋上,眼角一片绯色,洁白的贝齿紧咬下唇,水光氤氲。
像小羊羔一样懵懂的宝宝终于完全属于他,不是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标记,是他对宝宝的灵魂烙印。
“别咬,宝宝。”
顾弋拇指贴在唇上轻轻抚弄,声音温柔的快滴出水来,若不是动作更加狠切,何星洲真的会以为Alpha在关心他。
床上的Alpha从来不是温柔那一挂的,他只会坏上加坏。
粗粝的指尖带着锻炼出来的薄茧,有意无意的抚摸着。
“宝宝。睁开眼看着我,我想看你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室内响起断断续续的呜咽,似是小动物在窃窃私语。
山泉从涧中留下,水珠溅到石壁上的声音。
顾弋这次易感期来得格外长,不知是易感期本就时间长,还是Alpha有意借着机会折腾人。
何星洲起初被故意带着陷入短暂的发情期,意识不怎么清醒,后来他意识清醒了,顾弋的发易感期仍旧未结束。
而他也从共沉沦变成了清醒的感知自己被翻来覆去。
顾弋这个大混蛋!
何星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顾弋弄醒了,他困倦的睁不开眼,勉强撩开眼皮,一吻结束,动作熟练的抬手捂住嘴。
手掌上是泛红的眼睛,蒙着层淡淡的水雾, Alpha的唇又要落下来,他聪明了一回,又抬起手捂住顾弋的嘴。
“不许再来了,我好困,你真的好烦。”
“宝宝,我想亲你。” Alpha在品尝过滋味后,对一些令人羞躁的话无师自通。
顾弋目光灼灼,丝毫没有折腾了几天的疲惫,反而看起来神采飞扬,说话间目光落在指缝中露出来的艳红。
大有一副继续乱来一通的样子,何星洲没有办法,主动靠近,轻轻在他的唇瓣上点了一下。
腰肢处的手猛地收紧,顾弋惊讶的瞪大眼睛,宝宝竟然主动亲了他!
他想热烈的回应,回过神发现omega歪着头,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身上有人在胡乱摸着,仅仅几天给何星洲养成了求饶的习惯,他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捂住嘴巴,软软撒娇: “不可以,再来真的要坏掉了。”
头顶闷闷的笑声,胸腔嗡嗡震动,将何星洲的睡意震走七七八八,他抬眼对上顾弋戏谑的眼神。
又低下头才发现顾弋在给他穿衣服,完全没有再来的意思。
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脸刷一下红透,嘴巴紧闭不再说话。
偏偏顾弋不放过他,逗弄道: “原来宝宝嫌不够,想要再来啊……”
何星洲顾不上害羞,他生怕顾弋再来一次,毕竟顾弋这几天跟不知疲倦一样,他每天都重复着,昏睡再被弄醒,间或随意被喂吃些东西,醒来后又继续。
“哥哥,不要再来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小少爷以前想要什么得不到时,就会软着声音叫哥哥,这可是他无往不利的制胜法宝。
现在竟然被他用来拒绝这种事,真是羞死人了。
omega求人时,脖颈里还带着他留下的吻痕,顺着领口看从上往下身体一片青红,以及凸起上的指印。
真是又欲又纯。
简直不像在求饶,更像童话中的堕天使,假装圣洁的天使,向你发出勾引的信号,勾着你与他一同沉沦在欲望的地狱。
顾弋掌心盖住那双纯白的眼睛,他声音喑哑,呼出一口气: “起来吃饭吧。”
虽然求饶被采纳,但是身上各处酸软难耐,尤其是那处还有点不适,他根本下不去床。
但是这种事要怎么说才能让顾弋知道嘛。
真是令人苦恼啊。
不知道在这个被封锁的房间里,共同度过了多久,小少爷过着有人穿衣,有人喂饭的生活,美滋滋的,很享受。
只不过,总有个臭Alpha缠着他,亲来亲去的,每次都要亲得他身体软绵绵才作数。
顾弋趁着omega熟睡,目光落在床上的omega脸上,雪白的脸蛋透出隐约的红。
omega侧着脸,脸上的软肉被枕头挤出形状,像个雪白的水晶包,鲜嫩诱人。
他落下一个珍重的亲吻,随后放轻动作出去,还不忘记带上门。
顾弋推开别墅大门,逆光站定,顾元帅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顾弋是最像他的孩子,也是最不像他的孩子。
顾元帅年轻时风流多情,万花丛中过,处处留情。
而顾弋冷冽的面容,淡漠的眉眼,甚至是不耐烦时的小动作都和他如出一辙,却在对待感情生活上与他截然相反。
没想到,眨眼间当年那个小孩子已经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只是轻轻叹口气,他的声音依旧沉闷: “你的易感期已经结束,让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现在顾家别墅是他和洲洲的爱巢,刚度过易感期的Alpha警惕心敏锐,他拒绝任何人能够接触到他的珍宝。
“不需要。”
“你的omega也不需要吗?”
闻言一顿,顾弋想到何星洲的身体,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从楼下切了一盘何星洲最爱的橙子端上楼: “宝宝,要不要吃橙子?”
估算时间,何星洲应该要起床了,他就没有放轻动作,只是一连喊了好几声后,都没有人响应。
顾弋才察觉到不对,将手里的盘子随手搁置在门口台子上,猛地推开房门,走时还安稳的床,此刻乱糟糟一通。
睡觉的omega也不知所踪。
他那么大一个宝贝去哪了?!
房间中香甜的奶油小蛋糕味弥漫,越来越浓郁,顾弋循着味道的源头,目光锁定在角落的柜子里。
拉开柜子的门,甜腻的芬芳扑鼻而来, omega果然在这里。
就是情况有些许不对
可怜的omega泪眼汪汪,蜷腿缩在橱柜的角落,周围堆满了衣服,他就这样将自己隐藏在一堆衣服中。
顾弋不知道omega是怎么了,他释放信息素安抚omega躁动的腺体。
闻到熟悉的气味, omega松开手中没有多少气味的衣服,朝着柜子前站着的Alpha,张开双手: “抱我。”
修长的腿微曲,顾弋弯腰将omega抱起来。
颈边的信息素传来一股股灼烧,烧得他心痒难耐,十指用力抓紧Alpha绷紧的肌肉,充血的指尖深深陷进蜜色肌肤中。
“信息素,给我……”
顾弋释放了更多信息素安抚自己的omega,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医生,他怎么样了?”
来的医生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beta,见多识广的他,看着手中的报告,也不禁老脸一红,支吾了两声,把报告一下塞到顾弋手中。
“是筑巢反应。”
omega的筑巢反应是在孕期才会产生的。
这几日他总是反反复复的叼着omega的腺体磋磨,每天都要注入新的信息素覆盖原本的标记。
何星洲本就有信息素障碍, Alpha的信息素凶猛的在他腺体中胡乱冲撞,将之前所有的信息素标记全部洗刷。
迅速引起假孕反应。
beta医生一本正经的扶了扶眼镜,脸上正色道: “一定要注意omega的身体,千万别……过度。”
来之前听顾元帅的下属说,顾家大少爷将人锁在屋子里,天天抱着人上楼下床,连饭都要亲自喂。
一刻也不假手他人。
小年轻真是够凶猛的, omega腺体里被Alpha的信息素填得满满的。
没想到医生说完话,顾弋脸上反倒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冷冷的嗯了一声,就将人送走了。
一楼距离二楼只有区区十几级台阶,往日长腿一迈,几步就能上楼,今天顾弋却走得格外慢。
推开门,是一双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顾弋,医生有没有说我怎么了?”
问出话的同时,其实何星洲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顾弋没有说话,将报告递给何星洲,在omega专心看手中的报告时,他俯身凑近,目光仔仔细细划过omega每一处五官。
描摹omega的眉眼,仿佛要将他的样子深深记入脑海之中。
何星洲手指紧紧捏住报告,他高兴的欢呼道: “顾弋,我怀孕啦!”
到底怀了谁的孩子,他的眼神和顾弋在空中交错。
他希望顾弋能说出那个答案。
顾弋神色复杂,何星洲读不懂,他心跳如擂鼓,期待着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
不如所料,顾弋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是我的宝宝,宝宝怀了我的孩子。”
宝宝,我会如你所愿,你想要的,我都帮你达成,即使是离开我,我也会帮你。
冷冰冰的机械音响起: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消失多日的系统终于再次上线,何星洲悄悄松了一口气, “宿主要立刻脱离世界吗?”
“宝宝,你会留下来永远陪着我吗?”
与这句话同时响起的还有宿主毫不犹豫的回答: “即刻脱离。”
“宿主不好了!”
在熟悉的大床上醒来,何星洲懵了懵,他已经好久没有观察过室内的装扮,头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没有拉紧的窗帘,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早晨,如果没有系统不停在耳边响起的警告声。
“系统,你怎么了,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天没有一点联系?”
系统声音急促,机械音里仿佛包含了情绪: “小世界失衡,发生变乱,系统被强制送出去,宿主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我……”何星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脸蛋染上一丝淡淡的红晕,摇了摇头说: “没有。”
系统还想再问什么,何星洲打断了他的话,不经意引开话题: “系统,你刚才说不好了,是什么意思?”
“小世界发生混乱,之前宿主待过的三个世界,主角全都消失了。而且是同一时间消失,没有任何踪迹。”
主系统至今寻不到他们的下落。
何星洲闻言心里一紧,神色里充满浓浓的担忧,他关切的询问: “他们会出什么事情吗?”
系统如实回答: “不会。”
其实小少爷现在最应该担心不是他们,而是自己有没有事,小世界主角的消失与小少爷脱离世界密切相关。
系统不清楚原因,读不懂人类感情的爱是什么。
“宿主已经脱离世界,完成任务的奖励也一并发放,请保重身体。”
脑海中的机械音变成乖巧的正太音,软软的和他道了声再见,随着滋啦声彻底断联。
系统语速之快,颇有些逃命的意味。
何星洲毫无察觉。
“系统?小蓝?”
何星洲没想到这么快就说了分离,他下意识摸向衣服的口袋,忽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的是睡衣,根本没有口袋。
脸侧传来一阵凉意,目光移动,漂亮精致的蓝宝石安静的躺在枕头旁,好似和大床上的主人一同陷入沉眠。
只是再也不会发出摄人心魄的亮光。
心头莫名盘旋着一丝丝阴霾,说不出的失落很快在敲门声的响起后消散。
“洲州,今天刘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甜点。”
熟悉的声音落在心头,何星洲眼睛里闪过亮光,充斥着不可置信,这是母亲的声音。
原来系统说的奖励竟然真的是实现他的愿望。
来不及穿上鞋子,踩着柔软的地毯,何星洲跑过去拉开门,面前是一年只会回来两次的母亲。
何夫人笑意温柔,葱白的手指搭在楼梯扶手上,头顶上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她抬手拢了拢披肩。
流苏晃动,何星洲将一切抛之脑后,甜甜蜜蜜的跟在母亲身后,不停的诉说思念。
酒吧包厢里,淡紫色的灯光萦绕,酒杯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落入人心底,酒液晃动闪烁眼睛。
包厢大门从外推开,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深绿色外套,将额前的碎发捋上去。
众人见钟安康进来,纷纷停下动作,有眼界的人先一步跑上前打招呼: “钟少来了。”
很明显钟安康迟到了,但是介于他钟家少爷的身份,没人敢出声罚他酒。
“钟安康,你叫我来干什么?”
他不紧不慢的走进来,直到声音响起,众人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个人。
包厢里的人不认识小少爷,但是能这么和钟安康说话的,定然不是普通人家。
钟安康被人质问也不恼,反而笑意盈盈,将小少爷的肩头搂得更紧。
“你不是想来酒吧玩吗,趁着那谁不在,哥偷偷带你体验体验啊。”
小少爷在小世界里早就见过酒吧了,他现在完全不好奇,小声嘟囔: “我已经去过酒吧了,酒吧一点也不好玩,都是大色狼。”
“什么?”钟安康没听清,低下头,耳朵凑近嫣红的唇瓣。
何星洲后退两步,推了推人: “别这么近。”
钟安康得寸进尺,凑得更近: “来来来,乖宝给哥香一个。”
小少爷以往什么都不懂,面对钟安康胡乱开的玩笑,一般直接视而不见,或者眨眨眼睛糊弄过去。
这次却一反常态,脸色刷一下红得彻底,抬手啪一巴掌,拍在钟安康凑过来的半边脸上。
“滚开。”
两个字说得没有半点警告的样子,倒像是活脱脱的故擒故纵,脸颊两侧盛开一朵朵娇妍的花,淡紫色的光闪过,又为之添上一丝暧昧的气氛。
钟安康看地愣住了。
过往看小少爷跟小孩子似的,怎么现在莫名有种自己养的花盛开了的感觉。
但是采花人不是他。
“乖宝,你……”他话完没说还,就被打断了。
“钟安康,你行了,没听到洲洲让你滚开吗?”
单元凯原本坐在角落里看热闹,钟安康从一进门,任何行为举止都被他密切关注,现在从小少爷那里吃了瘪,他可算是开心极了。
动作迅速地拉着小少爷入座,压根没给钟安康留一个座位。
独留钟安康一个人愣在原地,半晌回过神,脸色漆黑地走过来。
他眼色阴沉的看着何星洲坐在单元凯旁边,长腿一抬,皮鞋踢了踢何星洲另外一边的人: “起来。”
包厢里除了单元凯几个和钟安康玩得来,家世相当,其他人虽然也是个富二代,但背景远远比不上几人。
只能忍气吞声,陪着笑让开。
“钟少你坐,你坐。”
钟安康顺势坐下,随口找着话题: “听说何姨的病好了。”
何星洲总算抬头看他两眼,认真的点点头,小脸上的软肉随着上下的动作晃动。
钟安康一边伸手捏上来,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 “几天没见,乖宝又瘦了。”
单元凯和钟安康两个人围着何星洲说话,包厢里的人也在何星洲身上找话题,争取能得到一个笑脸。
小少爷真是众星捧月。
他看着桌子上蓝绿色的酒杯,被里面色彩斑斓的酒液吸引,内心受不住引诱。
昂起下巴,脑袋上的头发跟着晃了晃: “我要那个。”
“乖宝,你没喝过酒,不能……”钟安康跟着爱操心的管家一样,想要劝人不要喝酒。
“我喝过。”
结果话完没说还,直接被何星洲说出的话震惊到。
“谁带你喝的酒?”
第一次来酒吧,怎么就喝过酒了,不会是骗他的吧?
“不要你管。”何星洲捧住酒杯,唇瓣被颜色鲜艳的酒液沾湿。
钟安康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
何星洲的眼神停留在灯光下晃动的水波中,起起伏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杯酒下肚,他就晕乎乎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耳边响彻的声响也不再清晰,钟安康关切的问他。
他一字不答,眯眼睛笑着含住吸管,喝完了剩下的酒。
灯光下,他眼尾的红晕清晰可见,钟安康只是一时不察,转头就看见酒杯见了底。
“洲洲,你怎么样了?”
没听见人的回答,注意力瞬间被包厢的门吸引去,大门被推开。
那人神色阴沉,眉宇间是深邃的冰雪,眼底不平静的波澜在触及,沙发上软倒着的人时,奇异的停了一下来。
这是钟安康第一次见到那人乱了神。
他阔步走到沙发前,步子走得很急,弯腰低下头将何星洲紧紧拥入怀中,像是迷路的旅人终于找到自己的绿洲。
包厢里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抱着何星洲离开了。
只有钟安康隐隐约约听到一句: “宝宝,又见面了。”
单元凯莫名其妙的看向钟安康说: “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钟安康直直的看着空荡荡的楼道,嘁一声: “为了乖宝回来的呗。”
何星洲的记忆停留在见底的酒杯,以及钟安康暗戳戳的在他面前说别人坏话,往后的一切就都不记得了。
现在身上大约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嘴里面一股淡淡的甜味,应该是昏睡时被人喂了解酒药。
这一觉睡得他腰酸背痛,好像被人用力抱了一整晚一样,尤其是腰间麻痒的感觉极为奇怪。
不过,他没当回事,身上的疲惫感让他想翻身继续睡,结果手腕上冰冰凉,扯动间响起叮当的声音。
怎么回事?!
他的手腕被绑住了。
被绑架的想法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的大脑瞬间清醒,想要睁开眼睛查看四周的情况。
眼前却仍旧一片漆黑,何星洲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蒙住了眼睛。
不能视物的失控感,促使恐惧席卷全身,他颤抖的想要挣开束缚,却徒劳无功。
“你是谁?”
声音微颤,身体也抖得停不下来,脚步声渐近,一双冰凉的手抚摸他的脸侧,他歪头想要躲开。
却听到那人说: “宝宝,不要抗拒我。”
声音嘶哑而机械,是带了变声器。
何星洲听不出来是谁,但总归是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他心中镇定下来。
“宝宝说走就走,可真是无情。”那人说的话模棱两可,根本没有线索能够猜到他是谁。
嘴上说着他无情,男人手上动作可没停,冰凉的手指从脸侧停留一瞬,进而划过脖颈,领口。
顺势挑开他领口第一颗扣子。
何星洲这才感觉危险,他想办法拖延时间,开口暴露出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哭腔: “你在说什么无情?”
破碎的声音让男人手指一顿,好似在心疼,也好似在静静观察他的可怜样子。
何星洲在赌男人心疼他,他可怜巴巴的继续说话,企图勾起男人的心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被男人打断了, “小骗子,又在装可怜骗我。”
“为什么不说会永远留在我身边?连骗都不愿意啊。”
男人真是奇怪,一边说小少爷是骗子,一边又说何星洲不愿意骗他。
“你说什么?”
男人这次根本没有等何星洲的回答,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小世界里,你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我们。”
暴露出真相,何星洲反而不害怕,松了口气,他精确的捕捉到‘们’字。
原来三个小世界的主角消失,是来到他的世界了,就是不知道面前这个谁。
想到这,何星洲饶有兴趣,目光不紧不慢地在室内转了一圈,即使他眼睛蒙着黑布,什么都看不到,他也猜测着室内那些地方还站了其他人。
男人太过了解小少爷,见他转头的举动,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眼底怒火翻涌,动作不再温柔,直接伸手扯掉小少爷衣服的第二颗扣子。
男人忽然粗暴的动作吓得小少爷,身体如同惊弓之鸟,弹起来又摔倒在床上,富有弹性的床垫还将人弹起来一下下。
“你要做什么?”
“宝宝,你不专心,我要惩罚你。”
“怎,怎么惩罚?”
一句话轻松将人的注意力拉回,何星洲所有的感觉神经仿佛全部集中在那根冰凉的手指上。
被带着凉意的手指磋磨…
真是苦了它的主人。
“呜……”
“你…你不许……不许碰那里。”
男人装作没听懂,手指点点这里,摸摸那里: “宝宝,你说哪里?”
男人得寸进尺,整个手覆盖住。
痒意密密麻麻,任何感觉通通传入大脑,何星洲清晰的感受到,肌肤接触时男人手指的撩拨。
男人低下头,目光里是粉意顺着身体,一路向上蔓延,脸蛋,耳垂,眼尾,全都变得粉粉的,煞是好看。
别有一般纯白中特有的风情。
何星洲忍着别样的感觉和羞耻,想要张口讲清楚,是哪里不让男人触碰。
湿热的感觉包围,忍耐不住的异样席卷全身,手指无意识蜷缩,纯白的被单攥在手中变皱。
“啊!”
他张了张口,未出口的话音化作颤音,小少爷慌忙闭上嘴,将剩下的声音都咽下,他脸色红得都要挂不住了。
即使什么都看不到,身上男人的目光却犹如烈火,将他冰凉的身体寸寸灼烧,甚至烧化作一滩水才好。
男人不紧不慢,他牢牢掌控着小少爷,小少爷的呼吸逐渐与他同步。
“宝宝猜猜看,现在亲你的人是谁?”
何星洲仰头,下巴滴落的汗划过脖颈,腰背难耐的弓起,像是他主动送上去请男人吃一样。
他心中一惊,什么意思,难道一会还有别人亲他?
不对,他忽然想到,如果屋子里还有其他人,那他现在失态不全被看到了。
他想求饶,又听到男人继续开口: “宝宝,是谁?”
“顾弋,是你吗?”脑袋混成一团,他不知道该猜谁,试探的说出最近的小世界,里面人的名字。
男人停下动作,何星洲以为猜对了,身体放松下来,不料,男人趁他放松警惕之际,膝盖顶开他的双腿,趁虚而入。
“不行!”
何星洲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哭着喊出另外人的名字: “江迁?谢季限?”
男人长叹一口气,轻柔地为他拭去眼泪,无奈的说: “算你猜对了,宝宝。”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不见,何星洲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脚步声渐远,男人似是离开了。
微弱的不适感,他难耐的扭动身体,扒开在一侧的衣服不小心摩擦到那处,他小声嘶一下了,身体僵住,不再乱动。
脚步声再次响起,那双手抚摸上他的衣襟,这次的手不同于上次的冰凉,反而是炙热的温度,从掌心一路蔓延到指尖。
“宝宝,猜猜我又是谁呢?”
拇指重重擦过唇瓣,粉红的唇瓣从魔爪上逃脱时,剎那间因为充血变得格外艳丽。
男人爱抚多次,好像何星洲不说出一个名字来,就不会罢休。
何星洲脑海中紧绷的弦断掉,他才不要玩这猜名字的破游戏,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溢出,沾湿了蒙住眼睛的黑布。
黑布上水印明显,男人很快慌了神,他连忙扯下黑布。
终于能够见到光明,他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头顶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眼里又有泪水积蓄。
男人贴心的抬手捂住小少爷的双眼,本热的掌心缓解疼痛,静待一会儿,就把手又拿开了。
何星洲睁开双眼,面前是熟悉的面容,他瞪大眼睛: “华时泽?!”
声音逐渐拔高,满满是不可置信。
听到小少爷没有叫他哥哥,而是呼唤他的全名,华时泽皱眉: “乖宝对我好生疏。”
濡湿的水眸委屈巴巴的看向他,质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把我的手解开。”
手腕被解开,何星洲活动活动发凉的手腕,嘴上埋怨: “这到底怎么回事?三个人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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