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汁!!】
【你用这个赚钱?好好好,赚吧,谁能赚过你啊!】
宁时乐吐槽。
“赚钱?!你他妈靠装女人赚钱!?”中年男人下手更黑了,“看我今天打不死你这个丢人败兴的东西!!”
中年男人手起擀面杖落,打的红睡衣一通哀嚎。
紧接着王明也从屋子里出来了,他红着眼肩膀颤抖,走出来的时候脚都是软的。
天哪,他网恋了三年的对象,居然是个掏出来比他还大的男人??
王明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捂着脸,接受不了。
呜呜呜...!他受不了这委屈!
晨练的老大爷老太太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赶忙上前拦着,将红睡衣挡在身后,“干什么这么打孩子?有话好好说呀!”
“干什么这么打他?”中年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半坐在地上的红睡衣,“来,你让他说!”
老大爷老太太们转头,看向红睡衣。
红睡衣哪里说的出口?
这怎么说?说他装女生在网上骗男人网恋?网恋了三年还说要结婚?现在被人追到家里来结果被发现了?
红睡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中年男人更气了,拿着擀面杖,“你也知道丢人?昂?!你也知道没办法说!”
“我......我把钱还给他还不行吗!”红睡衣拿手挡着脸,见自家老爸停手,便赶忙看向王明。
二人视线对上,红睡衣一时也认不出来他是谁。
跟红睡衣网恋的“老公”有好几个,说要买房娶他的也有好几个,他只认得网名和代号,可不记得脸。
“你是超哥还是马哥?”红睡衣歪头想了下,“难不成是李哥?”
一听这话,王明都快哭了。
还超哥马哥李哥,跟他网恋骗财骗色的不只是个男人,还不记得他是谁!
天杀的,到底谁发明的网恋啊!!
人家trouble maker,我变double joker了!!
王明仰天落泪。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网恋了!!
当天,王特助过来赔偿加提交辞职信的时候还特意感谢了宁时乐。
说自从早上王明出去以后,就不再催促娶妻买房了,而且一提这事他就生气,还说要等事业有成之后再谈婚事。
王明不催着买房,王父王母自然也不会逼的那么紧,王特助当即就跟渣男分了手,随后便去警局自首了自己盗窃的事实。
盗窃罪量刑较重,不过念在王特助是主动投案并且归还失物,也有减刑的概率。
听到这,郑母有些好奇,她拉着宁时乐,问:“你到底是怎么帮王特助的?”
宁时乐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和郑母说了一遍。
郑母震惊:“居然还有这种事?那王明不得伤心死啊!”
宁时乐点头如捣蒜,郑重其事地说:“伤心啊,可伤心了。”
郑母扬着眉毛:“是吧!”
说到这郑母就有些后悔了,她早上怎么没跟着宁时乐一起出门呢?
一旁的郑也见状心觉好笑,这两人还真是有话聊。
不过食不言寝不语,郑也出声提醒:“吃饭。”
宁时乐和郑母这才安静下来,各自端起碗筷。
晚餐是阿姨做的,四菜一汤,味道味道非常不错,郑家三口和宁时乐围着圆桌,气氛和谐。
饭吃了一半,宁时乐手机忽然响了。
他打开屏幕,发现来电人是楚然。
楚然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宁时乐有些困惑,他滑动手机接听。
对面的楚然开口问道:“时乐,明天有事吗?”
宁时乐回答:“没事啊,怎么了?”
“那明天陪我去参加个婚礼吧,”楚然说,“参加完,我去你家拿画。”
宁时乐不是很想去,有这时间不如在家睡觉。
“明天白海白老爷子的孙女结婚,他们亲戚都在国外,怕娘家人太少不好看,就邀请我过去,”楚然邀请,“你要是没事,一起来吧?”
宁时乐拒绝的话被堵在嘴边。
【白老爷子的孙女结婚?这个,好像是那个网赌的瓜啊!!】
白老爷子,白海吗?
郑也抬眼。
什么网赌的瓜?
其实郑也倒不是想吃瓜,只是郑也一直想将板块拓展到海城。奈何海城有白老爷子坐镇,没办法推进,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能和白老爷子聊聊。
【白老爷子孙女的老公网赌成性,欠了几千万债款,结婚当天还有催债的过来砸场子!!】
【而她那个老公,也只是为了她的钱才骗她和她结婚的!后面还将白老爷子的孙女逼疯,拿着她的钱潇洒快活!!】
“好,我去,”宁时乐赶忙道,“明天几点?位置发我手机上吧。”
“不用,我明早去接你。”楚然说。
“也行,”宁时乐倒是没扭捏,“那明早见。”
郑也扬了扬眉,看来今晚要赶工,把明天的时间给腾出来了。
楚然一早就到郑家门口了。
他叼着根烟,靠在车边,虽是在等人,可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不过......宁时乐怎么会在郑家呢?
楚然将烟搁在口中,浓密睫毛垂下,平静的眼底偶尔掀起一缕幽光,转瞬即逝,难以察觉。
等一会上了车,得问问。
“楚然!”管家拉开别墅大门,紧接着轻快的男声传来。
楚然顺着声音看去,金黄阳光有些刺眼,他拢了拢视线才看清来人。
“这么早呀?”宁时乐穿着一身鹅黄色卫衣,配上一头小卷毛,看见他的时候立刻弯起眼睛,朝他招手:“你什么时候到的?等很久了么?”
“刚到。”楚然捻灭烟头,唇角上扬,正准备去给宁时乐开车门,接着就见宁时乐身后还有一个人。
楚然的笑意瞬间没了。
郑也倒是心情不错,嘴角挂着醉人的微笑,看起来倒是温文尔雅:“麻烦你来接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接你们?我接的是宁时乐。
楚然一看见郑也就没好气,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一看就没憋好屁。他直起腰挡在车前,抬头看着郑也,抬眉:“不好意思,坐不下了。”
“这样啊,那我去开车,”郑也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回头和郑母说,“妈,你和乐乐在这等我会。”
楚然:“?”
郑母点头,从屋内走出来:“行,你去吧。”
“乐乐可以先上我的车。”楚然拉开副驾驶门。
“不用了,”郑也拒绝,“乐乐和我妈还能做个伴。”
郑也这算盘就差崩到楚然身上了。
楚然闭眼,深吸了口气,随后抬头:“那都上来吧,反正也顺路。”
“啊?”郑也嘴唇轻抿,“这不好吧。”
你别给我装。
楚然强忍着没给郑也一拳,冷着脸拉开车门:“上来吧。”
郑也笑了声,回头朝宁时乐道:“那我坐副驾驶,乐乐你可以和我妈坐后面。”
宁时乐点头,看着楚然渐黑的面色眨了眨眼睛。
【怎么感觉楚然这么不高兴呢?】
【总感觉这俩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这什么天生死对头的设定?能磕吗?】
宁时乐看着郑也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担忧。
【也哥悠着点,可别给我们楚然养死了。】
郑也拳头半拢,抵在唇边,没忍住轻笑了声。
楚然:“......”
什么话!
几人到的时候,正巧赶上新郎上门接新娘。
房间内热闹非凡,气球彩带铺了满地,几个穿淡蓝色一字肩长裙的伴娘正兴冲冲地藏鞋子。
不大的客厅里挤满了人,新娘穿着婚纱坐在卧室里,头顶盖着层白纱,眼中幸福与笑意流转,脸上全是对婚姻的憧憬。
【唉,姐姐这么漂亮,都毁在那个赌徒身上了!】
楚然闻声有些不解,什么赌徒?
【白琼羽姐姐跟那个渣男韩晋谈了一年,期间韩晋对白琼羽是无微不至,上到衣食住行下到剥皮去壳,韩晋都会帮白琼羽做。】
【很多时候女孩子并不奢求对方多有钱,或者是相貌多好,图的就是男生的一个态度。】
【韩晋的细心打动了白琼羽,白琼羽不惜违抗家里的命令,下嫁韩晋。却没想到韩晋网赌成性,结婚图的就是白琼羽的钱!】
楚然听到这微微蹙眉,居然还有这事?
身旁伴娘团在起哄,几个女生看着郑也那边,随后女生们叽叽喳喳的,将一位伴娘推了出来。
“小哥哥,”伴娘踉跄半步,脸上红了大片,看着郑也,小声道:“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把这只鞋放在柜子上面吗?”
郑也点头,伸手接过,帮忙把鞋子放在柜子上面。
“谢谢,”伴娘睫毛微颤,不敢直视郑也,她攥着手,像是下了很久决心才开口问道,“我叫陶晚,你呢?”
“郑也。”郑也礼貌回答。
陶晚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熟悉,是郑家那位少爷吗?
怪不得呢,气质这么好......
陶晚有些落寞,后退了两步,不敢再和郑也搭话。
郑母观战了一会,没忍住也跟着加入伴娘大军,兴致勃勃地跟她们一起藏鞋子。
这边藏好,不出三分钟,新郎韩晋和他的接亲团队就涌进来了。
韩晋穿的人模狗样,进门时他整理了下领结,抬脚进入卧室。
等韩晋的接亲团队也准备进卧室时,几个小伴娘赶忙凑上去提醒,“要找鞋子哦!找到鞋子才能把新娘接走!”
接亲团里就几个比较壮的男人,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就不好惹,他们闻言蹙了下眉头:“什么鞋子不鞋子的?”
宁时乐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四个应该就是放高利贷的!】
【韩晋欠了五百万,两年时间就已经利滚利滚到了三千万。韩晋说只要他今天婚礼结束,生米煮成熟饭,立刻就能还钱。】
【这些放高利贷怕韩晋跑了,就派人来盯梢。】
几个小姑娘有些被吓到了,后退半步,不敢说话。
那四个人见状冷笑,目光很是不屑。
宁时乐上前,替伴娘团解围,开口说:“这是习俗,你们还有十分钟。”
那几个人闻声不笑了,拧眉看向宁时乐。
对上宁时乐眼睛的时候,为首的那个寸头立刻表情立刻就变了,似乎是很有兴趣:“哪里来的小白脸?婚礼完跟哥哥们喝一杯?”
郑也听到这话,迈腿上前。
“还有九分钟,”宁时乐好似没听见,“找不到鞋子,新娘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哎呦我操。”为首的那个骂了声,他们来这就是为了盯着韩晋把白琼羽娶到手,让他还钱的。
现在还什么不找鞋子不能带人走?他暗粹了口,转头:“找那个破鞋!”
老大发话了,剩下的三个人闻声只能扭头找鞋。
伴娘们都是新娘的好朋友,这个环节也不是有意为难新郎官,所以藏的地方也并不刁钻。
第一只就在沙发后面,第二只在衣柜上面,抬头就能看见。
卧室内,主持人还在按流程问问题。
韩晋不管什么问题都能对答如流,把白琼羽哄的既害羞又幸福。
宁时乐靠在门框边,静静的看着他们。
摄像师,司仪,还有周围的朋友们观看着这一幕。
坐在中间的新娘面颊微红,眼神熠熠,看着新郎。
像是果子浸在蜜酒当中,甜蜜又饱满。
几声欢笑,新郎再也忍不住将新娘的头纱掀起,靠近她,捧着新娘脸,二人额头相抵。
这一刻双方都没有说话,却如同细雨洋洋洒洒落在草坪的每一寸角落,润物无声。
摄影师将镜头放大,将这一刻保留下来。
宁时乐很难相信这一刻的爱意是韩晋演出来的,如果是装的,那就太伤人了。
“你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叫,宁时乐回神,转身去客厅。
抬眼就见一位伴娘被寸头男压在桌子上。
那位伴娘?宁时乐微微蹙眉,不就是那个叫陶晚的小姑娘吗?
宁时乐迈腿上前,就听寸头男笑着说,“你喊什么?我又没碰你?”
“是啊,”其余的三个人也凑上去,“你在兴奋什么呢?”
陶晚吓得不住往后退,她面色苍白:“我说了鞋子不在这里,你们、你们别再靠近我了!”
“我们就靠近你怎么了?”寸头男似乎觉得好玩,甚至还伸出手,“你说不在就不在啊?我们不得看看吗?”
陶晚转身想跑,却被寸头男一把抓住,口气轻蔑,“这么矜贵啊?伴娘不就是陪我们玩的吗?”
“是啊,装什么呢?”说着,其余的三个男人也笑了,跟着伸出手按着陶晚的肩膀。
“你们、你们干什么?”陶晚质问,可几个男人已经围上来,将她按在桌子上了。
陶晚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剧烈的挣扎着,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放开我!你们疯了吗?快放开我......!”
她越挣扎他们就越兴奋,几个男人将她按在桌子上上下其手,听着陶晚的叫喊声,还觉得好玩,甚至在笑。
他们把摆在桌子上的蛋糕蹭到陶晚头发上,又开始扯陶晚的衣领。
“你们、住手!”陶晚发髻凌乱,双手推搡男人的胳膊,被眼泪沾湿的睫毛贴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可怜。
男人们却好似没听到,嘻嘻哈哈地在她胸前揉了几下,又往陶晚裙子下面伸。
“......!不要!别碰我!”
这种被人凌辱地感觉让陶晚瞬间崩溃,她在桌子上大喊,哭喊、挣扎着。奈何男女体型上的差距过大,根本没办法挣脱。
“你们这群人渣!”
宁时乐攥紧拳头,冲上去,一把扯开为首的男人,伸手挡在陶晚身前:“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被拉开,陶晚惊恐地从桌子上摔下来,她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因恐惧而颤抖,止不住的小声呜咽。
宁时乐呼吸急促,血液在体内沸腾,瞪着眼前的几个人,像是只怒极的小兽。
为首的寸头男不以为然,他并不觉得宁时乐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威慑力,反倒觉得有趣。
生气的小美人,也挺有意思的。
寸头男笑了声,伸手要挑宁时乐的下巴:“你想——唔!”
宁时乐一把攥住寸头男的胳膊,反手,“咔哒”一声将对方胳膊拧在后面。
“痛痛痛——!”
“跟陶晚道歉。”宁时乐收起一贯柔和的态度,语气也因厌恶而变得有些冷。
“道、道什么歉?”寸头男疼得龇牙咧嘴,他在兄弟们面前被宁时乐反擒住,觉得有些丢脸,便梗着脖子骂:“你他妈还在这英雄救美了?装什么!”
说着寸头男曲肘,用另一只胳膊肘击宁时乐。
宁时乐面色微变,侧身躲开,随后提起摆腰,一个高鞭腿将寸头男掀翻在地。
“扑通”一声,寸头男重重砸在地上。
“老大!”其他三个见老大被打了,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过去。奈何刚上前两步便被郑也一脚放倒,郑也顺手抓住其中一个人的头发,猛地撞到墙上。
男人下手快、准、狠,丝毫不给人反应时间。
“嘭”的一声,那人被抵在墙壁,嘴里满是血。
四周人惊呼。
楚然看了一眼陶晚,走过去,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柔的将她扶起。
“怎么了?”客厅动静太大,韩晋出门查看,见屋外一片狼藉,下意识变了脸。
“发生什么了吗?”见韩晋面色不对,白琼羽也出门看。
映入眼帘的就是头发凌乱的陶晚站在角落,她手腕青紫,双眼呆愣,脸上还挂着泪水。
白琼羽和陶晚是最好的朋友,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懵了,心疼和愤怒急剧上涌,她声音拔高了几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瞪着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人,看向韩晋,“他们是你的朋友?”
韩晋回神,支吾:“啊,是,我怕不够热闹,喊的小时候的几个兄弟。”
紧接着赶忙走到寸头男面前,有些着急,问:“你干什么了?”
白琼羽走到陶晚身侧。
楚然适时让开。
白琼羽赶忙将陶晚揽过来,替她整理衣服,轻声问是怎么回事。
原本喜气的婚礼被闹得一团乱。
大家都小声嘀咕。
陶晚哭着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什么、闹伴娘!?”白琼羽瞪大双眼,她没想到自己的婚礼上会有闹伴娘这种事情出现。
而且,事情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那就不是闹伴娘了,而是猥亵、是侮辱!
白琼羽指着韩晋,怒道:“你知不知道你朋友做了什么!?”
韩晋摆手上前,似乎是想辩解。
白琼羽直接厉声打断:“我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让你的朋友道歉!”白琼羽将头纱摘下来,狠狠地丢在地上,“否则我就不结了!”
四周安静。
陶晚知道白琼羽的性格,她害怕自己的好姐妹真的因为自己的事不结婚了,赶忙拉拉白琼羽的胳膊,红着眼眶:“我、我没关系,郑先生他们帮我了......”
“你可千万别因为我,毁了自己的幸福。”
宁时乐听见这话差点没忍住:【别劝啊陶晚姐姐!】
【真不嫁才好呢!韩晋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好,他是演的啊,他是个赌徒!老赌徒!】
韩晋只能拉过寸头男,小声交涉。
半晌,寸头男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白琼羽瞪着他:“不是对我说,是对陶晚说。”
寸头男看向陶晚,“对不起,我们老家都那样啊,也是看你好看啊。”
【什么叫做也是看你好看?】
宁时乐气的咬牙。
【刚刚就应该再给你两脚!】
剩下的三个人也跟着说,不过言语并不诚恳:“对不起啊。”
“开个玩笑而已。”
“你别介意啊漂亮妹妹。”
陶晚很介意,这种事情已经伤害到她了。
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毁了自己好姐妹的婚礼,白琼羽之前因为结婚的事差点被白家扫地出门,她是真的很喜欢韩晋,也很期待这次婚礼,陶晚不想让自己好姐妹的期待落空。
她擦了擦眼泪,仰起笑脸,轻声回答:“没关系。”
宁时乐是真的心疼陶晚了。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真的很伟大。】
因为这个事,后面的环节也没在进行了,什么找鞋子、问问题都被省去了,白琼羽面色不算好的跟着韩晋上了电梯。
宁时乐他们也跟着进去。
“哎,等一下!”一个男声传来,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在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挤进电梯。
进门动作太急,不小心撞到了宁时乐,他赶忙开口:“抱歉。
“没事。”宁时乐微笑摇头,揉了揉肩膀。
【力气还挺大。】
男人顿了一下,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宁时乐。
见宁时乐表情正常,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便笑着拉起白琼羽的胳膊,“姐,你怎么看见我没反应呀?”
“?”白琼羽下意识地抽回胳膊,回头诧异地看见男人,反应了几秒钟后瞪大双眼,笑容立刻展开:“琼宇!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白琼宇开心了,像只大狗狗似的拉着白琼羽胳膊晃了晃,“老姐结婚,我这个小狗腿当然要回来咯~”
【白琼宇?】
宁时乐瞪大眼睛,【这不就是主角受苏瑾喻的竹马哥白琼宇吗!】
【好家伙,一电梯情敌!齐了!!】
白琼宇闻声更是诧异了,他回头看向宁时乐。
什么一电梯情敌?
苏瑾喻?他认识小喻吗?
第30章 谋财害妻瓜!
白琼宇盯着宁时乐,正想开口问,就见宁时乐茫然地朝他眨眨眼:【看着我干啥?】
【我脸上有东西吗?】宁时乐摸摸脸,【没有呀?还是在这边?】宁时乐又摸了摸另一边的脸。
白琼宇眼睛蓦地瞪大。
对方刚刚,好像没张嘴巴?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
白琼宇更震惊了,那自己怎么能听到他说话的?
见白琼宇一直盯着宁时乐看,白琼羽没忍住打趣道,“怎么了老弟,看上了?”
白琼宇回神,看向自家老姐,警惕:“别搞啊姐。”
“哈哈。”白琼羽笑了两声。
“说起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完了?”白琼宇看了看时间,“这才几分钟啊。”
白琼羽闻声表情僵了几分,摆摆手,不愿再提。
忽然的态度转变搞的白琼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那四个人吗!】
宁时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白琼宇可以确定,对方确实没张嘴。
他环视一圈,发现四周人面色如常,似乎没听到宁时乐说话。
也就是说,这个声音只能他自己听到?
真的假的......白琼宇微微抬眉,这么酷!
【这韩晋还真是渣啊,网赌欠那么多钱也就算了,居然真的让放高利贷的装成他兄弟来参加婚礼!】
【那四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伴娘,陶晚姐姐一定留下心理阴影了!】
白琼宇眉头蹙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个人在说什么?
什么闹伴娘?韩晋是个赌徒还欠了的钱?这场婚礼还有高利贷的人过来?
白琼宇下意识的看向韩晋。
男人看男人一向是最准的,白琼宇一直不喜欢他这个所谓的姐夫,总觉得这个人很虚伪,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假。
但是白琼羽喜欢,自从这俩人在一起之后,白琼羽朋友圈每天分享的都是韩晋。什么今天给她做了什么饭,明天带她去哪玩,后天又给她送了什么礼物,恩爱的不行。
白琼宇还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韩晋感受到白琼宇审视地目光,愣了一下,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白琼宇也微微颔首。
【还笑呢?这个死渣男,还有脸笑!】
宁时乐忿忿不平:【你这个谋财害命的贱男人,白琼羽对你那么好,你呢?你怎么做的?骗钱又骗感情,婚后有了白琼羽做后盾,他就更放肆了!】
【赌瘾越发的大,甚至还去线下赌博!甚至还在赌场包养了不少女人!】
【一晚上输几千万,流水账单被白琼羽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终于起了疑心。】
【白琼羽问他这些钱都花到哪了,他答不出来,白琼羽便停掉了韩晋的卡。结果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居然联合赌场那些女人,伪造了一场闹鬼骗局,将白琼羽逼疯了。】
什!么?
白琼宇面色慢慢沉了下去,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韩晋居然还要伤害他姐?
【事后渣男更是直接拿着白琼羽的钱去潇洒!出国隐姓埋名,过自己的快活日子!】
【可怜的白琼羽姐姐,在精神病院待了没多久,就死了。】
白琼宇听到这,眼睛眸色渐黑,他攥起拳头,盯着面前的韩晋好像是在看一摊肉泥。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允许。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核实一下事情的真伪。
“姐姐,听说刚刚有人欺负伴娘?”白琼宇尽量稳住表情,他的模样不同于郑也和楚然,是属于那种无杀伤力的狗狗挂的。笑起来如海风般和煦,一双眼睛纯净无邪,像只大金毛,“都是谁啊?”
“你都听说了啊......?”白琼羽面色有些僵硬,“我也不认识,有四个人吧......有一个好像还是寸头?都是韩晋的朋友。”
韩晋搭腔,似乎是非常不好意思,垂着眼睛:“真对不起,不应该让他们来的。”
白琼宇看了韩晋一眼。
看来,这个男生所说的都是真的。
电梯门打开,白琼宇径直转身,去找那四个人。
白琼羽他们是第一批下来的,其他的宾客都在后面,白琼宇怕来不及,索性直接上了楼梯。
正巧,那四个人正在楼道里抽烟,侧目看见白琼宇的时候没当成一回事,还在笑着聊天。
白琼宇停到他们面前,没动。
他十八岁就被送到国外,拜白老爷子所赐,他上的学校在弗洛海,作为国外最乱的地区,暴力行为屡见不鲜。在这种环境下,白琼宇自然也练就了一身吃人不吐骨头的本事。
男人气压冷凝,四人意识到来者不善,几人交换了下视线。
寸头身边的小弟率先站直身子,抬起下巴,挡在白琼宇面前:“你干什么?”
白琼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让你们老大来。”
寸头一听这话眉头蹙的更深了,他站直身子走上前,推开面前的小弟。
寸头比白琼宇低半个头,在气势上就弱了几分。
白琼宇虽然年纪不大,可眉眼间的戾气却不像是装的。那双湿润下垂的眼睛在这时候异常锐利,他问:“韩晋欠了你们多少?”
寸头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警惕地反问:“你谁?”
白琼宇似乎是懒得和他说废话,顺手写了张支票,递给他:“够吗?”
寸头狐疑地接过支票,表情瞬间变了,“够了够了足够了。”
岂止是够了,还多了!
寸头跟手下几个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挤出笑脸,点头哈腰:“那这样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了。”
“慢着,”白琼宇抬手挡住他们的去路,“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您请说。”寸头将支票收进口袋,“只要我们能办,我们一定给办!”
白琼宇收回手,语气缓慢而平静:“我要你们,搞砸这次婚礼。”
这次婚礼白琼羽的父母没来。
白父白母不支持白琼羽嫁给韩晋,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奈何白琼羽就认准韩晋了,哪怕是断绝关系也要嫁给韩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