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爱—— by封与 +番外
封与  发于:2024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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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同学不见了。”
陶淘懵住,展工迟脸色大变,便要去找。舒香韵急忙拉住人:“话剧马上开场表演,你们一个个去找,今天晚上的演出就完了!我会让老师去寻找,大家现在准备登台表演。”
展工迟拿起手机,快速发了个短信,调整好面部表情,面带笑容上台表情。
台下,收到短信,展藏锋说了句“温容不见了”便站起。蒋逐意意识到事情不妙,跟了过去。
突然被人绑住,套上麻袋带走,温容惊慌失色。当被带到到租房里时,才被人扯下头套。他也总算看清,是宴会那天,在洗手间里,和谢冬凌做爱的刘院学长。
“学长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温容动了动,但绳子绑得厉害。他的内心,涌起极大的不安,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沉静地看着他,刘院摇摇头:“不是我想要绑你,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什么意思?”温容质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院不再多话。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
看到他的举动,温容意识到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可他并没有得罪任何人……要说有恩怨,孙姓同学和苏姓同学已关牢里去了。
环视一圈屋子,里面极其凌乱。衣服和书籍乱堆,桌上放着个人简历。见到此,他脑海突然闪过舒香韵和谢冬凌的话。
——想进入政权圈子,或高攀,都想挤破脑袋去当兼职服务员。
——你们大学生来这里做兼职,不就是想脱下裤子给我们操吗?
那场宴会,除了他和陶淘单纯想要赚钱。其他人,都是带着目的去的。眼前学长,与其中一个官二代在厕所性爱,也是付出身体做交易。
温容心下断定,绑架他的人,是官二代。而刘姓学长,受某人指使绑架他。可想想,他并不认识官二代……那么,就是那天晚上,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或,无意中得罪了某个人。
展藏锋揍的那个人,叫谢冬凌,市政府秘书长之子。
想到此,他脸上汗水滴下。

展藏锋从后台拿到温容的手机,并与蒋逐意前往厕所调查。
温容上厕所的时间,在话剧开始前十分钟内。这个时间点,很少有人会上厕所而错过开场。掳走他的人,必然知道今晚话剧时间,并利用这个时间点下手。这样,能避开人群。
从现场看,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显然,身体瘦弱的温容,一下被人带走。
调查结束,展藏锋说:“去查一下监控。”
二人来到剧院监控室。
展藏锋把温容失踪前后,开场前的十五分钟内时间调出来,与蒋逐意分别查看。
剧院监控,主要集中在剧场内和门口。厕所那里,没有安装监控。至于剧院出口,则有两处。一个是剧院大门,一个是消防安全出口。
剧院大门有人值班,如果有人被扛走,一定能看到。因此,圈定安全出口查看。
调出安全出口的监控,画面很黑。那里,只有紧急事件时,才会开放使用。所以,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影,扛走了温容,但没有看到正脸。
从身形看,是个男人。
看完,又到外面调查附近监控。
在一家便利店,两人调查到温容被带上一辆,遮了车牌的面包车。带走他的人,戴着口罩,难以辨认面容。
从便利店出来,蒋逐意疑问:“会不会是贺景熙干的?”温容来到江城,一清二白,唯一有牵连的因果恩怨,在展藏锋身上。
“嗯,是他。但他不会亲自动手。”展藏锋回答。贺景熙是市长之子,不能明目张胆地犯罪,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传个话,打个暗示,多的是一堆人愿意为他效劳。
这也是最麻烦的地方。
他们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对方不会承认,也不会亲自动手。贺景熙仇恨他,也不是蠢货。既然手里有这么多可利用的人,何必要自己动手。
展藏锋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贺景熙为了报复他,下令伤害温容的指令。如此,温容极大可能处于危险之中。
他必须要尽快找到温容。
出租屋里,发过图片后。学长刘院收拾东西,他把方便面等干粮装进背包。然后撕下布条塞进温容的嘴巴,说:“我们换个地方。”
接着,把温容带下楼,塞进面包车,开离了市区。
五分钟后,有人打开出租屋房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此人拿起手机拨打过去:“人不见了。”
对面,谢冬凌听到后,大骂一句“刘院,我操你妈!”。然后拨打电话,但对方已关机。想到贺景熙见不到人,他便冷汗直流。
刘院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子,离开市区范围,到达市外的一个偏僻平房里。他把温容扛进去,把门窗都锁住。
拔掉塞在温容嘴巴上的布说:“在这里呆着。”
温容脸色苍白,质问道:“为了自己的前途,学长要牺牲我,把我送给那些人吗?”
刘院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看起来很弱,我以为你会哭。”还以为,眼前瘦弱的男生会陷入混乱,丧失思考,“你为什么猜测,我要拿你去换前途?”
“出租屋里,有你的简历。宴会上,你和官二代有染。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你绑架我的理由。”温容冷静地回答。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真的会吓到不敢吭声。但现在,他想要成为一个坚强的,配得上展藏锋的人。
“你猜得没错,但我改变主意了。”刘院露出阴沉的笑容。
温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这笑容,令他胆战心惊。
现在是十月下旬,晚上时间,天气很凉。
平房里,散发着一股霉味,桌子蒙上了一层灰尘。证明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刘院把他抱到床上,盖上一床散发异味的被子,与他躺在一起过夜。
“你和展藏锋是什么关系?”宴会那天,为了这个学弟揍谢冬凌,还揽着他的腰身走回休息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关系非比寻常。
“我们是……”是什么呢?说起来,虽然两人发生过亲昵的关系,展藏锋也说过喜欢他,但并没有亲口说出恋人之类的话。“朋友关系。”
“那你运气很好。多少人想攀上展家,却没这个机会。”官二代群体还有机会,军二代群体,是很难挤进去的,特别是手握军权的展家。
“……和他的身份地位无关。”其实他并不了解展家。除了老爷子外,没有见过展家其他人。
“哦,那是爱上了他吧。小心变得和那个疯子贺景云一样。”
“贺景云是谁?”
“市长二公子,爱上展藏锋后,变得很疯狂,最后精神不正常。”顿了一下,刘院继续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那要小心了。”
“嗯……”
过了一个晚上,温容有点头晕。刘院手机一直关着,谁也没联系。他不知道这个学长想要干什么……但是,对方有种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冷静感。
他很不安,总觉得,学长会做出让人感到恐怖的事情。
烧了水,泡了两桶方便面。刘院先是喂温容,之后吃了起来。吃完,把泡面桶随手扔在角落。接着,拿起手机拔掉卡,开机开始玩游戏。
一早,谢家别墅,谢冬凌再次给刘院打电话,对方号码,依旧处于关机状态。他再次暴怒骂道:“刘院,你这个小王八羔子!别让我抓到,老子弄死你!”
让那小子去抓人,是为了降低温容警惕性。谁他妈知道,那小子反骨。把温容带走消失无踪。
贺景熙要人,他现在还能隐瞒。两天之内,要是没把人弄到手,别说隐瞒了。那变态一定会给他颜色看。
怎么办?怎么办?
刘院该不会把温容送给展藏锋,反将他一军?
应该……不会吧。他又不知道温容和展藏锋的关系。而且,如果真的会,昨天晚上已经把人送到那人手中。
所以,人还在他手上。可他娘的到底藏到哪去了?
“去,把刘院祖宗十八代挖出来。他认识的人,也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谢少爷!”
手下人迅速去调查。

展藏锋告诉伊慧怡温容有周末兼职。伊慧怡听后,道儿子麻烦他照顾了。
展家老宅在江城东区,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古朴大宅。现在,还住在里面的人,只有本家老一辈和小辈。年轻人,不是在外服役,就是在工作。也就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相聚一起。
别院厅堂内,展藏锋对着电脑,手指不停下指令。一个晚上没睡的陶淘,坐在一边皱着眉头,瞪着一双眼睛。蒋逐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休息。可倔强的少年,十分担心好友安危。没听到好友安全的消息,无法安心睡觉。
终于,手下传来消息——谢冬凌派人调查一个叫做刘院的学生。之后,把这个学生的资料发送过来。
点开看完,展藏锋沉声说:“温容现在很安全。”
听后,陶淘焦急质问:“真的吗?”
展藏锋点头:“刘院和谢冬凌起内讧,独自带走温容。他是大四生,即将毕业。为了前程,他与谢冬凌有染,企图通过这个踏板,成为市政府的公务员。但他违背谢冬凌的意思,把温容带走,作为谈判的筹码。我推断,谢冬凌反悔戏弄刘院。致使刘院新生恨意,才会变卦。”
也是这场意外的事件,打乱了谢冬凌的步子,让温容目前处于安全之中。
付出身体,却没能得到想要的。再加上自己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完全没有能与谢冬凌对抗的东西。
展藏锋多少能猜出他想要做什么。
因此,当刘院有所行动时,温容将会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
“那咱们赶紧去救容容!”陶淘着急道。
“别个无头苍蝇似的。光着急没有用,咱们得从刘院找到线索,才能把人救出来。”蒋逐意说。
“去刘院租住的房子。”展藏锋道。
三人离开展家,向刘院租住的房子去。
陈旧的平房里,温容手脚被捆得发麻。他扭动身体,目光观察扫视屋子。在看到墙上的陈旧照片时,问:“这是学长老家?”
“我继母家。但在结婚前,和我父亲一起车祸死了。”从手机里抬头看向照片,刘院回答。
没有父母,出卖身体,前途被堵死。眼前这位学长,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学长一定要毁掉自己吗?”温容沉声静气地质问。
“我毁掉我自己?”刘院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不是我毁掉自己,是那个王八蛋毁了我!我付出了这么多,却要暗中把我换掉,那我这两年不是被他白睡了?”
脸上的愤怒,与眼里的不甘,让他表情极为扭曲。
如果不是另外一个男生对他暗示,恐怕到毕业为止,他都被蒙在鼓里。然后,被一脚踹开。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那混蛋毁掉了他的前途,他绝对不会原谅对方。
越是想,内心的怒意就越盛。
刘院控制不住站起,对着椅子等一阵乱踢。倒在一边椅子“哐啷”直响。
“不是的……学长可以选择更好的前途。而且,我是无辜的……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应该这样。”温容对他的怒意有些惧怕。他试图说服对方,却发现这些话很无力。
从刘院没有虐待他,他判断对方的理智还在。
“你确实无辜,可我又何尝不无辜。要恨,就恨谢冬凌吧。”
说完,刘院再次捡起手机玩游戏。
到了中午,又是吃泡面。温容从头晕,变成了脑子沉重,还鼻塞嗓子疼。
他发烧了。
江城大学附近,刘院租住的屋子,谢冬凌的人翻过一次。展藏锋三人到时,屋子里十分凌乱。
扫视了一眼,三人开始寻找线索。
在翻查桌子上的一本书籍时,蒋逐意问:“刘院会不会把温容关在陌生的地方?”
展藏锋回答:“不会。他最终的目标是谢冬凌,他现在电话打不通,目的是在等着谢冬凌主动上门。”
他已派人盯着谢冬凌,一旦有消息,第一时间就能收到。但不能光等着,要是落后谢冬凌一步,温容就会有危险。
因此,无论如此,都要更先一步赶到那里。
展藏锋掀翻开被子和床单,里面并没有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接着,打开桌子抽屉翻找查看。
陶淘坐在地上,一本书一本书查阅有所可能的线索。
蒋逐意搜索衣服,看口袋里是否留下想要找的东西。
“展教官,看这张照片。”从一本书里,陶淘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中年男女,他们微笑着看着镜头。
“这是刘院的父母?”蒋逐意接过一看说。
“刘院六岁丧母,这张照片上有拍照日期,是五年前的。”拿过照片,展藏锋用手机拍下,把照片发给手下,让他们查一查这两个人与刘院的关系。然后,继续在房里搜索。
从外面透过来的落日余晖,温容知道,一个白天即将过去。
藏锋知道他失踪吗?会来找他吗?还有陶淘,今天晚上的演出,是否顺利呢?妈妈又是否在担心着自己。
温容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
拿着面包,刘院撕下一块递到他嘴边:“吃东西。”
温容病恹恹地看着他,慢慢张开嘴巴,把入口的面包艰难地咽下去。见他不对劲,刘院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很高,意识到他发烧,便拿烧水壶烧开水,之后灌给他喝。
“烫,好烫。”温容痛苦地别开脸。
刘院耐心地等待水温降下,才继续给他喂水喝。喝完后,温容要上厕所。刘院解开他脚上的绳子,带他去厕所方便。
盯着他上完厕所,把裤子给他系上时,刘院突然说:“你没有和男人做过爱吧。”
温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么羞耻的事情:“学长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看得出来。”刘院没有过多的解释。
把人带到床上,想要继续捆绑双脚时。温容看着双腿勒出的血痕,说:“没必要绑着我的脚。我打不过你,也逃不掉。”
掂量了一下他的力气,又见他发烧,刘院不再给他绑脚。他把人放倒在床,然后盖上两套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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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萦怀
晚上,蒋逐意赶陶淘去演出,并勒令他回去休息。否则就评降低他国防生的学分。陶淘屈服于他的“淫威”,晚上八点去演出,之后回宿舍睡觉。
蒋逐意和展藏锋都没有睡。他从好友眼睛里,看出他是认真的。
他从来没见过好友这种凌厉的表情。
谢冬凌那里没消息,他们也还在查。
他们派人去刘院老家调查照片上的人。目前已知,男人是他的父亲。但他父亲很早离开老家,出去打工。每年也就清明节,回去给过逝的妻子扫墓。但奇怪的是,五年前不再回来。所以对于照片上的女人,没人知道是谁。
刘院父亲车祸身亡的消息,老家那边,并不知情。意味着,他的尸体没有葬在那边。
这么一来,他与照片上的女人非同寻常。
对刘院父亲打工的地方,老家人模糊不清。只能说个大概范围。现在,已顺着唯一的线索前往调查。
屋子里很黑。
这里偏僻,外面也没有路灯。温容只能仅凭着白天的记忆,向出口摸索。
听着刘院沉睡的呼吸声,强忍着高烧带来的痛苦,他光着脚,悄悄地下床。然后,用脚探路,摸着黑,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脚下的每一步,对他来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自己身体上的弱小,和突然生的病,让刘院放松警惕。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知道留下,会发生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将会是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不能坐以待毙。
他记得,前面有一张桌子,绕过了桌子,再走一段路,便是门口。
一步,两步,三步……
“碰”。
寂静的空间,响起轻微的撞击声。温容背上毛起了冷汗。他如雕塑般,在黑暗中站立静止不动。
床上,刘院翻了个身。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他再次开始缓慢移动身体,直到,摸到了门把手。
轻轻地抓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一拧。
门口“咔嚓”一声打开。
伸出脚插在门缝里,身体慢慢地移动门外,然后用身体顶着门,慢慢地虚掩上。
下一秒,温容撒腿就跑。
外面的世界,很黑暗,除了天上的月亮带来微弱的光芒,他什么也看不到。更不清楚,脚底下是什么。
他气喘吁吁,努力奔跑,并承受着脚板下带来的疼痛。
好痛苦,好痛苦。但不能停,一定要逃,一定要逃!
“温容——”
身后,传来刘院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化为鬼怪,一直追着他不放,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至,对方扑倒他,再度把他拖回那间平房。
屋子里,两人面对面,刘院怒容满面。
“这个地方,偏僻荒凉,见不到人家,你能跑到哪里去?”
温容没有回答他,而是露出痛苦的笑容,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温容做了奇形怪状的梦。梦里,残暴的父亲化为厉鬼,不断追着他,并抓着他的头发,把脑袋狠狠往地上撞。把他撞得头破血流,而突然出现的妈妈,痛哭流泪。
还梦到,陶淘变成了一条会飞的人鱼,他在空中不断地游来游去。看起来,自由自在。这条人鱼,总是拉着他,想要一起飞起来。
最后是展藏锋,他有着一对黑色的巨大羽翼。他抱着他,用温暖的羽翼把他们包裹起来。
温容知道,他在保护他。
展家老宅,蒋逐意靠在沙发上歇息。十月下旬,江城早晚气温很凉,这种气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那个瘦弱的男生,要是没有被照顾好,恐怕会生病。
直近凌晨,看到派出去的人传来的消息。
拿着调查到的地址,展藏锋下了一道指令:“拦住谢冬凌。”
手下人接到命令,便开车前往,对谢冬凌截胡。
终于调查到刘院所在位置,谢冬凌带着人开车前往,却突然被人拦住。他带人下车骂道:“谁拦我?知道我是谁吗?得罪我,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回应他的是,迅速将他和手下人利落擒拿,并戴上头套带走。
谢冬凌又惊又怒。
温容是要挟谢冬凌的筹码,刘院的目标是他。
只要谢冬凌出现,温容性命就处于危险之中。作为催化温容性命的催化剂,展藏锋不会让他前往,但这笔账,都记下了。
平房里,为防止温容再次逃跑,刘院睁着眼睛到天亮。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汽油,他冷酷地对着床上昏睡的人说:“别怪我。”
事到如今,谢冬凌不会放过他。同样的,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他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再值得失去。
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从周五晚上,到周日早上。时间,已有近两天时间,谢冬凌也差不多查到他所在之地。只要外面,传来汽车开来的声音,事情,很快,就能结束。
从窗口缝隙,展藏锋看到躺在床上的瘦弱青年,他脸上红得不正常。暴露在被子外的双脚脚底,满是血迹。
蒋逐意看了一眼好友——藏锋眼神如锋刃,但人很冷静。是那种内敛的,令人胆寒的冷静。
展藏锋对蒋逐意打了个手势,两人准备破门而入。
现在,是刘院放松警惕的时候。趁着他不备,一举拿下,把温容救出。
刘院不是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也不是走私贩卖毒品的黑社会。他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两个实力强大的军人,要无法从一个普通人手里救下被绑架的人,那也太废物了。所以,要救下温容很容易。只是,这两天的调查时间,让他受了不少苦。
站在门口,蒋逐意一脚把门踹飞。
听到动静的刘院,反应过来时,蒋逐意一个手刀把人劈晕。展藏锋到床边,掀开被子,将昏迷不醒的人抱起,并柔声说:“我来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然后,大步把人抱离这个地方。
蒋逐意扛起刘院,一起离开。
一路开车回市里,把温容送到最近的医院。医生给他打针,并做检查。
“只是嗜睡过去了,他醒后,记得吃药。如果有异常情况,再来医院做检查。”医生一面开药,一面嘱咐。
得知温容并没有烧坏身体,展藏锋冰冷的表情才放柔。
拿起药,他稳稳地抱着怀中人离开医院。

蒋逐意把刘院扔进警局,然后打电话给陶淘,告知温容没事,才回警备区。
南湖公寓,一号楼五楼501室。
小心翼翼地把温容抱到主卧室,放到床上。展藏锋到客厅倒上一杯水,返回卧室,坐到床边,轻轻地叫唤昏睡中的人儿。
“容容。”
手抚摸到男生的脸颊,拇指温柔地,一下又一下摩挲。口中低沉轻柔地叫唤。过了好一会,心头之人终于微微睁眼。温容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又闭上眼昏睡。
“先吃药,再睡好吗?”
男人取药放入口中,接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把温容半抱起,对着他的嘴喂去。
“唔……”突然被喂药,温容嘤咛一声,身体无力挣扎。喉咙“咕噜”一声,下意识把药吞了进去。
展藏锋又喝进一口水,嘴对嘴给他喂下。直到,第三口,才放下人,让他继续睡觉。
温容的脚板,有扎伤,使得他的脚底,看起来全是血。在医院,医生清洗上药。说只是皮肉伤,不严重,但这几天别沾水。
抬起脚板观察伤口,从里面取出来的尖利小石子和小木材看,可知他曾光着脚逃跑。
这对细嫩的脚板,踩在那种地方,该是多么疼痛。
展藏锋轻轻地把床上人衣服尽数脱掉,又将自己脱光。他躺到床上,抱着发烧的人,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两个赤身裸体的人,紧紧相拥一起。
忽冷忽热的温容,下意识贴到温暖的地方。可没一会,大汗淋漓,想要踢被子。展藏锋夹住他的双腿,亲吻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忍一忍。”
温容眼角无意识流泪。
展藏锋舔掉他眼角的泪水,继续陪着他一起睡。
谢冬凌被人套上头套带走,当他得以自由时。发现自己身上衣服被扒光,并身处市区外一个垃圾堆里。他一面咒骂,一面往头上套垃圾袋,还捡纸箱套在身上往市里面去。
一路上,引起路人围观和拍照。
“看啊,这人好变态!”
“这……不会是所谓的艺术家吧?”
“明天的头条肯定是他。”
忍无可忍的谢冬凌怒吼:“拍什么拍,信不信我让人收拾你们。”
他这么一说,众人更起哄了。
最后,还是一位老奶奶报警,让警察把这个有伤风化的男人带走。
公安局内,刑警队队长白慎脩,看到谢冬凌这么狼狈地模样,乐呵地拍下照片分享给好友们看。
“唔……”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有点眼熟。
他不是被学长绑架,关在平房里吗……但被子里的味道……
是展藏锋的味道。
温容意识回笼,也总算认出展藏锋的房间。
他是什么时候被救出来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看到落地窗边的桌上叠放着自己衣服,便要下床。可脚板刚踩到地板,就疼得“嘶”了一声缩回。
疼痛感使他想起了,为了不惊醒刘院,他赤裸着脚奔跑……那学长,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在思索时,身穿居家服的男人打开门。温容抬头,脸色悄悄泛红,不由自主地把赤裸的身体藏到被子里。
展藏锋走到床边,手抚向他的后脑勺,并把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还没完全退烧,要继续吃药。不过,先把午饭吃了。”说完,转身去拿衣服。但温容抓住他的手臂,“我要给妈妈打电话。”
“别担心,我告诉阿姨你在兼职,学校那里,也给你请假了。你现在发烧,脚上还有伤,先在这里住上两三天再回去。”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展藏锋温和地说。
听了他的话,如少年般的男生才点头。
展藏锋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到床上,要亲手给男生穿上。温容脸上发热,也不知是发烧带来的,还是内心的羞意让人如此。
“我可以自己穿……”温容脸红耳热,并背过身。
展藏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看着他背着自己穿衣。
温容身体白皙,只要撩起情潮,就会泛起情欲的潮红色彩。而且,他的身体线条很美,美到让人想把他压在身上好好地疼爱。
只是,对展藏锋来说,这具身体,还是过于偏瘦。
承受着身后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侵犯,温容觉得,自己身体被男人的目光舔舐了一遍。他羞红着脸,好好地把衣服穿上,在想下床时。却被男人拉过,搂在怀中深吻,
“唔……不行……”会被传染的。
他抗议无效,展藏锋给了他一个霸道又柔情的亲吻。温容羞怯地与对方交吻,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脖子。
甜软湿滑的舌头,娇羞地与闯入的舌头互相舔舐欢爱,彼此互相磨蹭勾缠一起。
两人呼吸,随着这道流淫的舌吻,开始变得粗重。
如果可以,展藏锋现在就想要怀中的人儿,但他不能伤害他。
主动抬起头,与对方唇舌分离,拉出了细细银丝。舔了舔满面羞红的人嘴唇,展藏锋手抚摩他的脸,说:“先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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