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城堡通两个世界—— by辣子鸡下酒
辣子鸡下酒  发于:2024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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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盯田丰年一眼,两手一摊,“那能怎么办,咱们基地都破了,其他基地又能撑多久,就算他们还能坚持,可咱们这么多人,谁收的下。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去那边试试运气。”
说到这儿,那人看着田丰年锁紧的眉头,又揽着他的肩膀,小声说着,“我觉得,有你这样的想法的人,应该还是有一些的,你要是不愿意去,你就去联系他们,然后去找找其他基地,看能不能收留你们。”
田丰年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你走不走,咱们一起去找人。”
他朋友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腰收回手,“我就算了,我还有老娘和妹妹要护着,还是跟着大部队比较妥当。你们家老爷子、老太太孩子生的多,就算你不管也有人管。”
瞧吴安国这样子,田丰年咬着牙根磨了磨,“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啊,你都不愿意这么做,还想忽悠我去,当我傻的吗!”
吴安国两手往袖笼里一揣,用肩膀耸了田丰年一下,“唉,咱们就是俩普通人,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啊。我是觉得这日子过的没滋没味的,就算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反正一家子都在一块儿,不存在牵挂谁的。”
吴安国这话说的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田丰年都不敢细品,怕这丧气把自己也感染了。
他是知道有不少人,在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后,就选择自杀的,没想到整天乐呵的好友,也有这种迹象,这怎么得了,那路上他不得多盯着点儿。
“你说的有道理,反正上面的人都觉得去那儿好,万一咱们的出路真在那儿呢,几年都熬过去了,还怕走一个月的路吗?”振作的田丰年,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变得麻溜起来。
对此,吴安国只是翘了翘嘴角,然后提着找来的床单,去找老娘了,看能不能帮她装点儿什么。
走投无路的人,正拿着“神明的指示”展开前往安全区的行程。
已经到达安全区的人,则是感受着这如同末世前的气候,满是动力。
“老大,别在这儿转悠,没事儿的话,就去清理水泥渣。你妈我身子骨好着呢,翻两亩地而已,根本不是问题。”头上包着丝巾,脖子上挂着毛巾的老太太,看着在旁边探手探脚的大儿,嫌弃地挥了挥手,把人赶开。
旁边一起干活的老太太,缺着牙哈哈的笑着,然后打趣她,“小燕妹子,你儿子孝顺,想给你帮忙还帮错了?”
“对呀,看我女儿,让她和我一起翻土她都不愿意,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老太太三号一边打量着老太太一号的儿子,一边琢磨着可不可以和自家女儿撮合一下。
这孩子的媳妇没了,她女儿的丈夫没了,两人的孩子还都在学校里出事了,之前在基地里住着,大家自己口粮都不够吃,哪敢想找对象生孩子的事。
现在,自己能不能种出粮食先不说,她们只要做着任务,就可以从洛奇同志的商店里购买粮食。这有吃有喝没有危险了,是不是也该想想个人的问题,再找个伴儿互相陪陪。
要不然这总是沉浸在过去,人怎么受的了。
想到女儿盖着被子偷偷哭泣的样子,老太太三号就发愁,这两天她总觉女儿不对劲,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小燕老太太伸手抿了下额前的发,笑着摆了摆手,“这就是个憨子,哪儿比的上你女儿有能耐,听说她是去画城市规划图了,指不定咱们以后要住在哪儿,还得看你女儿的安排呢!”
见她们一群老太太讨论的热闹,钱海挠了挠头,去其他地方找活儿干了。不过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有些惦记。
没办法啊,他们一大家子,就剩他和老娘了,要是老太太乐意,他真是恨不得把人背着干活。
而被拿来和他当对照组的唐梦,则是冷着一张脸,在地面上狠狠地画着规划图。
因为前期酸雨的腐蚀,那些石板都是酥的,一用力就会裂开,根本没办法在上面画东西。而在这地上画,要是画的浅了,风一吹,尘土一埋痕迹就没了。
不过,这样总是不方便的,还是得找人把纸弄出来。想到这儿,唐梦抬头看了看找不到一点绿的四周,眉头锁的更紧了,要不然她还是找史莱姆们给她做个泥板将就用着吧。
正在往小沼泽池中添加“融合剂”的西西,不知道为什么,猛哆嗦了一下,甩出了一大团黏液。而站在池子旁边,用大铁棍用力搅动的工人,看着明显粘稠许多沼泥,连忙请一个软水魔帮忙,往池子里面加些泥水稀释一下。
在确定沼泥是合适配比后,莫库放下铁棍,招呼其他人开始取沼泥填模具,等那些人都开始行动后,他走到西西旁边,蹲了下来,“西西同志,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西西捡起甩出来的树枝,重新插回身上,然后晃了晃身子,“没有啊,刚才就是个意外吧。”
史莱姆只会融化,不会生病。
可能是他一直在生产黏液,有些累了吧。不过,这一池沼泥配好,它可以领取奖励了。
西西把一块土色的魔晶塞进身体后,感觉着力量逐渐在体内充盈,它看向旁边池子沼泥的眼神,都有些灼热。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魔力耗尽再恢复时,速度比之前快多了。而且它对“胶体”粘稠程度的掌控,也细致了许多。
看西西神采奕奕的样子,莫库摸了摸下班,那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那些取好沼泥的人,将它们挨个倒进长方形的模具里,等到它们稍稍凝固后,再取下模具,将做好的泥砖放到旁边,再由火系异能者挨个儿烘干。
幸好,因为添加了“黏液”的缘故,他们这点儿只够烧个开水的火也能用。
要不然,真让他们用泥巴烧砖,把异能榨干了,可能都达不到标准。
烘干后的泥砖,像是油从里面融了出来,在光照下,透着黑釉般的光泽,摸上去十分光滑,用力摔在地上,也不见有裂纹出现。
做好的“釉砖”,堆放在一起,只能规划图画好,就能开工搭建。
想着不久之后,他们就能重新拥有住处,大家干活的动力,越发充足起来。
和这群加班加点干活的人不同,暂时不需要四处去找人的卡斯凡,决定回城堡好好休息一下,顺便下次过来的时候把新雇工一起带来。
哦,还有他的异世版喇叭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了,希望效果能比现在用的那个好一点。
事先,卡斯凡将五千点用在自己身上,等回到安全区时,他发现全身针扎、灼烧般的疼痛感减少了15%,这让他就算不进入深度睡眠,精神也不会继续崩坏下去。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大家都在闷头忙事情,卡斯凡出现在安全区又飞快传送走时,一直没有人发现他。
回到城堡后,卡斯凡把管家叫来,让他找几个吟游诗人和两条人鱼过来,“现在没时间开宴会,先让他们给我演奏两场,让我好好睡一觉。”
不能躺进棺材里,那就找人唱唱摇篮曲吧,睡觉还是需要仪式感的。
看着靠在椅子上闭眼养神的卡斯凡,弗莱有些心痛,瞧把他家殿下累的,人都憔悴了。
因为疼痛减轻,眉目舒展,风采更上一层楼的卡斯凡,还不知道自己在管家的滤镜下,是怎样的小可怜形象。
见管家一口应下后,卡斯凡就去洗了个澡,再拎着书坐在了床上。
这本书还是他从那边带过的,叫什么《狼皇夫人带崽跑》,封面上是一个女孩子举着铁锅,将摇尾巴的狼脑袋上敲出三个大包的图片。
作为一名血族,和狼人关系不合像是刻在血脉里的,而卡斯凡和狼皇更是其中的代表,见面就没有不打架的时候。
虽说卡斯凡实力比作为狼皇的奥诺夫.简更强,但是对方不要命的撒泼打法,总是会把局面弄的很混乱,除非拼着重伤,把他直接打死,要不然分不出个胜负。
不过,卡斯凡只是看奥诺夫的举止,和时常疯癫的挑衅不顺眼,不到需要打生打死的地步。
但是能看到蠢狗倒霉的样子,卡斯凡还是带点“幸灾乐祸”的心态。
卡斯凡快乐地翻开书,然后看到女主初次见到“狼皇”,形容它比乡下土狗长相还要潦草野生时,就想摸支笔勾一勾,学到了,学到了。
不知道老对手正在充实怼狼语库的奥诺夫,听到手下狗仔说卡斯凡回来了,还想要找吟游诗人办音乐会,就嫌弃地撇嘴。
不愧是小娇花,穷讲究还挺多的,这都快死,还有兴趣听歌呢,难不成这是在找葬礼上表演的歌曲。
不行,他得去看看,这样的场合,怎么能少了他,唱歌他可能不行,但是号丧他绝对是佼佼者!
“希望卡斯凡还能坚持一下,至少等我嚎完了再咽气。”奥诺夫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大度,愿意摒弃前嫌,为敌人号丧。
欣赏着自己广阔的胸襟,奥诺夫赶向卡斯凡城堡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第24章
“哈哈,卡斯凡,你是不是要死了。”奥诺夫将城堡外墙撞个大洞后,就一脸猖狂地笑着喊卡斯凡的名字,不知道还以为他俩关系多亲近似的。
“狼皇陛下,你太粗鲁了。”就在奥诺夫踩过小花园,要从城堡外墙直接爬到卡斯凡房间时,弗莱管家直接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弗莱,你居然敢拦我,是想打一架吗?哼,看在你有圣阶的份上,我不介意见到卡斯凡之前,先和你玩玩。”奥诺夫一把挥开弗莱的手,指尖弹出利刃般的狼甲,便冲着弗莱的脖子划过去。
弗莱在奥诺夫反抗的时候,便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比人还高的法杖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将奥诺夫的狼爪给拦在了身前。
“卡斯凡殿下需要休息,请狼皇陛下不要像只疯狗在这里大吵大闹的。”面对那只变形后比自己脸还大的狼爪,弗莱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害怕的情绪。
听弗莱这么说,再看看笼罩在他们俩周围的禁音结界,奥诺夫有被刺激到,他就是属于人来疯性格,别人越不让他怎么做,他越要这么做。
奥诺夫用鼻子狠喷了下气后,“嗷”的一声,整个身躯直接膨胀开,穿在身上的背心直接被撑裂开,露出满是毛茸茸的鼓涨胸膛,裤子大概是质量上佳的魔法产物,虽然也被撑大了些,但是没有要坏掉的趋势。
奥诺夫对着弗莱张大嘴,露出满口尖牙,呼吸间满是白色的雾气。
看着奥诺夫淌着口水的大嘴朝自己咬来,弗莱一拧眉,身子笔直地往后一倾,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直接倒飞着避开,手上的法杖朝着奥诺夫指了一下,一长串咒语,从口中瞬间溢出。
以为弗莱要逃,奥诺夫直接猛扑过去,然后刨着地冲向他,没曾想跑到一半时,一个巨影从他背后探出,猛地咬住他,朝着天上飞去。
冷不丁被拖上天的奥诺夫回头一看,见偷袭自己的是一具龙骨,磨了磨牙,拎着拳头便朝着龙头击去。
坚硬无比的龙头骨,在奥诺夫的巨力下,很快便出现了裂痕,几拳之后,整具龙骨便从龙头开始,直接散了架,失去束缚从天上掉下来的奥诺夫,舒展着四肢,继续朝着弗莱的位置扑去。
就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三具狼尸骨直接从地里冲了出来,朝着他狠狠撕咬过去。
再次被咬住的奥诺夫,在被狼尸拖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弗莱一眼。这家伙好胆啊,居然敢在自己面前使唤狼尸,还是三具圣阶狼尸,这是在挑衅他吧!
不过,这些狼尸闻起来年代有些久远了,不知道哪些狼人,这么倒霉,被他刨了坟。
正咬牙切齿和这些狼尸搏斗的奥诺夫,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记忆,他小时候听狼人大长老在那儿气呼呼地嚎过,很多年前,狼人族地里最大的北辰墓被打开过,还丢了七位狼长老的尸骨,至今没找回来。
想到这儿,奥诺夫脑袋一嗡,好哇,这刨的是他家的祖坟啊!
再看看已经被自己打的缺胳膊断腿的狼尸,奥诺夫整个狼都麻了,“等等等,先别打了,弗莱我问你,这几具狼尸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奥诺夫说停就停,站在那里,任由那三具狼尸咬在身上。反正他皮糙肉厚,这些东西除了有些阻拦他行动外,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致命伤害,顶多掉些毛、缺几块皮肉,以他的自愈力,很快就能恢复。
听奥诺夫这么问,弗莱的目光游离了一下,作为一个主动转换成巫妖的人来说,在给卡斯凡当管家前,弗莱还是带点叛逆在身上的。
能完整保存下来,还拥有强大力量的尸体,并不是那么好找。而巫妖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也不是很受欢迎。
所以叛逆青年弗莱在一边被人追杀,一边刨人家坟泄愤的路上越走越偏,最后要找他麻烦的人,实在是太强了,弗莱便把目光转向了各大种族的圣地——祖坟!
狼族的、龙族的、巨人族的,这些自身物理防御强的种族,简直成了被刨的重灾区,毕竟,不是每一具尸体都能炼成功,这不是得多筹备几具以防万一嘛。
大概是弗莱干的事儿太触碰他们的底线,更猛烈的追杀便这么展开了,一开始弗莱还乐在其中,只要弄不死他,他便会在一场场战斗中变得更加强大。
但这样打打杀杀、躲躲藏藏的日子过久了,弗莱也有些厌了。
在又一次重伤后,弗莱没有立即给自己治疗,而是倚靠两栋楼狭窄的黑暗过道中,看着街上为庆祝节日嬉闹地人群,然后静静地抽着烟,一脸忧郁地想着,好像就这么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兜帽的小孩,往巷子里走了进来,然后像是闻不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般,站在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递过来一支玫瑰花。
“我想要找个管家,你看起来很合适,愿意帮我做事吗?”随着小孩扬头的动作,兜帽往后落下,露出一脑袋亮眼的绿色。尽管小孩脸上,还带着不符合他年纪的严肃表情,但丝毫不损他漂亮的容貌。
弗莱对上小孩认真的墨色眼瞳,然后目光往下落了落,看着那朵玫瑰花挑眉”问他,“精灵族的小孩儿吗,你知道我是谁,就敢让我给你当管家,你就不怕我把你做成人偶!”
卡斯凡往他身上伤口的位置瞟了两眼,然后举着玫瑰花往上面敲了敲,“你打不过我。”
“诶,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居然还往人伤口上戳,不收拾收拾你,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弗莱捂着伤口瞪卡斯凡一眼,就要伸手抓过他揍屁股。
哪成想弗莱这手还没挨到卡斯凡衣服边儿,七八根藤蔓便从他脚下冒出,将他捆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只手和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弗莱越是挣扎,这藤蔓勒的越紧,让他本就苍白的脸都有些发青了!
而且弗莱还能感受到,自己伤口位置的血正在被这些藤蔓吸走,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恐怕就要死在这儿了。
“你不是精灵族的!是血族的卡斯凡.洛奇!”弗莱的目光再次落在卡斯凡手重的玫瑰上,前些日子听到的消息,猛的从记忆里窜了出来。
禁往界发生暴乱,血族长老院被清空大半,血皇陛下和血族女王在暴乱后下落不明,而这些事都和一个血族幼崽有关。
据知道消息的人说,那天,整个禁往界都开满了血玫瑰,那场面,和魔界峡谷里的死亡花海有的一拼。
见卡斯凡没有否认,弗莱也就放弃了抵抗,好家伙,要是血皇都败在他手上了,自己还真的打不过。
“那你要当我的管家吗?”卡斯凡见他好像认命了,便又问了一遍。
弗莱看着卡斯凡还有些小肉肉的脸蛋,心中涌过一丝沧桑,没想到自己奋斗了这么久,还打不过一个幼崽,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当当当,我给你当管家。”反正之前的生活已经过腻了,换种方式尝试一下,兴许有不同的感觉,当然,绝对不是因为他打不过。
就这么,弗莱成了卡斯凡的管家,然后处理卡斯凡惹来的麻烦,血族的各种杂务,改善环境修整城堡,事情多的他根本没精力再去外面折腾。
大概是在卡斯凡身上耗得心神太多了,颇有些老父亲心态的弗莱,在卡斯凡进入“成年期”,“慢慢”长大时,还学着普通人类的样子,把自己的容貌变得苍老了。
从被血族追捧的美人管家,变成了无人过问的管家老头。
反倒是本就冲着弗莱长得好看,才把人捡回去当管家的卡斯凡,对他的态度没有多少改变,也没要求他变回去。
正等着弗莱回答的奥诺夫,见这人不知道想什么,笑的一脸慈祥的样子,就有些起鸡皮疙瘩。
大长老说的那个比自己还嚣张的盗墓贼,真的是这个人吗?
感觉看起来,有点不像啊,难不成自己想错了?
被奥诺夫用怀疑的眼神盯了又盯的弗莱,将思绪从带崽的“快乐回忆”中抽离回来,然后义正言辞地回答,“那是我捡的。”
“哦,原来是捡的……嗷,你当我是傻狼吗!这种东西都是在族墓里埋着的,又不是路边的石头,随便就能捡到!这是我们那支的狼祖宗吧!”奥诺夫用力地闻着,可惜时间太久,已经感知不到血脉。
“谁知道呢,我又没看他们墓碑上写的是什么。”弗莱两手一摊,有点儿他以前作天作地搞事情的样子了。
“啊啊啊,那我要把这几具狼尸带走,你快点把它们恢复好,我就放你一马,要不然,我就咬死你。”奥诺夫小心地把还挂在身上的狼尸摘下来,然后凶狠地威胁弗莱。
弗莱看了看奥诺夫的身后,把法杖往地上一杵,环着手、慵懒地靠在上面,“不行啊,已经炼过的尸骨,离开主人的控制就会碎掉的,没法还哦。”
面对弗莱挑衅的姿态,奥诺夫眼中布满血色,他长啸一声,身上的毛发有银色的光点冒出。
弗莱见状,反手就要抽出法杖准备迎击,但是他猛然发现自己动作变慢了,而奥诺夫的利爪已经近在眼前。

第25章
奥诺夫已经能预见,这个猖狂的家伙,下一秒就会被他抓破脑袋,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不但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而对他勾了勾嘴角。
就在奥诺夫的指刃即将触上弗莱的脸时,他突然发现这比他绒毛还要微小的距离,一下被拉的很远。好像不管他怎么接近,都伤不到弗莱了,“卡斯凡,你这家伙,不是说要死了吗?”
奥诺夫气恼地挥了一下爪,然后转头看向背后,果然,他这辈子的死敌,卡斯凡.洛奇正站在那里,一双血瞳亮着刺眼的红光。
逃过奥诺夫的攻击后,弗莱手指往法杖上一点,人便出现在了卡斯凡的身边,而他原来站的位置,一个傀儡娃娃刚好跌落在地上,转眼便消失不见。
见弗莱没事,卡斯凡.洛奇眼中的红光就暗了下去,他“哼”了一声打量弓着背对自己龇牙咧嘴的奥诺夫,“臭狗,你这样的都没死,我怎么会死。说吧,你没事儿跑我地盘上发什么疯,还想打我管家,是被拔秃的毛又长好了?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我就把你皮剥下来当脚垫子。”
听卡斯凡这么一说,奥诺夫的眼睛立马瞪地像铜铃,“你来啊,我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把我皮剥下来!真是欺负狼,我听说你醒了,好心过来看你,你就是这种态度吗?而且,打你管家怎么了,他不过一个圣阶的巫妖,就敢驱使我们狼族长老的尸骨,这是挑衅,我杀了他都是轻的。”
见奥诺夫夹着尾巴,用尽全力在那儿“嗷嗷”的,卡斯凡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两步,这家伙也太不讲究了,说话就说话,喷口水干什么!
“你好心?你恐怕是来看热闹的吧,我要是真有什么事儿,你肯定是第一个欢呼的。行了,炼就炼吧,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是找了些尸体,又不是把你们长老杀了。你自己跑别人族地里,把人家房子搞塌了、祭坛砸了、坟墓踏平了,这不是也活着吗?”
看奥诺夫不服气的样子,卡斯凡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要是真想动手,我就到你们族地去,把你那些老祖宗都弄出来,碾碎了给我的园子做肥料。”
这事儿还是卡斯凡听异世的人类说的,骨头、贝壳、鱼刺处理好了,能让植物长得更好。
被护短的弗莱,一脸的感动欣慰。能看到殿下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他这个当爸爸,哦,不是,当管家的人,真是高兴极了。
面对无理还要硬三分的卡斯凡.洛奇,奥诺夫气地狂抖嘴皮子,他是什么身份,这弗莱又是什么身份,像他这种邪恶的巫妖,就该绑上火刑架。
卡斯凡要是知道奥诺夫此刻的想法,肯定要“嗤笑”他一场,说的好像他们狼人形象多好一样,普通人类哄小孩的时候,都会说他们再不听话,就会被狼人抓去吃掉。
要不是之前那场堕神之战,让各种族都死伤惨重,让大家不得不做下约定,克制某些出格的行为,恐怕不少种族出门都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像狼人,作为人类故事中的反派角色,他们可不会像其他种族那样去种植粮食、采集果实,而是将别人的养殖场当作自己的饭厅,饿狠了,有智慧的生命,也会成为他们的食物。
所以,还专门出现了个职业,叫狼人猎手,他们在发现狼人后,不管对方是否有过罪孽的行为,都会将其杀死。
在狼人猎手看来,狼人的存在就是原罪。
当然了,血族里面也没多少好家伙,但他们仗着皮囊好看,让大家的态度变得有点复杂。尤其是那些沉溺于血族美貌的家伙,有种只要吸不死,就能接受这种行为的意思。
甚至还有为了容颜不老和长生的人,去主动找血族转化。
想到那些人荒唐的行为,卡斯凡只能说他们太天真了,不要妄想感动血族、成为血族,结果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
狼人对着月亮发的誓言,都比血族嘴里的情话要真诚。
想到这儿,卡斯凡看了奥诺夫一眼,这家伙是不是血统有什么问题,怎么不学着其他狼人生百八十个崽子,成天找人打架、拆房子。
想到自己过来的时候,看到园子里被踩坏的花儿,卡斯凡就觉得拳头发痒。他也这么做了,毕竟依着奥诺夫的性格,不和他打一场,他是不会消停的。
被揪成斑秃,差点儿真被剥一层皮的奥诺夫,看着只有些小伤的卡斯凡,躺在地上直喘气,“这不对劲,你怎么还变强了!”
想自己天天熬夜吸月亮,四处和人比斗,最后居然比不上卡斯凡这个睡大觉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你以后就知道了,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掏东西走狼。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都被你搅和了。”虽然很讨厌奥诺夫,但是每打败他一次,这家伙都会掏点儿东西赎他自己,看在东西的份上,卡斯凡就忍了。
奥诺夫也不管自己断掉的指刃,一边用力抠着土,一边在那里怀疑狼生。还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距离自己上次见他醒来,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吧?难道睡这么久,还没睡好?
“快点儿吧,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卡斯凡用藤蔓抽奥诺夫一鞭子,盘算着自己还有时间听音乐吗?再过一会儿,是不是就该回去看看那些人迁移安全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看着一脸“凶相”的卡斯凡,奥诺夫只能“嗷”叫着开始掏东西,等自己的积蓄都掏的差不多,卡斯凡才说够了,允许他离开。
一瘸一拐往家赶的奥诺夫,捂着自己空空的腰带想不通,他明明是来看卡斯凡的笑话的,怎么自己成了一场笑话。
而且,现在家底子也没了,就算再想从卡斯凡那找回场子,这家伙也不会动手,而是会往棺材里一躺,不知道要藏在什么地方去。
至于对管家和他的领地出手,那可能遭殃的就是自己的族群吧。想到自己之前找卡斯凡的属民麻烦,然后他族群中的小崽子都被吊起来转圈打屁股,奥诺夫就不敢再继续这个想法。
卡斯凡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可以不在乎他自己的同族,但自己要是这样做,那些狼长老、狼家长肯定天天烦他。
而且,奥诺夫虽然没有孩子,但是对小崽子们还是很看重的,看着那些被打肿的小屁股,他也不忍心啊。那一刻,他深深地感到愧疚,比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深刻的反思。
面对卡斯凡这种心狠手辣的家伙,除了按照他的规则做事,奥诺夫别无选择,没办法,谁叫他的软肋被捏住了呢。
不行,不能这么空着手回去,还是得去准备点儿东西,要不然以后小崽子们要点儿小奖品,他这个当陛下的都拿不出来,这说不过去。
没有了卡斯凡的控制,附在奥诺夫伤口上的“血毒”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原本狰狞的伤口,迅速开始恢复,等奥诺夫出现在魔界入口时,他已经全好了。
刚路上听说魔界的家伙,刚打劫了一个大商会的车队,他们回来的时候,应该会经过这里吧?
正在通道口准备接应的烟鬼和魅魔,看着蹲在灌木丛里,还露出大半个身体的奥诺夫,心里满是震惊和愤怒。
该死的,他们魔界已经穷的吃土喝风了,这个狼皇还来抢他们东西,要不要脸呀,有没有谁能管管他!
能管住奥诺夫的卡斯凡,也没清点自己的战利品都有哪些,直接一股脑收起来后,便带着弗莱回城堡了。
此时,卡斯凡要找的吟游诗人已经出现在了花园边儿上,他对着被践踏的花发出一声感叹,然后满脸忧郁地为它们唱着“葬歌”。
站在他旁边的小女孩则是绷着脸,张着嘴,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卡斯凡看着那些已经被唱到融进土里的玫瑰,便额角一跳。
这家伙在干什么,这些玫瑰只是被踩断了,又不是死掉了,本来自己动动手,还能救回来,现在都化成肥料,彻底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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