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宋琳琳入土时没有完全死去。她被埋了半小时，生命体征最终消失，她的意识没有思维的飘散在尸体四周，因生前怀着极大的不甘和怨念，她飘到了余一丰身边。
睡梦中，余一丰身后聚集了一团非常恐怖的黑气。
“啊！”凌晨五点，余一丰被这幅画面吓醒了。
他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是在酒店房间，刚才的场面就像梦境一样遥远，但他知道那不是梦境。那是半年前发生过的，严格来说八个月前……
余一丰打通小助理电话。
“余总！”小助理连忙从隔壁过来。
余一丰缓了又缓：“报警！”梦境中，他一直感觉宋琳琳这个名字耳熟,直到刚才才意识到，这是上半年比较受关注的失踪案当事人。
【4.3宋琳琳失踪案惊现目击证人！目击证人为工程负责人！】
【失踪案当事人已证实遇害，犯罪嫌疑人疑五名成年男性。】
【杀人埋尸！榆阳惊现特大刑事案！】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榆阳当地都是宋琳琳失踪案后续。宋琳琳失踪案曾热议一时，网上有不少人分析案件走向，但没想结果这么令人发指。
市刑警队在余一丰报警当天就对孙庆超在内的五名嫌疑人实行了抓捕行动。
余一丰也不知道梦境里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没有提引梦符的事情，只是说宋琳琳失踪当天，他感觉王海的状态不对，屋子里似有女生挣扎，他看着像宋琳琳。
王海在半年前就以盖房子为由辞职了。
市刑警队顺着这一线索很快抓到了王海，王海对案件供认不讳，接着供出王志孙庆超等人。孙庆超当天抓获，王志三人虽逃到了外地，但在地方刑警配合下也迅速抓捕归案。
十二月二十二，宋琳琳失踪案成功告破。
二十五日，周闻和徐正来到龙城小区一号工地。
龙城小区有十二栋新建工地，一号工地因资金问题只盖了三层，宋琳琳被埋在下面。这次经市政府审批，工地决定爆破处理。因是榆阳当地的大案，今天来了近万名市民围观。
九点二十，离爆破还有十分钟，余一丰复杂的找到周闻。
“周先生，我后面还有那个东西吗？”他这几天虽然报警，但黑气环绕的画面太吓人，这几天都不敢出门。
周闻看了看余一丰背后，点头。
“唉。”余一丰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工地保安疏散群众，爆破声响，三层工地夷为平地。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警察和施工队按照嫌疑人交代的线索开始挖掘，经过深挖，一具腐烂的骸骨重见天日。
“琳琳！”宋琳琳父母哭的几度晕厥。
孙庆超已经交代了犯罪经过。宋琳琳遇害那天，他们正好去隔壁村子赶集，那天要是不离开，一切或许不一样……
周闻和余一丰也到了挖掘现场。
在骸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余一丰身上的黑气飘到了骸骨上，接着缓缓消失。
“她是不是走了？”余一丰问，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轻松了一下。
“嗯。”周闻点头。
余一丰复杂的看向骸骨方向，案件刚破获时，他感觉自己非常冤枉，毕竟自己只是路过，被鬼魂一样的东西缠了半年，任谁都不会开心。
他这两天有点想通了。自己当时要是多留意一下，一个鲜活的生命或许可以拯救……
“她为什么会缠上我？”余一丰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的问。
“人的能量体脱离身体是很难正常思考的，他们只是凭着本能跟随最近的生命场。”周闻说的不明显，但余一丰明白，宋琳琳咽气的那一刻，自己离她最近，这或许是一种‘运气’。
“我没跟警方透露黄符。”余一丰说完后小声道。他报案时只是说自己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没有提周闻。这些事即使提了，警方不一定信，也会给周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余一丰之前是实打实的唯物主义，经过这件事也不得不信一些玄学了。
半小时后，警方将尸体带回法医室。
周闻和余一丰正准备离开，宋琳琳父母由人搀扶走了过来。
“谢谢！”宋琳琳母亲对余一丰哽咽道，这件事虽然沉重，但没有余一丰，他们或许一辈子找不到女儿。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余一丰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他想了想指向周闻：“我朋友在我报警的时候也帮了不少忙。”t?
夫妻俩看向周闻，他们不知道周闻帮了什么，但还是认真鞠躬：“谢谢。”
“不用谢。”周闻稍微一愣。
十二月二十八，周闻拎着五百万金子回村。他们这段时间减去服务费的收入为五百八十万元，这些钱五百万买金子，剩下的放在公司账上作为不时之需。
黄金是这个世界的硬通货币，周闻虽尽可能的低调，但感觉这些大宗采购越来越吃力，以后只能换着城市大量采购。
当天下午，周闻放好黄金后来到小青山。
“阿闻来了？”吴振正在修剪西红柿的枝芽，见到周闻后招呼。
“这是咱们种的？”周闻有一段时间没来基地，看到面前的西红柿一愣。
西红柿是龙夏的常见蔬菜，有大西红柿和小西红柿，即使大西红柿也最多十公分。而此时他们种的西红柿足足有二十公分，这些一个两斤，不是西红柿，而是西红柿瓜……
“灵气好像太足了……”吴振有些无奈。
他们第一次种植这些商业性蔬菜，不懂这个世界流程，加上有五百万的目标压着。因此他们种的非常卖力，不仅弄了七十多个阵法，种植期间更是尽一切可能的灌灵气浇灵水，然后……蔬菜的‘营养’好像超标了。
“这是黄瓜和包菜。”吴振带着周闻来到黄瓜地和包菜地。他们种的黄瓜笔直修长，单个黄瓜至少五十公分，包菜更是长到了半米，比金宝两个脑袋还大。
“咱们现在怎么办？”吴振也知道这些蔬菜‘怪异’了，但他们前后折腾了一个月，要是重头再来太费劲儿了。
“要是重新种，这些蔬菜的外表能变小吗？”周闻想了想问。
“不好弄。”这些都是因为灵气足才变大的。
周闻查了查全球新闻，知道这里有体型怪异的杂交蔬菜和科研蔬菜，村民们商量了一圈，决定先用这些蔬菜试试市场。
“你尝尝。”众人商量好后，吴振摘了一颗西红柿扔给周闻。
周闻把西红柿瓜从中间掰开，开吃。
“味道不错！”这个西红柿酸酸甜甜，虽比不上秘境里的灵果，但经过灵气灌溉已经属于半灵果了，比市面上的任何西红柿都好吃。
第二天下午，周闻和吴兴川带着基地蔬菜来到质检局。
“这么大！”徐丽芳是资深的质检人员，见到筐里的黄瓜西红柿后吓了一跳。她是一线质检人员，经常见一些大个蔬菜，但第一次见这么大，这么新鲜的！
徐丽芳拿了个西红柿放电子秤上，两斤二两。
换了个黄瓜，一斤七两。
她看了看地上包菜，这个包菜还没秤，看着至少十五斤！
“你们特意拿个大的送检？”徐丽芳狐疑的看向两人。
“这是我们杂交研究的，算是特色。”他们昨天已经想好了这些变异蔬菜的来源：杂交研究。
“杂交的？”徐丽芳将这些蔬菜送检分析。
这些蔬菜营养正常，微量元素正常，没有任何不合常理的地方。但因体型太不正常，她想了想，把这一情况上报领导。
周闻和吴兴川早有准备，两人拿着公司营业执照去附近酒店休息，他们现在有身份证了，可以进行这里的一切商业行为。
就这么等了两天。
两天后，质检局约两人谈话。
“您好，我是省农业院研究主任张贺，我看过你们公司资料，你们这些是自己培育的？”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率先招呼。
“是的。”
“我们能不能去你们基地看看？”
“可以。”
质检局化验完后就把情况汇报了省里，这不是他们太过小心，而是这些蔬菜都是到居民饭桌上的，他们必须仔细再仔细。
省化验的结果跟市里的一样，外表比较奇怪，能吃。
省农业院讨论后，决定派研究团队实地考察。
现在得到周闻确切回复，质检局跟卫生局工商局那边联系了一下，紧接着，三个部门浩浩荡荡的前往小青山。
山路难走，众人在旅游大道下车后，艰难的翻了两座山。
“你们把基地弄在这个地方？”张贺年轻能翻的动，一些老教授们已经被落在了后面。这不是他们不想动，是这里山路走的太累了！
“这里离村子比较近，水土也比较好。”周闻解释原因。
张贺用脚踢了踢脚下泥土，这里虽是大山，但水土看的跟路边的没有两样。
半小时后，众人翻到了小青山上。大家看着面前整齐划一的透明大棚，呼吸着新鲜空气，终于知道周闻口中的水土好是什么意思了。
这里光空气就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
这些蔬菜大棚是前段时间搭建，主要起伪装作用。这样就算意外有人闯入，也看不到村民在大棚里飞来飞去。
周闻带着张贺等人走进最近的大棚，这是一片黄瓜地，黄瓜地用木架搭着，每个架子上都结了饱满的黄瓜。
张贺经常跟瓜果蔬菜打交道，一看就知道这些黄瓜品相好，他戴手套摘了两个样品，用专业仪器检测后，这些黄瓜的维生素和含水量非常高。
他采集了地上的泥土样本，这些土里的有机物含量也非常高。
“这块地这么好？”张贺意外了。
“我们一直施农家肥，翻整的比较用心。”他们虽十一月领的地，但这里伪装村子时就种过一些东西，对外说法一直是有耕种，因此两个月长出这么多东西不算太夸张。
“你们是怎么杂交的？”张贺继续问。
周闻招呼吴振过来。
“这是吴振，他以前比较喜欢折腾地。”村子的对外说法，这些蔬菜是吴振因地制宜杂交出来的。
“你一个弄的？”张贺瞪大眼睛，质检局上报‘杂交研究’时，他以为是一些研究所研究，没想到是一个村民！
张贺问起了杂交细节。
“我之前种西红柿时，感觉个头小，就把一些个头大的树枝弄在一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越长越大……”吴振用早已想好的托词道。他说的话虽半真半假，但他在秘境研究了一万年的灵植种植，一些感悟是没有一些底蕴说不出来的。
张贺等人本是审视性询问，但听的越来越认真，到最后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他们科班出身看不上民科，但此时不得不承认，一些农业种植还是劳动人民最有发言权！
“瞎鼓捣的……”吴振挠头。
至此，杂交来源这一关算是过了。工商局和卫生局检查基地的执照和卫生情况，基地证件齐全卫生质量非常好。
下午五点，各部门盖章，基地的农产品可以正常上市。
周闻吴兴川等人把众人送到旅游大道的车上，一些老教授已经累的直接瘫车里。
张贺和周闻聊的不错，分开时非常认真的建议：“咱们基地蔬菜的口感非常好，消费者们要是愿意接受外观，应该能打开一些市场，不过你们交通这边就有些限制了……”
农副产品有很大一部分成本都在交通运输上。
青松基地距最近的旅游大道需要翻两座山，这种前期可以请一些挑山工挑着，等市场打开，人力根本跟不上。
“我们会认真考虑的。”周闻认真点头。他们选址前考虑过交通问题，因本身修仙，他们不在意挑来挑去，但市场稳定了，这个方面确实不好解释。
“你们心里有谱就行。”张贺说完后离开。
村民们回到基地，手里是各部门的审批证件。
现在前期工作已经做好，剩下的就是想办法打开市场！
“四月三号，宋琳琳失踪。十二月六号，目击证人余一丰想到案发情节报警。十二月二十二，宋琳琳失踪案正式告破……徐教授，你有没有感觉这个案子比较奇怪？”就在村民磨拳霍霍的同时，京市政法大学，邹厚明皱眉看着手里卷宗。
邹厚明是龙夏著名的犯罪心理学教授，曾帮警方破获过多起刑事案件，他没有任务时会整理全国各地的案子。
宋琳琳失踪案是前段时间刚破获的案子，案件从发生到破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让他疑惑的，目击证人是时隔八个月后报案的，对方没有任何契机，就是看新闻时突然想起……这种在逻辑上说的通，但一般案件时很少发生。
“这有什么奇怪的，案发的时候没注意，后来想起了来了，报案了。”徐教授看过宋琳琳案的卷宗，人证物证都有，犯罪嫌疑人也供认不讳，他不认为有奇怪的地方。
“还是有些说不通……”邹厚明总感觉直觉不对。
“总不能宋琳琳突然现身，告诉目击证人，目击证人去报案了吧？这些都是不现实的，我记得地科院的周教授发过一篇《M23》的论文，他认为一些玉里面有科学暂未发现的微量元素，你不会也整个论文，认为人死后有一些微量物质吧……”
人死后有微量物质就接近鬼魂了，他们都是唯物主义t?者，根本不信封建迷信。
邹厚明想了想，暂时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
“咱们就这么进去？”
“进去吧！”
一月五号，元旦假期过去的第二天，周闻和杜江善背着背包站在一家名为广源商贸的菜市场门口。这是榆阳有名的商贸市场之一，现在基地蔬菜已经完全成熟，两人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找销路，卖菜。

十分钟后，周闻和杜江善来到这里的市场办公室。
“你们黄瓜西红柿都是七块一个？这是进价还是市场指导价？”市场经理四十五岁，皱眉看着合作资料上的价格。
“我们公司的统一进价，这些都是我们自行研发的品种，已经通过了质量认证，营养价值和维生素价值非常高……”周闻拿出公司样品，因主打中高端市场，他们这段时间采购了塑封机，每个蔬菜都用保鲜膜塑封着。
“咱们这儿大众市场，消费者可能接受不了这些高端产品。”市场经理话说的非常委婉，但这些菜包装精致，个头大的像转基因产品，一看即难吃又不健康。
“我们先供货，你们先卖着试试？我们蔬菜的品质非常好！”周闻不放过任何机会道。他这几天研究过这里的销售模式，这里有网络销售和实体销售，现在吴兴川等人在基地研究网络，他跟杜江善来市里是进行实体推销。
“卖不动的。”市场经理摆手拒绝。
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两人又走访了多家农贸市场，这些态度好的婉言拒绝，态度差的直接把人赶出去。
“咱们是不是定价太高了？”杜江善对公司市场非常有信心，现在不由的有些自我怀疑。
“咱们跟普通蔬菜比肯定价格高，不过成本摆在这里。”他们蔬菜在品质上属于半灵果，远胜于其他蔬菜。
两人见农贸市场走不通，把注意力放在了连锁超市上，这些超市都有专门的农贸采购部，他们还没对接就被人赶了出来。
“不好弄啊……”杜江善做事不怕丢人，但这样跑来跑去肯定行不通。
两人回到酒店后跟吴兴川打电话。
“我们注册了龙宝店铺，这两天还跟吴振葛长义他们研究了树音直播，现在龙宝网没生意，你王莲奶奶准备注册树音账号……”
吴兴川接到电话就大倒苦水，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学习现代知识，这些不是肯学就能全弄明白的。比如龙宝店铺，他们除此注册外还得买电脑，拍照片，在商品后台上传，这些一步步看的头疼。
“王莲奶奶？”周闻有些意外，王莲是村子年龄最大的，最近喜欢上了网络追剧。
“你王莲奶奶买了些设备，想试试直播带货。”周闻没了解过直播带货，不过这确实是最近比较火的销售模式之一。
两天后，两人来到诚信商业广场。这是当地最大商业广场，涵盖美食餐饮，休闲娱乐，服装购物等一站式购物，两人到了后没有推销蔬菜，而是提出想租一个商业摊子。
“你们租摊子卖菜？”招商经理听到两人话后好奇问。今天一月八号，因临近春节，他们打算在1月15日~3月15日间打造一个春商业街，商业街位于商场-1层，里面设了三百个摊位。
“对，我们想卖一些自己公司的产品，位置越大越好。”周闻拿出公司的营业复印件道。
“我们这儿还剩几个位置，能租是能租，不过效果可能不太好。”商业街的目标商户是小吃店主，服装首饰店主这些，因有春节BUFF，这里的场地费是一年内的最高点，不管从哪儿看都不适合卖菜。
“我们主要想做一些品牌宣传。”周闻表示不在意价格。
“现在还有这几个位置……”招招商经理感觉周闻想的太简单了，不过对方蔬菜独立包装干干净净，他们没必要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
因临近开业，现在好位子都被人选走了，周闻和杜江善转了一圈，最后选中东南角一个十平米的位置，这是一个三面靠墙的位置，月租金一万，价格在榆阳当地属于高租金了。
当天下午，两个签完合同后回往红叶山镇。
他们这几天都是坐大巴到镇子，接着趁没人时使用缩地成寸到小青山上，这个步骤小心是小心，但终归有些不方便。因此他们身份证下来后就报了驾照，等明天考完科目四就能领证了。
下午五点，两人来到小青山下，小青山值班室内，金宝正吃着薯片看《机器狗叮当》。
“其他人呢？”周闻敲了敲玻璃问。
“在山上弄视频直播……”金宝说完，惊喜的看向周闻手里：“给我买的？”
“给你买的。”两人回来时特意买了些零食和新款手机，他们之前只有少量手机，这次买完金子剩下后，正好可以人手一部。
周闻放下零食后来到了基地。
“观众朋友们，这是我们的农业基地，我们基地主打新鲜无污染，所有产品都是现摘现发……”基地里，吴振正举着手机做现场直播，前面是围观的村民们。
“怎么样了？”周闻走到吴兴川旁边问。
“没什么人，后台只有两个人咨询，还是问带不带货……”他们下午两点开的第一场直播，现在直播间里只有三人，其中两个是村民自己点进去的。
周闻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吴振介绍的可圈可点，不过现在市场竞争激烈，不是说卖就能卖起来的。
“这里的生意太难了……”吴兴川原以为种完菜就能有市场，没想到这么难。
“慢慢来了。”他们秘境金子可以维持到六月份，村民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是三月份，要是三月份还没有起色，他们只能尝试其他生意。到最后实在不行，只能卖一些法器符箓……村民们谨慎惯了，要是有选择并不想暴露自己。
第二天一早，周闻和杜江善等人去考科目四，这次村里有二十人考驾照，大家心理素质好，当天上午就通过考试拿了驾照。下午两点，周闻和杜江善去市区4S店买车。
大家对车没什么要求，最后买了一辆面包车和小型货车。
“姓名？”
“余一丰。”
“工作单位？”
“金鑫建筑工程公司。”
“2033年4月3号，你在什么地方？”
“龙城建筑工地，当时一号工地的脚手架散了，我想找工人们拧一下……”
就在周闻几人买车回家的同时，榆阳市公安局，余一丰正一板一眼的接受审讯。
“警察同志，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当时没看见他们杀人……这不犯法吧？”余一丰交代完后忐忑问。现在离宋琳琳失踪案已经过去一个月，他以为这件事翻篇了，没想到再次受到传唤，而且是国家公安厅的人。
“余先生，我们根据笔录了解到，您是十一月三号报的案，请问案发到报案为什么间隔这么久？”邹厚明坐在审讯员的身边问。他是司法系统人员，一直认为宋琳琳案破获的不正常，因此整理完卷宗后直接来到了榆阳。
他需要把一些疑惑点处理明白。
“我那天刷手机，看到了宋琳琳照片，感觉眼熟，突然想到了四月三号那晚……”
“为什么确定是四月三号？”
“那几天工地刚开工。”
余一丰跟之前回答的一样，邹厚明点了点头，突然问：“我们调查过，您十月刚接了一个工程，账面紧张，但在报案前一晚突然调动大批资金买玉，当天也反常的住起了酒店……”
“警察同志，我看那两块玉有眼缘才买的，而且住酒店不犯法吧？”余一丰心里一惊，强装镇定的问。
“是不犯法。”邹厚明敲了敲桌面。买玉器和住酒店这两件事不犯法，但余一丰是个生意人，之前没有买玉的习惯，他在报案前反常买玉不符合一个成熟生意人的特征，现在余一丰现在嘴唇微抿，明显有事情瞒着。
“余先生，我希望你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邹厚明很有压迫感的问。
“警察同志，我没有隐瞒。”
半小时后，余一丰离开公安局。
“邹教授，这个余一丰有嫌疑？”余一丰走后，公安审讯人员问。
“没有杀人嫌疑，但在一些细节上说谎了。”邹厚明主修犯罪心理学，余一丰隐瞒的并不高明，但他不了解余一丰为什么突然报案，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拜托你们查的资料怎么样了？”邹厚明问。
“都在这里。”审讯人员拿出一沓文件。
邹厚明翻看。
【周闻，二十一岁，榆阳市红叶山镇青松村人……】这上面警方调查的卖家信息。
“这个卖家没有犯罪记录，但有两点比较奇怪，他们村子是刚刚登记的，之前村民没有活动轨迹，他们村子这段时间在大量购买黄金……”周闻购买黄金的行踪隐秘，但现在t?大数据时代，他们查找记录后发现，他们竟在半年内购买了七百万黄金！
“这么多钱？”邹厚明一愣。
“他们五百万是卖玉得来的，剩下的两百万是在长河开出了翡翠……”赌石圈十赌九输，但他们三十万原石开出了三百万，这个运气非常好了。
“对了，他们前几天开了农业公司，这几天正在找市场。”审讯员继续补充。
邹厚明看着面前文件，感觉案子更加复杂了。
“咱们商场九点营业，晚上十点关门，春节期间会延迟到十一点，商户们要跟着商场作息……”一月十四晚，市场经理带着周闻巡视道。市场经理负责整个商场的商户工作，这几天商场-1层都是闭门装修，等明天开始就能正式营业了。
周闻来到自己的摊子前，他们摊子位于商业街112号，用的商场统一定制招牌：青松营养蔬菜。现在摊子内部装修好了，杜江善正带着两个村民往架子上摆菜，旁边是提前定制好的价格表——
黄瓜：10元/根。
西红柿：10元/个。
包菜：20元/颗。
青松沙拉：35元/份。
因是零售，他们蔬菜价格比批发价格贵三块，除此他们还在秘境种植了一些灵米，准备做一些沙拉生意，这样顾客也能更好的感受他们的蔬菜品质。
“都不便宜呀。”市场经理拿起一个西红柿道，现在西红柿三块二一斤，十块能买五个。周闻他们的个头大，但站在消费者角度，十块一个的西红柿太奢侈了。而且逛综合商场的，谁会没事了买西红柿吃啊。
“我们的蔬菜品质好。”周闻笑着道。
“是好……”蔬菜品质再好还是蔬菜，不过他不打算说什么，市场会教他们做生意的。
第二天上午，诚信春节商业街正式营业。

第20章
“一次性手套和环保袋都?放好了吧？”一月十五上午九点,王贵凤停好车后给家里那?口子打电话。
王贵凤今年三十?六岁，之?前和丈夫在县里面开板栗店，店里生?意不错,但县里面客流量有?限,她跟丈夫商量后在在诚信商场租了两个月的铺子，这是个十?平米的小间，月租金一万,都?快赶上县里面半年租金了，因此她这两个月没休息好，一直担心赔本。
“放好了,就?在板栗下面的架子上。”丈夫正在农贸市场选板栗,跟王贵凤回复道。
“今天几点过来？”王贵凤问。
“估计十?一点了。”
五分钟后,两人挂断电话,王贵凤也?走到了铺子门口,她正准备进去,好奇的看?向隔壁：“你们真卖菜呀？”她的铺子111号，隔壁112,她前?几天跟对方闲聊，对方说自己卖菜,她原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现在蔬菜都?摆上了！
“整点小生?意。”周闻刚拉开卷帘门,笑着寒暄。
“厉害！”王贵凤往里面看?了看?,好奇问：“你们这儿租金多少？”
“一个月一万。”
“我们也?是,前?面A区的租金好像贵点。”
王贵凤东扯西扯了几句，问：“你们是本地公司的？”
“对。”
“本地的好,运输方便。”话虽这么说，但远香近臭。本地,蔬菜体型不正常，价格贵，目标群体不符，王贵凤感觉他们把做生?意的DEBUFF都?叠满了。
“老板，板栗怎么卖的？”这时?有?两个学生?模样?的顾客过来?买板栗。
“现炒的，十?八一斤！”
今天周日，不一会有?越来?越多的顾客来?-1层闲逛，王贵凤炒的板栗香，生?意一个接一个，她也?没时?间找周闻唠嗑。
“还没开单。”十?一点，杜江善郁闷的看?着架子上的二维码，这是他们这两天特意打印的收款码，现在隔壁收款音一个接一个，他们这里还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