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强A娇俏地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会O,大言不惭、胆大包天地说:“这个问题你要自己想,什么都要我说,这样就不是爱情。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林澜夏满头黑线,他是时候要检查一下傅寒柯的手机了。这个傻A一定是看了什么玛丽苏无脑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让人无语的话。
傅寒柯悄悄地观察林澜夏,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于是更加窝火。
晚上傅寒柯还是这个样子,林澜夏意识到问题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傅寒柯从来没有跟他冷战超过五个小时,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哪怕是林澜夏这样的酷O都手足无措。
“韩书,要是傅寒柯生气了要怎么哄?”
“什么!嫂子,傅寒柯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你怄气!”
林澜夏嫌弃地把手机拿远,跟傅寒柯玩的人都是这么咋咋呼呼?第一次向人求助就不太美妙。
电话另一头的韩书不知道林澜夏怎么想他,他现在除了兴奋就是兴奋。
林澜夏低头,这是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傅寒柯以前有求必应,要是林澜夏要天上的月亮,傅寒柯都会想办法去拿。
“韩书,到底有没有办法?”清冷的声音传来,再笨的A都可以感受到这个酷O已经不耐烦。
“嫂子,这种事好办的不得了,就看你愿不愿意……”
林澜夏洗好澡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衬衫,傅寒柯的衬衫。韩书告诉他,穿男友的衬衫会有直A斩的效果。
他不自在的扯着过长的衬衫,眉眼被热水熏得充满水汽,看起来很是魅惑。
这真的会有效果?林澜夏不敢苟同,这简直就是低级趣味。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直A斩的点在哪里,要是傅寒柯穿他的衣服,多半是有病。
至于韩书说的唇膏之类的东西,林澜夏是没有的。他翻箱倒柜才找到一只即将过期的润唇膏。
作为一个男O,林澜夏从来不用什么化妆品,他曾经当了十多年的B,很多习惯改不了。
傅寒柯躺在床上玩游戏,嘴里喃喃有词,“林澜夏,要是你不安慰我一下,我可是会生气很久的。哼~”
游戏只能在愉快的时候玩,傅寒柯心里有事,玩游戏越玩越菜,烦躁得很。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傅寒柯心有怨恨地回头,手机直愣愣地摔在他的脸上。
林澜夏眉目含情、湿漉漉地看着他,尤其是穿着大一号的衬衫,修长的腿藏在衬衫中,雾里看花,犹抱琵琶半遮面。
“砰砰砰”,傅寒柯听到心跳过载的声音,五彩斑斓的花火在脑海中绽放。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傅寒柯坐在办公室里当着吉祥物,签字笔被他转得飞起。
现在已知的是他爱着林澜夏,未知的就是林澜夏到底爱不爱他,或者林澜夏爱的又是哪个他?
傅寒柯心里莫名的在意这个问题,他记得很清楚,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22岁的傅寒柯和29岁的傅寒柯有联系也有区别,在傅寒柯的心中,这两个状态的他完全是割裂开来的。29岁的傅寒柯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要是他就这样跟林澜夏在一起,他一定会惴惴不安,一直想着这件事。
“韩书,你说林澜夏喜欢现在的我吗?”傅寒柯逮着刚进来的韩书就问,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味道在其中。
韩书表示很无语,听听这是什么问题,变相虐狗嘛。韩书虚伪地假笑,“林总当然喜欢你,不然怎么会和你结婚。”
这件事韩书表示不知情,林澜夏那个酷O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不过,顶头上司的问题他当然要狗腿。
傅寒柯摇头,严肃又认真地说:“我问的是他喜欢现在的我吗?是22岁的傅寒柯,不是29岁的傅寒柯。”
这副诡异认真的样子,像是探讨什么慎重命题一样。
韩书一脸懵逼,这是什么奇异脑洞,“寒柯,要是你不确定你直接问林总不就行了?问我,我又不是O我怎么知道?”
这分明就是个坑,机智的他绝对不会跳。要是以后傅寒柯想起来,他估计要被针对。
傅寒柯如梦初醒,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悄悄地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林澜夏。
头像直挺挺的在眼前,傅寒柯却不敢下手点。莫名的怂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在害怕?
“寒柯,要是不干我可以帮你。”韩书摩拳擦掌准备上场,他觉得会有瓜吃,他最喜欢在上班时间吃瓜!
傅寒柯冷眼看他,清凉的薄荷味瞬间散开。瞧不起谁?他可是优质强A,怎么可能会怕老婆!
一顿操作猛如虎,傅寒柯决绝地拨通林澜夏的号码,等待着对方接听。
心虚、激动、害怕,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万一,林澜夏不喜欢现在他的……
“傅寒柯,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林澜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起先是沉稳到后面透露出焦急。
傅寒柯讪讪地回答,“倒也没什么事……”他一转头就看到韩书鼓励的眼神,继续磕磕绊绊地说:“我就是想问你……你喜欢现在的我吗?就是22岁的我。”
大喘气地讲完所有话,傅寒柯手心里冒出黏腻的汗,他居然紧张到这样的地步。
另一头的林澜夏表示不解其意,他想不通这个傻A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林总,天天的负责人来了。”秘书小心地问林澜夏,生怕打扰老板谈恋爱。
林澜夏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来不及思考傅寒柯的问题,随意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现在我有点忙。”
都快三十的人,一天天还把爱不爱放在嘴边。林澜夏搞不懂傻A在想什么,他是无法说出口的。
最起码在电话里说不出口,林澜夏的性格就是这样,从不轻易说爱。
傅寒柯看着灭掉的屏幕,难以置信又沮丧十足。
嘤嘤嘤~怎么办?林澜夏会不会真的不喜欢他?林澜夏刚刚是不是不耐烦,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林澜夏好像不喜欢22岁的傅寒柯。
韩书在一旁艰难求生,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傅寒柯一挂电话就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而且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两个夫妻吵架倒霉的多半是他。
22岁的傅寒柯气势十足地把手机摔到桌上,狂霸拽地说:“我一个优质强A害怕找不到对象!今天我就要让林澜夏知道什么害怕!”
韩书瑟瑟发抖,林澜夏害不害怕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很害怕的。
果然,下一秒傅寒柯就把眼光凝聚到韩书身上,“今天,我们就要去找最甜的O,再也不做林澜夏的舔狗!”
这一幕像极了气急败坏的霸道总裁,不过是作死的那种。
韩书委曲求全像极了进言的臣子,“傅总,这件事可以不带我吗?”小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点辣眼睛。
傅寒柯一个眼刀过来,大有一种不去就不是好兄弟的压迫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韩书再一次成了最惨的咸鱼。
钱真的不好赚,尤其是有这样一个上司。韩书肯定今年的奖金多半是打水漂了,林澜夏才是做主的那个。林澜夏一定把他当成皇帝旁边的奸臣。
嘤嘤嘤~
韩书抱着酒杯,弱小无助地站在角落里,期期艾艾地望着人群中侃侃而谈的傅寒柯。
他带傅寒柯来的这个酒会是一个娱乐性较强的酒会,有点不太正经的那种。
指针划过十点、十一点,韩书瑟瑟发抖,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人群中被簇拥着的傅寒柯没有想象中的如鱼得水,相反他有点坐立难安。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没有回家,叛逆的感觉很爽,但有点恐怖,他现在想到回家之后可能会遭遇的场景就瑟瑟发抖。
酒会毫无意义,一群信息素浓厚刺鼻的O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凑,傅寒柯已经遭到好几个O的咸猪手。
这些O太大胆了,一点都不矜持。傅寒柯面红耳赤,哪怕喝多了他同样不敢和其他O乱来,努力守护着贞操。
“林总,这边请。”天天的负责人满脸推笑,谄媚十足地带领林澜夏进入这个是非之地。
林澜夏刚刚踏入这里,眉头明显地皱起,似笑非笑。
他真是好久没有来这样的场合,H.E.意图收购天天,合同谈好之后,天天负责人邀请他参加酒会,林澜夏没有拒绝。
林澜夏摘下眼镜,细细地擦拭几下,重新戴上,这下连似笑非笑都没了,只有明显的冷笑。
他以为他看错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他看到了傅寒柯,那个早上还说着爱他的A,现在混在一群O中间乐不思蜀。
醉醺醺地傅寒柯恰巧回头,与林澜夏目光相撞。他的意识早已模糊,根本无法辨别人,只能凭借信息素。
空气中有他喜欢的味道,是甜甜的小橙花。
傅寒柯不顾A的绅士礼仪,用力推开围着他的O,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到林澜夏面前。
路径曲折,目标明确。
林澜夏盯着傅寒柯,眼里一半是嫌弃,一半是担忧。傅寒柯背着他来这种场合,他很生气。可是傅寒柯一反常态又让他很担心。
就在林澜夏思绪万千的时候,傅寒柯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林澜夏的脸,醉醺醺地说:“你的味道我很喜欢,今晚就是你了。”
林澜夏脸瞬间变黑,肉眼可见的变冷。那几个本来还跃跃欲试的O愣住,不敢继续上前。
“傅寒柯,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林澜夏冰冷地说,口吻中丝毫不见平时的冷静,愤怒一眼可见。
傅寒柯喝得很多,他的脑子嗡嗡的,林澜夏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信息素的变化。
甜甜的小橙花变成了冷冰冰的,柔柔软软的突然长出倒刺。
傅寒柯胆大包天地抱住林澜夏,像大金毛一样,使劲地蹭林澜夏,仿佛在圈占领地,让薄荷挤满在橙花上。
刚刚还气势滔天的A瞬间软了许多,他依偎在林澜夏身上。可惜没过多久,又有点上头。
傅寒柯用手挑起林澜夏的下巴,轻佻地打量他,手指慢慢摩挲林澜夏的脸,涩情又霸气外露。
林澜夏只能听见傅寒柯大言不惭地说:“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很有钱的!”
这家伙最近是不是上班划水,看古早港片去了。
林澜夏轻而易举地就扒开醉鬼A的手,冷酷霸道地说:“傅寒柯,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钱全是我的。小心,我让你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这几个字让傅寒柯虎躯一震,哪怕醉得迷糊依旧威力不减。这几个字像是噩梦一样环绕在他的脑海中,形成可怕的机械记忆。
傅寒柯不知是进行了什么奇怪的联想,整个A变得软哒哒、哭唧唧的,“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嘤嘤嘤……呃……”
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哭嗝,较弱非常地靠着林澜夏,不肯挪动一步。
天天的负责人察言观色,斟酌地说:“林总,要不要我找人帮你解决。”
林澜夏抱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A,无语地看着天天负责人,“李总,这是我先生。出门在外谈生意,还是多长几个心眼。”
天天是外省产业,对本市商圈不了解。林澜夏很少见这么傻白甜的合作人,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傅寒柯是他的A。
但凡打听一下都能获取的消息,这个负责人却一点都不知道,难怪天天要倒闭。
一只大手出现在视线里,霸道地将林澜夏的脸捧住,转向自己。
傅寒柯不爽地说:“你只能看我,你只能喜欢我。”
不与醉鬼争高下,林澜夏费劲地搀扶醉鬼。
“韩书,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带着傅寒柯鬼混,扣掉的就不只是奖金了。”
林澜夏早就发现鬼鬼祟祟的韩书,狐朋狗友凑一桌,没好事。
韩书目送大老板带着小娇夫离去,心里嘤击长空。
嘤嘤嘤,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夫妻店。
傅寒柯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眼神迷离。
林澜夏把他扶起来,想要将醒酒药拿给他喝,没想到的是喝醉了的A一点理智都没有。
傅寒柯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林澜夏,醒酒汤差点都要打翻。
“傅寒柯,我警告你!安静一点。”林澜夏怒气冲冲、威严十足地说,可惜面对的不是下属,而是傅寒柯。
傅寒柯被凶之后,眼泪汪汪地盯着林澜夏,仿佛在诉苦,在看着一个负心汉。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幽幽的眼神同样渗人。
带有明显怨气的眼神,林澜夏都被他唬得一震,“乖,要是不喝的话,明天头会痛的。”
酷O难得的温柔给了装疯卖傻的A,林澜夏拿出哄孩子的口吻去哄着傅寒柯,生怕他不喝醒酒药。
傅寒柯就喜欢逞强,29岁的他同样不擅长饮酒却同样经常喝得醉醺醺,只要当林澜夏黑脸时才会收敛。
强A怎么能不会喝酒?这是傅寒柯那个直A的想法,林澜夏表示非常无语,在折腾受伤的都是自己的身体。
傅寒柯迷糊地盯着林澜夏,他们之间的距离近极了,热乎的气喷洒在耳边,“那你要说痛痛飞飞,还要给我糖吃。”
O在力量上根本无法和A进行较量,林澜夏只能被傅寒柯树袋熊抱,用手推开这个粘人精,“你都多大了?”
“再大都是你的小宝贝。”
这句话从傅寒柯口中说出时,林澜夏被雷得外酥里嫩。他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油腻的话了。
傅寒柯绝对是背着他看玛丽苏小说了,思想已经被腐化。
林澜夏面不改色地来了一句,“哦,那是哪里大?”
O的眼神过于犀利,方向性过于明显,醉醺醺的A瞬间明白O的意思,震惊地捂住下半身。
“你……你这个O怎么回事?!这么的……不矜持!”傅寒柯本就泛红的脸彻底变得通红,耳朵尖红得滴血。
林澜夏对于这个装纯的A一点意外都没有。他算是明白了,傅寒柯现在的状态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这些骚话都是傅寒柯教他,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天色渐晚,林澜夏懒得和傅寒柯周旋。他最后问一遍,“喝不喝?”
林澜夏拿着杯子的手指攒在一起,根根分明,仿佛要是傅寒柯不喝这双手就会采取强制措施。
哪怕是喝醉了,傅寒柯都有着恐怖的生物本能,环着林澜夏的手臂渐渐放松,傅寒柯默默地往后挪了一屁股。
“不是说了……要你喂我吗?”傅寒柯睁着迷离的小眼睛,伸出手为自己争取福利。
神志不清的傅寒柯发现视野中出现一个黑影,一股清甜的橙花味袭来,唇上出来柔软的触碰,略微苦涩的药汁滑进喉咙。
这个O是不是吻了他,傅寒柯不清醒的脑袋里只有这个浅薄的想法。
优质强A捂住自己的唇,呆滞地望着居高临下的O。这一刻,他显得是如此弱小又无助,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
嘤嘤嘤~他居然被一个O给欺负了,傅寒柯默哀,他再次为强A抹黑。
林澜夏看着坐在沙发角落长蘑菇的A,冷酷无情地说:“现在药也喝了,可以睡觉了。”
傅寒柯猛地一回头,迷离的小眼睛瞬间瞪大,不可思议地高呼,“你这个O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邀请一个A做这样的事!”
真是时代在进步,人心在发展。
林澜夏的耐心被傅寒柯消磨殆尽,他早就该明白的。傅寒柯就是无理取闹,就喜欢无病呻吟。
面对这样的A,直接上手就行。都29岁的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幼稚!就算失忆只有22岁,那都成年了啊!
千哄万哄,傅寒柯终于同意去床上睡觉。林澜夏以为这样就够了,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傅寒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直勾勾地看着林澜夏。
糟心,林澜夏有了谋杀亲夫的心。傅寒柯的眼神莫名的渗人,尤其是在黑夜之中。
林澜夏将长长的抱枕塞到傅寒柯怀里,抱住傅寒柯,试图用信息素安抚傅寒柯。
“你这个O的信息素倒是和他很像。”
林澜夏黑脸,搞了半天,傅寒柯压根就没认出他。
“我很喜欢……不,我很爱他。我很爱小橙花,但是小橙花不爱我。小橙花喜欢的不是现在的我。”
喝醉之后有些人会情感外露,傅寒柯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林澜夏默默听着,臭屁A说着说着似乎哽咽,难以言表的悲伤溢出来。
“我……我同样很爱你。傅寒柯……”林澜夏很少说这样的话,偶然来这么一句,耳朵尖变得通红。
清甜的橙花味信息素扑面而来,傅寒柯痴迷地望着林澜夏,眼神深邃又迷离。
他好像真的醉了,他听见林澜夏说喜欢他,像是一个甜美的梦,傅寒柯沉醉其中,不愿清醒。
傅寒柯抱住林澜夏,他紧紧地缠着林澜夏,宛如抱着心爱的宝贝不愿意撒手。
是你自己要走进我的,现在是我的,以后只能是我的。
微醺的薄荷味信息素缠绕着林澜夏,林澜夏慢慢地陷入混沌,闭上眼睛,倒在傅寒柯怀里。
他们依偎在一起,像是一朵双生花。美好又纯粹。
林澜夏第二天一睁眼就看到傅寒柯的大脸,脸上全是贱贱的笑容,仿佛一条傻狗。
“林澜夏,我听见了。”傅寒柯凑到林澜夏耳边,眼睛亮晶晶的,脸颊泛着轻微的红光,羞涩异常地说:“我听见你说喜欢我了。”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林澜夏冷眼旁观,这个傻A平时都傻得不得了,这次怎么记性这么好?果然,不务正业第一名。
“醒了就起床,多大的人,还学会赖床了。”语气冷硬不讲情面,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傅寒柯现在的胆子大了,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林澜夏:“澜夏,这是害羞了吗?嘿嘿~”
眉开眼笑,不怀好意。傅寒柯眼神囧囧地盯着林澜夏的耳朵,他发现只要林澜夏说谎,耳朵就会变红。
真的是很可爱,傅寒柯终于发现林澜夏身上甜甜的一面。就冲这一点,他再也不敢说林澜夏不是小甜O。
大冰山美人突然暴露出这么可爱的一面,简直就是甜死个人。
林澜夏无语地看着傅寒柯脑补,这个傻A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刚刚那个表情像极了电影里的痴汉。
“是是是,我喜欢你。可以起来了吧。”给一点甜头未尝不可,林澜夏看着傻乎乎的A,心里同样美滋滋的。
通过昨天的事他明白了,傅寒柯和他之间有矛盾,而且这和他脱不了关系。22岁的傅寒柯可能太嫩,感受不到细枝末节的爱。
29岁的傅寒柯每天都铆足了劲秀恩爱,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会炫耀给所有人看。
傅寒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个翻身就扑到林澜夏身上,腻腻歪歪地说:“真的吗?这居然是林大系草说出来的话,可以再说一遍吗?”
幼稚鬼,林澜夏气愤地推开在他身上乱蹭的狗头,“不说!”
“唔~”傅寒柯抱住林澜夏的过分纤细的腰,动作迅速地吻住林澜夏,像极了古代的土匪恶霸,大有一种不答应就继续亲的道理。
“我……喜欢你的。”精明的林总难得有卡壳的时候,说话都结巴。
傅寒柯的眼睛都直了,这个O真是该死的甜美。
傅寒柯停下来,委屈巴巴地盯着林澜夏,不要脸地撒娇:“嘤嘤嘤,人家这是水平一般,要在学长这里多实践几次。”
不要脸的A,林澜夏都要以为这家伙恢复记忆了,29岁的傅寒柯经常在这种时候叫他学长。
十分的涩情。
“够了没有!”O有气无力地说。
“今天可是周末哦~”A恬不知耻地回答,深邃的眼神里染上赤红。
他们的时间还很长……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发生。
傅寒柯咋咋呼呼地瞪着林澜夏,不自觉地拔高音量,“为什么还要去见那个家伙?那就是个不怀好意、蠢蠢欲动的坏A!”
要不是他看到微博头条,他都不知道林澜夏又背着他去见了许清明,那个坏A!
林澜夏同样头大,这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他试图解释:“那天我们只是偶然相遇,他提出想要和我谈一谈澜柯科技的项目以及跳槽的事情。”
偶遇八成是假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顺路。不过,许清明是个人精,他知道怎么吸引人的注意力。
无论是项目的事情还是跳槽,这都是林澜夏感兴趣的。
即使许清明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他能够带来的利润同样是不可估计的。商人为了利益忍受一下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锐利的视线从傅寒柯眼里发出,满满的不信任,他嘟囔着说:“谁知道许清明肚子里有什么坏主意,我看他根本就没有死心。”
林澜夏对于感情不敏感,许清明过于热切的视线让他膈应,其他就再也没有了,“傅寒柯,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许清明他什么样的O得不到,不至于在我身上下那么多功夫。”
那天许清明笑着说想通了,以前是不自量力,以后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林澜夏没自恋到认为许清明非他不可,优质A找到心仪的O是件容易的事情,很少有优质A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傅寒柯呵呵一笑,异常敷衍。看着林澜夏不以为然,他不好再说什么。
他可不相信许清明就这么放弃了。当初许清明看林澜夏的眼神他现在都记得,像是势在必得的狼,恶心坏了。
“林澜夏,你可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你忘了前几年那个沈总为了你差点就离婚!”傅寒柯越说越愤慨,额头上的青筋暴露。
夺妻之恨不可原谅,有这种想法都不行!
林澜夏吃惊地回望,“你想起来了?沈总你都想起来了?”
失忆之后的傅寒柯停留在22岁,沈总那件事发生在27岁。不过,这家伙的记忆怎么总是这么让人迷惑。
傅寒柯同样震惊,说实话他一点都没想起来,只是一想到有只狼对他的O念念不忘,他就生气,一生气他就想起同样的事情。
果然,觊觎林澜夏的A很多,他要看好这个迷人的O。
傅寒柯霸道地揽住林澜夏的腰,悄悄地在他的腺体上蹭蹭,把自己的薄荷撒在上面,只要鼻子没坏,都知道这是个有主的A!
“傅寒柯,你是狗吗?蹭我一身。”林澜夏忍住甩开傻A的欲望,他生怕傅寒柯下一秒嘤嘤嘤。
现在的傅寒柯他可惹不起,动不动就撒娇、嘤击长空,简直就是个不讲理的小霸王。
林澜夏使劲抚摸他的狗头泄愤,摸得差不多之后收回意犹未尽的手,淡定地说:“走,你不是说要做饭吗?去购物。”
傅寒柯不放过一分一秒秀恩爱的机会,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企业形象,只能站在林澜夏身边,十分正人君子。
公司总裁搂搂抱抱,被人看见多么不好、不务正业。
林澜夏身上浓浓的薄荷味,以及身边这只警惕的A同样起到秀恩爱的作用,公司上上下下目送总裁准时下班,眼里全是单身狗的辛酸泪。
“澜夏,你怎么不走?”傅寒柯推着购物车,一回头就发现林澜夏没跟上来,又转回去找他。
林澜夏居然看超市新闻入迷,没理会他!傅寒柯放下购物车,决定要给这个O一点眼色看看。
傅寒柯脑子里勾勒出一场大型动作剧,靠近林澜夏之后却只是酸溜溜地来一句:“看什么,这么入迷?”
他不敢,他只敢阴阳怪气地说酸化,真让他对林澜夏上下其手,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林澜夏摇头,面色却有些凝重,“市面上出现新的迷幻剂了。”
迷幻剂,专门针对AO的一种药剂,它能让AO迅速进入发情期,要是药性大的迷幻剂,B同样会中招。
这种药前几年被销毁,林澜夏是销毁项目的支持者之一,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又重新出现。
傅寒柯造作夸张地抱住林澜夏,凑到林澜夏耳边,俏皮地说:“我会保护好你的,放心吧。”
“得了吧,傅寒柯。你还是好好保护自己。”手肘轻轻顶了一下身后的A,A立马夸张的倒退。
当年那场荒唐的毕业典礼和这该死的致幻剂息息相关,林澜夏对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恨之入骨。
傅寒柯一手拉着林澜夏,一手拎着购物袋,笑得灿烂,像只二哈。
小橘子掉到地上,林澜夏弯腰捡起来。
林澜夏的目光扫视身后的人群,他刚刚好像看到一双偷窥的眼睛。
城市的另一边,两个人购物的照片被投影到墙上。
A愤怒地捏碎杯子,“你迟早会是我的。”
低低的冷笑,猩红的双眼,黑暗的房间,孕育这最原始的罪恶。
“傅寒柯,你根本就不会做饭吧。”林澜夏冷眼旁观手忙脚乱的傅寒柯,丝毫没有帮助他的意思。
这个爱吹牛的A!有没有厨艺,看刀工就知道,冲那个无比厚的胡萝卜片,林澜夏瞬间得出结论。
傅寒柯讪讪地看着林澜夏,委屈巴巴。他怎么知道肌肉记忆对他来说没有用,明明29岁的傅寒柯会做,到了他就全然抓瞎。
“要不……我们点外卖?”傅寒柯放弃挣扎,凑到林澜夏身边,抱住林澜夏,懒洋洋地撒娇。
林澜夏忽视这个腿部挂件,走进厨房。
傅寒柯乖乖地跟着,林澜夏好像很高兴,橙花味的信息素透露出不一样的甜味,让他摸不着头,心里却美滋滋。
然后,傅寒柯就看到令他无比震惊的一幕。林澜夏居然在切菜,手法娴熟,刀工凌厉,比他好上几条街。
会做饭的O简直就是一大杀器,尤其在这个人工智能不断发展的时代,这种朴素的家庭活动显得更有情趣。